这种具有生活气息的房子，在这个精神病院里，给人的割裂感太强了。
他还想要问问程九，转头就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而主卧的那扇门已经打开了。
叶叁沉默了一下，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触手已经不安分了起来。
程九站在床头柜，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看的出神。
叶叁很少见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的有些好奇他在看什么，便走了过去，骤然间瞳孔猛缩。
程九手上的相框里面有一张老旧的照片，是他们两个。
照片里的叶叁大概只是十八九岁，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身边的人揽着他的肩，目光温柔。
叶叁恍惚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在这个副本，应该是把他们的身份调换了。
程九垂眸把相框放回了远处，神色恹恹道：“三三一点都没变。”
叶叁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疼的程九龇牙咧嘴地回过神来了。
“不准看，不准想！”叶叁捧着他的脸，凶巴巴地说，“人就在你面前，你看什么照片！”
程九无辜道：“只是怀念一下。”说完他就在叶叁的唇上啄了一口，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三三这是在吃醋吗？
“三三，这里有床，还没人打扰，不做点什么有点亏吧？”
叶叁脸色微红，抓住了触手，想要把它扯开，但是它贴的太严实了。
“嗯……”叶叁心一横，直接把程九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恶狠狠道，“要做就快点，要是做一半就轮回了，我咬死你！”
程九咬住了他的唇，开始随心所欲了起来。
真可爱，想太阳。
他们做到一半的时候，时间轮回了。
两人直接回到了监控室，程九的脸色阴沉的都要吃人了，黑气在他身后汇聚，地面上的触手全程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叶叁连忙拉住了他，“哥，冷静，你冷静！”
“TMD，宋合这个废物。”要是在坚持半个小时，新的轮回节点就刷新了，说不定他还可以和三三多来几次。
程九受不了这委屈，宋合今天必须死！
白慕青在后面悄悄地问常月：“程哥这是怎么了？”
常月只是瞥了一眼，就明白了原因，淡淡道：“欲求不满，大概是时间轮回坏了他的好事。”
白慕青更加好奇地看了一眼程九，好像和常月说的差不多，程九脸色就跟欲求不满一样。
叶叁把他强行推倒了椅子上，安抚道：“别气，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次。”
程九咬牙切齿地说：“不止是一次，就差半个小时轮回节点就刷新了。”
叶叁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耳根一红，一掌拍在了程九的肩膀上。
程九的意思不就是，节点刷新了，之后两个小时内，如果宋合死了，那他们的刷新点就会是在那张床上，这算盘打的全世界都快听到了！
叶叁懒得和他说话了，这次他干脆看着监控里的宋合是怎么被程九逼死的。
等时间再次轮回之后，宋合应该是躲进了一个没有监控的房间。
天色也亮了起来，精神病院恢复了正常，也有了几分生气，外面不断的传来人群说话的声音。
程九必须要回到病房了。
叶叁跟着他一起回去了，因为他晚上值了班，所以今天有半天的休息时间。
程九难得没有动手动脚，而是乖乖的抱着叶叁睡了一觉。
叶叁才可能是因为没了触手的原因。
等到叶叁睡醒之后已经是中午了，灿烂的阳光落在了白色的病床上。
他的后腰抵着什么的东西，微微转了个身，往程九的怀里拱了拱，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摁了一下。
程九轻哼了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咬住了他的耳朵，声音沙哑道：“不老实。”＞
“哦，那就算了。”叶叁故意把手收了回来，但只是刚刚松开就被程九摁住了。
他吻住了叶叁的唇，声音有些含糊：“继续。”
“哼！”叶叁轻哼了一声。
负责送餐的护士敲响了程九的房门，但是半天都没有人应，她拿出了钥匙，打算直接开门。
“砰。”门从里面打开了，程九神色格外冷冽，直接将她手里的饭盒拿了过来，又砰的关上了门，全程没有超过20秒。
护士一脸呆滞，还有些没分清楚状况，但是手里的饭盒确实是被拿走了，就开始往下一间病房走去了。
叶叁感觉程九又欺身而上，有气无力的推着他的肩膀，小声喘息道：“要饿死了，能不能先吃饭？”
程九的动作顿了一下，往下用了一压，然后把叶叁抱了起来，勉为其难道：“行，你吃你的，我干我的事。”
叶叁：“……你不用吃饭的吗？”
程九挑眉邪笑：“就算几天不吃，我都有力气好好干活。”
叶叁：“……”说的他有点不敢吃了，总觉得吃了也没用。
程九的病房是单人间，有一个可以用来吃饭的小桌子，程九就抱着叶叁坐在了椅子上，又打开了盒饭，将筷子塞到了叶叁手里，柔声道：“可以自己吃吗？”
叶叁眼角含泪，紧紧的抓着筷子，脚掌用力踩在了程九的脚背上，咬牙道：“你让我吃完，下午还要上班呢！”
“三三这么敬业啊？”程九亲了亲他的后颈，把筷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慢慢的喂他。
这一顿饭吃了大半个小时，等到饭菜都冷了，程九才放下了筷子，大手覆在了叶叁的肚子上，戏谑道：“宝贝应该吃饱了吧？肚子都鼓起来了。”他甚至还轻轻摁了一下。
“别，别摁了。”叶叁抓着他手，颤抖道，“要吐了。”
程九松了一些力，把他抱到了床上，看着他微凸的小肚子，调笑道：“宝贝要是能怀孕，现在应该都有几个月了吧？”
叶叁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你做梦呢！”
“啊，不对。”程九亲着他的肩膀，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沉，“应该是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叶叁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程九终于愿意放过他了。
男人从背后抱着他，给他揉着酸痛的腰和小肚子，用遗憾的语气小声嘀咕着：“这要是晚上就好了，没了触手，有点……”
叶叁截断了他的话，“你想都不要想，接下来的一天，都不能来了！”
程九脸上的笑容一僵，本来还想主动为自己争取一下，但看到叶叁疲惫的脸色，咽了咽口水，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都听宝贝的。”
叶叁诧异挑眉，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等体力恢复了不少，叶叁捞起被随意丢在床尾的白大褂，刚刚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程九：“你白日里真的不能离开病房？”
程九盘坐在床上，点了点头。
得到了答案，叶叁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样就不用担心程九突然来打扰他工作了。
今天叶叁的工作在手术室，他刚刚换好了衣服，就和宋合打了一个照面，但宋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叶叁。
叶叁嘴角微扬，心里有了几分打算，轻咳了几分，改变了一下声线，这样可以确保不会被宋合认出来。
他注意着宋合的动作，他对每个人都有着很强的戒备心，有人靠近他，他的后背就会紧绷着，明显是在警惕着什么。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冰冷的床上绑着一个挣扎的病人，叶叁记得这个人，徐笑，精神分裂，三重人格，看他现在的状态和昨日查房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应该是其他人格苏醒了。
“你们要做什么？赶快放开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都杀了！把你们都杀了！”他在疯狂挣扎着，旁边的护士直接给他扎了一针镇定剂，没过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叶叁面无表情问道：“不用麻药吗？”
旁边的主导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是叶叁没有见过的，是个新出现的NPC，瞥了一眼他胸口的工作牌“迪弗·史密斯”。
史密斯的声音有些僵硬：“不用麻药，这些不听话的病人，就得让他们疼，这才会长记性。”
叶叁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他极其不爽。
这根本不是什么手术，而是实验。
那个叫史密斯的医生把动物的内脏替换到了病人的身体里，再把从他们身上取下来的器官全部卖掉。
所以这个精神病院就是一个大型的器官贩卖组织。
如果是这些病人在夜晚变成怪物他都可以理解，但是那些医护人员呢？还有就是旁边的那栋楼，明明是已经出院了的病人，却和家属一起住在了住院部，真是奇奇怪怪的。
不过这不是叶叁的任务，所以他没必要死抓着这些线索，他只是好奇这精神病院的背后故事。
例行查房之后，叶叁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为了不让宋合怀疑，他并没有去找程九他们。
程九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叶叁来病房找他，盘腿坐在床上有些发呆，想着难不成是上午做过头了，三三生气了？
很快，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以为是叶叁来了，下意识的挺直了背，但进来的人并非是叶叁，而是宋合。
程九眼神从他身上掠过，就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宋合也在观察程九的表情，这张脸和程九生前的样子一模一样，可以确保无疑。
昨天晚上他将这几层楼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钥匙，所以他怀疑钥匙在程九的身上。
他面无表情的把药放在了桌子上，一边寻找着机会对程九下手。他的衣袖里面有一把匕首，只要靠近了程九，就能杀了他。
程九微微扬眉，这一身的杀意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掩饰。
“这是你今天的药。”宋合端着一杯水靠近了程九，见他毫无防备的样子，手中的匕首直接刺了出来。
程九不躲不闪，直接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一扳，匕首落在了被褥上。
“就这么心急？”程九脸色带着阴冷的笑，“你应该在我的药里放点安眠药，等我睡着了再来刺我一刀。”
宋合咬紧牙关，这人是在赤裸裸的嘲讽他。
程九松开了他的手腕，讥讽道：“死亡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句话完全踩在了宋合的痛点上，铁青着脸，另一只手快速的捡起了匕首，朝着程九的脖子而去。
“都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程九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直接甩开，一跃下了床，抓住宋合的头发，将他摁在了床头冰冷的铁柜上，鲜血流淌。
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匕首，直接比在了宋合的脖子上，语气冷漠道：“我稍微用点力，你就能死，但你看起来不怕，是因为知道自己会轮回，你觉得这个副本对自己来说就是恩赐，对吗？”
“呲！”
程九直接割断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洒在他身上，脸上血淋淋的，看起来像是恶鬼一般。
宋合捂住了自己的喉咙，这种死亡感觉是最难受的。
程九不屑道：“好好体会你的死亡吧，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
画面一转，时间轮回了。
病房外面的过道上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叶叁打开了程九病房的门，看着床上的人，问道：“刚刚宋合来找你了？”
程九：“嗯，杀了他一次，估摸着之后就不会来找我了。”
“你可真是……”叶叁无奈地笑了笑，关上门，大步走到了床边。
程九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沉闷：“三三，能杀死他的感觉真好。”
“但只是这样，我觉得不够。”
程九要的是他必须无时无刻都处于死亡中，被他最恐惧的噩梦包裹着，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死亡会来临，但又会在死亡的下一秒回到死亡前，一直重复，一直经受最大的痛苦。
他要的不仅是宋合死，还要他生不如死！
“哥，我会陪着你的。”叶叁在他头顶落下一吻，垂眸盖住了眼底情绪，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会一直在，就像你永远都在我身边一样。”
程九阴郁的情绪消散，直接抱着叶叁的腰，将他压在了床上，低喃道：“再做一次，行吗？”
叶叁：“……做梦！”
程九失落地叹了口气，唉，难得的好机会呢，等晚上到了肯定又没有时间了。
夜晚再次来临，今天不是叶叁值班，就准本回到之前那个房子里，路过三号病房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只有最开始那会见到了顾医生，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顾执鱼他不会是特意出现来看他的吧？
叶叁看着那扇房门，心里有些踌躇，但又忍不住好奇里面究竟是谁。
“咔。”
他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白色的病床上什么都没有，目光扫视了一圈，病房里也一个人都没有。
平整的床单上并没有人躺过的痕迹，也就证明这间病房自始至终都没有人。
叶叁微微眯眼，住院部那边的病人都是已经出了院的，他既然是那个叶三的监护人，那哪个叶三去哪儿了？
为什么这里还会留着他的病房？
“哒哒哒！”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叶叁第一反应居然是把门关上。
他有种预感，不能让来人看到自己进入了这间病房。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在确认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远去。
叶叁没急着出去，而是在这间病房里搜查了起来。
太干净了，这间病房，没有一丝生活的气息，也没有灰尘，就像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扫。
“咚，咚，咚！”
钟声响起了起来。
叶叁好像看到了什么，瞳孔猛缩。
整个精神病院醒来了，这间病房也发生了变化。
雪白的墙壁上蔓延出来鲜血，不一会儿就将整个房间染的血红，血腥味浓郁，那整洁的病床上也变得凌乱了起来，被子上沾着血迹，一片一片黑红色。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股又一股的冷风拍打在叶叁的脸上，视线挪到了窗户外面，一个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他好像是吊在了窗户上，腐烂的双手紧紧扒着窗沿。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叶叁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神情恍惚了一下，但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他朝着窗户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了怪物的全貌，蓝白条纹的病服，腐烂的皮肤下露出了白色的骨头，像一具干尸。
“啊，你就是叶三啊。”
对着别人念出自己的名字，是很奇怪的感觉。
“救我，救我……哥哥，救救我……”他在哭喊着，他想要人救他。
叶叁伸出手，抓住了怪物的手，在他期待的眼神下，缓慢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救你呢？”
他将怪物紧紧抓着窗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神色冷漠道：“死了，不就解脱了吗？”
怪物往下坠去，看着叶叁的眼里充满了释怀的笑。
“杀死自己的感觉，怎么样？”
叶叁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就和三年前在疗养院里一样的声音。
“顾执鱼。”
叶叁得到了答案就没有再问了。
两人相继沉默了一下，顾执鱼坐在唯一干净的椅子上，“当年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你跟我说过很多话，具体指的哪一句？”叶叁反问他。
“哈哈，你可真是越大越不好骗了。”顾执鱼轻松地笑了一声，又带着几分怀念的语气说，“还是你以前的样子可爱些。”
叶叁：“今天是特意来找我叙旧的？”
顾执鱼：“哦，不是，我就是看你会不会救他。”
叶叁挑眉道：“如果我救了呢？”
顾执鱼：“救了也不会有事，就算他要杀你，你也会回手的。”
“哦，对于你来说杀与不杀都一样，对我来说可不是。”叶叁靠在了窗户上，可以听到外面怪物嚎叫的声音，“我不需要别人来救我。”
“那程九呢？”
“我想救他。”
一条触手从窗户下面伸了出来，缠住了叶叁的腰。
他在触手上捏了捏，脸上带着嫌弃，但目光温柔，“顾执鱼，谢谢你。”
若不是顾执鱼，在疗养院的那段时间，他肯定没法撑下来的。
顾执鱼脸上带着许欣慰，果真是孩子长大了。
他也不打扰小两口了，便离开了病房。
程九突然出现在了窗口，坐在窗沿上，好奇地问：“你刚刚把什么人推下去了？我刚刚都看到了。”
“不告诉你。”叶叁调皮地眨了眨眼。
“啊~我们三三怎么能有小秘密瞒着我呢！”程九的语调慵懒，拖着小尾音，像是在撒娇。
“哥，你别撒娇！”叶叁捏住了他的唇，有些恼羞成怒道，“不准用我的语气冲我撒娇！”
“好吧。”程九舔了舔他的指尖，笑道，“撒娇是我们三三的特权。”
“宋合怎么样了？”
“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谈他有些晦气吗？”程九握着他的手，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着，双眸微眯道，“这是独属于我们的时间。”
叶叁：“……你看看这四周的环境。”
程九也沉默了一下，小声道：“你这是下班了吧？”
叶叁点头，感觉腰间的角虫手动了起来。
“那回你那个房子？”
叶叁看着男人一脸期待的样子，默默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轻哼道：“又像昨天一样，做一半就轮回吗？”
一提起昨天突然被打的事，程九的脸色就格外阴沉，哪怕今天上午已经加倍补偿了，但还是不爽！
“好了，走吧。”叶叁叹了口气，还是由着他了。
刚刚走到住院部的楼下，上面就冲下来了一道身影。
程九拉着叶叁躲在了暗处，看着那人慌张的跑了下来，他的身后是五六个怪物在追捕着他。
到了楼角的时候，那些怪物应该是感觉到了程九的气息，行动变得迟钝了起来，给了那个人逃跑的机会。
叶叁可以确定，这个玩家是他没见过的。
“好奇？”程九看他直勾勾的目光，就猜到他心中所想。
叶叁：“要是我好奇，你会放开我，让我跟上去吗？”
说着他就拍了拍腰间的角虫手。
“当然……”程九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轻佻傲慢道，“不会。”
趁着现在c手还在，不好好使用一下，那就太可惜了。
叶叁真的想要骂人了，程九在这个副本怎么越来越不当人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副本他不是人的缘故？
角虫手在他身上爬动，滑腻的液体涂满了他整个身体，每个部位。
程九坐在床边，目光带着惊叹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简直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从他身上挪开。
黑色和白色的鲜明对比，让人念念不忘。
他赤裸裸的灼热目光让叶叁感觉被他看过的地方都要撩起火了，他咬唇动了动手，“你放开我！”
没错，他的四肢都被控制住了，完全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
“三三，乖一点。”程九微凉的手指在他唇上摁了一下，然后撬开了他的唇，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变态的话，“不能让你疼，要不然你饶不了我。”
叶叁双眸含泪地瞪了他一眼，原来这人心里门清，就是故意的！
说着不弄疼他，但还是跟发了疯一样，劲都使不完。
程九温柔的揉着他泛红的手腕，一边动一边道歉：“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叶叁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吐出来：“停……”
“啊，这可不行。”程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将他所有的声音都吞入腹中。
外面传来了巨响，叶叁咬着男人的肩膀，眼前一阵眩晕，场景直接变成了四楼的三号病房。
他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甚至觉得腿脚有些发软，扶着窗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时间再次轮回了。
“完了。”叶叁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次程九怕是真的要发疯了。
他连忙去找程九，希望能阻止他。
结果刚刚拉开门，他就知道为时已晚了。
整个楼道上都满了黑影，从地板，过道，天花板全是漆黑的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完全包裹着。
叶叁试探性的伸腿试探了一下，这些东西任由他踩在它们身上，没有一丝的阻碍。
他这才开始朝着楼下走去。
叶叁觉得他应该去找宋合，宋合怎么死和他无关，安抚程九才是最重要的。
墙面上的触手在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叶叁连忙跟了上去，终于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程九。
他正准备靠近，熟悉的手就缠住了他的腰，拉扯着他，不让他靠近。
宋合半躺在地面上，看着程九的眼里满是惊恐，程九冷漠的看着他，微微抬起了手，角虫手在他身后扭动的。
叶叁心里一急，连忙大喊：“不准用角虫手！”
他要是敢用c手杀宋合，就别想用那玩意碰他了，心里膈应。
程九的手一顿，还真的就把角虫手收了回去。
第294章 偷情
叶叁感觉自己的视线被什么东西挡着严严实实的，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到那凄惨的叫声。
一晃眼间，时间再次轮回了。
看来宋合这次死的挺惨的。
一想到那惨叫声，叶叁心里也感觉到了几分舒畅。
“活该。”
他在心里冷笑着，然后走出了病房。
“叶叁这儿！”阿园站在手术室门口对着叶叁招手。
叶叁走过去，无奈道：“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可以再大点声。”
“啊？哦！”看阿园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没听懂叶叁话里的意思。
“这是在干嘛呢？”
叶叁跟着他进入了手术室中，瞬间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了。
这手术室也变得和白日里不一样了，血色的墙壁，手术台上是一个在蠕动的诡异生物，黑色球体，上面不断的凸出来一个肉包，怪恶心的。
“这是什么？”叶叁问站在旁边，一脸平静的阿园，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淡定，以前不是怕鬼吗？
阿园：“你还记得在校园惊魂夜那个副本里发现的壁垒和桎梏吗？”
“你说深渊的注视？”叶叁想起来了，他对这件事的印象还挺深的，“这东西不会就是什么深渊吧？”
“害，这怎么可能。”阿园摆手道，“这玩意儿要是深渊注视，咱们都得嘎，它就是这一块地域的桎梏。”
叶叁挑眉道：“桎梏，也就是说打碎了它，这个副本就崩溃了？”
“差不多，之前那个被深渊盯上的区域已经融合在了其他其他地方了。”阿园解释道，“其实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它。”
“嗯？”叶叁疑惑，好奇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阿园说：“我们要想办法把它从副本里带出去。”
叶叁：“怎么带？”
阿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得看老大的。”
他顿了一下又道：“而且它出现的时间并不稳定，我这次也是运气好。”
叶叁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所以这个副本的轮回设定除了折磨宋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它。”
“嘿嘿嘿！”阿园挠了挠腮，笑道，“只不过是老大以权谋私罢了。”
阿园手里出现了一把匕首，将黑球上面的一个肉包割了下来，再塞进了一个瓶罐里盖了起来。
“我把这个带去给月姐看看，你要和我一起吗？”阿园问道。
叶叁摇头，表示自己就不去了。
这一个晚上，宋合居然没有死，时间节点直接刷新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叶叁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拿着本子去查寝，他和二楼的医生交换了值班楼层，所以现在二楼是他在管理。
他把二楼所有的房间都查完了，最后才去的程九房间。
男人躺在床上睡觉，叶叁不由自主的就放轻了脚步声。
但其实在他开门的时候，程九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而已。
叶叁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边，伸手去碰他的眉头，只是刚刚碰到，就被人直接抓住了手腕。
“我记得二楼不是程医生值班吧？”程九带着茧子的指腹在他的手腕摩挲着，有些痒痒的。
叶叁：“我跟二楼医生换班了。”
程九扬眉道：“为什么换班？”
叶叁面无表情道：“想和男朋友时时刻刻在一起，可以吗？”
“啊~”程九嘴角是止不住的笑，但目光却在四处晃悠，“男朋友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呢？”
“……”叶叁真的被他气笑了，“他不在，所以我来找你偷情了。”
程九咂舌，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叶叁一只腿撑在床上，身子压向他，轻哼道：“我看上你了，长得不错，身材也不错，偷情，干不干？”
“不干。”程九微微后倾，靠着床头，脑袋下面垫着手臂，戏谑道，“我怕我老婆来捉奸。”
“哦，既然你有老婆了，就算了。”叶叁想要起身，但男人圈在他腰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还更加用力了。
叶叁推搡着他：“你放开，不是你说的怕老婆发现不偷情吗！”
“可是我老婆也在和别人偷情啊，他现在肯定不会管我的。”程九无辜地眨了眨眼，满脸写着我好惨。
叶叁：“……”他这话实在没法接了。
“宝贝，我老婆不在，你男朋友也不在，他们不会是搞在一起了吧？”程九贴在他耳边暧昧地笑道。
叶叁：“……”
程九在他耳朵上舔了舔，故意低喘了一声，声音低沉撩人，“宝贝，你跟我老婆一样好看。”
叶叁微微眯眸，轻笑道：“那我和你老婆，你更喜欢谁？”
“就不能都喜欢吗？”程九反问，“那我和你男朋友你更喜欢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