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暗卫又被罚了/王爷的冷冽小暗卫—— by濯泠
濯泠  发于:2023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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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霍燃自己领罚一事,黎叔也对侍卫堂诸多不满,觉得他们主仆不分,其实楚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确实是霍燃平日里太惯着他们了。
从没有哪个达官显贵府中把侍卫地位抬得这么高,现在都胆敢在主人面前动武了。
黎叔是宫中出来的,更是觉得不妥,只是以前没有出过什么事,霍燃乐得如此便也依他了,现在见他们竟然敢以下犯上,黎叔才开始反省无规矩不成方圆。
沈兮安背叛过霍燃,黎叔对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理解、责怪也有,但他看得出霍燃放不下,所以只能尽量不去想那些,把沈兮安当成一个普通下人来看。
霍燃“唐奇,退下。”
黎叔带沈兮安去见杂役管事“陈九。”
“黎叔,您找我?”
黎叔对他道“明日起,他跟着做事。”
陈九看了眼沈兮安,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这不是…沈侍卫吗,黎叔,我这边人满了,王申那头好像缺人呢,要不您把他交给王申吧?”
黎叔冷着脸,一言不发。
陈九连忙打圆场道“好,好,我知道了,那就让他打扫后院吧,行吗?”
“你自己看着安排,连怎么用人也要我教你了吗?”黎叔不悦道。
陈九心道整这么尊大佛又是个叛徒,怎么安排啊,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想法“不用不用,黎叔,那我就把人领走了。”
陈九带沈兮安去后院看了一圈“你以后就负责后院西南角的打扫,明日开始上工,做工的时间上要尽量避开王爷有可能会来后院的时间,以免惊扰王爷或者客人。”
“是。”
“如果王爷有事吩咐你做,就先以王爷的安排为主,自己的活也不要落下,下人们要轮流守夜,以备王爷不时之需,不过王府下人很多,一个月也就轮上一回。”
沈兮安“明白。”
“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吧。”陈九带沈兮安去了下人住的院子,给他挑了一间屋子“今天就先这样,你明日直接开始上工。”
“多谢陈管事。”
沈兮安刚安顿好,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来人是一个红衣妖娆的女孩。
“你就是霍燃以前的那个小情人?”女孩挑起沈兮安的脸细细端详了一番“的确有几分狐媚的样子,一个没走又来一个,霍燃身边莺莺燕燕可真多啊。”
沈兮安猜测她说的应该是萧函,可她又是谁?
“我叫秦玥,是来你们麟国和亲的,霍燃的未婚妻,我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不管你跟霍燃发生过什么,以后都给我离他远点。”
姓秦?沈兮安看了看她,好像眉宇间跟秦玦有几分相似,她是度阴来和亲的?原来刚刚陈九说的府上人多是这个意思。
秦玥身边的侍女一巴掌打在沈兮安脸上,沈兮安还在震惊中,就听秦玥道“宁王府的下人可以不回主人的话吗?!”
“奴才知错。”
“你识相一点,我也不想与你为难。”
秦玥嘴上这样说,但沈兮安这个房门几乎每隔两天就会被她踹开一次。
他一开始还会锁门,后来发现踹他门的人太多了,总是修很麻烦就不再锁了。
比如今天迎来这位,唐奇。
“沈兮安,你以前和我们那些都是演的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到现在都还瞒着十三哥的家人,他连孩子都没有看到!”唐奇一拳砸到沈兮安脸上。
沈兮安被他打倒在地,星星点点的血迹从唇齿间流下落到衣服上“抱歉…”
“你的抱歉不该对我说,该去对那些被你杀了的人和他们的家人说!”唐奇狠狠拎着沈兮安的领子把人抵到柜子上,撞得沈兮安背脊生疼“你还手啊,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为什么不还手,你当初不是挺厉害的吗!”
“魏平…”沈兮安有一瞬间想要告诉唐奇真相,可他怎么会信呢,无论现在他说什么,都会被当成是凶手的狡辩罢了。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他对你还不够照顾吗?当初你来王府,没人理你,是他对大家说以后都是兄弟,你什么都不懂,是他处处提携,你呢?你杀了他,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沈兮安看着唐奇,轻声道“你想给他报仇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唐奇怒道“你最好好好抱住王爷的大腿,有一天他不要你了,我必杀你。”
沈兮安看着唐奇愤然离去的背影,不禁生出一丝同情,其实他也挺惨的,看着仇人在面前却不能报仇。
对其他暗卫来说,他的事还算另有隐情。
但对于唐奇,他的确是仇人,魏平就是他杀的没错。
可即使再给沈兮安一次机会,他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魏平。
“声卫的人告诉我,你怕这个。”唐奇拿出一包银针“虽然觉得有些离奇,但我们可以试试。”
沈兮安并不想看着唐奇被仇恨充斥,可到底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劝他“暗卫好像没有处置下人的权力吧?”
唐奇不理会他的话,拿起针照着他身上就刺了下去。
他是真的不会折磨人,针本身就不是什么能造成大的伤害的东西,这种细活儿,想要起到作用,要找准身体不受力的位置,而不是像他这样,一顿乱来。
费了老半天得劲儿,唐奇终于找到了些章法,知道往沈兮安的穴位里刺。
“…嗯…”沈兮安闷哼一声,额头上也开始浮出细密的汗水。
“暗卫是没有处置下人的权力,你去主子那里告发我把,他若是会管,就不会把你带回来。”唐奇也不是完全不懂那些话语之下的潜规则“他领你回来,不就是让大家报复你的吗。”
沈兮安被扔在地上,唐奇发泄完愤然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你一天不死,我们就没完。”
以前叶豫跟沈兮安说过,想要治疗这个毛病,可能平时多接触一下,慢慢适应就会好一点,可沈兮安以前看见针就不行,所以一直也没能进行下去,霍燃还说叶豫这法子不靠谱。
现在大概是真的开始麻木了,这次只是发了一夜的高烧,第二天早上就好了,看来叶豫的方法还真的有效。
几天过去,霍燃问黎叔“他活儿干的怎么样?”
黎叔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陈九安排他打扫后院的西南区。”
“就这?”霍燃冷着脸道“他倒是会躲清闲,陈九怎么回事,给他人还不会用了是吧?”
其实院子的区域划分并不算小,别人也都是这么干的,但黎叔没有辩解,而是道“我这就去亲自安排。”
“让他值夜吧,反正他没什么事,也不会耽误第二天干活。”
王府的小厮值夜不像暗卫和侍女,只要霍燃的房间灯熄了,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是。”
沈兮安负责的院子区域里正好有池塘,落叶每天都要清理,要比别人多费一番功夫,所以起的也会比别人早一点。
现在要去给霍燃守夜的话,每天最多就只有两个时辰睡了,不过也够了。
陈九告诉沈兮安“值夜时间是从晚饭后开始,你用过餐就赶紧过去,能早就早点。”
王府晚上酉时开餐。
“知道了,我这就去。”
黎叔把沈兮安交给陈九负责后院的活也是考虑到前院守卫要多一点,难免撞上他以前一起的暗卫。
这下还是到了霍燃身边,不过沈兮安也不在意那些了,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
暗卫对他嗤之以鼻,其实府中其他人也差不多,毕竟都知道他叛逃出府,谁也不敢给他好脸色。
霍燃从书房出来,回到就寝的地方。
下人们准备离开,霍燃叫住沈兮安“站住。”
沈兮安回头,霍燃看着他“你以为叫你来干什么的?”
霍燃一把把人拽进房间,直接扔在床上,沈兮安惊愕,霍燃这是想…不要…霍燃…不要用这种事报复我。
霍燃看他不情愿的表情,瞬间黑了脸,跟我在一起就那么委屈你?
所以之前那一切真的都是演的?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自己脱,等着我伺候你呢?”
沈兮安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襟,霍燃见状直接失了耐心。
…(此处省略n个字)
沈兮安的眼眶被泪水侵满,原来有一天这种事能让人这么痛。
霍燃捏起沈兮安的脸“别忘了,你心爱的弟弟能不能平平稳稳的当他的国主,还要看我的意思。”
沈兮安看向霍燃,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不该恨你吗?”
沈兮安垂下眼眸,可你这样不仅是罚我,也是在惩罚你自己啊“你这样,要什么时候才忘记我呢?”
霍燃怒极反笑“忘记?你指望我忘了你,然后放过你吗?别做梦了,沈兮安,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可我这辈子还能有多久?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那好吧,沈兮安绝望的迎合,霍燃却发现自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沈兮安为了保护沈桁宣配合他,好像更让他生气了。
他是在报复沈兮安,同时自己也被这把刀刺的遍体鳞伤。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没什么要同我解释的吗?哪怕你说你对过去的一切不满,你受不了我曾经待你的苛刻,所以才要逃回肇国去。”霍燃抱着沈兮安的肩膀“求求你,说吧,别让我觉得你从来麟国的那一天就开始计划这一切了,给我一个理由!你不是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预谋!”
“是不是的,重要吗?”沈兮安淡淡的看着霍燃“反正结果都是这样。”
“你觉得不重要?好,好,好。”霍燃大笑“果然是我自作多情,滚,滚出去。”
“是。”沈兮安跌跌撞撞的爬下床。
“以后识趣一点,记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进了这个屋就给我摆好姿势,别再让我废话。”
沈兮安忍着心痛应道“是,奴才告退。”

三月,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沈兮安跪在院子里,昨夜霍燃折腾他到天亮,出来打扫的时间晚了,被罚了二十板子,还被不知道是谁的人趁他不注意推进水里。
估计就是哪个暗卫,沈兮安懒得找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给他撑腰。
这样一弄,他干活的时间又被拉长,扫着院子,碰见秦玥和侍女来后院。
秦玥看了一眼湿淋淋的沈兮安,非说他弄到了她身上水,罚他干完活跪在太阳底下晒晒干。
一上午的暴晒,让本就强撑精力的沈兮安开始不受控制的眩晕。
“你后悔曾经拒绝我的合作提议了吗?”萧函一袭白衣,出现在沈兮安面前“你在这那么长时间,霍燃应该早就知道了吧,看来他是真的不在意你了。”
这种话已经刺激不到沈兮安了,他倒是希望霍燃能够早点不在意他,放下他,不管是爱还是恨。
萧函“我对你的邀请永远有效,想好了,可以来找我。”
沈兮安抬头看着萧函“你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
“霍燃把你带回来就证明了一切,我倒真的希望他对你完全不当回事了,但很可惜,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吧,不然秦玥为什么总跟你过不去呢?”
萧函笑了笑道“你说我们两个也挺有意思的,都是被送来麟国的质子,我那时还以为你对霍燃多情深义重呢,结果到最后,我出卖了自己的国家,你出卖了霍燃,真是可笑啊。”
“但有什么用呢,你背叛他,大家都当你是叛徒,可也没人会把我当成霍燃的恩人,甚至,秦玥一来大家看我的目光又变得奇怪起来了。”
萧函扫了眼沈兮安膝下已经被染上血色的碎石“沈兮安,你醒醒吧,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不能靠任何人,你自己不想好好过了,就真的没人会把你当人了。”
某种程度上,沈兮安挺佩服萧函的,可他不是萧函,也成不了萧函。
秦玥的声音响起“挨罚还敢聊天,宁王府的下人果然没有规矩。”
萧函不怕秦玥,但也不会跟秦玥起什么冲突,至少不会像当初对付沈兮安时那样莽撞了“公主。”
秦玥不屑的瞥了眼萧函,她拿萧函也没办法,萧函的事她一来就听说,霍燃不能卸磨杀驴把人赶走,她也没有那个本事让霍燃把他赶走。
“不耽误公主教训下人。”萧函说完自顾自的离开。
秦玥指挥着下人“把夹棍给本公主拿来,本公主今天要好好给他立立规矩。”
夹棍在手指间收紧,秦玥盯着,下人不敢不用力,生怕得罪了这位未来的王妃,都是能使多大劲就使多大劲儿。
沈兮安不想在一个女孩面前叫出来,只会显得他更狼狈,可这显然激怒了秦玥。
“你们是没吃饭吗?!”秦玥推开下人,夺过夹棍,全力收紧。
沈兮安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继续!”秦玥大叫道。
沈兮安不怕挨打,但是秦玥能不能换点别的,要是手指骨折,会耽误他后面干活的,这女孩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暴力,呻吟声从沈兮安唇边溢出“呃…嗯…”
“这是在干什么?”霍燃的声音传来。
下人松开了沈兮安,可这并没有让沈兮安的痛苦得到缓解,反而觉得手指更胀更疼了。
秦玥理直气壮道“罚他跪,他不专心,教教他规矩而已,殿下怎么过来了?”
沈兮安不想让霍燃看到他这样子,不顾钻心的疼痛,蜷起手指,但那刺眼的血光还是被霍燃看到了,他轻轻扫了秦玥一眼“教完了么?晚上要进宫,你该去准备了。”
“哦,那走吧。”
霍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兮安“公主罚你跪,你就跪着,再敢不专心,本王亲自来教你。”
沈兮安低着头,终究是他想多了,霍燃怎么会心疼他呢。
“话都不会回吗?!”
沈兮安“奴才知道错了,请王爷重罚。”
秦玥皱眉,就是这种波澜不惊的语气,总让人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闹心,这不是在故意拱火吗?!
果然霍燃也生起气来“把鞭子给本王拿来。”
秦玥微微看了眼霍燃,居然还能下去手,这个宁王倒也是真的翻脸无情。
翻飞鞭子落在沈兮安背上,撕碎了他的衣衫,他曾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能让他心痛,可霍燃亲手给他的惩罚还是会让沈兮安难以招架。
每一下落在身上的力道都透露着霍燃多厌恶他这件事。
霍燃扔下鞭子带着秦玥离开。
“公主应该记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吧。”
秦玥轻声一笑“王爷这是怪我动了你的心上人了?”
霍燃停下脚步,看着秦玥“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不要擅自揣测你的盟友,更不要试图激怒一个男人。”
“我不动他,你以为你的那些手下就会放过他吗?他身上那些针孔可不是我干的,你可不能算在我头上。”秦玥看着霍燃惊讶的表情,他果然不知道。
“我今早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也是湿的,总不会有人穿着衣服洗澡吧,你的手下一定恨死他了。”
霍燃眉头紧皱,是啊,暗卫们都恨极了沈兮安,他带他回来时不就想到了吗,可为什么现在听说还是忍不住心疼。
那个沈桁宣真是个废物,平白当了一国之主,连个人都护不住!
秦玥认真的建议霍燃“虽然是合作,但我是真的很欣赏你,宁王殿下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长得也不差吧?”
霍燃问她“难道秦玦没有和你说,我喜欢男人?”
“这个不用他说,全天下还有谁不知道,你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呗,我哥也玩男人啊。”秦玥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你不会是对着女人不行吧?“
“...”霍燃冷着脸,秦玦这个妹妹没比他好对付到哪去,给他整这么个祖宗过来,这个秦玦绝对没安好心“公主太冒昧了。”
秦玥笑出来“哈哈哈哈,那就是能行,能行就行啊,不过么,我最多只能忍受你的后院有一个男人,整一屋子我可受不了,沈兮安和萧函你只能选一个。”
霍燃“…我为什么非要在他们两个选一个?”
“哦,所以你完全不喜欢那个萧函?”
“我又不是秦玦,见个人模人样都喜欢。”
“那你干嘛还把他留在府中,丰国都已经灭国了,你杀了他,或者把他赶走不就完了。”秦玥道“我今天可是看见他在跟你那个旧情人聊天了,肯定没憋好屁。”
“你一个公主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粗鲁?”
秦玥道“又没有外人,你放心,在外面我一定演的大方端庄给你赚足面子,绝不让你丢脸,说真的,你要是不方便出手,我可以替你料理了那个小崽子。”
霍燃“公主一定是把卸磨杀驴的好手。”
“你看你这样,我好心帮你处理麻烦,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嘲讽我。”
事实上霍燃本来是打算跟丰国的战役一结束,就送萧函离开的,他愿意回丰国的旧地定居也好,或者任何一个地方,离开麟国也好,他可以给他用不完的钱和财宝。
或者萧函想要什么其他的,霍燃会尽力替他办到,只是没想到,他一回来就出了沈兮安的事,再也没有精力去顾别的,就一直拖到了今天,成了今日的局面。
不过也幸好没送走他,沈兮安没回来前,秦玥就整天跟萧函别苗头,导致这两个人都没时间整天到他面前现眼,不然还不烦死他。
“公主整日斗这个斗那个,都忙不过来了吧?”霍燃想起沈兮安的手指还是有点生气。
秦玥轻笑“是啊,不过萧函就还有点意思,起码能跟我斗得有来有往,你那个旧情人就没劲多了,逆来顺受,一点挑战都没有。”
霍燃相当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姑娘实在病得不轻。
“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你们一没有国仇家恨,二没有杀父之仇,就他那样能干什么啊?”
“把王府的消息告诉了沈展泓,我整个暗卫的所有编排、布防全部要重新换,派去救他的人被他杀了。”
秦玥眨了眨眼“就这?”
“这还不严重?”霍燃道“他把我出卖给了敌国的太子。”
秦玥反问道“他落在沈展泓手里,不说点有用的消息,小命就不保了啊,难道你希望他死吗?”
霍燃愣住“可是…”
“那不都是权宜之计么,而且你不也没怎么样吗?”秦玥不解的问“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宁死不说?值得吗?为了这点东西搭上性命,要我我也会说,没看出来,你还挺渣的。”
霍燃“是他自己跑回去的,是他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了。”
秦玥想了想“你确定你查清楚了?”
“现在肇国的国主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或许他一开始是被沈展泓控制了,但他先是出卖我,又利用沈展泓和我的交锋,扳倒了仅剩的劲敌,把他弟弟送上了国主的宝座,若说这一切不是他们提前设计好的,你信吗?”
“的确不可能。”秦玥道“可是不经常有两国交战,把战败国的公主、王妃抢回来当媳妇的么?不就是你们的关系吗?也没谁像你们这样弄得要死要活的。”
霍燃“哪有那么简单。”
“是你非要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给了属下太多的特权,让他们真以为自己跟你是兄弟了,尊卑不分。”
霍燃陷入沉思,已经是第几个人这么说他了,黎叔,楚荆,秦玥…难道真的是他处事方式有问题?
就算如此,那也跟沈兮安背叛他是两码事!

第三十五章 遇险
霍燃晚上回来,见到沈兮安在他书房门口站着,倚着门板,眼睛紧紧闭着,看起来极不舒服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秦玥的话,大家都在欺负你吗?
我该相信你出卖我是情有可原吗?可你为什么就是什么都不肯说呢,想听你亲口一句解释怎么就那么难呢?
霍燃抬手抚上沈兮安被咬破的嘴角,沈兮安却因为他这个动作睁开了眼睛,看清来人,慌乱的跪到了地上。
“奴才失职,不该在值夜时睡着。”
霍燃的心一阵钝痛,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可只要看见这张脸就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他“你回去吧,今天不用守夜了,我也要去休息了。”
“奴才不敢,等王爷睡了,奴才再走。”
“本王说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沈兮安身体顿了顿“是。”
不知道是不是霍燃说了什么,这几天都没人找他麻烦,霍燃晚上也没有再留他,让他得以养好了身上的伤。
只是手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隐作痛,明明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事了。
不过反正他现在不需要再动武,倒也不重要了。
“王爷叫你去前厅给他泡茶,你快过去吧。”陈九来找沈兮安。
“知道了,这就去。”
沈兮安到了前厅,发现庄鸢也在,是啊,好像回来之后确实一直没见到他。
霍燃“愣着干什么,给庄少爷泡茶。”
“是。”
庄鸢前段时间去外地的商铺视察,昨天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带了一大堆东西来找霍燃。
“庄少爷,请用茶。”
庄鸢离近了看才注意到,这人怎么脸色白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手里的茶杯都送到鼻子上去了,洒他一手才反应过来“啊。”
沈兮安接住眼看要掉在地上的杯子“我再帮庄少爷倒一杯。”
庄鸢怔住,那可是滚烫的茶水,他用手接?庄鸢看了看霍燃,见他也盯着沈兮安的背影表情都要沉出水来了。
这两个人搞什么啊?
“哥,这个奴才你用着不顺手的话,借我用用呗,我后天得去趟华阳寺,下午还要去取货,让他陪我去吧。”
霍燃直接拒绝道“不行,他我不放心,你换个别人,或者我下周不忙了陪你去。”
“不行,是算好的日子,我要去请灯,而且收货的日期也不能随便改啊。”庄鸢晃着霍燃的胳膊“好不好嘛,哥,我这几个月好惨啊,一口好茶都喝不上,你就把他给我用用吧。”
霍燃受不了他磨人“好了好了,我派人跟你们去。”
“不用啊,哥,你还怕他跑了不成?他现在能跑到哪去?我不喜欢太多人跟着我,我又不是你,没人要杀我。”
霍燃被他吵的头疼,摆摆手道“随你吧,早去早回。”
“谢谢哥!”
“你明日陪庄少爷出去,谨言慎行,别起什么歪心思。”霍燃对沈兮安道“你知道的,你弟弟…”
沈兮安打断霍燃应“是,奴才明白。”
他实在不想听霍燃再威胁他了。
“你明白就好,我也不想总是提醒你。”
沈兮安不清楚庄鸢搞什么鬼,预料之中的那些刁难都没有来,庄鸢一路上都没跟他说什么话。
从华阳寺出来,庄鸢说要在城外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等着和他交易的人来。
“坐啊,还得我请你啊?”
沈兮安确定庄鸢是在跟他说话“下人不能跟主人同桌。”
庄鸢眼神怪异的看了沈兮安一眼,也没非得强迫他“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哥啊,他对你还不够好吗?”
沈兮安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庄鸢似乎也没想听他的回答。
“你知道吗,哥之前拜托过我爹一件事,他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说希望父亲能收你做义子。”
沈兮安怔住,霍燃…确实没有告诉过他。
“他是真的在认真计划和你在一起的事,他知道你一直在意自己质子的身份,所以想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我父亲虽然已经辞官隐退,但曾经也是深受百姓爱戴很有分量的人。”
“这个身份虽然不及皇子,但总归不至于辱没你。”
“你差一点成了我的义兄。”
庄鸢看了沈兮安一眼“你现在愿意坐下听我说了吗?”
沈兮安坐到庄鸢对面,愣愣的看着他,原来霍燃已经为他考虑到这个地步了吗?
如果他没有被沈展泓抓走,他们现在是不是真的已经成婚了?
沈兮安不敢细想,想起来就全是遗憾。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你的事,可是他从丰国回来之后,再也没提过这事了,我来了几次又都没见着你,追问之下,他才告诉我。”庄鸢道“但我不理解,你们已经走到今天,就算你弟弟当上了肇国的国主你也不一定非要回去啊。”
“留下来,以后又有了撑腰的母国,不好吗?还是你真的没爱过我哥,从一开始就是骗他的?”庄鸢实在想不通“可我又觉得不像,起火那时,哥被刺杀时,你明明那么在意他,别人没看到,甚至我哥也没有看到,但我看到了,我不信那些都是假的。”
庄鸢始终也忘不掉当时沈兮安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对霍燃的感情。
他看得真真切切,绝没有假。
沈兮安动了动唇,有些苦涩的开口“或许是我们有缘无分吧。”
“什么有缘无分?”庄鸢气道“我只知道人定胜天!你难道就要把他让给那个什么萧函还是度阴的公主吗?沈兮安,你怎么回事?!”
“可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沈兮安一度被庄鸢的话说的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也就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转瞬就回归了现实“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你不气我出卖了他吗?”
庄鸢狠狠运了口气“你别拿糊弄别人那套来糊弄我,我哥当局者迷,我可不是。”
沈兮安苦笑“可事实就是,我回了肇国,王府的机密被泄露,霍燃派去救我的暗卫都死了,唐奇亲眼看见我杀了魏平,在肇国潜伏的暗卫名单被泄露,我唯一弟弟登上了王位。”
“死去的暗卫里,一个孩子前不久刚刚出世,一个家里孤儿寡母,还有一位跟未婚妻刚刚定了亲。”
“就算我能解释清楚,就算没有任何证据,霍燃也会相信我的说辞,但别人呢,别人会怎么看他?说他色令智昏,色迷心窍?以后谁还会再放心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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