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自顶头上司的直接肯定却让艾文一下子飘飘然，也在此时，他忆起了自己的kpi目标。
青年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也不想在迂回了，直接开口比较方便，“既然您觉得我做的不错，那您能不能在继续追资一下？今天编剧来找我，说我们剧组，有点缺钱了。”
“所以这才是你主动请我吃饭的原因？”布鲁斯挑了挑眉，这么看来，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其实还有一个，”青年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开口，“就是，您去见超人的时候能带上我吗？我想见见……”
我的偶像!
可这话到了布鲁斯嘴里就变了味，对方仍旧如此惦记着超人，甚至将其当做了假想敌。
还不是因为他？
总之，在和超人见过面之后再说吧，他看着明显害怕被拒绝的艾文心想，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他只是想调查超人，等调查结束，青年就会知道自己其实对他和超人都不感兴趣。
现在就先还是别伤人心吧。
难得心软的布鲁斯这么想到。
“可以。”布鲁斯应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总之，只要对方看到自己到时候对待超人的态度，就足够了吧。
艾文·伊文斯，自认作为一名热爱演戏，兢兢业业的好演员，从来都是满怀最热烈的心情，带着最诚挚的态度赶到剧组。
但是他现在有点懵，谁能告诉他镜头附近出现的臭脸小孩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大BOSS的儿子会出现在这里？
好怪，真的很怪。
他偷偷往那看了一眼，男孩虽然不高，但站姿极其挺拔，双手叉腰，自带气场。
艾文觉得出于礼貌考虑，自己应该是要去打招呼的，但是鉴于这场戏已经快开始了，到人跟前打招呼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对方冷哼了一声。
艾文思索片刻，就把不知为何突然冒出的达米安甩在了脑后。
演戏要紧，至于自家老总的儿子什么的，还是稍后再说。
达米安是来视察的，至少他自认为是来视察工作的。
既然父亲告诉他，投资艾文是看中对方的演戏天赋，那么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是真有内涵，还是徒有虚表，只会用一张好脸诱骗父亲。
他相信父亲，可同时又觉得按照之前短暂相处下来青年的愚蠢纯度，演戏什么的，怕是在难为对方。
估计对方充其量只是个漂亮花瓶罢了，他抬了抬眼皮，倒是对其没有多少期待。
但是当注意到艾文伊文斯用那双充满震惊的蓝灰色眼睛望向自己，有如受惊的小鹿时，他不得不可耻地承认，自己确实被对方的反应愉悦到了。
只是他嘴角里裂开的一丝微不可闻的弧度显然没有被对面注意到，那个蠢货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又立马转过头去演戏了。
就这么喜欢演戏吗？
达米安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身影，他本来对艾文没有任何期待，对方所谓的演戏，在他的预设里大概就是凭借着那张脸在剧中老老实实的地做一个漂亮花瓶。
但当导演真的开拍时，达米安才意识自己似乎错了，而且，错的还有点离谱。
没有人能与其争光，因为，艾文不是在扮演，他是在演绎，演绎另一个人的一生。
达米安去过格雷森所在的警所，也和GGDP打过不少交道，说实话，他所认识的警察大多不过是智商不够用，或者过分容易被罪犯玩弄的蠢蛋。
但艾文不一样，更准确的是，他现在所演绎的那个警官不一样。
有点像迪克格雷森，但格雷森要更活泼热情一些。
这个角色显然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沉稳，青年人的稚气并未全部消融，但来自肩上的责任早已让他学会了担当。
一共两场戏，一场是和办公室同事的共处，一场是与毒贩的对峙。
从轻松诙谐的日常，跳到对罪恶深重者的审判，其跨度不可谓不大。
但青年从一开始就没有出错，或者说，他只是在表现自己的日常，好似他就是一名警官，好似他已任职多年。
或许这真的是一种天赋，因为达米安甚至没有在对方身上找到一丝一毫的违和感，格雷森那个家伙炫耀的同事日常就是这样的：互相打趣，聊着各自的八卦，顺便在背后说几句冷面上司的坏话。
而艾文饰演的那个角色介于两者之间，他会笑着和同事们打趣，但也会记着自己作为小组长的身份，在组员无心工作时，青年会随意卷起桌上的一本书，轻轻敲打对方的头部，既不会显得过分严肃，也能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他笑着看着那群叽叽喳喳的男男女女，告诫他们少开点小差，大伙笑着应了声好。
一切都是那样的亲切美好。
但下一个场景，却陡然一变，青年上一秒还噙在嘴边的笑意，在导演喊停的那刻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下一幕开始。
攥紧的双拳，强忍的怒意，达米安甚至好几次都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过分冲动揍向对面的毒枭。
青年红肿了双眼，控诉着对方的罪行，杜鹃啼血，字字诛心。
太过有冲击力了，明明身上一丁点伤口都没有，明明连衣领都没乱，但青年却硬生生将那份痛苦展现的淋漓尽致。
甚至，本来应该对其不屑一顾的毒枭，居然被对方的举动带的出了戏。
那个和艾文对戏的男演员，明显被打乱了节奏，对方接不住这样爆发的情绪。
后续是导演喊了咔，并把对方臭骂了一顿。
达米安看了眼在导演喊停的那刻就立刻从戏里跳出来的青年，心里叹了口气。
看着还是很傻，这样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演戏天赋的。
“那个，达米安小少爷？”在下了戏后，艾文立马找上了达米安。
“是我。”
“请问你来是为了？”总不至于是因为昨天气还没消，特意跑来揍自己的吧？
“视察工作。”男孩言简意赅道。
“？”说起来，艾文心虚地看了眼旁边撅着脸的小少爷，韦恩先生这叫雇佣童工吗？
达米安不着声色打量了下对方，“别想多了，我只是想看看父亲为你花的钱是不是打水漂才来的。”
“那，评定结果怎么样？”艾文骄傲地挺直了腰板，导演可是一直都有夸他的，怎么看他都不辱使命吧？
因为刚下剧组赶得急的缘故，青年的头发还乱糟糟的，配上那亮晶晶的蓝眼睛，有点像求夸奖的小狗，意识到这一点，达米安本来想逗对方的“不太行”到了嘴里还是变成了“还不错”。
果不其然，对方听到了答案更开心了，甚至还小小地跳了一下，完了，真的成了得到主人褒奖的小狗了。
看到对面甚至自来熟地想要抱过来，达米安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却在看清来人失望的表情后，又停住了。
于是扑了个正着的艾文开心地蹭了蹭怀里的男孩，虽然很多时候臭屁了点，但不管怎么说，对方果然还是个小孩嘛。
太奇怪了，这样的人，达米安心想。
明明是孤儿不是吗？明明吃过不少苦不是吗？为什么还能这样一副傻呼呼好骗的样子？
男孩僵硬地站在那里，那种被人抱住的奇妙感觉，身体被轻轻圈住，紧贴的肌肤可以清晰感受到另一个躯体的温度，比他体表更高，这让他一瞬间有种被暖流裹挟的感觉。
他本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倔强让他这样开口，“父亲只是觉得你演得好，才给你投资。你不要以为他真的会对你感兴趣。”
“嗯嗯，我知道。我会努力演戏帮韦恩先生赚钱的。”艾文心满意足地看着怀里的萝卜头，相处久了他基本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了，反正就是小傲娇嘛，“我知道以韦恩先生的高眼光，是看不上我的。”
他懂，他都懂，缺爱的小孩想要套牢自己的老父亲是吧，他都懂的。
至于他和布鲁斯·韦恩，那就是纯纯的上下级，他对天发誓，不该有的绝不会有。
小萝卜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反正记住你和父亲是不可能的就好。”
虽然达米安心里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如果父亲真的喜欢对方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抬头看了眼，这才意识到对方逆着剧组还在打灯的光。逆着光的青年就这样被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恍惚间，达米安觉得对方有点不真实，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不知名的恐慌攥住了他，“等会陪我吃饭。”
他无由头地来了句。
大概是因为对方太瘦了吧，他想。
很好，艾文·伊文斯坐在餐桌上茫然地想，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反正遇到韦恩就得吃饭是吧，管他大的还是小的。
总之自己就是逃不过是吧？
他蔫巴巴地扒拉着面前的食物，显然并没有多少食欲。
“你不喜欢？说起来，你昨天也没有吃任何东西，为什么？”比起觉得这是父亲主动要求的，相反，达米安更觉得这是青年自己的问题。
父亲大概只是尊重了对方奇怪的进食习惯。
艾文讪笑了两声，“我只是有点挑食，问题不大。”
“那你喜欢吃什么？”
“辣的？”应该是辣的吧？毕竟这是他唯一会主动去吃的味道。
对方并不喜欢辣，达米安能看出来，无辣不欢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喜欢吃辣的人应该面不改色的对着辣一嘴吞，而不是像对面的青年一样，竟会因此蓄满眼泪。
违背自主意识情不自禁落下的眼泪让对方增添了几分破碎感，也让那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更深了。
“你不喜欢吃辣。”达米安几乎是笃定道。
“不，我喜欢。”艾文带着哭腔狡辩道。
谁说吃辣会哭的人就不能喜欢吃辣了？他艾文伊文斯实名举报！
“你不喜欢吃辣，也不喜欢食物。但是，为什么？”有如迷雾笼罩，达米安觉得有什么阻断了自己的思考，这让他有点烦躁，他想要弄清这是什么。
其实从昨天遇到这个青年起，一切就已经出错了。
对面没有回答。
“我是小孩，你得对孩子诚实。”他是看出来了，对方一直是把自己当孩子糊弄的。他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对面的不识货，但是，此刻他又有点庆幸对方的态度。
如果对方把自己当小孩看，那么，对孩子的诚恳是不是也是必要的。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对面的犹豫。
“你应该告诉小孩事实。”
对面仍旧没有回答。
就在达米安以为沉默会一直这么延续下去的时候，对面开口了，“那个，我是说，如果因为幼时母亲被病痛折磨而无法进食，在对对方的苦难无能为力后逐渐有了进食就是背叛母亲的念头，会不会有点像怪人？”
“不会。”幼时母亲对孩子的影响会有多大，没有人比达米安更清楚了。
“真的不会很怪吗？”艾文追问道。比如说被嘲笑矫情，无意义什么的。
“不会，小孩是不会骗人的。”
“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青年咀嚼着这句话，猝不及防地笑了笑，眼里透露出的那一抹蓝像是捧起了一整片天空，“可是，大人会骗人的啊。”
“其实这个故事是我瞎编的哦。”青年笑着说道。
作者有话说：
码字好痛苦，什么时候可以完结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起来上章你们怎么回事，这明明就是兄弟情嘛，温柔哥哥和傲娇弟弟，确信!
不过总觉得，艾文成功把大米攻略下来，以后大米会看不惯克拉克的吧，毕竟小舅子很凶的哎
至于最后的故事几分真，我也不知道，反正艾文是个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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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到最后, 达米安还是没有弄清楚什么才是事实。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那只是青年随便捏造来搪塞自己的谎言。
毕竟人类这种生物总是愚蠢的、固执的，极其容易放任自己被所谓的感情掌控。
哪怕他也一样。
他看着对面愚蠢的家伙笑着以拙劣的手段将一切轻轻揭过，于是事情就此翻篇。
双方心照不宣地对此事暂且不提。
艾文·伊文斯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怎么想的, 他看着面前一如既往臭脸的男孩, 心下只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的有钱小孩这么闲的吗？
为什么达米安有空就往这边跑, 他到底哪里值得对方注意了？真的不会影响学习吗？
怀着一颗担心孩子学习的心, 他斗胆问了问韦恩先生。
然后他梳理出了事情真相。
在韦恩先生的描述中, 臭屁小少爷因为某些原因似乎和同学相处的并不是太愉快。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概括下来就是达米安作为一个超级富家小少爷因为自己的聪明和财富看不起绝大多数的同龄人，外加他从来不屑伪装下自己对他人的嫌弃，导致他看不上的那群小萝卜头同样也不待见他。
也就是说，对方在应该有一堆好朋友陪着嬉戏打闹的年纪却近乎孤身一人。
懂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需要给因为自身性格太过不讨喜而缺少友谊的小少爷提供陪伴的服务。
合计合计, 也就是个大龄陪玩的活？
带小孩听起来比和上司搞暧昧好多了。
艾文觉得这波不亏。
首先，达米安虽然还是个孩子, 但显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 动不动就会哭闹要哄的家伙，这对他保持情绪稳定很有意义。
其次, 达米安长的很好看，虽然总喜欢板着脸, 但只要对方不出声怼人, 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作为一个颜控, 他就是会对好看的人偏心, 这没毛病。
最后, 有达米安在，不仅能彰显上级领导对自己的看中，还不用真的和上级领导周旋，工作性质显然轻松多了。
虽然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艾文觉得自己不敢拒绝达米安，哪怕对方只是个孩子，但不知为何，艾文觉得对方的压迫感有点强。
可能世界就是这样的，有的人就是自带气场，哪怕对方才是个身高不到自己胸部的小男孩。
行吧，可能这就是自己不是有钱人的原因吧。
被领导视察工作是令人讨厌的，你不仅要承担来自对方的审视，还要因为害怕被开揣测圣意，但当你的领导是个好哄的傲娇小孩时，一切看起来就好多了。
起码艾文觉得这份工作变得有盼头了，你看，包吃包住不说，无聊时还可以逗小孩玩。
艾文在看到达米安后，就极其自然地在对方身边坐下，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基本确定对方只是个嘴硬心软的傲娇罢了。
遇事顺毛撸，态度软一些，反正问题不大。
只是他看着对面递过来的东西，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我一定要吃吗？”
有克拉克还不够吗？为什么他现在要沦落到被小孩逼着吃东西的地步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他是大人对吧，大人有的喜欢凌晨两点都不睡觉，享受那种熬夜快要死掉的快感，有的天天酗酒恨不得把自己喝死……
而和前两种明显伤害身体的行为相比，他只是吃的少了点，稍微挑食了点，根本就没有影响健康对吧？
那他凭什么要被对方压着吃饭！
大人明明应该有独立自主权才对，只有小孩子才应该被看着吃饭!
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挑食是他合理的权利，他人没有资格剥夺。
鉴于达米安本身平日里的形象也像个小大人似的，艾文尝试与其交涉，试图用足够的逻辑链条让对方放弃对自己的压迫，只是他的声声控诉只换来了对方的一声冷哼。
达米安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家伙顶着一张蠢脸，任由对方在那边胡搅蛮缠。
他是不想管艾文，可谁让对方看起来太瘦了，瘦到几乎可以和BJD娃娃媲美了呢？
这传出去损害的是谁的形象？不还是父亲的吗？
傻x陶德和德雷森已经开始就此分析起父亲的XP了，并臭不要脸地得出结论，他们之所以能逃过一劫是因为他们身材足够健美。
搞得父亲真的会看上他们似的，一群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
总之自从论坛那件事后，达米安越来越觉得，哥谭疯传的那些有关父亲的离谱绯闻，和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们多少有点不清不楚的联系。
就算不提这些，他还是不喜欢对方太瘦，那样的话，抱起来太磕碜了，他不喜欢那样的手感。
其实除此之外，对方还有很多别的问题。比如说平时的表现太蠢了，和别人说话太容易被骗了，行为举止也不够得体，总之，达米安觉得目前对方配不上父亲。
至于之后怎么样，他要继续考察一段时间，再作决定。
只是，他本想别扭地推开试图通过拥抱来转移视线好逃过午饭的家伙，却在触及那双浸满失望的灰蓝色眸子后犹豫了一下，然后果不其然被对方抱了个满怀。
父亲挑选的家伙，似乎有点太喜欢没用的肢体接触了。
“说多少次不要随便抱我，我不是小孩。”
“抱抱又没有关系嘛。”艾文蹭了蹭怀里软乎乎的生物，感慨了一下。
“但东西还是要吃。”达米安冷不丁地来了句。
“什么？你怎么还记得!”可恶，现在的小孩已经这么不好糊弄了吗？连抱抱都不管用了？那他下次转移对方注意是不是要带达米安去坐蝙蝠旋转木马了？
没错，是蝙蝠，而不是超人旋转木马。
他本以为小孩子这种生物大多是喜欢超人的，这不是他主观推断的，是有科学依据的。
在网站上一直有专门的投票活动，就是为了让群众知道谁才是最受小孩喜欢的超英。
超人可是当之无愧的榜首!当然闪电这种亲民的小天使，也位列前列。
至于倒数的是谁？咳咳，就有蝙蝠一个。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礼貌，可是蝙蝠侠在艾文眼里确实应该是这样的，对方的故事和传说听起来多少有点像鬼故事，做到小儿止啼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自己琢磨了半天也没有搞清楚达米安作为一个小孩的品味怎么这么怪，简直和克拉克作为大都会人的一样怪。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尝试列出多种原因进行多方思维论证，却发现那些都无法说服自己。他还是没办法接受为什么有小孩会放着阳光橙子糖口味的超人不喜欢，而去喜欢黑巧克力口味的蝙蝠侠，还是那种接近百分之九十九可可的，真的不会被苦死吗？
直到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要素。
达米安·韦恩是哥谭的。
如果是哥谭人，那一切似乎就能说清了。
毕竟哥谭本地人都对蝙蝠这种生物一直有种说不出的狂热。
哥谭小孩继承他们父辈这种奇怪的蝙蝠取向也是正常的。
看蝙蝠侠不都能成功诱骗未成年罗宾为自己打白工了吗？听说罗宾不仅要天天跟着对方半夜里到处乱晃，甚至连秋裤都没得穿!
想想看，大晚上的，一个小孩，既没有觉睡，还得穿着小短裤去各个天台吹凉风。
孩子冻着怎么办？缺觉以后长不高怎么办？
也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把人家孩子骗过来给自己干活的，给不给工资。
可惜未成年人保护法管不到蝙蝠头上，艾文失望地想，不然多少要让对方吃点苦头。
可是当他说出自己的这些推测后，并想劝说下对方不要对蝙蝠有太多滤镜的时候，达米安只是用一股便秘的表情看着他，好半天才挤出了句，“罗宾现在是穿裤子的。”
等等，原来罗宾是有裤子的吗？可这也不能掩盖蝙蝠侠非法雇佣童工的罪行!
行吧，艾文看了看对面阴晴不定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把那句“你爸疑似和蝙蝠侠绝赞地下恋中”道出口。
要是再来一句，恐怕对方当场就要炸了。
毕竟对方不喜欢超人，好像就是因为韦恩先生想对超人下手来着的。其实艾文理解对方，任谁看自己的父亲要对另一个男人下手心里感到憋屈都很正常。
哪怕这根本不是超人的错，明明自己可怜的偶像，只是每天救死扶伤，以保护人类为乐，难道就因为对方实在太身材太好了，长的太俊美了，就活该被无良阔佬觊觎上吗？
不，这不合理!
可阔佬的儿子又怎么会管这些呢？他只知道无条件偏袒自己的父亲，至于别人，那都不过是小妖精罢了。
他的偶像真惨。
总之，除了自己和上司儿子的偶像是对家，外加自己的上司疑似想对自己的偶像下手外，艾文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克拉克·肯特aka超人，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心累。
他觉得自己的心累布鲁斯韦·恩要负全责。
对方不仅凭借成熟男人肮脏的手段哄骗自己本就不太聪明的舍友，还公然叫嚣，要对自己的马甲下手。
他看着逐渐迫近的采访日期，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顾不得艾文那边了。
他是很想把艾文从布鲁斯韦恩的泥潭里拉出来，但是他猛然一惊发现不久后自己好像就要深陷这个泥潭了。
哦，对了，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件小事。
那就是他发现自己的舍友好像也对自己的马甲稍微有点想法。
这让他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艾文对克拉克肯定是没有想法的，毕竟他们已经同居了那么久，作为朋友，他们一直相处的很愉快。
艾文因为一直想演戏的缘故，奔波在各个片场蹲守，如果钱花光或者被骗走了，就兼职一段时间。
对方不怎么住在家里，也很难发现自己的异常。
总之自己的马甲一直捂的很好。
艾文不知道自己是超人，所以，哪怕对方真的对超人有某种不可说的想法，其实和克拉克是没有关系的。
克拉克永远会是他的朋友。
可这种认知无法轻易解决问题。因为对方不知道是超人，可自己，分明对此一清二处。
他就是超人，他不可能和这个身份分割，超人和克拉克于他是同样的真实。
对方的那些过分直白的话语，对超人不加遮掩的欲望，会让他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理智上他知道艾文只是对超人感兴趣，这不该成为影响他们友谊的理由，但情感上他发现自己似乎又做不到。
总之，他现在有点头疼。
自己最近的糟心事好像有点多，而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
而且，他看着手机上的转账，心下犯了愁，艾文这怕是把得到的片酬全给他了。
他知道对方一向对钱没什么概念，身上的钱要不就是留不住，要不就是被人骗走。
艾文一向对自己很信任，甚至多次扬言要是有钱就全部交给自己管理，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这么多钱。
说起来，自从上次那通电话后，他因为尴尬，已经很多天没和对方有联系了。
总之，去看看对方再说吧。
他头疼地意识到按对方的性子估计这些天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心下埋怨自己的疏忽，就飞往了堪萨斯农场。
苹果派可以代表足够的诚心。
“克拉克，你怎么来了？是又有哥谭的采访了吗？”青年惊讶地看着来人，说起来，自己最近好像因为带小孩都忘记联系克拉克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了手机上的转账记录。
“哇哦，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钱!”他家老板真大方，艾文惊呼道。
“这钱难道不是你转的吗？”克拉克疑惑地问道。
“那个，导演要卡号的时候，我直接说的你的。”总之就是，他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嘛，还不如直接转到克拉克账上。
“如果我卷钱跑路呢？如果我把这些钱全部花了一分不剩呢？艾文你不能这样。”克拉克皱眉道，怪不得对方一直被骗，这实在是太没有防诈意识了。
“花了就花了嘛。”对方无所谓道，反正之前自己没钱的时候不是一直靠克拉克接济，对方当时也没说啥，现在自己挣钱可以给对方不是正好嘛。
“我想想，”青年故作沉思状，然后得到了一个让自己颇为满意地答案，“你可以把钱先留着，等我以后再挣一些，就可以把房子买下来了。”
他高兴地转了个圈，“克拉克，我们以后就可以有自己的房子，再也不用付房租了!”
“不行。”克拉克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为什么啊？”不用交房租多爽啊！
“我不能占你的便宜，钱不能都是你来出。”
“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嘛，我们不是朋友吗？”克拉克真倔，艾文心想。
“总之就是不行。”克拉克拒绝降低自己的底线。
“我觉得可以。”
“不行。”
“可以!”
“不行。”
算了，吵了半天都没有结果的艾文决定先退一步，“那就当你帮我先存着行吗？我以后再和你要，毕竟你知道我一直存不住钱。”
呵，笑话，他以后就算饿死在外头都不可能跟克拉克要钱的。
“可以，但是你身边要留些现金。”
“行吧。”
事情姑且算解决的克拉克拿出了手中的苹果派，再不吃的话，玛莎的心意怕是要凉了，“不说钱的问题了，你吃东西了吗？”
“等等，你该不会又……”千里迢迢赶来只是为了督促自己吃饭吧，克拉克妈妈？
看着对面一脸抗拒的样子，克拉克温和地笑了笑，“是玛莎的苹果派。”
他知道对方不会拒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