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抱顾昶了，就是抱只小猫小狗可能都成问题。
江贺年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顿时笑得像个二狗子，眼泪都给他笑出来了。
祁玉没注意听，压根不知道江贺年在笑什么，但这人的笑声实在太有魔性了，搞得他莫名其妙也跟着笑了好久。
褚聿承很无语，翻了个白眼，就看向顾昶可怜兮兮道：“抱不了。”
但顾昶没像想象中的那样生气，或者给他翻个白眼，起身说道：“没事，我抱你回去。”
褚聿承：……？？？
他本来以为顾昶在开玩笑，毕竟这小妖精虽然有八块腹肌，但身体却没以前好了，怎么可能抱得起他？
但……男人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因为他的不信任和不拒绝，顾昶就真的走过去把他横抱了起来，吓得男人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而江贺年和祁玉也傻了眼地看着顾昶就这么抱着褚聿承走出去了。

第903章 我可以把命都给你（九）
抱着男人进了房，顾昶用脚把门踢着关上，把人放在沙发上后，才又过去把门给锁上了，而后转头问他，“洗澡？”
褚聿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我……你……不是，刚才……”
顾昶就笑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对啊，刚才是我抱着你回来的。”
褚聿承：……
几句话把男人都给调侃得郁闷了后，顾昶怕把人给搞得自闭了，又给他点甜头，说：“我帮你洗澡？”
闻言，原本还郁闷到不想说话的男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激动道：“好啊！”
想了想，又觉得顾昶光给他洗澡也没什么意思，就说：“一起洗！”
顾昶满足了他。
当然，洗澡的过程也没那么顺利，总是要发生些需要喘气的事情。
只是出来后，双手接近已残的褚聿承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他最近已经很久没跟顾昶那什么了，一直在吃素，忽然就吃了几口荤菜，当然没那么容易满足了。
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好意思老是让顾昶自己动。
想了想，就凑过去说：“宝贝儿，我爱你。”
顾昶都快睡着了，又给他给蹭醒了，打着哈欠“哦”了一声，“宝贝儿是谁？”
男人就说：“宝贝儿是你，你就是宝贝儿……我爱你，顾昶。”
顾昶又“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似乎是真的困了，不想跟他说话。
褚聿承却没完没了地挤着他，一直在他耳边说话，“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份喜欢，小昶，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颠三倒四的，顾昶虽然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嗯”了一声。
他太困了，又在洗手间里折腾了那么久，之前在医院也没睡好，所以不到两三分钟，人就陷入了睡眠中。
哪知道身后的男人安静了没多久，又开始小声说话，“我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一直待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顾昶没再说话，而褚聿承似乎也没打算等他回话，又自顾自地小声说道：“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为了你，我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你能不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我？”
“别恨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要是你真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心坎，你记得来问我，别着急瞎猜，我……”
这话他还没把话说完，顾昶就忽然转过身来看他，吓得原本在自言自语的男人都闭上了嘴巴。
许久后，他看着睁开眼睛盯着他却不说话的顾昶，小声试探道：“小昶？”
这是梦游吗？
他记得顾昶小时候也的确有梦游的情况，不过很少出现，长大跟顾昶重逢，也没再见过他梦游过，怎么现在……
正想着伸手在顾昶面前晃晃的时候，顾昶忽然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男人被吓了一跳，并且瞬间就明白了顾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装傻，“你吓我一跳！什么……什么记起来了？”
然后又故意在顾昶眼前晃了晃手，“做梦了？还是在梦游？”

第904章 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一）
顾昶却直接抓住了他的手，重复问道：“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
褚聿承还想装傻，哪知道顾昶在说完那句话后，又忽然强调道：“万州先生。”
褚聿承：……
顾昶捏着他的手在玩，忽然轻笑了一声，也不等男人说话，“其实之前就想跟你算账了，但后来一直没这个机会，也想找个好点的时间，不过我觉得这时间就挺不错的……”
这时候，褚聿承忽然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想避开这个话题不讨论，闭上眼睛含糊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乖，睡觉吧。”
顾昶却不吃他这一套，“别装了，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睡觉，或者……你似乎更喜欢我搬回我妈那边住？”
褚聿承猛地睁开了眼睛，“诶，别！”
但是对上顾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男人心里又是一慌，怎么都不敢承认，又继续左顾右盼含糊道：“都这么晚了，我们……先睡觉吧，明天再起来……”
顾昶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慢消失了，眼眸渐渐变得冷漠起来，看得褚聿承更加不安了。
他不是不想承认，他只是害怕自己一旦承认了，顾昶就会离开他。
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处理得游刃有余，但唯独碰上顾昶，他就什么都解决不好，唯恐一点差错就让两人的关系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甚至只会更加糟糕。
褚聿承尝试着他伸手去抓顾昶，但顾昶却抬起了自己的手，不让男人触碰，甚至往后挪了挪，一副要下床离开的样子。
男人吓得赶紧上前揪住他，“不是……宝贝儿，你听我解释！”
顾昶就这么看着他，“解释什么？你承认了吗？”
褚聿承赶紧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急忙说道：“是……啊不是，也是……不对，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总是下意识地觉得顾昶接下来会甩开他的手，然后气冲冲地走下床说自己“不听不听”，所以他脑子开始快速反应，想着等下立马就扑上去把人压住，非要让他听自己解释不可。
顾昶微微蹙眉，因为男人抓着他手的力度太大了，让他觉得有些疼。
他伸出另外左手，将男人握着自己右手手腕的那只手给一点一点掰开，“你弄疼我了，松开。”
强行将男人的手掰开后，顾昶又往后挪了挪位置，主要是这个姿势他有些不太舒服，“我听，你解释吧……”
话还没说完，褚聿承就以为他这是要像自己预想中的那样下床离开，直接扑过去喊道：“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后“砰”的一声，褚聿承扑得太厉害了，顾昶又正移到了床的边缘，一下就被他扑得摔倒在地上。
而顾昶就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一声痛苦的闷哼，褚聿承才恍然回过神来，耳边似乎才慢悠悠地传来顾昶说的那句话——我听，你解释吧……
事情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褚聿承呆了好一会儿，随后果断假装自己没听到顾昶之前说的那句话，依旧祈求道：“小昶，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顾昶：……
憋着沉默了许久，他才咬牙忍着脾气道：“给我起来。”

第905章 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二）
他男人这才反应过来，随后赶紧起身想要把顾昶给拉起来，但他忘记自己的手还半残，正要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爬起来的时候，一个不慎，却又重新摔了回去，把微微起身的顾昶砸得眼冒金星。
褚聿承急得不行，怕自己把媳妇儿给压坏了，正要继续起来的时候，顾昶就伸手摁住了他，“别……别乱动……”
他现在这小身板，真的承受不住男人的二次“打压”了。
褚聿承也清楚现在光凭自己是很难爬起来的，重点是他的确也不想再摔一次到顾昶身上，只好这么乖乖待在顾昶身上不动了。
顾昶搂着褚聿承睡在地上好一会儿后，才带着男人在地上坐起来，而后两人一起回到床上坐着。
男人讨好地凑过去亲了亲他，想趁这个机会把刚才的话题转移开，就笑眯眯说道：“媳妇儿，没压坏你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昶倒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刚才被砸的那一下有些狠了，所以此刻还有些懵懵的，
但也只是有些，很快他便眼神清明。
而后，看着男人淡声说：“解释吧。”
褚聿承：……
虽然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这些事情，可至少顾昶还愿意给他个解释的机会，想想也挺好的。
好一会儿，男人才说：“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组织一下语言。”
顾昶表示宽宏大量地点点头，“给你三分钟。”
褚聿承：……
不过也没用三分钟，也就半分钟这样，男人就开口了，“其实……我不太清楚要说些什么。”
顾昶：“……那你刚才嚷嚷着要解释什么？”
“我这不是……老公老婆产生误会，一般都这个台词，我想说的有很多，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要不然……”顿了下，褚聿承不敢说就算了吧，想了想，就说，“你问，我答？”
顾昶倒是直接，没有丝毫的迟疑，“你果真恢复以前的记忆了？”
男人说：“如果你说的是小时候跟你在一起的那段记忆，我的确是记起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不敢保证所有的一切，包括细节，我全都想起来了，只能说是记起了有这么个事，也有你这么个人。”
顾昶顿了顿，这回却不知道问些什么好了。
褚聿承见他沉默，就主动开口说道：“不过有件事情我真的要跟你解释清楚。”
顾昶问：“什么？”
本想直接开口的男人想了想，忽然来了个铺垫，说：“你……还记得你烧了实验室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让顾昶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即便他什么都没说，褚聿承也猜出他记起来了。
所以不等他回答，男人就说道：“我要跟你解释的就是这件事情，小昶，我没想过不理你，也没想过不救你，从那个小四合院离开的时候，我在半路上发生了车祸，之后昏迷了很久，因为撞到了脑袋，所以醒来后意识也不太清楚，半年后我才真正清醒过来，等我再去那边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
他尝试着拉住顾昶的手，而顾昶听到他的话，眼睫毛颤了颤，低下头不去看他，被抓住的手也在挣扎，似乎不想被男人触碰。
但挣扎的力度不大，所以男人半残的手还是能紧紧握住他的手，“后来我花了很多时间，也派出好多人去找你，一直都没找到，直到有一天我在一次意外中，才知道你可能被带去了那个秘密的实验室。”

第906章 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三）
“那其实是我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实验室的存在，我找到了你，派人暗中盯着你，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痛苦，所以在我和你见面之前，我就派了很多人试图把你救出来，可是没用，那里的防卫太过厉害，我的人根本无法接近你，更别提把你从那里带走……”
“所以我改变了路线，和你在实验室的那一次见面，其实就是他们为了试探我才把我带过去的，我必须对你心狠，必须假装对你不在意，不然我根本没法把你救出去……”
褚聿承说了很多很多话，他把自己当时的所有计划和部署一一说了出来，说得越多，嗓子越沙哑，而握着顾昶的那只手也越来越紧。
顾昶已经不再挣扎，他低着头，褚聿承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否相信自己说的。
所以在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后，他又张了张嘴，可喉咙里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声说道：“你信我吗？”
顾昶还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褚聿承见状，心里忽然慌了起来，他总觉得顾昶这样，就是不相信自己说的，捏着顾昶的手用了力度，连同他自己的手都痛了起来。
“小……小昶？”
这时候，顾昶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他抬头去看男人的时候，眼眶明显红得很厉害。
褚聿承愣住了，“你……”
顾昶吸了吸鼻子，他声音也很沙哑，但跟褚聿承的沙哑却不是一回事，说道：“其实恢复记忆后，我心里一直有个梗过不去，就是……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在那个小院子其实等了你很久很久，我每天都在等你来接我回家。”
“小昶……”
“后来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被送去了孤儿院，很多人都觉得我孤僻，觉得我性格不好，有好心的叔叔阿姨看上我，我也不愿意跟他们走，但他们其实不知道，或者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一直在等你。”
褚聿承抓着顾昶的手颤了颤，“我……”
忽然，顾昶笑了，“后来恢复记忆，我就一直很想报复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丢下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跟那些人一样……都要这么对我，可是……每次看到你，我都没法儿下狠手，我就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从现在开始，你永远都是我的。”
男人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努力不掉下的泪水，心疼得要命，赶紧把人保护，“笨蛋，我怎么会丢下你不要？我永远都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他只恨那场车祸太过折磨人，让他错失了那半年，也错失了可以早点把顾昶带回家的机会。
抱了好一会儿，褚聿承又把人轻轻推开，惊喜问道：“这么说，你相信我说的？”
顾昶又笑了，“我相信你说的。”
如果没有完整的计划和部署，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离开那个地方，被安排到那家孤儿院，平安地生活了那么多年。
他之前也问过齐帅了，但齐帅一再表明自己是在他被送去孤儿院后才找到的他，若非如此，当时那种情况，齐帅根本不可能还把他留在什么孤儿院，而且宁愿冒险把他带回家。
所以，早在很久之前，他在心里就猜测过这个把他秘密送去孤儿院，并且还给他安排了各种身份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褚聿承。

第907章 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四）
褚聿承猜想过很多可能，甚至早就做好了被顾昶误解和怀疑的准备，但他从未想过的是，顾昶竟然相信他，而且丝毫不怀疑。
这种感觉，就像是穷人忽然中了几千万的彩票那样，简直惊喜得身上的每个毛孔都透着喜悦和兴奋！
“宝贝儿……”
褚聿承实在是太开心了，忍不住朝着顾昶凑过去。
这种时候，本来是应该再来点爱情的剧烈运动，但顾昶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推开了。
“等会儿，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你。”
男人不解问道：“什么？”
顾昶问：“第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失去记忆？”
他失去记忆，是被人强行催眠，这个人多半就是褚聿承，这也是为了让他能更好地开始新的生活，但褚聿承为什么也跟着失去了记忆？
男人笑着说：“你不见了，那些人肯定很紧张啊，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肯定是我做的，虽然我给你找了一具身材差不多的尸体来冒充，但他们只要做个检验就能查出来了，为了避免他们从我这里套出什么线索，我只能把自己也强行催眠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而且，如果我清楚地记得你，也知道你被送去了什么地方，我肯定会忍不住去找你，去看你，甚至会动摇之前想要把你送走的决心，我不能因为这些私心而把你置入危险的境地，所以，我必须要忘掉你。”
哪怕那段时间，他真的很痛苦。
顾昶眸子闪了闪，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微妙而又安心，那种忽然知道原来一直有人默默守护在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知道那个实验室……我说的是，你和我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实验室的幕后之人是谁吗？”
这个问题有些超纲了。
或者说，褚聿承没想到顾昶会问这个问题，而一旦他问了，接下来说的每句话都会特别地敏感。
见男人似乎在沉默，顾昶肯定道：“你知道。”
褚聿承回过神来，摇摇头，“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其实这个案子，我们刚查到一半就被迫停止了，当时我还年轻，想要一力查下去，给那些孩子们一个公道，但各方势力都出动，我扛不住，我身边的人也扛不住，只能被迫停止了。”
一旦停止追查下去，隔一段时间想要再查，就真的什么都查不到了。
顾昶怀疑地看着他，“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褚聿承就看向他说：“因为我忽然想到一点，之前那些追杀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参与了当年的那起案子，自然知道顾昶是当年唯一成功的一个试验品，按理来说，那些人应该是保护他，抢夺他，稀罕他，而不是应该派人来杀他。
顾昶动了动唇，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男人说清楚。
褚聿承也只是忽然想到了这一点，准确来说，他其实是害怕追杀顾昶的是当年那个已经解散的组织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不过看顾昶这表情，他似乎知道不少内情……
“你知道？”心里这么想，褚聿承也就这么问了。
顾昶迟疑着开口说道：“我……”
男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难处，嘴角微勾淡笑道：“不想说就别说了，其实这案子我也管不了了，只要你现在平安无事就好。”

顾昶顿了下，开口喊道：“老公。”
这么配合，褚聿承简直受宠若惊，抱着人就是亲了好大一口，“知道我是你老公就好！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也是要陪你走一辈子的人，但我心里也知道，两个再亲密的人也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我不需要你什么事情都告诉我，我只要你记住，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永远是你的第一人选。”
顾昶被男人逗笑了。
说实话，其实这话也没哪里好笑，顶多会让人觉得有些肉麻，但他就是觉得很好笑，特别想笑。
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他就把脑袋挨到男人肩膀上，“褚聿承……”
闻着顾昶身上的味道，男人开始蠢蠢欲动，声音都开始不对劲了，“嗯？”
顾昶又笑了笑，忽然说道：“你真好……”
他本来以为，当有一天，他们之间的事情被拿到明面上来讲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又或者他们再也回不到最初了，但结果却出乎意料地让他觉得……好幸福。
褚聿承也笑了笑，侧头亲了亲他毛茸茸的脑袋，“我这样就好了？”
顾昶说：“嗯，你这样就很好了。”
永远站在我这边，永远会替我着想。
男人又亲了亲他，有些受不住了，“其实……我还可以更好。”
“嗯？”
顾昶抬头去看男人，但是还没看清楚，就被男人猛地扑倒在床上。
墙壁上人影交错，暧昧纠缠，空气弥漫的……是幸福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将近十点才起来的。
洗漱完走出房门的时候，江贺年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祁玉就缩着脚将脑袋靠在江贺年的肩膀上，低头看着手机。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这里坐了多久，褚聿承和顾昶刚出去，就看到江贺年动了动身体，同时伸手定住了祁玉的脑袋，怕自己一动，祁玉会直接摔倒。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后，江贺年又伸手抢走了祁玉的手机，严肃教训他道：“跟你说了几次了，手机看了两个小时就必须好好休息休息，觉得无聊就看杂志。”
说着，把自己手里的杂志递给了祁玉。
祁玉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将那本杂志给拍开。
江贺年又说：“那出去散散步？”
祁玉没说话，又是轻哼一声，扭头看向别的地方，正好看到褚聿承和顾昶走了出来，他惊喜地赤脚下了沙发，朝着顾昶奔去。
“小昶！”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江贺年从后面揪住了，“回来！”
而后把人弄到沙发上坐着，将他踢到远处的拖鞋给拿了过来，“好好穿鞋，不许赤脚踩在地板上，万一生病怎么办？”
祁玉撅嘴不开心道：“又不是瓷娃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生病？”
江贺年就说：“瓷娃娃比你还健康，你这小破身体，自己再不好好悠着点，回头有你好受的！”
说着，又自己嘟囔道：“之前都说了要铺上地毯，忙着忙着又给忘了，都是你整天挑三拣四的，说这个地毯不好看那个地毯不好看的，不给你瞎挑了，明天……今天就让人给铺上。”
顾昶本来想朝着祁玉那边走，但却被褚聿承强行拉着朝着餐桌走去。
管家很知趣，在看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主动把早餐准备好了。

第909章 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六）
祁玉没理江贺年，抢过手机就朝着顾昶那边跑去，在旁边坐下，还伸手拿了一只饺子，塞到嘴里吃的时候，眉眼弯弯的，看起来特别可爱特别憨。
顾昶还以为他喜欢，就把剩下的几个饺子都推到他面前，“多吃的。”
结果祁玉不吃了，摇摇头，“吃饱了，塞不下了，等下还有大餐呢。”
其实就是他们昨天剩下的那些火锅食材，祁玉昨晚吃上瘾了，觉得特别好吃，就让江贺年今天也吃火锅。
难得遇到祁玉喜欢吃的东西，江贺年愿意宠着他。
祁玉就跟顾昶说：“小昶，我们今天晚上吃海鲜大餐！江贺年找人空运了好多好东西过来，到时候我给你剥螃蟹！”
闻言，江贺年嘴角抽了抽，虽然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顾昶正要开口，褚聿承就说道：“我们等会儿就回去了。”
祁玉一愣，“你们等下就走了？！这么快？”
江贺年也说道：“回去又没什么事，干嘛不在这边多住几天？”
褚聿承吃完了饺子觉得有些腻，就端起顾昶面前的粥喝了两口，“还是有不少事情要处理的，你以为我是你？”
江贺年顿时噎住了。
褚聿承管理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这段时间堆积下来的工作肯定很多，即便褚廷风现在已经能在公司里给他帮点儿小忙，但毕竟还挑不起大梁，很多事情都还得他亲自去处理。
实在没理由劝着人留下来，江贺年和祁玉也不再说些什么。
吃了一顿称不上是早餐的早餐后，陆余就开车过来接他们，只是离开的时候，顾昶正好看到了守在大门的温晓瑜。
顾昶蹙眉，“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褚聿承转过头，也正好看到了温晓瑜，眯着眸子说：“放心吧，江贺年不会给他蹦跶太久的机会的。”
顾昶转头看他，有些疑惑。
他只是不明白男人这句话是什么，但褚聿承却误以为他是想知道江贺年会怎么做，就说：“江贺年之前对他客气，是因为他毕竟提供了消息让我能顺利地找到祁玉，但现在祁玉已经回来了，而且我们也承诺了能给他的一切，对江贺年来说，祁玉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他怎么都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祁玉，这小子的好日子算是到头。”
顿了顿，又说：“多半会被强行送到非洲或者别的贫穷国家。”
顾昶微微瞪大眼睛，“江贺年会这么做？”
褚聿承就看着他，无奈道：“你难道真以为江贺年是什么好人？他也就是在祁玉面前表现得自己像个好人而已，别把所有的医生都想成是救死扶伤的大圣人，至少江贺年不是那种人。”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顾昶就说：“记得之前有人说过，江贺年本来在商业这一块很有天赋的，但他却为了祁玉选择了学医。”
褚聿承点头，“说实话，这人在黑白两道都混得挺好的，江贺年当年要不是为了祁玉，也不会放弃那些东西。”
他不沾惹，是因为不屑，楚寒易不沾惹，是因为懒，江贺年……算是他们三个中最奇葩的一个，是为了爱。
顾昶说：“是因为黑爷的关系，祁玉很讨厌……所以江贺年才不碰，才情愿安安分分地做个医生吗？”
褚聿承笑着说：“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确是这样。”
而后又靠近顾昶说：“为了你，我也什么都可以。”
顾昶本来在想着江贺年和祁玉的事情，被他这么一带，脸颊通红，也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第910章 我想好好照顾他（一）
陆余先是送褚聿承去了公司，顾昶见他手还没怎么好，就劝他不要太累着自己，可男人却坚持要去看看，还说自己只是看，啥也不做。
顾昶不好逼着不去，只能嘱咐陆余盯着他，自己则开车回家。
刚到别墅大门，就看到有人在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要不是他看那背影熟悉，都要打电话喊人出来了。
摁了一下喇叭，在看到那背影被吓得狠狠一颤后，顾昶又拉开车窗探头出去看他，“你做什么？”
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转过头来，正是顾显。
看到顾昶后，顾显狠狠松了一口气，脸上惊恐和心虚的表情也一下子消失了，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