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改变这个世界的唯一一次机会，宿主，我会在关键时刻给你加把劲儿，接下来就靠你了！】
两三分钟说完这些话，系统已经很尽力了，它留下一个小道具就忽然消失不见了。
沈宁玉根本来不及震惊也来不及伤感，二话不说就转身冲了回来，果然看到了被拖进房间的白婧婧。
又好巧不巧，她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其他人看到了，所以也被上前抓住了。
这一切来得太匆忙了，她谁都来不及联系，只盼望着刚才眼睁睁看着她跑进去的司机能聪明点，然后就赶紧找人来救她。
也幸好，司机没反应过来，但程生笙和慕北孑却及时出现了，而系统留下的那个小道具，也让她能挣扎着醒来，把最重要的事情跟程生笙说了。
按照程生笙的性格，一定会把人救出来的……
可这么重要的事情，沈宁玉即便在昏迷中也还是无法安心，就连梦里都是白婧婧为了季雅芸被人糟蹋，而后怀着孩子在自杀的时候被程生笙救下，接着，程生笙就决定回到那个组织……
大概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沈宁玉就被吓醒了。
猛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在粗喘气，眼睛红得很厉害，胸口也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好像很难受，呼吸都有些困难。
守在一旁的慕西承急忙凑过去道：“小玉……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被男人轻轻抱住了，沈宁玉才恍然回过神来，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而后，眼前的一切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在医院，等整个人彻底平静下来后，才扭头看向慕西承，声音虚弱地问道：“生笙呢？”
她得知道白婧婧现在怎么样了，不然她不安心。
慕西承就安抚她说道：“你别着急，那个姑娘也被救出来了，那个包厢也被亦辰派人清理了，不会再发生你担心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闻言，沈宁玉猛地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想哭。
太好了……
虽然系统的消息给得很突然，但也给得很及时，而她也没有辜负系统的期望，至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
但是想了想，她又觉得不放心，又看着慕西承轻声问道：“她……她没事……吧？”
慕西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揉着她的脑袋，柔声道：“放心，她没事，她好着呢，就在隔壁的病房休息，比你醒来的时间还要早。”
这下，沈宁玉总算是彻底放心了。
慕西承摁铃叫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来，她就又睡着了。
不过到底已经醒来了一次，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下次再醒的时候，多半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白婧婧虽然比沈宁玉醒得要早，她的情况却没那么好。
她只是吸入的迷药没那么多，可因为法抗和挣扎，额头被打破了，脸也被扇肿了，身体多处有淤青和伤痕，就连肋骨都断了两根。
虽然没伤及性命，但这样的伤也挺吓人的。
不过她自己倒没怎么在意，因为比起失身，这些伤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

第713章 你为什么不想她知道（一）
程生笙就守在她旁边，因为她不想这件事情被季雅芸知道，而她又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了，只能暂时麻烦程生笙。
程生笙削了个苹果，一边吃一边问她，“你为什么不想让季小姐知道这件事情？”
白婧婧躺在床上，那半边脸还是肿得很厉害，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含糊不清，但至少程生笙都能听懂，“也没什么，就是不想现在说，毕竟她现在很忙，事情很多，我不想让她为了我耽误自己的事情。”
说实话，程生笙其实是不太理解白婧婧的。
他觉得要是自己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要不伤及自己的性命，肯定会告诉慕北孑的。
所以他想了想，就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些人……原本是冲着季小姐去的？季小姐是被谁给算计了吗？那个算计她的人，是她的亲人或者什么朋友？”
在程生笙面前，白婧婧的那些伪装和淡定全都是小儿科，那表情一变，程生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过白婧婧不想说，程生笙也懒得问。
只是不知道白婧婧是怎么跟季雅芸说的，她连续住院半个多月，季雅芸竟然都没来看过。
白婧婧手术之后，程生笙就很少在医院陪着她了，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好，顶多是偶尔路过的时候会拿点水果上来看看。
这半个多月，白婧婧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医生那边也建议她出院静养。
程生笙收到沈宁玉发来的消息后，得知白婧婧明天出院，想着自己明天没时间，而今天正好没事，就干脆先过去看看她。
在医院楼下刚买了水果，就撞见了和戴娜娜一起过来接戴爸爸回家的季铭。
看到他，季铭还挺惊讶了，“程先生？”
程生笙看了看不远处的戴娜娜和戴爸爸，笑着说道：“伯父出院啦？”
季铭笑着说道：“是啊，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静养了，而且他现在身体也好了很多，基本能说话了，也能勉强自理，我想着在家里休养比在医院好一点，就和娜娜商量着把他接回家去。”
程生笙又问道：“那纪家那边的事情……”
“都处理好了，陈家那边也知道了我跟娜娜的事情，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主要是担心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妈说……”
说完，季铭就叹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说他爸妈会不喜欢戴娜娜，而是说都不说一声就忽然结婚，一般父母都很难接受。
之后怎么也得好好哄哄才行。
程生笙就笑着说道：“没事，伯父伯母肯定能理解的，毕竟娜娜人怎么漂亮又这么好。”
季铭觉得也是，笑了笑，就问道：“对了，你怎么来医院了？来看朋友？”
“是啊，婧婧明天出院，我来看看她。”
“婧婧？”
季铭怔了下，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而后问道：“哪个婧婧？是白婧婧吗？”
程生笙点头道：“是啊。”
虽然他答应了白婧婧不会告诉季雅芸，但他又想着，慕北孑也知道这个事情，那季铭多半也应该知道。
但是他没想到，季铭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蹙眉道：“她出什么事了？生病吗？严重吗？”
程生笙怔住，“你……你不知道啊？”
季铭就摇头道：“雅芸的事情从不跟我说，更何况住院的还是白婧婧，她自然不会特意跟我说这件事情。”
闻言，程生笙哪里还敢多说，就笑笑含糊道：“也没什么事，那个……那你先送伯父和娜娜回去吧，我也要上去了。”
季铭点点头，没多想。
目送程生笙离开后，正打算返回车子那边，电话却响了。
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季雅芸打过来的。
程生笙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主要是觉得季雅芸平常也不跟季铭联系，而季铭最近忙着戴娜娜的事情，应该也没时间专门跟季雅芸说这个事情，所以转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敲门进病房的时候，沈宁玉正坐在床边跟白婧婧聊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去之后的程生笙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轻声问道：“那什么……我来得不是时候？”
白婧婧就赶紧说道：“没……没有的事情，程先生，快进来坐吧。”
程生笙进去后，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啊，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辛苦你们跑来跑去。”
程生笙笑着坐下道：“没什么，都是顺利而已，也没为你做什么事情。”
察觉到沈宁玉的脸色有些奇怪后，他又小声问道：“你们怎么了？”
沈宁玉摇摇头，而白婧婧有些为难。
好一会儿后，白婧婧才说道：“沈小姐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让雅芸知道自己住院的事情。”
程生笙闻言，也跟着问道：“对啊，你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
白婧婧没想到程生笙竟然也跟着掺和进来，顿时一噎，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程生笙又接着说道：“我虽然猜到了一个大概，但我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而季小姐也是被自己的亲人或者朋友算计才害得你为了季小姐差点被欺负，那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马上告诉季小姐，提醒她小心再小心的吗，为什么非要瞒着她呢？”
毕竟他是男人，而且对女孩子天生有种包容心，也说不出什么难听和刺耳的话，只是很单纯地说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反而是害了季小姐吗？”
白婧婧再次被噎住了。
好一会儿后，她才低头说道：“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敢说，而且如果真的说了，我才是真的害了雅芸……”
沈宁玉就无奈道：“所以到底为什么啊？你把事情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好解决嘛，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想帮也帮不了你啊……”
不是沈宁玉非要多管闲事，而是这是系统给她的任务。
只有避免了白晶晶的悲剧，才会可能改变这个世界。
她原本是非常有耐心的，调查过也问过，但是白婧婧就是什么都不说，她就忍不住越发着急了。
偏偏原著在这些细节上都没过多描写，沈宁玉也不敢瞎猜，只能问白婧婧，只有白婧婧把话都说清楚了，她才能对症下药。
可白婧婧依旧只是沉默摇头，气得沈宁玉都要自闭了。

第714章 你为什么不想她知道（二）
她跟白婧婧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若是她发生这种事情，肯定不敢瞒着藏着，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要把话说清楚，把事情给解决好，而不是闷不吭声，总是觉得什么都不说才是对别人最好。
这也是为什么沈宁玉根本无法跟白婧婧沟通的主要原因。
程生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摊上这种事情。
虽然他也不想管这种事情，但无奈碰上了，而且季雅芸怎么说也是季铭的妹妹，他也不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刚才试图隐瞒季铭的时候，心里还挺不好受的。
所以，程生笙就对白婧婧说道：“婧婧，有些事情你可以不跟我们说，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把话跟季小姐说清楚，很多事情，你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想的，对不对？你觉得现在是为了季小姐好，那万一下次季小姐遇到像你这样的事情，又没像你这么好运呢？难道你觉得这样也是为她好？”
这些话，其实沈宁玉也跟白婧婧说过，而且不止一次。
但大概是因为有了第二个人这么说，所以白婧婧有些动摇了。
程生笙又说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你遇到这种事情了，每次都是你在替季小姐挡灾，但你认为自己有几分能耐，能替她挡几次？你可以无所谓自己是否被人欺负凌辱，但如果季小姐遇到一次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说也是个明星，万一那些视频照片流了出去，你觉得季小姐能承受得住吗？”
见白婧婧还在迟疑，程生笙就叹气道：“算了，你说不说都无所谓，我也不是闲得慌的非要多管闲事，只是我希望你记住，我已经给过你彻底解决这些麻烦的机会了，我也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这样的事情如果再让我碰到，我不会再管的，你好自为之。”
谁也不知道程生笙说的是真是假，但白婧婧还是坚持着什么都不说。
沈宁玉也无可奈何了，觉得撬不开白婧婧的嘴，她也只能从其他的方向去找线索。
但是当他们两个人真的起身离开时，白婧婧真的有些慌了。
程生笙刚才说的那些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转着，她越想越慌，满脑子都是季雅芸被人欺负的画面，在程生笙和沈宁玉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白婧婧果然惊慌到了极点。
“等等！”
沈宁玉顿住了脚步，但程生笙却还坚持着往外面走，白婧婧见状，就知道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急忙喊道：“程先生，等等！我说，我什么都说！”
沈宁玉：……这搞得像是在审问犯人，给犯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一样。
可程生笙还是没停住脚步，白婧婧一个慌乱，就直接从床上栽倒下来。
沈宁玉见状，赶紧上前把人给扶住，可白婧婧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生怕程生笙真的走了，摔在地上也要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去，“程先生！”
就在白婧婧狼狈不堪的时候，程生笙回来了，眉眼中带着无奈，“别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病房怎么你了。”
对付白婧婧这种性格的人，有时候就得狠一点，不然等会儿她说到一半退缩了，又白白浪费他心情和时间。
沈宁玉把白婧婧扶到床上坐好后，医生和护士听到动静，也赶过来了。
程生笙一直坐在凳子上，沈宁玉就负责把这些医生和护士打发走，而后把门关了，看向白婧婧说道：“好了，说吧。”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道：“你可别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或者干脆编些谎话骗我们……”
白婧婧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而后又把视线落在程生笙的身上，轻声问道：“你……你们真的会帮我吗？”
程生笙没说话，沈宁玉就说：“你先把话说清楚来，他不帮你，我帮你啊！”
毕竟这是系统给她的任务。
得到沈宁玉的承诺，白婧婧便松了一口气，她眉眼中染上了几分抑郁，说道：“我的确不是第一次替雅芸挡这些事情了，其实……我之前跟她说过的。”
而后她脸色更加阴郁，“但是没用。”
沈宁玉就问道：“没用……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想要这样算计针对雅芸的，不是别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啥……啥？！”
沈宁玉瞪大了眼睛，和程生笙对视了一眼，两人显然都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都惊呆了。
顿了顿，白婧婧又说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跟她母亲有关系，而且雅芸根本无力跟她母亲抗衡，所以……我才什么都不敢告诉她，以为告诉她真的没用，会把她逼疯的。”
沈宁玉小声问道：“等会儿啊……季助理跟季小姐不是兄妹吗？我怎么听说……季助理的爸爸妈妈人都挺好的啊？而且还……”
白婧婧就叹气说：“他们的家庭关系比较复杂，是同父异母，而是……季铭哥现在的爸爸，不是他的亲生爸爸。”
为了把事情说得更清楚些，白婧婧索性把季雅芸的身世全都说出来。
“雅芸的妈妈是职业小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就是这种人，雅芸都是这么说她的，她从小长得漂亮，身材也是天生的好，所以十几岁就开始给男人当情妇给有钱人当小三好赚取生活费用，后来她年纪大了，觉得这样不是一回事，就设计了季铭哥的爸爸，怀上了雅芸，故意拆散了季铭哥他们一家……”
“她手段了得，逼得季铭哥的妈妈果断跟季先生离婚，而后又登堂入室成功嫁给了季先生，但她运气不好，刚生下雅芸，季家就破产了，而季先生承担不起债务，跳楼自杀了，那时候雅芸还是个小婴儿，季家没人愿意养她，是季铭哥的妈妈好心，才把她接过去抚养长大的。”
但那个女人实在是恶心，后来季铭的养父投资成功，有了些钱，虽然比不上以前的季先生，但也还不错，那女人容貌衰老，没了好的资源，就把主意打在了季铭的养父身上，借着探望季雅芸故意勾引对方，见对方不接受后，索性联合季铭养父的仇家设计陷害他，导致他也破产背上了一大笔债务……
“后来雅芸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季铭哥他们一家，为了能早点赚钱帮他们把欠款换上，她就选择了进入娱乐圈，好在季铭哥自己也争气，后来跟在了慕总身边做事，也把自己欠的钱还完了……”
沈宁玉觉得季雅芸挺可怜的，也没想到季铭竟然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大概明白为什么季雅芸出事都不愿意找季铭帮忙了。
这种情况，换做谁都觉得无颜面对。

第715章 你为什么不想她知道（三）
白婧婧又说道：“雅芸始终觉得欠了他们一家的，所以她选择了继续留在娱乐圈，也一直记得那笔巨款的数额，她是想着等赚够了这笔钱就离开娱乐圈，把钱还完后，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她那个不要脸的妈竟然勾搭上了一帮黑社会，她那个姘头也在娱乐圈捞钱，后来看中了雅芸，她妈总担心雅芸会跟她抢那个男人的宠爱，所以总是出主意或骗或算计雅芸帮他们陪客赚钱赚资源……”
“雅芸肯定是不愿意的，并且已经公开跟她叫板了，也在处处设防，可我们到底不是她妈妈的对手，雅芸已经被算计成功好几次了，偏偏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着，白婧婧的眼眶已经红了。
她擦了擦眼泪，“也就是杨姐好，一直不舍得放弃我们，要不是她一直在保护雅芸，恐怕雅芸早就沦为他们的赚钱工具了……后来我替她挡了几次，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劝雅芸早点离开这个圈子，把自己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她承受不住，那段时间压力也大，就瞒着我们在房间里割腕自杀……”
沈宁玉愣住了，程生笙也狠狠皱起了眉头。
白婧婧又擦了擦眼泪，“所以不是我什么都不愿意说，而是我不敢说，她已经被那个女人逼得自杀了三次，每次都是侥幸救回来的……你们、你们也别觉得她脆弱，有这样一个妈，她是真的没办法啊，偏偏那个妈又跟一些黑势力的人搅和在一起，把她的违约金抬得很高，而且即便她能给得起钱，你们觉得那个女人会愿意这么放过她吗？”
沈宁玉心情复杂地很程生笙对视了一眼，好一会儿后，她才说道：“你其实应该早点说出来的，即便我们不问，你也应该早点跟季助理说啊，他跟在慕总身边，办法多得是……要是早点说了，你们都不至于受这么多罪。”
白婧婧哽咽着摇摇头，“我是想说，雅芸也想过要说的，没人会那么犯贱，在那种情况下有可以求助还什么都不说，可是雅芸第一次想说的时候，那个女人看出了她的企图就开始威胁她，然后……然后第二天，季助理的妈妈和养父就出事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说道：“之后，杨姐那边也出事了，我也差点被人绑架，就算季助理有能耐保护好自己的家人，那杨姐呢？更何况雅芸也不敢赌的，她欠季铭哥的已经够多了，怎么还敢让他们遭受这些？”
沈宁玉沉默了。
她虽然觉得换做是她，她依然会选择相信季铭，然后厚着脸皮把话说清楚，但她毕竟不是季雅芸，而且有这样一个妈，又压抑了这么久，生活环境不同，她实在不好说这种话。
便安抚白婧婧道：“抱歉，是我之前误会你了，这件事情……的确不能怪你……”
白婧婧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没经历过什么事情，能抗到现在已经算厉害了，不是每个人遇到困难都能处理得格外利落和漂亮的。
白婧婧却摇摇头，看着她说道：“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说完这些话，我也忽然意识到，隐瞒根本没有意义，如果我早点说出来，事情或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宁玉就安慰道：“别担心，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既然我们知道了，我们肯定想办法帮你把事情处理，对吗？”
后面那两个字，是对着程生笙说的。
程生笙点头。
白婧婧就小声问道：“真的能解决吗？那个女人她不简单的，跟在她身边的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人……”
沈宁玉说道：“可以的，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其实也不难。”
这天底下没有不要命的人，只有看起来比较能唬人的人。
季雅芸的亲妈再好看，这个年纪也都差不多长皱纹了，包养得再好年龄也摆在那儿，怎么都比不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而那个姘头还能跟她在一起，多半是她还有剩余价值。
但要是这个女人在外面惹了什么可怕的人，那个姘头哪里还敢护着她？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女人拼命阻止，不允许季雅芸把事情告诉季铭的原因，那女人心里很清楚，自己这边的人根本无法跟慕北孑抗衡，一旦季铭出面，她就真的玩完了。
这种手段，也就只能骗骗一直处于愧疚和不安的季雅芸，以及傻不拉几傻白甜的白婧婧。
不过沈宁玉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安抚白婧婧而已。
白婧婧被她安抚得越发有自信，总算愿意往好的那方面去想，而不再用悲观的态度去看问题。
程生笙还有事要先离开了，沈宁玉就送他出病房。
他就趁机问道：“你为什么对婧婧的事情格外在乎？”
他虽然帮过白婧婧几次，但都是因为恰好碰上，但沈宁玉却好像是故意要去管，这让他有些好奇。
沈宁玉心想，还不是为了你啊。
但她却只能笑着说：“因为我善良呗，而且我都碰见了，反正也闲得没事，就管管。”
程生笙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没多问。
他只是嘱咐道：“这件事情你不要轻举妄动，之后我会跟季助理好好谈谈，毕竟是他们兄妹的事情，让季助理自己处理是最好的。”
沈宁玉点头，知道程生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放心，我不会擅自行动的，我就是在这里陪陪她。”
“好，那我先走了。”
“嗯。”
转身的时候，程生笙掏出了手机，将方才的录音发给了季铭。
这种事情的确不难处理，季铭自己就能解决，他就没必要插手了。
现在，他要去餐厅跟慕北孑会合……
不过语气不太好，程生笙刚进餐厅，就看到了慕云芳和孟清雅。
慕云芳也看到了程生笙，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但无奈这里是餐厅，她也不好做些什么。
这时候慕北孑也来了。
他问道：“怎么来了也不进去？”
程生笙问道：“你也刚来啊？”
“嗯，刚处理完一点事情，我们先进去……”
这边的餐厅要定包厢也挺难的，但程生笙这回却偏偏不进去，笑着说：“我们今天在外面吃吧？”
慕北孑疑惑道：“为什么？”

第716章 你为什么不想她知道（四）
说话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慕云芳所在的位置，很快便了然，有些无奈道：“你不是不喜欢她们吗？”
程生笙就说：“我又不是要跟她们坐在一起吃饭，怕什么？而且，我讨厌她们总是这么阴魂不散的……”
慕北孑拗不过他，也无所谓，就跟程生笙选了个跟孟清雅她们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虽然都是坐在外面吃饭，但有屏风挡着，一般都看不到旁边是有什么人的。
可是好巧不巧，偏偏孟清雅他们所在的位置能看到慕北孑和程生笙的位置，而程生笙他们也能看到她们那边。
大概是设计的漏洞吧……
服务员端了热茶和碗筷上来，程生笙就负责点单。
他想了想，就故意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说道：“菜单我就不看了，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都给我端上来！”
服务员眼睛顿时一亮，笑着问道：“先生，具体要几道菜呢？您有什么过敏食物吗？或者您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
程生笙大手一挥，道“没有过敏的，没有不吃的，随便上，钱不是问题！”
“好的，您请稍等。”
那边的慕云芳听到后，气得半死，忍不住说道：“这个臭不要脸的，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就一点儿都不心疼，还敢故意在我们面前显摆！”
孟清雅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喝着茶看着手机，等着她们的菜上来。
她一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之前跟程生笙斗，是她输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整理好自己，而不是狼狈地继续咬着程生笙不放。
她总会找到合适的机会击败对方的。
慕云芳骂了好一会儿，见孟清雅都不好说，蹙眉道：“雅雅，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啊？难道你对小孑没兴趣了？”
毕竟慕云芳还是慕北孑的姑姑，孟清雅只是笑着耐心解释道：“我现在都这样了，要是还凑上前，该让人更加讨厌了，没关系，我等得起。”
慕云芳觉得孟清雅的话也有点道理，所以也没再骂。
但有程生笙在，她们两个吃什么都不香。
所以没多久，她们两个还是早早就离开了。
把慕云芳和孟清雅气走后，程生笙的胃口越发好了，而且那个服务员特别懂事，点的都是他爱吃的。
什么烤全羊啊，麻辣大龙虾，香煎五花肉，香辣猪蹄子，五香小牛肉干，还有一些花里胡哨听不太清楚名字的特色菜。
一口肉接着一口肉的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
程生笙觉得自己人生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这一刻了，而且一边吃还一边上菜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感觉怎么吃都吃不够。
这时候，最后一道菜也被送上来了。
程生笙闻到那味道，觉得很有食欲，所以就连续夹了几筷子吃，感觉挺好吃的，但是又吃不出是什么，就含糊着问那个服务员小哥，“这是什么呀？”
服务员小哥礼貌笑着回答道：“这是川味辣鸡子，也是我们这儿最受欢迎的一道菜。”
闻言，慕北孑挑了挑眉。
程生笙又吃了几筷子，好奇问道：“什么是鸡子啊？”
服务员小哥怔了一下，“额”了一声，含蓄说道：“就是鸡的蛋蛋……”
“鸡的蛋？这么小？小鸡蛋吗？”
“……”
程生笙看到服务员小哥不说话后，隐约意识到不对劲了，就一直盯着那小哥看。
结果小哥就含蓄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