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by煮个甜粽
煮个甜粽  发于:2023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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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衬衫绷紧了,身体的弧度都一清二楚的可窥见,蒙在眼前的领带是深色的,衬得他皮肤白,兴奋到唇也红了,他仰头喉结滚动,让晏渡把他领带摘了。
晏渡:“不能耍赖。”
厉褚英喘着气,偏头嗤笑:“我耍什么赖了?”
晏渡:“领带,我问过你的,对不对?”
厉褚英:“……”
“你是自愿的。”晏渡抚摸着他的眼睛,低下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对不对?”
厉褚英:“……”
晏渡的手在他眼睛上划过,力道轻得堪比羽毛,厉褚英闭着的眼帘狠狠的颤了两下,双手挣扎着,挣不开握在他手腕上的那只大掌。
厉褚英有些震惊于晏渡的力气这么大,又有些难耐。
“行。”他扯了下唇,“都依你——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厉褚英仰起头碰到了晏渡的嘴唇,晏渡又退开了些,厉褚英有些恼了,眉间皱了下。
晏渡看到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碰了两下他嘴唇,只是单纯的贴了两下,若即若离,这亲法磨人似的,叫人心痒难耐。
厉褚英低骂了声:“操,你会不会亲?”
晏渡的呼吸游离在他脸上:“不会,你教教我。”
厉褚英:“……”
这个年纪的大学生,纯得要命。
晏渡看着厉褚英微张着嘴唇喘着气,唇峰有棱有角,湿软的舌尖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鸟,跃跃欲试的要出笼,他嘴唇微动,道:“张嘴,亲我。”
晏渡如他所说,亲了下去,张开了一点唇缝,厉褚英的舌尖探了出来,抵到他的唇缝,顿了下,晏渡感受到他的呼吸猛然的一沉,舌尖一下钻进了他嘴里,碰了碰他的上颚。
晏渡吞咽了几下,忍着没动,任由厉褚英在嘴里动来动去。
亲了好一会儿,那节舌尖又退了出去。
厉褚英不满意的说:“你他妈舌头不会动一下?”
“怎么动?”晏渡问。
厉褚英:“刚才不是教你了?”
晏渡又咽了咽,“哦”了声,眸色晦暗不清,染着十足的侵略性,嗓音低沉发哑:“那我……试试。”
厉褚英下一句话没能说出来,嘴才张开一点,便被结结实实的堵住了,晏渡青出于蓝胜于蓝,渐入佳境,厉褚英对这受制于人都没有了太大的抗拒。
两人一路亲,亲到了床上,亲个嘴的动静跟打架似的,摔到床上,床上被褥都滚了半截下去,空气里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炒得火热。
厉褚英脸上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睛上滑了下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亲嘴,他亲他一下,他不甘示弱的回他一下,都有点失了控,气氛到位,水到渠成,一个盒子砸到枕头上,床有,套也有,两人微妙的对视了片刻,火热的气氛突然滞了几秒。
晏渡撕了外包装,单手拿着那盒东西,牙叼了一包方方正正的小玩意儿出来,眼帘下垂的看向他。
厉褚英被他这满身色气激得呼吸都沉了,恨不得立马把他压床上办了。
他的眼神很露骨,晏渡自然不会察觉不到,他把盒子扔到了床头,手指插入了厉褚英的指缝中,和他十指相扣,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眼神全程没有离开厉褚英的脸。
厉褚英□□熏心,修长的手连指甲盖都生得优越,摸着也舒服,想要放在手里把玩。
这么久了,厉褚英喜欢什么,晏渡当然也能察觉一二,他心底似火烤般的,火急火燎,面上还能不慌不忙。
晏渡的手擒着厉褚英的手,薄唇轻启,问他:“要继续吗?”
厉褚英便似被妖精蛊惑到般,惹了一身火气,晏渡偶尔亲得磨磨蹭蹭叫他已经心焦不已,这会儿没有退缩的道理。
“废话,你他妈是不是男人。”
这挑衅得很够。
厉褚英是个干脆人,做得多,说的少,不搞虚的。
“我们这样……”晏渡问,“算什么?”
厉褚英喘着粗气,问他什么意思。
“炮友,还是情人。”晏渡低沉沙哑的嗓音徐徐的说,“你自己选。”
他有条有理,话里意思也很明白,他不会不明不白的跟他上床。
厉褚英很吃他这一点,被他这模样撩得心脏烧火,他无端又有种预感,说炮友,晏渡会毫不留情提裤子走人。
他嗓子干涩的开口:“我他妈缺炮友?”
这是回答晏渡的那个问题。
【“厉总,不要说这种露骨的话。”晏渡按住厉褚英的唇,轻勾着唇角说,“一不小心碰了高危线……有些敏感的耳朵,眼睛,可听不得,看不得这种话。”
“什么意思?”厉总拽着他的手,“耍我?”
晏渡说:“当然不是,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太危险了……亲嘴都很容易被关起来,要真刀实枪的来,那我们……”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了窗帘缝隙中透出的那一缕夜色:“可就出不去了。”
“那就出不去。”厉褚英说,“脏的人眼睛里看什么都是脏的,你管他做什么。”
但晏渡知道,凡事不能仅凭冲动,他们可以继续,但是要把衣服端端正正的穿好,要把扣子扣到顶端,脖子以下要打马赛克,否则他们将永远被困在这里。
被困在这里……
和厉褚英。
也不错——晏渡眸中染上了晦暗不明的欲念。
“厉褚英。”他唤道。
厉褚英喘着粗气,面红耳赤的抬起头,凤眸直勾勾的望向他,凌冽的下颚线硬朗中又流露出一分脆弱。
晏渡忽而俯下身,指尖插入他的发丝中,在他耳边说:“我们出逃吧。”
“一起……逃走……”
窗帘的缝隙被严严实实的拉了起来。】
厉褚英靠在床头,连日来的憋闷似都发泄了出去,这会儿挺畅快,他看着晏渡。
晏渡看了回去,眉梢眼角都透着餍足,目光对上,他顿了一下,说:“今晚不能再[哔——消音]了,已经[哔]了,再[哔]会[哔]……”
厉褚英恼羞成怒打断他:“闭嘴,我说要[哔]了吗!?”
晏渡把衣服捡起来,套上了卫衣,今天外面冷,他出门前穿了外套,去了趟网吧,网吧开了空调,外套也被他脱了放里面了,被厉褚英叫出去时都没拿。
他往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厉褚英直着坐起身。
晏渡头也不回道:“下楼。”
身后传来脚步声,厉褚英拽着他手腕:“我刚又没凶你,耍什么脾气!?”
晏渡见他这着急忙慌的,有些好笑,他低头看了眼他拽着自己的手,抬起头道:“没耍脾气,下楼去买点药,你先洗个澡,等会我上来给你擦药。”
隔了几秒,晏渡察觉到抓着他的那只手慢慢僵了下来,松开他道:“去吧。”
厉褚英背过身,走路跟腿筋被拉到了一样,姿势怪异。
从房间里出去,晏渡给冯世镜打了个电话,通了,他道今晚不回网吧了,让冯世镜帮他把衣服给带回去。
酒店大堂的前台昏昏欲睡,晏渡从大堂里走出去,楼下有一家药店,他来时看到了,药店这么晚也没关门,二十四小时营业,晏渡去买了药,回过身,去了酒店停车场。
他回到房间时,一进门,便听到了厉褚英在打电话的声音,厉褚英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沉声的对那头说话,声音哑得像抽了一盒烟。
见他回来,他挂了电话:“买个药怎么买了这么久?”
“没找着地方。”晏渡把药放在了桌上,“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这药还是晏渡给他擦了。
晏渡靠在床头,拿着吹风机给腿上躺着的脑袋头发吹干,关了吹风机,还能听到他小声的打呼,睡沉了。
他拨弄了厉褚英两下头发,把被子拉上来给他盖上,伸手从兜里摸出黑色的盒子,单手打开,勾着里面的项链拿出来。
银色的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虚虚的光,晏渡随手把盒子扔在了床尾。
第二天早晨,晏渡先醒了,他熬夜次数不多,良好的生活作息让身体有了生物钟,厉褚英还在睡,脑袋都钻他脖子里了。
昨晚的事回笼,晏渡躺在床上,抬手手背搭在了额头,另一只手圈着厉褚英,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厉褚英的头发。
这感觉,还是挺不一样的。
什么都不一样了。
房间里的窗帘紧拉,外面的光透不进来,酒店有早餐服务,晏渡叫了早餐,早餐送来时,厉褚英正好醒来,晏渡在换衣服,厉褚英睁开眼,便看到了一片背,背上一片凄惨。
晏渡转过了头,厉褚英目光下滑,顿了顿,十字架的项链搭在晏渡的锁骨上,精致漂亮的锁骨衬得十字架都韵味十足。
晏渡倾身了过来,厉褚英呼吸一沉,还没清醒的大脑让他一切神情都一清二楚,晏渡的手摸到了他的额头,不烫。
厉褚英想要抱他,又不想表现得太露骨,最终攥着他手腕,狠狠的揉了一把他的手。
“一大早上发什么骚?”
“一大早上,就吃我豆腐。”晏渡把他手扣床上,“厉总好兴致啊。”
厉褚英:“你人都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晏渡说。
厉褚英凤眸凌厉一抬,眼神都变了,晏渡又低头,在他耳边道:“但是我可以属于你。”
不是金钱关系,他也不是谁的附属物。
这条界限晏渡分得明明白白,不会因为上了床,就稀里糊涂的回到过去,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他要让厉褚英意识到,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
那话钻进了厉褚英的耳朵里,振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他躺在床上回味着,回味了老半天,才起床去洗漱,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你肩膀伤擦药了?”
晏渡把早餐摆好,听到厉褚英这么问,道:“没事儿。”
厉褚英:“别不当回事,等会衣服脱了,我给你擦药。”
晏渡盯着他看了几秒,勾了下唇:“行,那等会我帮你也擦擦。”
“擦……”厉褚英话音拐了个弯,憋回去了。
厉褚英应该挺不舒服的,一顿早餐,晏渡看他换了好几个坐姿,吃完早餐,时间不早了,晏渡没早课,厉褚英要去公司,两人在酒店里墨迹了好一阵。
司机来接人,两人一上车,周围气氛都跟以往不同了。
后座的车座宽敞,两人各坐一头,车子到了A大门外,没开进去,停在了一棵树下。
厉褚英说过两天他要去出差,晏渡“嗯”了声:“知道了。”
厉褚英睨了他两眼:“回学校吧。”
晏渡推开了车门。
他一下车,厉褚英脸色就沉了下来。
“厉总。”晏渡从车后绕到了厉褚英那边的窗户,手肘靠在窗边上,厉褚英转过头,窗外的光尽数被他遮了,晏渡的手伸进去,抓住了他的领带,上半身倾身进了车窗内,在他嘴上亲了下,退开了。
“走了。”他往校内走去,摆了摆手。
厉褚英想起之前晏渡说过的话,抿了下唇,哼笑了声。
大学生还挺会玩,这点小伎俩,唬谁呢。
他看了眼驾驶座的司机,喜怒不形于色的从口袋里摸出烟,把烟叼在了唇上。
咬了一嘴的烟草。
操,反了。
晏渡回了宿舍,宿舍没人,他拉着卫衣衣领口正想脱下来,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姜听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腰腹的痕迹,脚步停在了外面。
晏渡侧过身,把衣摆拉了下去,拎着干净的衣服往卫生间里面走。
姜听寒握着门框的指尖泛了白。
计划会出意外,意外会衍生意外,当剧情脱离了原本的设定,一切都变得未知。
厉褚英出差前还来找了晏渡一次,两人没干什么,只在车里亲了几嘴,亲着亲着差点起了火,厉褚英压着声音说等回来再办了他。
晏渡莞尔道:“那你得赶紧啊,我等着你办了我。”
厉褚英的心跟坐云霄飞车似的,把人哄好了,自己都轻快了起来,只是一想出差,又觉不快,但这差还是得出,工作不能落下。
厉褚英人在出差,心飞了回去,他出差的第二天晚上,晏渡收到了一笔转账,金额不小,厉褚英让他自己买点好的,天冷了,添点厚衣服。
入夜的宿舍安静得过了头,冯世镜没回宿舍,在和女神约会,圆迁在自习室,姜听寒不知去向。
晏渡在电脑前坐得久了,仰头靠在凳子上,发了两条语音给厉褚英。
“小费啊?”
“厉总对我表现挺满意?”
厉褚英回了个语音过来:“少胡思乱想。”
“厉总,你要真对我好——”晏渡拉长了尾音,“那就给我点我想要的。”
手机一振,厉褚英回道:“你想要什么?说吧。”
酒店,落地窗外的夜景繁华,厉褚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刚打发走了助理,这会坐在沙发上,端着水杯喝了口水,等着他小情儿给他回消息。
晏渡之前便和他说过,想要让人动心,就投其所好,但晏渡的喜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金钱变了。
然而换个角度来想,也许是他对晏渡了解的更深了。
这也叫厉褚英心底舒坦。
手机响了下,小情儿给他回了消息。
“发个照片看看。”晏渡说。
608宿舍,没过一会儿,晏渡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厉褚英叼着烟,穿着衬衫,西装外套搭在肩头,凤眸睥睨,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的模样,透着一股子邪性。
照片拍的很随意,也就厉褚英这脸长得好,换一个人拍这种死亡角度,很难好看。
厉褚英照片发过去一阵都没收到回信,他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看着电视机上的画面,过了一阵,手机响了,他扔下遥控器点开。
那边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很限制级。
晏渡叼着衣摆看着镜头,看样子是在卫生间拍的,腹肌人鱼线都露了出来,但往下就到了照片低端,看不到下面的了。
【厉总,是这种照片。】
厉褚英眯了眯眼,勾引他呢。
【你就不能矜持点?】他点开照片又看了两眼,深深的吸了口烟。
语音弹出来,晏渡说:“我是说,看看你身上伤好了没。”
晏渡:“只看脸,看不见——厉总,你想什么呢?”
厉褚英抖了抖烟灰,按住语音键:“把衣服脱了,看看你肩膀上的伤。”
晏渡又发了张脱了衣服的照片,没露脸,年轻的身躯透着朝气,身上的肌肉紧实又有力量感,手机像素好,人鱼线那块儿的青筋都拍的很清楚。
厉褚英又深深的吸了口烟。
晏渡发来了消息:“厉总,看看你的伤。”
他的伤?
他有什么伤?
厉褚英后知后觉的想这个问题。
“啪”!
手机被他盖到了茶几上,厉褚英抖了抖烟灰,指尖微颤,面色一点点变得红润。
操,小流氓。

第49章 耍流氓
阴沉沉的天气乌云笼罩,似随时都会下一场暴雨,这种天气的视野也不太好,教室里开了灯,底下学生昏昏欲睡。
老师在台上讲课,时不时点一两人的名,学生才勉强的打起了精神,晏渡手机在桌子里振,他低头掏出手机看了两眼,老师点名便正好就点到了他头上。
这堂课的老师上课喜欢抽查,要回答不上来,那算是在他那里挂了个名,这对别的学生来说很魔鬼,对晏渡而言,都是些基础题。
老师一问,晏渡一答,答得有条有理又周全,两人一来一回,老师问得便深了,晏渡的回答频率还维持着原来的速度。
在校园里,最烂的学生容易被记住,最出色的学生也很容易叫人印象深刻,成绩好又长得好的同学,很难不让人注意,不止是老师,还有周遭的同学。
以前的“晏渡”在校内虽没有太出名,但皮相好,也有人会留意他,现在经常打篮球跑操,风头无意间都出了好几次,留意他的人便更多了。
身处校园这一小小的社会池,成绩好、擅长运动、脸长得好,那便基本具备了散发光芒的特质,这些构造出了一个人的基础魅力值,低调的人也成了高调的低调。
下课后,到了饭点,晏渡压低鸭舌帽,抱着书下了楼,往食堂里走去,学校很大,食堂也有好几个,晏渡往离他最近的去。
“晏渡!”路上,一道女声叫住他。
晏渡转过头,一道娉婷的身影走到他身边:“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晏渡看向她,隔壁艺术系系花,溪灵。
原身喜欢他,但晏渡过来之后,和她的交集屈指可数。
“我……”溪灵又圆又亮的眸子欲言又止,似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晏渡的手机响了,他道了声“稍等”,从身上摸出手机,是厉褚英打来的电话,他点了接听。
“在哪?”那头一开口问的就是这句话,语气里听着都有几分急不可耐。
“填饱肚子的路上。”晏渡说,“什么事儿?”
溪灵看着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抱着书,身形随意又挺拔,一个人的日常行为习惯会透露出许多东西,教养、为人、性格,晏渡看着随意,又带着一身良好教养的气质,似名门贵公子般,遇事不急的游刃有余。
而姜听寒和她提过,晏渡家境似乎不怎么样,还经常买昂贵的东西。
出自于女人的第六感,溪灵感觉他说话的腔调都和刚才和她说话有些许微妙的差别,那种放松又散漫的调子,是熟悉和不熟悉之间差别。
“我在酒店。”电话那头的厉褚英说。
昨天厉褚英还在另一个城市。
“什么时候回来的?”晏渡察觉到溪灵的目光,侧目睨了眼,姑娘偷看被抓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了摸头发。
这问题厉褚英没答,道出去一起吃饭。
“行。”晏渡应了他的话,也没问去哪吃,两人这通电话简洁,挂了电话,他看向溪灵,问她有什么事。溪灵摆摆手,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有事就先去忙。
晏渡看了她两眼。
溪灵:“怎、怎么啦?”
“没。”晏渡问,“你和姜听寒在交往吗?”
“啊?”溪灵愣了愣,带着少女的羞涩问他,“你怎么会这么问啊?”
“没事。”晏渡笑了笑,说,“随口问问,这段时间他晚上经常不回宿舍。”
溪灵愣了愣。
“走了。”晏渡不经意一说,背过身摆了下手离去。
校门外,黑色小车上的司机下来,站在车边叫了声“晏先生”,晏渡上了车,司机直接往酒店里开去,晏渡支着脑袋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色,没过多久,车停在了酒店外。
“晏先生,到了。”司机道。
晏渡道了声谢,推开车门下了车。
8002房门外,晏渡抬手敲了敲门,才敲第一下,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厉褚英穿着白色的浴袍开了门,浴袍领口开叉很大,腰间的带子也松松垮垮的,他头发还湿着,眼底带着点疲倦,凤眸却很有神。
“怎么才来?”
“路上堵车。”晏渡一脚迈进门内,另一只脚还没进去,厉褚英就已经扑上来啃了,晏渡搂着他的腰,脚回身一踢,把门关上了。
门缝合上的瞬间,身前人的力道太大,大得他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在了门上,嘴唇上被撞的生疼。
这出差一去去了一周,厉褚英憋了一身火气,加上晏渡时不时添砖加瓦的,厉褚英这才一回来就找上了晏渡。
想得慌。
才尝过那滋味儿,又分开了,以至于这会儿亲得更热烈。
晏渡其实也没好到哪去,但他比厉褚英能装,能忍。
房门关上,这便是独属于两人的空间了,着急忙慌的吻,焦急万分的心,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变得一致,似两个不同世界的灵魂在互相贴近的过程。
房间里的热度褪去,散发着余温。
垃圾篓里多了几个透明的东西和纸巾,晏渡把窗户开了一点缝散味儿,窗帘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厉褚英浴袍披在肩头,身后垫着枕头靠坐在床头,指尖夹着一根烟,晏渡穿着干净清爽的牛仔裤往回走,裤子卡在他胯骨那块。
他坐在床边看了厉褚英一眼,厉褚英不耐烦的“啧”了声,四处看了眼,晏渡去茶几上把烟灰缸拿过来了,厉褚英把烟给摁灭了,没抽两口的烟成了直角,丢弃在了烟灰缸里。
“事儿多。”他道。
晏渡:“床上会掉烟灰。”
“怎么?”厉褚英问,“你有洁癖?”
晏渡:“洁癖不走后门。”
厉褚英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这话,他上下打量了晏渡一眼:“老实说,你是不是干过这事儿?”
晏渡弓着腰把烟灰缸放在了床头:“你这是在夸我?”
“嘶……”厉褚英在他抬手的瞬间,扣住他的手,一扯把他摁在了床上,翻身坐起来,压着人问罪,“老实点,别油嘴滑舌的,说,是不是?”
晏渡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看着厉褚英危险的眸色,问:“你很介意?”
“你前边可以有别的人。”厉褚英一顿,这话说得不爽,带着点社会人的江湖气,“但是你不能骗我,瞒我,跟了我,你就得跟他们一刀两断,要让我发现你们还有来往……”
他这模样,晏渡很喜欢。
“初次作案。”晏渡抓着他浴袍一扯,在他嘴角轻吻了下,“前边没人。”
厉褚英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眸子还眯着:“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晏渡悠悠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厉褚英:“……”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厉褚英这么想,又没深思,总归亲了再说。
这事后的吻没那么激烈,亲得更像是温存,温和得似一股暖流流进四肢百骸,舒缓得安抚着每一根紧张的神经。
亲着亲着,房间里传来一道“咕噜”的声音。
两人的吻骤停,又一道更清晰的声音传了上来,来自厉褚英肚子的抗议,厉褚英下了飞机到现在都还没吃点什么东西,满脑子只想把晏渡往床上带。
俗话说,秀色可餐,他也没觉着饿。
直到这会儿。
晏渡垂着眼帘,厉褚英觉着有些丢人,他要从床上爬起来时,晏渡说:“吃了那么多,怎么又饿了。”
厉褚英:“……我他妈又不是光吃不动。”
晏渡:“也是。”
厉褚英:“……”妈的。
被一个年龄比他小的小情儿这么打趣,厉褚英浑身血液都有往头顶上涌的预兆,不是恼怒,是羞耻,又觉心里见鬼的泛甜,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脑袋顶都快烧了。
饭后,晏渡看了眼时间,道要回学校了。
“等会有课。”他说。
厉褚英这会儿才想起小情儿的学生身份,面上有些许的不满:“多久?”
“今天课排的满——”晏渡只觉厉褚英写满了“旷课”这两个字,“周六下午,我都有时间。”
厉褚英“嗯”了声,过了会儿,又道:“把你课表发我。”
晏渡去换衣服:“好。”
“周六晚上别回学校了。”厉褚英看着他走到床边。
晏渡把卫衣套身上,身上散发着事后独特的慵懒气息,很好说话,有求必应:“行。”
厉褚英又被哄得服服帖帖的,舒坦了才肯放人回去:“等着,我换个衣服,送你回学校。”
车子没开进A大,停在校外,晏渡下了车,厉褚英便拿出手机看课表,他到现在才知道晏渡学的什么。
计算机。
晏渡没和他提过在校成绩,不过晏渡偶尔吊儿郎当的玩咖样虽然不太像成绩好的样子,但脑子挺好使,应该不差。
运动神经是挺不错的。
厉褚英换了个姿势坐着:“走吧,去公司。”
入夜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砸在窗户上,晏渡早早回了宿舍,宿舍开了暖气,室内比外面暖和很多,晏渡靠在凳子上给他家里边转账。
原身家里那边天更冷,人吃穿喝的花销免不了,原身俩弟弟上学更是得费钱,晏渡接管了哥哥这身份,对素未蒙面的俩弟弟也记着。
608宿舍的门“哐”的从外面被推开,冯世镜裹着一身寒气,捧着泡面走进来:“操,冷死我了。”
冯世镜端着泡面从晏渡身后路过,咦了声:“宿舍现在还有蚊子?”
“什么蚊子?”晏渡在发消息,随口回了一句。
“你脖子……我操?”冯世镜猛的一攀晏渡衣领,晏渡条件反射,把人手腕扣住,一拉一压,冯世镜弯着腰嗷嗷叫,另一只手还捧着泡面没撒。
晏渡缓过来,松了手。
冯世镜抽着气:“你这擒拿挺厉害啊?”
“玩过打拳。”晏渡从紧绷的状态又懒散的坐了下去。
“你有点危险啊我操。”
“是啊,别突然袭击我。”
晏渡坐了会儿,进了卫生间,扯开衣领拿手机一看,耳朵后面那块儿有一块小红印子,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好在冬天了,穿高领毛衣就能挡住。
偌大的书房,书桌上的手机响了,厉褚英拿过来一看,小情儿给他发了条消息,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耳垂薄薄的,形状诱人,耳后还有一块红印子。
厉褚英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警告道:【少勾引我。】
那头很快回信:【工伤。】
【朋友以为我谈了个脾气火辣的对象,占有欲特强的那种。】
厉褚英:“……”
他都能想到晏渡说这话时的语气,让人牙痒痒的欠儿,又爱又恨,厉褚英问他怎么说,晏渡说他承认了,承认了什么没说明白,厉褚英来回看了几遍消息,放下了手机,眸色深沉的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十一月的天气冷得人打哆嗦,寒风一吹,寒毛卓竖,这周周末,晏渡的休息日,和厉褚英约了出去吃饭,他坐上车没多久,厉褚英接到了朋友电话,在这破天气约着去马场跑跑热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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