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by猫界第一噜
猫界第一噜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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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折义正言辞:“您不明白,架您我们才都安全,我也许会弄伤自己,却绝不可能伤到您!”
白涧宗冷笑了声。
“您不信吗?”
燕折揉揉眼眶,哭惨了的一张脸显得十分真诚。
某人说不过就开始找茬了:“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
燕折动动屁股,耳根微妙地红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尽力不去看,只咕哝地表达自己的贴心:“我这不是怕您尴尬吗,才一直没下来,用身体帮您挡着些…….”
“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白涧宗气笑了,“如果不是你——”
若不是燕折戏精上头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还动来动去,又怎么会!
燕折乖乖站在一边,双手交握垂在身前,非礼勿视。
有点big,为什么瘫痪了还能这么……不过那玩意儿没有肌肉,不会萎缩,也合理,也许还有勤加锻炼的功劳。
简直难以想象!
有时候就和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一样的道理,一个人阴间到了极致,也就和天上的神仙差不离了,实在想不出他与欲|望交织的样子。
白涧宗压住郁气,冷漠地撑起身体,挪上轮椅:“有反应不是因为你。”
燕折点头:“嗯。”
白涧宗说:“是个人都会有。”
燕折小鸡啄米:“嗯嗯!”
白涧宗脸色很差:“换任何人坐我身上——”
燕折不点头了,问:“燕颢也行?”
白涧宗脸一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坐着轮椅,脸色难看地摔门而去。
那明显是一个作呕的预备动作。
燕折感叹,燕颢是多讨白涧宗嫌啊……
他掏出手机,在白涧宗备注名上又加了一项修辞:嘴硬。
他想了想,又改了下——放荡又矫情、嘴硬但xx更硬的狗东西。
备注字数到上限了。
燕折有些遗憾,以后就不能加修饰了。
他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下butt。刚刚,人生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
那么近,是隔着毛巾与衣料也仍然震撼的程度。
燕折低着头往外走,依据回忆张开拇指和食指比划出对应的尺寸,他不由自主张大嘴巴,惊叹了声。
脑补得太专注……以至于他都不清楚白涧宗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
目睹他所有行径的白涧宗脸色发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孟浪!”
作者有话要说:
根本就没写什么啊,没亲密接触也没干嘛,说句话也不行吗审核。
来啦,今天提前更啦,二更在白天。

你俩一个学历吧。
既然都被发现了,燕折真诚地感慨道:“我只是没见过您这样威武雄壮、英姿勃发、气贯长虹、摧枯拉朽般的存在,实在太震惊了。”
白涧宗脸色一沉再沉:“你还见过几个?”
燕折:“……”
这要怎么回?
回见过很多好像不太合适,虽然人有前任很正常,但有很多前任就有点奇怪了……
回没见过吧,又显得有点怂。
想到白涧宗和原身的那点过去,他心里冷哼,面上却很乖巧:“一个。”
白涧宗盯了他一会儿,竟然没说什么,直接越过他拿起落下的手机,又再次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燕折解释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
本来如果白涧宗追问,他就会说只见过自己的那个,耍一耍小心眼的某人,可白涧宗没问……
他上赶着解释会不会显得太没志气。
不过白涧宗看起来没生气……这么保守的狗东西,竟然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有前任?
也许是因为他们并非因为感情走到一起吧。
毕竟原身勾搭过那么多男配,白涧宗也没表现出明显的在乎。
燕折若无其事地追上去:“您到底为什么要解雇段淇啊?”
原书里的段淇也以同样的理由被解雇了,现在看看并不是因为燕颢吃醋,而是白涧宗本来就想解雇,借机找个理由罢了。
但如今和白涧宗结婚的不是燕颢而是他,不喜欢吃瞎醋,白涧宗就逼着他吃醋。
段淇绝对大有问题。
白涧宗回眸,看了他一会儿冷声问:“你怎么知道她叫段淇?”
“……”
燕折掉头就走:“晚安,白先生。”
背后的目光如芒在刺,他尽力淡定地回到房间,门一关上,顿时泄了力一般地滑坐在地。
每天一个露馅小技巧。
他掏出手机,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句:和您在一起前我打听过您身边有没有人。
这个“人”自然是指情人。
白:我是你?
嘲讽度拉满。
燕折转移话题:我们的微信名还挺配。
白:……
燕折从这个省略号品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白涧宗不会以为他是学他的微信名吧?他不是哇!!
天大的冤枉。
“我没有学您”这句话还没发出去,那边竟然主动来了条信息。
白:燕驰明都不认你。
燕:……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白涧宗这么一说,燕折也开始觉得微信名有点刺眼了。
他琢磨着询问:那您给个建议?换成什么?
白涧宗没回,他又开始心痒了。
燕:改成白怎么样?夫夫名。
燕:我感觉很好。
燕:您怎么不回话?是在忙吗?
配合着先前的起反应,这个忙显得别有意味。
白涧宗不回,他欠嗖嗖地发去一句:您需要帮忙吗?手工活那种。
燕:不要99999,也不要9999,只要一分钟999。
打完感觉太欠儿了,燕折又秒撤回,改成了五个字:一分钟一万。
结果还没发出去,白涧宗就回复了,还是句语音,声线格外冷淡:“pc违法。”
给钱是嫖|娼,不给钱那不就是白嫖吗。
燕折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揉揉通红的耳朵,把微信名改成了“白上加白”。
夜色渐深。
大概是睡前那段令人害臊的经历,他竟然梦到了白涧宗。
白涧宗坐在轮椅上,脸色没有现实里那么阴郁。
他看着从草丛里钻出来的自己,冷淡道:“你怎么过来的?”
燕折听到自己小声回答:“坐地铁到山下,走上来。”
白涧宗看着他,半晌道:“腿怎么了?”
“摔了一下,不要紧。”他好像怕白涧宗赶他,一直有些拘谨,“我可以留下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最后一次。”
他被白涧宗抱坐在腿上,细瘦的小腿还没别人手腕粗,明显未成年且营养不良,还有鲜红的擦伤,以及一个不起眼的蚊子包。
身上已经开始起红疹了,很痒,但他忍住了,怕被赶出去。
“为什么一直往我这里跑?”白涧宗边移动轮椅边问,“你父母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反锁房门了,从假山那里爬出来的,他们明天很忙,不会找我。”他抓住白涧宗的衣角,补充道,“你不要告诉他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涧宗没说话,回到客厅给他受伤的腿擦药。
“燕驰明对你不好?”
“挺好的……”他悄悄抿着唇,瘦小的爪子无处安放,“我只是想见见您。”
“为什么想见我?”
“我不知道……”
“知道我名声不好吗?”白涧宗边给他涂药边道,“如果燕驰明发现你不见了,却在我这找到你,我恐怕要再添个诱拐未成年的名号。”
“那……您要赶我走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
明明那么瘦,眼睛却很大,如玻璃一样清透,纯粹且美好。
他最终没被赶走。白涧宗到哪他就跟到哪,白涧宗弹琴,他就安静地听。
白涧宗说这是最后一次,可他下一周还是悄悄来了,躲在山庄的灌木丛里,被咬了一身蚊子包。
轮椅上的男人气急:“如果我不来看看,你就打算晕在这?过敏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旁边的管家安抚道:“少爷别生气,燕小少爷还小呢,不懂事。”
白涧宗冷笑:“小什么,都十四岁了!”
他搂住白涧宗的脖子,小声道歉:“哥哥,我知道错了。”
白涧宗的怒气顿时偃旗息鼓,冷冷盯了他半晌,还是把他带了回去,连夜找医生开药、挂水。
一切都挺美好的,如果不是画面一转,白涧宗突然对他说“嫖|娼违法,但嫖你不违法”的话。
燕折直接吓醒了,他瞪着天花板——白涧宗你可真刑啊!!
十四岁!
白昼的光透过窗帘缝映进来,刺到了燕折眼睛。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梦境与现实剥离。
他梦到了十四岁的“燕折”和二十三岁、刚车祸不久的白涧宗吗?
不知道是不是梦里的这些事真实发生过,他每一次做梦都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梦里的那个燕折就是自己。
他还记得梦里那条细瘦的手臂,管家吉伯真的一点没夸张,十四岁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甚至都不如。
是在什么地方长大,被什么人抚养,才会营养不良到这种地步?
白茉是不是也在那个地方……
燕折胡思乱想着,什么精神病院,什么拐卖妇女儿童,甚至国外那种绑人干诈骗的地方都脑补了个遍,但还是毫无头绪。
在床上瘫了快一个小时,他才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
已经十点了,他下午一点的散打课。
订婚宴越来越近,尽管心里有些不安,但散打课还是得去。白涧宗不出意外已经去了公司,妥妥劳模一个。
叫张三来接自己的时候,燕折才发现车里多了个人。
副驾驶上的男人道:“燕少爷,我叫李四,老板派我和张三一起保护您的安全。”
燕折用手抵着唇,忍笑。
李四话略多些:“您想笑就笑吧,不用忍。”
“那怎么行?”燕折严肃道,“我得尊重你们的艺名。”
张三李四:“……”
明日俱乐部很快到了,手机突然叮得一声。
白:[转账]
白涧宗一共转了两万元,一笔是按摩的报酬,一笔是演戏的报酬。
本来因为心虚,他都对这笔钱不抱希望了。
燕折秒收:谢谢白先生,乖巧jpg.
但就这么结束聊天,会不会显得他很贪财?
燕折用他的新微信名给白涧宗发去信息——
白上加白:我上次在俱乐部喝了他们的水,差点出事。
白:吃一堑长一智,你可以不喝。
白上加白:人不喝水会渴死的,我能再买杯奶茶带进去吗?
白上加白:乖巧打坐jpg.
每回就是默认了,燕折买了杯奶茶,在已经吃过中饭的情况下又顺道吃了碗牛肉面。
这具身体十四岁那么瘦,得缺了多少营养?
如今当然得一餐两顿补回来,长点个儿!也长点海|绵体,嘿。
吃饱喝足的燕折走进俱乐部,又感觉不对劲,退了两步往右侧看去,好家伙,秦烨和燕颢正在大厅会客区坐着,不知道在聊什么。
燕折眯了下眼,大步走过去,招呼道:“哥。”
燕颢表情一僵:“小折,你也在啊?”
“是啊,好巧。白先生给我报了散打课,怕我在外遇到危险。”燕折看看秦烨,表情古怪,诧异道,“哥,你和上次那个…分手啦?”
他不好直接说苏然的名字,怕燕颢狗急跳墙。
订婚宴将近,还是别逼燕颢比较好。
秦烨一愣,不知道燕折为什么装不认识自己:“上次那个?什么意思?”
燕颢脸绿了一秒,很快微笑道:“小折在说什么?你误会了吧?”
不愧是主角啊,这话回得模棱两可,既不说是误会了上次的,也不说是误会了这次的,就让人自己对号入座。
燕折不吃他这套:“哪个是我误会的?是秦先生吗?”
秦烨这才反应过来:“别瞎说!我跟燕颢不是这种关系,你又不是知道我和……”
他及时闭嘴,萧玖跟他的关系还是秘密,曝光后会对萧玖事业产生影响。
燕折不会乱说,但燕颢保不准。
燕颢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调整好了。
燕折友善提醒道:“你再和别人不清不楚,他就真的要跟你see you bye bye了,又是白月光又是……”
他瞄了眼燕颢,没把“新欢”两个字说出口。
“什么白月光……”秦烨皱着眉头,足足在原地思考了半分钟才把所有事串联起来。
眼看燕折已经走远,秦烨连忙起身,对身旁的燕颢说:“抱歉,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有缘再见。”
燕颢迟疑地张口:“哥……”
秦烨一怔,眼里划过一丝愧疚和痛楚,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燕颢,我不是你哥,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谢谢你主动见我,看到你健康我很高兴,但也仅此而已了,我们还是不要深交得好。”
他大步迈开,匆匆离去。
燕颢看着他的背影,咬紧了唇,眼里闪过一丝愤意:“燕、折,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老板,燕少爷买了奶茶,还吃碗了面。”
白涧宗:“……乔师傅没给他做中饭?”
俞书杰默然:“做了。”
白涧宗眯了下眼:“菜做少了?”
俞书杰回答:“标准的四菜一汤。”
白涧宗:“……你出去。”
俞书杰:“是。”
白涧宗坐了半晌,半晌还是打开电脑,点开某个程序,里面很快传来几道声音——
【燕折似乎在某个地方撞见了秦烨与燕颢:“哥。”
燕颢:“小折,你也在啊?”
“是啊,好巧。白先生给我报了散打课,怕我在外遇到危险。”燕折声音惊诧,“哥,你和上次那个…分手啦?”
这是秦烨的声音:“上次那个?什么意思?”
燕颢:“小折在说什么?你误会了吧?”
燕折:“哪个是我误会的?是秦先生吗?”
白涧宗冷哼了声:“牙尖嘴利。”
他关掉监听,闭眼养神了会儿,又给拨了个电话出去:“吉伯,跟厨房说一声,不用再做病人餐。”
顿了顿,他又道:“做辛辣些,按他小时候的口味。”
白志吉:“好的少爷。”
刚挂掉,俞书杰又敲了敲门,报告道:“老板,绑架的事警察审出来了。”
白涧宗抬眸看他:“谁干的?”
“和燕少爷猜得一样,他们确实是想绑架。”俞书杰顿了顿道,“但那几个人也不清楚是谁指使。”
白涧宗语气阴冷:“审不出来就让我来。”
俞书杰道:“他们应该是真的不清楚,几个人都是职业混混,住在城中村的合租房里。前些天回到家就发现床上多了五十万现金和一封信、还有一根很旧的木棒。”
“木棒?”白涧宗皱眉,“信里写了什么?”
“信里让他们绑燕少爷到一个旧工厂,用那根木棒给燕少爷一点皮肉之苦……并说就算事后燕少爷报警,他们也没造成太严重的后果,最多做几年牢。如果他们被坐牢,出来后一人一百万现金。”
幕后的人准备得很充分,完全没暴露自己。
“他们已经把信销毁了,准备被抓也矢口否认的,但其中有个人胆小,警方说情节严重可能会判十年以上,他才慌了神交代了这些。”
“最后,信里还有一个奇怪的要求……要求他们当着燕少爷面杀掉一只猫。”
“猫?”
白涧宗肩膀一抖,蓦然抬头,身上的戾气完全爆发,面色阴翳,眼神森然,还有浓到化不开的恨。
他一字一顿,从喉中硬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52个红包。我的我的我的,还有两章更新,会比较晚,大家早上再看吧。

“少爷有没有觉得今晚太安静了?”
“吉伯是说燕折没来?”如白志吉了解白涧宗一样,白涧宗也了解这个从出生起就在身边的管家。
他语气淡淡:“不来最好,和我搅和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事?”
白志吉哎哟一声:“少爷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燕小少爷周一到周五都要上学,没来也正常。我是说燕小少爷之前喂的那只猫好久没听见叫了。”
白涧宗面无表情:“可能饿死了吧。”
白志吉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低声道:“我去找找白白,少爷来吗?”
白白是燕小少爷给那只猫取的名字。
虽然有点不高兴,但白志吉记得少爷并没有拒绝。
白涧宗答非所问:“别叫它白白。”
但白志吉却在频频回首中,看到坐在轮椅上、远远跟在后面的身影。
燕小少爷还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很讨少爷喜欢。
如果夫人还在……也许少爷有机会有一个这样乖巧的弟弟。
他们找了一圈,依旧没发现猫咪的身影,平日最喜欢喵喵叫的小东西竟然不见了。
白志吉有些着急:“燕小少爷很喜欢白白呢,下次来要是看不到怕是会伤心。”
白涧宗依旧没说话,只是视线时不时捕捉着两边花园的动静。
忽然,左边灌木丛响起了类似电流声的滋滋噪音,白涧宗靠近,坐在轮椅上俯身拨开灌木丛,面无表情地叫着:“白白。”
刹那间,一道声音从灌木丛中响起:“surprise!”
闻声,白涧宗一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错愕。可等他完全拨开灌木丛看清眼前的一幕,却彻底僵在原地,脸色苍白。
“少爷,找到白白了?”身后的白志吉边靠近边问。
“别过来!”白涧宗低吼。
白志吉一怔,关心则乱地冲过来,直接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作呕。
“这!……这是谁干的!?”
灌木丛里,一只被剥了皮的猫挂在枝丫上,还渗着新鲜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淹入泥土。
白涧宗忍着恶心,捡起叠成方块的猫皮,将其层层拨开,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迷你音响。
里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surprise!”
“收到礼物了吗?我还有四十分钟到家。”录音里的女人似乎在打电话,她打趣道,“崽崽生日快乐!”
“别生气呀,明年生日就不好这么叫你了,一眨眼都长大成人了。”
身后的白志吉脸色惨白,这是夫人的声音!
而且……这好像是少爷十八岁生日那天、夫人失踪前二十分钟给少爷打电话时说的话,他当时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这录音与当年一字不差。
白志吉都不敢去看白涧宗的脸色——
太巧了,今天正巧是少爷的二十三周岁生日,和夫人失踪的前几年一样,少爷都没打算好好过。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夫人都失踪四年多了,怎么会突然出现生日祝福的录音??
白涧宗闭了闭眼,看起来还算冷静,只眼里黑如点漆,哑声道:“立刻召集所有人,分散搜寻庄园附近的一切陌生人!”
能掐着点播放音响的人,一定就在附近。
他环顾四周,可夜色幽幽,根本看不清人影。
哪都没有人,又哪都有人。
“surprise!”
萧玖守在散打馆门后,看着推门而入的燕折,得意一笑:“吓到了没?”
燕折懵了下:“萧玖?你怎么在这?”
“我都等你半小时了。”萧玖道,“我下部戏有需要专业散打的部分,所以想学一下,秦烨就给我推荐了这。”
燕折默了一瞬:“你们和好了?”
“没啊。”萧玖理所当然道,“但他说你也在这,我就被诱惑了。”
燕折啧了声:“你知道秦烨今天也来了吗?”
“知道。”萧玖耸耸肩,“他送我来的,结果门口遇见了你哥,两人就聊起来了,我懒得听,就提前来等你了。”
燕折有些意外:“你彻底放下了?”
门外赶到的秦烨刚好听见这两句。
“没什么放不放的,顺其自然吧。”萧玖低着头说,“一段感情而已,不至于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了。”
门外的秦烨正想推门进去,又听到萧玖说:“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发现我和他只是包养关系、他还有个白月光开始,我好像就没那么喜欢他了。”
燕折站在门的开合处,余光正巧瞄见了门外秦烨的衣角。
秦烨眼里带着几分恳求,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萧玖毫无发现:“刚谈恋……刚被包养的时候,他总逼我说喜欢他,我那时候很扭捏的,觉得自己是直男,只是报恩,付出身体就算了,再付出感情算怎么回事?”
燕折嘴角一抽。
直男在这都得求求萧玖别膈应我了。
“大概也就六七个月吧,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喜欢他,会吃醋,每天会想着给他分享日常,跟他待一起除了做|爱的时候都很放松——”
萧玖补充道:“他欲|望特别强。”
燕折想起只会骂他孟浪的白涧宗,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上次说过了,不用重复。”
“哦,说过了?”萧玖遗憾地叹了口气,“但发现归发现吧,我还是挺扭捏的,不乐意承认被他掰弯了,除了做的时候没说过喜欢——他逼的。”
燕折简直脚趾抓地——秦烨就在门外啊!!
他警告道:“你再说你们的床事我就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萧玖从善如流地道歉。
他突然放低声音,有些失落:“现在我倒是能坦然地说出喜欢他了……但好像也只剩喜欢了。”
也许以前,能称得上是爱。
燕折瞄了眼门外,秦烨僵在那里,说不出的沉默。
“其实说起来很复杂,我们之间的隔阂不完全因为包养合同和他白月光,还有很多枝梢末节的小问题——”
“嘶……燕折,你今天眼睛抽筋了?怎么总是乱瞟?”
门外的秦烨绷不住了,一把推开门:“那张照片是我弟弟!亲弟弟!”
“卧槽!跟鬼一样!!”萧玖吓得蹦到燕折身后,“你不是在跟你那白月光聊天吗!?”
老实说,听到刚那一番话秦烨该难受的。
但现在表情抽搐也做不出别的反应了:“你睁大眼睛看看,那张照片和燕颢有哪一点相似?”
燕折也想笑,但忍住了。
在萧玖的认知里,那张照片上的背影和他十分相似,但怎么看燕颢都和他不像啊。所以白月光存不存在另说,但肯定不是燕颢。
萧玖底气不是很足:“那你说说,你珍藏你弟照片干什么?”
秦烨沉默了会儿:“他死了。”
萧玖一怔。
燕折倒是猜到了,只是弟弟的话,为什么会说那句“我就这一张照片了”?
说明弟弟出事了,所以唯一的照片才弥足珍贵。
他甚至隐隐猜测,秦烨会跟燕颢接触也和弟弟有关。
“抱、抱歉……”萧玖彻底懵了,“我不知道。”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撞死的。”秦烨叹了口气,“他生前不爱拍照,成年后就没留下什么照片,后来爸妈去世,我们搬家路上出了车祸。”
燕折眉头一蹙,怎么又是车祸?
有钱人车祸频率这么高的?
他车祸……算了,他不是有钱人。
燕颢车祸、白涧宗车祸、秦烨跟他弟也车祸?
“我当时晕了,我弟还清醒,他坚持让路人先救我,结果我刚被路人拖出去汽油就爆炸了……全家福相册还有所有值得纪念的东西,全都烧毁在那场车祸里,家里那张还是我弟放在皮夹克里的,车祸的时候皮夹克揣在了胸口,才没被烧毁。”
突然摄入这么大信息量,萧玖有些反应不过来:“你……”
燕折犹豫了下,问:“你弟是车祸什么时候?”
秦烨闭了闭眼道:“跟老白差不多时间,晚一点点。”
那场车祸在真正意义上让他一无所有了,父母的骨灰、亲弟弟的生命,还有承载着他家所有记忆的家具、照片。
全都没了。
“……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秦烨恨道:“肇事司机是刚出狱的刑满犯,故意报复社会,当时受害者除了我和我弟还有几个行人,他肇事逃逸后就回家自杀了。”
萧玖眼里划过愧疚:“对不起啊,我还逼你扔照片……”
秦烨:“怪我,没跟你说清楚。”
燕折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俩问题在哪了。”
秦烨:“嗯?”
“八年,整整八年,你都没跟他聊过你家里的事?”燕折猛拍萧玖胳膊,“你也是,你一个人谈了八年的恋爱,都不问对方家里的情况!?”
萧玖:“……”
秦烨:“……”
“两个呆子。”燕折光明正大地骂人,转身摆摆手,“你俩聊聊吧,我得上课了。”
萧玖跟燕折其实同一节,经过白涧宗的同意后,王旺教练的课从一对一变成了一对二。
但是刚得知这么震惊的过去,萧玖是真没心思练散打,他犹豫道:“聊聊?”
秦烨深深点头。
萧玖问:“那燕折他哥又怎么回事?你俩怎么勾搭上的?”
秦烨无语:“什么叫勾搭,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也和我弟有关,说来话长……”
萧玖:“那你长话短说。”
秦烨提议:“找个隐秘的地方?”
“……”萧玖警惕道,“不去车上,也不去开房,更不回家。”
秦烨答应得爽快:“好,都不去。”
王旺早早等在练习场地,招呼道:“燕少爷。”
燕折随口问道:“你怎么穿得这么多?不热吗?”
王旺不像初见那天穿的背心和紧身短裤,反而一身宽松的武打白褂,每一粒扣子都严丝合缝。
王旺欲言又止: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燕折心里发乐,面上还要作出惊讶姿态:“不会是白总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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