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越还真的有些扭捏起来,“其实要是也有个人愿意像大哥一样对你,我弯……也行吧。不过你们都这么年轻,就已经面临中年危机了吗?大哥看着就很猛啊,怎么可能萎到不听你电话手机也关机的地步,他不会出轨了吧。”
谢祈说:“你别胡说,就算我出轨,大哥也不会出轨,而且我也不可能出轨。”
范清越说:“那你们就柏拉图好了,多大事儿。”
谢祈说:“也不是不行。”
要是秦易之不行的话,他也可以在上面。
本来之前谢祈对这个也没什么想法,但这会儿想到这一点,会感觉有些刺激——或许征服秦易之这样的男人就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不过谢祈也知道大概率是没有机会的,毕竟秦易之的屁股他碰一下,他表情都很冷冽,不太愉快的样子。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么。
所以谢祈也知道只能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耳边的手机忽然被抽走,他吓了一跳,立马坐起来,抬眼看去,是秦易之。
谢祈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尼玛,什么时候来的 ?
谢祈抢过手机,和范清越的电话已经被秦易之挂断了,他恼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偷听多久了?”
秦易之说:“没偷听多久。”
谢祈红着脸,也没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问:“下午打你电话都关机,为什么?”
秦易之垂眸,回答:“有事,耽误了一段时间。”
谢祈说:“再急的事情也不用关机吧,你起码先说一声啊。”
秦易之很干脆利落地说:“抱歉。”
谢祈:“……”
他捂脸,很多时候秦易之都过于丝滑的道歉,让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说:“睡觉吧,你去洗澡么?”
秦易之回答:“嗯。”
他转身去浴室,带动了一些风,谢祈视力不大好,但是鼻子还挺好的,一下子就嗅到了秦易之身上沾染的一点血腥气,虽然不严重,却也让谢祈心里起了疑。
等秦易之洗完澡出来,谢祈问他:“你今天真的没什么事情吗?”
秦易之:“没事。”
谢祈也没什么证据,只好说:“好吧,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
秦易之回答:“买了。”
谢祈:“……”
不是,这个时候秦易之真的很像机器人。
不会出轨了吧?
不可能,秦易之不是这种人 。
谢祈这样笃定着,但是秦易之确实肉眼可见的兴致阑珊。
谢祈凑过去亲秦易之,秦易之只顿了一下,便反客为主吻住了谢祈的唇。
谢祈嘴里是淡淡的水果糖的甜味,秦易之尝到了他舌尖都是甜的,退开几分,高挺的鼻子抵着谢祈的鼻尖,声音低沉地说:“晚上吃糖,会蛀牙。”
谢祈:“……”
他有些时候很佩服秦易之,亲着呢都能说这种话。
心里腹诽着,谢祈好脾气地回复道:“等下就去刷牙。”
秦易之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对谢祈说:“现在就去刷。”
谢祈:“……”
他怒道:“一定要现在刷吗?”
秦易之说:“现在就去。”
谢祈:“。”
行行行,听你的。
谢祈滚下床刷牙,秦易之掀开被子,看见了谢祈放在枕头上的一把水果糖,漂亮的玻璃纸包裹着,在灯光下像一块块漂亮的宝石。
秦易之伸手,将那些糖都拢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等谢祈刷了牙回来,重新吻秦易之的唇,秦易之尝到了淡淡的薄荷牙膏味儿。
结束亲吻,谢祈坐到了秦易之身上,低头看着秦易之。
秦易之长得俊美,五官深邃,因为鼻梁高挺,总能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谢祈心里情意萌动,没忍住又亲了亲秦易之的鼻子,随后往上,一路碎吻到秦易之的额头。
真是奇怪了,他怎么会这么喜欢秦易之。
这就是爱情么?
光是看着秦易之的脸,胸膛里那颗心脏就剧烈的跳动。
聊天的时候唇角也下意识勾起,笑得像个傻逼。
被秦易之触碰亲吻的时候,全身都会滚烫发热,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现在的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可以很新鲜,很有期待感。
他搂着秦易之,满心的愉快。
秦易之掐着他的腰,虽有些疲惫,却还是打算履行诺言,他低声问道:“今天要吗?”
谢祈声音掷地有声地道:“要!!”
虽然秦易之很大,但是意外的很舒服,并没有网上说的很疼的情况。
可能也有秦易之定做的那些药势的作用。
谢祈对这个接受良好。
因此秦易之也没有再忍,直接将谢祈翻了个身,压到了他身上。
谢祈双腿勾着他的腰,那双金眸微微亮着,带着几分勾人的期盼,“来吧。”
秦易之沉沉地看着他,应了一声。
随后,谢祈便发现,之前都是假象,又或者是,秦易之故意让他爽了个够,而要让秦易之爽…………
谢祈只觉得脑浆都被晃匀了不说,肠子也要被捋直了。
那叫一个懵逼。
完事后谢祈都傻了,傻了吧唧地问秦易之:“你以前考过直升飞机的驾照吗?”
秦易之脸上难掩餍足的表情,但他很快就压了下去,一脸沉稳地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谢祈说:“而耳朵里都是直升飞机扇叶呼啦呼啦的声音,你搁这儿开直升飞机呢?”
秦易之低声问:“呼啦呼啦?不是啪啪声么?”
谢祈:“。”
谢祈不确定地说:“也有吧?都有,都有。”
秦易之看他傻不拉几的表情,唇角微微翘起,说:“你听错了。”
谢祈恍惚地说:“还有,我就像个拖拉机。”
他怎么会傻到觉得秦易之是养胃?这分明紧着他来的,一旦紧着秦易之他自个儿,他脑浆都能被顶出来。
谢祈捂着脸说:“胃疼,真的,顶到胃了,胃不舒服。”
秦易之伸手给他揉了揉腹部,谢祈感觉屁股都漏风了,又说屁股疼,秦易之又给他上了药。
谢祈还委屈上了,一会儿这儿疼,一会儿那儿疼,秦易之都依他,伸手给谢祈揉。
哼哼唧唧到凌晨才愿意睡觉。
睡觉前还对秦易之说:“你还是阳痿吧,你阳痿,我养胃(wei第四声—)。”
秦易之:“。”
他缓慢而低沉地说:“你受委屈了。”
但是,这个委屈,恐怕要一直受下去了。
第二天,谢祈上完课拿手机玩,就看见了群里范清越给他发的新闻,“这是不是你家那位?”
谢祈点开了新闻,仔细阅读,还看到了附带的一张照片,是秦易之进警局的照片,即使是侧脸照,那熟悉的五官也不至于让他认错。
看完整个新闻,谢祈登时心里冒火。
他给秦易之打电话,秦易之没接,他气得把秦易之拉黑。
他在群里回答了范清越说的话:“是他,但是他昨天回来,都没跟我透露。”
李思文冒了头,“不是吧?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谢祈:“他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这知道的以为我们是情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是合租室友。”
李思文插了一波刀子,“你这话不对,没有人会觉得你们俩是合租室友,大哥的庄园你租不起。”
谢祈:“。”
谢祈:“好好好,我势弱,我不配,我不配知道。我就是昨日黄花,看来是是时候给大哥张罗着找个新人了。”
李思文:“你个癫公,有本事这话跟你老公说。”
谢祈:“不敢。”
李思文:“。”
谢祈:“不过他这种事情都不跟我说,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们结婚了难道不是最亲密的人吗?”
李思文:“其实说实话你们俩还没有真正的婚姻关系,你们只是摆酒了,没有证。”
谢祈:“……”
以前不在意,甚至隐隐庆幸,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没继续聊天,重新把秦易之放出黑名单,继续给秦易之打电话。
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却还要被朋友告知才知道自己老公出大事了被绑架了。
这算什么?
昨天的亲密这会儿也像是一根刺已经刺进了谢祈心里。
打了好几个,秦易之终于接了,“喂,宝贝,刚刚在开会。”
谢祈:“……”
他居然一上来就叫他宝贝诶……
不行不行,这次不能轻易的被他糊弄过去了,“你还好意思叫我宝贝,你被绑架了这个事情我还是从新闻里知道的,昨天你居然什么都没跟我说,你怎么回事???我还是你老婆吗?哦对了,其实也就摆了个酒席,我们俩根本就没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咯,你跟别人领证都可以,我直接成小三了。”
又心酸道:“你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上我倒是上得很欢,你个色魔,满脑子就那档子事了是吧。好好好,你想只要这样也可以,我也不稀罕。”
根本不给秦易之说话的机会,谢祈又继续道:“你怎么能什么话都不跟我说???我到底算你什么啊?我就算年纪小,我心理年纪也不小啊,起码能跟你的年龄平起平坐吧?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要是被撕票了,我不就成男寡妇了吗?说不准还是别人都知道了,我最后一个才知道我成寡妇了。
哦,我们俩都没结婚证,我再怎么说,也成不了寡妇的,我直接离开,重新找个姐姐谈恋爱,归来依旧是直男,美美的结婚生子,谁还记得你啊,我本来就是直男,跟你就是玩玩……”
他说了一堆,秦易之想插嘴都插不进去,没想到谢祈还是个话唠。
他就耐心的等着,等了一会儿,谢祈枪膛里的子弹终于激、射完了,喘了口气的功夫逼问道:“你哑巴了?你做什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是么?”
秦易之:“……”
他哪敢插嘴。
他顿了一下,才低声道:“抱歉。”
谢祈怒道:“就知道抱歉!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你想逃避的小把戏!你抱歉什么啊?你就抱歉抱歉的,你知道你做错了,但是你错在哪儿了?”
秦易之:“……”
他从来没有被这么逼问过,谢祈跟他说话的语气也并不算好,秦易之却没什么脾气,语气松懈几分,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和,“错在没有告诉你我被绑架这件事。”
谢祈:“错!这不是根本原因!你再仔细想想,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秦易之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谢祈分明在指责他,他唇角却忍不住勾起,有一种很微妙的幸福感,他克制了几分,低声道:“错在不该瞒着你,很多事情,都不应该瞒着你。”
谢祈看他语气这么柔和,态度也诚恳,心里怒火不免消了一半。
察觉到这点,谢祈难免觉得自己没出息,一点原则都没有,让秦易之拿捏住了。
谢祈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不悦,“只是这样吗?”
秦易之:“难道还有吗?”
谢祈:“你再想想!”
秦易之略微思考,道:“我们补一张结婚证,可以么?国内虽然不行,但是国外可以,而且,只要满18岁就可以。”
谢祈:“你以为我稀罕么?”
秦易之:“你不稀罕,我稀罕,明天会拿过来给你签名。”
谢祈:“?你这是命令吗?”
秦易之笑着说:“这是请求,求你在结婚证明上签字。”
谢祈勉强满意:“这还差不多,所以绑架是怎么回事?新闻上肯定没有本人说的那么清楚吧?”
秦易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这时候才知道秘书对他说的那些话有多诚恳。
他语气淡淡地道:“就新闻说的那些,没有什么内幕。”
谢祈怒道:“你敷衍我!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们分房,我们当室友。”
秦易之:“。”
他无声叹息,开口道:“我那次车祸,就是他策划主使。但因为他扫尾干净,只有一个坐牢的司机,那司机一出狱,我的人就将他按下了,给了秦新路司机已经出国的假消息。
只是他扫尾干净,只有一个司机不能给他定罪,所以我故意策划了这一次绑架。”
谢祈:“……”
他又惊又怒,“那他要是半路撕票,你这不就自投罗网了吗?你什么脑回路?你怎么会想到这种馊主意的??”
秦易之语气淡淡道:“不是馊主意,他不会撕票,这就是他的性格,一只藏在阴影里的老鼠,总会想找机会展露一下他的能耐,这是人性,他一定会这么做,毕竟,他不爱财,那就只有精神上的缺陷。”
谢祈:“……哈,你不要老是这么自大好不好,也就真让你碰上个傻逼,换个稍微正常点的人都不会这样。”
秦易之:“。别生气,我没事,一路都有人跟着,根本不会出事。”
谢祈气道:“我生什么气,我不生气,反正你也不在乎你自己的安全,你还让我回家上课,有什么意思么?我老实在家待着,然后美美做一个寡妇是吧。”
秦易之顿了一下,再次低头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你放心。”
谢祈:“我不信。”
他有几分伤感地说:“你要是出事了,我会很伤心,求求你了,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不想以后一个人生活。”
秦易之沉默了,很认真地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谢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但是真的不能有下次了,我怕你出事。”
这种恐惧是慢慢的,像绳索一样勒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不过来,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
要是秦易之出事了,他会很伤心,会感觉天都塌了。
这么鲜活的秦易之,他才拥有了这么短暂的时间,他就要离开了,怎么可能不觉得心痛窒息呢?
又有几分庆幸,幸好秦易之没出事。
挂断电话,秦易之陷入了沉默。
他进行了深刻的反省,的确不应该那么做,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有心爱的恋人,有许多牵挂且珍贵的东西,不能随意地挥霍生命。
漫长的生命里,谢祈会与他共享,这也是他宝贵的财富。
秦易之直接翘班,李黎飞过来送文件,看见他出来,有些诧异,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秦易之一句话堵住了嘴,“你今年的奖金增加50%。”
李黎飞:“!!!谢谢秦总!”
他除了这句话什么都没说出来,笑着看着秦易之光明正大的早退回家。
老板么,就是应该多些时间回家陪老婆的,他们这些社畜拿了工资的怎么可以不为老板分担工作呢?
李黎飞捧着文件又回到自己办公室了,打算今晚好好加加班,不能辜负50%的奖金。
不过秦总怎么好端端的要给他加奖金了?
算了不管了。
加班加班!加班万岁!
秦易之回到了家,谢祈正陪蛋黄玩。
这段时间蛋黄长得很快,谢祈可以将它拉成一只猫条,像拉拉面似的还在沙发上弹了弹。
蛋黄始终乖巧,爪子都是收起来的。
谢祈看见秦易之回来了,还有些尴尬,秦易之看他脸色就知道是因为跟他说了那么一通话尴尬。
谢祈不像脸蛋那样柔弱,其实还是很有些男人的脾气,不软弱,直男,而且这某些时候,脸皮意外的很薄。
冲动,偶尔煽情,过后后悔尴尬,脚趾抠烂。
秦易之走到他面前,因为谢祈跪在毯子上玩猫,所以秦易之高大的身影像山一样,在谢祈身上落下一大片阴影,能够将谢祈完全笼罩。
秦易之低声问:“还生气吗?”
谢祈低下头,闷声道:“不生气了。你都那么说了,我怎么能不依不饶呢。”
秦易之说:“的确是我做错了,我忘记了一件事。”
他故意停下,不往下继续说了。
果然引起了谢祈的注意,他抬起头来,催促道:“什么事?你说啊。”
秦易之这才慢慢开口:“我忘记我也是你的宝贵财产。”
谢祈:“……”
谢祈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秦凌云别墅的门铃响了起来。
门铃的音乐被秦凌云设置了最喜欢的一首日文歌,现在听起来却觉得这首歌有些刺耳和恶心。
秦凌云蜷缩在角落里,高大的个子在此时显得有些渺小,他听着门铃音乐,没吭声。
他已经看到了新闻,秦新路失败了。
这是不应该的事情,弄死秦易之很难吗?为什么会失败?
如果他还有权力,还能去捞一捞秦新路,但是他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可能去捞秦新路。
不过这么久了,爷爷都还没联系他,会不会还不知道这件事?又或者说,他还有救?
秦凌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站起来,有些犹豫地看向门口——会不会是爷爷的人?
音乐还在响,秦凌云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去了门口。
他个子那么高大,但这会儿连站起来都显得有些佝偻,意气风发的模样好像还在昨日,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秦凌云打开可视电话,看见了外面的人,是几个黑西装男人,有些眼熟,看着像是爷爷那边的人。
秦凌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打开了。
两个人在外面对他颔首,“凌云少爷,我们跟你有事要谈,希望你能够配合。”
秦凌云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能装的,他冷眼看着他们,问:“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们互相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是秦总派我们来的,您负责的那个项目,秦总会为你擦屁股,但相应的,你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秦凌云:“……什么代价?”
为首的人对秦凌云说:“那5%的股份,秦总希望你能签一份转让协议书。”
秦凌云:“……”
他呼吸急促起来,其实秦易之愿意为他擦这个屁股,他只需要把爷爷给他的股份给秦易之而已,算起来还是他赚了。
秦凌云扯了扯唇角,笑了起来,“就这些?”
“就这些,对于您来说,应当是划算的。”
当然是划算的,但是秦凌云终究不甘心,不甘心秦易之又要压他一头,但是他也确实没有办法,要是爷爷能保他,那当然没有问题。
秦凌云表情落寞,到现在,爷爷都没有过来找他,哪怕是问责都没有,好像之前他对他的温和都是一场梦。
秦凌云不甘心,被秦易之逼上门了,他才后悔没有好好跟爷爷道歉,说不准还有机会。
秦凌云拒绝了秦易之这份提议,想要回老宅一趟,但是秦易之的人后边还跟着几个警察,他们客气地对秦凌云说:“秦先生,我们怀疑你涉及谋杀、职务侵占等案件,所以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一下调查。”
秦凌云愣住了,脸上浮现出惊慌的表情,他想否认,但是又顿住了——既然警察来找他,说明秦新路把他给供出来了。
他脸僵住了,这样便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秦易之派来的人对秦凌云说:“凌云少爷,你若是签了名字,我们秦总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毕竟,你也是秦家子弟。”
秦凌云讥讽地笑了一下,说:“我还能不同意么?反正秦易之现在不可一世,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到底还是恐惧的,秦凌云拿起笔,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了字,紧要关头,他却还要盼着秦易之能对他施以援手。
真是可笑。
第二天秦易之拿来一叠纸让谢祈签名。
谢祈拿过来一看,大部分是英语,还有些别的语言,他也认出来了,毕竟小时候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外国语起码要选好几样学习,虽然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什么语种总归是能认出来的。
他问秦易之:“这都是些什么啊?”
其实他心里门清,但非要秦易之说出来。
秦易之也如他所愿,开口回答道:“结婚申请。”
谢祈笑了起来,问他:“那你怎么不签?”
秦易之回答道:“你签了我再签。”
好啊,还把先签名的这个机会给他。
谢祈开始每一张每一张的签名字,因为还要对方语言,谢祈还要问秦易之,秦易之便手把手地给他签了名字。
等签完了名字,递给了秦易之,“你签吧。”
秦易之却说:“我晚点。”
他说着,又递给谢祈一个厚厚的信封,谢祈接过来,打开信封,里面都是卡。
谢祈迟疑了一下,问:“这都是什么?”
秦易之移开目光,“工资卡。”
谢祈:“!!!”
谢祈将卡倒出来一看,得有十几张了。
谢祈有些微妙的低落,“……那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
一旦涉及钱,谢祈就觉得在秦易之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若是之前,谢祈不会有这种想法的,毕竟本来就打着赚些钱就算了,所以秦易之给他多点钱,谢祈可以有些心虚但收钱。
现在,就不是这样的,一旦谈恋爱,总会想要各方面都平等些。
秦易之:“不需要你给我,一般都是丈夫上交工资卡,由妻子给零花用。”他顿了一下,“那么,你愿意给我多少零花?”
这句话让谢祈高兴起来了,虽然都是秦易之的钱,但是他也有决策权,虽然是阿q精神,但也足够了。所以他很大方地说:“嗯,我想想,一百万够不够?”
秦易之微微笑了起来,“够了。”
谢祈说:“那就这样吧!如果不够的话,你要跟我说喔。”
秦易之回答:“会的,如果不够的话,我会说的。”
谢祈彻底被哄好了,他对秦易之说:“以后你不要再冲动了,要是你有什么意外,嗬,我不会给你流一滴眼泪,然后拿着你的遗产挥霍,呃,我能拿到你的遗产吗?”
“嗯。”秦易之很丝滑的回答道,“没有签婚前协议,我死后名下的财产都归你。”
谢祈点头,“那就对了,我就使劲挥霍,买豪宅,买岛屿,给看得上眼的糊豆一掷千金打榜,看着能不能包养个……”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易之捂住了嘴巴,低声道:“我还没死,你就想着怎么花遗产了?”
谢祈拉开他的手,说:“那不得气气你,让你知道后果么?”
秦易之揪住一点不放:“就你那几秒钟,你能做什么?”
谢祈一懵,“哪里几秒钟了?你胡说。”
秦易之注视着他,谢祈想起来了,一哽,说:“那不算,那怎么能算?”
而且也不至于几秒吧,是因为他阈值低,自己都很少用手,哪里经得住秦易之故意弄他?比起他,秦易之绝对是有非常丰富的经验的,所以才那么会。
秦易之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谢祈整张脸都红透了,秦易之说起荤话来一本正经的,反而威力很大,谢祈简直无语,他反驳道:“换你你也就几分钟好吧。”
秦易之微微笑起来,说:“那就不知道了。”
谢祈:“……”
看来秦易之在这方面还是很坚决的,这是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做一次上位了。
算了,他也不是很想,毕竟他都想象不了秦易之在下面的模样,呃,也不是想象不了,只是想象一下就觉得很荒谬,很萎靡。
看来他也不适合在上面,就老老实实的躺着好了,不用动,还轻松。
秦易之收到一个电话,他又要去公司了,现在他很忙,能抽出几个小时回来让谢祈签名也已经是极限了。
谢祈对此表示理解,他看了新闻,自然知道秦易之现在公司有多少事儿。
只是秦易之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过来找谢祈。
谢祈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确认似的问:“是谁?”
管家回答:“是秦先生的爷爷,你们应当见过。”
谢祈:“……”
当然见过,但也是他八十大寿的时候见过,现在是干嘛,要单独跟他见面?
谢祈自诩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倒没有很怕,只是有点担心,他问管家:“他不会为难我吧?”
管家迟疑了一下,秒懂,“那我跟秦先生联系一下?”
谢祈:“……不用不用,我就问问。”
他站起来,捏了捏身上的衣服,“那我去换一身衣服吧。”
谢祈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深蓝色的卫衣搭配黑色的厚外套,裤子也是黑色的,脚下踩了一双暖和的黑色靴子,到底怕冷,又给自己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
谢祈离开之前,问管家:“你能跟我一起去么?”
管家:“……也行,那我陪少爷去吧。”
谢祈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笑来,说:“那敢情好。”
管家看了一眼他那漂亮的脸蛋,不禁笑了起来。
到底年纪还小。
管家跟谢祈一块儿出了门,秦老爷子的车就在门外等着。
谢祈和管家上了车,压低声音跟管家聊天:“不会叫我过去,问我‘想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孙子’这种话吧?”
管家:“……”
虽然声音很小声,但这个距离说不准人家就听见了呢。
管家也压低了声音说:“应该不会。”
谢祈说:“我也希望不会,要是暑假的时候找我说这种话,我大概就答应了。”
饶是管家,也忍不住问他:“那现在呢?”
他当然知道答案,家里床单换得多勤快啊,都已经在女佣们眼里不是什么秘密了,但管家就是想听谢祈自己说,想逗逗他。
谢祈说:“现在得加钱,肯定不是之前那个价格咯。”
管家:“……”
老咯,怎么玩得过小年轻。
车里暖气开得足,谢祈觉得热,又将衣服脱了,打算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