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着继续命令道:“挪远点,我要看你的胸肌。”
那个语气,十分嚣张。
秦易之:“……”
他垂下眸,冷冷地说:“不要。”
谢祈听他这么说,反而兴奋起来了,“什么不要?你要的,快挪镜头。”
秦易之:“……”
他看着谢祈脸颊红透了,那双金眸即使在镜头里也微微颤动,光芒璀璨,我见犹怜,但他说出来的话就跟他的模样截然相反,“你听话,快让我看看你的大胸肌。”
秦易之沉默,没有跟着谢祈的节奏走,不动声色地说:“我给你订做了药势,有时间你放进去养一养,以后不会撕裂。”
谢祈:“……”
他立马冷静了,语气转换成弱了吧唧如此自然,“……算了吧,很尴尬。”
秦易之:“别尴尬,我不看。”
谢祈:“……会疼。”
秦易之说:“不会疼,从小的开始。”
谢祈:“……”
这下是萎的彻底没心情看秦易之胸肌了。
不过秦易之穿胸肌真的荷尔蒙爆棚,想亲。
谢祈:“……”
他发觉自己算是弯得很彻底了,明明以前看秦易之胸肌也没什么感觉。
而另一边,秦易之挂断电话,喉结滑动几下,解开了领口上的两枚那就扣,露出了深陷的锁骨。
偌大的办公室,无人在,因此秦易之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11:果然喜欢我胸肌,=v=
其实秦易之不急着去做到最后一步。
这点谢祈知道,不过不知道缘由,秦易之在他面前其实一直蛮有神秘感的——他根本不知道秦易之在想什么。
这种事情吧,也不好问。
现在秦易之说这种话,谢祈又觉得怪害臊的,被色的不好意思再跟秦易之说什么。
只是这样想,谢祈又觉得自己落了下乘,心里便总惦记着要扳回一局。
不过临近元旦,秦易之突然忙起来,已经有三四天没回来了。
谢祈打电话给秦易之,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接起来,而是挂断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很忙,晚点打给你。”
秦易之这么说,谢祈自然回复:“不用,你忙你的吧。”
谢祈放下手机,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粘人了。
就算是恋爱,也要有距离,不能一味的粘上去。
不过他会这么无所畏惧,也是因为秦易之一直很惯着他,所以他才不加掩饰,只要想打电话,那就会马上打,并不会顾及秦易之是不是在忙。
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自私,不可以这样。
谢祈这样想着,也就放下秦易之的事情,老老实实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
第二节课下课,谢祈接到了个电话,一看,是侯老师的,他便去走廊外边儿接了。
侯老师给他打电话也没事,只是关心他最近的情况,因为不善言辞,所以问话都有几分僵硬、不熟练。
谢祈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没表现出来,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只是回答着,不免想起他在家里打理他和姜思宁生活的样子,连冬天添衣,他都不开口,只是默默地打开谢祈的衣柜,从里面翻出来毛衣放在谢祈的床尾,提示他添衣服,但说话是不会说的,能少说就少说。
侯立农连做饭都会替他们俩盛好饭,虽都是些小事,但那也是有心,有心便显得珍贵。
谢祈面上也不表露,其实侯老师做的事情他心里都清楚,只是,那时他也没什么表示,默默的接受了。
这也不对。
谢祈发觉自己现在特爱反思,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现在想来还有点愧疚,让他觉得以前做人多少是有些缺陷的,为什么那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们对他的好呢?
要人家不提,心里感动都省了。
这样想着,谢祈愧疚地开口道:“侯老师你也要保重身体,你现在腿脚怎么样?还好吗?”
侯老师有些讶异,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挺好的,就是不能久站,也不能剧烈运动。”
谢祈说:“那也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劳累了,要实在不行,还有我,我给你养老。”
侯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用。”
谢祈说:“不要逞强……”
侯老师打断他,“不用,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说完,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
而后给谢祈转了一万块钱,谢祈震惊了,忙问他什么情况,侯老师回答道:“这个是给你的生活费,这么久以来一直没给你,抱歉。”
谢祈:“……”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早就发现侯立农是那种很传统的男性,在他心里就是觉得结婚了的话,他就要努力工作负责生活开销。所以自从他跟姜思宁结婚之后,就是侯立农给他付的学费和生活费,也觉得用女人的钱可耻,所以姜思宁的工资是不同给家用的,可以只是她的零花钱而已。
以前谢祈没多想,现在爱反思的毛病没忍住又上来了,想到姜思宁以前种种,就感觉有点不得劲了。
他之前也不爱想这些,就觉得姜思宁有点私房钱挺好的,够她自己花就行了,但是姜思宁的工资是比侯立农高的。
谢祈一个没忍住,给姜思宁打了个电话,姜思宁倒是很快就接了,但谢祈听到姜思宁那边有打麻将的声音,便问了一句,姜思宁果然回答在打麻将。
谢祈沉默了,在姜思宁问他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开口说:“你现在就天天打麻将么?侯老师刚刚给我打了一万的生活费,你都不给我生活费么。”
姜思宁愣了一下,说:“你侯老师给了的话我就不用给了啊,你想要我给么?”
谢祈说:“那侯老师压力那么大,还给我生活费,你都不心疼他?”
姜思宁说:“我心疼啊,但他最近跟我说他谈成了一笔生意,如果尾款打过来,利润能有五百多万诶,没想到你侯老师很有能耐啊,我果然眼光没错。”
谢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之前那种对谁、对任何事情都有些漠不关心的态度,其实是跟姜思宁学的,只能说他们俩不愧是母子。
他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也是打心里尊敬她爱护她的,现在与姜思宁距离远了些,脑子便也清楚了些,感觉到了姜思宁某种程度的冷漠。
谢祈语气严肃地说:“你别打麻将了,多少也关心一下侯老师,他是不是还给你钱?”
姜思宁说:“对啊,他每个月还给我大几千块生活费,其实我够的,但是他非要给我。”
“……”谢祈说:“妈,你不要这样,他现在在创业初期,还要惦记着给我们俩生活费,他压力太大了,你还比他大十岁,他在你面前还是个小弟弟,你也要心疼他,这些事情都不用我教吧?”
姜思宁愣住了,有些不是滋味地说:“你这是在教训我?我是你妈妈,这些话也轮不到你跟我说吧。”
谢祈说:“当然轮不到我说,但是你再这样下去,侯老师心也会冷的,谁的心都会冷的,我也是,我已经开学了好几个月了,你基本上没给我主动打过电话,你就一点不想我?”
姜思宁当然说:“我当然想啊,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不想?”
谢祈说:“你不想,而且你也没提给我生活费。”
姜思宁心虚地说:“那也是因为你现在有人管了啊,秦易之不是会管你么?他要是不管你,我还要打电话骂他。”
谢祈:“……”
谢祈有点心冷,他想姜思宁以前也这样,他怎么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呢?因为他习惯了,姜思宁不给他打电话,他也会觉得她对自己很放心,并不会觉得有其他什么问题。
谢祈低声对姜思宁说:“妈,我嫁人也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之前还说我不应该嫁,我应该娶媳妇。”
姜思宁压低声音说:“那也是可以的啊,等你们俩离婚,你当然还可以再娶媳妇,到时候妈妈给你张罗。”
“……”谢祈说:“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话。”
谢祈挂断了电话,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呢?
失望没有被爱么?其实也没有,姜思宁肯定是爱他的但是……有了对比,姜思宁对他的爱就显得很单薄。
他以为姜思宁这样才是正常的,但秦易之、侯老师对他的关心都远超于她。关爱不仅仅体现在物质,还有很多很多的细节。
中午放学,谢祈体育场的时候,接到了来自秦易之的电话,一接通,才说了几句话,秦易之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语气低沉地问:“不高兴么?”
还不等谢祈说话,秦易之就主动道歉道:“抱歉,上午很忙,没能及时接你的电话。”
他的语气很诚恳,带着些许哄的意味。
谢祈明白他误会了,回答道:“没有,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你把我想成了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秦易之说:“总之,先道歉。”
谢祈:“……”
他被秦易之逗笑了,“不管什么原因,都先跟我道歉是吧。”
秦易之:“嗯。”
谢祈心里有些暖呼呼的,口头不禁松了,他低声道:“早上我继父给我打了电话,给我打了一万块,他人挺好的,现在身体也不大好,还拼命出国赚钱。”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道:“他开了一个贸易公司,开始会困难些,但要说吃太多苦,不至于。”
谢祈都不知道侯立农开了贸易公司,秦易之就知道了,不禁问:“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查了?”
秦易之一顿,回答道:“他要做生意,我自然得看顾一下,避免他被人骗了。”
谢祈:“……”
他心里震了一下,喃喃道:“你那么忙,这点小事都会注意到么?”
秦易之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说:“跟你有关的事情,不是小事。”
谢祈:“……”
他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什么啊,他这是在说情话么?
不能否认,秦易之的情话很动听。
他张了张嘴,或许是刚才的炙热把喉咙的水分都蒸干了,让谢祈声音变得有几分沙哑,“……就你会说话。”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道:“没你会说。”
谢祈想,他可不会说话。
谢祈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喜欢我的?”
秦易之沉默了,谢祈奇怪道:“干嘛不说话,这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
秦易之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不知道。”
谢祈:“?不知道?这你都不知道么?”
秦易之:“嗯。”
谢祈想到了那次爬山,顿了一下,说:“那就是小老公最先知道的。”
秦易之:“……”
谢祈听着手机那边的呼吸声,唇角微微翘起,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侯老师那个公司你觉得有发展前景么?”
秦易之顿了一下,回答道:“有,他很聪明,知道从回收垃圾方面下手,国内的二手旧衣物拉到非洲可以有很大的利润空间。他到处去服装厂收订单,你可能不知道,国内这类厂会有好几个备用批次,如果质检没有问题,那这些批次就会作废,论斤卖给收垃圾的人。而收垃圾的人又卖给小摊贩,这就变成了10块钱三件的地摊货——但即使这样,小摊贩也是赚的。这类批次的质量并不差,他收拢了这些资源后运出国去卖,一件衣服可以卖到10美金-20美金。”
谢祈一换算,目瞪口呆,“……那不就是国内10块钱三件,平均三块钱的地摊货,出了一趟国,就变成了一百多块钱的东西?”
这样积少成多,的确有很大的利润空间,“那侯老师不是很快就要变成有钱人了么?”
秦易之说:“就看他后面会不会想要转型,或者收拢其他资源,否则都是些小钱。”
谢祈有点无语地说:“你不能拿你公司做对比,我们这样的小市民,能有一个吃饭的生计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佩服起侯老师的勇气,“他好厉害,没想到他脑子这么活泛。”
秦易之:“……”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我今天谈下了一份价值5.7亿的合同。”
谢祈:“!!”
他说:“这么多??你也好厉害!那你能拿到多少钱?你工资这么低,会有提成么?”
也?秦易之语气低沉了下来,“不是我拿到多少钱,是公司能拿到多少钱,提成只是给员工的,公司有多少钱,我便有多少钱。”
谢祈:“!难怪你早上没时间,不过你动不动都是几个亿的大生意,对比起来,还是侯老师厉害点,我还能有点联想,几个亿就有点不太现实了。”
秦易之:“……”
秦易之说:“拿着我的黑卡去奢侈品店刷一遍,你也能联想。”
谢祈说:“我不是那么虚荣的人,奢侈品只是赚冤大头的钱而已。”
谢祈怕他说到那些鞋子,赶紧打补丁说:“那鞋子是不一样的,买的是一个设计,设计无价。”
秦易之:“。”
谢祈看秦易之不说话,便说:“那我先挂了啊,我去打篮球。”
秦易之:“……嗯。”
谢祈马上将电话挂了。
秦易之:“……”
挂那么快干嘛?
秦京墨这时候敲门,他来给秦易之送资料。
秦易之声音低沉道:“进来。”
秦京墨进来,将一沓文件递给了秦易之,捏着鼻梁对秦易之说:“秦总,那边反应过来了,现在正在撤资。”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让他撤,看看能有什么结果。”
秦京墨说:“就怕老爷子帮他兜底。”
秦易之一顿,垂眸道:“他不会帮他。”
秦京墨了然,“你跟老爷子联系过了么?”
秦易之回答:“没有。”
秦京墨问:“那你怎么知道?虽然老爷子十年轻还算果断,但现在都八十岁了,就跟古代帝王一样,不管年轻的时候多么励精图治,到了老年都会不同程度的昏庸,老爷子说不准也是这个情况。”
秦易之低声道:“以他的人脉和敏锐的程度,不会不知道项目有问题,但是他没开口。”
秦京墨愣住了,仔细想想也是,他们爷孙俩谁都没联系谁,但明显有一种默契在。
别看秦氏表面风光,其实内部问题很多,只要跟秦家沾亲带故的,就都会被安排到秦氏,走关系很严重,偏偏开了这个口子,又不好立马缝起来。
秦易之一上任,就想踢开这些人,但这些人牢牢地把持着权柄,又很奸猾,费心费力也只是剔除了些枝干势力,更多的沉疴痼疾,难以摒除。
秦易之一出事,那些人便松懈了,也让秦京墨拿到了许多证据,只要秦凌云出事,就可以把这些人彻底地踢出秦氏,甚至还能让他们坐牢。
秦京墨激动起来,对秦易之说:“撞你的那个大车司机我也控制住了,虽然他们很狡猾,但是我动作更快,就等你发话了。”
秦易之的车祸并不是意外,是秦凌云派系的人做的,抓着秦易之去A市洽谈、又没几个保镖跟着的机会,几乎是奔着将秦易之撞死的心去做的,因为手脚处理得很干净,司机只被判了一个月就出来了。
但秦易之派系的人不认为是简单车祸,所以那个司机一早就控制起来,也顺藤摸瓜查出了些许线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秦京墨斗志昂扬,秦易之却开口说起了别的话题,“你去查查最近哪些牌子鞋出了新款。”
秦京墨:“……”
秦京墨说:“据我所知,K家出了几款和QWWE甜品的联名,不过全球限量2000双,已经被抢光了。”
秦易之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地说:“不用抢,直接跟K家工厂联系,定制几双,其他牌子也一样。”
秦京墨叹气,说:“我知道了。”
也知道秦易之重视谢祈,所以秦京墨提了一嘴,“最近给少爷的理财收益有所下降,如果秦总不介意的话,我换一个方案。”
秦易之:“嗯。”
秦京墨心里叹气,说:“如果少爷没有什么安全感的话,秦总不如给他置办些产业。”
秦易之说:“可以,你去写一个方案出来,明天给我。”
秦京墨:“??”
看他这嘴贱的!
秦易之晚上回到家,猛男过来迎接,看见秦易之手里捧着一束花,也不惊讶了,很熟练地接过来,去换到花瓶里。
秦易之问猛男:“玉成,他人呢?”
猛男回答:“秦先生,少爷刚吃完晚饭出去散步了。”
秦易之沉默了,他拿出手机,才发现谢祈给他发了几条信息,汇报了一下他的行动。
谢祈的确去散步了,还给他拍了一只很漂亮的三花猫。
倒是听话。
秦易之眉眼舒展,透着那么一丝愉悦,他给谢祈发信息:“我回来了。”
谢祈没回复,秦易之看着手机,一脸肃穆。
猛男在旁边看着,心里犯嘀咕,“……秦先生,少爷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要不您先洗澡?我给您放洗澡水去。”
秦易之终于回过神,语气冷淡地说:“不用。”
他先上了楼。
等到了楼上,手机响起来,秦易之拿起来一看,是谢祈的信息,“我往回走了,看见这只猫还在这儿,我能带回来么?家里可以再养一只么?”
“……”秦易之回复:“不可以。”
谢祈:“遇到就是缘分。”
秦易之:“不可以。”
谢祈:“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三花猫……”
秦易之:“蛋黄不喜欢。”
谢祈:“……蛋黄怎么不喜欢了?我说它喜欢它就喜欢。”
秦易之:“……”
秦易之:“不要养,求你。”
谢祈:“……”
谢祈说:“那怎么办,我已经把它抓回来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秦易之:“。”
另一边,刚处理完工作的秦京墨,正打算坐下来好好喝点小酒,手机就响了,因为是工作手机,所以秦京墨立马拿出来看了,是秦易之的信息:“送你一只猫,过来拿。”
秦京墨:“??”
秦京墨不喜欢猫,不过秦易之的命令,也不能不听,所以秦京墨把这只猫接了过来,后面送给了他妹妹。
而猫被送走谢祈还怪可惜的,他对秦易之说:“它真的很漂亮。”
秦易之面无表情地说:“蛋黄不喜欢。”
谢祈想,其实是你不喜欢吧。
他后知后觉地想,秦易之不会是在吃醋吧?吃猫的醋?
作者有话要说:
77:想让秦易之吃醋
11成功被醋后,77:要怎么让他吃醋呢?
谢祈开始觉得秦易之有些可爱。
要是放在春季他们刚正式认识对方的时候,他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当时秦易之因为不想听到他说姚文珠的事情而飙轮椅,其实也很可爱。
因为当时他对秦易之不熟悉,所以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洗完澡后两人坐在床上接吻,说实话,两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谢祈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也不脸红,心跳也平稳,也是始于胜负欲,并没有缱绻旖旎。
但现在就不一样。
谢祈有些紧张,也有些亢奋,但也不希望自己太激动,显得像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毛头小子,看看秦易之这样游刃有余的样子,谢祈觉得自己更不能输。
所以在这种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上,谢祈是可以很努力的。
因此秦易之便感觉到谢祈由被动转为了主动,非常勇猛的反客为主,捧着他的脑袋重重亲吻。
秦易之:“……”
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有什么胜负欲。
这种想法他说不出来。
谢祈一边亲秦易之,一边不得章法地去脱秦易之的衣服。秦易之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在了身下,唇瓣被谢祈吸吮得有些发麻,他却不动声色地含住了谢祈的唇瓣,又微微退开,低语:“这么着急?”
秦易之这种时候说话声调也是沉沉的,有一种刻意压制的不动声色。
这话说的,谢祈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是我着急吗?你也挺急的。”
秦易之看着,伸手捏了一下谢祈的脸,语气有些严厉地说:“不要翻白眼。”
谢祈闷笑道:“管天管地,你管我翻白眼。”
说着,谢祈又现场翻了一个,他眼睛大,眼白多,翻白眼也是翻得既标准,又好看。
秦易之手往下,挠了谢祈腰上的痒痒肉。
谢祈没绷住,立即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干嘛,别摸我痒痒肉,哈哈哈。”
秦易之手下没留情,两手并用的碰谢祈腰上的痒痒肉,谢祈笑得崩溃,整个身子都弓起来,很快就求饶了,“哎、别挠了,我错了,我错了。”
秦易之注视着身下的谢祈,“以后还翻么?在家里得给你立些规矩,不能骂人,不能翻白眼,不能说脏话,做不到就会像现在这样。”
谢祈笑得都要背过气去了,听见秦易之这么说,赶紧点头,“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快别摸了。”
秦易之这才松手,谢祈笑得两腿都打哆嗦,一双金眸泛红又蓄满了水光,看起来很可怜。
但秦易之知道,这只是谢祈这张脸,这双眼睛所带来的假象,比起那张处处彰显脆弱的脸,他本人其实更有韧性。
不说凡事都要争个高低,起码也不会让人轻松拿捏。
谢祈缓了一会儿,才说:“你再挠下去,不出半分钟我就要尿床了。”
秦易之垂眸,低声道:“我会掐住不让你尿出来。”
谢祈:“……”
谢祈:“???”
秦易之你现在这张嘴是越来越会说了!
谢祈沉默,当机立断转移话题:“我明天要去参加和S大的练习赛,中午应该不会回来吃饭。”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道:“批准了。”
谢祈没忍住笑了起来,说:“我这是通知,不是请求。”
秦易之语气里带着少见的不容置喙,“我不批准,你也不能去。”
其实现在秦易之很少爹了,至少在谢祈身上,他不大能爹得起来,因为谢祈会倒反天罡。
不过这次谢祈没顶嘴反驳,乖顺地说:“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隔天,谢祈和篮球部打篮球赛。
谢祈现在的体质已经比之前要好得多,有四块腹肌,人鱼线也清晰可见,身材好,但他也不爱秀,衣服下的看不见,衣服外的臂膀倒是可以看到很流畅的肌肉线条,不那么厚重,是恰到好处的薄,更显出他少年的活力。
他在篮球部担任的是控球后卫,在不知不觉之中在篮球部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虽然这些人都觉得他没什么毛看起来弱弱的,但他真的上手后比想象中的还要有天赋,所以现在也没人敢跟他开这种没意思的玩笑。
这场练习赛他们自然是赢了,回来的路上也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走路回来。
要是之前的谢祈,他肯定弱逼得走几里路就双腿打颤了,现在走了一个多小时都不在话下。
只是走到一个熟悉的路段之后,谢祈又看见了那个孩子,照样是在玻璃窗面前盯着里边的甜品巴巴的流口水。
谢祈不动声色,并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但这男孩从玻璃窗反光里看见了他的身影,猛地扭头过来,喊了一声,“哥哥?!”
谢祈依然跟队友说着话,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队友停下脚步对他说:“那个男孩是不是在叫你?”
谢祈面不改色地说:“不是。”
他这么说的时候,男孩跑了过来,又喊了一声,“哥哥!”
谢祈皱眉,很直白地说:“我不是你哥哥,请你不要乱叫。”
男孩愣了一下,委屈地说:“你是啊。”
谢祈说:“不是。”
说完就径直往前走,男孩便巴巴地跟着他后面,队友纳闷了,“他真的不是你弟弟吗?一上来就冲着你喊。”
谢祈无奈地说:“不认识他,跟他不熟。”
其实老是被这样纠缠,还是有点烦的——这样看来他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孩子。
男孩跟了他一段路,见谢祈始终不理他,也有些沮丧了,站着那儿不动了。
队友推了推他,说:“看起来年纪不大,不然我们带他去警察局?”
谢祈说:“别揽事,昭昭白日,他丢不了,赶紧回学校,我请你们喝奶茶。”
“哇?真的假的,难得啊。”
“对啊,铁公鸡居然也有拔毛的时候。”
谢祈纳闷,“我怎么又成铁公鸡了?”
范清越李思文说他是铁公鸡也就算了,队友也说?
队友说:“哈哈哈哈,看你每天自带水,就算喝饮料也只喝最便宜的科拓,所以我才觉得你铁公鸡么。”
“对啊,关键你也不是没钱,衣服鞋子看着都挺贵的。”
谢祈说:“那是因为我喜欢喝科拓。”
聊着呢,后面就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筝筝!你又跑出来!”
谢祈一顿,回头看了过去,看见了陶高菲,他目光一凝,就算不爱记着这些人,但是那天陶高菲的姿态太高高在上了,所以谢祈一见到她的脸,就想起来了。
既然这是陶高菲,那……眼前的孩子,就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谢祈:“……”
他眉头皱起,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感,难怪人来人往的行人那么多,他却揪着自己喊哥哥。
就算对方年纪不大,谢祈也觉得恶心,可惜了自己买的那一袋面包蛋糕,好歹也花了八九十块钱。
谢祈调转脚步,朝陶高菲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队友有些疑惑,要跟上来,谢祈察觉到了,扭头给了他们一个手势,这是不想让他们跟过来的意思,队友们便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着谢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