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的是路边的一丛野花，谢祈自诩有些摄影天赋，拍出来的效果也觉得很好，给秦易之发过去，多少有点显摆的意思。
秦易之很快就回了：“挺好。”
谢祈：“……”
他想说就一句挺好啊？敷衍。
但低头看看手机，电量低于50%，那还是别聊了。早上出来忘记带充电器，要是结束了有时间，还得回去拿一下充电器，不然下午手机就没电了。
谢祈到了学姐说的地点，九月份中旬的天气，还是挺热的，谢祈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宽大T恤，一条简单的黑裤，踩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头上戴了个棒球帽。
他个子摆在那里，套个麻袋都是好看的，这样简单的打扮也显得他很清爽帅气。
只是谢祈没那么舒服，这样的热天出门，眼睛难受，找地方的过程停路边滴了几次眼药水。
心里也不禁想，这钱也没那么好赚。
索性离学校不远，要再远一些，他还得打个车——H市还没有小黄车，据说是影响市容市貌，不让有。
到了之后，就有两个女孩过来跟他说话，“谢祈，给你发的档案你看了嘛？会不会看不懂？”
谢祈说没有，虽然提不起精神，但还是聊了几句，女孩们有些诧异于他冷淡外表之下的健谈，看起来也并不是很难相处，没忍住得寸进尺，问他：“谢祈，你有对象么？”
谢祈不禁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脸热起来——这个表情显然已经不言而喻，但高马尾妹子还不死心，非要听到谢祈回答不可，便催了谢祈一下，谢祈回过神，回答道：“是有的。”
旁边人压低声音说：“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帅哥是不会有空档期的你们不懂么？”
“的确，说实话帅哥在高中就被瓜分了，轮不到大学的姐妹。”
她们聊天也是悄悄聊，没让谢祈听见。
不过相比于女生们的一派和谐对谢祈很友好的情况，男生那边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动漫部门的男生其实不少，长得帅的也是有的，但进来心思纯粹的少，有一大半都是来泡妞的，看见谢祈受欢迎，心里就很不舒服。有一个男生阴阳怪气地说：“这不就是小白脸长相吗？富婆最爱的一款。”
“都有对象了，被这么多妹子围着，心里估计爽死了。”
“听说还是花钱请来的，一次两千，她们几个平摊费用，有这个钱都能找个研究生姐姐了吧。”
“整整他要不要？”开口的人是曲盼山。
“怎么整？”其他男生也来兴趣了。
曲盼山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别的不说，这个部门的女孩子都挺热情的，谢祈有点招架不住。不过还好她们没跟他聊太久，就从箱子里拿出了几件衣服还有假发，高马尾很珍惜地说：“这个毛每根头发都是真的，是百分百真发，挺贵的，很少有人能撑起来，但是如果是你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另一个女生说：“你皮肤很好，又很白，嘴唇也很红……天哪，一看就是血气很足，都不用涂口红了。”
“幸好诺斯眼睛也是金色的，你正好还不用戴美瞳……你眼睛真漂亮。”
几个女生一起凑过来给谢祈弄头发，搞得谢祈很不自在，想让她们离自己远点吧，也没什么正当理由，毕竟还拿了工资的。
要是秦易之看到，保不准会很生气。
谢祈想到这里，不禁走神了，说到底不让人碰他是因为要对婚姻忠诚，还是……还是他会吃醋啊？
谢祈好想知道，秦易之总是冷着一张脸，竟然也是会吃醋的吗？
谢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急切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无聊，为什么要知道这种事情。
不要想了。谢祈在心里严肃的警告自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等把注意力抽回来，白色假发已经戴到了头上，脸上花了妆，有点重，女孩们说不用涂口红，但还是涂了。
对此她们心虚地跟谢祈说：“镜头是很吃妆的，多少得化点，不然太白开水了，不过你放心，上镜会很好看！”
又拿了衣服给谢祈去更衣室换。
等谢祈拖着衣服离开之后，女孩们叹息起来，多少都有些嫉妒谢祈的对象。
“不过，他对象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之前照片上的那个西装男么？”
“不知道啊，忘记问了，不然等会儿问问呢？”
更衣室有些偏，谢祈拎着那些衣服，开始换衣服，布料手感倒是挺好的，听她们叽叽喳喳聊天，他知道了部长很有钱，服装都是他找人定做的，一套下来可能要个几千块，所以都被爱护得很好。
他换好了衣服，出去后引来女孩们夸张的惊呼，谢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不禁想道，女孩子们香香软软，还很会夸人，嘴很甜，秦易之反而不喜欢，喜欢他，他嘴可没有她们那么甜。
能夸得他心花怒放的。
谢祈面上不显，依旧很冷静淡定的样子，其实假发下面的耳朵都悄悄红了。
他身边的女性朋友也只有李思文一个，但李思文……算了，她满脑子黄色废料，能跟范清越和他做朋友，自然也不是腼腆羞涩可爱的性格。
而谢祈一脸镇定，听着女孩们的话摆姿势拍照。
拍完了摄影妹子过来给他看成片，对他也是夸赞连连：“太好了！太漂亮了！完全都不用p，您这高贵伟大的脸，真的太强了，p一下都是玷污了女娲毕设！”
谢祈：“……”
看看，看看人家女孩子多能夸，秦易之怎么会不喜欢女孩，喜欢他呢？
他嘴可一点都不甜，秦易之喜欢他什么呢？
不如也学着嘴甜一下好了，秦易之会吓一跳吧？
秦易之吃醋是什么样子呢？
他会吃醋么？
谢祈想着想着，不禁笑起来，旁边黑长直立马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怎么拍都是精品，完全不用修，好绝，这钱花的值，要不是时间不够，得让他多拍几套。”
“算了，下次还有机会，今天天气太热了，早点收工吧，妆都要化了。”
谢祈被告知可以收工了，便去更衣室换衣服，只是换到一半，听到有男生喊：“有老鼠！啊啊啊！快来抓老鼠！”
他这辈子怕的东西不多，也就怕蟑螂老鼠蛇蜈蚣蜘蛛毛毛虫……等等。
所以听见这一声动静立马走了出去，被一个男生往手里塞了一个扫把，“你跟我过来打老鼠！”
谢祈就这么被拉跑了，身上的cos用的裤子还没脱下来，他问那男生：“老鼠在哪儿？”
男生紧张兮兮地说：“刚刚还跑过去了，你人高马大的，胆子肯定很大，你把它打死。”
谢祈低头看看他和男生粗壮的胳膊形成鲜明对比的手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想想猛男那么高大肌肉横飞，都喜欢穿粉红色小围裙，倒也能理解了——虽然现在猛男都穿很宽大的衣服和围裙，走路都有些刻意地含胸畏缩，没有了之前的少女心。
谢祈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老鼠，便有些不耐烦了，把扫把往男生手里一塞，回去继续换衣服。
换完了拿着那一摞道具出去归还。
高马尾接过来，正要整理一下放回去，稍微一摸，就感觉不对劲，她展开衣服一看，惊得叫了起来，“……怎么破了！？”
谢祈一愣，低头一看，肩膀胳肢窝的位置过来裂开了一条缝，缝还很大。
其他人也凑了过来，“啊……这个位置，应该是谢祈身材太好撑破了吧。”
谢祈肩宽是不如秦易之的，毕竟秦易之个子都有一米九三，但也比正常男生肩膀要宽一些，毕竟个子摆在这儿。
要是是他撑破的也能理解。
“没事没事，回去缝一缝就好了。”女孩们说话，想把这事儿给揭过去，没想到几个男生忍不住开腔了，“诺斯的cos服一整套下来都要七八千块钱了，我cos的时候你们各种让小心，现在谢祈一穿就穿破了，你们就不追究啦？不要当沸羊羊好不好，人家有对象的OK？”
曲盼山也大声说：“就是啊，我们穿都是小心翼翼，很珍惜很爱护，他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弄破了就弄破了，转身就能走，你们也太双标了吧？真让我们寒心。”
“这衣服破了你们说没事不算，这是部长买的好吧，部长花钱买的衣服，我跟部长说说。”
说完，就拨通了部长的电话，语速极快的把事情给说了，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曲盼山眼睛立即亮了，很有几分得意地说：“谢祈，这都是我们部长找人定做的，独一无二，有钱都买不到，部长说让你赔一半钱就行。”
一半那也要三四千了，黑长直有些抱歉地安抚谢祈：“没事，我不会让你赔的。”
她摸手机，看着是要她替他出这个钱。
谢祈算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问：“这里没监控吗？”
黑长直愣了一下，说：“这个场地是我们部长租的，不会有监控的。”
谢祈说：“不是我撑破的，我脱下来的时候还好的。”
黑长直看了看闹腾的男生，隐约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而曲盼山走过来对高马尾说：“部长让你再检查一下别的，别都让他给搞坏了。”
高马尾看见他就不爽，但他这么说，她也就一起检查了，这一检查，便检查出来假发内部也撕裂了。
高马尾：“……”
曲盼山立即叫起来，“连假发都坏了！这假发也要好几千啊！也让你弄坏了！”
男生们义愤填膺：“你是来捣乱的吧！”
“加起来上万块的东西了，都能让你弄坏，绝对是故意的！”
谢祈：“……”
不是，再次见证了物种的多样性。
女孩们为他说话：“你们先闭嘴，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这么闹，你们才是故意的吧！”
“我们全程把关，就换衣服没跟着去，他拍照的时候都是好的，怎么可能换一下衣服就破了。”
曲盼山说：“你别包庇他好么？他弄坏了就是弄坏了，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么？”
谢祈说：“那你们也没证据是我弄坏的吧？如果是我弄坏的，我可以赔钱，但不是我弄坏的，我不会赔。”
“就是你弄坏的，你别狡辩了。”
“对啊，敢作敢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人品也不怎么样啊。”
谢祈想翻白眼，但还是保持冷静：“先声明，我不在乎这点钱，但是我不能受这个委屈，不是我就不是我，我不会赔，找警察来查查是谁的指纹好了，反正我没碰过。”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做坏事谁都会戴个手套咯。”
“还有什么不在乎这点钱，既然不在乎那你就出了呗，别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谢祈：“……”
怎么到了大学，还是有傻逼出没？
黑长直生气了，“好了，先别说了，他说不是就不是，可能是道具用了太久老化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他是我们请过来的外援，如果要赔也是我们几个凑款赔，你们别闹了。”
谢祈提高音量，说：“不准赔，你们不能赔。”
他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直接掏出手机，打开了手机信息，举了起来，“我不在乎这点钱，不是我弄的我绝对不会出钱，这是原则问题。”
几个男生目光落到谢祈手机上，上面最新一条短信是“您尾号为xxxx的账户收入转账汇款：600，000元，余额3960，000元。”。
“！！！”
一个男生念了出来：“个十百千万…爹！”
“卧槽！？？？三百多万？？？”
那个给谢祈塞扫把的粗壮男生举手：“谢祈的确是冤枉的，假发和衣服都是曲盼山弄坏的！”
作者有话要说：
77：想看秦易之吃醋
11：？皮痒了？

谢祈懵了一下，没想到这些人倒戈得这么快，他不禁觉得有些恶心。
而这些男生似乎不这么觉得，不仅仅是往他这边倒戈了，还立马反过来指责曲盼山，“你小子，太过分了！我们只是随便说说新来的同学，你倒好，你直接上手诬陷，你这个人太恶毒了。”
“就是，新同学这么有钱，一定不会故意弄坏衣服啊，这钱你得赔。”
曲盼山懵了，立即叫了起来，“你们疯了？神经病啊，他有几个臭钱你们就帮他说话了？他个小白脸能有这么多钱，还能从哪儿来的？这种钱你们也乐意舔？有病吧！”
高马尾忍不住说：“原来是你出的主意，那天你尖酸刻薄几句也就算了，这会儿你还诬陷人了？九年义务教育吃狗肚子里了？”
曲盼山气疯了，转身就要走，被几个男生拦下了，“别走啊，这你干的，你要赔钱，这都是部长特别定制的，你得赔钱吧。”
“对啊，就这真毛都好几千了，不然你自己跟部长解释。”
曲盼山气得发疯，口不择言道：“你们现在甩什么锅，你们也参与了好吗？”
黑长直说：“……你这不就自己招了么？”
曲盼山这才发现自己说出来了，不由得脸色铁青。
高马尾：“你什么也别说了，这事我会跟部长说，这钱你赔。”
女孩们纷纷说：“对，你搞坏了你赔，头一次知道男的嫉妒心都这么强，曲盼山你没事吧？”
曲盼山脸色难看，推开众人落荒而逃。
其他人也没追，男生们赶紧跟谢祈道歉，顺便打探谢祈的家庭情况，谢祈腻歪得厉害，表情冷漠地回答道：“家里没矿，只是长辈给的零花钱。”
就不想开口了，他越过男生人群，对高马尾她们说：“今天就到这了吧，我回去了。”
高马尾很抱歉地说：“本来还想请你吃饭的，但今天……哎，真是对不起，让你第一次体验就遇到这种事情。”
谢祈说：“没事，我走了。”
说完，谢祈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高马尾才瞪了那几个男生一眼，“你们有没有搞错，跟曲盼山一起诬陷外援？嫉妒心不要强到这种地步吧？”
那几个男生还有些不服气，“谁让他这么傲……不过他的确有傲的资本。”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啊，就开个玩笑，部长那么颜控，等她看了他的脸，哪会真的让他赔钱啊，我们算到这步的好不好，也没真想让他赔啊。”
其他女孩绷不住了，“你们排挤人还有理了，他这次完了肯定就不来了，他本来就不缺钱，是看在我们求他半天的份上才来的好么？”
“他下次肯定不来了，你们自己长得不行，嫉妒心还这么强，你们哪个出片不得精修p半天，人家一拍就是成图。”
“说这么多没用，跟部长说清楚，让你们一起赔。”
“什么？我也要赔？曲盼山的主意，我赔什么？”
几个男生纷纷叫冤，但没人理他们。
谢祈回到学校，那个米娜大酱给他发了十来张照片，“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抱歉了，部门人多成分也复杂，不过欺负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谢祈莫名觉得她说的这些话有些中二，但心地还是很好的，所以松懈了几分，回答道：“谢谢。”
“不用不用，我已经跟部长说了，部长也看了你的照片，她愿意出资，可以给你提高到四千块钱一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再合作？”
谢祈看见四千块钱眼直了一下，好奇地说：“你们出这么多钱，就让我拍些照片？”
“对，你放心，不会给你拿出去做不好的事情，你可以在星澜视频搜索天蓝梦工厂，这是我们部长经营的账号，已经有四万多粉丝了。”
谢祈看了，退出去搜索了一下，果然搜到了，不过账号发的那些视频他草草看了一眼，尤其是曲盼山，那个诬陷他的矮个子，照片好看了不止一个度，一看就是过度p图了。
米娜大酱大概也知道他在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办法，普通人一上镜，就显得五官崎岖不平，只能靠精修了，但是你就不用，怎么拍怎么好看，生图直出，太强了，甚至可以拍动态视频。不过我知道这个是另外的价钱，哈哈哈。”
谢祈暂时没这个想法，便先拒绝了。
结束聊天后他看了看她们拍的照片，其实是有点不满意的，构图不太好，旁边是空着的，不符合构图美学，不过把他这个人拍的很好看。
他有些臭美的想，他好像还蛮适合白发的，要去染一个么？
谢祈刚一想，就立马打消了想法，太引人注目了。
他挑了几张他觉得好看、构图完美的照片，给秦易之发了过去，“宝儿，我去做了个兼职，兼职拍照，顶多花了1个小时，赚了两千块。”
他不知为何，不是很想叫老公，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好听，但不叫的话，秦易之怕是会有小情绪——他那样，估计听他叫老公，心里可能高兴得要死。
难怪总是让他叫老公，叫名字还不高兴，给他纠正。
反正现在不叫，就不叫。
他这几张照片一发，很快就把秦易之给炸出来了，谢祈一看，就能在脑海里想象他的表情和语气，“你很缺钱？让你一天花五千，你花了么？”
谢祈懵了一下，回答道：“花了啊，花了挺多的，达标的。”
谢祈觉得乱花也不好，就经常给范清越和李思文俩发红包，或者水滴筹捐款——五千块想达标太容易了。
秦易之看着谢祈给他发过来的照片，照片里白发少年微微低头，对着一个扬起脸看他的圆脸长发少女微笑。
秦易之浑身泛起冷气，暂停了会议：“先散会。”
他说完，站起身捏着手机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属下反而露出庆幸的表情，“太好了，可以吃午饭了。”
“上学老师拖堂，上班老板拖堂，一看就是大嫂找老板，成功解救我的胃。”
他们开开心心地出去吃饭。
只有秦易之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谢祈等了一会儿，等到了秦易之的电话，谢祈接了起来，“喂。”他语气里还有点高兴的，“你仔细看了么？我白发的样子挺不错吧，你觉得我要不要染一个白发的？”
秦易之问：“去哪儿兼职了？”
谢祈老实回答：“就是动漫部啊，之前拒绝了，但是他们用钞能力，那举手之劳的事情，我也就做了。”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我给你的钱不够多么？还去做这种兼职。”
谢祈说：“不是钱够不够多的问题，是个把小时的工夫，就能拿两千块，这跟捡的有什么区别？”
他说着说着，又想到了之前窜上来的念头，他有点想看秦易之着急，但这事儿他也没做过，要怎么做呢？
谢祈思考着，秦易之会吃醋么？吃醋的时候什么样呢？真好奇。
谢祈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做，只好作罢，先放到一边，继续跟秦易之说：“你放心，这是正紧兼职，她们人也挺好的，对我也不错。”
秦易之冷冷地说：“那儿女生好看么？”
谢祈一愣，有点不高兴，但他没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地说：“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秦易之这种地位，身边还缺漂亮女生么？问他这个问题干什么？
秦易之说：“这个问题不能问？”
谢祈心想当然不能问，你这是精神出轨！但他没敢说，语气淡淡地说：“有什么不能问的，挺好的啊，都挺好看的，哪天拍照我给你看看。”
秦易之不吭声了，谢祈心里不舒服了，直接问：“你问这个干嘛？”
秦易之语气凉凉地说：“你拍照拍得好，旁边这个女生就挺好看的。”
谢祈一愣，往上滑了一下聊天记录，看到自己给秦易之发了几张构图对称的照片，里面那个女生露着侧脸，的确恬静小家碧玉，谢祈心绪翻涌，情绪陡然就恶劣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语气硬邦邦地说：“是不错，怎么，想要我给你介绍吗？”
秦易之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的语气……你不高兴么？”
谢祈立马说：“我难道要高兴吗？你居然跟我说旁边女生好看，你不应该看我吗？”
秦易之：“……”
秦易之说：“你发同框照片做什么？”
谢祈说：“对称啊。”
秦易之：“……”
作者有话要说：
11：醋了
77：醋了

秦易之：“……有对称么？”
谢祈说：“有啊，你给我送过摄像机，你应该也知道照相的话旁边不能空吧？你看这张构图就对了，单人照在中间还行，偏偏她们喜欢给我拍侧脸，旁边就空了，不好看。”
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秦易之只是冷静地问：“所以你拿她填充画面么？”
“……”谢祈有些心虚地说：“这也没办法，其实就算不是她，旁边是一张书柜什么的也行，这样画面就满了，构图也会好很多。”
秦易之语气淡淡地说：“你的确很有摄影天赋。”
谢祈被他认可了，心里有点暗喜，面上不显，“是吧，我也说，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送我相机？”
秦易之沉默了，谢祈催促道：“你说话啊。”
秦易之才淡淡地说：“嗯，看出来了。”
谢祈说：“那时候我没心情把玩，现在倒是可以试试了。”
秦易之说：“可以。”
谢祈察觉到秦易之似乎聊天兴致不高，顿了顿，有些犹豫，随后若无其事地说：“你晚上回来睡吧。”
秦易之呼吸一滞，语气淡淡地说：“你不怕了？”
谢祈说：“我怕什么，反正我不愿意，你肯定也不会强来吧。”
秦易之说：“不一定。”
谢祈只感觉耳朵又烫起来了，不禁有些结巴地说：“？不一定？什么意思？”
秦易之却不多说，转移话题道：“这个兼职别做了，你并不缺钱。”
谢祈的注意力也跟着转回来了，他说：“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这个钱是我自己赚的，我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花这么多钱只为了得到几张照片。”
秦易之默默地给他转了两万块，谢祈听到声音，打开聊天框看了一眼，看见了那两万块转账，愣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这是做什么？”
心里又想，这不是白扣钱么？扣了他五百，又给他转两万，规矩就很模糊。而且要他每天花五千块，也不监督。
谢祈就有点心疼他——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让谢祈自己都迷糊了一下，他没细究，忍不住对秦易之说：“你也要省点钱，就算你很有钱，你这样也不经花的，我一个学生，我拿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你不要再额外给我打钱了，我什么都没干，你一个月要给我60万，我都替你心疼钱。”
秦易之有几分讶异——一直以来他给钱，谢祈就开开心心的收下，现在……反倒能说出这些话。
秦易之眸光微动，之前那些不快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语气里也多带了几分柔和，“我不用省，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因为钱做这种兼职。”
谢祈说：“这种兼职也没什么吧，反正中午也有时间，随便做一做。”
他有些迟疑，但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你刚才问那么多，还去看跟我同框的那个女生，没有别的意思么？”
谢祈若无其事，故作轻松地说：“要是你想要联系方式，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问。”
秦易之语气冷淡地说：“不用，我只是以为你跟她有什么关系，毕竟你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谢祈一愣，又拿开手机看了一下聊天记录，果然看见那几张同框照片里自己笑得很惹人遐想，眸光微微低垂，像是对着那个女孩子笑。
谢祈：“……”他突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笑的这么像个二傻子了。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他那时候在想着秦易之吃醋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他觉得真有这种情况的话，会很好笑。毕竟秦易之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结果也会拈酸吃醋，会很搞笑。
这样想着，他就笑了出来，然后被旁边的黑长直女孩拍下来了这么几张照片。
谢祈想着，忽然意识到这个可能是可以让秦易之吃醋的机会，但他犹豫了一下，又没能行动，让秦易之平白生气的事情他不太愿意做，所以很老实地说：“没有，我不是因为她笑的，我是因为想到你我才笑的。”
秦易之咀嚼着这句话，不动声色地说：“想到我？”
谢祈说：“是啊，想到你，想到你跟我闹脾气我就想笑，所以我就笑了。”
秦易之：“……”
秦易之沉默了一会儿，说：“晚上我回来睡。”
谢祈说：“可以啊。”
秦易之说：“但是也要约法三章。”
“……”谢祈说：“你规矩真的很多。”
但谢祈也没有被束缚的感觉，因为秦易之并不会很严厉的去监督。
算了，包容吧，还能怎么样，“你说吧。”
秦易之说：“第一点，不要挑逗我。”
谢祈脸立即红了，“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挑逗你！”
秦易之很冷静地反问：“没有么？”
谢祈：“……”
好吧好吧，之前那次的确是他的问题，他主动亲了他，但是……但是也是有原因的，不是他说的挑逗好吧，那太轻佻了，搞得他好像很轻浮一样。
谢祈接受不了，“……总之，不能说挑逗，我没有挑逗你。”
秦易之说：“不是挑逗你觉得是什么？”
谢祈义正辞严地说：“顶多算是表达亲昵，是你不对，你想歪了。”
秦易之：“……”
他磨了磨牙，最后说：“好，随你怎么说，约法三章也没有必要了。”
谢祈愣了一下，“不立规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