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人生逆袭系统—— by拉格朗日不在家
拉格朗日不在家  发于:2023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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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宋振哭诉,“这里简直就是贫民窟!”
特意来看她的亲戚手一顿,狠狠地砸上了门,“宋太太,要不是看在宋家曾经对我的提携,您连这贫民窟都住不上。也不看看现在除了我们谁还愿意收留您。”
宋妈没想到会被正主听到,赶忙道歉。
电话里传来宋振的怒吼,“你算哪根葱,竟敢跟我妈说话呢?信不信我回去弄死你。”
亲戚装模作样拍拍胸口,“宋少爷好大的派头,怪不得能逼得同学自杀。看来我这座小庙盛不了您家的大佛。”
宋振的大吵吓醒了孩子,苏瑞雪赶紧抱起来,“我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你又吵醒他!你知道他多难哄吗?”
“你妈呢?让你妈来哄。”宋振烦躁地不行。苏妈妈每天耷拉着脸,每天早起二话不说就把新账单拍在他面前。100w全是被她挥霍完的!
苏瑞雪一听不高兴了,“我妈又不是保姆。现在我们连佣人都请不起了,打扫做饭哪个不是我妈干的?”
宋振嗤笑,要不是他怕回国被抓,早就抛下这娘俩带着孩子回国了。
在信用卡都被刷爆了之后,苏妈妈终于还是给苏爸打去了电话。
苏爸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苏言的升学宴上。
三十桌的人坐满整个大厅,一派喜气洋洋。
“恭喜啊老苏,你儿子的学校可是这个。”那人举着酒杯竖了个大拇指。
“哈哈,他考啥样都行,我也没怎么操心过。”苏爸谦虚。
易雪兰坐在苏家二老身边,这是她第一次在苏家正式露面。
她冒昧地叫了声“爸妈”,见他们笑盈盈应了好不痛快,她终于能挺直腰板站在苏家人面前,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讨好他们了。
“爸,妈,我去看看老苏,要不一会儿喝多了。”她跟在出去接电话的苏爸身后,一路跟宾客们打招呼,像一位真正的女主人。
“你说你们出去一年多花了我多少钱?咱家都被你们给掏空了!被遣返正好,回国大几万的机票都给我省了。”
电话那头传来无休止的哭骂声,苏爸不耐烦地踱步。
“我再给你转十万,你们马上买机票回国。回来就离婚!”苏爸说完就挂断电话,一个字都不想多听。
“老苏。”易雪兰装作刚过来的样子,“你爸妈让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喝多了?有没有不舒服?”
苏爸最近一直住在易雪兰那,被她照顾的十分妥帖。如今苏言考上令人羡慕的重点大学,给他老苏家增光不少。他看着乖顺的易雪兰,再想到电话那头疯癫的妻子和丢人的女儿,离婚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苏爸接过易雪兰递过来的温水,十分享受她的温柔小意,“什么我爸妈,那是咱爸妈。”
————
七月初的晚上已经很热了,蚊蝇恼人地飞来飞去。少爷帮的人却坐在学校天台吞云吐雾,不甚在意。
他们原来都是在KTV,因为总是被抓就转移到了这里。
几个人今年高考成绩连最差的学校都去不了,坐在一起商量着要去同一个国家上学,这样以后还能一块玩儿。
“去A国吧,那里不错。”
“同意。听说那边这玩意儿是合法的。”
“那好啊,烦透那群B人了,整天没事儿找事儿。”
“哪次咱们家里不得交一大笔钱,我看他们就是为了要钱。”
半夜的时候,杜爸拎着个黑塑料袋鬼鬼祟祟上来了,“各位少爷,我给你们送东西来了,嘿嘿。”
他们接过东西,往地上扔了一沓钱,争先恐后地将其瓜分。
“滚吧。”
杜爸捡起来一捏就大概估了个数,他搓着手谄媚道:“各位少爷,这少点儿吧。”
“以前不都这个数儿?”
“以前是以前。我可是冒着被各位少爷爸妈扒皮的风险,所以这个...”他搓搓手指,脸上写满了贪婪。
“赶紧滚。”家里怕他们XD,钱上管得很紧,有那么点钱全用来买这些东西了。
“最近看电视了吗?几位少爷可是相当出名啊。嘶...可我看电视里没提你们......的事啊。”杜爸无赖一个,嬉皮笑脸地做了一个吸D的动作,“最近县里来了不少记者,提供一条消息能给不少钱呢。不知道少爷们的照片能值...啊!!!”
杜爸的话没说完,一把破木椅子砸跪在地,鲜血从头上汩汩冒出。
少爷帮们早就神志不清,兴奋至极了。看到这个场景哄堂大笑,接连向趴在血泊里抽搐的人身上扔东西。手边的东西扔完了就爬起来,熟门熟路地照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踹。
他们像野兽一般,和着鲜血在黑夜里疯狂,过了劲后勾肩搭背地涌进红灯区,又是一场新的疯狂。
第二天被警察逮捕的时候,他们身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
因为系列新闻来跟踪报道的记者们疯狂地按着快门,更有甚者马上掏出电脑写稿子。他们以笔为刀,在地上写出划破真相的新闻。
期末考试前夜,杜明礼接到了警局的电话。他不像寻常孩子那般悲恸,平静地走完一切流程,最后连骨灰都没收。
死亡通知书、死亡注销证明和被剪断的身份证被随意扔在沾着灰尘的茶几上,杜明礼审视空荡的家里,恍然才发现原来死亡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仿佛只要他将这薄薄的几张纸烧掉,就可以轻易抹去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杜明礼握紧双拳,手中的材料被揉成一团,苏言挂在窗口的画面再次闪现。只是假设苏言的死亡都让他恐惧到窒息。
李子言一直陪在他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背。
杜明礼还有很长的人生,杜爸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不想让爱人身边有任何危险。他不后悔做这件事,但在爱人面前还是问心有愧。
“警察跟我说的时候,我竟然松了口气。”杜明礼将材料抚平,动作缓慢,语气平静。
“很差劲吧。”杜明礼觉得自己很糟糕,也许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会庆幸亲爸的消失了。他怕小孩知晓他的庆幸,鄙夷他的冷漠。
李子言用拥抱回应了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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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最终还是被离婚了,苏瑞雪带着孩子灰头土脸地回国,看起来老实很多,但看苏言的目光更恶毒了。
苏言上大学后一年回来两次,苏瑞雪的怨恨对他来说毫无影响,苏爸在他的劝说下把家产全部留给了她们。
易雪兰和苏爸结婚没多久,苏爸又出轨了他们单位更年轻的女人。易雪兰整日以泪洗面,痛骂小三破坏她的家庭,可李子言并不同情她。
杜明礼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得去当兵。李子言不愿跟他分开,但也充分尊重他的选择。
他博士毕业的时候,杜明礼专门请假回来参加毕业典礼,身后还跟着马明达那几个电灯泡。
“嫂子,你穿博士服真他妈帅!”
李子言:?
“嘿嘿,现在杜哥才是我们的老大,你就只能退居‘嫂子’了。”
李子言瞪杜明礼,
——敢抢我的位置!
杜明礼被晒得像个煤球,嘿嘿一笑,“唉,都一样,都一样。”
杜老大跟嫂子好不容易见一面,马明达他们识趣地消失了。
等李子言评上教授的时候,杜明礼终于调到了他的附近。剪裁利落的军装裹着肌肉虬结的长腿,巴掌宽的腰带束着劲瘦有力的腰,宽厚挺拔的肩背上扛着两杠三星,就是肤色还没养回来,一笑整齐的牙齿白得刺眼。
李子言迫不及待地将人拉到卧室,坐在他身上觉得面前的黑皮美人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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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振多年后回国时,跟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改了名字,摇身一变成了前途无量的归国博士、高等学府的特聘教授。荣誉论文加身,项目成果无数,看起来竟真像一个潜心研究的高知。
只有李子言知道,他是如何改头换面进入国外大学,又是如何剽窃别人成果的。
就像原剧情一样,被霸凌的人死得悄无声息,或者在无尽的恐惧与病痛中苟延残喘。霸凌者拍拍手走了,摇身一变又成了优秀的青年、祖国的栋梁,毫无心理负担地享受着完美的人生。
甚至有人提起时,他们都不记得曾经有过这种事、这个人。他们会无甚所谓地笑言:
哈哈,我怎么不记得我干过这种事?你别胡说八道。
我就是逗他玩儿,谁知道心理那么脆弱,一点儿不禁逗。而且说不定是跟家里吵架才跳楼的呢,自杀可怨不着我。
然后呢?哪有什么然后。死时都没人替他伸冤,更何况已经死了十数年呢。他们轻飘飘的一生,连一口叹息都得不到。
对于几乎走回剧情正轨的宋振,李子言甚至都不需要去证明他学术作假。
他将宋振身份作假的证据寄往警察局,将记录着宋振过往事迹的新闻发给国外大学。没多久,因故意杀人等多项罪名被捕入狱的宋振,收到了学校取消他所有的学籍和奖励的通知。
苏爽值:100/100
人渣悔恨值:1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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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校园霸凌受害者纪要】已完成,正在结算数据。”
“数据结算完成。”
“任务用时:14年8个月。”
“读者愿望已达成”
“故事苏爽度100”
“人渣悔恨值100”
“文章阅读数:5100w”
“好评率:83%。”
“评价1756709条”
“宿主积分:2350”
“系统045评级: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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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5.17最初的记忆。
宋泽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爸爸,他是跟着妈妈和姥姥长大的,经常被接到姥爷家去玩。妈妈和姥姥不喜欢他去姥爷家,但他很喜欢去,尤其是寒暑假的时候。
因为姥爷家有个舅舅,舅舅人长得好看,学习好,年纪轻轻就是国内顶级医院的教授。他从小把舅舅当成偶像和人生目标,姥爷听了也很高兴。
宋泽后来考上了舅舅的学校,经常去舅舅家蹭饭。
每次跟妈妈和姥姥说,她们都骂舅舅神经病,然后妈妈又开始说后悔为了他放弃学业、要不是为了他现在也不会只能在县城里卖衣服之类的的陈词滥调。
宋泽不爱听,转身就往舅舅家跑。
不就是因为舅舅找了个男朋友吗?他舅妈那么帅,做饭也好吃!
不管,宋泽就是很喜欢这个舅舅和舅妈,他还要让舅舅做他的硕导和博导。
可惜宋泽的愿望没能实现,因为他读博那年,舅舅转系了。
一个鼎鼎大名的医生教授,突然,就成了哲学系的教授,研究马哲?
李子言也很无奈,虽然做医生非常有成就感,但他这个情况实在是不方便跟病人交流。而且临床医生经常连轴转,爱人好不容易闲下来,他却越来越忙。想着转回老本行,但他一个哑巴也不能转行去做律师,挑来挑去只能进哲学系了。
有一年他们相偕旅游,从极南一路北上。在神秘的原始森林中露营,在朦胧的江南烟雨中撑伞漫步,在无垠的沙漠中赛车疾驰,在冰天雪地中并肩欣赏极光。
极夜之处的星星似乎比城市多得多也亮得多,那里没什么电灯遮蔽天空。极光在黑暗的空中划开一条五光十色的天路,又倒映在冰封千里的湖面上,二者在世界尽头交汇,像是一条通往天堂的路。
杜明礼用自己的围脖将李子言团团裹住,将他被风吹得冰凉的手揣进兜里。
他们牵着手漫步在极光下,在漫无边际的极光银河中,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仿佛世间一切都被永恒地冻住了,他们可以并肩走到天荒地老。
几个游客坐着雪橇疾驰而过,雪橇三傻在前边跑得欢快,路过的风吹散了李子言的围巾。
“想坐吗?”杜明礼问。
李子言将围巾的另一头围到杜明礼身上,这使他们离得更近了。
——不用了。
杜明礼捉住他的手放回兜里,“我们找地方买块地,盖个别墅,自己养三只傻狗怎么样?装一个壁炉,铺满地毯,然后再放上两把椅子。还需要落地窗,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院子的积雪,等雪停了带三傻出去撒欢。”
他满眼温柔,替李子言描绘着他的愿景,再一点点将他们变成现实。他喜欢这样,互相牵着对方,一步步走向未来。
李子言执意抽出手来:
——可以在落地窗边试试。
尽管杜明礼平时的花样也不少,但正经的时候就是脸皮很薄。看清爱人的手语后瞪大双眼,扯着围巾遮住半张脸,眼神飘忽,呼吸急促。
他快步往前,没两步又回来紧紧牵住他的爱人,手机已经掏了出来。
“不用很大,要有壁炉,还得有落地窗。对,隐私性要好。就这两天买好,钱不是问题。”杜明礼在说这些的时候肩背依然挺拔,像是在给下属布置什么重要工作。只有心跳出卖了他此时的期待。
常年执行的特殊任务,让他见惯脏污与死亡,也将他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军刀。他早已变得正直强大、果断刚硬,可在爱人面前,仍是那个一逗就脸红的少年。
突然,杜明礼将人拉进怀里,带着他在冰雪里滚了几圈,多年经验让他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超过了李子言。
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被炸出一个大坑,溅起的冰雪几乎将二人掩埋。
罪魁祸首不远处在喊话,是听不懂的语言,“他们跑不远,挖出来直接弄死!”
杜明礼将怀中的李子言挖出来,脸色有些发白,“他们是来找我报仇的。”
李子言瞪他,
——不许道歉!
杜明礼无奈勾唇。
——也不许让我先跑!
刚才爆炸的威力巨大,怎么看都像做足了准备,一旁埋伏的人肯定也是全副武装。
李子言不顾规则地从系统商店里兑换着一切可用的武器,可一交到杜明礼手上就会化为虚无。
杜明礼按住要冲出去的爱人,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吻,“我受伤了,撑不到你杀了他们再带我回去。马明达他们就在十公里外的营地,我至少能拖他们半个小时,你可以带他们来救我吗?”
李子言身上早已被粘稠的血液洇湿,杜明礼在说谎!他连十分钟都撑不过去。他可以杀掉这群人,但能救回杜明礼吗?
尘封在心底的痛苦回忆被唤醒,令他颤抖不已。
李子言紧紧搂住爱人的脖颈,不知道自己的脸颊已经被泪水洇湿。
“跑快一点。”杜明礼的气息更虚弱了。
“跑!”
杜明礼一声令下,李子言不顾一切地径直向前,即使听到子弹射过来也没有拐弯。他努力忽视激烈的枪炮声,不去想被染成鲜红色的冰雪,也努力不去在乎口中的腥甜苦涩。
跑了没多久,几辆低调的黑色防弹车迎面开过来,马明达探头出来:
“我们听到了爆炸声!”
——救人,快去救人!
李子言跑得更加卖力,身边的景色越来越模糊,注意力只剩下不远处的黑点,可不论他怎么跑,那黑点都没有更近。
快点,再快点。
他终于如愿上了车,一晃神却跑进了富丽堂皇的礼堂里。
正前方是巨大的玫瑰花窗,阳光透过巴洛克玻璃洒进来,暗花地毯被落下一地绚丽。花窗两边布置的如梦似幻,配上挑高二十米的穹顶壁画,显得浪漫又庄重。
“这位客人,订婚仪式将在晚上进行,您可以先去旁边2号楼的客房休息。”司仪十分专业,并没有因为客人破烂的衣着怠慢。
李子言顺着司仪的手看到了摆在门口的立牌:
恭贺杜明礼先生与江思予小姐订婚之喜。
“宴会布置的怎么样了?记得把李总放在爸爸那桌。”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子言迫不及待地想转头过去确认他的安全,可身体却更快地跑向了一旁的应急通道。
他紧紧抱着破旧的双肩包,趴在门缝上看到杜明礼快步走进礼堂,挺括的高定西装让他锋芒毕露、气势逼人。
李子言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胸口堵地发疼,只有拼命眨眼才能驱赶掉瞳孔里凝聚的水汽。
“振作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他给自己打气,深呼吸后走出礼堂。
他打着电话向2号楼走去,“小兵,你怎么样,警察怎么说?”
电话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兵发出无意义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说出了完整的回答。
“嗯,我没事。你...你还在XX大酒店吗?警察说去接你,让你过来作证。”
李子言松了一口气,在前台借来纸笔,“嗯,我还没见到纪委的领导。一会去警局找你。”
“......”
“小兵?”
“快跑!他们去抓......嘟嘟嘟”电话很快被掐断。
“请帮我交给杜明礼先生。”李子言条件反射地一抖,将手中纸条交给前台,一转身就看到了几个人朝他走来。
再转神,李子言已经被压着双臂跪在了狭窄逼仄的巷子里。
昏黄的路灯不停地在闪烁,时不时地发出“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刺骨的寒气轻而易举地钻进单薄的衣衫里。
似曾相识的场景,他好像回到了最初的记忆中。
可巷子里没有杜明礼,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和一张死人的照片。
“小兵...”绝望感完全笼罩了整个黑夜,浸湿了他的每一块骨头。
“别急,这就送你去见他。”
钢铁划过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被举起来,“呼”地挥下来。
李子言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结局的到来。
“等等。”
凶器划出的厉风停在头上五公分的位置,又被主人扔到地上,发出不甘的嘶嚎。
“杜少,您怎么来了?”
“听说李总帮我捉到了仇人。”杜明礼崭新的皮鞋踏在结着冰霜的水泥地上,熟悉又陌生的寒气扑面而来。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李子言的下巴,滚烫的热度像是要将他皮肤烫伤一般。
李子言被迫抬头,痛苦地几乎想叫出声来。
杜明礼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盯着他的模样似乎是想将他给生吞活剥了。
从他漆黑的双眸中,李子言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头发凌乱、眼角乌青、嘴角还挂着血渍。
“你居然敢来。”男人用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李子言被窝心踹了一脚,侧倒在地。但杜明礼恨极的目光比这一下更让他心痛。
“说出来不怕李总笑话,他就是我之前那个特助。”
对面秒懂,杜家的笑话早就传遍了。“三少不必挂怀,谁还没个年轻荒唐的时候。正好我帮您把事情给擦干净。”
杜明礼按住他的手,“李总身份特殊,在场这么多人,难保不会传出去影响前途。”
李总锐利的目光透过厚重的镜片看向杜明礼。
轻推眼镜的声音清晰地从头顶传来,雪夜中冷硬的金属声都比不上那人话里的寒凉。
“李总您不知道,他后来还骗了我几百万。倒不是说有多少钱,但我杜家讲究有恩必偿,有仇也得亲自报。您说他让我吃了这么大亏,我不得好好招待一下吗?”
眼前的场景逐渐模糊,李子言呕出一口鲜血,终于昏了过去。

李子言以为这段回忆到此为止,然而并没有。
再醒来的他躺在黑暗中,门外暖色灯光将床边的黑影映的孤寂凄凉。身上的伤都被处理过,看来杜明礼不会杀他。
沉默站在床边的杜明礼静静注视着他,僵硬的拳头紧了又松。
“我没有抛下你,也没骗过你的钱,上次...”李子言虚弱地解释。
“李子言,你没有心吗?”杜明礼打断他,光是看着双上青年苍白的脸,他就已经开始心软了。若是再给他狡辩的机会,自己一定又会被骗。
他为了这段充满欺骗的感情和家里决裂,锒铛入狱;被抛弃后还担心他有苦衷,巴巴儿赶过去被羞辱;当他的父母把病危通知寄给他时,他又上赶着送了不少钱过去。结果呢?都是骗他的!
骗他的钱就算了,还三番四次地来骗他的感情。更可恶的是,即使被眼前的人骗过太多次,在听到他苍白的解释时,杜明礼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
努力克制的杜明礼干脆不再听他解释,“这次来找我,想要什么?二十万够不够,睡一晚二十万,最贵的MB也没这个价了。”
李子言痛苦地垂眸,心痛地难以呼吸。噩梦般的回忆海啸般扑来,他强忍着躲进墙角颤抖痛呼的恐惧,捂着胸口挪下床去,“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骗过你。”
他走到门边时顿了一下,用尽最后的力气让声音不要颤抖,“忘了祝你订婚快乐。”
陷在回忆中的李子言简直要疯了,他恨不得一巴掌抽醒当时的自己。他无声呐喊,赶紧给我解释清楚!告诉他你没有背叛他,只是被抓走关起来了!告诉他你上次在冷饮店说的不是真心话,是给你爸妈和学校老师演的戏!告诉他你被放出来后就马上来找他了!
卧槽,订婚就订婚,就算他结婚了,你们不可能了。但你至少应该把学校虐待你的证据给他吧?难道你满脑子就只剩下谈恋爱了吗!
看着还没走出两条街又一次被父母带人抓上车的自己,李子言痛苦地蜷缩在回忆的角落。
这该死的、体面人的、破自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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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言每次从剧情任务里醒来都异常地烦躁,045已经习惯了。
但这次李子言没有沉默很久,他很快问起了杜明礼的情况。
045瞥了眼一旁的12178,见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045:【马明达他们来得及时,把人救下来了。】
李子言:【是吗,给我看看剧情回放。】
045:【......】
李子言:【算了,这玩意儿也能作假。】
正在后台处理回放视频的12178:【......】
李子言:【去下一个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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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新世界载入成功。”
“045号系统24小时在线为您服务。”
“请宿主注意,本系统的通关规则如下:
(1)人渣悔恨值达到100,苏爽值达到100。
(2)请宿主帮助实现读者意愿:远离渣攻,不做贱受。”
“进入剧情线倒计时准备。”
滴,剧情线【末日生存图鉴】已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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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摘要—————————
末日生存图鉴
世界观设定:
末日,欧洲,变异生物,NP,□。
原剧情主要人物:
路易斯.阿尔伯特:伯爵,1号主角攻。
安德鲁.亚历克斯:帝国战神,2号主角攻。
布鲁诺.布尼尔:皇太子,3号主角攻。
希尔.约书亚.凡夏:主角受
莱戈拉斯.约书亚.凡夏:主角攻们的白月光
原剧情简介:
整个奥加帝国只有两个人拥有黑发黑瞳,其中一位就是希尔.约书亚.凡夏。传说在末日之前最伟大的马米科尼扬帝国的人是黑发黑瞳,因此具有这个特征的人被认为有着千年贵族的血统。
若希尔.约书亚的子爵父母仍在,那他长大后将会成为整个奥加帝国的吉祥物,甚至有可能在成年后被封为伯爵,一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在他八岁的时候,家中城堡突发大火,父母双亡的他被放到了黑市的拍卖台上。
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一个拥有着稀有的黑发黑瞳的贵族小男孩。即使八岁的小希尔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周围商客不善的目光已让他预感到自己悲惨的未来。
被主人带到比他大三岁的小少爷面前时,小希尔松了口气,幸好只是成为小少爷的仆人。
小希尔认真学习着如何照顾少爷,陪少爷玩耍,陪少爷读书。少爷虽然性格跋扈嚣张了点,偶尔会打他,但总体来说不算坏。只要不惹他生气,小希尔的日子还不错。
随着年龄的增长,少爷开始带他出入各种地方,希尔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躲过了如何悲惨的命运,更加感激收留他的主人和少爷。
“别叫我少爷,叫主人。”少爷名叫路易斯.阿尔伯特,是阿尔伯特家寄予厚望的长子,将来会继承父亲的侯爵之位。
他用马鞭挑起希尔的下巴,看着他被黑发衬得雪白的肌肤和黑色的眸子,学着台上的演员,声情并茂地吟诵,“哦,希尔啊,我的希尔。为什么他仍然如此美丽?瞧!他的姿态是多么美妙!但愿我是那只手上的白手套,好让我亲一亲他脸上的香泽!”
希尔垂下双眸,拼命掩去面上的羞涩,不敢直视路易斯湛蓝色的眸子。他想,少爷的脸才是绝美的花朵,眼睛澄澈地像春日晴空。
希尔没发现,路易斯说这话时眼睛看向了剧院最好的包厢。那里竟也有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他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托腮,正在为跌宕的剧情动情落泪。
那晚路易斯非要搂着希尔才肯睡觉,逼着他一遍遍叫自己“主人”。
难为情地缩在被子里,希尔想,如果少爷提出更无礼的要求他也会答应吧,毕竟仆人为主人服务也不是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他是主人的奴隶,一辈子都要效力阿尔伯特家族,只要主人不嫌弃,他就可以服侍他一辈子。
然而希尔没等到主人的告白,却等到了老阿尔伯特的死讯。路易斯还有一个月成年,因此无法继承爵位。
年轻的新主教上任,帝国势力面临着大洗牌,每一个旁系都对此虎视眈眈。
希尔将右手放在胸口,单膝跪在路易斯面前,眼神坚定,“主人不方便做的事我来做,主人不方便杀的人我来杀。我希尔.约书亚.凡夏将誓死保卫主人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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