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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的思绪在郁睢认真地表白中更加混乱。
他动动唇,直觉该说点什么,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郁睢帮他开口,“他”盯着陈山晚的眼睛,像是锁链一样,不允许陈山晚逃避半分,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阿晚喜欢我吗?”
陈山晚偏开了头,也错开了郁睢几乎要在他身上烫下两个不可愈合的洞的视线。
郁睢稍顿。
黑色的荆棘无声往上,将陈山晚的大腿也虚虚圈住。
陈山晚依旧没有觉察到。
毕竟这些荆棘是灵活的,陈山晚就算是挪动,这些荆棘也会跟着他挪动,只是确保陈山晚在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罢了。
但陈山晚要是低头,郁睢就只能选择要么暴露,要么撤走。
陈山晚盯着郁睢身后墙壁上缓慢游走的荆棘。
他不是不能感觉到郁睢身上的侵丨略性,但他仔细剖析一下自己,并不觉得反感。他只是有些无措,还有……
陈山晚轻声:“郁睢,我们很久没有见了。”
郁睢能够明白陈山晚这话的意思:“可是阿晚,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你,我也会追随你。”
这话其实是一句陈腔滥调的情话,可陈山晚就是莫名觉得,郁睢说的是真的。不是情绪上头,也不是只是为了哄骗他。
郁睢是真的,无论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他”都会喜欢他。
如果他杀人,那“他”就会做帮忙藏尸匿迹的帮手,甚至帮他杀人。如果他像是圣父在世,心善柔软,那“他”也会收敛自己的爪牙,温柔地追随在他身边。
这并非陈山晚的自我脑补,而是他从郁睢的神态里看出的讯息。
陈山晚闭了闭眼。
他觉得他和郁睢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从一开始郁睢就没有松开他,他始终在“他”的怀抱中,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但也好像因此,他不知不觉间消化了很多冲击。
这样的选择似乎比他一个人静一静更好。
陈山晚又听见郁睢问他:“阿晚…我可以亲你吗?”
“他”还用很可怜的语调哀求:“就一下。”
陈山晚的心尖登时被烫了一下似的,他其实真的很想后退,可郁睢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后,他都没有地方可以退。
所以陈山晚只能闭着眼睛抿唇不语。
但这无疑是一个默认的信号。
郁睢的唇很冰,和“他”的体温一样无情。
“他”的唇色很浓艷,与“他”苍白的肤色并不相符,但也是因此看着很像是吸食人精丨气的山魅。
“他”贴上陈山晚的唇时,陈山晚全身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冰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郁睢贴着他的唇,却只是贴着。
陈山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呼吸是不自觉地屏住,眼睛也紧紧闭上了。
他不愿意去面对现下的困境,可除了掩耳盗铃般闭上眼,就没别的办法了。
郁睢许久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阒黑的眸子睨着陈山晚,看着好像掌控一切的上位者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猎物,细品却能察觉到“他”眼底深处藏着的狂热和痴态,这使得“他”看上去可不像猎人,更像匍匐于神明脚边,卑劣地觊觎着神明的信徒。
就连那些荆棘游动的速度都慢了许多,但却是控制不住地朝陈山晚走,试图要将陈山晚完全绞在自己的怀抱中,漆黑笼罩着原本明亮的屋子,让空气变得压抑沉闷。
郁睢到底还是控制住了那些荆棘,但“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一下”。
猩红的舌尖试图撬开紧闭的牙关,陈山晚脑袋一嗡——说好的一下呢?
“他”用荆棘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陈山晚的脊柱沟,直接叫陈山晚一僵,过电似的瘫软下来。
无意识微张的唇还没有发出音节就被彻底封锁。
这个吻,一开始是小心的。
充满试探和谨慎,能够感觉到郁睢有多恂恂。
但陈山晚还是本能地将自己的手抵在了郁睢的肩头,他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唇丨舌丨交丨融。
然后换来的就是某“人”压抑不住的暴虐情绪。
郁睢用虎口卡住了他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只温柔了两秒的吻瞬间变了味。
刺痛和郁睢的强势一同袭来,陈山晚感觉自己好像要整个被吞掉了一样。
郁睢有些尖利的犬齿抵着他的唇反复辗转,急不可耐的进攻和不知从何而起的暴戾与占有欲化作了一把烈火,要将他们一并烧成灰烬。
那类似雨后青草地混杂了泥土的芳香愈发浓郁,陈山晚甚至感觉自己被这种气息从里到外侵丨占了个遍,还酝酿出了悚然的糜烂花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见识过,陈山晚却在头昏眼花中幻视了开在尸骸上的黑玫瑰。
窒息感让他更加想要挣扎,却也更加无力挣扎。
陈山晚评价不出来这个吻的好与坏,毕竟他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沼中。郁睢的吻,甚至抵达了他的嗓子眼,让他的眼里泛出生理性的泪花,他也在昏沉间无力地挂在了郁睢的臂弯里,就连那些荆棘再次缠住他,他也没有察觉。
陈山晚好像品到了铁锈味。
郁睢苍白的脸隐隐约约开始有了血色,“他”的体温也逐渐升高,从冰冷转变温凉,再到炽热。
就连压在陈山晚腰后的手臂都开始如烧红的铁般滚烫。
因为缺氧在死亡边缘挣扎,陈山晚已经开始本能地在一切空隙中奋力求生,汲取空气,脑海里的那些情绪都混沌模糊了。
郁睢的吻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疯狂掠夺着陈山晚的气息,被压榨着分泌出来更多的涎水于“他”而言简直就有着可怕的吸引力。
只要陈山晚愿意张开嘴吻“他”又或者接受“他”的吻,让他汲丨取和他有关的东西,就算是现在要“他”跪下来,匍匐在陈山晚的脚边学狗叫,一辈子都做陈山晚的狗,“他”也甘之如饴。
郁睢隐隐要失控。
陈山晚被“他”按在床上,陷在被褥里,被亲得鼻尖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唔……”
他终于抓到一次空档,勉强想要阻止郁睢再亲下去,无力地攥了一下郁睢的衣襟。
他感觉他要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他的念头,这疯狂的吻倏地一顿。
郁睢稍稍松开陈山晚一点,透明的丝线藕断丝连,但最终还是落下。
陈山晚终于得以大口呼吸,他微掀起眼皮看郁睢,那双清澈的眼难免迷离,眼眶也生理性地泛起微红,配上那精致到不真实的五官,漂亮得令人窒息。
郁睢低垂着眉眼,眸中的晦涩愈发浓郁发酵,静静流淌着,不知要流向何处。
“…不会死的。”
郁睢声音沙哑,“他”替陈山晚揩去鼻尖上的水光,指腹上属于陈山晚的气息诱丨惑着“他”,郁睢还沉浸在陈山晚的美好里,实在禁不住,又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舔丨舐丨吸丨吮,看得陈山晚原本还有点迷离的眼睛登时瞪大了。
他耳根都红了个透,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你……”
陈山晚脑袋过于混乱,一开口时口腔与舌头泛着的痛麻让他说话都很含混,还在提醒他,他刚刚遭遇了什么样的“一下”。所以陈山晚没忍住:“说好的‘一下’呢?”
郁睢稍顿,从低笑转为闷笑,胸腔贴着陈山晚震鸣,弄得陈山晚有点麻。
“阿晚啊。”郁睢喟叹:“你真的好可爱。”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刚刚那样有多像在向“他”撒娇。
陈山晚默了默,察觉到郁睢低下头似乎又想亲他,想也没想就抬手挡住了“他”的嘴:“郁睢。”
他没什么威胁地警告“他”:“你别得寸进尺。”
郁睢停了停,很是无辜地眨眨眼,没再继续了,但悄悄在陈山晚掌心偷了个吻,语气乖得不行:“好。”
陈山晚这才放下手。
他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刚刚郁睢说话时,有很烫的气息洒落,“他”的体温也是,好像就是在…时变化的。
——原谅从没谈过恋爱的纯情男大学生连吻这个字眼都有点没法触及。
“你……”
陈山晚不知道要怎么问,但他才开口,郁睢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汲取阿晚的气息,能够让我变得更强。”
郁睢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这个将陈山晚圈在自己身下的姿势,没有动也没有提醒陈山晚:“这样我就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像人。只是楼上的封印还没有那么容易解开。”
“他”说着,又很委屈:“每天只能见你六个小时,好烦。”
陈山晚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我可以打开,是吗?”
郁睢弯眼点头:“嗯。”
但“他”没有诱丨导陈山晚,也没有让“他”这个过于心软的人类帮忙,反而是说:“不过阿晚你要想清楚哦。”
郁睢叹气:“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把我放出来的话,得慎重。毕竟没了限制,我会纠缠你一辈子的,每天24小时,我都会粘着你。”
陈山晚:“。”
他诚恳道:“那我的确需要想一想…你能先起来吗?”
郁睢没动,反而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听上去好像要哭了:“阿晚,你好狠心啊,刚亲完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陈山晚:“?”
到底谁亲谁?
“你是不是戏有点多了?”
“哦。”
郁睢到底还是起来了,“他”还将陈山晚的上半身捞了起来,让陈山晚坐在了床边,而“他”则是蹲在陈山晚的腿边,克制着自己想要抱着陈山晚的腿去蹭的念头:“我只是真的太高兴了。”
“他”轻声:“我好想你。”
真的很想很想。
陈山晚微停,在心里无声地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一把郁睢的脑袋:“郁睢,你现在不是人类了。”
他哄“他”:“你让我好好想想好不好?我答应你,无论我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其实陈山晚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郁睢有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他想当他想起了自己空缺的记忆后,他就会明白的。
他想他可能也是喜欢郁睢的吧,而且是很喜欢。
不然为什么即使失去了记忆,他的灵魂还是本能地在向郁睢靠拢?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目前还是原版!
下周三入v哦!到时候有三合一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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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陈山晚这话让郁睢十分开心。
“他”直勾勾地看着陈山晚,哪怕仍有些不确定,喜悦也依旧染上了“他”的眉梢。
看得陈山晚的视线都无端有些飘忽。
怎么说呢,郁睢…这张皮相是长得很好的。
昳丽又俊朗,既有锋芒和危险,也浓艷到充满攻击性。
“他”无论是装乖,还是扮凶,又或者故作柔弱,这张脸都可以完美地诠释出来。
郁睢眨巴着眼睛:“阿晚,你知道向我许诺意味着什么吧?”
“他”现在可不是人了,对“他”作出承诺,可不是那么轻飘飘的几句话,想反悔就反悔的。
陈山晚想了想:“大概是知道的。”
毕竟郁睢自己也提过愿望代价什么的,还有那个流传在有钱人圈子里的鬼故事……
于是郁睢就更加高兴了,“他”缠着陈山晚双腿的荆棘抑制不住地隔着衣物蹭了蹭陈山晚——“他”收敛了荆棘上的尖刺,所以陈山晚的衣服健在。
郁睢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埋首在了陈山晚的怀里,像小孩撒娇似的,拿自己的脸蹭了蹭他。
惹得陈山晚全身都紧绷起来,原本还算自然放在身侧的手都蜷曲着握成拳:“…郁睢。”
陈山晚轻咬着后槽牙:“你别总是这样…我还没答应你什么。”
这样亲昵的举止,超过了陈山晚能够承受的范畴。
毕竟从小到大,陈山晚就是一个极其有距离感的人。就算是朋友、兄弟,他也基本不会和人勾肩搭背。
他不太喜欢和任何人的肢体接触。
但现在郁睢一越界,就越了个彻底。
好像直接在他的心脏上蹦跶,叫他神经紧绷,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说。
陈山晚本来以为还要跟郁睢拉扯一会儿,郁睢才能起来,结果没想到他一开口,郁睢就乖乖松开了他,连带着荆棘也一起退去,离开了陈山晚的身体,像是被罚站了一样立在不远处。
但还是一个可以随时就缠上陈山晚的距离。
陈山晚稍顿,在意的只有——这么听话?
像是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一般,郁睢偏偏头,很是坦诚:“毕竟要在你面前挣表现分嘛。”
陈山晚:“……”
他接不上话来,只能侧开身子避了避郁睢的热情,同时也是感觉到自己的左脚可以着力了。
陈山晚瞥了眼郁睢,抿着嘴里残留的气息,还有其中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这个动作还让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唇上大概率是破了皮——某一处有不自然的刺痛,和周遭的那种麻痛不一样:“我要是想走,你会把我关在这里吗?”
郁睢是真的很实诚了:“会吧。”
陈山晚觉得“他”可以自信点,去掉那个“吧”。
郁睢站起身,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很掉分的话:“阿晚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陈山晚有几分诧异了:“你还会做饭?”
郁睢弯眼:“当然,我可是学了很久呢。”
陈山晚不禁好奇“他”是怎么学的。
他没问出来,但郁睢却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解释道:“有时候有祭品,我也是可以短暂地出来一下,不过也仅限于在这栋别墅里,我就在那个时候学厨艺。”
陈山晚:“……?”
好不容易可以从三楼下来,就学厨艺?
陈山晚并没有问出声,但郁睢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歪歪头,说:“因为想以后做给你吃。”
陈山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郁睢,没忍住:“你是没我就活不下去了吗?”
他这话说出口,空气无端绷了下。
郁睢眨巴了下眼睛,伸手轻轻圈住陈山晚的手腕,陈山晚没有躲,就是被“他”变高了的体温烫得有点发麻。
郁睢柔柔一笑:“阿晚真聪明。”
短短五个字,陈山晚就品到了“他”所有的偏执。
他没说话,郁睢又跟没事人似的问:“中午吃宫保鸡丁,再炒个蚝油生菜…想不想喝汤?”
“不用了。”陈山晚在心里深吸了口气,面上也很平静:“反正你也不用进食,我一个人吃两道菜足够了。”
郁睢扬扬眉,轻笑:“我的确不用,毕竟已经吃饱了。”
说完,“他”的目光还扫了一下陈山晚的唇,暗示意味十足。
“但我可以陪你吃一点。”
有人一起陪吃饭,是很舒服的事。
虽然郁睢不能被称作人了,可也是个“东西”陪着。
陈山晚默了默,舌根的酸痛和发麻的感觉依旧残存着,提醒他那“一下”究竟有多凶残,甚至他的鼻腔里到现在都还弥漫着那奇异的清香,叫他的细胞和血液又开始沸腾发烫。
陈山晚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尽量屏蔽心里泛起的异样感,换了个话题:“我可以离开这间房吗?”
“当然。”郁睢很是讶异的样子:“我没有要限制你人身自由的意思呀。”
陈山晚:“……”
他面无表情:“别装。”
郁睢哦了声,笑眯眯地弯腰将陈山晚的拖鞋拿起来,又蹲在陈山晚面前帮他穿上,很严谨地补充:“现在没有。”
只要阿晚不会想着离开这栋别墅,那以后都不会有。
【作者有话说】
来惹!!!
本来还说今天存稿写最后一卷了,结果一早起来头就特别晕,好像犯低血压了TAT头晕耳鸣眼花的,难受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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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的脚腕被郁睢用手圈住时,难免因为不适应,本能地挣了挣。
一个吻就让郁睢的从冰冷转换为滚烫,就是“他”的皮肤并没有属于人类该有的纹理,像是一件柔软的瓷器,没有鳞片的蛇,缠上来时会让陈山晚不住起鸡皮疙瘩,心里也有些发毛。
不是怕,但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怕。
只是这种“怕”,很复杂。
但郁睢显然不在意陈山晚的挣扎,“他”就跟没事人似的,除了钳制陈山晚的力道大了些,叫陈山晚没有办法滑出去外,还垂首在他的脚背上落了个轻吻,然后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下。
吞咽的声音在这间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太过清晰。
陈山晚的脚很漂亮,白皙的脚背凸着蜿蜒的青筋脉络,因为瘦,骨线会在紧绷时显露出来,反而莫名有种力量感。
要不是怕吓到他,郁睢还很想含住他的足尖,将粉色的指甲盖淹没在自己的唇舌间。
事实上“他”就算不那么做,陈山晚也多少被“他”现在这个举动给惊到了。
他头皮炸了一片酥丨麻,危险的感觉疯狂警告着他的神经,陈山晚不理解又有点发怵。
他用更大的力气试图挣脱,郁睢倒是松了手,却又按住他的膝盖,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掌控欲。
郁睢安抚他,语调轻轻柔柔地,又将暴露出来的情绪压下,很好地掩盖住:“阿晚,我不做别的了,你别害怕。”
“他”仰头看着眼里写满不可思议的陈山晚,抿抿唇,做出那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我就是没忍住。”
陈山晚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郁睢现在不是人,思想和人大概率也是有区别的:“……没有下次。”
郁睢眨眨眼,一边在心里感慨阿晚真的太心软了,一边乖乖应声:“好哦。”
但至于有没有下次,那就下次再说嘛。
这么心软的阿晚,很容易哄的^^
郁睢的厨艺确实不错。
反正是超出了陈山晚的想象的。
——陈山晚一开始都做好了可能要吃毒药的准备了。毕竟某个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东西的“人”,好像缺少很多常人的认知。
“他”做饭时,陈山晚就坐在可以看见厨房的岛台旁边看着“他”,这个位置,郁睢也可以随时回头看陈山晚,不过其实就算陈山晚不坐在这儿,郁睢也可以随时看陈山晚。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睛。
终于没有郁睢跟炮珠似的打断他的思绪了,陈山晚也能冷静地把脑海里乱成一团的线一根根理清,然后在吃饭的时候问一问郁睢。
比如——
“游明的确是你的表哥,那你大我……”
“十一岁。”
郁睢幽幽:“阿晚嫌我老吗?”
陈山晚并不是很想哄他,他的重点是:“所以游明跟我说他家孩子高考结束去旅游是骗我的。”
“……”
郁睢心说好吧,“他”神情也正经了几分:“嗯,虽然是在读高中,但没毕业。而且他们是搬家了。”
陈山晚微怔,明白过来:“…那就是说他们不会回来了?”
郁睢支着下巴:“是哦,阿晚可以一直在这儿住下去。”
陈山晚十动然拒:“我还要上课。”
说起来他也快开学了。
郁睢也想到了这点,“他”若有所思。
要不把让游明去把学校炸了吧。
“你别想些危险的想法。”
陈山晚在“他”露出这样的神色时,就诡异地猜到了“他”可能在想什么,所以他抬腿轻踹了“他”一脚:“这学我肯定要去上的。”
踹完,陈山晚又觉得不太对劲。
这动作不好……按理来说不该是他会做出来的动作。
而且,郁睢会生气吧?
可郁睢只是又乖乖哦了声,嘴角噙着的笑没有消退半分,还莫名凝实了些,甚至隐隐能品出一点甜。
陈山晚:“。”
果然不能拿常人的思维去想郁睢。
陈山晚决定换个话题:“所以你现在属于什么情况?是已经成神了吗?”
“我现在…属于还没有完全成神,介于一种邪祟和神中间的状态?”
郁睢也不好说:“只差临门一脚。”
陈山晚垂眼,看着碟子里特意没有放胡萝卜的宫保鸡丁。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问这话时,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情绪发问的:“那…在正常情况下,你不会死是吗?”
“不是哦。”郁睢凑近陈山晚一点,不知从哪冒出的荆棘也悄悄往陈山晚的脚那边靠:“我的寿命从现在开始会和阿晚你一样长。”
陈山晚一顿。
他掀起眼皮看向郁睢,想到郁睢之前说“吃饱”,再加上小时候那些错乱的记忆,还有他的一些怀疑,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陷入思绪的陈山晚没有太注意已经隔着衣物小心缠上了自己脚踝的荆棘,或许他注意到了,只是不是很在意。
陈山晚定定地看着郁睢,像是要将“他”看穿,他问:“你那个‘临门一脚’,和我有关,是吗?”
他皱着眉:“是不是你要吃了我,才能完成最后一步?”
郁睢没说是不是,但跟说了也没什么区别:“我不会完成最后一步的。”
“他”轻声,无端有些平静的哀恸:“我不可能接受你消失。”
老天是多么爱开玩笑啊。
“他”得吃了“他”的心上人,才能从炼狱中被解救出来。
陈山晚的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的软肉:“但你如果没有祭品的话,你会消失吗?”
郁睢顿了顿,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他”小心地觑着陈山晚,反问了句:“如果我会呢?”
“…我不知道。”
陈山晚有些茫然地按了按自己空落落的心口,他也不是那么扭捏的人,所以愿意告诉郁睢他的想法:“但如果你消失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而且他想他会难过很久,那与其难过很久,不如……
把他的命给“他”。
“阿晚。”
郁睢像是知道那些未能述之于口的所有语言,“他”弯起眼,无比愉悦地戳破了一个事实:“你很喜欢我。”
哪怕陈山晚不记得他们从前的那些。
【作者有话说】
是的!!!
他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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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靠玄学逆袭[娱乐圈]》
闻鹤清,一代风水大师,一双眼睛能看破世间所有命理。一朝雷劫未过,穿到了一本娱乐圈小说里,原身一介炮灰,被诬陷后自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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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胆子跟宋哥作对,没胆子出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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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高高在上:“你现在后悔去金主床上,这事儿还有缓和的余地。”
闻鹤清:……
向来只有别人求他,头一次听见骂声,新鲜。
后来,他为原主洗刷冤屈,曾经诬陷过他的人被他送上法庭。
后来,他的断卦破煞的本事人尽皆知,多少人求着他起上一卦。
后来,原来不曾看过他的人苦苦哀求他:“你是真的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吗?”
闻鹤清:别求了,我是你们命里该有的劫难。
再后来,闻鹤清被爆出和人同居,合居人……怎么好像是那个不苟言笑拒人千里之外的景总。
有人跟帖: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不知道景总见了闻鹤清就走不动路吧。
紧接着景渊沉微博大号@闻鹤清:老婆。
闻鹤清:真的要这样吗?
景渊沉:嗯。
他们手心相握,景渊沉说,因为我早就是闻道长的人了。
稳中带皮算命先生受x表面高冷实际粘人霸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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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 郁睢不在陈山晚的身边。
因为郁睢顶了天一天也就能出来6个小时,“他”还想陪陈山晚吃晚饭,想让陈山晚吃“他”做的晚饭, 下午就没法出来。
说实话陈山晚不是很懂“他”的这个执着,但陈山晚也不是很在意。
他从小就是这样, 很多事都无所谓, 他初中时还有同学说过他像个冷血动物。因为陈山晚不会在意谁的去留。他好像跟谁都可以玩得很好,毕竟他脾气性格很好, 可他又似乎和谁的关系都一样,无论是谁对于他来说都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