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 by阿馥
阿馥  发于:2023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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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卧室门被打开,是谈宴林,对方慢悠悠地走过来,侧躺在了他身边,手支撑头,扬起唇:“看小说啊?”
赵词点点头,拿出糖,漂亮微肉的嘴唇沾了糖渍,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喊他一句:“宴林……谈宴林。”
谈宴林目光在他嘴唇停留两秒,笑说:“怎么还叫名字了。”
因为上午他喊裴明净哥哥,对方没有答,跑到身边,裴明净才脸色不好地跟他说,他两个都喊哥哥,谁知道在喊谁。
明明他们名字都不一样……赵词简单跟谈宴林解释了一下。
谈宴林笑笑不说话。
赵词也就把糖放到嘴里,继续看小说,能感受到谈宴林一直注视着他,不过没有在意,所以没有发现谈宴林一直落在他嘴唇上变化的目光。
没过多久,谈宴林说,“小词,还有糖没。”
赵词刚把嘴里的糖咬碎,拿出塑料棍子的时候,带了一点糖渣到下巴上,嫩白手指沾着送到嘴边,伸出淡粉的舌头舔掉。
怕手会起黏,多舔了两下。
然后他才用那跟糖一样的甜味声音说,“没有了。”他这个还是不知道哪个亲戚孩子来他家玩的时候落在茶几上的,“你想吃,给明净哥哥打个电话,让他买。”
谈宴林盯着他,好一会儿,笑了声:“算了,麻烦。”
谈宴林胳膊放下来,朝他凑近,像个属性为狼的人忽然装狗,下巴亲昵地放在他肩上,倏地一顿:“好香,牛奶味儿,喷了香水?”
赵词有点不适应这么亲近的行为,不过没有躲开,“没有喷香水。”
谈宴林眯起眼,“体香?”
赵词点点头,这个角度他看不到谈宴林的表情,只听见谈宴林声音有些哑,鼻尖抵着了他的脖子,“小词,小词,宝贝小词,你怎么跟个糖水罐头似的……跟哥哥去北城吧。”
“…不要。”赵词才说完,谈宴林就沿着他皙白耳根,听得到声音地嗅着。
赵词雪白脸颊以及被谈宴林嗅的那片皮肤,登时泛起了初春刚发出来的樱花,那种嫩嫩的粉色。
原本就鼓噪的谈宴林看到这画面,再也把持不住,支起手,滚烫的唇直接吻住了在推他,说“别这样闻了”的赵词。
后来裴明净回来看到这幕,疯了一样,揪起谈宴林的衣服,拳头毫不留情砸在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上。
赵词满脸都是泪,嘴唇颜色是被吻得糜烂了的红,呜呜哭着。
再后来,谈宴林没跟裴傲蓉打招呼,顶着被亲哥打得一脸的伤,自己走了。
谁想当天晚上,赵词在自己卧室发现了谈宴林,吓得不行。
谈宴林让他别喊,他0000的飞机,再待会儿就走了。
然后没说话了,似乎嘴边淤青太疼了。
赵词说他活该,“还好意思还手,打明净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
“……”
谈宴林睨着他,不屑道:“我亲你,你怎么打我都行,裴明净算个屁。”
赵词,“……他是你哥哥。”
“他把我当弟弟了么,这儿他们姓裴的谁又把我当一份子。”谈宴林嗤了声,扯到了伤,低骂了句。
赵词不知道怎么回前面一句,见此撇撇嘴,“活该疼。”
谈宴林笑,“小词,你要不要打我,亲回来也行。”
“你歇歇吧,流里流气的。”
赵词不想理他,却看他说句话就疼的样子,到底于心不忍,嘟囔着是因为他和明净哥哥脸一样,所以才去给他拿药,还拿了吃的。
最后,还送他到小区门口。
临走前,谈宴林抱了他一下,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赵词从梦中醒来,心情有点惆怅,每次他想到谈宴林压着他吻就生气反感,可想到对方“孑然一身”的孤寂背影,就觉得不舒服。
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开学了,一起住就一起住吧。
睡不着了,早上621分,赵词干脆爬起床,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发现自己明明没有哭,下眼睑和眼尾却有些红,感觉妖里妖气的……
赵词纤细手指搓了搓那一小片肤肉,因为没睡好吗?
不过洗把脸就没了,赵词奇怪了会儿,没有放在心上。
当天,天气不错,赵词带着张聿年去爬山,返程的时候,询问给他画画的事情。
“当然可以,”张聿年欣然同意,“真人改漫画的风格怎么样?”
国画不适合肖像画。
赵词,“好,不过……”
张聿年见他迟迟没有下文,看向他,对上赵词那双墨玉一样的清澈眼睛,又不动声色地避开。
今天不知道是他个人问题,还是其他,总觉得无法正视赵词的眼睛。
并非第一天见面那种不好意思,而是总感觉,赵词眉目间,似乎多了一种懵懂的媚意,丝丝缕缕的勾人……
他身上的牛奶香味也更加浓郁了,甚至没有靠近便能闻到。
以及,似乎多了一股甜腻味道。
“不过,”赵词尽量让自己镇定道,“我想弄点不一样的,穿女装……”
张聿年愣了下,脑海几乎立马出现昨天窥见的画面。
他心跳加速。
“还要,”车上有其他游客,赵词朝张聿年凑近,“还要戴假胸。”
张聿年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听见自己问,“……假胸?”
赵词点头,红着脸,打开手机相册给他看,“因为要穿这个衣服。”
张聿年看过去,那是一件白色的肚兜,反应过来,非礼勿视一般,匆匆转开头。
赵词把手机关掉,清晰见到张聿年原本玉质一样的皮肤覆了层红。
系统:【说吧。】
赵词握了一下拳,泛起粉的手指抓住张聿年的衣服,羞着微直起身,像书里一样在张聿年耳边小声说。
“要你给我穿。”

巴士到站,车上零散的乘客站起来,嗡嗡运作的空调也停了。
赵词说完那句话,脸热热的,没再好意思去看张聿年什么表情,书里的他用不帮就告诉姐姐威胁张聿年,他丢的起这个脸,张聿年可丢不起,厌烦的同意了。
车里乘客都下车了,赵词打算到家再说,他坐在靠窗位置,站起身,想绕过张聿年出去。
这时张聿年说,“好。”
赵词一顿,看向他,四目相对,触电一样别开眼。
“那两个小伙子,快下车啊。”司机头伸进车门里喊他们。
张聿年也站了起来,拿起他放置前座后兜的矿泉水,轻声说:“…先回去。”
到了家,爷爷奶奶都不在家,两人上楼,赵词小声说去卧室准备一下,他这个准备,自然是所谓的假胸。
卧室门关上,张聿年原本沉沉跳动的心脏也跟着一震。
他喉结滚动。
他当然知道赵词那是真的,难怪赵词总要穿外套。
他也亲眼见过的,他还……
张聿年抬起手,看了眼,轻动了下,吐出一口气,然后找来绘画用的工具,情绪并不安定地等待着。
半晌,卧室门开了,赵词面若桃花,漂亮眸子泛着潋滟水光,看上去湿漉漉的,说:“准备好了。”
张聿年拿着applepencil的手收紧,朝他走过去。
赵词转身,他还穿着刚才那身,可张聿年比他高一个头,清楚地看见赵词里面那件T恤衣领不见了。
所以此刻赵词上身只穿了一件外套……张聿年有种空气都变得稀薄的错觉,手脚僵硬,走了两步才觉察要关门。
咔哒,刚打开没几秒的木门又被关上。
“反锁吧……”赵词说,爷爷奶奶不在家,虽然在家也不会不敲门就进卧室,反锁还是安心一点。
“…好。”张聿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指骨,依言照做,再转过身。
空气安静一会儿,赵词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说:“我想画这种画,是因为猎奇…”
他已经能完成炮灰任务了,炮灰点系统那里也加好了,这几天的相处,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让张聿年误会。
张聿年闻言,自然理解,他年龄不大,但认识许多各种类型的画家,赵词想画这种肖像画,对比某些来说并不出奇。
赵词愿意让他帮忙画,他反而无比荣幸。
张口时,张聿年才发现自己声音像生锈了一样,清清嗓子,说:“……我明白,你放心,画稿我不会留存。”
赵词相信以张聿年的人品,就算留存也不会传播,继续说:“让你帮忙穿那个,是不太好自己穿……”
张聿年并没有多想,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没关系,我帮你…”
赵词抬眸看他一眼,揣在外套兜里冒汗的手心攥了一下,看着窗台随风轻轻晃动的蓝色纱帘,轻咬了一下嫣红唇肉,低下头,“那你过来…”
说完,赵词娇粉粉的手指捏住拉链:反正他们都是男的,他也骗张聿年这是假的了,张聿年很好骗,也信了……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赵词一鼓作气把外套拉链拉下去。
走路不自觉同手同脚,到了他面前的张聿年顿时步子停住。
赵词把外套脱掉,没有抬头去看他,转过身,红着一张漂亮脸,声音软泥一样,“…衣服在床上。”
他还补充一句,“这个质量不好,穿的时候居然弄出印子了。”
他指的是那晚被张聿年弄的。
赵词皮肤娇,过去两天时间,才只淡化了一点点。
这个烂借口,也不知道张聿年信没信,反正是没有动静了。
过了起码数秒,在赵词以为张聿年没信,看出端倪了,毕竟假的应该有衣痕才对,他正想做个解释。
听见脚步声,余光里,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床上那绣了一朵牡丹堪称艳俗的布料,然后那双手伸到他身前。
赵词心跳暂定,脸颊立即有种被小火烧灼的热意,同时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似乎在渴望什么。
这种并非本意的感觉不陌生,那晚也是这样。
冷静呀,赵词,别胡思乱想。
赵词试图转移注意力,这才发现身后张聿年未发一言,安静极了,像个穿衣机器,不禁回头看他。
张聿年勉强冲他露出一个笑,眼睛布了红血丝,笑完便低头认真给他穿,赵词愣了愣,感觉他这个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时两条细带绕住他窄瘦的腰肢,指甲贴着了他的皮肤,指骨陷进后背奶冻一样软生生的肤肉里。
“……”赵词害羞地头转回去,察觉系好了,脸热烘烘的,自己拿起系脖子的那条带子,递给张聿年。
张聿年接过,额角渗出的汗滑落,滴在衬衫上,尽量控制自己手别抖,但目光瞥到赵词身体的指印时,还是抖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他弄的,那天晚上不是梦,所以赵词早晨才躲他。
所以昨晚赵词提出不跟他一个卧室,所以他到了另外一个卧室,发现卧室还晾着赵词前晚穿的睡裤,枕头被褥全是赵词的味道。
——赵词在他无意做过那些事后,去了那间卧室睡。
张聿年只觉自己像是处在火炉,喉咙干渴,视线热得模糊。
恍惚间,越看,他那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越浓。
终于,在赵词雪白后颈上系好一个蝴蝶结后,再克制不住,从身后抱住了赵词。
赵词吓一跳,“你……”这忽如其来,他懵然,“你怎么了。”无论是贴着他的脸,还是圈住他腰的手,都好烫。
烫得他心悸。
张聿年原本林间清竹一样的声音此刻尽显沙哑,问他:“疼吗?”
“疼?什么……”赵词莫名,声音有些颤,更多注意力是想说让他别抱着。
张聿年打断了他,“这里。”他手指勾了一下他的衣服边。
几乎没用多少力,他自己都没想到,忽然绑在赵词颈后的蝴蝶结松了,绣了牡丹的艳俗布料掉了下去。
赵词愣了下,忙抓起挡住胸口,羞耻得不行,声音都显得娇滴滴的了,“…你做什么。”
张聿年呼吸骤然有些沉,“……不是,不是故意的。”
“那你放开,”穿衣服剧情已经完成了,赵词红着脸,软白的手去掰圈住他腰的胳膊,“不要抱我了。”
张聿年听令,不舍地放开了,哑声说:“我再帮你系好。”
赵词没说话,脸颊红晕染到了耳朵,紧攥着衣服,他不是体悟不到张聿年的状态,这是……这是第一次看到“女生”激动了吗。
不怪乎赵词这样想,毕竟张聿年这个时候是直男。
他还没答应,张聿年自己捡起带子,给他重新系了。
赵词心头热热的,挪开手。
这时听见张聿年又问:“疼吗?”声音还带了歉意。
赵词反应慢半拍,再想起之前,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些印子,心情陡然有些上浮。
“不疼,说了,假的呀……”
“假的啊…”
“嗯,你少往那里看……不是真的,别当真。”赵词忍不住说,他没回头看,但听他的声音,感觉魂都被他胸勾走了似的。
张聿年没作声了,冒汗变得不灵活的手指给赵词绑着蝴蝶结,往他已经穿了这件质地并不优良衣服的地方看一眼,再看一眼。
张聿年吞咽口水,像发烧一样的呼吸里全是赵词身上的牛奶香味,香得他发昏,真的是昏头了,不然他怎么听见自己说,“赵词,那,那我能摸一下吗?反正……”
“反正是假的。”

“……”赵词闻言,情绪找不到出口,脖子都红了一瞬。
没想到,张聿年平日斯斯文文,玉润冰清,第一晚连跟他这个同性睡一张床都腼腆,现在看到这个了,却这么胆大。
他自己身为一个男的,也不得不认同,果然他们男的基本都是色东西。
赵词无视心里那份怪妙的感受,红着一张漂亮脸说:“不行。”
张聿年张了张嘴,到底没再昏语昏行,“系好了。”
“…谢谢。”赵词往前走。
张聿年看着赵词那他一只手就能掌住,缠绕了一根白绳的腰肢,呼吸发紧紊乱,见赵词拿起一件墨绿色罩衫,连忙过去。
“我来帮你。”
赵词,“谢谢,不用啦。”书里穿衣服剧情不包括外衫。
张聿年遗憾放下手,看了赵词两秒,深呼吸一口,握着拳,撇开了目光。
他心里想解释一下刚刚,自己并不是看到个身子就这样孟浪的一个人,可担心赵词觉察出什么。
他作罢,走向书桌,拿起iPad,再回头时赵词已经穿好了。
墨绿色罩衫长度堪堪过了赵词的腰,材质微透,赵词娇美身体掩在衫下,有种雾里看花的艳感。
这时赵词转过身来,这罩衫竟是开衫,肚兜展露无遗。
他也才发现,这件衣服并不是赵词的尺码,偏小,正面不影响,两侧却压漏出一些肤白如雪的软荑。
赵词见他一直盯着,低头一看,满面生出红晕,有些粉的细白手指,尽量显得自然地抓着罩衫往前收。
毕竟他说这个是假的,不能总表现得慌张。
然后走到特别定制的沙发前坐下,陷进黑色真皮沙发里。
“可以开始画了。”
“…好。”
这场作画,全程都很安静,安静环境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applepencil笔端落在iPad屏幕上的声音。
窗户没关,偶尔传来的,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以及,这其中时不时夹杂着的明显不属于正常情况的呼吸。
赵词看向将过肩头发扎在脑后的张聿年,这才19岁就进入了国潮艺术协会的天才画家,此刻清俊脸庞发红,额角、高挺鼻尖,清晰可见渗出薄汗。
赵词闭上眼睛,从来没这么羞耻过,张聿年的表现也太夸张了。
害得他都……打住,别乱想。
赵词,你是个酷男,钢铁猛男,别乱想有的没的。
可是根本控制不住思想,闭着眼睛,耳朵里似乎只剩张聿年的呼吸声。
张聿年水平超然,整场画作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却都觉得度秒如年。
画好最后一笔,张聿年松了口气,开口时,嗓子像被磨砂石粗砺打磨过,“好了,你……咳咳,看看吗?”
赵词立马站起,清澈双眸像蒙了一层水雾,“等下再看,想去洗手间了。”
赵词快步往卧室门口走,张聿年没多想,呼出一口气,浑身都松懈下来,精神没有任何一次这么高度集中过。
他站起,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身体,低眸看一眼,面红耳热。
他在等赵词回来,还是回卧室之间犹豫了会儿,决定回卧室,免得再出丑。
张聿年走几步,把iPad放沙发上,没设密码,赵词想看打开就能够看到。
准备走时,忽然,他一顿,看着黑色真皮沙发赵词坐过的地方。
那儿有一小片湿痕,触目惊心。
鬼使神差,他手撑着沙发,俯身用鼻尖去嗅,浓郁清甜的牛奶香味。
这是什么?难道是……不会。
换作以前他不确定,可自从那晚后,能肯定不是这种气味。
忽地,张聿年脑子里闪过赵词晾在他睡那间卧室的睡裤,还有赵词异于常人的身体。
难道这是。
想到某个可能性,脑子里仿佛有根弦,断了。
晚饭前,赵词接到妈妈卫欣兰打来的电话,对方问他张聿年在这怎么样。
赵词不可避免想到下午画画的事情,有些别扭,蹲在地上,拿起一根树枝无意识地扫着地面,“……挺好的。”
“那就好,你们哪天回南城,妈妈和明净今晚的飞机。”
“啊?你们今晚就回来啦?明净哥哥说明天。”
“妈妈公司有事,提前回了,明净也就跟着了。”卫欣兰说。
“那大姨呢?”赵词把树枝扔掉,开始去碰围墙边的还沾带雨水的秋菊。
“还得住一天院,有宴林在这,说来宴林这几天都来探望傲蓉姐呢。”卫欣兰说着叹气,“不过他们母子仨待在一起的时候,妈妈都觉得那种氛围挺尬的。”
“毕竟十年过去了。那,妈妈,我和张聿年明天也回南城。”
“这么突然?聿年觉得那地方好,陪他在爷爷奶奶那多待两天呗。”
“他后天就要回北城了,”赵词把花叶上的雨水弄掉,“明天可以带他去市区逛逛。”
张聿年定的后天回北城,第一天就说了,称要为姥姥庆寿。
赵词跟妈妈再聊了会儿,挂掉电话,跑进屋子里,张聿年在帮奶奶择菜,有说有笑,看到他来了,笑容滞了下,眼神有些躲地低下头。
张聿年自从画完画后就这个样子了,估计是真的被他刺激到他了。
赵词走过去,拿起一根豆角帮着摘,“张聿年,我们明天回南城,到时候带你去市区逛逛,可以吗?”
“听你的。”张聿年轻声说。
“明天就回去了?”赵老太太惊讶。
“张聿年后天就要回北城了,我想带他去市区逛逛。”
“这才热闹几天呀。”
赵词过去,撒着娇,“奶奶,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爷爷奶奶就他爸爸一个儿子。
赵老爷子心疼妻子生孩子受罪,在儿子出生后就结扎了。
所以赵词和姐姐赵迦就是被宠着长大的。
张聿年边摘豆角边用眼神瞄赵词撒娇的样子,心跟着波动的同时,不由想到一件事。
赵词虽然是个男生,但什么都有。
那赵词,那赵词能够怀孕吗……
如果能,如果,赵词会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吗……
不行,听说怀孕很辛苦,还会涨乃,万一宝宝喝不完,只能他喝。
他是个成年人,赵词皮肤那么娇…
总之,他们那个的时候,他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
张聿年意识到自己思绪又纷飞了,头疼脸热焦心,这几个小时,他总会想七想八,毫无让自己脑子停下来的解决办法。
直到晚饭后,看到习惯喝点酒的赵老爷子拿出酒,于是拿起杯子讨要一杯。
“你能喝酒吗?爷爷这个酒度数很高的。”赵词说。
张聿年喝不了,笑着扯了个谎,“能喝,大概一瓶whisky的量。”
“小张年纪轻轻,没想到还有这能耐。”赵老爷子笑说,给他倒了一杯满的。
赵词见此,说:“那我就先回卧室了。”
时间还早,赵词规划好明天要带张聿年去的地方,退出便签,无意瞥见浏览器。
他心里痒了一下,纠结半天,还是点开软件,找到自己更改命名为“学习资料”的链接,那次明净哥哥以为他在网络上学坏了,查他手机,也是因为这个名字,才没被发现。
赵词钻进被子里,几秒后,一条长款休闲裤从被子里扔出。
赵词也就打开过链接一两次,那个时候他目光都放在女演员身上。
今天,他还是放在女演员身上,可心态却有了一些变化。
在进度条出现某个场景,他也偷偷的,去好奇自己多出来的最秘隐地方,几秒钟而已,然后面红耳赤迅速关掉手机,钻出被子。
怎么会这样,他竟然,竟然比用了辅佐的女演员还。
这刻,赵词清晰地认知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病,所以是他,是他身体太色。

第17章 男大学生17
根本没心情继续了,赵词凌乱了会儿,掀开被子下床,腿侧凉凉的,让人难为情的体质引起的变化落到了膝窝。
赵词脸红过耳,嫩白脚趾穿进拖鞋,捡起地上的裤子,犹豫了下,还是懒得穿了。
不知道张聿年回卧室了,还是在楼下跟爷爷喝酒。
洗手间在客厅,只有主卧有单独卫浴,主卧是爸爸妈妈住的。
赵词找出睡衣睡裤,拿在手里,光着雪白修长的腿,打开卧室门,脚才迈出去,就看到楼梯口出现了张聿年的身影。
双方都是一愣,赵词一激灵,就想退回卧室,但看到宽松的外套几乎遮住了自己大半个身体,淡定了下来。
可是发现红了半张脸,一脸酒样的张聿年怔怔看着他腿的样子,又不太自然。
不过赵词没有再退回去,边往洗手间走,边问:“喝了很多酒吗?”
张聿年没说话,跟着他腿而动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本就缓慢转动的大脑再次停止转动,甚至显得呆痴地望着赵词。
赵词全然不知,自己脸颊还因刚才的事染着绯红,嘴唇肉肉的,眉目之间,带着浑然天成的稚嫩媚态。
“张聿年,你还好吗?”赵词见他一下怔一下痴的,担心了。
张聿年没反应,在赵词要朝他走过去的时候,偏开头,玉石一样的声音也带了酒意,“……我没事。”
赵词看他说话还是很清醒,再关心两句,进了洗手间。
张聿年看着门被关上,原地站了会儿,迈着有些虚浮的步伐,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望着天花板,听着洗手间传出水龙头的声音,眼神放空。
直到传出花洒的声音,张聿年眉眼动了一下,随着花洒声音时间越来越长。
张聿年喉结不住滚动,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他,整个人都无比煎熬。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满的,全是关于赵词的碎片,明媚笑容,温软声音,漂亮挑不出丝毫瑕疵的脸蛋,同样完美的雪白身体,系了白绳凹进去的弧度动人心弦的细腰……
别再思考了,你难道真的喝醉了吗张聿年。
张聿年勒令自己到此为止,睁开眼睛,准备回卧室,然而当他看到米色瓷砖上,灯光折射出来的,约莫一厘米大的水珠。
所有的理智都被击垮撕碎,他看得分明,那是从赵词腿上流下来的,源头又该是哪里?
张聿年脑子嗡嗡作响,旋即又一片空白,在洗手间花洒声音停止好一阵儿,他腾地站起,大步往门口走去。
然后,几乎没有犹豫地打开了门。
穿好了睡裤正准备拿衣服穿的赵词吓一跳,愣了一秒,赶紧转过身,“你、你怎么来了……”
张聿年没说话,直勾勾看着赵词的身体,雪白平整的背部,到了腰肢那里,猛然往里收紧成盈盈一握的一截。
等再到臀部,却起伏成一道弧度极其优美的线条。
赵词很瘦,他也才发现,肉都是长在该长的地方,比如他现在目光落的那里。
原本宽松的睡裤,却被撑平展开得没有留存多少空间。
“张聿年?”赵词对于现在的状况莫名极了,就想让他出去。
张聿年说:“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赵词顿了下,低头看一眼,瞬间脸红耳热,“这,这是我忘记拿掉了。”
说完,赵词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烂透了。
“我知道。”张聿年声音充满了稍微一猜就能觉察出什么来的沙哑,朝他走过去。
赵词却没有那个心情猜想,听见脚步声,慌乱了起来,语无伦次:“你做什么,快出去……别过来,我、我是鬼!”
张聿年步子顿了下,但他知道,在他打开门的时候,就没有合理解释的退路了……
他有一瞬的惶恐,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快就表明心迹的,可他又怎么敢像现在这样……
张聿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用双手捂着胸的赵词逼退到了墙角。
居高临下,看着颤着睫毛的赵词,事已至此,张聿年呼了一口气,轻声问:“…你是女鬼还是男鬼?”
“……”赵词耳朵热了下,扭头,用那双幼鹿一样清澈,却已经带了丝丝缕缕勾人意味的眼睛看他。
张聿年这是喝醉了吗?在发酒疯?
酒醉,也有此刻缘故,从鼻梁中间红到脑门的张聿年故意凶道:“快说。”
赵词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小声说:“……男、男鬼。”
“哦,那你留在这里,给,给我做老婆吧。”
“……”
“?”赵词还没说话,张聿年就一把抱住了他。
“你留在这里,我家特别有钱,你给我做老,老婆……我天天给你画画,我赚的钱都给你,家务阿姨不在就我做,我还很干净,守男德。老婆……老婆,老婆。”叫老婆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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