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 by阿馥
阿馥  发于:2023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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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阿尔维斯此刻心情着实不错,笑道:“那么,晚安了,‘小家伙’。”后面三个字语气略微加重。
赵词热烘烘的脸颊温度顿时又升了一个度,小家伙小家伙,就是暗指刚才那句他装不下……好烦,怎么现在看起来斯文、绅士的人都这么坏,一个张聿年,一个阿尔维斯。
赵词羞恼,根本没什么威慑力地说,“你,你快走!”
阿尔维斯笑着离开了,其实从滑雪场首次见面起,他能看得出赵词不是经常做这种勾引人的事。
甚至可能是第一次这样,那双清澈眼睛和羞涩的举动骗不了人。
所以现在无感,也可以说厌烦那个群体的自己,对着这样一个轻易便能让人将灵魂都献上的尤物,连冷漠都表现不出来。
真是伤脑筋,阿尔维斯用钥匙打开门,看来他得小心了。
第二天中午,午休半个小时,阿尔维斯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而后起床洗漱。
摄影社团同每年新生入学一样,会接到学校派发的任务以及获得一笔资金,拍摄各种素材用以宣传学校。
此次大一新生军训,摄影社团每天都会安排没有课的成员前往操场录制影带。
今明两天轮到他与另外一个同班级的成员,下午他们第一节没排课。
仔细检查需要用到的摄影设备,阿尔维斯背上那些器材,打开门,对门的那扇门也刚好打开。
赵词刚刚才睡醒,洗了一次脸也没有祛除午睡带来的困精神,用皙白手背揉揉眼睛,那片娇娇嫩嫩的肤肉登时浮起一抹薄红。
赵词看到阿尔维斯的时候显然愣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尴尬羞耻的感觉冒了出来,支支吾吾根本打不出招呼,干脆弱弱地走向电梯。
阿尔维斯见此笑了笑,同样什么也没说,跟着走进去。
赵词昨天同城网购的电动车晚上就送到了,自己开电动车去学校。
今天谈宴林也没回来,据说他爷爷病情严重,昨晚半夜进急救室抢救了,能不能撑过去全看今天。
到了操场外沿,赵词找到一个树荫下的停车位,把车停好。
然后拿着矿泉水走向操场,快到他们班级位置的时候,发现他们班,包括隔壁几个班在内的女生都有点浮动。
他顺着大家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阿尔维斯和一个男同学在主席台下方组装着摄影设备。
“卧槽,那外国人身材真TM猛男啊。”后来的何智帆低呼道。
赵词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了,很是赞同,是吧,胳膊都和他膝盖上面那截大腿一样粗了。
他身高才到阿尔维斯的锁骨,之前猜测对方个子大概一米九二。
没有猜错,甚至还低估了,他在马克西姆快音账号评论下,看见过有人问阿尔维斯的身高。
马克西姆回复那名网友,阿尔维斯身高6.44英尺,单位换算便是1.96米。
并且阿尔维斯身材不是健身房那种虚强,而是典型的实打实爱好运动的强壮型。
随着校铃响起教官出现,身处第一排最后一个的赵词,看到阿尔维斯拿着架好的三脚架到了他们班级前面,设备摆放正好是他的正前方。
赵词愣了下,对方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因为阿尔维斯似乎刚刚才从取景器里看到了他,抬起头看过来的神态有些微愕。
赵词一下子有点尴尬,纯黑色的清澈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没过多久又看向正前方。
因为站军姿不可以随便动,这个视线角度眼睛最舒服,幸亏阿尔维斯在看取景器。
北城已经步入秋天,早晚温度适宜,但中午、下午的阳光照射久了,依然会觉得炎热。
他们班级正面朝南,太阳打在赵词那张细腻光滑的小脸上,与草绿色军训服同色系的军帽帽檐,根本遮不住阳光。
不过十分钟左右,查看摄像情况的阿尔维斯,便在取景器里看到那位无比漂亮的亚洲黑发美人,雪腮晕红着深浅不一的娇红,墨一样浓郁的黑发黏在汗湿的嫩白额角。
他们距离相当近,大概只有两米,所以阿尔维斯透过取景器,能清楚看见赵词的模样。
他嘴唇上方似乎也出了汗,这个形容词或许不太好。
但在他看来,赵词那确实是充满勾人欲味的,似是抹了草莓果酱的肉肉嘴唇微张。
而后伸出舌头舔掉他自己嘴唇上方的细汗,再吐出一口想让自己轻松一点的气。
不过天气的炎热,很快赵词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举动。
阿尔维斯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目光便从取景器内直接移到了赵词脸上。
他正前方,赵词想对这道视线视而不见都难,嘴上的汗痒痒的不舒服,如果可以动的话很想用手擦,用嘴唇也还好他的汗没味道。
他就想再次舔掉,可是见阿尔维斯一直看着自己,似乎是嘴唇位置。
赵词就犹豫了,他的嘴唇怎么了吗……这时阿尔维斯看向了他的眼睛,对视几秒。
阿尔维斯微微笑着移开了眼,旁边操控无人机的同学表示太阳晃得眼睛快瞎了,他便接下手柄。
那两天闷热的下午,赵词都在他们班级正前方那个位置看到了阿尔维斯的身影。
因为那里有个专供带班的辅导员助理们休息的凉棚。
而随着时间过去,由于书里的他被阿尔维斯推开后,什么也不用说就震慑到了,暂时都没有作妖。
赵词也对那天晚上的事慢慢淡化,看到阿尔维斯也同往常一样打招呼叫声“学长”,不过没有再做破坏自己形象的事。
系统用放弃治疗的语气说他可以别做了,做了也没用了。
赵词不懂它意思,但是觉得这样总归是件好事,所以更坦荡了,嘴唇上面热得出汗,就算阿尔维斯在看他,他也好意思舔掉。
而阿尔维斯似乎也恢复了以前的态度,通常话少只对他礼貌性微笑。
不知不觉,军训已经第四天,傍晚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
赵词没有伞,开着电动车回到小区的时候,衣服全被淋湿了。
他刚将车子放车棚停好,系统的声音就在身体里响了起来。
系统:【沉寂了两三天,英俊高大的阿尔维斯还一直在他们班前面晃,坚定认为阿尔维斯是gay的赵词终于待不住,心想上次阿尔维斯其实对他态度也没有多差,这两天也没表现反感,只是无视他,兴许他还有机会。于是这天傍晚,淋湿的赵词借口没带钥匙,家里没人,敲响对门阿尔维斯家的门……后来他见阿尔维斯在喝酒,心生一计,也拿了一个酒杯,然后假借着酒意再次上去撩拨这个散发着荷尔蒙魅力的俄罗斯男人……】

第35章 男大学生35
这个剧情,比起那天晚上的剧情,都可以称得上非常简单了,除了以后碰见阿尔维斯时会再尴尬两天。
那倒不是值得苦恼的大问题,赵词觉得没有压力,下雨天气温骤然降低了几个度,身上衣服都湿透了。
赵词打了个冷颤,跑进楼里,然后将电动车头盔摘下来,跟着附近下班的工作族走进电梯,停停上上,到达18楼。
赵词将头盔在自己家的门把上挂好,这才摁响对门阿尔维斯家的门铃。
很快,门便从里打开,穿着灰色短袖T恤家居服,金发蓝眼,高大强壮但具有古典绅士气质的阿尔维斯出现在视线里。
赵词先前认为的无压力,在看到本人的时候,多少还是心虚起来。
阿尔维斯见赵词湿漉漉的模样,近两日礼貌疏离的态度消散,颇为关心的话语,“怎么淋雨回来,你的哥哥没去接你吗?”
那天晚上赵词才发现,阿尔维斯有着一双桃花眼,无论笑与不笑都深邃含情,让人不太能够轻易直视。
本来就心虚着的赵词点点头,语气虽然镇定,但是眼神却不受控地飘忽:“学长,哥哥们都不在家……我没有带钥匙。”
这借口如果放在张聿年身上,或许真的是个天衣无缝的理由。
可赵词面对的是出生在俄罗斯庞大商人家族的阿尔维斯。
这种家庭出生的人,比如裴明净,没有足够底气与演技的前提下,想瞒过他们点什么,简直难如登天。
赵词肯淋雨回来,想必家里有人能给他开门,反之则有钥匙在身上,否则他会待在学校。
当然不否认半路钥匙丢了,然而这个可能性对于不敢目视他的赵词来说,似乎概率并不大。
阿尔维斯看了他一会儿,便意味深长地笑了,开门见山道:“又来撩我吗?”
赵词愣了下,猛地抬头看他,而后一张奶白小脸窘红,这,这……
阿尔维斯笑着伸手,摸摸他即便戴了头盔,也不可避免被雨水润湿的头发,那把温柔至极的嗓音,用俄语说:“你可真不乖。”
“……”赵词脸热了红,红了热,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
阿尔维斯轻笑,手垂下,“确认想好了的话就进门吧。”而后他转身,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新拖鞋,看了眼赵词穿着白色运动鞋的脚。
“只能将就了,真是个小家伙。”——目测40码以下。
“……”
赵词淋了雨,原本身体有点凉凉的,可是此刻却被阿尔维斯前后几句话说得羞热的。
尤其是刚才这句话,虽然阿尔维斯语气行为都很温和优雅,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带出了那天晚上。
让他想起那句让他羞耻了一晚的话:你觉得装得下我吗,肚子会突起来吧。
烦烦的,不想进门,但他不得不。
赵词手撑着墙,弯腰把浸湿的鞋子和袜子脱掉,露出白皙泛着粉的圆润脚趾。
阿尔维斯递了块毛巾给他,似是不解,“为什么脚趾和脚踝是粉色的?”
“……谢谢学长。”赵词同样泛粉的修长手指接过毛巾,没有回答。
阿尔维斯每次一张口,那温柔声音就好像一把火在烤他。
阿尔维斯见此,心情愉悦地无声一笑,回卧室找了件干净的T恤与裤子,拿着出来时赵词已经换好鞋了。
可能是衣服都湿了的缘故,怕弄脏地板,所以站在玄关没有动。
“去洗个热水澡吧,不然会感冒。”阿尔维斯把衣服给他。
“…谢谢学长。”赵词糯糯接过,纠结了会儿,终是没有向这个逐渐给他有点表里不一感觉的学长,提出再借件外套。
赵词顺着他指的方向去了浴室,花费几分钟洗个澡。
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然后为胸口犯难的时候,赵词忽然看见架子上摆放着一盒创可贴。
回忆起之前,他被张聿年手指捏伤了,坏东西就一直想让他以此来减缓不适。
没有办法的事了……赵词羞耻地拿出四个创可贴。
发现不够,再多拿了两个。
可是贴好把衣服放下去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赵词不得不打开一条门缝,对着外面说:“学长,可以再借一件外套给我吗……”
阿尔维斯,“嗯?”
赵词,“我,我怕冷……”
“稍等,”阿尔维斯前往卧室拿了件外套,过来给他送时,含着笑说了句,“我以为你不会怕冷呢。”
言外之意,你几次三番来找我,应该最是火热的吧。
赵词:“……”说不出话来,脸红耳赤地接过外套,默默把门关上。
穿好外套,赵词把那条裤子拿好,出去后看到阿尔维斯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本书看,一手拿着杯酒。
赵词踌躇,莫名不太敢过去。
“怎么不过来?”大概他站得久了,阿尔维斯看向他,而后一笑,“衣服大这么多。”
他穿尺码正好合适的宽松T恤,穿在赵词身上,几乎快到那冒着诱人嫩粉的膝盖。
而那件黑色短款运动外套,也是遮住了赵词的臀。
这不乖的黑发小美人,与他体格相比,真的好瘦小一只。
赵词被他看得不自然,攥了攥手里的裤子,趿着比自己大了四五个尺码的拖鞋,走向沙发。
还没有落座,阿尔维斯便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那。
赵词:“……”从进门开始,借衣服洗澡,想挨着学长坐。
他一个剧情都没有为难过,阿尔维斯全帮他走完了。
赵词弱弱走过去,规矩规矩地坐在他旁边。
“用晚餐了吗?”阿尔维斯把酒杯放下,拿过一个玻璃杯,作势给他倒热水壶内的热水。
“吃过了,”赵词随便撒谎,然后忙说,“我不想喝热水,想喝酒。”
阿尔维斯顿了下,笑笑没说什么,给他调了杯和他一样的酒。
伏特加兑甘露咖啡酒,征求赵词意见,往里加了几个冰块。
赵词抱着那杯30度左右的酒,不时小口抿着,感觉空气很安静,只有阿尔维斯偶尔翻书的声音。
赵词好不自在,还有一点剧情,外加坐阿尔维斯腿被推开没有完成……
今天自从到了阿尔维斯家里,他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阿尔维斯没有找他聊天,他自己也没有心情找话题。
赵词只能牛嚼牡丹地一样把酒当水喝,还自己又给自己兑了一杯。
全喝完后,赵词脑子有点晕晕的,觉得差不多了,鼓起勇气,酒壮怂人胆地一把抱住了阿尔维斯的胳膊。
阿尔维斯清浅一笑,毫无意外的神色,似乎早在等这一刻,他放下书,低头看向赵词,而后想起了一个成语。
——小鸟依人。
赵词脸红扑扑的,初具艳意的漂亮眼睛避开他视线,小声道:“……学长,学长,我喝醉了。”
阿尔维斯轻声笑,筋骨分明的手指捏住他下巴抬起。
“……”赵词顿住,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下意识想偏开头。
阿尔维斯另一只手倏然圈住了他的腰,没费多少力气,便将赵词放在了自己腿上坐着。
赵词吓一跳,就想站起来,可是阿尔维斯手臂却牢牢禁锢住他。
赵词就想喊学长的时候,就见阿尔维斯看着自己腰间被他勾勒出的细瘦弧度,惊叹道:“腰真的好细。”
这个姿势,增加了赵词高度,阿尔维斯平视着他,笑问:“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很普通的一句话,可此情此景,赵词只觉得好窘,“没有……学长,放……”
阿尔维斯打断他,问:“这次腰上还有没有男人弄的指印,嗯?”
赵词:“……”脸超红,真的会晕……“没,没有……”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带着咖啡与伏特加混合在一起的清淡酒味。
同时,还有身上没了香水味的遮掩,散发出的牛奶体香。
阿尔维斯第一次与赵词在滑雪场更衣室见面时,便闻到了这股好闻的香味。
并不难猜测这是什么,阿尔维斯那双含情桃花眼看着赵词,温柔笑说,“有没有的,应该让学长检查吧?”
“……不让,”赵词通红着脸拒绝,细细白白的手指轻推着阿尔维斯的肩,“学长,放开我。”
阿尔维斯视而不见,英俊脸庞挂着迷人的笑,轻声问他:“里面是不是没穿裤子?”
这个裤子,当然不是外裤,赵词听懂了,只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头到尾都火烧烧的。
他衣服都弄湿了,自然穿不了。
阿尔维斯见此笑了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空余的那只手握住赵词软白的手,那醇厚温柔的嗓音此刻显得格外低沉。
他说,“我这几天都快被你勾死了,你怎么还敢来的,嗯?”

第36章 男大学生36
阿尔维斯这句话是用俄语说的,俄语由于发音规则,通常情况下都给人一种很雄厚,气势足的感觉。
赵词以前自己刚学会说俄语的时候,都有种有我无敌的心态。
而此刻,阿尔维斯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几乎快挨着他的耳朵说出这句话,让他觉得只觉得脊背都麻麻的了。
其实赵词知道阿尔维斯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从对方眼里看得出来,根本没有那种想法。
这次大概跟第一天军训晚上一样,是故意吓他的。
所以赵词涨红着精致秀美的脸,细声软语,“没有勾……学长,你别吓我了……”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阿尔维斯闻言,清浅笑了,看着他:“谁吓你,你就这么低估自己的魅力?或者,”他握着他的那只手,放在了他膝盖上,“就这么高估我的定力?”
赵词见此,更加肯定了,如果对方真有对他做点什么的心思,岂止这样。
赵词抓住那宽厚的大手,没能拿得开,于是用那双被酒精醺得周围皮肤,透出一种诱红的纯净眼睛看他。
阿尔维斯气定神闲,一看就不是能轻而易举放过他的模样。
赵词低下头,抿抿涂了樱桃蜜浆一样的嘴唇,“你是直男……”
阿尔维斯笑,“为你改变,也不是不可以。”
“……”赵词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看到自己抓着的手。
同恐怖的1.96身高相匹配,阿尔维斯的手也很大,指骨粗指节修长,几乎能将他的手给包住。
阿尔维斯悠悠道,“耽搁这么久,该做点什么了吧。”
赵词急忙摇头,犹豫了一下,终是下定决心,小声说:“学长,我不行的……”
阿尔维斯,“嗯?”
赵词屏息静气,娇粉粉的手指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害羞地凑在他耳边用说悄悄话一样的声音说,“我、我装不下,就连,就连你的手指都装不下……”
说完,赵词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在被火烧,根本没有勇气去看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的。
两秒后,听见阿尔维斯惬心笑了起来,禁锢圈住他腰的胳膊也拿开了。
赵词趁机,热着脸赶紧从他腿上下去,大步往浴室走。
阿尔维斯声音追了过去,“以后别再来勾我了,否则真不介意做点什么。”
赵词没说话,进到浴室后把门关上了。
阿尔维斯眼含笑意,摇摇头,而后再怎么做好准备,心里也一时难以避免的有点惆怅。
他深刻知道赵词就是只需要心理满足地来玩他,不然也不会时而热情时而冷淡。
他不否认今晚自己因此有些生气,也不否认自己有些时候确实被赵词的美貌迷惑住。
好吧,现在这个结果预料之中,本意他就没准备对赵词做什么。
而赵词也显然没有要对他做点什么的意思。
不过……他的手指都装不下?阿尔维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赵词在浴室待了起码十多分钟才出去,而且发现他的钥匙真的丢了。
家里没有人,谈宴林爷爷生命垂危了几天,今天还是撑过来了。
谈宴林下午就给了他微信留言,说他今晚会回来。
好在阿尔维斯不在客厅,赵词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等谈宴林,对方还有一个小时才到。
阿尔维斯似乎回卧室了,因为听见里面有动静,客厅只有他一个人,赵词愈加放松下来。
今天军训一天有点累,雨是军训完才下的,等着等着,慢慢酒意酿着困意,赵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以免让赵词尴尬而回卧室,但此刻不得不出去拿单反的阿尔维斯打开门,见赵词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返回卧室,拿出一条小毯子,走向沙发。
倒没作什么犹豫,帮赵词脱掉拖鞋,握住那雪白清瘦的脚腕。
而后感叹,确实太瘦小了,他一只手能轻松握住,甚至多出了几厘米。
虽然赵词无论哪个部位与角度都给他的视觉带来美丽冲击,但真的会让人怀疑没有好好吃饭。
阿尔维斯将赵词的腿在沙发上轻放好,替他盖好小毯子。
盯着赵词酣睡的漂亮脸蛋看了会儿,阿尔维斯拿好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再次回了卧室。
半个多小时后,修着照片的阿尔维斯听见客厅响起门铃声。
他出去,赵词并没有被吵醒。
阿尔维斯打开门,便见只比他矮几公分,背着一把吉他,有着一张清冷的脸,但气质却与外貌相反的男人。
这是赵词的双胞胎哥哥之一,听马克西姆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谈宴林掀起眼皮,毫不热络地打招呼,“你好,赵词在这儿么?”
阿尔维斯颔首,示意他进门,“他睡着了。”
谈宴林往里看了眼,又看了眼这“毛子”家的地板,没进去,“别叫醒他,让他睡,我回家换个鞋。”
阿尔维斯明白他的意思,也并没有要叫醒赵词的想法。
谈宴林打开他们家门,将两个行李箱提进去,开学前一天他就带了一个行李箱过来。
换好拖鞋,谈宴林去了对门,掀开赵词身上盖的毯子,手穿过他嫩生生的膝窝,将睡得正香的赵词打横抱起。
谈宴林是赵词的哥哥,阿尔维斯对此倒没什么感想,把从浴室拿出,赵词自己叠得整齐的湿衣服给他。
“谢了。”谈宴林接过,抱着赵词回了家,用脚踢开卧室门,放在床上。
没急着盖被子,谈宴林盯着赵词露出的小腿看。
还是第一次看赵词的腿,居然没长体毛,细白光滑的两条,瘦是瘦,但小腿又有点微肉。
他拇指往那小腿肚按了下,奶冻一样的肤肉陷进去,而后留下一个很浅很浅的红指印。
真TM嫩,谈宴林心里啧了声,又看向赵词的脚趾。
一个个长得跟珍珠似的,颜色还粉粉的。
以前听说有的人爱好是脚,还觉得什么玩意儿真恶心。
现在看到赵词这样的,他能给舔烂。
给赵词盖好被子,谈宴林关上门出去了,心里不得劲,叼了支烟放嘴里点燃。
瞧见刚扔沙发上的赵词的军训服,明天不知道下没下雨,总之得穿。
谈宴林捞起那衣服,走进客厅的洗手间,抖了抖衣服刚准备放洗衣机里,忽然掉出了个东西。
他捡起一看,薄雾袅袅的烟雾后,那双不笑时显得冷情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赵词的内衣裤,裤子普通男款,而另外一件,跟上次见过的不同,虽然依然是黑色的,但这次的比前两次看到的骚多了,直角三角形款式。
谈宴林稍微一想这衣服穿赵词身上的样子,就觉得跟被一把火点了似的。
而且赵词被雨淋了,身上穿的是那毛子的衣服,那想必其它就什么也没穿。
将衣服扔洗衣机里,倒洗衣粉,启动机器,谈宴林狠狠吸了一口烟,站原地看着洗衣机转动。
好半天,谈宴林低骂了一句,将烟扔马桶里冲下去,直直往赵词卧室走去。
就看一眼,他告诉自己。
赵词身上有一点酒味儿,也难怪睡得这么沉,不过谈宴林掀开被子的动作还是放得很轻,而后扯开外面那件外套的纽扣。
别人的短袖赵词当裙子穿,谈宴林忍俊不禁,没法子,只好就这么着地把他衣摆弄上去。
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赵词没他们都有的那俩玩意儿?
谈宴林皱眉,考究似的,手掌搁在赵词起着浅粉的膝盖,往旁边轻轻推开点。
而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谈宴林长这么大,头一次彻底怔住。

第37章 男大学生37
而不等谈宴林震惊多久,这时很突然的,听见赵词嘴里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咛语,似乎是要醒。
谈宴林猛地回神,死死盯着赵词那同雪白修长腿般,没有任何体表发毛,而且白里透着娇生生粉的地方。
然后迅速将衣服扯下去,刚帮他盖好被子,赵词就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谈宴林,赵词愣了一下,看看周围,发现在自己卧室:“你回来啦?怎么不喊醒我。”
谈宴林还没从刚才那幕完全缓过来,胸口剧烈起伏,闻言笑了,“喊醒你干什么?”
他就能自己走路回来呗,他这个样子,估计是谈宴林背回来的。
不过都是男的,就算是男女,这也不是值得关注的问题。
赵词打个呵欠,用洁白无瑕的手背揉揉惺忪的眼睛,有些虚绵地撑着手,坐起来。
谈宴林见此,倒没担忧被赵词发现他行径地问他,因为肯定没发现,否则赵词哪能这么好好地跟他说话。
他问,“怎么醒了?”
赵词刚睡醒,声音比平常还要细软,还带点儿娇,“口渴了。”
“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大沙漠里,走了好久也没有看到一滴水,然后就醒了。”
谈宴林失笑,看了他一眼,再看向他旁边的床头柜,水杯空的。
“等着。”
谈宴林走出卧室,给他拿了一瓶没冷藏的矿泉水,顺便帮他把瓶盖儿拧开。
赵词嫩白细长的手指接过,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喝得太猛了,一下子没能缓得过来,微张小口巛着气。
外面早没下雨了,屋子里很静谧,一下子也只剩赵词这弱微的声音。
谈宴林始终瞧着他的,目光与杂乱的心思从赵词喝水的时候,就几乎黏在了那张早在彼此青涩的16岁时,就勾得他失了神魂的嘴唇上。
赵词那张嘴唇不像他们一般的人或者薄,或者厚,他是那种肉肉的。
看上去就很软,而且颜色很漂亮,偏深一点的粉色,跟涂了女的常爱用的口红,好像是叫什么唇釉似的。
而此刻,上面沾了水渍,跟裹了层没有色儿的糖似的,感觉稍微一亲就能冒出糖水儿,然后被甜到。
赵词喝完水了,朝他伸出手心要到瓶盖,再拧好放在床头柜上,那两杯伏特加的酒精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已经全都挥散出来。
酒意熬着困意,赵词远远没有睡够,就想继续睡觉了,舒舒服服地躺好,给自己盖好被子。
然后他闭上眼睛,对谈宴林说:“今晚谢谢你啦,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谈宴林站那没动,望着赵词的那双深邃眸子,目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隐晦不明。
心内也似翻江倒海,从赵词一开始把他认成哥哥起,再到现在,这是他克制的第几次了呢?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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