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晴川泪相思  发于:202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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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父皇,皇姐和亲的人选定了吗?”
林西这属于明知故问,原书中写得很清楚,林茵的和亲对象是齐国缠绵病榻的老皇帝。
“定了,是齐皇。”
“父皇,听说齐皇缠绵病榻良久,可为真?”
林扈点点头,道:“确实病了许久。齐国正因太子之位空悬,闹得不可开交。”
“这般说来,齐皇应该没多少时日了,若是皇姐此时嫁过去,岂不是半点作用也无?”
“西儿的意思是……”林扈的眉头微皱。
“父皇,两国联姻之目的,无非是稳固两国关系,齐皇的日子不多了,若皇姐嫁过去,一旦齐皇驾崩,无论哪位皇子当了皇帝,皇姐都失去了作用,不仅皇姐以后的日子难捱,两国关系也成了未知数。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皇姐与寒月公主一样,嫁与齐国皇子,而这位皇子有了林国的支持,其夺位的可能性便大上许多,一旦他登基,皇姐就是皇后,与林国而言有利无害。”
“齐皇虽然缠绵病榻,却也是久坐帝位,西儿都明白的道理,他怎会不懂。齐皇不会允许娶了安宁的皇子做太子。”
“那是齐皇在,若是齐皇不在了呢?”
林扈听得一怔,随即明白了林西的意思,道:“那朕要如何做?”
“一个字‘拖’。”
“可朕已经定下和亲日期,怎能反悔?”
“病,儿臣听说皇姐病了,不知父皇可曾派太医过去诊治?”
林扈听明白了林西的意思,眼底浮现笑意,道:“倘若齐皇在驾崩之前选定了太子的人选,我们又要如何?”
“有了寒月公主,和亲的事便定了,两国的合作关系也定了,皇姐去与不去,妨碍已是不大。若齐皇驾崩前已选定太子,且太子能够顺利登基,那我们便不和亲。若太子人选未定,那父皇便在齐国诸多皇子中选定一人和亲便是。”
“西儿啊,你不愧是朕的儿子,林国有你,朕也就放心了。”
“父皇,您才是林国的天,有您撑着,林国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儿臣只想躲在您的羽翼之下,给您出出主意,儿臣身子弱,可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林扈笑着揉了揉林西的发顶,道:“只要朕在,西儿就只管躲着。”
“嗯嗯。”林西忙不迭地点头,可一想到林扈将在几年后病逝,心里就忍不住难过,道:“待儿臣身子好些,便努力读书,争取替父皇多分担些,不让父皇这般劳累,争取让父皇活到一千岁,一万岁。”
“好。”林扈欣慰地长出一口气。
“父皇,您赶紧去忙吧,儿臣想通了,您不用担心。”
林扈沉吟了一会儿,道:“西儿,你与朕讲实话,是否不想安宁嫁到齐国?”
林西一怔,不得不说林扈不愧是一国帝王,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嗯。”林西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儿臣知道父皇为何要送皇姐去和亲,一是为了稳固两国的关系,一是因为皇姐是章家的女儿,您恨章亭玉害死了母后,连带着不喜欢皇姐和皇兄。
说实话,儿臣也不喜欢,是他们的母亲让儿臣没了母后。但他们毕竟是父皇的儿女,因为这件事他们从小到大没感受过父爱,身为皇子.公主日子却过得十分艰难,他们已为此付出代价。
稚子何辜,儿臣不想父皇被他们怨恨,儿臣愿意放下成见。”
林扈沉默地看着林西,许久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西儿,你和你母后一样聪慧.善良,可你要知道,你母后就是因为太过善良,才被人残害致死。尤其是在这皇宫中,善良是最致命的毒药。”
“父皇放心,儿臣有识人的能力,也并非天真不知事。儿臣会权衡利弊,所以并没有阻止父皇让皇姐去和亲,而是想在达到目的的前提下,让皇姐的日子好过些。更何况,儿臣的善良也是分人的,就像五皇弟,儿臣对他就十分狠得下心。”
林扈看着林西满意地点点头,道:“好,这件事就照你的意思做。”
“谢父皇。”林西一听,顿时笑眯了眼。
原书中,林茵的下场很惨,嫁给齐皇后不久,齐皇就驾崩了,她被视为不祥,被送去了皇寺清修,明明是一国公主,却被人肆意欺凌,后来她实在承受不住,便上吊自尽了,生命定格在了十八岁。
林茵与他构不成威胁,他不介意帮上一把,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林肆也放任不管,这个大皇子和五皇子一样,都是不安分的主儿。
原书中林肆背后有太后章辛撑着,林玖有贵妃刘娇撑着,两人时常争斗,不过刘娇更胜一筹,章辛和林肆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如今因为他的到来,原书中的两代大女主,都被送去了广恩寺清修,他要对付便成了林玖和林肆,麻烦要小上许多。
不过因为中毒一事的揭开,林西清楚还有一个人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而这个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将成为对他威胁最大的敌人。

第42章
晚上,宴会照常进行,只是宴会的主角之一安宁公主并未到场,引来众人的关注,纷纷猜测到底是何原因。
宴会上,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另一位主角—寒月公主齐婷,齐婷穿着一身红色宫装,脸上带着面纱,腰背挺直地坐着,她是齐国的嫡公主,是公认的第一美人,她有着自己的骄傲。
齐国皇后南夏贞无子,只有一女傍身,也就是这次出使的寒月公主齐婷,身为齐皇最喜爱的公主,又是嫡女,按说便是谁来和亲,也绝对轮不到她,而她却偏偏来了,而且还是南夏贞求来的和亲机会,而这一切只因南夏贞想保住她唯一的女儿。
南夏家近几年接连被打压,加之南夏贞没有皇子傍身,已呈颓势。虽然将来不论是谁登基,她都会成为尊贵的太后,却也会因此成为别人攻讦的对象,加之早年南夏贞得罪了不少人,为了齐婷的将来,她不得不忍痛将其送来和亲。即便有一日南夏家土崩瓦解,也不会影响到齐婷齐国公主的身份。而新皇也会碍于国威,确保齐婷不会被欺凌,这便是南夏贞送齐婷过来和亲的原因。
高阳王齐均是齐国二皇子,其母妃出自齐国四大氏族司马家,深受齐皇信赖,现居贵妃之位。齐均是目前齐国呼声最高的继位者之一,而与他并驾齐驱的还有雍王齐泰.昭王齐卓,这两位王爷的母家分别是四大氏族的东郭家.西林家。
他们身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外戚家族,其实力不相上下,这也是他们僵持至今,还未定下太子之位的原因。
这次出使便是拉拢势力的最佳时机,而且对方还是以富饶著称的林国,齐泰和齐卓自然也不甘落后,只是他们的母妃技不如人,最后齐均胜出,才有了这次的出使。
齐均扫了一眼殿中人,抬头看向林扈,笑着说道:“多谢皇上盛情款待,小王不胜感激,只是为何安宁公主不曾参宴?”
林扈闻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道:“高阳王有所不知,安宁前几日突然病倒,且病情来势汹汹,现今正卧床不起,故不能来参宴。”
齐均脸上顿时浮现担忧之色,道:“公主病了?不知所患何病,是否严重?”
“唉,朕已派太医去诊治,只可惜……那些没用的东西,朕的安宁都病得奄奄一息了,竟没诊出所患何症,简直是岂有此理!”林扈的脸色沉了下来。
见林扈发怒,底下众人心里一紧,不自觉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齐均见状连忙劝道:“皇上息怒!人力有穷尽,太医也有束手无策之时,现今最重要的是治好公主的病。”
林扈闻言缓了神色,叹了口气,道:“高阳王说的是。只是以安宁此时的状况,恐怕不能如约去往齐国,这才是朕忧虑之事。”
和亲一事事关两国,可正主儿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了事,不得不让齐均产生怀疑。他思量着是否赵国那边有所行动,以至于林国改了注意。
齐均试探地说道:“皇上,小王来时也带了太医随行,若皇上应允,不妨让他给公主诊治,无论能否查出病症,也算小王尽了心力。”
林扈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会儿,道:“那就劳烦高阳王费心了。”
齐均一怔,没想到林扈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心中对自己方才的猜测产生了质疑,道:“能为皇上分忧,是小王的荣幸,更何况是事关两国联姻。”
“高阳王所言极是。不过今日是为高阳王和寒月公主接风洗尘,不说这些扫兴的话。”林扈转头看向齐婷,笑着说道:“听闻寒月公主的琴艺一绝,不知朕可有耳福听上一曲?”
齐婷款款起身,道:“能为皇上弹奏,是寒月的荣幸。”
“好。来人,为寒月公主备琴。”
齐婷闻言忙出声说道:“皇上,婷儿有琴,不敢劳烦。”
“好,那朕便洗耳恭听。”
齐婷转头看了身边的侍女一眼,侍女微微欠身,退到了一边,随后疾步走向殿外,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回转,怀中正抱着一把古琴。
看着侍女怀中的古琴,太子太师甄礼不淡定了,神色激动地出声问道:“敢问公主殿下,这可是传说中的凤凰羽?”
三位内阁成员中,孙章好棋,甄礼好琴,徐臻好书,他们在各自的爱好中都成绩斐然,让人津津乐道。如今看到了传说中的古琴,甄礼怎能不激动,即便有良好的修养在,也难免有些失态。
齐婷微微点头,看向古琴的眼神,仿佛看着挚爱,道:“甄大学士好眼力,这把琴便是凤凰羽,本宫有幸得到,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传说凤凰羽的琴弦是由凤凰的灵羽做弦,神骨做身,弹奏起来能引来百鸟朝拜,不知可为真?”甄礼问话时,眼睛却始终盯着凤凰羽,若不是身份所限,他早就冲上去仔细观赏了。
齐婷实话说道:“凤凰乃神兽,寒月不曾见过,也不知这传说是真是假,但弹奏此琴确能引来百鸟朝拜。”
“果真!”甄礼的眼睛亮得吓人。
不待齐婷回话,林扈率先出声,道:“是真是假,公主弹过便知,太师还是好好听曲吧。”
堂堂太子太师竟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林扈实在脸上无光。
甄礼心下一紧,连忙收敛神情,道:“臣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甄礼很识趣,林扈也没有追究的打算,“无妨,朕只是迫不及待想听琴,太师不必多心。”
“是,皇上。”甄礼重新坐了回去。
齐婷也没再多话,在侍女把琴架好后,莲步轻移,款款走了过去,腰背挺直,姿态优雅,一国公主之姿态尽显无疑。
来到近前,齐婷跪坐在蒲团之上,纤纤玉指轻抚琴弦,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动听悦耳。仅仅是试音,便让人瞬间门打开了耳朵,再加上甄礼提及的有关凤凰羽的传说,更让人增添了几分期待。
齐婷闭上眼睛,手指轻动,音符倾泻而出,犹如精灵般在殿内跳跃.舞动,听得在场众人如痴如醉。
突然,一声清脆的鸟鸣声响起,一道黑影从殿外飞了进来,在齐婷头顶徘徊。众人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黄鹂飞了进来,它盘旋在半空,不停的鸣叫,仿佛在应和齐婷的琴声。
“黄鹂,是黄鹂,真的有鸟儿来了!”
“是啊,好漂亮的鸟儿。”
众人新奇地抬头看向黄鹂,小声地窃窃私语着。
“快看,又一只鸟儿。”
“是百灵!”
“不止一只,后面还有。”
随着古琴的弹奏,越来越多的鸟儿飞了进来,在齐婷的上空盘旋,它们不停地鸣叫着,让原本就极美的乐曲,更添了几分生动和神秘。
一曲毕,那些鸟儿久久不肯散去,直到掌声响起,才惊了它们,纷纷朝着殿外飞去。
林扈赞叹道:“好!好啊!不愧是齐国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虚传!”
齐婷起身,行了个福礼,道:“多谢皇上夸赞。”
“寒月公主如此神技,让朕大开眼界。”林扈扫了一眼众人,道:“在座各位皆是我林国的青年才俊,不知谁有胆量,与寒月公主一较高下?”
众人相互看看,思量着此时出去是否妥当。
“皇上,民女不才,想要一试。”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站起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在林西生辰宴上大方光彩的甄娴。
林扈的眼睛一亮,道:“好,有勇气!在朕看来,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迎难而上的勇气。”
“谢皇上夸赞。公主神技,民女神往,想与公主合奏一曲,请皇上恩准。”
林扈看向齐婷,笑着说道:“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齐婷看看甄娴前面的甄礼,道:“这位应该是甄大学士的孙女,甄娴小姐吧。”
甄娴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福礼,道:“正是民女。”
“听闻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林国出了名的才女,本宫今日能见识一番,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不知甄小姐想用什么乐器,与本宫合奏?”
“琵琶。”
“琵琶?”齐婷微微有些惊讶,道:“好,甄小姐请。”
甄娴在身边的侍女耳边低语了两句,随后便来到了齐婷身边。有内侍为甄娴搬了把凳子,很快侍女也抱来了琵琶。
甄娴在齐婷身边坐好,试了试琵琶的音,随即看向齐婷。
齐婷见她准备好,问道:“甄小姐想弹哪支曲子?”
“《十面埋伏》,可好?”
“好,那便依甄小姐之意。”
琴声起,琵琶随,一首名曲第一次以合奏的方式响起,众人听得仿佛置身情境之中,在漫天黄沙的大漠,两军对垒,旌旗猎猎,战马嘶鸣,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东宫中,林西正被药瘾折磨,痛苦地抽搐.翻滚,汗水.泪水浸湿锦被,与大殿中的乐声相交,而对垒的双方是林西和药瘾……
“主子……”
看着床上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林西,春喜不禁红了眼眶。
汪桥走进花海棠,小声说道:“真的无药可用吗?”
“药?你是想让殿下功亏一篑吗?”花海棠变了脸色。
汪桥连忙摇头,不忍地说道:“我……我只是怕殿下撑不住。”
“殿下都没放弃,你们倒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若看不下去,就出去,不要消磨殿下的意志!”
花海棠明白汪桥担心林西,但他们帮不了林西,也不能拖他的后腿,这场战斗林西只能赢不能输!
汪桥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
余庆转头看向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和花姨娘便可。”
“掌印,奴才想留下。”
“出去!”余庆的脸色一寒,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
春喜还想在说什么,被春寿拽到了一旁,道:“是,掌印。”
众人退出寝殿,殿内只剩下余庆和花海棠。
余庆心疼地看着床上的林西,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嘴巴塞着丝帕,那模样哪像高高在上的太子,而像一个被动了酷刑的囚犯。若是换成他,也不想让人看到如此狼狈的模样。
余庆双手死死地攥住林西的手腕,防止他伤害自己,小声唤道:“殿下,您再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马上就好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身体中的痛苦终于慢慢消退,林西瘫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无神地看着身下被浸湿的锦被。
“殿下,没事了,过去了。”余庆连忙解开了林西身上的束缚。
林西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道:“出去。”
“殿下……”
余庆还想说什么,被花海棠拦了下来,道:“是,奴家告退。”
余庆担忧地看了看林西,和花海棠一起退出了寝殿。
林西将身体蜷缩起来,无声地哭了起来。
“啪。”熟悉的油纸包砸在锦被上。
林西没有像往常那样,迫不及待地去打开油纸,而是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上,他不想对方看到此时狼狈的自己。
窗子传来动静,一阵冷风吹来,林西终于有了反应,他将自己埋进锦被当中。
他感觉有人进来,却听不到任何脚步声,心中难免疑惑,刚想睁开眼睛看过去,只觉得床微微一震,那人竟上了床,将他和锦被一起抱进了怀里。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息,让林西有些难堪,道:“你……大胆!”
那人没说话,只是紧了紧双臂,将他抱得更加紧了。
林西想要转身看看这个大胆的人是谁,可身子竟好似被禁锢了一般,完全动不了。
“你放开,否则我喊人了!”
对方依旧没说话,而是哄孩子般,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林西知道他就是那个免费外卖员,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安慰他,他清楚自己此时正是最需要人陪的时候。
林西慢慢放松身体,不再抗拒对方的好意,轻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为我做这些?”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对方回应,就在林西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他慢慢靠近,额头轻轻抵住了他的后脑,依旧没有只言片语。
“这人会不会是个哑巴?”林西心里泛起了嘀咕,“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这样也好,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至少有个人陪着。”
不知过了过久,林西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得极其安稳,就连那人何时走的也不清楚,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觉那人已经不在了。
想到他扔到床上的油纸包,林西连忙找了找,没找到油纸包,却在枕头下找到了一张纸条,“殿下,我要走了,此一别,要许久才能回来,只希望归来时,殿下能安然无恙。”
“走了?”林西愣了愣,想想之前的推测,他恍然大悟,终于清楚了对方的身份,不禁有些瞠目结舌,小声嘟囔道:“这什么情况,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变成暖心大哥哥?这人设崩的,都碎成渣渣了!”
“不对,一定是我猜错了!就算剧情发生改变,也不能离谱成这样吧,更何况书上也没写堂堂摄政王不仅爱趴人房顶,还爱给人免费送外卖啊。等等。焦战和林玖是什么关系来着?”
想到这儿,林西的身子直接僵住,为了避免林玖和焦战勾搭上,他搅了两人的好事,不会因此让焦战对自己有了好感吧……
余庆听到殿内的动静,出声说道:“殿下,您醒了,是否起身?”
余庆的话打断了林西的胡思乱想,他的身子不自觉地抖了抖,心中哀嚎:“这……这也太离谱了,我现在这具身体可还是个孩子!”
“殿下?”没听到回应,余庆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殿下。”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会这样?”
林西哀嚎地钻进被子,突然想起昨晚焦战抱了他,而且还是躺在床上抱了他。“同性恋,□□?我滴个妈啊,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我竟然被一个男人抱了,还在他怀里睡着了!”
林西越是想,脸就越红,就好像猴屁股一样,还火辣辣地烫。
“不行,不行,还是得尽快解决掉林玖。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勾搭上,那我就能离焦战远远的,最好让父皇将他永远留在边关,对对对,这是个好主意!”
可他转念一想,这几天如果不是焦战的陪伴,恐怕自己根本熬不过来,又有些于心不忍,“还是算了,边关那么危险,而焦家就他这一根独苗苗,万一他死了,焦家岂不是绝后了?”
“诶,不对,他现在的情况和太监没啥区别,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再传宗接代,更何况他喜欢男人。”
“这事要是被父皇知晓,有人敢窥视他的儿子,而对方还是个男的,还不得灭了他全家。”
“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全,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就在林西胡思乱想之际,殿外再次传来余庆的声音,“殿下,热水准备好了。”
“进来吧。”
“是,殿下。”
余庆的话音一落,一群内侍相继走了进来,将浴桶抬至殿中,又灌上热水,备好沐浴要用的香皂.浴巾.以及换洗的衣物。
“都退下吧。”
“是,殿下。”
余庆挥挥手,众人相继退出了寝殿。
林西看向余庆,道:“你也退下。”
“殿下,您身子虚,还是让奴才留下侍候吧。”
“不用,你退下吧,待洗好了,我再叫你。”
余庆见林西坚持,也没再劝,躬身退出了殿外。
林西撑起身子下了床,看着雪白的中衣上满是汗渍,不禁微微皱眉,抬起手臂闻了闻,浓烈的汗味扑鼻而来,熏得他差点吐了。
“这么大的臭汗味,他居然还能抱我?”
想到这儿,林西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小声嘀咕道:“还好他要走了,这要是再多待几日,那我的贞操……万幸,万幸!”
林西刚想褪掉身上的衣服,突然想起昨天没上闩的窗子,三两步来到近前,将窗子关严,并上了闩。做好这些以后,这才放心地来到浴桶前,褪掉身上的衣服,踩着木凳迈了进去。
热水浸湿皮肤,温暖舒服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随后又是一阵刺痛,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苍白的皮肤上布满新旧不一的抓痕,刚刚的刺痛便是热水浸湿伤口所致。不止这些抓痕,还有绳子的勒痕,他的手腕和脚腕都是青紫的颜色,甚至肿了起来。
林西越是看,眉头皱得越紧,苦笑着说道:“这身子还真是丑!不仅瘦得皮包骨,还白得像鬼,如果去拍鬼片,都不用化妆。就这副鬼样子,他竟然也看得上?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已经有一周没有泡澡了,林西忍不住多待了一会儿,待穿上干净的中衣,这才叫余庆他们进来。
余庆连忙上前,用干净的帕子为他擦拭头发。而林西则坐在桌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现在的模样真像鬼啊。”
余庆的手一顿,安慰地说道:“殿下想吃什么,奴才去给您做,定把您喂得白白胖胖。”
“吃得再多,也都吐出来了,又有什么用。”
林西现在是每日一丧,真不是他矫情,实在是那滋味太难捱。
余庆接着安慰道:“殿下,已经过去八日了,您再熬上几日,药瘾就彻底戒了。到时候再让花姨娘为殿下解毒,殿下就能像常人一样,想去哪就去哪儿。”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林西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了下来,道:“我是太子,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哪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殿下,只要您熬过去,奴才保证,定带您出宫游玩。”
林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移话题道:“昨日宴会都有谁参宴,可有趣事发生?”
“确实有一桩奇事。”
林西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道:“奇事?说来听听。”
“昨日晚会上,寒月公主为皇上献曲,引来百鸟争鸣,可谓是一桩奇事!”
余庆昨晚一直陪着林西,宴会上发生何事,他并未亲眼所见,不过事后他详细地询问过广信,就是想当做趣事说给林西听。
“何为百鸟争鸣,详细说说。”
见林西兴致勃勃,余庆嘴角勾起笑意,道:“殿下可曾听过凤凰羽?”
“没听过,这又是什么,可是和昨日的百鸟争鸣有关?”
百鸟朝凤他倒是听说过,再加上余庆口中的凤凰羽,林西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也猜到了些许。
“凤凰羽是一把古琴,传闻它是由凤凰的灵羽做弦,凤凰的神骨做身,弹奏时会引来百鸟,在其半空盘旋,鸣唱应和,场面十分震撼。”
“这琴居然这么大的来头?”
林西微微皱眉,搜索原书剧情,确实有这把凤凰羽的存在,也确实是在寒月公主手中,寒月公主因此琴名扬天下,成为第一才女。只可惜这个才女的下场有些凄惨,和林茵一样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这琴具体怎么来的,时间门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考证,不过它确实能引来百鸟争鸣,已证明它的不凡。”
林西点点头,道:“这个寒月公主确实是个才女,不知模样如何?”
“齐国有个习俗,但凡未婚嫁的女子出门,皆需带上面纱,否则会被视为不洁,影响闺誉,故而殿上的寒月公主一直都是以纱遮面,未曾露过真容。”
“还有这种习俗?”林西有些惊讶,好奇地问道:“那若是出门时,外面突然刮起大风,面纱被风吹掉了又该如何?”
“若是面纱不慎掉落,谁看清了她的真容,便可以娶她,女子不可拒绝。”
“遇到良人还好,若遇到个歹人,那女子的一辈子岂不毁了?”
古代这种奇葩的规矩真是多,林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确实如此。”
“若有人看中的大街上的女子,突然冲了出去,摘掉女子的面纱,那他岂不是得逞了?”
余庆摇摇头,道:“不是。若有人敢这么做,那就是挑衅,女子非但不会嫁给他,还可以去官府告他,轻则处丈刑,重则发配充军,甚至是砍头。”
“这还好些。那之后呢,父皇派谁迎战?”
看过宫廷剧的都知道,这所谓的设宴,其实就是两国综合实力的较量,嘴上说着友谊第一.游戏第二,其实心里想的正好相反。齐婷身为齐国公主,为齐国挣了面子,林扈自然想打压打压齐婷的嚣张气焰。
“皇上问可有人与寒月公主一较高下,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应战,直到甄太师的孙女甄娴站了出来,要求和寒月公主合奏一曲《十面埋伏》,寒月公主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十面埋伏》?”
林西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从小就喜欢古琴.琵琶类的传统乐器,可现代人都觉得传统民乐不如西洋乐,所以报兴趣班的时候,林西妈妈给他报了钢琴班,他们钢琴班的教室与民乐班的教室紧挨着,每每他们上课的时候,总会听到对面也在弹琴。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民乐老师用琵琶弹得这首《十面埋伏》,虽然他年龄小,但还是听得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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