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综—— by沈圆圆圆
沈圆圆圆  发于:2023年11月03日

关灯
护眼

虽然燕云没说那些人的反应,但是个人也能想到。
虽然嘴上把林凤鸣当女儿,但偏见和习俗的失落让他们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原本以为两个不要脸的同性恋为了谄媚家中获得家人的原谅才做免费劳力,谁也没想到最后会出现惊天反转。
一个刚刚功成名就的完美吸血包,居然突然间就跟人跑了,就像他们骂过的那些女人一样,再没回来了。
林家吹出去的所有牛都像是巴掌般扇在了他们自己的脸上。
他们永远想不明白一个道理,逃离那里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从来都不是跟什么人跑的,他们是主动地、热切地、自我地逃离那个牢笼。
观众们稍微转了一个圈后立刻想通了所有内容,整个直播间一片欢腾:
“靠靠靠,这什么绝世爽文!!”
“妈的我都能想到那帮老男人惊愕挫败的嘴脸哈哈哈哈”
“更爽的是,以云子哥的性格,当时指定没说什么好话,直接骂老登都是轻的”
“啊啊啊啊云子哥说得对!!草捏妈像个姑娘怎么了?漂亮就是姑娘的话,那天底下的姑娘都是最可爱的!妈的死老登”
“《这个人归我了》啊啊啊啊你小子别他妈太会撩!”
“宁宁宝宝小时候长得一定像个瓷娃娃一样漂亮,可嫉妒死那些傻呗了,让妈妈亲亲!!”
“靠,难道没人注意云子哥一个人犁了一家的地吗,那可能农村的一家地哎,这体力我他妈狠狠带入乡村糙汉x村花文学”
“白天犁完地晚上吃完饭继续是吧”
“??这破路也能开?”
观众们听了爽得不行,林凤鸣却一听这话就来气,当年燕云为了给他争口气,累得肩膀上肿了一大片,手心被镰刀和锄头磨出了血又愈合,最后成了一片厚厚的茧子。
“说你蠢你还得意上了?以为在夸你是吗?”林凤鸣忍无可忍道,“你乐意搭理他们,还下死力气干那么多活,原本直接断绝关系就行的事,哪那么多话好说!”
“懂不懂什么叫名正言顺?”燕云扭头看着他道,“用他们的规矩打他们自己的脸,让他们无话可说。”
林凤鸣蹙眉别过头没接话。
是个人都看出来林凤鸣是在心疼燕云,只有他自己还在掩耳盗铃,以为不说就不会暴露。
观众们都在那这件事起哄,却忘了一开始林凤鸣说的那句“该给的都给了”指的到底是什么。
做完明日活动的准备工作后,乔山拿着东西离开了。
大家都给面子的没问为什么程旭和穆央选在了相邻的田地,偏偏把阮闲一个人剩在了那里。
观众们却不管那么多,郑楚寒下线,本就关系冷淡的程旭和阮闲看似丝毫没有回温的迹象,谁都期待明天几人的互动,今晚注定是个话题度拉满的夜晚。
林凤鸣和燕云回了屋,他解了扣子想去洗澡,却被人先一步握住手腕拽到怀里。
林凤鸣没说话,只是靠在身后人怀里抬眸看着他:“做什么?”
燕云一开始不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腕摩挲。
林凤鸣被他磨得心下发痒,忍不住道:“松手。”
“你刚刚说你该给的那段时间都给了,但我时常在想……”燕云一边摩挲着他的手腕,一边声音略显喑哑道,“在你老家的那几天,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处心积虑故意的?”
林凤鸣一愣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闻言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你觉得呢?”
刚到老家的时候,林凤鸣不愿回林家住,燕云脑袋一热,就拿自己给别人拍MV赚的第一笔钱买了村头的一间屋子。
村里的二手房纵然不值钱,那也得小几万,林凤鸣知道之后冷着脸和他吵了三天架。
燕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就跟林凤鸣对着吵,直到两人把屋子全部翻修一遍后,他们俩还没吵出结果时,这间屋子的前主人终于回来拿尾款了。
林凤鸣当时正拿着簸箕站在门口和燕云对着吵架:“你真是蠢的猪能上树,异想天开!我要说我想要别墅,你明天是不是能把你自己卖了啊?!”
那个出去打拼一圈,啃了三个姐姐也没在大城市立稳脚跟的男人刚一进门便惊喜道:“宁安?!是你吗?”
林凤鸣闻言不耐烦地看过去,凤眸一扬道:“你哪位?”
燕云被他骂的起了火,在厨房点半天柴火点不着,正是生气的时候,刚打算掀开帘子骂回去便看见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白脸笑得殷勤:“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苗长安啊,咱们俩小时候还一起放过羊呢……按洋气点的话说,咱们算是青梅竹马啊!”
只这一句话便是踩了老虎的尾巴,戳了老天爷的鼻孔。
林凤鸣闻言居然也不回答,就那么站着回忆起来了:“这间屋子是你的?”
苗长安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听说你考上T大了,一直想去找你……”
燕云闻言肺差点气炸了,面色阴沉得吓人,一甩帘子走了出来。
他原本长得就高大,此时在厨房干了半天活,热得脱了上衣,肌肉饱满线条流畅,英俊中透露着不好惹几个大字。
苗长安话说到一半吓了一跳,连忙道:“这位是?”
林凤鸣没个好脸地瞪了燕云一眼,扭头却跟苗长安介绍道:“我男人,买你屋子的冤大头。”
燕云一个在城市长大的城里人,哪听过这种带着乡土特色的称呼,而且还是从林凤鸣嘴中亲口说出来的,一时间愣住了。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苗长安也愣住了,反应了三秒居然露出了一些震惊中透着遗憾,遗憾中又透着欣喜的复杂表情:“原来宁安你是……”
燕云敏锐地听出了一丝不对,脑海中的警报立刻响起。
林凤鸣回到村里倒是听惯了这种话,闻言没多想只是下意识蹙眉,苗长安见状连忙道:“不不不,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就是感叹一下世事无常,想我小时候还把你当姑娘,说要娶你来着,谁曾想……”
林凤鸣听到这里突然道:“时间不早了,你是来拿钱的吧?”
苗长安噎了一下:“啊,对,是的。”
林凤鸣背对着燕云拿出手机,全当不知道背后的汹涌:“我扫给你。”
打发走这个殷勤的房东,林凤鸣掀开帘子一看,柴是黑的,锅是凉的,他忍不住嗤笑道:“火都生不着,大少爷,出去歇着吧。”
燕云心下宛如打翻了醋瓶,五味杂陈,酸得几乎要冒泡了,那些结婚前就被他发誓要关起来的阴暗思绪一股接一股往外冒。
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不愿显露,怕吓到林凤鸣,但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开始正式干活后,苗长安时不时就往田头跑,送水送水果,殷勤得吓人。
燕云的表情阴沉得吓人,林凤鸣却跟没事人一样,丝毫不怵,反倒什么都收了,但他吃了几口后都留给燕云吃了。
燕云酸都快酸死了,又怕他不吃林凤鸣继续吃,便忍着醋意把那些东西全吃了。
吃了没两天燕云就忍不住暴露了本性。
那天白天苗长安没再送水果过来,反倒是直接去了他们家,说自己要回村办事,但没地方住,这房子之前也是他的,能不能让他白住几晚?
燕云实在忍无可忍,送了他一个字:“滚。”
苗长安是个农村考出去的大学生,闻言惊呆了,不知道从城里来的还有这种人。
偏偏林凤鸣听了这话反倒是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欣慰。
“我微信给你转了点钱。”林凤鸣不顾燕云杀人般的脸色,语气平和道,“算是一些心意,谢谢你这几天给我男人送水果。”
一句话让苗长安白了脸,蔫不拉叽地离开了。
燕云却仿佛被点着了的闷炮一样,死死抿着唇整整一下午没跟林凤鸣说话。
当晚,林凤鸣洗完澡穿着一件相当清凉的薄衫和短裤,白皙的双腿盘坐在床上。
燕云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件宽松的短裤,见状呼吸骤然一滞,随即变得又急又重起来。
林凤鸣闻声抬眸看着他:“站着干什么?”
燕云骤然走到床边,攥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按在床头,林凤鸣连眼都没眨一下:“怎么了?”
燕云冷不丁来一句:“你白天说我是你什么?”
林凤鸣直勾勾看着他:“我男人。”
燕云低头克制般在他颈窝深吸一口:“……我像你男人么?”
林凤鸣挑了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要是像,为什么我站在你旁边……”燕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带着无边醋意的话,“还能有这么多不长眼的野男人来找你?”
林凤鸣闻言一笑,回答了他刚刚到问题:“那可能是因为你不太像吧。”
燕云呼吸一滞,话是他自己问的,如今得到了回答,他倒反而不高兴了,闻言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凤鸣:“证都领了,麦也割了,哪不像?”
林凤鸣眯了眯眼,半晌环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肌上:“你这叫有名无实,正是因为有名无实,才容易让野男人钻孔啊……哥哥。”
那只是他心血来潮随便一喊,却跟开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开关一样。
燕云当场起了火,在那张硬的硌人的床上风风火火地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
没错,第一次。
他俩证领了半个月,恋爱谈了三年,却除了亲嘴别的什么都没干过。
当时的燕云纯的要死,秉承着不结婚不上床的原则,就算领了证没办婚礼依旧是非法同居的理念,他俩天天盖着棉被纯睡觉。
林凤鸣一开始对这事也没什么追求,他也没经历过,那天不过是一时兴起,习惯性拿燕云涮两句话。
谁知道就跟新房子着火了一样,燕云刚干了几天农活,手上才磨出新茧子。
林凤鸣被人欺负得哭到嗓子发干,好话软话都说尽了,从老公喊到哥哥,最后乖的让干什么干什么,扶着人的肩头一边流泪一边尽力坐直身体,可惜就这样也没换到一丝怜悯。
当时的林凤鸣还没品出味来,只知道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理智全碎了,整个人就跟天塌了一样,颤抖得一塌糊涂。
他多少年没哭过了,那时泪水却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滚,那种难言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昏过去。
但他越是这样燕云越疯,在村里割麦子那半个月可以说是他们俩某种意义上的蜜月。
别人度蜜月都是在什么席梦思总统套房里温存,只有林凤鸣是在村里的炕上被人攥着腰折腾。
燕云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白天割麦子,晚上折腾老婆。
以至于白天林凤鸣除了在田头坐着什么也不敢做,烧个柴火都腰软,洗的发白的薄衫下全是骇人的指痕。
那段时间林凤鸣看见燕云就生理性腿软,有时候正吵着架,他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对方的点,亦或者眼神过于鲜亮,燕云突然就没声了。
下一秒那人就一言不发地扔了手头的活,走过来一把扛起林凤鸣,不顾他的惊呼直接走进屋子里。
本就不喜交往的林凤鸣为此更加变本加厉,他走在村里看见同龄人无论男女都绕道,生怕家里男人再发疯。
但纵使如此,他也没拦燕云一下,天天晚上就那么咬着手背一边掉眼泪一边颤抖着骂人。
他们俩谁也没意识到,之后燕云的占有欲越来越强,越来越明显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
从一开始就是林凤鸣在惯着他,最终的结果自然也是林凤鸣一人受着。
林凤鸣从一开始的羞愤欲绝到食髓知味用了刚好一星期。
等到最后一捆麦子割完扔在林建坤面前,林家人被羞辱得哭天抢地时,林凤鸣满脑子想的却是等到他出国留学了,到时候真要和燕云异地了该怎么办。
他是个在这方面无比坦诚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不过他一开始也确实不是故意勾燕云的,但对方显然不信。
卧室里,燕云握着他的腰低头凑在他脸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
他也不回答,就是低头作势去亲,林凤鸣却故意侧脸,下一秒不出意外地被人掐着下巴狠狠地亲了上来。
“你总是这样,想被人亲还要先躲,装作欲拒还迎的样子,要是真不亲了又要生气。”燕云享用完才评价道,“所以在你老家的时候,你什么都知道,就是装傻。”
林凤鸣不说话,只是抿着唇,燕云见状就来气,那股酸劲后知后觉地弥漫上心头。
“你为了你个狗屁青梅竹马,故意气我……”燕云不再是当年那个怕吓到新婚爱人,而忍了酸意往自己肚子里吞的少年了,所以他咬牙切齿地要翻旧账,“还让我吃他买的东西,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林凤鸣抬眸看着他嗤笑:“这么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没名没分的野男人,还想翻旧账?”
燕云眼神一暗,掐着他的腰往上抬,膝盖分开大腿,顶着把人支撑起来:“那野男人睡你算什么?”
林凤鸣垂下眸子,语气轻飘飘的:“算偷丨情。”

林凤鸣管杀不管埋,撩完人就想跑,也不管那句话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但燕云显然不乐意让他跑了,手一紧,攥着腰便把人抵在了门上,低头要来亲:“偷丨情声音还这么大,不怕你老公听见?”
林凤鸣侧着脸不让他亲,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想推拒,刚想说话却被衣料下的肌肉烫的红了耳根忘了词。
手就跟黏在上面一样,死活扯不下来,也推不过去。
燕云见状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头不由分说地含住他的唇瓣,一边亲一边带着笑意质问道:“林宁宁,现在到底是谁没出息?嗯?”
林凤鸣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嘴硬道:“你。”
燕云闻言嗤笑一声,颇为不要脸的牵着他的手。
林凤鸣立刻就不挣扎了,靠在门上乖的像个被下了迷魂汤的鹿,垂着眸子睫毛微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干什么正经事,实际上微凉的手指刚隔着布料碰上燕云,他整个人便瞬间麻了一半。
燕云再次质问道:“谁没出息?”
林凤鸣耳根发热,却不忍心抽手:“卑鄙无耻,你这是色丨诱……”
燕云挑了挑眉,当即松开了手:“你可以拒绝。”
这下真的没人钳制了,林凤鸣却暗暗磨了磨牙,手上依旧不舍得拿开,便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企图减轻一点心理负担:“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这样吗,改性了?”
离婚前,燕云最耿耿于怀的事情就是林凤鸣只在乎他的身体。
每次洗完澡,林凤鸣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的时候,他都会气闷地走上前,捏着人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脸:“你更喜欢我的脸还是身材?”
林凤鸣深思熟虑这个问题,最终道:“如果硬要二选一的话,那还是脸吧。”
燕云自己问的二选一问题,对方回答了他却当场气结:“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这个人!”
被人挖了个坑的林凤鸣哑口无言,半晌只能甩出经典的渣男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最终的下场便是燕云按着他一遍又一遍让他说“我爱你”三个字,但无论在床上听了多少遍,燕云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
他总认为林凤鸣只是忠于欲望,而非真的非他不可。
他恐惧于如果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从身材到外貌都更合林凤鸣口味的人,对方会不会真的抛弃他,归根结底来说,他没有安全感。
但此刻的他却一改之前的顾忌,直接了当地用自身优势为诱饵,满意地看着猎物投怀送抱。
“之前有名有份,总得拿出正房该有的样子。”燕云张嘴就胡说,“现在我只是个野男人,偷情要是再不用点手段,怎么留的住人?”
事实证明他这手段用得太漂亮了,林凤鸣忍了又忍还是不舍得抽手,呼吸都是战栗的,指腹不自觉地在上面描摹。
燕云仗着自己有颜有身材,颇为不要脸的命令道:“抬头。”
林凤鸣睫毛微颤,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的,但最终竟然真的抬起了头。
燕云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亲我。”
林凤鸣面红耳赤,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别得寸进尺。”
燕云不说话,只是再次牵住他的手,带着一路往上,烫得林凤鸣呼吸骤然加快。
“宁宁,”他蛊惑般诱哄道,“亲我。”
林凤鸣大腿紧绷,整个人靠在门上不受控制地战栗,最终却还是抵不过诱惑,抬头宛如天鹅折颈般献上一吻。
唇舌都被人抵着□□,手心贴在对方的腹肌上,林凤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沉沦,心底那扇微不足道的防线几乎要化了。
千钧一发之际,岌岌可危的理智让他喘息着别开脸:“……明天要干活。”
那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夏天,白天要干农活,热得吓人,晚上用大盆的凉水冲掉身上的黏腻,穿着单薄的凉衫躺在硬榻上。
他那时还会不甚坚定地推拒:“不行……明天还要干活。”
燕云此时和那时一样,依旧不愿放过他,但也没说什么。
林凤鸣靠在门上心如擂鼓,清楚地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最终燕云松开了他的手,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而后跪在了他的面前。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林凤鸣一下子僵住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便先一步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燕云半跪在他面前抬头,自下往上的仰视角度像极了狩猎的狼。
推开他…只要推开……
心底无数个念头划过,林凤鸣却只是徒劳抓着燕云的头发,眼睁睁看着那人凑过来,剥夺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大海淹没了神识,思想和意识在汹涌的波涛前变得不值一提。
回过神时,屋内灯光幽暗,林凤鸣一只手臂盖在眼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衣衫凌乱,大片肌肤露在外面,眼角还噙着泪。
燕云漱完口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了他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
林凤鸣闻声抬头,刚好撞进他的眼底,一时间竟然有些心下发颤,他连忙移开视线,再次盖住了双眼。
床榻微微下陷,他红着耳根道:“……你简直是个牲口。”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凑过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让你见识见识真的牲口是什么样?”
林凤鸣心下一颤,转身背对着他,身后人顺势躺下,抬手相当自然地把他拽到怀里,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对野男人的态度就这么差啊?我听你男人说,你之前对他可不是这样的。”
林凤鸣被他两句话臊得面红耳赤,靠在他怀里道:“偷情废话还这么多,要么闭嘴睡觉要么滚蛋。”
真正得了便宜的人勾了勾嘴角,难得挨了骂没还嘴,抱着他道:“睡吧,晚安宁宁。”
说完小声哼起了歌。
两人没离婚时,燕云时常哼自己的歌哄林凤鸣睡觉。
然而眼下这次却是两人离婚后,燕云第一次唱歌哄林凤鸣睡觉。
林凤鸣闻声一愣,回过神后难以言喻的情绪弥漫上心头,心底像是被戳了个小洞一样,滚烫的情谊几乎要把他的心脏给烫化了。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众人吃完早饭,节目组的大巴车便到了。
外面明日高悬,几个人刚踏出别墅门阮闲便开始撇着嘴发牢骚:“好热啊……都不能等凉快点再开始种地吗?”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程旭,程旭却压根不看他,对方的视线全落在了穆央身上。
想到昨晚那人说的话,阮闲一下子更委屈了,他咬着下唇看向穆央,却见那个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老男人神色间有点恍惚,似乎在走神。
他的肤色也很白,但不是林凤鸣那种一看就被养得很好的白,而是一种脆弱又无助的白,和他这个人一样温顺又乏味。
不用详细去猜也能想到,他在担心郑楚寒。
穆央和程旭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懦弱但情长,纵使不爱了依旧会为了曾经的过往而对那人抱有一丝善意和悲悯。
而程旭则不一样,他爱时轰轰烈烈,说是掏心掏肺都不意外,不爱时则绝情异常,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这可能就是少年人和成熟男人的区别。少年的爱热烈,恨也纯粹,成年人的爱和恨中掺杂了太多事情,界限没那么分明,更何况还是一个懦弱的男人。
阮闲突然有些嫉妒,既嫉妒穆央,也嫉妒此刻那个正在焦头烂额的郑楚寒。
凭什么他和自己都是相同的人,程旭说放下就能放下,穆央却依旧不计前嫌地记挂他?
他同时带着莫名的恶意想到,穆央就像是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夫,年老还懦弱,程旭只是想气自己罢了,若是自己受了伤撒个娇,他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冷淡。
段星贝也热得不行,压根没看出那三个人复杂无比的关系,闻言天真无比地一边扇一边道:“我也不太懂,但种地这种事有时令吧……多少农民都是这么过来的,热点就热点嘛。”
阮闲蹙了蹙眉还想抱怨,一行人终于上了车,冷气一开他的话立刻烟消云散了。
因为今天要干农活,众人穿的衣服都很清凉,燕云直接穿了个黑色的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和往日衣冠楚楚的影帝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只有林凤鸣依旧是浅色长袖,越发衬得他肤白貌美,尤其是和燕云坐在一起时,巨大的反差让刚刚早起的观众立刻清醒了:
“我靠云子哥这个身材,感觉能把老婆抵在炕上欺负哭”
“啊啊啊什么糙汉文学成真”
“云子哥这身材也太尼玛好了,怪不得追人的时候直男成那样宁宁还能忍下来”
“宁宁:我老公不说话的时候我是真的爱”
“哈哈哈哈好好的男模长了张嘴”
“嘶……宁宁怎么又穿长袖了,有情况!”
“合理怀疑布料下面是云子哥的杰作”
“好小子,昨晚背着兄弟们享福是吧!”
“啊啊啊啊我真的好爱体型差谁懂啊!”
一行人坐了二十分钟的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后,熟悉的麦浪裹挟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林凤鸣的心情骤然变得复杂起来。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先把他们带到分发农具的地方,又讲了防止中暑的注意事项,之后才开始带各个嘉宾到各自的田中。
程旭和穆央选的是最好的两块地,两人领了农具之后就率先走了,阮闲眼巴巴地看着程旭,却没得到对方的半点回应。
郑楚寒一走,先前那些感觉阮闲同样不讨喜的网友中有一部分倒开始感觉他可怜了。
毕竟和郑楚寒那种明着恶心人的人不同,阮闲长得可爱又娇软,网友对他的宽容度要高不少。
所以观众们见程旭竟然真的不理他,难免起了点恻隐之心:
“嗯……感觉阮闲罪不至此吧?”
“虽然他也挺过分的……但看起来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就算他们俩是唯一离婚的那对,程旭也有点太绝情了吧”
“看着有点可怜”
其中还有阮闲粉丝见缝插针地骂穆央:
“闲闲确实很可怜啊,什么都没干就被迁怒,郑楚寒一个业界前辈,他非要和闲闲交换闲闲敢不换吗?”
“对啊,就这还被全网黑,穆央装的柔柔弱弱,连别人的东西都要抢,要脸吗跟个白莲花一样”
“没事,照这个剧本,全网黑的下一步就是万人迷,我们闲闲会苦尽甘来的”
但更多不吃这套的网友一看这些就来气:
“可怜个屁,还不都是他自己作的”
“认了错别人就一定要原谅他?普天之下皆他妈?”
“不是你软先去撬别人墙角的吗,现在又开始倒打一耙了?”
“圣母什么时候能可怜可怜穆央啊,人被郑楚寒牵扯得还不够惨吗?”
“??万人什么?就你闲?他配吗?”
“无语,你蒸煮怎么没跟郑楚寒一块滚啊”
网友们只当阮闲的粉丝是在挑事,完全没料到他们是真的收到了某些风声,所以才发那些弹幕给阮闲接下来的举动造势。
中档的田地被秦枫和段星贝选走,留给阮闲的自然是倒数第三差的田,刚好挨着林凤鸣和燕云选的地方。
林凤鸣选完农具,一扭头便看见阮闲可怜巴巴地站在他身旁,动作一顿:“怎么了?”
“林、林教授……”阮闲有些瑟缩道,“那些农具太重了,我一个人拿不动,能不能请你帮帮我?”
燕云正在一旁收拾林凤鸣选好的农具,闻言骤然抬头,脸色相当明显地冷了下去。
林凤鸣看了阮闲三秒,把对方看得后背发凉,正当他准备点头时,一旁的燕云突然冷着脸走过来道:“他身体不好,我给你拿。”
阮闲愣了一下后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好的,多谢燕影帝!”
林凤鸣闻言一愣,回过神后忍不住抬眸看向燕云的背影。
那人拎着三个人的农具,肌肉偾张,阳光照射下显得健康又饱满,汗珠沿着优越的线条滚落,浸湿了黑色的背心。
阮闲高高兴兴地跟对方身后,走到一半扭头看向林凤鸣:“林教授,您怎么不过来啊?”
林凤鸣心下没由来地升起了一丝不快,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像是没关严的醋坛中渗出的酸意,又像是阴雨连绵的天气中下的小雨。
雨势不大,却使得天没办法放晴,搞得人身上心底都是黏糊糊,平白惹人不舒服。
林凤鸣忍不住抿了抿唇,抬脚走了上去。
燕云闻声扭头时林凤鸣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但之前那些细节却分毫无差地落在了观众的眼中,正常观众的反应当然是兴奋,而阮闲的粉丝却比正常观众更兴奋,只不过他们兴奋的点和常人有些格格不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