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生子文里做绝育—— by元大状
元大状  发于:2023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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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的动作很快,对宫家的路又熟,两人七弯八绕,避开监控和大道,很快便到了员工宿舍,这下当真是,人为刀俎,叶为鱼肉了。
“进去!别跟我耍花招,不信,我崩了你!”
“啊,别别别,我信,我信,都听你的。”
见对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叶叔伯赶紧作出一副殷勤地模样,用力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被被人一掌推进他的员工宿舍里面,狠狠地摔了一个屁礅儿,正痛着,周围突然出现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束手的束手,绑脚的帮脚,粘胶带的粘胶带,分工合作,谁也不耽误谁。
不一会儿,叶叔伯便被五花大绑,活脱脱一只人形粽子。
李管家则是一脸严肃地在一旁监督着,直到几人绑定退下,这才拉下了自己的口罩,上前向叶叔伯问话,“说,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又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是哪里露了馅?”
当时情况紧急,李管家万万没想到叶叔伯竟然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心中还有些慌乱,但很快便稳住了,心道,“叶叔伯知道又如何?那衣服本就是用来防别人的。”
只是李管家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自己已经全副武装了,根本没人能看的出来,叶叔伯这个失忆的人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先说好,我说了,你可不许恼羞成怒,崩了我。”
面对一个类似杀手身份的人的好奇,叶叔伯愣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当说点什么,于是便提前给李管家打了个“预防针”,李管家也很爽快,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你放心,我不会恼羞成怒崩了你。”
只是这后半句,“我只会毫不留情地送你上西天”,却并没有说出来,叶叔伯自然也不知道实际上自己已经处于一个必死的局面了,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拖延时间,怎么等待救援。
“其实,其实我一回头就认出你了,我们天天见面,我对你的身形,动作习惯,还是有一点点熟悉的,就是你,当时就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才喊了你的名字,没想到还真让我蒙中了,所以,这一次你又是为什么绑架我?”
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叶叔伯已经经历三次被绑的突发事件,第一次是李管家为首绑的,第三次也是,这对叶叔伯来说,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可李管家却并不怎么买账,一脸凶巴巴道,“一会儿又说一回头就认出我了,一会儿又说全靠蒙对的,你耍我是不是!叶叔伯,别以为你装作什么都忘了的样子,就能骗过我,你能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眼看着话题终于要步入了正轨,兴许很快就要到了“我要崩了你”的阶段,叶叔伯赶紧开口打岔道,“李管家?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什么叫我耍你?在没看到你的脸,听到你的声音前,我虽然猜到是你,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你,这很正常吧,说是瞎蒙的,有什么问题?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叶叔伯有意避开李管家后半段话的问题,只是都是千年的狐狸,又说什么聊斋,李管家当然也不会轻易上当,随即开口道,“撒谎,你早就认出我来了是不是?你根本没有忘记过,以前的事儿,你都还记得是不是?所以,你才一开始就认出我来了!”
“李管家,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是真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不过听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认识?我们之间有什么未解决的纠纷吗?你又为什么一直装作不认识我?到现在才说出来?是有什么隐情吗?”
既然已经话赶话说到这份上了,叶叔伯也不想装傻了,反正,死之前,能死个明白,也是极好的,若是兽医叶叔伯真的作了孽,那也是他该受的。
这一点,叶叔伯也早就开始怀疑了,自己平日里忙,对学生都很严厉,孟小小受的委屈多了,把自己讨厌的人写成无恶不作的大反派,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师徒一场,两人之间的芥蒂却是这样被发现,难免让叶叔伯感到心寒,“要早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多的不满和怨言,我又何必操那些碎心。”
“还装?叶叔伯,你真不嫌累吗?先是害死了君臣他妈白秀秀,现在又来装失忆勾引蛊惑君臣,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当真以为别人就怕了你,拿你没办法?”
李管家俯视着叶叔伯,怒吼之下,叶叔伯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因为过于激动而飙出的口水喷到了自己头上,一时面如死灰,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他妈的,他在放什么狗屁!?”
“哎哟喂,我真的服了,李管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要觉得我失忆了,脑子不好,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污蔑我,你说我装失忆,你总要拿出证据啊?空口白牙,你审判不了我。”
这一次,叶叔伯也生气了,虽然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但是气势上仍然不输。
两人这么你一嘴我一嘴的打口水仗,一旁站着人的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道,“等一下,李管家,这么问下去也不是办法,时间紧迫,你还是早做决定吧,我们还要回去汇报今天的结果呢。”
说着,那人还回头看了一眼叶叔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叶叔伯心道,“好家伙,背后还有人呢……等等,李管家背后的人,难不成……是,宫正!”
推到这里,叶叔伯瞬间麻木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看样子,君臣妈妈的死还真有可能没那么简单……可是,可是为什么李管家是她妈妈的死是我害的?难道真的跟叶叔伯有关系吗?他到底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加害者,还是帮凶?”
“好,那就崩了他,一了百了,反正他早就该死了,这么些年,便宜他了!”
李管家说着,举起枪顶到叶叔伯的头上,眼神犀利,语气冷淡道,“叶叔伯,你坏事做尽,法律制裁不了你,我现在就替天行道,崩了你,你认,还是不认?”
“我,不,认!”
叶叔伯一字一顿的反驳着,努力从地上坐起来,一脸的冷笑和嘲讽,他知道,他不敢开枪,因为,那根本就是一把假枪。
医生叶叔伯还有一个他的学生孟小小不知道的小众爱好,玩枪。
正因为如此,当叶叔伯镇定下来,李管家手里的那把枪再靠近他的时候,只一眼,他便已经确定,那是一把假枪,还是一把永远不可能打出子弹的假枪,多么劣质的仿造。
只是让叶叔伯想不通的是,李管家带了这么些人,这么费尽心机的跟他演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什么?他说的话里面,又有几句是真的?当年白秀秀那场大火的真相又是什么?
“你!好,很好,你不认是吧?那自己看看这些是什么!是什么!?”
被逼急了的李管家终于还是拿出了他的证据,一张张图片摆在叶叔伯的眼前,他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兽医叶叔伯,那串数字和头像都是他在他的电脑和手机亲眼见过的……
“叶叔伯……难道你真的是是个大坏人吗?”
叶叔伯的内心也忍不住开始动摇,怀疑,他甚至没有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该去质疑对方的证据,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接受若是叶叔伯真的是害死宫君臣妈妈的凶手……

“叶叔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还想怎么抵赖?!”
李管家一激动,口水又开始乱喷,这让本就心烦意乱的叶叔伯越加地焦躁,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大力,瞬间崩开了胶布,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拽住对方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额头吼道,“是我又怎样?你能一枪崩了我吗?你敢吗?”
“你敢吗?”
叶叔伯的双眼猩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是真的发怒了没错,李管家被叶叔伯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慌忙松开了自己的手,生怕对方反手给自己一下,赶紧对着周围的人喊道,“快摁住他啊,还愣着干什么?”
可叶叔伯的状态实在是令人害怕,其他人的闻言,也只是上前将其围住,每个人都跃跃欲试,但没有一个人真的敢上前,毕竟谁都只是来打工的,谁也不想玩儿命。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快上啊,摁住他,他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吗?放心吧,那不是枪,那是假的!”
见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李管家一个人在旁边站着是干着急,只能不断催促,想办法打消众人的顾虑,“快上,就算是弄伤了,弄残了,也没有关系!谁要是再不动手,今年的工资和年终奖都别想要了!”
动人钱财,如同断人活路,这下,其他人也没有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看谁敢!”
就在几人准备上前擒住叶叔伯的时候,员工宿舍的大门陡然大开,一片白光照了进来,使得原本阴暗的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而那吱吱呀呀作响的门锁则是在申诉着他是被人暴力踹开的事实。
宫君臣,终于还是找来了。
“君臣,你来了……”
大门大开的那一刻,叶叔伯直觉得那白光过于的刺眼,简直让他无处遁形,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在期待着宫君臣的出现,可这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只想逃离。
就算是被一枪崩了,也比这样煎熬的审判来的痛快。
宫君臣似乎没有看到叶叔伯闪烁的眼神,也听不到其他人的阻拦和揭穿,只是径直上前紧紧拉住了叶叔伯的手,淡淡道,“跟我走。”
叶叔伯就这样被宫君臣拉着,脚步不自觉地跟着对方往外走去,视线追随着对方,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像一个男人一样的袒护自己。
那一刻,他在他的心中不再是一个纸片人。
李管家所在的员工宿舍离宫君臣的庭院很近,按理说,以两个成年人的步行速度,没几分钟两人便能回到茶室,可就是这样近的距离,两人却足足多走了十几分钟。
宫君臣的步子很慢,脸色也很难看,一路上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叶叔伯感受到,宫君臣拉着自己的手心都是汗,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一定是听到了”,叶叔伯想。
“君臣,你会怎么办?如果叶叔伯真的是害死你妈妈的人的话?会恨不得他去死吗?还是也会有一点舍不得?你……会相信不是我做的吗?”
叶叔伯想问他,可叶叔伯自觉不敢,也不能。
“如果真的是叶叔伯做的,君臣,我一定会给你交代的。”
看着宫君臣的背影,叶叔伯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去寻找,就算并不存在的过去让他的探寻希望渺茫,就算他必须……单枪匹马。
这么近的路程,就算要多走十几分钟,两人终归还是走到了,还是跟从前一样,叶叔伯和宫君臣分坐在茶桌的两端,宫君臣开始煮茶,叶叔伯只需坐着,等着。
“当时只道是寻常……”
叶叔伯不由地想起这句话,又想,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什么医生叶叔伯,什么兽医叶叔伯,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做与宫君臣对饮的那个。
“拿着。”
叶叔伯发着呆,宫君臣将一个烫暖和的茶杯递到他的手里,顿了顿,又道,“暖一暖,外面的风大,你的手太冷了。”
“嗯?呃,好。”
叶叔伯接过茶杯,在手里搓了又搓,看着跟无事人一样的宫君臣,又忍不住怀疑,“难道他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听到吗?可是,就算他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听到,当他进来的时候,李管家可是大喊了好几声,我是害死他妈妈的凶手,这也没听到吗?”
“不,他肯定已经听到了。”
两人就这么像平常一样对坐着,只是少了往日的嬉笑打闹,叶叔伯仔仔细细地观察对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这一刻,他对面具那张面孔的好奇达到了巅峰,“君臣,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的脸也和你本人一样让人着迷吧。”
叶叔伯想着,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想要摘下面具,却被对方伸手挡住,愕然了一下,自觉这么对待一个被火烧伤、毁容的人实在没有礼貌 ,下意识地要缩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已经被对方牢牢地攥住。
“君臣……”
宫君臣拉着叶叔伯的手不松开,两只手就这样举在空中,良久,叶叔伯已是手臂酸软,支撑不住,开始忍不住发抖,只能开口求饶,却怎么也说不出求饶的话,直道是,这或许就是宫君臣对他的怨恨和惩罚吧。
叶叔伯不知道的是,这确实是宫君臣对他的惩罚,但却不是因为什么他害死他的妈妈,而是因为另一件事儿,是叶叔伯还不知道的事儿,也是跟面具下那张还未见过的脸有关的事儿。
“君臣!你干什么?!”
就在叶叔伯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宫君臣却猛地一带,那只手从上而下,重重地落在那人的胸前,被另一只手摁着,叶叔伯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的心跳,急促而有力。
“他在做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心跳的好快……”
这一番变数却是叶叔伯没想到的,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他好像真的感受到了书上的那句,怦然心动又是什么。

“他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叶叔伯犹犹豫豫,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解释,可宫君臣却打断了他的话,他说,他们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信,这是叶叔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竟然说,他们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信……”
宫君臣对他妈妈白秀秀的喜欢和思念,叶叔伯是知道的,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选择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叶叔伯这边,即便叶叔伯自己都不敢确认他的清白。
被一种叫作“爱情”的东西冲昏了头脑,叶叔伯对宫君臣这样的态度没做他想,可当他反应过来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是宫君臣知道真相的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良久,宫君臣才缓缓开口道,“叶叔伯,跟我走吧。”
闻言,叶叔伯静静地看着宫君臣,丝毫没有犹豫地点了头,“好,我跟你走”,他愿意跟着宫君臣离开,甚至,他希望宫君臣带他离开,这中间,有一半是因为相爱,另一半却是因为想要逃避。
偌大的宫家,就像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泥沼一样,叶叔伯不慎一脚踏进这里,可谓是万劫不复,他越是挣扎,在这片泥沼里便会越陷愈深,无法自拔。
为何,为何人生到了哪里都是举步维艰。
“可是,我们又能去哪儿?在宫正的手下,真的能走掉吗?”
叶叔伯心里想着,却不能说出口,也不必说出口,两人都知道,一直以来,宫君臣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宫家的,连给叶叔伯的东西都是宫家的,离开了宫家,他们几乎无处可去,更何况,他们根本离不开宫家。
作为配角,一旦离开了主线剧情,等待他的命运大概也只能是被抹灭了。
“宫总,叶医生,宫总……出事了,出事了 ……”
宫君臣和叶叔伯正犹豫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地男人却突然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什么不好了,不好了的,慌慌张张地样子根本不像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人,这让宫君臣很生气,当即厉声道,“有事儿就说事儿,一路上喊个不停像什么样子,你是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呃,对不起,宫总,但是确实是急事!大事!外面……外面来了 好多警察!说是来带走叶……叶医生的,我,我一着急,一着急就喊了出来……”
男人神色慌张,满头大汗,一路狂奔过来,刚刚站定,连呼吸都没有调匀,一口气把话说完,差点哕了出来,“宫总,这,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拦不住,他们已经往这边来了,估计,估计再过几分钟就要到了……”
闻言,宫君臣和叶叔伯相视一眼,也来不及确认事情的真伪,宫君臣当即伸手拉住叶叔伯着急道,“走,现在就走。”
“走啊?你刚不是答应我,跟我走的吗?”
宫君臣伸手去拉叶叔伯,可叶叔伯却坐在原地纹丝不动,看样子是并不没有离开的意思,“叶叔伯!难道你这么快就反悔了吗?”
没错,就在方才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叶叔伯改了主意,他不想就这么走了,他不想永远生活在“可能害死了宫君臣妈妈”的阴影里,如果那是真的,如果有人偏要去查,那便查。
真相可能会伤害两人,但怀疑,一定会。
“君臣,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走,我们走了,就是变相的承认了一切,我要留下,留下来查清楚真相,你也不想让你的妈妈走的不明不白,不是吗?”
“那些图片和信息,只能证明也许我跟那场火灾有关系,但是,并不一定我就是凶手,不是吗?或许,或许这里面另有隐情呢?或许还有其他人呢?君臣,我们留下来好不好,我也不想你后悔。”
叶叔伯反手紧紧拉住宫君臣,眼神坚定,他是一定要留下的,宫君臣也知道。
“可是如果你今天被带走了,你觉得,你还有出来的可能吗?叶医生,我比你,更了解宫家,更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不要天真了好吗?”
宫君臣双眉紧蹙,心中多是无奈,他知道叶叔伯在想什么,可是他同样没有选择,在这个宫家 ,他没有势力,没有地位,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叶叔伯不知道宫君臣已然知道真相,一心想要以身涉险,给宫君臣一个答案,于是,为了让宫君臣安心,没多纠结便开口道,“去找你哥宫情,他一定会查清楚的,如果你害怕,你可以相信他,而且,你一直都是相信他的,不是吗?”
叶叔伯相信主角的光环,又担心宫君臣像上一次没来由地的吃醋生气,又打起了感情牌,可保安却受不了他们两在这么紧急的时刻拖拖拉拉,说个没完,一时暴跳如雷,“我说,宫总,叶医生,这个时候可不是逞能的时候,还是赶紧走吧!哎呀!赶紧走!”
“被警察局的人抓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没个一年半载的,你们可别想再见面了!”
特地来通风报信的保安此刻表现地是心急如焚,就差直接把两人一棒子敲昏了拖走,而实际上,他所估计的还是保守了,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让叶叔伯从里面出来。
“哎呀!哼!真是白瞎了我一片好心,好心当作驴肝肺!算了,随你们去吧!反正警察马上就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保安痛心疾首,直拍大腿,那着急的模样就说是两人的亲爹也不为过,只是此刻宫君臣的亲爹却是站在他们对立面的那个,各种意义上。
一个不想熟的人尚且能对宫君臣和叶叔伯如此真心以待,可宫正却狠心将人逼近绝路,不免让人唏嘘。
“这位大叔,多谢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不能走,如果我真的有罪,现在跑了,这不是连累了你么,我和君臣是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儿的。”
见保安大叔着急上火的样子,叶叔伯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还是礼貌地说了感谢,又劝人赶紧离开,不要被人发现举报,担上个“妨碍执行公务”的罪名。
可保安大叔却不以为然,直接不屑道,“这有什么?我跟着你们一起跑不就得了!”
宫君臣/叶叔伯:……

第47章 放火烧死
见这个来历不明的保安大叔举止行为,说话做事,都很是奇怪,叶叔伯朝宫君臣使了使眼色,示意道,“这是谁?你认识?”
而宫君臣则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显然两人都不认识。
“这位……好心的保安大叔,不知道怎么称呼?”
叶叔伯缓缓站起身来,仔细地观察保安大叔地模样,不知怎地,总感觉有些熟悉,但印象中好像又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人,但这个的长相又是极丑的类型,若是曾经见过,他不可能会忘。
只见那保安大叔歪头看着门外,嘴巴飞快地动着,小声巴巴地说着什么,就跟魔怔了一样,完全没有在听叶叔伯说话,自言自语地样子,就像是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傻子,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说的话是否可信。
“难道……难道这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长相丑陋,形迹可疑的男人,跟兽医叶叔伯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叶叔伯相信,这个突然闯入新角色,多半是带着什么样的任务来的,比如推动剧情的发展,比如赖以充字数。
“大叔!?大叔,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这里告诉我们警察来了,还让我们逃走,甚至还要跟我们逃走?”
叶叔伯看保安大叔刚来的时候表现还很正常,想着兴许还是能沟通,又上前大声了问了几句,那保安果然眼睛一亮,果然反应了过来,也大声回答道,“我是保安林洪生,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你信不信我开叉车来叉着你走!”
“啊……欸……别别别……诶!”
刚才林洪生嘴里叨叨叨地魔怔形象已经深入叶叔伯的心里,那一刻他是真觉得对方的脑子有什么毛病,现下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更是让叶叔伯害怕,“原来是个半傻子!难怪能作出跟犯罪嫌疑人逃跑这么荒唐的事儿,要是全傻就算了,可怕的是,他有时候居然还是清醒的!”
事情转折的太快,叶叔伯甚至开始怀疑林洪生说有警察来抓自己的真实性,“这该不会是他凭空想象的吧?不是说几分钟后就过来吗?到现在也没看见人影啊……”
“跟我走!警察要来了!今天,我必须把你带走!”
叶叔伯正想着,谁知那傻子林洪生却等不及了,上前就要去抓叶叔伯的手,叶叔伯赶紧一闪,闪到宫君臣的身后,对着林洪生催促道,“林大叔,你先回去吧,我不会走的,你还是回去吧,等警察来了,可就是真的晚了。”
宫君臣下意识地将人护住,挡在叶叔伯和林洪生的中间。
“你过来!”
“我不。”
“你过来!”
“我不。”
“啊!我要疯了!你过不过来!你不过来,我就打死你!”
“……”
叶叔伯和林洪生隔着宫君臣斗了几句嘴,林洪生便要捶胸顿足,凶巴巴地上前喊打喊杀,刚冲上前去没几步,却被宫君臣暗中一伸脚,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哎哟!哎呦!叫个不停。
“你们这群坏蛋!我要防火烧死你们!烧死你们!哈哈哈哈!你们跑不掉了 !跑不掉了!”
林洪生摔了个狗吃屎,没有发怒,却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开始大喊大叫,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碰到阶梯的时候,哎哟一声,又摔了一跤……
“他刚刚说什么?”
“好像是……放火。”
叶叔伯和宫君臣的心中同时一惊,赶紧追了出去,“不能让他跑了!”
从理论上来说,虽然一个清醒的人有时不时发疯的可能,但一个疯了的人,却是几无可能清醒过来的,除非他是装疯,或者是,一个清醒的人受了什么刺激。
刚才林洪生精神正常的时候,叶叔伯和宫君臣都不愿意跟他走,可现在却是不得不积极主动地追了上去,“林洪生!站住!”
这傻子虽然有病,但身体素质却极好,叶叔伯和宫君臣追了一路,愣是没有追上,总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而宫君臣,一个刚做过手术的人,一个不适合剧烈运动的人,被甩的更远。
“君臣,你怎么样?你不舒服吗?”
叶叔伯敏锐地察觉到宫君臣的异常,只能先放弃了追人,停下来查看宫君臣的情况,言语里都是担心,“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还真的生病了?”
因为难以启动的疼痛,宫君臣只能咬牙忍着,稍微缓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用自嘲的语气说道,“唉,还真是,以前装病装的多了,现在身体都不行了,叶医生,为了你自己,可要多费点心啊。”
叶叔伯:……
“你还有心情说笑,看来是病得不轻,回去吧,那傻子跟头驴似的,跑的贼拉快,去查查你家的监控,看看都是什么来历。”
“你们在说我吗?”
叶叔伯话刚一说完,一个声音幽幽从两人身后传来,这一下,可着实把叶叔伯吓得不轻,直接一个趔趄到进宫君臣的怀里,宫君臣虽然没被吓到,但是被叶叔伯这么一撞,一个没站稳,两人便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直直地摔了下去,唔!
“哈哈哈哈哈!傻子!大傻子!放火烧死你们!烧死你们!哈哈哈哈!”
叶叔伯和宫君臣这么一摔,傻子林洪生直接笑得前俯后仰,拍手叫好,直不起腰来,没一会儿,又开始疯疯癫癫地朝远处跑去。
叶叔伯/宫君臣:……
望着林洪生贱兮兮地背影,叶叔伯表情木讷,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眼见对方又要跑没影了,回头看了一眼宫君臣,弱弱道,“还追吗?”
“算了。”
“跟上去看看。”
宫君臣说话一个大喘气,叶叔伯刚转过身去准备打道回府,下一秒又不得不转过身来,眼巴巴地看着林洪生的方向,迈开脚步,追了过去。
这一次,傻子林洪生的步伐明显慢了许多,两人很快便追了上去,只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怀疑,“这傻子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莫不是其中有诈?”
“他好像是故意在等我们?”
“我也察觉到了。”

“他是装的。”
叶叔伯突然站定,眼神直直地看向林洪生,语气肯定的说到,宫君臣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走在叶叔伯的身后,听叶叔伯这么说,也停了下来,暗暗长吁一口气,才应和道,“我猜也是”,并不再说旁的。
虽然宫君臣已经最大限度地压低自己嗓音的不正常,叶叔伯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的语气里的那一丝不适,慌忙回头,“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就出去一会儿的时间,你的身体怎么病成这样?这可不像是体质太差,运动过度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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