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拯救反派的日子—— by花赐酒
花赐酒  发于:2023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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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将竹简收进牛皮卷中,用麻绳扎好,防止竹木沾上空气中的水汽。
鬼舞辻无惨拎着手中的竹简,他想起清司脸上失望的表情,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一手拎着竹简,一手将清司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他抬起头,对虚空说道:“鸣女,送我们回去。准备被褥,清司睡着了。”
鬼舞辻无惨话音刚落,虚空中就传出了一声凛冽的拨弦声:“铮——”
鬼舞辻无惨身后的书柜突然一分两半,从中间裂开,书架之间出现了一道宽广的大门。
他抱着沉睡的清司,走进无限城。
短短几秒内,鸣女已经将一切准备齐全。
眼前的房屋地面上铺着床褥,角落点燃熏香,一个立在榻榻米上的长方形灯笼火光闪烁,光芒明亮。鬼舞辻无惨把清司放在床褥上,清司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躲开了刺眼的火光。
对清司而言,房间里的照明太过刺眼了。
鬼舞辻无惨挥了挥手,房间内卷起一阵阴风,吹灭了灯火。鬼舞辻无惨端正地坐在清司枕边,摸了摸他凌乱的额发:“要求真多。”

得益于“鬼”优越的五感, 即便在黑暗中,鬼舞辻无惨也能看见清司的五官。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鬼舞辻无惨看着清司的面容,连睫毛都纤毫分明。清司躺在被褥上, 浅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触手生凉。他在睡梦中微微皱着眉心, 白净的额头上出现了几条皱纹。清司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鬼舞辻无惨不由自主地就多看了几眼。
鬼舞辻无惨坐在他身旁, 伸手捏住了清司的鼻子。
“鬼”不需要呼吸维生, 他们的视觉也非常敏锐,即便在黑暗的环境下, 也能辨别物体的轮廓。但处于黑暗中时, “鬼”会不自觉地提高警惕, 利用嗅觉和听觉监视四周。
鬼舞辻无惨的举动让清司闻不到任何气味, 他将眉头蹙得更深了。
清司这几日体力消耗过大, 并未因此而醒过来, 依旧处于沉睡之中。他迷糊地拍开了鬼舞辻无惨的手, 神色不满, 发出哼哼唧唧的抱怨。
鬼舞辻无惨听见清司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松开了捏着清司鼻尖的手指。
他又点燃了那个长方形的立灯,火苗燃烧起来, 放出刺目的火光。鬼舞辻无惨用灯灰将火盖灭, 让火焰处于明暗不清的状态。灯笼里的火光暧昧而微弱, 既不会太过刺眼, 又能恰好照亮这个房间。
清司紧蹙的眉心渐渐松开了,他呼吸恢复平稳,蜷着身体,将自己缩进被褥里。
清司侧躺着蜷缩在被子中,鬼舞辻无惨看了眼他的侧颜,解开了手中的竹简,在清司身边盘腿坐下。
清司隐约察觉到了光线变化,他太阳穴胀痛,一个画面突然闯进了睡梦中。
“十二鬼月”都分得了鬼舞辻无惨含量不少的血液,因为体内有相同的细胞,他们之间存在“通感”。“通感”会在危急时刻突然出现,在这个状态下的“十二鬼月”,能看到对方看到的场景、听见对方听见的声音。
而清司脑中出现的画面,正是来自半天狗的“通感”。
面前是一大片沉浸在黑暗中的树林,天空呈黑蓝色,隐约有几颗细微的星光。清司耳边响起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哪里?已经到晚上吗了?我竟然睡了那么久……〗
半天狗顺着森林间曲折的小路,向前方跑去。
透过树林枝干,清司看到了一大片灯火通明的房屋,耳边响起半天狗的自言自语:“玉壶已经潜入锻刀人村落内,‘霞柱’也已经被玉壶的血鬼术麻痹神经、失去战斗能力,现在只要干掉那几个小子就好——”
半天狗的自言自语话音未落,富冈义勇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富冈义勇神色凝重,手中紧握那把日轮刀,刀刃泛出幽幽蓝光。
富冈义勇蜻蜓点水地从树梢上掠过,将刀刃砍向半天狗的脖子。
在刀刃挥向半天狗的脖子,在这一瞬间,清司也听见了利刃破空而过的声音。半天狗的恐惧也如实传达到了清司身上,让他汗毛耸立。
视野开始旋转,半天狗的颈脖被“水柱”富冈义勇劈断,滚落在地。
这时,半天狗身后涌出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低级“鬼”,它们根本看不出人形,像一团长着眼珠和利齿的肉团,吼叫着扑向富冈义勇。
它们是鬼舞辻无惨派出的□□,用于协助半天狗和玉壶作战。
眼看富冈义勇即将被咬住手臂,清司身后传来了电流的噼啪声。
我妻善逸站在树枝上,左手摁着刀鞘、右手握紧刀柄。他色泽鲜明的头发在空中飘扬,身周电光四溢。他紧闭着双眼,眉头皱得很深,气势汹汹。
〖……这是善逸君?〗
清司见惯了我妻善逸脸上涂着
两坨胭脂、满脸鼻涕眼泪的样子,他哭喊“快保护我”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清司看着眼前帅气的我妻善逸,一时有些无法习惯。
我妻善逸右脚后撤,他将腰弯成一张弓,左腿屈起,饱含着极强的爆发力。我妻善逸吐出口中的气息,呼吸炽热,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让人胆寒的白雾。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六连。[我妻善逸]的呼吸法。】
清司看向在我妻善逸头顶浮现的提示,心想:〖名称好长。〗
没有人看清了我妻善逸拔刀的动作,只听见一声雷暴的巨响,电闪雷鸣划破黑暗,照亮了周围的森林。张牙舞爪的肉团顿时被切成黏黏糊糊的肉块,洒落在地。
“富冈先生!善逸!你们怎么样了?我刚从锻刀人村里赶过来——”灶门炭治郎从灌木丛中冒出一张脸,问:“情况怎么样?”
富冈义勇将日轮刀收进鞘中:“时透无一郎正在对付‘上弦之伍’,‘上弦之肆’已经解决了。现在去支援‘霞柱’。”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拉着还在睡觉的我妻善逸,跟上富冈义勇脚步。
“刚才鎹鸦传来了最新讯息,主公大人已经取得了关于‘上弦之贰’的情报,他将情报发给忍小姐和香奈乎,她们正在寻找名叫童磨的恶鬼。其他几位‘柱’也正赶往这里,即将和我们汇合!”
清司的视线突然转变,出现在了树梢上。
灶门炭治郎停下脚步,满脸诧异地盯着头顶:“富冈先生,‘上弦之肆’分裂了!!”
【[半天狗]血鬼术[具象化·分裂],能够将本体从□□中脱离,缩成一小团,藏进其余□□体内。】
我妻善逸被灶门炭治郎的呼喊声吵醒,挂在他鼻尖上的鼻涕泡“吧嗒”一声破了。我妻善逸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满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盯着半天狗和老鼠等大的本体。
几秒钟后,我妻善逸的尖叫冲破云霄:“啊啊啊啊啊!!‘鬼’突然变小了!什么情况!!他不是已经被砍头了吗!!——”
〖嗯,这才是我熟悉的善逸君。〗清司松了口气。
“富冈先生,他逃向森林了——甘露寺小姐就在那个方向!”
“追上去。”
富冈义勇又拔出日轮刀,他跨过灌木丛,一瞬间就消失在了树林间。灶门炭治郎拉住了我妻善逸的手臂,拉着他奔跑起来。
“等等,炭治郎——!为什么我也要跟过去啊!!”
清司看着三人渐渐远去,从半天狗的“通感”中脱离出来,意识逐渐清醒。
〖鬼杀队……炭治郎君口中的“主公大人”,正试图找到无惨君的藏身之处,无限城。〗
清司眨眨眼睛,看清了鬼舞辻无惨的身影。
鬼舞辻无惨正端坐在晦暗的灯火下,翻看着竹简。灯火渐渐被灯灰熄灭,房间里变得越来越黑暗,鬼舞辻无惨又拨了拨灯灰,让灯火重新亮起来。
在清司从中午睡到了晚上,期间,鬼舞辻无惨已经拨了十多次灯灰。
鬼舞辻无惨合上手中的竹简,他已经把竹简翻来覆去看了四五次,还是没能从字缝中找到丝毫关于“火之神神乐”的有用信息。
鬼舞辻无惨那低头看向清司的脸,他的神色无忧无虑,白净而清秀。鬼舞辻无惨故技重施,又捏住了清司的鼻子。
〖混账。〗
清司并未立即睁开眼睛,他装成仍旧在睡觉的样子,伸出双手推了推鬼舞辻无惨。然而这一举行之无效,鬼舞辻无惨握住清司细长的手指,反而将他彻彻底底制服住了。
〖混账!〗
这时,跪坐在无限城顶端的鸣女手指一拨琵琶弦,凌冽的响声在无限城内回荡:“无惨大人,黑死牟阁下他们过来了。
鸣女话音刚落,鬼舞辻无惨身边的格子门应声打开。
黑死牟、童磨和猗窝座出现在无限城中,他们整齐地拨开衣摆,单膝跪下。此时鬼舞辻无惨尚未收回双臂,三人的视线在鬼舞辻无惨和清司之间来回移动,双方一致地陷入沉默。
鬼舞辻无惨抬起头,目光一凛。
黑死牟和猗窝座感受到了他眼中的杀意,立即低下头。童磨则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依旧停留在清司身上。
黑死牟单膝跪地,一手握着腰间的长刀,不卑不亢。
“无惨大人……玉壶和半天狗战死了……玉壶死于‘霞柱’手中,半天狗则被‘水柱’、‘霞柱’以及灶门炭治郎合力杀死……”
“在我的意料之内。”鬼舞辻无惨咬紧牙关:“玉壶和半天狗这两个没用的废物!”
“现在仅有的战力……是童磨、我、鸣女、猗窝座以及清司……鸣女守卫无限城,能作战的只有我们三人了……如果只由我们三个作战……恐怕无法应付‘九柱’……”
黑死牟抬起头:“无惨大人……情势危急,我们是否应该……派出清司迎战?”
“不行。”鬼舞辻无惨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他不能死,‘青色彼岸花’必须留在无限城里。把我的命令传下去,肃清猎鬼人的任务,交给‘上弦’,其他‘鬼’必须协同作战。”
猗窝座已经连续两次,见识到鬼舞辻无惨对清司的纵容了。他知道鬼舞辻无惨绝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接下了命令:“是,无惨大人。”
黑死牟露出不认可的神色:“但……”
他刚刚说出一个音节,就感觉到了巨大的重力,突然压在了自己肩膀上。黑死牟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迅速下沉。
“你有什么意见吗,黑死牟?”
鬼舞辻无惨抬起头,睥睨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黑死牟,冷冰冰地说道:“不要违抗我的命令,即使你是‘上弦之壹’,也没有违逆我的权力。”
“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我克服阳光,而‘青色彼岸花’,他必须活着。”鬼舞辻无惨嗓音一顿,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我找了‘青色彼岸花’一千年,决不能出任何差池。”
鸣女再次拨弦,几重涂着红漆的格子门猛地合上了,将黑死牟和童磨等人隔绝在外。
黑死牟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他显然十分不理解鬼舞辻无惨的选择,每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
“尽管清司只是‘下弦’,但他实力并不孱弱……如果他能加入我们的战局,想必胜算会更大一些……但毕竟是无惨大人的命令……我们也不能违抗……”
猗窝座原本就不喜欢和其他“鬼”相处,加之他对黑死牟非常不满,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你长着三双眼睛都看不出来吗?无惨大人绝不可能派清司出战。”
尽管猗窝座用词冒犯,但黑死牟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将注意力转向了童磨。
“童磨……你今天非常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说……为什么……?”
童磨正抱着双臂站在一旁,他确实未曾说话,脸上罕见地面无表情,神色捉摸不透,似乎在想心事。童磨听见了黑死牟的话,回过神来,又挤出了习惯性的灿烂笑容。
【以下百字请下滑至作者有话说查看~】

第58章
为了确保安全,在从浅草返回后, 鬼舞辻无惨封死了无限城。只有通过鸣女的琵琶, 才能从外面抵达城内。
在鬼舞辻无惨严防死守地封禁无限城后,他下达了不允许清司离开无限城的命令。
清司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了无限城内, 一连几日,鬼舞辻无惨每天都守在他身边, 无异于软禁。每当清司问及鬼杀队和“上弦”们的战斗,鬼舞辻无惨就会用一句“你不必知道”堵住他的话, 滴水不漏地割断了清司和外界的联系。
清司对鬼舞辻无惨的行为及其不满。
清司盘腿坐在蒲团上,他面前摆着竹简,双手环抱在胸前,闷闷不乐地皱起眉:“为什么我不能出去?我也想加入大家抵抗猎鬼人的行列里……”
鬼舞辻无惨正坐在清司对面, 听见清司的质问后,那双细长的红梅色凤眼朝他瞄过来:“没有为什么, 乖乖留在无限城里。”
鬼舞辻无惨这几天心情极为恶劣。
鬼杀队队员和“柱”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快,仅仅一个晚上, 半天狗和玉壶就接连战死。虽然黑死牟、童磨和猗窝座正在拖延他们的脚步,但鬼杀队还是势如破竹地找到了无限城曾经停留的地点。
鬼舞辻无惨这几日一直留在无限城中,鸣女将他们的气息隐匿,让嗅觉灵敏的灶门炭治郎无法立即找到这里。清司穷极无聊, 开始自学“火之神神乐”的舞蹈,鬼舞辻无惨认为这件事至少可以转移清司的注意力, 也就并未阻止。
清司从榻榻米上站起来, 他认真地看着竹简上拼凑而成的画卷, 模仿画卷上的动作。
清司手中握着鸣女送进无限城的鉾先铃,他摇动鉾先铃、赤足在榻榻米上跳舞,姿势非常标准,力求一模一样,敛声屏气。他偶尔举起双臂,宽袍大袖滑落下来,露出藏在长袖中藕白的双手,骨肉匀亭。
鬼舞辻无惨看着清司聚精会神的表情,不禁露出微笑。
鸣女突然抬起头,拨弄琵琶弦:“童磨阁下到访。”
清司身后的格子门被童磨“嘭”一声拉开,童磨白橡色长发的脑袋从门缝中探进来:“无惨阁下,我的寺庙被攻破了,两个特别凶的女孩子突然冲进寺庙,带着她们的手下把我的领地占据啦。”
“小清司也在啊!”童磨看到了正举着鉾先铃的清司,笑着挥挥手:“我现在无家可归了,现在就暂时住进无限城吧。”
鬼舞辻无惨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拦在清司面前。
鬼舞辻无惨额头上冒出几条青筋,他瞪视着童磨,瞳孔眯成一条细线。鬼舞辻无惨目光凶横,眼神里翻涌着怒意与怀疑:“童磨,我把你变成‘鬼’,不是为了让你一遇到危险就逃走——躲进无限城里。”
“小无惨,不要生气……现在人手不足,小童磨不能再受伤了……”清司连忙伸手阻止,生怕鬼舞辻无惨会像屠杀“下弦”一样攻击童磨,把他碾一团血肉。
为了转移鬼舞辻无惨的注意力,清司主动抛出话题:“小童磨,你是从寺庙逃过来的吗?一定很凶险吧?”
“嗯,太可怕啦!他们闯进了我的寺庙,在里面到处翻找,寻找我的踪迹——还把九曲桥劈碎了!”童磨佯装出委屈的神色:“我没办法对付那么多名‘柱’,只好逃回无限城了。”
清司和童磨的对话起了反效果,鬼舞辻无惨神色变得更为不悦。
然而清司并未注意到鬼舞辻无惨不悦的表情,他想起自己在半天狗“通感”中看到的场景,对灶门炭治郎、富冈义勇、我妻善逸三人的生死颇为挂念,顺口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外面?现在早就乱成一团啦。虽然无惨阁下将低阶‘鬼’的力量拔高到了‘下弦’的水平,派来协助‘上弦’作战,但‘柱’和猎鬼
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我们根本就没办法——”
“童磨。”
鬼舞辻无惨见童磨即将把外面的情报和盘托出,冷冰冰地打断了他的话。
童磨不解地看了鬼舞辻无惨一眼,立即机敏地猜出了鬼舞辻无惨的目的,安静地闭上了嘴。他举起一只食指抵在嘴唇上,对清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保护一个人的方式,大抵分为两种。其一,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为他挡下明枪暗箭,轰轰烈烈;其二,默不作声地守在他身边,将外界的腥风血雨严防死守,让他根本没机会看到任何刀光剑影。
而不近人情地生活千年之久的鬼舞辻无惨,选择了第二种。
鬼舞辻无惨瞥向清司,为了消除清司心中的疑窦,补充道:“不要胡思乱想。无限城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你在这里非常安全。”
童磨见矛盾被化解,只当鬼舞辻无惨默许了,大大咧咧地在室内的蒲团上坐下来。
他举起被清司放在一旁的神乐铃,轻轻摇了摇:“小清司,我送给你的折扇,你还带在身上吗? ”
童磨的黄金折扇一直被清司卡在腰间贴身保存:“嗯,一直带在身上。”
童磨伸手抽出了清司手里半人高的鉾先铃,拽了拽清司的袖子,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我今天教你怎么用这把折扇吧,小清司?”
清司在决定前转头看向鬼舞辻无惨,向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鬼舞辻无惨对清司的自觉十分满意,点了点头。
清司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应许,握着折扇跑向童磨:“好,那你教我吧,小童磨。”
“就连这种小事都要事先征得无惨阁下同意,小清司真是个乖孩子。”童磨笑着调侃道。
童磨抽出折扇,他按住清司的手腕、用手指朝掌心施力,向他演示该如何将扇子无声无息地打开避免被其他人警惕。鬼舞辻无惨在一旁看童磨握住清司的手腕,红梅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童磨,离他远点。”
“但是如果不进行身体接触,就没办法教小清司该如何甩扇子了。”童磨顿了顿,自卖自夸:“我的扇子攻击力非常大的哦,可以作为特别棒的防御武器呢,很适合小清司使用。”
鬼舞辻无惨见清司正用无辜的眼神看向自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童磨的解释。
童磨站在清司身后,手把手告诉他该如何将折扇甩出去。
清司力气不大,但非常擅长投掷类的武器。在黑衣组织的世界时,他可以利用巧劲将飞镖钉进墙内,不论准度还是力度,都可以轻易地夺取一个人的性命。然而为了不让童磨和鬼舞辻无惨生疑,清司还是耐着性子,虚心听取童磨的教导。
就在童磨按着清司的手、教他把折扇甩向空中的时候,清司故意扭了扭手腕,令锋利的折扇脱离了原本的轨道,飞向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只看见空中划过一道模糊的影子,他背后探出骨刃,将黄金折扇挥开了。折扇飞向一旁的柱子,发出破空之音,锋利的边缘深深钉进了方柱里。
“童磨!”
鬼舞辻无惨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发怒,刚要借机对童磨大发雷霆,清司就突然冲了出来,挡在童磨身前:“对不起,小无惨——是我扔的扇子,抱歉!”
他焦灼不安地走向鬼舞辻无惨,将鬼舞辻无惨和童磨隔开:“你没受伤吧?”
鬼舞辻无惨看着清司关切的表情,只能将满腔怒火重新吞了回去。
“上弦之肆”与“上弦之伍”已经被富冈义勇一行人合力斩杀。
战斗结束后,他们留在村里疗伤,一边整顿一边等待其他“柱”抵达。在整顿的几日里,嘴平伊之助也从修行的地方赶了回来,住
进锻刀人村中,顺便修补在吉原之战中受到磨损的日轮刀。
一天,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正在院子里练习呼吸法时,鎹鸦和我妻善逸的麻雀拍打着翅膀,朝锻刀人村飞了过来。
麻雀飞到了我妻善逸的肩膀上,它刚刚经历了一场对麻雀而言过于凶险的长途跋涉,气喘吁吁,毛茸茸的胸脯上下起。麻雀缓了一口气,用力啄了啄我妻善逸的脸颊:“啾啾啾啾!”
“嗷!好痛——干嘛呀你这坏鸟!!”我妻善逸吃痛地捂住了脸,气鼓鼓地敲了一下小麻雀的额头。
“啾啾!啾啾啾啾!”
麻雀不甘示弱,飞起来拼命啄我妻善逸的脑袋,恨不得把他的头发揪下来。
“好痛好痛——那田蜘蛛山那件事已经让我损失了一把头发,不要攻击我的脑袋——痛死啦!你这个讨厌的麻雀!”
鎹鸦没有飞落下来,它盘旋在空中,发出嘶哑的长鸣:“嘎——炭治郎、炭治郎——请朝锻刀人村东边的城镇前进——无限城就在此处——”
灶门炭治郎闻言握紧了拳头:“主公大人已经找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藏身之处!太好了!”
他身后的房间门被打开了,富冈义勇穿着鬼杀队制服走出来,腰间还挎着日轮刀。他沉默地抬起头,看向在空中盘旋的鎹鸦。
留在锻刀人村养伤的甘露寺蜜璃也走出自己的房间,她靠在院门旁边,认真地聆听着鎹鸦嘶哑的叫声。
“产屋敷大人有令——鬼舞辻无惨已经找到了对抗阳光的方式——”
鎹鸦一刻不停,在空中飞旋:“‘鬼’的解药,‘青色彼岸花’与名叫‘黑田清司’的少年合为一体——请诸位务必将清司救出来,从鬼舞辻无惨手中夺得‘青色彼岸花’——否则,如果鬼舞辻无惨与解药融合,他将没有任何弱点——”
“清司先生!!”灶门炭治郎听见这个名字,愤懑至极:“原来是这个原因,难怪鬼舞辻无要三番五次地把清司先生带走……!”
嘴平伊之助也不爽地挥了挥手里的日轮刀:“这个狡猾的家伙!等本大爷找到清一郎,鬼舞辻无惨就死定了!”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你们的任务是协同‘九柱’——夺下‘青色彼岸花’——”鎹鸦还要将这个消息传给锻刀人村的其他人,它扑打着翅膀,又飞走了。
麻雀狠狠地啄了我妻善逸一口,跟在鎹鸦身后飞向空中。
“‘清司先生’?”甘露寺蜜璃露出思考的神色,她重复着灶门炭治郎的话,问道:“富冈先生,你们认识‘青色彼岸花’吗?”
“是的,我们在吉原之战认识了他。”灶门炭治郎握紧双拳:“清司先生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如果他被鬼舞辻无惨抓走,一定会备受虐待……”
我妻善逸捂着自己被麻雀啄红的脸颊,啕嚎大哭:“鬼舞辻无惨在的地方,那不就是‘鬼’的大本营吗!!太可怕了!清司一个人呆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啊!!”
“别哭了!想办法把清一郎带回来才是正事——喂,鱼糕权八郎,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甘露寺蜜璃握紧了拳头,神色非常自信:“嗯,不要担心,有我在呢!那就按照主公大人的命令,把‘青色彼岸花’带回鬼杀队!”
她抬头看了眼西斜的太阳,说:“伊黑先生他们应该也快赶到了吧?小忍正在寻找‘上弦之贰’,其他人现在应该正朝锻刀人村赶过来。”
与甘露寺蜜璃恰好相反,富冈义勇的面容冷静而坚定,看不出任何情绪。
“甘露寺,你留下来等他们。”他凝视着前方的道路,对身边的灶门炭治郎说道:
【以下几百字请下划至作者有话说查看~】

尽管鬼舞辻无惨彻底封锁了外界的一切消息, 但清司还是隐约嗅到了动乱的味道。
在主公产屋敷耀哉的指挥下, 鬼杀队正全面向无限城推进。黑死牟和猗窝座都不在无限城, 他们被尚未来到无限城的“柱”所纠缠, 鬼舞辻无惨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此时无限城内只有童磨、鬼舞辻无惨、清司和鸣女驻守,清司正坐在无限城内的一处平台上, 晃荡着双腿,膝盖上方铺着竹简。清司已经学会了竹简记载的“火之神神乐”舞蹈,他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鉾先铃, 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这个平台上只有清司和鬼舞辻无惨两人, 童磨被喝令在无限城内巡视, 防守鬼杀队入侵。
在无限城内,清司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但根据时间推算, 现在已经是午夜了。鬼舞辻无惨意识到了危险, 为了增强清司的力量, 每隔一天, 他会定时赋予清司血液。
午夜正是鬼舞辻无惨规定的时间。他看了看自己的怀表,对清司说道:“该喝血了。”
清司听见这句话,抗拒地拧了拧眉心。最初几次食用鲜血,都是在极为饥渴的情况下,过度饥饿让清司无暇辨别气味。而这几日饮血的经历, 则给他带来了极为不好的记忆, 不由自主地对血液产生了抗拒感。
“喝血这件事……不如暂停一天吧?”
“嗯?”鬼舞辻无惨斜了清司一眼, 让他自觉地闭上了嘴。鬼舞辻无惨用指甲在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 将自己的手腕递给清司:“过来, 喝了它。”
清司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鬼舞辻无惨身边,跪坐下来。他咬住了鬼舞辻无惨正在逐渐愈合的伤口,犬齿刺入皮肤中,大口吞下溢出的鲜血,尽量避免闻到任何气味。
鲜血沾湿了清司的嘴角,将嘴唇染成一片猩红。鬼舞辻无惨伸出手,抹掉了从他嘴边滑落下来的血液。
“……无惨大人。”
鸣女的声音突然在室内响起,嗓音罕见地略微有些颤抖:“无惨大人,有人闯进无限城了。那个人身上带着能隐匿气息的符咒,我的血鬼术没办法察觉到对方,甚至感受不到对方的位置,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在飞速靠近。”
清司如蒙大赦,他松开了鬼舞辻无惨的手臂,极力将哽在喉间的血腥味吞下去。
“已经进入无限城了?”鬼舞辻无惨手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眼睛里浮起杀气:“鸣女,你到底在干什么?!”
鸣女恭敬地低下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面容。相比身份神秘的闯入者,她显然更惧怕面前这位众鬼之王。
“符咒……”鬼舞辻无惨自言自语着,他面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又是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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