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卧底被迫成为大导演—— by铁马倦倦
铁马倦倦  发于:2023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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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个视频一出,就爆了。
“什么!祁思齐居然又进组了!简直当代劳模!”
“我知道,我先说!祁思齐为了这个角色还去真的监狱体验了生活!”
“我家祁宝就是这么认真!期待《高墙倒塌时》!真的是很少见很冷门的监狱题材啊,但我相信祁宝挑剧本的眼光!”
“你们好认真,我只想嘶哈!”
“祁思齐是什么神仙身材,为什么之前从来不露,这也太好了吧!”
“看得出来为了角色很下功夫,快来给我摸摸!”
“不止是祁思齐,你们注意到那一群人了吗?身材也真不错!”
“但他们长得好凶啊,听说《高墙倒塌时》是监狱题材,这帮人不会是真的犯人吧?”
“怎么可能是真的犯人,《高墙倒塌时》是和司法部合作的项目,这帮人的底子肯定早被查过了。”
“一早看到这么青春肆意的一群人,心情都变好了!”
“这个视频也好高级,虽然卖肉但是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看了以后,我瞬间对电影期待了,管他什么题材,看人才是真的啊!”
乔翼桥也没想到这个视频一大早竟然就爆到了热搜前十。
#祁思齐身材#
如此朴华无实的词条。
这还是他第一次领略大流量明星的威力。
而小何那边反应更快,当即就开了《高墙倒塌时》的官方微博,第一条微博就放出来了一些片场的照片,稍微刻意,但又没有过分刻意的放了几张祁思齐的照片。
官方微博的粉丝瞬间突破10万。
大家惊奇的发现,祁思齐不止身材好,穿上狱警制服那就更加吸引人了。
也有粉丝对这种营销感到不屑。
认为祁思齐明明是一个要冲奖的演员,怎么会用这么“低俗”的手段帮电影吸引观众呢?肯定是被迫的。
但更多粉丝还在疯狂留言。
什么低俗不低俗的!不要出声!
谁说在露身材的时候就会耽误得奖了?
题材这么冷,要不是用这些方式吸引观众,怎么会有人看呢?
更何况仅仅是一个露身材的视频,也能看出光影的艺术效果。
不光是粉丝,甚至是路人,都对这种营销方式表达了理解。
网上风波正劲,乔翼桥这边也就没再去加把火。
毕竟这种营销一段时间做一次,也就够了。
小何那边也找了专人去运营《高墙倒塌时》的微博号,偶尔放放剧照什么的,保持热度。
乔翼桥这边的拍摄也比较顺利。
第二幕的上半段主要都是白队长带着大家踢球、赛跑、办诗词会、唱合唱的场面。
这些场次的画面全部比较难拍,因为包含大量的运动镜头。
虽然乔翼桥分镜已经想的十分详细了,但是真的拍起来还是困难重重。
其实别说是乔翼桥这种没经过太多专业训练且经验不多的导演了,就算是知名大导,拍这些戏也是费尽了脑花。
只要演员的调度一复杂起来,镜头设计和拍摄的复杂程度就呈指数上升。
更何况还是群戏。
李安导演曾经拍《色·戒》四个人的麻将戏都足足费了小一个月的功夫。
乔翼桥这边,几乎每一场都是十几个人的群戏。
今天这场,拍的就是踢足球。
每个人都要有相应的跑位和符合性格的动作、台词。
而且在表演的同时还要控制脚下的力度,控制球的方向,控制自己摔倒的方向,等等。
乔翼桥不是没想过用特效做足球,这样拍戏的时候,对于踢球部分的难度会大大降低。
但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来监狱内的足球需要很破旧,这就给特效制作增加了难度;二来,让这些囚犯演员无实物表演,难度要比踢真的足球还大。
总之,这场戏他们足足磨了二天。
当然也不是一直在踢,因为阳光角度的关系,他们只能每天下午拍摄,白天和晚上则是在排练。
现在所有演员,包括秦镇、赵刚和祁思齐,都把劲儿往一块使。
所以即使强度这么高,也没出现太大的问题,没有人提出异议。
又到了下午可以拍摄的时间段。
姜卫国他们按照之前的设计,踢了起来。
但乔翼桥还是很快喊了“卡”。
“蒋思盟,你注意摔倒的时候,要摔到前面靠左一点的方向,”乔翼桥按了按在地上提前布置好的绿色定点和定点旁边放着的绿色软垫,“往这个点的左前方摔,这样才有冲破镜头出来的感觉。”
蒋思盟点点头,不自觉地搓了搓放在裤袋里的安慰巾。
“还有,你拍戏的时候一定不要再去摸那个安慰巾了,”乔翼桥又叮嘱,“虽然前面镜头没有聚焦到你,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你的小动作的,不太好。”
“嗯。”蒋思盟不免有些灰心,“我会注意的。”
这个镜头重拍了这么多次,全是因为他。
按照设计,蒋思盟饰演的角色小盟应该在这里摔倒之后,执意退出足球队。
因为他真的很怕身体冲撞。
而这次,白队长没有去为他做心理疏导,而是让小胡去了。
小胡见他,第一时间就是让他放弃。
顺带嘲讽了一波,觉得他一直这样轻言放弃,吃不了苦,必然一事无成。
小盟不愿意与人发生冲突,就由着小胡骂了一顿。
第二天再次篮球赛的时候,小盟还是去看了。
但忽然间,很多球员都纷纷倒地不起。
是食物中毒。
小盟急得不行,但是白队长身体很不好,没有能力一个一个把他们扶过去医务室,而医务室派人来之后,担架也只有二个。
狂风骤作,不能把这些病人留在足球场上。
小盟一咬牙,冲上前去,顶着狂风暴雨,一次次把人背到安全地方。
而这一幕也打动了小胡,为他之后的转变埋下伏笔。
很快,其他狱友和干警才出来帮忙,把他们转移到医务室。
经过救治,他们这才转危为安。
小盟身上伤痕累累,白队长就让小胡去给他送药。
二人在涂药的时候发生对话,小盟才交待了自己的成长经历。
原来,他因为父母早亡,很小就出来混社会。
年纪又小,又没本事,他只能打打零工生存。
就算是被黑心老板之类的坑了,他也没有办法。
没人会为他站出来撑腰。
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把自己的自尊降到最低,任凭别人打骂也绝不还手。
后来他就加入了一个盗窃组织,成了里面最底层的一个小扒手。
一次因为完不成任务,而被老大狠揍了一顿。
等他好了之后,老大又逼他去偷。
这次,为了不再被打,他实施了抢劫。
最终,被警方当场抓获,判了重刑。
到了监狱里的生活依旧不好过,因为经常完不成生产任务而受惩罚。
直到这次在球场背人。
他才终于被大家认可了。
尽管他依旧害怕冲突、害怕身体接触。
但他有一颗善良的内心,能让他冲破阻力,即使面对重重困境也依旧想要帮助别人。
小胡也因此被触动了。
他小时候也遭受遗弃,但他选择把自己封闭了起来,绝不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和小盟的对话,才让他意识到,即使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只要是一个善良的人,依旧能被大家所接纳、所喜欢。
他看着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决定试着改变。
所以,因为后续剧情的发展,小盟这一摔显得尤为重要。
他必须得摔得够狠,才能唤起他往日挨打的经历,下定决心退出。
但偏偏蒋思盟的性格和经历,几乎都跟小盟一样。
所以这一摔怎么也摔不好。
又拍了两条,效果还是不好,乔翼桥看着天色渐渐变晚,不免着急。
“你看我,”乔翼桥绕开了执行导演萨布里,走到了场地上,“我摔给你看。”
说着,乔翼桥就摔了两次,突出一个稳准狠。
“你看,真的不疼,”乔翼桥从垫子上蹦起来,“你信不信老大?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受伤呢?”
“我是信你……”蒋思盟扣着手手,“但我就是控制不了的会跌偏,可能是我的潜意识不想让我摔倒,啊——!”
蒋思盟话音未落,突遭黑手。
摔得人都懵了。
祁思齐掸掸手:“这不是摔得很好吗?”
乔翼桥不免担心,赶紧蹲下:“伤到了吗?”
蒋思盟摇摇头:“没事儿。”
“你就照着这样子摔呗,”祁思齐也蹲下,“有了这次体验,就知道该怎么摔了吧?”
蒋思盟咬牙:“我试试。”
再拍一条,蒋思盟的状态果然好了很多。
至少敢真的摔上去了。
之后又重拍了几次,蒋思盟摔得一次比一次好。
终于算是勉强达到了乔翼桥心中希望的效果。
拍摄间隙,祁思齐走到了乔翼桥身边。
“有的时候,你得放手,对他们狠一点,别那么温柔。”
乔翼桥笑了笑:“是么?”
“当然了,得让他们大胆走出舒适区,”祁思齐撇撇嘴,“你总也不能保护他们一辈子。”
乔翼桥:“我都让他们去监狱采风了,还不算让他们走出舒适区?”
祁思齐摇头:“你不是自己也去了吗,先是确定了没什么太大问题才让他们去的。电击棒也是你自己实验才让他们演,你这样不累吗?”
乔翼桥觉得,保护他的兄弟们似乎已经成了写在骨子里的一种信条了。
如何拿捏这种放手和收手的尺度,确实是一门学问。
并不容易。
“我会试试的,”乔翼桥点头,“多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喏,你看,”祁思齐指着前面,“有的时候你只需要提要求就行了,你毕竟是导演,剩下的,演员会给你惊喜的。”
足球场上,蒋思盟还在一次次的练着摔倒。
直到最后,已经看上去很逼真了。
足球场最难的戏解决之后。
之后合唱队、诗歌朗诵活动则比较好拍了,毕竟都是文戏居多。
这些桥段也是为了符合后续监狱内的“以人为本”的改造策略。
除了有趣的镜头之外,还有些细腻的情感表达。
比如小盟和小胡建立关系,导致了小胡的转变。
比如小龙在赵刚的帮助之下,重新找到人生方向。
比如他们的合唱队,拿到了全监比赛的第一名。
等等……
这些基本上就是整个影片第二幕上半段二十分钟左右的戏。
等着部分全都完成之后,一个月又过去了。
而轻松的戏结束之后,下面的每一场都很难拍。
地震要来了。
在前面轻松的戏过程中,还铺垫了几场白队长和其他几位狱警力排众议,带着大家做地震演习的戏。
这样一来,真的地震来临,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不过,地震是一场重头戏。
说是整部片子里最重要的一场戏也不为过。
一方面是因为地震才引导了后续“千里大转移”的剧情,另一方面,从投入时间和精力甚至经费来讲,地震也是重中之重。
因为要实拍,安全问题也需要再多考量。
乔翼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和狄乐以及烟火爆破公司开会,甚至做了很多次模型模拟实验,力求万无一失。
而刘哥所带着的置景团队压力也很大,每天都在反复确认情况。
这一切都是急不得的功夫,地震戏要一周之后才能开拍。
所以所有演员都得到了一周的假期。
不过,一月一次的宣传任务也来了。
正好祁思齐那边写了两首歌,一首是他打算亲自唱的片尾曲,已经填好了词,另一首则是打算给囚犯演员们唱的,还没填词。
祁思齐本来想让乔翼桥自己填词,但乔翼桥想了想之前祁思齐说的“跳出舒适圈”的话,干脆把这活交给了姜卫国他们。
每个人写一句词,最后组合起来,成一首歌。
为了方便他们填词,祁思齐甚至给他们录了一个小样,所有的词都用了“啦”字替代,可谓是贴心至极。
不过这工作真交到这帮人手里的时候。
他们还是两眼一抹黑。
虽然他们的文化程度都不低,但真的没写过歌词啊。
乔翼桥看着他们的样子,又开始循循善诱。
“你们要想想演戏的经历,”乔翼桥说着,“想想自己这段时间的转变,只要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出来就好了。”
一群人听完,消极怠工了两天,谁也没先动笔。
乔翼桥急了,带着他们去了监狱的二层。
然后其他几个小弟送来了他们需要的道具,乔翼桥就把门锁上了。
“这是我刚找刘哥要的空的监仓,从今天起,你们就在这里面住着吧。”
一群人:“啊?”
“什么意思。”
乔翼桥笑着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吃喝拉撒就都在里面,什么时候写好就什么时候出来。吃的会有小弟给你们送,里面也有浴室和厕所,刘哥都给你们供水了,你们正好也趁这段时间好好相处一下。”
说完,乔翼桥就走了。
其实让他来写词也不是不行,毕竟剧本都是自己写的,再写个歌词不再话下。
但乔翼桥就是想让这群人合作,一方面是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好好相处,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他们拍了这段戏的心得体会。
监仓内。
一群人盯着各自手里的纸,面露难色。
这次好像写不完,大哥是真的不会让他们出去啊。
“不是我说,你们快点想啊,”姜卫国起急,“早点想完早点出去多好。”
小米:“还是得大哥先出第一句啊。”
“不不不,小米你最小,”姜卫国立即变得谦逊,“还是你先写第一句吧。”
“蒋思盟还比我小一个月呢,”小米立即谦让,“还是得让盟盟来发挥才行……”
“……”
一群人就这样谦让了一天。
乔翼桥过来探班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原来是见面就打。
现在是见面就开始“孔融让梨”。
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啊……
乔翼桥无奈,给出了最后一个指引。
“你们的韵脚,用a吧ia、ua、uan都行。”
“a”在歌词界可谓是百变能压之王。
最简单也最适合。
“还有个东西给你们,”乔翼桥又说,“你们还记得胡警官吗?”
“胡警官?”
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但大家对这位严肃的警官还有印象。
正是他制止了他们当初那个粗糙的越狱计划。
乔翼桥给他们递过去了一个本子:“这是你们采风期间,胡警官的日志,里面有你们每个人的转变,好好看看。”
一群人这才把本子接了过来。
第一页就写着:“今天我接到了十二位来采风体验的‘犯人’,里面最高的是姜卫国,他的耳垂上有一颗痣,性格很跳脱
,不服管,也是这群人的老大……”
“他们的越狱计划,其实我一直心知肚明,倒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进行……”
“今天的馒头他们吃的都不多,是馒头有问题,还是他们心情不好?我得看看……”
“小米已经两天没有解大手了,我担心着是不是有点水土不服,得给他弄点益生菌去……”
“……”
林林总总,好几万字。
一群人一边看着,一边回忆那些点点滴滴。
乔翼桥看到他们这幅样子,才终于放心。
什么偷懒和谦让,其实都是借口罢了。
他们真正不愿意动笔写的原因,还是因为不愿意把心中所想的宣之于口。
这对他们帮里很多人来说都是问题,毕竟都是一帮大老爷们,谁也不愿意说内心的想法,觉得矫情。
但也许,音乐可以帮到他们。
五天之后,他们不仅写完了词,也都练会了歌。
乔翼桥听完觉得不错,祁思齐也认为相当完美——毕竟是他自己写的曲子。
于是祁思齐找到了一个在恒市很有名气的录音工作室,带着他们一起去录音。
这家录音工作室名叫“一百张唱片”,曾经有很多超一线的歌手都在这录过,据说他们录音室参与过的拿到的各类金曲奖获奖作品加起来,真的有足足一百张唱片。
录音室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是业内有名的编曲师托尼,另一位则是混音师小贾。
两位坐在那,看着兴致不太高。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
他们昨天刚给一位新晋流量歌手录过音,那位歌手的歌喉可谓是惨不忍闻,而那首歌也难听极了,从头到尾都是“呜呜呜啊啊啊”这样的拟声词。
两个人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录了个通宵。
今天早上五点多才勉强结束工作,还没睡两个小时,就又被祁思齐拉来了。
毕竟是祁思齐的面子,也还是得卖一下。
乔翼桥十分懂行的递上两条硬中华:“我们这帮人都是第一次录音,还希望两位老师多担待。”
“第一次录?”托尼提不起什么兴致,“好吧。”
本来被临时拉来就烦,一听到这帮人都是新人就更烦了。
他没什么好颜色的拉过歌词单,“那就先……”
这歌词,有点意思。
歌名叫《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而前面的词,像是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和争执。
后面则又像是他们的合作。
颇有点蜕变重生的意思。
托尼瞬间来了兴致。
“你们这是电影的推广曲?电影讲什么的?”
乔翼桥回答:“是监狱的故事。”
“监狱?”托尼看了看那十几位要唱歌的人,各个都面向凶悍,寸头青皮,笑了,“那他们是演囚犯了?”
乔翼桥:“对。”
“哈哈哈,”托尼感觉清醒了不少,“有点意思。我还从来没录过这种的呢。”
等托尼再听完几遍祁思齐之前录的小样,更是露出了笑脸。
曲子也相当不错啊。
但同时,他也有些担忧。
这歌的歌词和曲子都很好,但对方这么十几号人,还都是新人。
能唱好吗?
他的顾虑很快消除了。
这帮人不仅音色好听、有特点,音准还都十分在线。
就连阖目假寐的小贾都睁开了眼。
“真不错、真不错!”托尼喜上眉梢,“你们再唱一遍吧,给我一点不同的感觉。”
——这话,他通常只会在和一些很有经验的音乐人合作的时候才会说。
祁思齐听了这话,也放下心来。
这说明,至少在托尼这个“金耳朵”这里,这帮人算是基础达标了。
又录了几遍,托尼是感觉更加惊喜。
这帮人都是天生的好嗓子啊!
只不过,他也能听得出来,这帮人应该没经过什么系统的训练。
在技巧和情绪释放层面还都有欠缺。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来补齐这帮人的不足的。
一首歌又录到深夜才结束。
不过这次托尼不是昏昏欲睡,而是干劲十足,要不是明天还有活,他真想拉着这帮天赋党再录一天。
“乔导,我说,你应该找个声乐老师,帮你带带你手下的这些艺人,”托尼真诚建议道,“他们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被埋没了天赋。”
姜卫国他们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奉承,还是真的这么认为。
乔翼桥其实刚刚也在想这件事。
虽然他在音乐方面没有什么经验,但审美还是在线的,能听得出好坏。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了,之前的胡警官也说他们唱得很好。
更何况,就像是监狱里一样,他发现音乐也是帮忙打开这帮人心扉的好方式。
“那您有什么好的声乐老师推荐吗?”乔翼桥问道,“不太贵但有很好的……”
说完,乔翼桥都觉得自己过分。
“身边就有一个,”托尼拍了拍睡眼惺忪的小贾,“他就是音乐学院毕业的。”
小贾“腾”的一下站起,伸出一只手:“你好你好,请多指教。”
乔翼桥心道不愧是学艺术的,好有个性。
于是乔翼桥也和他握了握手,加了个微信。
回去的路上,小贾就发来了报价,一周两次课,一节课600块钱。
乔翼桥觉得这价格也能接受,又问:“能让一百个学生一起上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个界面过了很久,小贾才把回复发来。
小贾:你手底下有一百个艺人?也不能都有音乐天赋吧,我不信!要是真有那么多,我就都教了!
乔翼桥:[微笑]
乔翼桥:那提前谢谢老师了[微笑][大拇哥]。
托尼那边说整个曲子的混音应该在一周后发过来,乔翼桥就没再催促。
而老刘、狄乐和爆破团队已经把现场布置好了。
当然,不可能一次性直接把监狱全炸了,那样就是真的没法挽回了。
所以他们要先拍琐碎的镜头,一间一间监仓的炸。
最后再一口气拍整个监狱四处倒塌的戏份。
先炸的是二楼的监仓,也就是主角们所在的监仓。
这段戏就是他们遭遇地震,从慌乱中回过神,然后往出跑,小盟还因为被绊倒了,差点被落在后面,一群人想回头救他,但忽然看到了小胡警官在逆着人潮向他们奔来,一把推开众人,直接背起小盟,朝外跑去。
这一段也算是戏里小胡的高光时刻,表达他已经彻底完成了转变,不再用虚伪的冷漠包装自己。
而且也很能体现出狱警的那种舍己为人的精神。
乔翼桥先带着他们排练了几遍。
虽然不告诉他们爆点,让他们全靠临场反应的效果会更好——祁思齐就非常赞同这种方式——但乔翼桥觉得那样危险系数太高,他不能为了效果让兄弟们以身试险,所以还是提前告诉了他们爆点。
监仓内虽然空间不大,但爆点离他们都比较远,只能把周围墙壁已经撬松的碎砖块炸下来。
唯一一个比较危险的,就是小盟摔倒之后,在他两米多的地方有一个小爆点。
他在戏里也有一个设计过的道具,是曾经他母亲送给他的一个小人偶,麦当劳快乐儿童餐送的那种。小盟一直藏在身边。
他的狱友,甚至是老白,其实都知道这个小小的违禁品,但一直没管,毕竟这是小盟对母亲唯一的挂念了。
但在这场戏中,那个爆点炸下的碎砖块会把这个小人偶掩埋住。
一方面是为了体现地震的残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隐喻,小盟终于要从父母离开的阴霾中走出来了。
毕竟是地震这重头戏的第一场,乔翼桥就多指导了一会儿关于面对地震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什么。
这也是来自他在伊斯坦布尔机场的真是经历,所以说的十分专注。
一群人又排练几次,乔翼桥觉得基本达标了,打算实拍。
而且,他也没给演员太大压力,毕竟如果拍的不好,这个监仓被炸毁了也不要紧,还能用别的监仓再布置出一模一样的景来再拍一次。
只是有点费时间罢了。
一群演员和乔翼桥一样抠门,纷纷保证一定一条过。
乔翼桥久违的紧张了起来。
这种紧张感也传给了掌机的麦克李。
他不仅要记住爆点并避开,还要同时摇晃相机,还要同时记得机位和走位,重任在肩。
幸好他天生喜欢挑战。
开机前,萨布里也走到了麦克李身边,为他祈祷着。
全场就位。
就连场记也声音颤抖:“第40场第一镜第一次,全场准备,ACTION!”
萨布里点燃红灯。瞬间整个监仓都被红色笼罩。
“滴——十,滴——九,滴——八……”
一群囚犯都慌了神。
大国率先反应过来:“是地震!”
大家开始忙手忙脚的往出跑。
但十秒钟的预警时间实在太短,监仓门刚刚打开,地震震波就已经到了。
瞬间,摧枯拉朽。
说是地动山摇也不为过,一群人开始在这剧烈摇晃中站不稳,周围有各种碎裂声、爆炸声,呼啸夹杂着一起向他们袭来。
他们艰难跑出了监仓,回头一看,小盟竟然摔倒了。
正向回去救人,忽然,小胡跑了过来,将小盟搀了起来。
乔翼桥看着监视器,紧张感已经达到了顶峰。
这场戏的前面都堪称完美,只要小胡带着小盟跑出来就可以喊“卡”了。
小盟按照之前说的,看了那个人偶玩具一眼。
小胡也见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玩具,那是个违禁品,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一定会把它没收,再狠狠教训小盟一遍。
但偏偏是这种情况。
蒋思盟的眼神戏非常到位,很好的演出了那种不舍。
祁思齐也看到了蒋思盟的眼神,动作却愣了半晌。
乔翼桥在监视器后面不住说道:“他在干什么?”
紧接着,他们只见祁思齐竟然去伸手捞了那个玩具一把。
就在他指尖碰到那个玩具的一瞬间,爆点爆炸,祁思齐飞速伸回了手,拉起蒋思盟,朝外面跑去。
“卡!”乔翼桥大喊。
祁思齐瞬间出戏,朝着乔翼桥比了个大大的“耶”,喊道:“乔导,刚刚的镜头绝不绝!”
“真行,”乔翼桥一边念叨一边走到了片场,推了祁思齐一把:“你疯啦?”
“我的角色就应该是这样的,”祁思齐退后半步,笑着回答,“小胡看到了刚刚小盟的那个眼神,不可能不触动。而且,刚刚打算做出转变的人,最爱做的事就是用一些与以往完全不同的过激行为去向别人证明自己已经改变了。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心理学书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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