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偏宠—— by一颗青春痘
一颗青春痘  发于:2023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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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笑着调侃他:“知道了,阿意,你快去吧,再不去,散会了。”
钟意宠溺的捏了一下他的脸,完全不在意一旁石化中的秘书,转身去了会议室。
兰溪看着钟意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慢悠悠的去了总裁办公室,这一层他熟得很,格局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当年刚上大学的钟意,带着徐白和沈之一同创业,最初的时候,只租了这一层。那时候的兰溪才十二岁,没课的时候,就来这边。公司里的老员工没有不认识他的。
他记得五年前要离开的那段时间,钟意他们正在谈买下整个写字楼的事情,按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买下来了。
兰溪走到门口输入自己的生日,加身份证后四位。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他随意的在办公室里转悠着,路过书架,随手拿了一本书,书签的位置,还是自己当初放的,但这本书,显然被人翻看了很多次……
办公室里边,休息室的墙上,挂着兰溪十几岁时的涂鸦……
茶几的抽屉里,放着兰溪爱吃的薯片……
冰柜的保鲜里,有兰溪爱喝的果汁……
办公桌旁的绿植上,还挂着兰溪的手绘寄语……
办公桌上的保温杯,是兰溪送的生日礼物……
最后,兰溪坐在了椅子上,拿过电脑旁的相框,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
这张照片,是他十五岁那年与钟意照的,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徐白偷拍的。
他们身后的那颗桃树,是他十二岁时背着钟意偷偷种的。
照片里的钟意微低着头,眼中带着笑意,一只手揉着他的脑袋,兰溪微仰着头,笑弯了眼睛。
花开的季节,春风阵阵拂过,花瓣随风飘在空中,缓慢坠落,不经意间也入了影不。

第7章 阿意,手脏……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兰溪的回忆,公司的人都知道钟意这个时间段在开会,敲门人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朝着他兰溪来的。既然如此……
兰溪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慵懒的开口道:“进。”
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看见兰溪坐在钟意的办公椅上,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你是谁,总裁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随意坐的。”
兰溪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含了几分逗弄的意味:
“你是小陈吧,早上我们还通过电话的,你忘了?”
办公室内就他们二人,小陈也不装了,随手将咖啡放到了办公桌上,嘴角的嘲讽毫不掩饰:
“呵呵,你就是那个小妖精啊,也不知道还能猖狂多久,听说兰溪回来了,那可是钟先生的心尖尖,没准两人现在正抱在一起开会呢,而可怜的你,刚下床就只能在这里坐冷板凳。”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他刚来公司不足三年,只是听老员工偶尔感叹,当初钟意是如何如何宠那个叫兰溪的人,却从来没听说过两人有恋人之间的传闻。可那时候没有,不代表现在也没有。
这个人既然能成功留宿钟先生家,一定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最好刺激的他去和兰溪掐架,如果能两败俱伤,双双惹钟先生生厌,自己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兰溪看着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姿势略有些僵硬的绕到了办公桌的对面,靠坐在桌边上。
拿起桌上的咖啡,随意闻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你今天的水温过低,咖啡本身的味道没有煮出来,喝起来会有一股酸涩感。”
小陈看着他那腿脚不利索的样子,心里一阵怨恨,一把夺过了咖啡,晃动中的液体溅在了兰溪帽衫上,他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眼中的阴郁一闪而过。
“还有心情在这里对着咖啡评头论足,一个见不得人的小情人罢了,根本就不配碰这么高贵的东西。”
“哦?是吗?”兰溪抬起头,微扬着下颌看向他:“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他冷嗤一声,气势一瞬间凌厉了起来:“或者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和我耀武扬威。”
小陈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两步,手一抖,杯子应声而落,咖啡都洒在了自己身上。
‘啪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陈立即转过身,红着眼眶看向进来的人。
钟意阴沉着一张脸,出口的话,多了几分心疼:“怎么弄的,别动。”
小陈内心一阵窃喜,看着钟意急切的朝这边走,面上却更加委屈,出口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钟先生,我身上的咖啡,与他无关……”
“您别为难他,都是我笨手笨脚的……”
钟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的越了过去,拉起地上还在捡瓷片的兰溪。
兰溪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着:“阿意,地板脏了,我这就收拾干净……”
看着他指尖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毫不犹豫的放在了嘴里,舌尖轻轻掠过伤口,探索上面是否有瓷片碎屑。
兰溪垂着头,眼神暗了暗,手指试图拿出来,语气里多了几分胆怯,声音糯糯的:“阿意,手脏……”
钟意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示意他不许动。足足过了一分钟,才拿出来,拉着人坐到了沙发上,细心的给他消毒,贴创可贴。
处理妥当后,才黑着脸看向兰溪,眼里的心疼却让人看着心惊:
“兰小溪,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嗯?”
兰溪扯了扯他的袖子,明显的带着撒娇的味道:“阿意,好疼……”
钟意揉了揉他的脑袋,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娇气……”
兰溪小声的嘀咕着:“那也是你惯的……”
“难不成还是我……”钟意的话还没说完,眼神顿时暗了下去,刚刚只顾着他的手指了,没注意到他衣服上的咖啡渍,他神色不愉的瞥了眼还站在那里的小陈:
“他衣服上怎么弄的?”
小陈愣愣的不知该做何反应,他怎么也没想到,接电话的小妖精就是兰溪,刚刚的自己就像个猴儿,全程被兰溪耍着玩。而现在钟意又来质问他,他也不敢再污蔑兰溪,正思考着该怎么应对,一道略显委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阿意,我身上的咖啡,与他无关……”
钟意捏了捏他漂亮的脸蛋:“崽崽,休息室里,有你的衣服,去换吧。”
兰溪起身,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你别为难他,都是我笨手笨脚的……”
小陈都懵了,内心疯狂的怒吼着:他说的是我的台词啊,我的啊……
钟意轻推了他一下:“知道了,快去吧,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边,一会我收,你手受伤了,不许乱动知道吗?”
“知道了,阿意。”说罢,兰溪直接去了休息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顿时荡然无存,觊觎他阿意哥哥的人,都该死。
钟意看着房门紧闭,才冷冷的看向了小陈:“既然崽崽开口了,这件事就算了。”
小陈听见这话,悄悄的呼出一口浊气,还不待他说点什么,钟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以后,不用来办公室了,人事部会重新给你安排工作。”
这次,小陈的眼圈是真的红了,声音里带了几分颤抖:“钟先生,我……”
钟意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了:“出去,如果不服从人事安排,可以辞职。”
休息室的门打开,兰溪正好看见小陈含着泪关上办公室门的一刻,心里止不住的冷笑,面上却一阵软糯可人,乖乖的走到钟意身边坐下。

第8章 好好犒劳一下,我家的大功臣
兰溪回来的事情,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老员工们都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这个小祖宗终于回来了,他们的好日就快来了。
想当年,就算是刚创业的时候,他们钟先生都是能不加班就不加班的,原因就是这个小祖宗不喜欢。
后来,听说是出国留学了,钟先生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工作异常上心,经常加班到深夜,公司的业绩突飞猛进。
他们的工资也一涨再涨,可谁大半夜的不想在家搂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而是和一帮臭老爷们加班。
而现在兰溪回来了,他们的救星回来了,估计今晚就能实现抱老婆睡觉自由。
钟意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中午两人订了外卖,简单的吃了点。随后便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兰溪靠坐在沙发上,拿出笔记本,登录了一个通讯号,对M国内的业务下达指令。
那边的人收到指令,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位年轻的继承者,比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令人发指毛骨悚然的手段,想起来都一阵阵颤栗。就连他的父亲现如今在公司,乃至整个家族内,都已经被架空了,任他摆布。
钟意处理完一份文件后,兰溪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起身拿起自己的毛呢外套,盖在了兰溪身上。
他蹲在地上,轻轻抚过兰溪的眉眼,眼神落在他的脸上,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快速起身,将门打开。
声音压的极低:“小声点,他刚睡着。”
周清点了点头,语速很快:“三点有个会议要开,五点约了张总签意向书,七点有个酒会。”
钟意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以前怎么没发现工作安排的这么紧,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兰溪:
“三点的会议我去开,五点和七点的通知沈总和徐总去。”
周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您忘了,那二位出差了,上午开完会就走了,周五才回来。”
钟意看着周清,眼神里带了几分笑意:“我记得你结婚的时候,我们三个一共送了你5%的公司股份,现在你已经是公司的第四位持股老总了。”
周清都跟他十来年了,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讨好的一笑:“钟哥,我和我媳妇还是新婚呢。半宿不回家,可能就得睡客厅了。”
“你可以让弟妹陪你去。”钟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忙吧,记得下班之后不要给我安排工作了,从现在起,我不接受加班。”
周清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不待他说点什么,钟意就将他推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周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去就去吧,都多久没见到如此放松的钟意了。
兰溪醒过来的时候,钟意刚刚出去不久,他抱着钟意的衣服,狠狠的吸着上面的味道,淡淡的松香,是他自身的体味。
这几年,他的睡眠一直都很不好,钟意给他盖衣服,蹲在那里看他,抚过他的眉眼,他都知道。
与周清的对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大抵是钟意看出了他根本没睡着,关了门后,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略有些僵硬的背。
没一会儿,他就放松了下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钟意开完会回来的时候,兰溪正在修剪他办公室内的那一株绿植。见人回来了,献宝似的拉着人过来看:
“阿意,你看我修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钟意看着那原本枝叶随意下垂的平安树,被修的圆溜溜的,多余的枝叶都被兰溪剪下去了,蠢萌蠢萌的立在那里。
钟意没忍住笑出了声,兰溪靠坐在办公桌上,不满的嘟囔着:“阿意,不好看吗?”
“好看,”钟意的手越过他的背,搭在了他的外侧肩膀上,轻拍了两下,嘴角还挂着愉悦的弧度:“走吧,回家,好好犒劳一下我家的大功臣。”
兰溪站起身,与钟意并肩而行,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兴奋:“那我要吃火锅。”
“好,再做一盘你最爱吃的小酥肉。”
兰溪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轻叫了声:“阿意……”
钟意歪头看向他:“嗯?”
兰溪忽然就笑了,拉着钟意的手腕,快步的朝着电梯走去:“没事,快点回家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吃,你做的小酥肉了。”
钟意就这么任由他拉着,完全不在意有些员工,一闪而过的诧异目光。

第9章 吃什么呢?崽崽
两人去超市买了好多食材,到家后,兰溪负责分类放入冰柜中,钟意则负责先去做小酥肉。
起锅烧油,腌制好的雪花里脊裹上鸡蛋淀粉液,待油温六成热后,一条一条放入锅中。
‘滋滋滋’的油炸声,也别有一番风味。
兰溪站在钟意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歪着头看向油锅里的小酥肉:“阿意,什么时候能好啊?”
钟意笑着打趣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以前一样嘴急。”
兰溪状似无意的将下颌垫在了钟意的肩上,哼哼唧唧的嘟囔着:
“那还不是因为阿意做的太好吃了。”
钟意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别撒娇,拿张吸油纸垫在瓷盘上。”
外面的风呼呼刮着,餐桌上的小火锅‘咕噜咕噜’的响起水开的声音,暖暖的热气,徐徐上升。
兰溪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放进了火锅里,涮过的小酥肉软糯可口,与刚刚出锅时的口感完全不一样。
“嘶嘶……阿意,还是那个味道,好吃死了。”
钟意急忙将一旁的果汁递给他,见他喝了一大口后,才道:“张嘴,我看看烫没烫坏。”
兰溪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看着钟意:“哪有那么娇气。”
钟意轻捏着他的下颌,不容拒绝的道:“张嘴,我看看。”
兰溪无奈,只好乖乖的配合,钟意看的专注而认真,随后,将一盘小酥肉放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轻瞟了他一眼:
“嘴里都破了,不许吃了。”
“阿意……”
钟意揉了揉他的脑袋,眼里多了几分心疼:“乖,我盘子里的不热了,吃吧。”
兰溪的脑袋顺势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颇有些小情绪的嘀咕着:“那行吧。”
一顿火锅,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
钟意冲了个澡,关灯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兰溪吃小酥肉时,眼神里稍纵即逝的扭曲,即便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他看错了,那么第二次绝对不会,因此,他才借着被烫到了,不准他再吃。
一声轻叹,钟意起身下床,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从来不关门睡觉,最初是因为他妈妈生病,他需要随时知道情况,后来也就习惯了。
而兰溪自从八岁和妈妈回国后,基本上就长住他家,也跟着有样学样,见钟意不关门,他也不关。都是男孩子,也就随他去了。
此时的兰溪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药瓶,面无表情的拧开,倒出几粒药放进嘴里,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放到嘴边。
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口处的人,他握着杯子的手下意识的收紧,随后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水后,放下杯子。
此时的钟意,已经走了进来,拿过他手中的药瓶,随意的打开看了一眼:“吃什么呢?崽崽。”
兰溪指了指药瓶上的字,笑着道:“维C,阿意要吃吗?”
“是吗?”钟意说着就倒出了两颗,唇边的笑意逐渐变冷,一只手捏着他的两腮,出口的话也没了温度:
“兰溪,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说这是什么?”
兰溪眼神中闪过一阵慌乱,他微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声若蚊虫般:“就是……维C啊。”
钟意松开了手,转而轻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不说吗?那我来告诉你怎么样?”
“佐匹克隆,第二类精神药品,主治各种原因引起的失眠症。”
“长期服用后突然停药,可出现反跳性失眠,噩梦,恶心,焦虑……”
听着他那冰冷冷的声音,兰溪顿时慌了,他搂住钟意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腹部,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阿意,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
“我就是怕你担心……”
“你别生我气,别不理我……”
钟意松开了他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什么原因导致的失眠。”
兰溪吸了吸鼻子:“焦虑症。但基本上已经好了。”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柔和了很多:“算了,睡吧,我陪你。”
其实,他原本想要问问小酥肉的事情,但看着兰溪略显苍白的脸,最终还是没舍得,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算了,以后再说吧。
兰溪乖乖的躺好,两只手抓着被子边缘,一直盖到了鼻梁上,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淡紫色的瞳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钟意只留下一盏微黄的小夜灯,坐在床边,轻拍着他,哄他入睡。
不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钟意的安抚起了作用,没过一会儿,兰溪就睡着了。
钟意给他掖好被角,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后,才回卧室。

第10章 你俩是不是打架了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偶尔有几只麻雀在上面停留,随后叽叽喳喳的飞走。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坐在地毯上看书的兰溪,急忙接了起来,还不待他开口,徐白那沙哑中带着一丝亢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钟意,钟意,下午四点,别忘了带上兰溪来‘云顶’,哥攒了局子,给我们小溪接风。”
兰溪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
“小白哥,今天周六,现在还不到七点。你都不睡觉的吗?”
“兰小溪,怎么是你接的电话,钟意呢?”徐白在那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惊的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嗷……你俩昨晚是不是打架了!!!是不是打架了!!!!!”
兰溪捂住了话筒,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我俩关系好着呢,打什么架。”
徐白猥琐的笑出了声:“嘿嘿嘿,就是妖精打架呗,像我和沈之一样,从半夜打到了早……呜呜……”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捂上了,那边很快就变成了沈之的声音:“没事了,我带他去睡觉,下午见。”
“嘟……”
“嘟……”
兰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忍不住一阵叹息,他倒是想打架,想的晚上睡觉某个部位都不可言说的疼,可他连表白都没勇气,那些事也就只能想想。
越想越心烦,不知不觉将窗帘上的一个小线头,扯出了足有半米长。他懊恼的瞪着窗帘上的缺口,胸口一阵憋闷。
兰溪面无表情的将线捋直后,看着自己系的漂亮蝴蝶结,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他一手把着窗帘,另一只手微微用力,系着蝴蝶结的线团没被扯下来,倒是线长又多了二十多厘米。
他咬牙切齿的转身想要去找剪刀,结果一回头,钟意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毫不掩饰。
兰溪悄悄的站在窗帘前,试图挡上,嘴角勾出一抹略显心虚的笑:“阿意哥哥,你不起床去洗漱吗?”
钟意起身坐在床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崽崽,你再不松手,哥哥就得换窗帘了。”
“什么?”兰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阿意哥哥,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与此同时,猛的冲了过去,扑到了钟意身上。
钟意没有闪躲,直接被他扑倒在了床上,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点了点他的耳垂,愉悦的笑出了声,出口的话也带了几分调侃:
“崽崽,红了。”
兰溪被他的笑晃了心神,双手拄在钟意的脑袋两侧,只要他低下头,就能吻上这张诱人的薄唇。他不受控制的将脑袋逐渐下移。
就在这时,一双手托住了他的脸,左瞧瞧右看看,唤回了他的意识,那人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崽崽,你是……害羞了吗?”
兰溪双手握着钟意的手腕,将他的双手压过头顶,淡紫色的瞳孔异常明亮,出口的声音也软糯糯的:“阿意,你说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我刚刚没有从玻璃上看见崽崽揪线头;没有看见崽崽系蝴蝶结,没有……”
兰溪越听脸越红,放开了钟意的一只手腕,转而去捂他的嘴,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娇嗔:
“阿意哥哥,不许说了。”
钟意看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逐渐蔓延开的粉红,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了句:“好,不说。”
温热的唇,轻轻扫过兰溪的掌心,引起一阵阵颤栗,他垂下了眸,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视线不经意间略过钟意的喉结,性感而迷人,他的手不受控制的轻抚了上去。
钟意几不可察的轻挑了一下眉,长腿状似无意的动了一下。兰溪瞬间回过了神,暗自低咒了一声,立刻起身,尽量掩饰着身体的异样,朝着门口走,与此同时,有些结巴的道:
“阿意,我……我还没洗漱,我先……先去刷牙了。”
钟意躺在床上没动,懒懒的应了声:“哦,去吧,”
兰溪的脸已经红透了,他连头都没敢回,迅速的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不见了,钟意才起身坐在床边,看着门的方向,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轻声呢喃着:
“臭小子,我看你还能憋多久。”

第11章 今晚所有的消费,都由钟先生买单
钟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阵阵寒风吹过,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明明早上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现在居然冷风习习,阴云密布。
他走到衣帽间,找了两条围巾,出来的时候,兰溪已经站在玄关处等他了:
“太冷了,我拿了两条围巾,今晚和他们聚餐,不一定几点能回来。”
说罢,将未戴过的那条,挂在了兰溪的脖子上。
兰溪微低着头,摩擦着手中的围巾,软糯糯的开口:
“阿意,我想要你脖子上的那条。”
钟意刚换好鞋子,起身笑骂了一句:“兰小溪,都是一样的,就一个颜色你还挑三拣四的,真是娇气。”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好脾气的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挂在了兰溪的脖子上,耐心的帮他围好。
兰溪不满的嘟囔着:“我娇气,那也是你惯的。”
钟意拿起兰溪的那条随意的搭在了脖子上,一边走,一边逗着他:“没良心的小家伙。喜欢戴旧的就戴吧,可别说我不疼你。”
两人上车,兰溪坐在副驾上没说话,哼哼唧唧的闭上眼睛假寐。实际上是在遮挡自己的情绪,这条围巾上沾满了他的味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是钟意戴过的。
他能想象的到,钟意在天冷的时候,将围巾围在脸上,柔软的唇会不经意间擦过围巾的某一处。
而现在,围巾围在自己的喉结上,锁骨处……就好像钟意在亲吻他一样。只要一想,他就疼的厉害,好想……
“崽崽,醒醒。”
兰溪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唔……到了吗?阿意。”
钟意习惯性的给他整理好围巾:“嗯,下车吧。”
两人并肩朝着‘云顶’走去,这间酒吧是钟意的好友近几年开的,私密性特别好,能进来的也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酒吧的门被推开,一阵风铃声响起,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去,正在鬼哭狼嚎的徐白,扔下话筒就朝着两人跑了过去:
“你俩今儿坐C位,不喝倒一个,休想出这个门。”
钟意笑着打趣他:“就你闹腾的最欢,倒的最快。”
随后,又附在徐白的耳边轻语了几句,才带着兰溪朝角落里的几人走去。
两人坐到了一组双人卡座里,钟意随意的拿起了桌上的一杯酒,与对面的人碰杯,转头看向兰溪:
“崽崽,还记得陆哥吗?”
“当然。”兰溪拿起酒杯与对面的人轻碰了一下。
陆乔轻挑了下眉,声音里带了一丝玩味:“五年不见,成熟了很多,不再是那个跟在小意身边撒娇的小家伙了。”
兰溪微仰着头,喝了一口手中的Cognac:“陆哥,风采一如当年。”他勾唇轻笑,继续道:“陆哥,旁边这位不介绍一下吗?”
陆乔轻拍了一下身边人的肩膀,伏在那人耳边:“宝贝,打个招呼。”
那人的身体,几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抬头看向对面的兰溪,淡然的开口:“小叔,好久不见。”
钟意轻挑了一下眉,他没想到两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兰溪与他碰了一下杯,杯与杯之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他轻笑出了声:“是好久了,快四年了吧,兰亭。”
兰亭没说话,而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兰溪也不在意,轻摇了两下酒杯,就朝着嘴边送去。
钟意不紧不慢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转了个方向,放到了自己的唇边,一饮而尽。
一滴酒红色的液体沿着唇角溢出,在灯光的映衬下,红的异常妖冶,性感的引人遐想。兰溪有种想用舌尖,将那滴酒卷入口中的冲动。然而,一截诱人的舌尖,快他一步,将液体卷入口中。
兰溪顿觉口干舌燥,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几下,才不舍的移开视线。
钟意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一阵荡漾:看来自己对崽崽的吸引力还是蛮大的。
兰亭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眼中的不愉一闪而过。陆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心中忍不住冷哼:果然是喂不熟的小东西,眼里只有小意。
钟意揉了揉兰溪的脑袋,才看向对面的两人,声音里多了几分宠溺:“崽崽这几天胃不舒服,他的酒我来喝。”
陆乔将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姿态慵懒随意:“自从兰溪走后,你可就再也没喝过了,难得你这么主动,今晚不醉不归。”
此时的陆乔,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淡漠疏离,眉宇间多了几分笑意。兰亭看着眼中只有钟意的陆乔,内心忍不住一阵酸涩。
忽然间,一束光打了过来,照在钟意和兰溪的身上。与此同时,徐白那略带兴奋的声音顺着话筒,传遍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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