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双男主,后期有互g情节, 不喜勿入
绿茶届的天花板(疯批粘人心机狗)pk宠夫狂魔睁眼瞎(错把狼狗当奶狗)
——甜文——小甜文——放心大胆的入坑吧——
认识钟意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喜欢撒娇,爱粘人的小竹马。
钟意对兰溪真可谓是宠到了骨子里,小到穿衣吃饭,大到上学开家长会,都是他一手操办……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不曾想那一年,桃花还未开,兰溪突然消失了……
直到五年后的重逢,
钟意才发现,原来曾经那个软软糯糯的奶团子,一开始就是芝麻馅的……
五年后。
三月初,冬末春初的季节,京都的天气谈不上冷,但也算不上暖和,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而现在却飘起了小雪花。
钟意手中拎着一个蛋糕,刚一转身,就与一个抱着奶茶的小姑娘撞到了一起,他下意识的护住手中的蛋糕,结果奶茶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小姑娘是在这里兼职的大学生,焦急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帮您送去清洗吧。”
钟意看着被晕湿的黑色休闲裤,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但也没有为难小姑娘,摆了摆手,示意算了。
出了店门,驱车回家,电话那端的人像是掐好时间一样,他的车子刚停好,铃声就响了起来。
钟意接起电话,慢悠悠的走在自家独栋小别墅甬道上,白色篱笆内,偶尔还能看见未清理干净的牵牛花茎。
唇边挂了一抹浅淡的笑,语气淡淡的,没有太大的起伏。
“你们到了吗?”
“没什么,兼职小姑娘的奶茶洒我裤子上了,回家换套衣服。”
转个弯,不远处的葡萄架下,一架白色秋千映入眼帘,与往日不同的是,此时秋千上坐了一个人,钟意的笑僵硬在唇角,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电话那端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你不用着急,我和沈之先逛一逛,桃花半开的时候,也很好看。”
秋千上的人似是有感应般,慢慢的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对。
钟意看着对面的那人,梳着当下流行的武士头,亚麻色偏黄的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那双淡紫色的瞳孔,已然有泪光闪烁,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记忆中的少年褪去了青涩,正一脸忐忑的看着自己。
钟意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鼻子有些发酸……
眼睛涩涩的有点胀……
心跳频率越来越快……
大脑有些缺氧……
就连呼吸都快了许多……
两人谁都没动,都怕是一场梦,都怕将这美梦打碎……
“喂,钟小意,怎么不说话。来的时候给我带杯奶茶,我要珍……”
钟意瞬间回过了神,语气很轻,还带了几分少有的笑意:“不去了,我等的人已经回来了。”
那边还在说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见了,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快步走了过去。
看着秋千上呆呆愣愣的兰溪,钟意弯腰,伸手捏了捏那张与记忆中并无差别的,白皙漂亮的小脸,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声音温暖又迷人:
“崽崽,生日快乐。”
兰溪愣了一下,原本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好半晌,才软糯糯的开口:“阿意,我二十三岁了。”
‘呼呼呼’一阵风吹过,伴随着片片雪花,落在了两人身上,钟意将围巾摘下来,围在了兰溪的脖子上。
不知何时,太阳出来了,但雪依然没有停,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多了几分暖意。他揉了揉兰溪的脑袋:“先起来,我们进屋。”
兰溪微仰着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阿意,腿麻了。”
钟意转过身,背对着他蹲下,语气里多了几分宠溺:“上来,我背你。”
兰溪乖乖的趴在他的背上,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湿了眼眶。
第2章 我很想你
钟意将人放到沙发上,弯腰把鞋子给他脱下去,放到了玄关处,又拿了一双浅蓝色的拖鞋给他穿好,这双和他脚上的那双明显是同款不同色。
而兰溪脚上这双的颜色,更适合二十一二岁的男孩子穿,而且穿在他脚上,明显的小了一点。
钟意起身坐在了他的身边,歪着头看他:“崽崽,想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兰溪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声音微颤:“在家吃,好久没尝过阿意的手艺了。”
“好,都听你的,先给你煮碗面,晚点给你做大餐。”他揉了揉兰溪的脑袋,继续道:“去冲个热水澡暖和暖和,卧室里有新衣服,自己找一套换上。”
兰溪应了声好,起身去了钟意的卧室。握着门把手的手,控制不住的有些抖,心情莫名的有些激动。
他深呼了一口气,扭动把手,房门打开,入目的是干净整洁的房间,和……两个……枕头。
兰溪不自觉的攥紧了门把手,心一寸一寸往下坠,身体越来越冷,好似坠入了冰窟,体内的暴虐因子,在不受控制的膨胀,朝着四肢百骸不断的侵蚀。
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却被一个不知名的人睡过。而床头上的那本书,是不是在那人睡不着的时候,钟意也会不厌其烦的读着书中的内容,哄那人入睡。
他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五年啊,可真是漫长。
如果没有这分开的五年,是不是就会在那年盛夏,便可以和他告白,甚至于在一起,不用被迫分离,不用留有遗憾。
嫉妒,怨恨,后悔,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忽然,一阵吸油烟机的声音响起,他才猛然惊醒。
没再看床一眼,直直的朝着衣柜的方向走了过去。诺大的衣柜里,挂满了这个季度该穿的衣服,从内裤袜子到外套裤子,每一件都是当季新款。
而每一款,都是同码不同色的两件,颜色浅一点的还挂着防尘袋,显然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
联想到脚上的这双拖鞋,兰溪的目光瞬间阴冷了下来,看来这人已经准备登堂入室,长期住下去了……
他的破坏欲一瞬间达到了顶峰,面容扭曲的看着那些颜色浅的衣服,就像是看到了那个不曾谋面的情敌一样,他的手猛的抓住了衣服,想要将他撕碎,燃烧,坠落到尘埃里,永远消失。
“崽崽,衣服找到了吗?水开了,我要煮面了。”钟意趴在厨房门口,朝着二楼卧室的方向,大声喊着。
兰溪瞬间回过了神:“找到了,我很快就好。”
他的声音带着独有的干净清爽,如果仔细听,不难听出里面还夹杂着几分不甘和隐忍。
他贴在衣服上闻了闻,才选了一套拿进了浴室,不出意外,浴室里的东西也都是双人份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撇开视线,不去看那些令他难过的东西。
兰溪出来的时候,钟意正靠坐在床头看书,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在他身上短了一节,才猛然意识到,他家崽崽是真的比他高了。
他将书随意的放在了一边,眉毛轻挑了一下:“崽崽,衣柜里的新衣服怎么没穿,不喜欢吗?这套衣服我穿过很多次了。”
兰溪眼里的阴霾一瞬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他站在钟意面前,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难过:
“阿意哥哥,我更喜欢这个颜色,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拿了你的穿,你……会不开心吗?”
钟意宠溺的笑了笑:“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每一款衣服里都有你一件,既然更喜欢这个颜色,那就穿这个好了。”
兰溪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断的涌入四肢百骸,低头有些木讷的与钟意对视,语气里是满满的错愕:
“阿意哥哥,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我一件。”
“阿意哥哥,你告诉我什么意思。”
钟意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有什么好震惊的,颜色浅的都是给你准备的。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有你一半。”说到此,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略有些尴尬的继续道:
“原以为你会和我差不多高,也就一八五左右,没想到你比我预估的高出这么多,裤子都短了。”
兰溪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原来,从来就没有别人,占据这个家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
这一瞬间的心情是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的。他想笑,可眼泪却先一步落了下来。
口中喃喃低语着:“阿意……”
钟意用拇指擦掉他脸上的斑斑泪痕,笑着打趣他:“几年不见,我的崽崽怎么变成小哭包了。”
兰溪吸了吸鼻子,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只手越过钟意的后颈,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脑袋随意的枕在他的颈窝,声音里带了几分娇嗔:
“阿意哥哥,你别笑我。”
“好,不笑你。”钟意嘴角嗜着一抹笑,轻轻的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把头发吹干,小心别着凉。”
兰溪那张漂亮的小脸,在钟意的颈窝处蹭了蹭,趁机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钟意身上,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心跳。
撒娇般的摇晃着,一如从前那般。软糯糯的撒着娇:“阿意……你帮我吹好不好。”
钟意被他闹的笑出了声:“好了,崽崽,别晃了,我去拿吹风,你坐这等着。”
“谢谢,阿意哥哥。”兰溪收回了手,乖乖地坐好。眼睛一直粘在钟意的身上,舍不得离开。
第3章 这次回来,还走吗?
吹干头发出来后,两人来到了餐厅,钟意指了指桌上的面:“看你半天没出来,就改成炒面了,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兰溪低头吃了一口面条,眼眶一阵酸涩,这个味道,他曾想了好多年。
钟意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我很久都没做过了。”
兰溪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清澈明亮:“好吃,特别好吃。”
钟意看他吃的那么香,忍不住笑出了声,眼尾不经意的上挑,证明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兰溪不受控制的心尖一颤,钟意最漂亮的,就是他的‘内双丹凤眼’,睑裂细长,内勾外俏,眼尾自然向外伸展,搭配上琥珀色的瞳孔,看着你笑的时候,一眼就能让人陷进去,深情又迷人。
他将兰溪落下来的一绺头发,别在了耳后:“好吃就多吃点。”顿了一下,继续道:“这次回来还走吗?”
兰溪摇了摇头:“不走了,M国那边都处理好了。”
钟意起身给他接了一杯温水,放在了左手边:“秦姨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妈正在和那个老头子办理离婚手续,处理财产分割。”兰溪冷笑一声,语气里夹杂着几分阴狠:
“现在,我掌权了,离不离婚,可由不得他。”
钟意轻抚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他知道这几年兰溪一定过的很辛苦。
兰溪全名为:兰溪?坎贝尔。八岁那年,利用家族矛盾,与他爸爸达成协议,悄悄的带他妈妈来到国内。
而五年前的离开,也只有几个亲近的朋友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坎贝尔家族在M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几年家族内斗的特别厉害,眼看着他大哥一家独大,他父亲担心大权旁落,利用他二哥的手,逼迫兰溪回去制衡他大哥。
这些事情钟意根本帮不上忙,甚至于一度成为别人威胁兰溪的筹码。
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钟意看了眼手机,无奈的按了接听键,还不待他开口,那边已经嚷嚷起来了:
“钟意,钟意,快把大门打开。”
兰溪吃完最后一口面,刚要起身收盘子,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钟意拉着人一同去了玄关处,门打开,外面的人看着兰溪,只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嗷’的一声就要朝他身上扑。
“小白,淡定。”钟意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带着兰溪后退了一步。
徐白还没等冲出去,就被他身后的人,眼疾手快的拦腰搂了回来。
他拍着腰间的那只手,焦急的喊着:“沈之,沈之,松开我。”
“好了,好了,小白,乖,去那边坐着说。”沈之一边说,一边搂着人去了客厅。
“我就知道,能在这一天把钟意叫走的,就只有你。”徐白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盯着对面的人看:
“兰小溪,你还走不走了。”
兰溪笑着摇了摇头:“不走了。”
“太好了,这周末,哥攒个局子,一是欢迎你回来,二是让那些惹人厌的家伙看看,我们小溪的气质,模样,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学得来的。”
兰溪轻笑了一声,也没和他客气:“那就麻烦小白哥了。”
心里却忍不住冷笑:我倒要看看,是哪些牛鬼蛇神,敢觊觎我的阿意。
那两人还在闲聊着,钟意将一张A4纸递给了对面的沈之:“我一会儿带崽崽去买衣服,你俩去超市,把我列出来的菜都买回来,晚饭在这吃。”
“卧槽,现在就去,早买完早回来,我惦记这一口好几年了。”说着拉起一旁的沈之,起身就朝着门外冲去。
兰溪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小白哥的性子还是那么急,和以前一样。”
钟意起身拉着兰溪,朝卧室的方向走,随口道:“嗯,也就沈之受得了他。”
兰溪看着被拉着的手腕,笑弯了眼睛。
第4章 崽崽,许愿吧
两人从商场回来的时候,沈之正在厨房备菜,徐白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瞎闹腾。
临近主卧门口,兰溪低着头,软糯糯的低声询问:“阿意,这些新买的衣服放哪?”
钟意的脚步顿了一下,柔声的开口:“崽崽,想放哪?”
“放……”兰溪迟疑了一下,他在心里权衡着,如果直接提出放在钟意的卧室里,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钟意像是没听出他的顾忌般,自顾自的继续道:“放主卧吧,你之前那个卧室的衣柜里,都是以前的衣服。”
兰溪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声音里明显带了几分愉悦:“我都听阿意的。”
如果此时的兰溪能快走一步,他就会发现钟意嘴角那一抹宠溺的笑。
褪去了厚重的外衣,钟意便去了厨房,从沈之手中接过菜刀:“我来吧,你带小白出去玩。”
沈之应了声,转身拉着徐白去客厅玩游戏去了。
兰溪将衣柜里不能穿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了袋子里,封上。
再把钟意新给他买的衣服,分区域贴着钟意的衣服一件一件挂了上去。看着自己的衣服包裹着钟意的衣服,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客厅内,徐白枕在沈之的腿上打游戏,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吐槽着队友,是如何如何坑爹的。
沈之看着手中的书,偶尔会应和他一声。画面出奇的协调。
兰溪路过客厅时,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其实,他还是有一点点羡慕他们的,羡慕他们能一直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钟意刚把排骨下锅,不经意间看见兰溪正靠在门口看自己,他习惯性的开口:“崽崽,砂锅调小火,再放一勺半盐。”
兰溪听着他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钟意见他迟迟没动,不由得笑着打趣道:“傻愣着干什么呢,盐还不认识了。”
兰溪拿起了盐罐子,软糯糯的开口:“怎么可能,我这么聪明。”
钟意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对对对,我家崽崽最聪明。”
两人在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心照不宣的都没提过这五年里的事情。
既然他已经回来了,就说明那边的事情解决好了,明明知道对方过得不好,又何必提起来让彼此难过。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徐白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中间,催促道:“兰小溪,你快点打开,我看看钟意今年给你做的蛋糕怎么样。”
兰溪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打着蝴蝶结的蛋糕:“这是阿意给我做的,”
徐白眼巴巴的看着:“是啊,他没说吗?每年你生日的前一天,他都会去蛋糕店做个蛋糕,第二天再去取,然后我们一起去桃园,在你种的那棵桃树下,坐上一会。”
兰溪喃喃的开口:“他没说啊。”
徐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前几年的我有照片,晚点发给你。”
原来这五年,他的生日都有人记得,不曾错过。
钟意洗好手出来的时候,兰溪正在拆包装盒,淡紫色的双层蛋糕,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行简单的小字:恭喜崽崽,23岁生日快乐。
兰溪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心尖酸酸甜甜的,有些发胀,莫名的有些想哭。
钟意随意的将手搭在兰溪的肩上,按着他坐在了椅子上,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道:“许愿吧,崽崽。”
那声音低沉又性感,听的兰溪一阵战栗。
许过愿后,几人开始边吃边聊,钟意是真的高兴,他们从儿时,一直聊到了工作,从过去一直聊到了现在。
偶尔回头与兰溪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酒过三巡,钟意迷迷糊糊的半靠在兰溪的肩上,睡着了。
兰溪起身将人送去了卧室,盖好被子后,才出来。
徐白半挂在沈之的身上,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见人他一个人出来了,开始疯狂的吐槽:
“兰小溪,你看看他什么破酒量,几年不喝还退化了,这才几杯嘛,他就睡着了。”
“嘿嘿嘿,兰小溪,你都不知道,这个房子的锁都老掉牙了,坏了好几次,修锁的师傅都把他拉去黑名单了。别人家都换成密码,指纹的了,就他还用这个老式的。”
“还有啊,有一次我跑他这来住,才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搂着枕头睡了,我要给他换一个毛绒玩具,他还不肯,多矫情。”
“对了,我和你说啊,最最有趣的就是,他都二十九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还是个纯情小处男呢,哈哈哈……连个炮友都没有,哈哈哈……”
没一会儿,徐白闹腾累了,也睡了过去,沈之起身将人抱起,转身离开之际,才淡淡的道:
“兰溪,这五年你们过的都不轻松,但钟意从来没有抱怨过,他一直在等你回来。”
兰溪看着两人进了客房,才僵硬的起身,去了钟意的卧室。
单膝点地,仔细的看着熟睡中的人,眼眶一阵阵酸涩,他只能从别人的口中,窥探出这五年里的冰山一角。
五年啊,钟意是怎么过来的,午夜梦回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想念父母妹妹一样,想他想到泪湿枕头。
五年啊,如果他能一直在钟意身边,该有多好。
没有肮脏的阴谋算计,没有思念成疾,没有心狠手辣,没有……
可惜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他的阿意,
全世界最好的阿意,
兰溪执起钟意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了虔诚的一吻,帮他整理好被角,才不舍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5章 我的电话,没有崽崽不能接的
第二天早上,沈之一大早就带着徐白去公司了,这么多年,钟意难得睡个好觉,他俩都没舍得打扰他,巴不得让他一觉睡到下午。
一抹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射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钟意侧过头,阳光有些刺眼,他微眯了一下。兰溪似是有感应般,将视线从书上移开,歪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钟意坐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早啊,崽崽。”
二十九岁的老男人,温柔起来真的能要人命,让人甘愿沉沦。
兰溪被他眼中的温柔晃了心神,险些被这个眼神迷了心智,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不早了,阿意,都八点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这一个笑,钟意足足等了五年。他捏了捏兰溪的脸,起身朝着洗漱间走,嘴里还不忘笑着逗他:
“今天扣的工资,就麻烦兰总帮我补上了。”
兰溪靠在洗漱间的门上,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公司都给你。”
牙刷在嘴里不停的刷来刷去,钟意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算了,我年纪大了,可操不起那个心。”
“阿意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可谓是正当年。”兰溪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里带了一丝落寞:“不像我,二十出头,还有一丝稚气尚存,不够成熟,容易冲动。”
钟意刚好吐掉漱口水,透过镜子看着浑身低气压的兰溪,他知道他的担忧,理解他的小心试探,但却帮不了他,只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可那又怎么样呢,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兰溪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钟意,可此时的钟意已经低着头开始洗脸了,他几次张口想要问问他,是自己想的那样吗?但却发不出声音。
偏偏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钟意一边在两腮处打着泡泡,一边道:“去帮我接一下电话,我倒不出手……”
兰溪迟疑了一下:“万一是……”
钟意回过头,与他对视,左腮上的泡沫被剃须刀刮掉了一块,放在别人脸上有些滑稽的模样,在他脸上,却出奇的性感,而他此时出口的话除了一贯的温柔,又多了几分强势:
“没有万一,我的电话,没有崽崽不能接的。”
铃声还在不厌其烦的响着,兰溪不再迟疑,快步走到了床边,拿起手机接了起来。还不待他开口,那边就传来了一道夹杂着几分羞涩的声音:
“钟先生,我是秘书部的小陈,您今天这个时候还没来上班,是哪里不舒服了吗?需要我去照顾您吗?”
兰溪听着那羞涩中带着几分期待的声音,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
很显然,这个电话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勾引谁不言而喻,兰溪轻咳了一声,眼神晦暗不明,语气里也带了一丝玩味:
“你找阿意哥哥吗?他在洗漱,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那边的小陈顿时急了:“你是谁?钟先生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不对,你为什么会帮他接电话。”
兰溪坐在床边,与出来的钟意对视,嘴上却没停,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阿意吃过早饭就会过去。”
那边还在唧唧歪歪的说些什么,兰溪已经懒得听了,钟意并不知道对面是谁、在说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只是笑着打趣兰溪:
“崽崽,你再戳一会儿,我的枕头就被你戳烂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木讷的说了句:“十点有个会。”便挂断了。
兰溪看着他,粲然一笑,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戳烂了,我陪你,好不好。”
钟意揪了一下他脑袋上的小辫子:“那就戳吧,戳烂了,你陪我。”
“赔你”和“陪你”,同样的发音,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具体是哪个词,他们心知肚明。
第6章 一米九一的大男子汉
吃过早饭后,两人直接去了公司,前台小姐姐看着兰溪眼睛都冒金光了,她来这上班也快有四年了,这可是第一次见钟先生带人过来。
惊讶归惊讶,但还是训练有素的打招呼问好。
毕竟钟先生在公司,可是出了名的人狠话少,收拾起他们从不手软。即便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零绯闻的黄金单身汉,也很少有人敢往上凑。
钟意招了招手,将前台小姐姐叫了过来:“小张,把兰溪的指纹录进总裁专属电梯,交代好休息的几个人,他可以随意出入。”
“好的,钟先生。”小张说完后,看向了兰溪:“兰先生,您这边请。”
钟意靠在一旁,看着兰溪在那跟着指示,一会儿要摇摇头,一会儿眨眨眼,怎么看怎么可爱,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笑。
兰溪回头时,正好看见他还没收回去的嘴角,一边录指纹,一边好奇的看着他:“阿意,在笑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笑我家崽崽,明明已经是一个一米九一的大男子汉了,却又这么可爱这么萌。”
兰溪的脸上难得的闪过一丝羞赧:“阿意,你看见了。”
钟意他们家有一个身高贴,就在他的门框上,是他特意为兰溪准备的,上面记录了兰溪从八岁一直到十八岁的身高,就连搬家的时候,钟意都不忘将它带了回来。
他回卧室换衣服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就看见了变化,这小家伙将五年的空缺,自己补上了:
186cm——19
189cm——20
191cm——21.22.23
“是啊,”钟意随意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走吧,已经录好了。”
一旁的小张全程眼观鼻,鼻观心,尽职尽责的做着自己份内的事,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内心正在嗷嗷的土拨鼠式尖叫:
原来这个人就是兰溪,虽然第一次见,但不妨碍听过他的事迹,传说钟先生特别宠他,可谓是达到了娇宠,溺爱的程度:
当年,还在创业初期,无论钟先生在做什么,只要是兰溪的电话,一定会接;
兰溪不喜欢自己在家,钟先生去哪应酬都会带上他;
兰溪不在身边的时候,不许钟先生喝酒,这么多年他真的没喝过。
像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秘书快步走了过来,将文件递给了钟意。
钟意看都没看一眼,侧过身看向了兰溪:“崽崽,去我办公室,密码没变,指纹自己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