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关系—— by冰块儿
冰块儿  发于:2023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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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电梯处的通道空间不大,骆恺南压着情绪的低沉嗓音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他层层包裹。
“别人能给你的,我只会做得更好。”
“开门,让我进去。”
公寓是一层两户的,现下才十一点,对面那户人家很可能还醒着。
詹子延不敢耽误半秒,手指哆嗦着去按指纹门锁,可是太慌乱了,两次都没按准。
骆恺南不像是在开玩笑,真的拉下了他的裤链,手已经伸进去,摸上了他的大腿。
“咔嚓。”家门终于开了,詹子延立即拉开,下一秒就被推了进去。
裤子滑落,险些绊倒他。
吃饱喝足、正在小憩的南南听见动静,从猫窝里一跃而下,照常迎接他俩的归来,贴在脚边又磨蹭又打滚。
詹子延头一回在它面前光腿,很是难为情,有种带坏孩子的负罪感,狼狈地弯腰去提裤子。
然而在他触碰到之前,一只运动鞋却踩住了他的裤子。
运动鞋的主人紧接着箍住了他的腰,埋首于他的颈侧,深吸了一大口气。
清新的……薄荷香氛味。
不是家里沐浴露的气味。
“……你在吴迪家洗澡了?”
詹子延慌得六神无主,听他发问,下意识地回答:“嗯,我以为你要住他家,趁你们在忙的时候就洗好了。”
“昨晚也是在他家洗的?”
“是啊。”
“用他的沐浴露?”
“……”詹子延生出不详的预感,回应的语气转弱,“不是沐浴露……他用的肥皂。”
还是肥皂。
其他男人擦过身体的肥皂,再往自个儿身上擦,这叫什么?间接肌肤相亲。
他花了一个多月才把家里沈皓的气息抹除,这才出门一两天,詹子延就染上别人的气味了。
还怀疑他不行。
罪加一等。
詹子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老实回答了,骆恺南却好像更生气了。
南南仍在脚边徘徊,尾巴卷起,勾住他的脚踝,明澈的大眼睛里装满了疑惑,仿佛在问:我都这么撒娇了,怎么还不来摸我?
詹子延哪儿有空摸它,他自己正被人上下其手,动弹不得。
骆恺南没再客气,扯下他最后一层底裤,熟门熟路地按了上去。
詹子延重重一抖,咬紧牙关。
冷静,这么大的人了,要是在这种事上露怯,多丢脸啊。
可身后的手指揉了两下,突然停住了。
耳畔传来骆恺南愈发沉冷骇人的嗓音:“你自己玩儿过了?在别人家里?”
异物骤然入侵,詹子延猛地弹腰,本能地趋利避害,可腰被箍着,脚被裤子缠着,哪儿都逃不了。
如果此刻面前有面镜子,一定能照出他此生最手足无措的模样。
“说话。”骆恺南的食指全部没入,触感柔软潮湿,绝对是刚开发过。
男朋友明明就在身边,却选择自己偷偷动手,这不就等于认为男朋友非常不行?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质疑。
“不说话是吧?”骆恺南抽出手指,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地上的小猫咪大惊遁走,缩在茶几后面探头张望——它主人的半边屁股上浮现出了红通通的掌印,紧接着被它哥擒住了下颌,强行扭过头去接吻。
不多时,两人激烈的喘息与吞咽声便在整间客厅内回荡。
在它主人越颤越厉害的同时,它哥扯下自己的运动裤,抵住了它主人的后方。
詹子延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下,浑身剧震,如梦初醒,莹莹闪烁的目光中充满羞惭,难堪地解释:“因为你说……太费时间了。”
骆恺南皱眉:“什么?”
“你上次说我太……太紧了,要做的话,很费时间。”詹子延扶正了激吻后歪斜的眼镜,尴尬地低头盯着地板,“我想了想,觉得也是,你本来就挺忙的……所以我就自己弄好了,这样你想要的时候,就很方便了。”
骆恺南呆愣住。
詹子延瞧他反应,觉得自己或许是好心办了坏事,连忙补救:“如果你喜欢自己来,我以后就不准备了。”
骆恺南:“……你怎么准备的?”
“每次洗澡的时候顺便……”
“每次?你准备了多少次?”
“你那回说了之后,我每晚都会准备。”詹子延攥着毛衣的下摆,努力遮住腿根,清俊的脸上晕出淡淡的红,“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需要,只能这样。”
脸皮薄如蝉翼的詹教授,问不出“你什么时候睡我”这种放浪的问题,于是选择了最笨的方法——
每天都把自己紧窄干涩的地方弄软弄湿,等着他光临。
他的随口一说,詹子延贯彻了整整两个星期。

第70章 学成实践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在小小的客厅内,虽说是在私密的家里,可毕竟有一只毛孩子围观着,詹子延也害羞。
“所以……要做吗?”他轻声问。
身后半天没传来动静。
骆恺南听完他的话,似乎变成了一尊暴晒过的石像。
特别热、特别硬。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干哑的喉咙里挤出声音:“你很期待吗?所以才每天……”
骆恺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詹子延居然能天天做。
是因为习惯了吗?
“算……是吧。”詹子延察觉自己的声线在颤,吞咽了下,压稳了,慢慢地说,“我原先以为你不要,既然你要,我肯定会给你的。”
骆恺南深吸一口气,手指摸到他的下颌,缓缓下滑,抚过他山丘般起伏的修长脖颈,心潮也跟着起伏:“我当然要……这就要。”
耳畔呼气灼热,詹子延觉得自己仿佛即将被吸血鬼咬噬的无助人类,危险逼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响起警报。
“等、等等,我们定个安全词吧。”
骆恺南停顿住。
想问,什么是安全词?
学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专业术语?
不愧是比他多许多年经验的詹教授,知识储备量不容小觑。
不行,不能让詹子延发现他一知半解,是个纯新手。
骆恺南一下子紧张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考试都紧张,尽量用熟练的语气回:“你定就行,我都可以。”
他果然也知道啊。詹子延惭愧地想,哎,就我孤陋寡闻。
“那就……‘停下’,可以吗?”
“停下?”
“嗯。”
骆恺南还是没搞懂安全词的定义:“如果我不想停呢?”
詹子延愣住,没想过提出安全词后会被拒绝,乔怀清也没教过他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但是,骆恺南既然这么有经验,肯定懂分寸,不会做过头的,所以才有信心不用安全词。
嗯,一定是这样。
“那就……随你吧。”他稍稍侧头,亲了亲骆恺南的唇角,余光扫到角落里的南南,小声恳求,“我们去房间里做,好不好?”
“…………”
到底是有多期待?
詹子延主动得就差自己坐上来了。
那还忍什么?
探头探脑的小橘猫察觉他俩之间气氛缓和,以为休战了,正打算跑出去,忽然注意到,它哥的武器升得更高了,硬梆梆地胁迫着它的主人。
像个持枪要挟人质的歹徒,极具攻击性。
聪慧的小猫嗅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机敏地继续躲藏起来,下一秒,它哥果然行动了——
骆恺南踩着地上皱成一堆的裤子,拦腰将人抱起。
詹子延在慌乱之中蹬掉了皮鞋,两条腿在半空中晃了晃,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捞了起来。
骆恺南横抱着他,踹开了半掩的卧室门,又反脚踹上了门。
“砰!”
小猫咪被震得晕晕乎乎,冷静下来一想,这两人今晚的气氛实在不对劲,还是少掺和为妙。
原地伸了个娆的懒腰后,它一跃而起,重新回到窝中,还没躺稳,就听见主卧内传来一声惊慌的“啊!”
小猫咪不高兴地甩了甩尾巴。
大晚上的,还打架,让不让猫睡觉了?
詹子延摔到床上,弹起来,又被镇压了下去。
骆恺南迅速扒光了他上身的衣物,眼镜在混乱中被毛衣挂住,也丢到了地上。
凌乱的头发挡住了视线,眼前模糊了一瞬,再度清晰时,他发现骆恺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方方正正的薄片,利落地用牙齿撕开,直接往下面套。
詹子延不禁咽了口唾沫。
好熟练啊……随身带着吗?
骆恺南那儿快硬炸了,套上最大号也觉得紧,但已经没心思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低头亲上那张湿润薄红的嘴唇,手开始在清俊的身躯上游走。
“唔……呃!”
詹子延前阵子天天晚上被压着又亲又摸,浑身上下的敏感地带全被掌握了,此刻唯有束手就擒的份。
很快,嘴里的喘息与低吟便此起彼伏,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发软,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软绵绵地陷进床垫里,无意识地轻喊身上人的名字:“恺南……嗯……恺南……”
骆恺南听得头皮发麻,捂住了他要命的嘴,声音带着暗流涌动的哑:“留着嗓子,一会儿再叫。”
詹子延的脸又烫了几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说不了什么。
骆恺南很快便直奔主题,手指插入他双腿之间,曲起来搔刮里面。
詹子延一个激灵,猛地弓腰弹起:“唔!”
骆恺南沉重的身躯压下,拨开他的碎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额头上:“准备得不够,还是太紧了,会疼,放松点儿。”
詹子延也想放松,可骆恺南的手指进得特别深,抽插得特别快,也特别会找敏感点顶,老练得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可他是第一次。
陌生的感觉令他惊慌又亢奋,不由自主地想喘想叫,然而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
热气聚在喉咙里,闷在身体里,他仿佛一个正在被充气的气球,一点点胀大,能挺起来的地方都不可控地立了起来。
就在他即将窒息之际,捂住他嘴的手终于松开了,大量空气瞬间涌入,詹子延用力吸了一大口,甚至呛得咳嗽。
“用鼻子呼吸啊,傻不傻。”
骆恺南抹去了他额头的薄汗,亲吻了他脸上的每处,包括那处疤痕,然后扯了个枕头垫在他腰下,顺手握住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挑眉问:“只用了手指而已,已经想射了吗,詹老师?”
詹子延的思绪刹那间回到当下,被这声“詹老师”逼出了强烈的羞愧,小腹抽搐,正要得个痛快,却被骆恺南堵住了出口。
都不用问,他太清楚骆恺南的脾气,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于是他强忍着不适,没去掰开那只恶劣的手,而是掰开了自己下方,露出已经彻底扩张的地方,低声乞求:“恺南,我明早要监考……别闹太晚,可以吗?”
骆恺南其实只是想多欣赏会儿。
詹子延平日里被衬衫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此刻却身无寸缕地袒露于他的视线中。
平时生人勿近的脸上此刻满是红潮,清透的眼眸中蓄着可怜的水光。四肢修长,腰身极窄,一条手臂就能围拢,浑身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
像件温润易碎的瓷器,承受不起一次凶狠的撞击。
让人很想听他碎裂时的声音,一定格外动听。
“好。”骆恺南压在他身上,定定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沉胯挺入主动敞开的双腿间,“先做一次。”
这个用词太狡猾了,充满不确定。
可詹子延没有商量的机会。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薄薄的肚皮被闯入的硬物顶起来,隆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他以为会很疼,可实际上,疼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除了些许酸胀与不适,剩下的竟全是难以自持的快意。
好不可思议。
骆恺南真的好会做爱……
他倾慕又酸涩地想着。
而他连准备都做不好,还要骆恺南亲自动手。
开头已经露拙了,不能再这样僵躺着不动。他本就没有技巧优势,再不主动点,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预想中的性冷淡根本没有发生,骆恺南也觉得不可思议。
倒不如说詹子延特别敏感,被手指玩了会儿,里面就湿透了,进入得特别顺畅。
他不放心,进入的同时不停抚摸观察下方的身体。
脸颊上的汗是热的,胸膛的起伏是亢奋的,下面仍然是硬挺的……
说明詹子延的确不疼,而且很有感觉。
骆恺南正有些得意,忽然,脖子被人搂住。
詹子延满面绯红地紧闭双眼,抬高腰臀,轻晃腰肢,主动吞吐他已经进入的部分。
很熟练的样子,像是习惯性的举动。
骆恺南愣了半秒,意识到这个习惯可能是谁养成的之后,狠狠掐了把摇晃的臀肉。
“嗯!”詹子延吃痛低叫,眼中迅速漫上水汽,停下了动作,不解地看着他。
“别动。”骆恺南恶声警告。自己也知道是在乱吃飞醋,不打算说明白。
詹子延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好,搅了兴,惭愧地道歉:“好,我不动了,对不起……啊!”
骆恺南突然冲了进来。
粗硬的器物一举攻占了他毫无防备的脆弱之地,顶到喉咙般的窒息感令他瞬间失神。
与此同时,被堵住的下身重获自由,骆恺南快速捋了两下,他就仿佛失禁般泄了出来:“啊……嗯……”
肚子上又湿又黏,想来应该很脏,他还没泄完,就下意识地去找纸巾,急着擦干净,却被制住了手腕,按在头顶。
骆恺南掐住他的脸:“让你别动。”
炙热的吻压入他的唇齿间。
“别自讨苦吃。”
詹子延很听话地不动了。
这副温顺又脆弱的姿态,本该值得最温柔的对待,却唤醒了人心底的冲动与狂躁。
骆恺南感觉自己快失控了。
长这么大头一回开荤,欲望像休眠的活火山,本就一触即炸,急需宣泄,还遇到个这么听话勾人的对象,任他为所欲为,换谁都要疯。
詹子延腰细肤薄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着,完全接纳了他,他试着肏了几下,就逼出了詹子延的泪光。
但这显然不是因为疼痛。
看下面咬得多紧就知道了。
胀硬的性器被湿软的内壁热情地绞着,他忍得大汗淋漓,不断撞击寻找先前手指按过的敏感点。
可太难找了。
无论顶哪儿,詹子延的反应都特别激烈,刚顶进去就高潮了,一点也不经肏,顶一下呜咽一声,从脸到胸膛完全红透。
一想到这或许是别人训练出来的反应,他就不可自抑地嫉妒、发疯,于是加倍卖力。
“啊!”
终于,顶到某处时,詹子延猛地仰起脖子,绷出优美的弧度,每一寸肌肤都烫得惊人,高潮过一回的地方再度昂扬。
骆恺南呼出一口浊气,松开手,抹去满头的汗,然后沙哑地命令:“抱紧我。”
詹子延的两条胳膊刚攀附上宽厚的后背,就被封住了嘴。
骆恺南开始用力肏他。
用力到什么地步,他能感觉到肚皮肉被性器撑起,能听到重过心跳与喘息的撞击,若不是抱紧了骆恺南,他一定会被顶到床下去。
“唔!嗯!恺、恺南……呜!”
呻吟与闷叫被嘴里的舌头顶回深处,骆恺南沉重的身躯镇压着他,不断耸动冲撞,被过度撑开摩擦的后方酸胀火辣。
詹子延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充气玩具,上下都被堵住,骆恺南的唇舌与性器疯狂地往他体内输送热气,肚子越来越胀,仿佛下一秒就会破开。
“哈啊……嗯!轻……呜!”
被吻过的唇齿在颤抖,被肏干的身体也在颤抖,压抑多年的欲望沸腾了,咕噜咕噜冒出气泡,把肌肤顶起来,全身抖动不止。
詹子延的眼眶没能蓄住泪,在又一次震颤时落了下来。
他从未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这般激烈。
也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急切地渴望他。
骆恺南察觉到脸上的湿意,轻轻吻去了他眼角的泪,下面却没有心慈手软,抽送加快,直至抵在他深处射出来。
“哈……啊……嗯哈……”
两个人的粗喘交汇在一起,欲望仍未消停,情潮涌动的目光注视着彼此,分明刚接过吻,却口干舌燥。
发泄后的骆恺南没有抽出来,磨着他里面,低哑地问:“还要吗?”
詹子延羞于启齿,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的脑子已经被情欲冲击得不太清醒,但仍记得自己明天要监考。
骆恺南洞悉了他的念头,蛊惑道:“我可以替你去监考。”
“可是……”
“没什么可是,放心交给我。”骆恺南低声说,“我想要你,子延。”
一句话就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令他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
“……好。”
换上新套的性器再度插入湿软之处,在紧致的包裹中慢慢胀硬,开始鞭挞这具敏感的身体。
结合处很快就传来了不堪入耳的水声,骆恺南故意把湿黏的手指伸到他面前,问:“你真的性冷淡?”
詹子延羞惭欲死:“我不知道,我没有这样过……”
骆恺南低头亲吻他缀着细汗的鼻尖,问:“我是第一个把你操出水的?”
詹子延难堪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似乎戳中了骆恺南的兴奋点,原本还算温和的顶撞又开始激烈起来。
房间内再度响起压不住的哭叫与喘息。
“恺南……啊!嗯……啊……啊!”
结实的大床跟着顶撞的频率微微晃动,身下的床单被抓得皱成一团。
骆恺南把他的两条腿扛在了同一边肩上,实践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干的事——单手抓着他的两只脚踝,操得他两条长腿痉挛抽动。
第二回两个人都没那么快了,玩得比第一回更持久、更尽兴,高潮时,詹子延的脚踝仍被钳制着,身体剧烈颤抖,像条被抓着尾巴倒拎起来的鱼,淌着湿哒哒、黏糊糊的液体,有气无力地挣扎。
骆恺南松开手,他的两条腿就无力地滑落,自然而然地向两侧分开,露出潮湿红肿的中央。
原来做爱是这种感觉。
骆恺南捋起被汗浸湿的头发,喘了会儿气,紧接着又撕开一个套。
把自己嵌入对方的身体,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越喜欢这个人,越不想分离。
察觉到重新抵上自己的性器,疲乏的詹子延“呜”了声,带着求饶的意味喊:“恺南……”
但骆恺南没停,他也不善拒绝,最终还是张着腿,顺从地含入了全部。
两个人连结在一块儿,就好像生来便是如此。
骆恺南俯身吻他,舌尖感受他的湿润时,下身也感受着。
詹子延那里太会伺候男人了,插进去就紧紧裹住,自觉地开始吸吮,都不用自己做什么,过一会儿就被吸硬了。
就这还有人不知足、嫌弃不主动?没品位的东西,有眼无珠。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詹子延都是完美恋人。
起码在他心里,这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换个姿势,来。”
骆恺南的双手穿过身下人的膝弯,搂着后背,一举将人抱下了床。
詹子延整个人几乎折叠地悬在半空,惊慌地勾住他的脖子,可身体依然下坠,吃得极深。
骆恺南抱着他,一颠一颠,在房间里来回走,像是在哄哭闹的孩子。
可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热泪随着身体的颠簸啪嗒啪嗒落下来,滴在鼓起的小腹上,顺着插在体内的性器形状流淌下去,最后与下边被操出来的水光融为一体。
“啊!呜……嗯!”
这个姿势对于缺乏锻炼的詹子延来说,难度实在太高,全靠骆恺南托着,身体的柔韧度不足以支撑双腿张开的幅度,又酸又麻,很想求骆恺南放过第一次的他,不要玩这么多花样。
可这时骆恺南凑过来,哑声命令:“亲我,子延。”
情深欲重的眼里尽是对他的痴迷。
爱恋在这一刻决堤而出。
他毫不犹豫地搂上去,吻上那张唇。
妥协了,认命了。
骆恺南对他爱不释手,他求之不得。
下面黏腻的水声持续了多久,他们就唇舌纠缠了多久,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快感浸透,高潮来临时,紧紧相拥,都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温存期只是短暂的休憩,一个吻、甚至是一个对视,就能触发又一场情动。
詹子延张开的腿再也没合上过。
骆恺南始终撞得又狠又深,仿佛在和谁较什么劲儿,又仿佛是想在这第一次中就把他肏透了。
他的欲望其实只需一瓢水就能满足,骆恺南却给了他一片惊涛骇浪,强硬地灌进他的身体,太过汹涌,太过刺激,他消化不了,水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溢出来。
像躺在雨里,被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又热又湿。
束缚他理智、矜持、自制的锁链正在断裂,灵魂以不可控的速度急剧堕落,作为交换,他的肉体正在激昂地攀上高潮。
他却认为这笔交易很值得。
甚至想要出卖更多灵魂。
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氧气仿佛被抽空了,令身处其中之人头昏脑胀。
骆恺南粗喘着,不断肏开淌水的湿软处,被绞住吞吮的极致快感令他理智断片,除了亢奋之外,剩下唯一的感受就是后悔。
后悔那晚在酩酊酒吧,詹子延投怀送抱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人拐上床操了。
不识好歹,蠢到家了。
开了闸的情与欲如同洪水,裹挟着他们两个,卷入汹涌的漩涡里,头晕目眩,意乱情迷。
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哪一夜像今夜这般满足。
意识抽离前的最后一刻,詹子延透过眯起的眼睛缝儿看出去,看见了床头台灯射出的一束暖黄柔光。
骆恺南就在这束光里。
陪他从日落,到天明。

窗户外暗得仿佛天刚蒙蒙亮,其实已经到了平日该起床的时间。
詹教授强大的生物钟将他从短暂的睡眠中拽离,迷迷瞪瞪地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胳膊酸得仿佛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抬起来,身子一扭,瞬间僵住了。
居然……还在。
骆恺南即便在睡梦中也很霸道,以一种禁锢所有物的姿态将他牢牢圈在怀里,他一动,便睁开了眼。
“再睡会儿。”骆恺南揉了揉他的头发,自己抽身而出,坐了起来。
昨夜的过度运动已形成了肌肉记忆,詹子延条件发射地轻哼了声,脑海中闪过许多脸红心跳的画面,后知后觉地开始无地自容了。
怎么会放纵到这个地步……连工作都敢耽误。
骆恺南俯身亲了他的额头:“你后来昏过去了,我抱你去洗了澡,床单也换了,安心睡吧。”
“那你怎么还……”
“我冷,你里面热,舒服。”
“……”
詹子延咬住嘴唇,脸上一片晕红,清冽的嗓音完全变了样,涩哑如砂纸:“你真的很……”
“很不要脸?”骆恺南无所谓地笑了笑,“还是很放浪形骸?想骂就骂,下回还这么干你。”
詹子延扯起被子,遮住脖子以下,轻声说:“我是想说,你真的很有精力……我体力太差了,以后尽量多吃饭、多锻炼,否则跟不上你。”
骆恺南没了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可他稍稍摸清了詹子延的性子,说这话,很可能是担心今早自己昏睡了过去,他没尽兴,心里不满意。
不确定他是否需要的时候,就每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等着他索取。确定他需要之后,又一股脑儿地献上自己的全部,还担心不够。
骆恺南忘了在哪儿看过,对一丁点儿善意报以过分感激的人,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明明交往得很顺利,詹子延的不安感究竟来自哪儿?
他暗自琢磨着,而詹子延由于睡得实在太少,才说了两句,眼皮就开始打架,可心里惦记着监考的事,强撑着一丝神智负隅顽抗:“我得去学校了……该起床了……呃!”
浑身酸疼的肌肉与他唱反调,连掀开被子这样简单的动作也举步维艰。
骆恺南将他按回床上,掖好被角:“说了我去监考,你在家休息。”
“可是你……”
“怎么,担心我管不住,还是担心我作弊?”骆恺南捏住他的腮帮子,“我全程录像,给你检查,行了吧?”
詹子延撅着嘴,为难良久,终究采用了这条下策。
毕竟,以他目前的体能,恐怕连卧室都走不出去。
哲学系的期中考上午九点开始。
骆恺南提早十分钟到办公室集体领卷,夹在一群老教师中间,就像逢年过节被亲戚包围起来嘘寒问暖的小孩,一会儿功夫被问了五六次:“怎么是你来领卷?詹老师呢?”
他昨晚耗费了毕生为数不多的耐心,能坚持重复回答五六遍已是极限,当第七个倒霉蛋走向他、打算开口时,他的耐心已经耗尽,沉着脸道:“詹老师生病了,我替他监考。”
说完抱起卷子就去教室了。
倒霉蛋高旭一脸懵:“不是,这小子拽什么啊?要不是小詹让我帮忙指导他,我才懒得跟他说话。”
骆恺南提早五分钟进教室,学着詹子延平日的举动,有模有样地站到讲台前,环视了一圈教室内齐齐望向他的学生,说:“收起资料,开始发卷子了。”
朱宵踊跃提问:“骆哥,今天你监考啊?”
“嗯,詹老师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
“哇!!”教室内爆发一阵欢呼,紧绷的气氛一下放松了。
比起冷面严肃的詹教授,骆恺南平时和他们一块儿上课,关系亲近多了。况且谁都看出他不爱听课,态度散漫,由此可见,监考的时候应该不会盯得特别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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