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暧昧照被学长发现后—— by幺幺玖先生
幺幺玖先生  发于:2023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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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尧猛地睁开眼睛,心跳如雷,注定是彻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苏知远是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秦尧站在阳台,隔着窗帘,语气诚挚而恳切地说:“谢谢赵姐……好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很对不起!绝对是最后一次……谢谢,给大家添麻烦了。”
挂掉电话后,秦尧拉开门走回房间,正对上苏知远一脸迷茫的表情。
“出差突然取消了。”秦尧装作漫不经心地说,红着脸摸摸鼻子,最终鼓起勇气问,“喂,16号晚上的饭,还吃吗?”

第100章 糖分过量
秦尧突然取消出差,对苏知远来说简直个是天时地利人和。他回到N市后就开始准备求婚,希望自己这次能打动秦尧。
“苏知远苏知远!今晚去酒吧不!”乔木栖一个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苏知远正在亲手包装手表盒。
“不去。”苏知远一边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一边给四方四正的的小巧礼盒扎上丝带,“今晚和秦尧约好了。”
“哎呦,瞧我这脑子!你的人生大事都给忘了!嘿嘿,祝你一切顺利呀!”乔木栖傻笑两声,“那如果成功了,明天一起去酒吧庆祝庆祝不?”
苏知远淡淡地说:“不去,你也少去那种地方吧。”
“哎呦。”乔木栖拖长语调,阴阳怪气道,“已婚男人就是无聊,爱去不去,我找高云霆!但是账单我拍给你,别忘了给我报销!”
还不等苏知远回复,乔木栖就挂断了。
乔木栖紧接着联系高云霆,但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想着两人的家离得近,干脆过去直接喊他得了。反正他总是闲出屁,一拉就响。
乔木栖下定决心后套上外套,直奔高云霆的小别墅。
她刚刚开到地方,好巧不巧,远远地看见高云霆从车里出来,准备回他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似乎是去超市大采购了。
“云霆哥……”乔木栖降下车窗,还不等笑着大喊出声,突然发现另一个人从高云霆车里下来,手里同样拎着超市的塑料袋。
居然是秦尧?!!
等等,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周末居然会去对方家里玩?
下一秒,秦尧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钥匙,替高云霆打开了门,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
乔木栖差点把眼睛瞪出来,一脚踩住刹车。她不敢再上前了,怕被灭口。
她依稀记得,苏知远说过,秦尧和他吵架后就一直赌气没回原来不是住在宾馆,而是住在高云霆的家?!
可是……高云霆不是喜欢秦尧吗?
住在追求者的家里,岂不是说明秦尧接受他了?
考虑到高云霆的财力也很雄厚,秦尧或许是对苏知远失去兴趣,于是转移目标了!捞谁不是捞,钱哪有什么三六九等!高云霆也是个混蛋,怎么能趁虚而入,撬自己发小的墙角啊!
想着苏知远被兄弟和男朋友双双背刺,还一无所知地准备求婚,乔木栖觉得他也太惨了吧!不能让他蒙在鼓里!
“喂喂喂!苏知远,苏知远出大事了!”乔木栖毫不犹豫拨通电话,语速急促,都快气哭了。
“又怎么了?”苏知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秦尧现在住在哪里吗?!”
“这段时间打扰了,你放开吃,今天我请客!”秦尧豪迈地说着,又往高云霆怀里塞了两包薯片。
高云霆往嘴里送薯片的手微微一顿,抬眼嗤笑一声,嘲讽道:“就请我吃点膨化食品,说得像在什么米其林餐厅请了一顿似的。”
秦尧被他揶揄得红了脸,骂骂咧咧地回怼:“这段时间我请你吃的那些,贵到吓人的饭还少吗?我这不是没钱了嘛!”
“你怎么会没钱?苏知远给你的那张卡又花完了?”高云霆把薯片咬得咯吱咯吱响。
秦尧尴尬地揪了揪裤缝,如实说道:“现在不方便再花他的钱了,以前花掉的,也得想办法补上去。”
高云霆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脸色微沉,垂着头没有说话。
秦尧以为是这顿散伙饭太掉价,让高云霆心中不快,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个月发工资,再给你补上一顿行了吧!瞧你脸都快拉到地上去了!”
秦尧置身事外的态度,让高云霆更加烦躁。他突然按住自己肩膀上的手,拇指轻轻揉了揉秦尧的掌心,顺着肌肉的线条慢慢滑到了袖口深处,瞬间感觉到自己手下柔软的皮肤变得僵硬。
“你真的不懂?”高云霆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尧,嗓音好像欲喷不喷的炽热岩浆。
秦尧茫然地看着他。
高云霆见状咬紧下唇,突然狠狠甩开秦尧的手,继续低头吃薯片去了。
秦尧习惯对方闹脾气,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高云霆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他没有放在心上。
“别生气了,欠你顿饭。你先慢慢吃,我去房间收拾行李。”说着,秦尧起身走开。
高云霆坐在原处,如同被输入了指令的机器人,只是咯吱咯吱嚼着。原味的薯片本来就寡淡,此刻更像是嚼着一枚腊片,没有滋味。
就在这时,他家的门突然被用力敲响了。
高云霆以为是快递,于是面无表情地起身去应门。然而把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看到苏知远脸色阴沉地站在外面。
苏知远稍长的刘海垂下来,投下的阴影罩住眼睛。那双眼睛漆黑黯淡,像是泼洒的墨。尽管大多数时候,他总是这么一副表情,但此刻,却像是冻结在脸上。
下一秒,高云霆的领子被攥住。一股怪力拖拽着他,他也没有反抗,脚力踉跄几步,被狠狠怼到了墙上,撞得眼冒金星。
“做到这份上,你是觉得很有胜算吗?”苏知远的声音没有起伏。
“什么叫很有胜算?”
高云霆倨傲地笑笑,和此刻惨淡的心情相比,苏知远的暴怒都没这么可怕了,“我啊,可是抱着必输的决心在做这些事。你最好以后别露出破绽,不然我就上了。”
话音未落,苏知远给了高云霆一拳。
这一拳是收了力道的,但还是把高云霆打得扶在鞋柜上,嘴角磕破了皮。高云霆感觉下颌骨错位了似的,紧接着那块皮肤红肿发热,耳朵嗡嗡作响。
苏知远没有跟他继续纠缠,而是直奔客房。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他就看到秦尧半跪在地上收拾行李,露出一大截精瘦的后背,隐隐有肌肉的线条,裤子堪堪挂住胯骨。
苏知远反锁了卧室的门。
这咔嚓一声吸引了秦尧的注意力,他看到苏知远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于是直接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但苏知远没有回答,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处。看着对方那眼神,秦尧后背发凉,饶是他这么迟钝的人,也看出来这小子误会了。
他急急忙忙解释:“不是,苏知远,我就借住一段时间,谁让你当时……”
苏知远突然有了动作,两步上前,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还不等秦尧起身,炽热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这可是别人家!疯了吧?
他是想等着高云霆给他俩洗床单吗?!
“冷静点,我俩真没什么,你别……”剩下的声音被堵在唇齿之间。
苏知远咬他的唇瓣,含着他的舌,像是在吞吃他的灵魂一般接吻。苏知远虎口抵着他的下颚,逼迫他只能扬起下巴,打开喉咙给他长驱直入地侵犯。
“苏知远……”秦尧含含糊糊地发出抗议声。
“苏知远。”
对方没有停。
“嗯啊,苏知远。”
苏知远顺着秦尧柔软的大腿往上游移,最终扣住他膝盖的腿弯内侧,往上一推,秦尧的上半身就支撑不住,狠狠倒在床上。秦尧下面紧紧贴着苏知远的小腹,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在半空晃了晃小腿。
太久没做,秦尧也已然血脉喷张。但他理智尚存,最后一咬牙,狠狠撞上苏知远的额头。
“别犯神经了!”
“咣”地一声巨响,苏知远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仰。在栽下床的一瞬间,又被秦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胳膊。
“别人家,你在想什么?”秦尧毫不客气地骂道。
被秦尧骂了,额头又痛,又发现秦尧住在别的男人家里……苏知远像是有团气堵在胸口,硬生生把眼眶堵红了,期期艾艾地看着秦尧。
“你还委屈上了?”秦尧无奈地气笑了,“这不就是你对我做的事情?你现在懂我当时的感受了吗?”
他不过在朋友家借住一段时间,苏知远就气成这样。那他就没想过,被赶出家门后,亲眼目睹他前男友住在家里的自己吗?
“所以你就……报复我?”苏知远的眼睛里流转着破碎的光,像是有什么实质性的力量,狠狠砸在秦尧视网膜上。
秦尧扶额,“我哪有这么幼……”
两滴泪水砸在秦尧胸口上,忽然掐死了他没说完的话。
苏知远无声地流泪,他紧紧抿着嘴唇,豆大的泪珠不住滚落下来,顺着白皙的脸颊挂在下颚上。
他抓着秦尧的手在抖,力气却一点不松,整个人像是勾在悬崖边一般摇摇欲坠。
苏知远怎么哭成这样?
别啊,苏知远是不会哭成这样的吧?
“我今天晚上,打算求婚的。”苏知远垂着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然后想带你去见父母,介绍你给亲戚朋友认识。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的工作,你之前说觉得本校的研究生学历还不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出钱供你出国留学。哪怕是这样,你还是要移情别恋吗?”
秦尧看着他,直愣愣地僵住了。心脏像是吹过了一阵穿堂风,将所有郁结一扫而空。
他们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真是太可笑了。
为什么非要互相伤害不可呢?
明明彼此相爱。
“什么叫移情别恋啊,情根本没有走过好吧?”秦尧叹了口气,单手搂住苏知远的肩膀。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就像是安抚一个小孩子。
秦尧把头埋在苏知远颈窝处,轻轻贴了贴他的脸颊。感受到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湿漉漉的水渍。
“我现在看小簧片都ying不起来,要怎么移情别恋你说说?老子早就不当直男了,不要结婚,也不要小孩,就要你这个人,还有谁值得我做到这份上?我为什么想往上走,为什么努力工作,还不是想配得上你,你别又在这给我多想。”
怀里的苏知远渐渐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两只手臂紧紧抱住自己,苏知远像是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
秦尧被箍得有点疼,但还是笑了。手指插进苏知远细腻的发丝之间,揉了揉他的头。
“我们约法三章吧。”
“什么?”苏知远的鼻音很重。
他没敢抬头看秦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脸此刻必定是一塌糊涂。
“第一,以后有事情要说真话,不许隐瞒对方,不许撒谎。”
“好。”
“第二,如果吵架了,一定要坐下来聊一聊,不许赌气。”
“听你的。”
“第三,只要你不甩了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再抛弃你的,我发誓。”秦尧仰头笑着说,“对你未来的老公多点信任。”
苏知远猛地起身,盯着秦尧。他睫毛挂着水汽,朦胧的泪眼眨了眨,又开始流泪。
秦尧到大都不会哄女孩子别哭,更何况是个大男人呢!
他急忙尴尬地转移话题,晃了晃苏知远的肩膀:“对了,你不是说要求婚吗?赶紧得吧,还有必要等到晚上吗?”
“哦,好。”苏知远如梦初醒,便低头翻找口袋,却发现自己火急火燎过来,居然没带手表。他一紧张,连排练过无数次的求婚词都忘了。
秦尧看到他这样子,突然噗嗤一声大笑出来,笑得肩膀颤抖。
空气中仿佛融进了他最爱的甜品的气味,他因为摄入太多糖分而感到目眩。
“太逊了吧,苏知远!”秦尧搂住苏知远的脖子,在他嘴巴上印下一吻。没人注意到,秦尧的眼眶也微微泛红。
“什么都不需要,我答应你了!”
他如是说道。

第101章 很恶心啊(副cp)
自从上次因为“今晚又腰疼”和张澄大吵一架后,关兆兴就一直想跟张澄划清界限。奈何对方死缠烂打、神出鬼没,最后不得已继续维持了炮友关系。
又是一个新学年,虽然秦尧因实习搬出宿舍,但也来了个新生学弟。
学弟初来乍到没什么朋友,关兆兴又豪爽热情,两人很快熟络起来,几乎形影不离。
张澄吃醋得要命,天天来宿舍串门,减少他们独处的时间。虽然学弟认为张澄学长有点太黏着关哥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觉得妄加揣测很不礼貌,也就没有细想。
这天宿管突然要检查宿舍卫生,说是明天省里有领导视察,连抽屉和衣柜都要保证干净整洁。
学生们虽然骂骂咧咧,但也不敢抗旨,下午上完课特地抽出时间来宿舍大扫除。
学弟扫地拖地,关兆兴整理衣柜。他突然发现衣柜最上面放着个黑色的箱子,怕宿管多事,于是拿了个梯子,爬上去想把它收起来。
结果这箱子远比他想象中重,关兆兴一个没拿稳,连人带箱子双双砸在地上。不仅梯子倒了,人也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疼得呲牙咧嘴。
“关哥,你没事吧!”学弟赶紧上前,想把关兆兴扶起来。
但关兆兴试了两次都没能站立,只觉得脚踝刺痛。低头一看,竟是已经肿个大包,看样子应该扭伤了。
妈的,真够倒霉!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点药。”学弟这么说着,转身正准备走。忽然看到被摔开的箱子,猛地愣住了。
见学弟半天没反应,关兆兴皱着眉头揉了揉脚踝,“怎么了?”
他抬头一看,也忽然瞪大眼睛。
盒子里装着很多涩情的东西,有女士内衣、兔女郎装、紧身橡胶泳衣、猫耳狗耳、动物尾巴、黑丝……无一例外,全是男人的尺寸!
好家伙,这什么玩意儿?!
怎么男生宿舍里会有这种东西?!
不是他的东西啊!箱子上面积着一层灰,也不可能是学弟的东西!
那只能是……
关兆兴想到了秦尧。
但他记忆中的龟儿子一脸傻相,怎么也不可能和这些涩情物品联系起来。明明是个死直男,怎么可能有如此炸裂的xp啊?!
“我,我我我突然想到我的云南白药用完了,我去超市买点!”学弟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然后转头就跑。
“啊?!喂!等等,不是我的!”关兆兴反应过来后立刻大喊,反而让对方逃得更快了。
不用说,学弟肯定把这口“变态”的锅扣在关兆兴头上了!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学长,其实背地里是个卖弄风骚的基佬,这谁能受得了!关兆兴这个冤啊,在心里把秦尧骂了几千遍。
不过这些东西,为什么有点眼熟?
这内衣,这泳装,这狗耳朵……哪里见过来着?
他忽然一个激灵,赶紧掏出手机,点开“今晚又腰疼”的微博。结果不出所料,箱子里面的东西,几乎都能和写真对上号!
不会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今晚又腰疼”是……秦尧?!
有的人表面上是直男,背地里却是小有名气的擦边博主!还是张澄的死姘头!
关兆兴握着手机的手臂垂下来,彻底大脑宕机,呆呆傻傻地看着虚空。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如风中残烛,最后彻底崩塌了。
第二天,学弟就找借口去别的宿舍暂住,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关兆兴。关兆兴不是不能理解,但心理总归不是滋味。
尤其他的宿舍在五楼,现在崴了脚,没人搭把手真的不方便。
关兆兴拄着拐杖,正一步一顿地往楼上挪。突然他腰上一紧,被人从后面整个抱住,差点脚滑。
“关哥!!”张澄哭唧唧地说,“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我扶你上楼,你慢点!”
关兆兴堪堪稳住身体,看着张澄,忽然想起了他和秦尧那些破事。要不是脚受伤了,关兆兴铁定要给他踹趴。
“没事,滚开!”关兆兴推了张澄的肩膀一把,然后固执地独立往上爬。
他拄着拐杖,到底不可能甩开张澄。张澄一直委屈巴巴跟在后面,直到跟进了宿舍。他环顾四周,发现学弟的床铺居然是空的,于是睁大眼睛问道:“那小子人呢?”
“暂时搬出去了。”关兆兴一屁股坐在床上,褪去袜子和鞋,准备给自己换新的绷带。
“真的?!”张澄乐不可支,立刻冲到关兆兴身边,伏在他床头,怯生生地问道:“那你岂不是没人照顾?我搬来照顾你怎么样?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搬走!”
“用不着!”关兆兴如今不想看到他的脸,骂骂咧咧地说,“离我远点!”
如果能这么被骂走,那就不是张澄了。他站在床边,跟个小媳妇似的垂着头不言不语,却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眼见着关兆兴一圈一圈,拆开绑在脚踝的绷带,他又立刻冲上去帮忙。
“我来我来。”
“不用你动手!!”
“关哥你都受伤了,我来吧!”
关兆兴拗不过张澄,干脆自暴自弃般躺在床上装死,随他摆弄去。
张澄拆开最后一层绷带,发现关兆兴脚踝位置已经青紫一片,肿胀得厉害。他心里抽痛,轻轻用指尖摩挲那一小块皮肤,嘟囔道:“好严重,怎么这么不小心?”
受伤的皮肤格外敏感,张澄放轻力道的触碰仿佛也成了挑//豆。关兆兴因为疼痛而微微挺起腰,连胸部的衬衫都绷紧了,箍出了弧度,在布料上顶出凸起。
他颤抖着想把脚踝缩回来,“别碰,呃,那里!”
张澄本来没有杂念,但关兆兴的声音这么撩人,一下子把他的脸都叫红了。
“关哥,这也能爽吗?你果然有点受虐倾向吧?”他慢慢伸进关兆兴衣服里,一点点前进。
“不许揉!把手拿开!不许掐,啊!”
扭伤的脚踝被张澄握高高举起,虽然控制了力气,但关兆兴仿佛命脉都被人握住。起不来身,也没有力气挣脱。
一向强势的关兆兴,受伤之后居然如此脆弱。只能顶着个废掉的脚踝,躺在床上任人宰割。这一幕,看得张澄头皮发麻。
“关哥!好性感!”
张澄俯下身,箍着他的下巴和他激吻。就在这时,宿舍的门突然被钥匙打开了。
学弟有东西没带,于是回宿舍拿一趟。好巧不巧撞到基佬打炮,整个人僵在原地,傻眼了。
最后张澄还是强势入住了关兆兴的宿舍,美曰其名方便照顾。但关兆兴合理怀疑,张澄只是为了更方便玩儿他的身体。
他也无数次在心里唾骂自己优柔寡断,明明对方和秦尧不清不楚的事情还没有给个解释,居然能让张澄一步步得寸进尺。
但没办法,张澄一吸他奈,他全身都软了,只能晃着受伤的腿叫个不停。
这天张澄下午有课,关兆兴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上楼梯。爬到三楼左右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那位同寝室的学弟和他的某位同学。
关兆兴把脑袋探出了扶手外,正好看到二人的脸。但他们光顾着说话,没有注意到关兆兴的存在。
“你这人怎么赖在我们宿舍不走了?宿管那边也不好解释啊!”同学埋怨道,“你不说,和你住在一起的学长人很好吗?这是闹别扭了?”
“害,别提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学弟叹了口气,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关哥看着爷们儿,背地里其实是个变态你知道吗?箱子里好多情趣物品!这就罢了,他和张澄学长还是那种关系……”
“草,那种关系?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亲眼撞见这俩人亲嘴!”
“我滴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谁说不是啊!恶心死老子了!屋子里住着个基佬,谁还敢住,别大半夜给我偷袭喽!”
“但是……”那同学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某种视线。低头一看,随即和关兆兴的双眼狠狠撞在一起。
他顿时慌了,手肘用力捣了捣学弟的胳膊。学弟被捣痛了,不耐烦地看过去,也瞬间白了脸。
他看着楼下的关兆兴,心虚地张张嘴唇,想要辩解些什么。但终究无话可说,脸颊憋得通红,拉着同学的胳膊飞快跑远了。
被人在背后这么嘴,还是之前一直关照的学弟,关兆兴自然非常恼火。
但除了恼火以外,还有不甘和委屈。
他因为张澄,成了别人口中的同性恋、死变态;而张澄为他做了什么?到现在都不能就“出轨”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自己居然还能跟这种人拉扯不清,他脑子是被水泡了?小姐姐不香吗,非要跟张澄搞这种为世俗所不容的关系?!
去他妈的!
他又不是天生喜欢男人!
不久后张澄拎着外卖回到宿舍,他怕关哥行动不方便,提前替他买好了晚饭。刚一进门,就看见关兆兴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腹肌紧致,胸部又大又白。
张澄顿时心猿意马,把外卖放在桌子上,从后面抱住了关兆兴。
温热的肌肤相贴,顺着薄薄的T恤布料传递过来。关兆兴的身体柔软又有韧劲,不是那种干瘪的皮肉。肉从指缝间溢出来,饱满蓬勃,像是会捏出汁的桃子。
“滚开。”关兆兴声音冷冷的。
张澄是那种没太有眼色的类型,更何况和关兆兴相处,反而需要他的得寸进尺。他以为这次又是对方口是心非,也没有多想,修长的手指滑进浴巾深处。
“滚开!”关兆兴突然发狠推了他一把,张澄猝不及防,后腰直接磕在桌角上,疼得他拱起后背。
“关哥,你突然干嘛!”张澄的眼角隐隐有泪光,揉了半天,才直起身子。
关兆兴忍无可忍,直接破口大骂道:“都说滚开了!很恶心啊!”
张澄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恶……我们都做过这么多次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每次都是你死皮赖脸缠上来吧?逼着我做那种变态事!我本来就不喜欢男的,你也多少考虑下,我被同性恋缠着有多烦躁啊!”
关兆兴吼完这一连串话的时候,世界都安静了。他胸口剧烈起伏,忽然如梦初醒,感觉自己好像说得过分了。
但是既然要和张澄割席,也容不得心软,于是关兆兴没有收回自己的话,梗着脖子直视张澄。
张澄站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关兆兴感觉他有点不稳,风一吹就要倒地似的。
过了很久,张澄才垂下头。他拳头攥得青筋毕露,声音却意外平静地问道:“你真这么想吗?”
“……”
“关兆兴,你真这么想吗?”
关兆兴感觉喉咙发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终究是硬着头皮说:“对,老子一直这么想!”
“……好,我知道了。”
张澄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开,他狠狠摔上门,发出一声巨响。门因为反作用力被弹开,宿舍大敞着,露出关兆兴纠结的面庞来。

第102章 和好如初(副cp)
恐怕关兆兴自己也想不到,曾经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张澄,竟因为他一句话,真的从此销声匿迹了。
没有了张澄,关兆兴才总算明白,这家伙平时究竟帮了自己多少。虽然关兆兴的朋友很多,平时搀扶一下,帮带个饭,代拿个快递什么的也能找到人。但关兆兴总觉得和他们关系没到那份上,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他不是没想过道歉,但自尊和别扭的性格阻碍了他。更重要的是,张澄还没有就“出轨”道歉呢,他凭什么要道歉?!
到底是年轻人,受伤了恢复得也快。两周后关兆兴就丢掉了拐杖,虽然还有点跛脚,但终究能独立行走了。
这天关兆兴刚刚爬上床,竟撞上学生会百年难遇的查寝。好巧不巧,带队的还是张澄!
“学长,我看你们寝室是两个人,请问另一个去哪里了?”大二学生怯生生地问。
“他……”
尽管被学弟在背后骂,但关兆兴不喜欢公报私仇,本来想说对方洗澡或者上厕所没回来。但人家连被褥都带走了,显然没什么可信度,于是不知道怎么圆。
张澄淡淡地扫了一眼大二学生,“把他擅自换宿舍记下来。”
“好的好的!”那人连忙点点头,趴在桌子上开始记录。
一时间,整个寝室里充斥着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大二学生背过身闷头记录,只剩下关兆兴和张澄两人。关兆兴忍不住去看他,但张澄只是盯着值日表,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过来。
很快,大二学生记完后抬起身子。他忽然发现,关兆兴一只脚缠满了绷带,于是好奇地问道:“学长受伤了?你寝室里也没个别人,得怪不方便吧?”
关兆兴还没来得及回答,张澄就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人家自然有办法,走吧,去下一间。”
大二学生缩了缩肩膀。
张澄学长不怎么爱笑,他总觉得和对方拉不进距离,怪高冷的。如今正值学生会大二、大三交接工作的时间段,人家分到的都是和蔼可亲的学长学姐,怎么只有他这么倒霉!
两人走后,关兆兴砸吧两下嘴,总感觉嘴里不是滋味。像是全世界的烦恼在他胃里翻腾,绞得他难受。最后他烦躁地砸在床上,一把拉住被子,蒙住了头。
又过几天,关兆兴拎着盒饭从外面回来。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人闪进了他的寝室。
他悄悄走过去,没想到回来的人不是学弟,竟然是本该在实习的秦尧!
秦尧踩着梯子,一边在顶柜上摸索,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怎么没有了?难道我记错了,放在床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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