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看到梁羡便有气,分明是自己先认识的阿彦哥哥,阿彦哥哥却对他信任有加不说,如今还封了他做卿士。
黎漫白了他一眼道:“不顺路。”
梁羡笑道:“大美人儿,你可别跟孤赌气,你看看,今儿个要出宫的诸侯太多了,公车署的辎车不够用,你若是不与孤拼车,怕是要走回馆驿呢!”
黎漫道:“孤便是走回去,也不与你同乘一车。”
“好罢!”梁羡点点头,也不强求,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那走罢。”
梁羡的辎车粼粼开动,很快离开了雉门,往王宫外而去。
百里无疾有些许的犹豫,低声道:“君上,公车署的辎车……不够了。”
“岂有此理!”黎漫气的狠狠跺了一下脚:“难不成当真让孤走回去?孤可是黎国的君主!”
“君上息怒。”百里无疾拱手道:“还请君上稍待,卑将再去找人询问一番,还有没有余下的车马。”
亦只能如此了。
百里无疾大步走开,去寻找公车署的掌官,黎漫站在原地,满脸不耐烦的等候。
“黎公,”就在此时,有人走了过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使劲点图哈腰:“黎公,有礼了。”
黎漫瞥眼,原来是胡国的国君。
“哼,”黎漫冷笑:“这不是胡公么?孤可受不得你的这一拜。”
“黎公,您真是折煞我了!”胡国国君谦卑道:“其实……其实我也是被那个周普个要挟了,实属没有法子!我胡国的一颗心窍,还是向着黎公您的!”
黎漫不想与胡国国君闲扯,干脆不说话,胡国国君笑眯眯的道:“黎公,我知晓,您与新天子的交情匪浅,而如今却叫那梁国的昏君做了卿士,您心里头……一定是不舒坦的。”
黎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偏偏胡国国君继续道:“小人这里有一个法子,可以令梁国的昏君名声扫地,届时……看他还有什么脸子做卿士!”
胡国国君也不嫌弃冷场,从袖袍中拿出一只小陶瓶:“这里是能叫人浑身瘫软无法动弹的药散,只需要在明日的即位燕饮上,给梁国那个昏君的酒饮之中,加入那么一丁点儿,嘿嘿……那梁羡虽然昏庸嚣张,但模样儿长得着实令人我见犹怜,小人愿意为黎公排忧解难,等那梁羡失去了脸面,还不是要被咱们拿捏住,乖乖儿的听话?”
黎漫眯起眼睛,终于转头看向胡国的国君,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住那只小陶瓶摇了摇,唇角挑起一丝笑容:“哦?当真有如此奇效?”
作者有话说:
2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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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羡与白清玉同乘一车, 往馆驿而去。
白清玉沉声道:“周普与胡说虽然失败,但周普交出周八师兵权,又是新天子的叔父, 胡说也改口拥护天子, 天子即位之初,应该是不会妄动杀器的……”
换句话说,周普和胡说现在都死不了。
白清玉又道:“今日君上辅佐天子即位, 加之册封了卿士, 必然会引起周普与胡说的不满,还请君上小心一二。”
梁羡道:“你怕他们会报复于孤?”
白清玉点头。
梁羡笑道:“不是还有丞相么?”
叮咚——
昏君点数+0.1!
什么情况?梁羡拿起手机来看了看, 自己这也算说情话?昏君点数莫名其妙的就加了一点点……
次日便是新天子的即位大典, 即位之后,在王宫的燕朝之内,有一场盛大的燕饮。
因着是天子的即位燕饮,燕饮的规模巨大, 被放入王都的诸侯们都会前来参加。
梁羡刚入了燕朝的花园,一眼便看到了熟人。
“小作精!好久不见了?”梁羡笑眯眯的打招呼
舒国太宰邹安瑾不需要回头, 便知是什么人, 登时有些不想回头,但人家身为国君, 还是如今当红的卿士,都主动打招呼了,邹安瑾如何能不回礼?岂不是托大?
邹安瑾硬着头皮干笑:“外臣拜见梁公,拜见卿士。”
梁羡笑道:“许久不见,舒相越发的……美貌了。”
邹安瑾:“……多谢梁公夸赞。”
往日里的太子昭明, 如今的舒侯昭明走过来, 拱手道:“梁公。”
梁羡道:“看得这般紧?孤只是调侃两句都不行?”
舒昭明道:“梁公说笑了, 还未能恭喜梁公被立为卿士。”
公子晦走过来,一脸戒备的盯着舒昭明与邹安瑾:“不需要你们这些伪君子假惺惺的恭喜。”
舒昭明看到公子晦,略微有些惊讶,毕竟这俩兄弟昔日里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如今再见面,已然时过境迁了。
舒昭明笑道:“尝听说二弟在梁公麾下供职,如今孤见到二弟安好,便也放心了。”
“放心?”公子晦冷笑,仿佛一只狂犬病的小狗子:“你放心什么?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呢,对也不对?我顶看不上你这般虚伪之人了。”
“呦,好热闹呢。”一个笑盈盈的声音插进来,梁羡抬头一看,好家伙,一盘大戏要开场了,是黎漫带着百里无疾走了过来。
黎漫笑道:“大家伙儿都是熟人,那敢情好了,无疾啊,你快来辨一辨,这位可是刚刚即位不久的舒公?你昔日里在舒国长大,怕是对舒公也有些印象罢?”
邹安瑾一看,一眼便认出来了,黎漫身边跟着的,一身大司马戎装介胄之人,不正是昔日里跟在公子晦身后的跟屁虫么?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踪影,邹安瑾没怎么在意,偶然听旁人说起,似乎是被舒昭明的母亲,也就是舒国夫人给弄死了,死的还很惨。
昔日里名不见经传的蝼蚁,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黎国的权臣,再加上黎国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这马蜂窝可是捅大了。
邹安瑾干笑:“拜见黎公,这位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黎国大司马了,外臣……”
不等他说完,百里无疾已然道:“舒国的人,还是像往日里一般虚伪。”
“可不是么?”黎漫笑眯眯的道。
公子晦瞪了一眼百里无疾,罗圈架打起来,愤愤不平的道:“还说旁人虚伪,你自己有多虚伪,心里没点数么?”
梁羡:“……”好吵哦……
梁羡干脆道:“看你们聊得挺开心,那你们慢慢聊,孤去那边喝两杯。”
梁羡摆摆手,施施然的离开,任由他们三方混战去。
黎漫侧头看了一眼离开的梁羡,转身跟上去,这个时候胡国的国君走上来,低声对黎漫道:“黎公,只要能让梁羡那个昏君饮下这杯酒,您便看乐呵就好了。”
黎漫挑眉道:“是么,那孤可要期待了?”
梁羡走到一边,找了个席位坐下来,黎漫与胡国国君便走了过来,胡国国君笑道:“梁公,我敬您一杯。”
梁羡挑眉看着他,道:“有人敬酒,孤便一定要饮么?”
“这……这……”胡国国君脸上变色。
梁羡又道:“何况,敬酒的也不一定是人,没准是猴子。”
胡国国君的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
叮咚——
小系统提示:昏君骂人不带脏字,昏君点数+1
胡国国君连忙给黎漫打眼色,黎漫笑道:“梁公,猴子的面子你不给,那孤的面子,你是不是要给一点子?”
胡国国君一听,气的恨不能当场甩袖子走人,可他不敢,只好忍气吞声,点头哈腰的道:“是是是,我是猴子,让二位国君见笑了,都是小人的不是,小人给梁公赔不是,这杯酒饮,便当做是我的赔罪酒,不知道梁公能不能给一点面子。”
梁羡还是没接羽觞耳杯,胡国国君又尴尬,又着急,尴尬的是梁羡着实一点面子也不给,着急的是,这酒里下了药,若是梁羡不饮,之后的计划岂不是都要落空了?
黎漫道:“梁公,这燕饮上这么多诸侯都看着呢,要不然……给他一些面子,也免得胡公受了委屈,又要到处吐苦水了。”
胡国国君有一瞬间错觉,黎漫到底是哪一边的?分明他们说好了,一起整治梁羡,让他抬不起头来做人,哪知黎漫句句话带刺儿,全都是针对自己的?
梁羡一笑:“也罢,免得叫人觉得孤不大气。”
说罢,一口将羽觞耳杯中的酒浆饮尽。
“好好好!”胡国国君喜笑颜开,抚掌道:“梁公大气!那……不打扰梁公燕饮了。”
他说着,压抑着兴奋的笑容走开了……
白清玉坐在席上,他很厌恶这样的燕饮,到处都是虚以委蛇的攀谈,制造出一派和乐融融的虚假场面。
他呷了一口酒水,莫名有些困顿,干脆支着头装作醉酒,如此一来,那些想上赶着攀谈之人一看白清玉正在熟睡,便也不敢前去叨扰了。
白清玉只是装醉做做样子,哪成想竟真的沉入了梦乡之中。
“嗯……”是梁羡虚弱的呻*吟声。
白清玉眯眼仔细分辨,四周环境昏暗,看样子是周王宫的偏殿,胡国国君突然出现在白清玉的视野之中,他扶着瘫软无力的梁羡,急火火的往殿内走去,将梁羡粗暴的扔在榻上,然后迫不及待解开自己的衣带,口中哈哈大笑:“别看是个昏君,但长得真是带劲儿,孤倒要看看,你骚浪起来,是不是也如此带劲儿!”
啪嚓——
一声脆响,白清玉猛地睁开双眼,手中的羽觞耳杯竟被他捏碎,碎片飞溅,划伤了白清玉的手指。
白清玉却没有顾及这些,黑着脸站起身来,大步离开席位,对身边的姚司思道:“君上呢?”
“君上?”姚司思环视左右:“方才还在与黎公攀谈,不知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糟了。”白清玉暗中叨念一声,立刻大步离开,往梦境中的地方而去,应该是燕朝之中的偏殿,但燕朝的范围巨大,想要找这么一个偏殿实在难上加难……
梁羡头晕脑胀,浑身酸软无力,如不是黎漫扶着,几乎瘫在地上。
“梁公?梁公?”
这个时候胡国国君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唤了几声。
“嗯……?”梁羡的反应很慢,声音也软绵绵的。
胡国国君哈哈大笑:“太好了,成了成了!”
他说着,扶起梁羡,着急的往花园外面走,他提前安排好了偏殿,迫不及待的扶着梁羡进去。
梁羡异常的乖顺,被胡国国君一把甩在榻上,软绵绵的无法动弹。
黎漫抱臂而来,笑眯眯的道:“胡公好生享受,那孤……到门口给你把风?”
“好好好!”胡国国君挫着掌心:“有劳黎公了。”
“无妨,”黎漫笑道:“胡公享受要紧,良辰美景不可辜负呢。”
黎漫转身离开,胡国国君再无顾忌,将自己的衣带一扯,扒掉袍子,冲向榻上瘫软无力的梁羡。
叮咚——
小系统提示:【力大无穷】卡片,生效!
“哎呦——!!”
胡国国君刚扑上去,还不等碰到梁羡的一片衣角,乖顺软绵的梁羡突然毫无征兆的睁开双眼,唇角带笑,直接蹬在胡国国君的胸口。
哐当——!!
因为有系统卡片的加持,胡国国君瞬间化成一只皮球,撞在扇屏之上,将扇屏撞的四分五裂,碎的七零八落。
“哎呦——哎呦,你怎么……”胡国国君从地上爬起来,按理来说,喝了那酒水合该全身无力,怎么不见梁羡无力,反而力大无穷?!
“哈哈!”一声轻笑从背后响起,在门外把风的黎漫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用嘲笑的目光打量着四仰八叉的胡国国君。
“你……你……”胡国国君诧异的指着黎漫。
黎漫笑道:“你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梁公怎么没有中药?自然是孤告诉他的,孤告诉他,胡国的国君又老又丑,还包藏祸心。”
梁羡从榻上翻身下来,整理了一番衣衫,道:“无错,是黎公告诉孤的。”
“你、你们?!”
不等胡国国君不敢置信,黎漫的笑容慢慢收敛,眯起眼睛,美艳犹如秋水的眸子中闪烁着森然的冷光:“你把孤当做是什么人了?无错,孤是想……”想得到阿彦哥哥的目光,得到他所有的目光,甚至不惜把他囚禁起来,让他只能看着自己一个人。
黎漫阴测测的道:“但你这样的手段,孤觉得恶心。”
梁羡活动了一下手腕,之前偷情奖励的卡片正愁不知道用在何处,拍拍手道:“和这种人废话什么,他听得懂人话么?揍就完事了。”
黎漫幽幽一笑:“最好……阉了。”
梁羡一拍即合:“好主意。”
白清玉匆匆赶到偏殿门口之时,并没有看到柔弱不能自理的梁羡,反而听到梁羡与黎漫令人毛骨悚然的探讨声。
“梁相!!梁相救我啊!”胡国国君有病乱投医。
白清玉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平静的道:“卑臣在殿外等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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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孤喜欢变态【1更】
白清玉匆匆而来, 心急如焚,按照梦境中记忆的偏殿寻找,一间一间的寻找, 一个一个寺人宫人询问。
“梁公?回梁相的话, 婢子好似见过梁公,梁公饮醉了酒,黎公和胡公扶着梁公, 朝燕朝最西面的偏殿而去了。”侍女道。
周王宫燕朝西面有一片大殿, 这边乃是王宫中的游乐场所,像是这样供周王消遣的场所有很多, 所以西面的宫殿日常没有人使用, 久而久之便荒废下来,除了隔几日寺人宫女前去洒扫之外,并没有人会过去。
白清玉一听,这样的僻静之地, 的确适合胡国国君做一些龌龊之事,当即脸色黑压压, 仿佛乌云过境, 立刻大步朝着西面的宫殿而去。
他一路走过来,心中已然完全盘算好, 若是当真见到胡国国君对自己的国君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也不必留什么颜面,更不必害怕撕破了脸皮。
白清玉自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自从他的母亲去世之后,他的生命中只剩下复仇, 让那些欺负过他的人, 让那些欺负过他母亲的人, 一个个不得好死,白清玉再也没有需要关心,需要担心之人。
而如今,他不知怎么,一听说梁羡不见的消息,心窍里头一阵阵发紧,憋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必须赶上……必须赶上……”白清玉咬着后槽牙,大步冲向西面的偏殿。
一声巨响,白清玉冲入殿中,他试想过很多种见到梁羡的场面,赶得及的,赶不及的,又如何如何将胡国国君碎尸万段,甚至……甚至如何如何安慰梁羡的场面。
只是……
令白清玉万没想到,梁羡他……
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相救。
“啊——”胡国国君趴在地上,仿佛一只大王八,后背被梁羡大马金刀的踩着,伸手往前抓,艰难的抬头朝着白清玉道:“梁相,救、救我啊——”
白清玉震惊过后,仔细打量梁羡,梁羡的面容正常,面色和往日一样,根本没有中药瘫软的模样。
他哪里知晓,预知之梦并没有出错,不过白清玉看到的那些场面,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等等,全都是梁羡与黎漫合谋装出来的。
白清玉狠狠松了一口气,淡淡的道:“卑臣去殿外等候。”
“梁相!!!梁相……救我、救我,别走啊!别……啊呀!”
白清玉转身走出大殿,站在殿门门口,正巧有几个寺人和宫女前来,应该是准备洒扫这边的宫殿。
寺人侍女站定在门口,便听到里面的惨叫声:“不要——不要阉我!我是胡国的国君,你们不能,不能阉——我——”
寺人:“……”
侍女:“……”
白清玉:“……”
“咳咳,”白清玉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道:“今日不必洒扫了,明日再来,我梁国的寡君借用偏殿一晚。”
寺人与侍女面面相觑,里面明明传来凄惨的叫声,还说什么阉割不阉割的,奇奇怪怪,但是宫人们可不敢多管闲事,这么多年在宫中讨生活,已然令他们学会了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听,什么听不见。
于是寺人和宫女们规规矩矩的应声:“是……”
罢了,很快离开。
“啊——不要!不要!!救命!”
“我乃胡国国君!!我乃上公!!你们不能、不能阉我!”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我——”
白清玉平静的负手而立,充耳惨叫,却一副清心静气的模样,简直是八风不动,纤尘不染。
此时此刻的殿内。
梁羡利用了力大无穷卡片,卡片一打开,梁羡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力气,就能将胡国国君这么大的大块头踹倒在地,轻轻的往他背上一踩,胡国国君“矫揉造作”到了极点,愣是在地上不断挣蹦,怎么也爬不起来。
真好用,梁羡心想,便宜这个胡说了,这等好卡片,用在他身上,阉割了他都不亏!
黎漫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加之他本身便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因此一点子恻隐之心也没有。
黎漫笑眯眯的道:“真好听,孤身为一个暴君,便喜欢听人惨叫,每每听到这样的叫声,孤便觉得浑身舒畅,往日里孤小时候受的那些伤害与痛苦,也便不算什么了。”
“咦——”梁羡嫌弃的道:“你好变态啊,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用别人的更痛苦来缓解自己的伤疤,你说你变不变态?”
“变态?”黎漫很是自豪的道:“若这是变态,孤也承认了。”
梁羡道:“孤还以为你们做霸主的,都喜欢听人……嗯,叫8床?原来更喜欢听人惨叫?”
“叫8床?”黎漫不屑的道:“叫8床也分真假,有真的,有假的,有讨好的,有谄媚的,更何况还有叫的难听的,但是惨叫便不一样了……你听。”
他说着,抬起脚来,靴子底儿狠狠踩在胡国国君的手指上,他只踩一点点,踩得胡国国君睁大了眼睛,不停的挣蹦,嘴里发出“啊啊啊啊”的惨叫声。
“你听呐,”黎漫笑盈盈的道:“是不是很真切,与那些虚以委蛇的讨好,都不一样,是发自心窍的,做不得假,毫无掩饰,最真实的呼声。”
“咦——”梁羡又是嫌弃:“你果然是个变态,不过……孤喜欢。”
“救命!救命……”胡国国君听着他们侃侃而谈的聊天内容,吓得脸色发白,求饶道:“我错了!我是庸狗,我不是人,放了我罢……二位国君,二位国君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不好。”
梁羡与黎漫几乎适合异口同声。
梁羡笑道:“放了你?怎么能长教训呢?孤方才说了,要……阉了你。”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我、我可是上公,你们不能!对对,你们也不敢,肯定是说着顽的,说着……”
不等胡国国君说罢,梁羡挑眉:“哦?他说咱们不敢?黎公,怎么办?”
黎漫嗤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阴测测的道:“压住他。”
梁羡如今力大无穷,压住胡国国君仿佛压住一只小鸡仔一样,只不过这只小鸡仔稍微胖了点。
梁羡一压,胡国国君但觉自己被钉在地上了一般,不停的挣蹦,却毫无还手之力,眼看着黎漫拿着佩剑走过来,在他的下面比划着。
“啊啊啊啊——!!”
白清玉站在殿外,听到了一声前所未有的高亢喊叫声,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无奈的摇摇头,推门走进去。
白清玉一眼便看到昏死在地上的胡国国君,黎漫的佩剑上有血!
哐当——
黎漫将佩剑一扔,嫌弃的道:“脏了。”
白清玉无奈的看了一眼梁羡,梁羡耸肩道:“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只是压住了这个胡说,顶多我是从犯!”
白清玉:“……”
白清玉无奈,让人去叫医官,最起码不能让胡国国君就这么失血过多而死罢?
医官战战兢兢的给胡国国君看诊,看的还是那尴尬的所在,看完之后更是战战兢兢,大气儿也不敢吐。
白清玉善解人意的道:“医官,但说无妨。”
“这……这……”医官小声道:“胡公他、他根本受创,从此怕是……怕是不能人道了。”
“什么?!”正巧了,胡国国君从疼痛中悠悠转醒,一醒来便听到了医官的“死亡通知书”,吓得他怒吼一声:“不、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见天子!!我要见新天子,我要状告黎国国君和梁国国君!!还有没有王法,我要见天子!!”
黎漫挑眉道:“都是你罢,让你顽顽就得了,非要顽这么大?”
梁羡指了指自己鼻子,道:“阉割他的可是你,我就是帮凶。”
黎漫道:“阿彦哥哥堪堪即位,你竟给他找事儿。”
梁羡道:“怕他?找事就找事。”
堪堪即位的新天子周子彦,还有羣臣和各国诸侯都在前面的宴厅饮酒,气氛其乐融融,却在此时,突听“天子!!我王啊!天子您可要给我做主啊!!”的哭丧之声,胡国国君捂着自己的下面,走路动作扭捏且奇怪,嚎哭着蹭了过来。
周子彦蹙眉道:“胡公,何故苦恼?”
“天子!!”胡国国君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因为震到了伤口,疼得他一个激灵,呲牙咧嘴嘶嘶好几下,这才继续哭丧:“天子,您、您要给我做主啊!!梁公与黎蓄意谋害与我!”
梁羡平静的道:“胡公,说话可要讲究证据,孤与黎公,虽一个是侯,一个是伯,身份地位的确不如你,但这般空口白牙的在天子面前告御状,若是站不住脚,自后难堪的反而是胡公您,我等还要反告你一个诬告之罪呢!”
“天子!天子您看看!”胡国国君哭道:“梁公这是威胁,他在天子面前竟还敢威胁于我!”
“哪里是威胁?”黎漫道:“只不过是提醒罢了。”
周子彦揉了揉额角,道:“胡公,到底何事?若有什么委屈,不防讲出来,寡人倒是可以为你评评理。”
“天子!”胡国国君委屈的道:“梁公与黎公突然抓住了我,二人迫害于我,致使……致使……”
胡国国君不能人道的事情若说出去,丢脸是一方面,一个不能人道之人,还如何做国君?因此事到临头,他自己又不敢说了。
梁羡笑道:“说啊,胡公,您为何犹犹豫豫?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再者,你说孤与黎公针对你,迫害你,可是我等近日无怨往日无愁的,为何无缘无故的迫害于你,难不成孤与黎公都是吃饱了撑的?”
周子彦点点头,严肃的道:“正是,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再者,按照寡人对梁公的了解,阿羡他心地善良,是不会无缘无故难为人的。”
梁羡:“……”便宜兄长这滤镜厚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第84章 调情失败!【2更】
胡国国君吃了哑巴亏, 一方面他不敢说自己被阉割了,若是叫其他诸侯听了去,岂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另外一方面, 他也不敢让天子知晓, 梁羡和黎漫为何针对自己,自己下药在先,这等丑闻一旦爆出, 吃不了兜着走!
胡国国君两方面都不占理, 支支吾吾,一时间根本没能说出什么可信服的理由。
梁羡笑道:“胡公, 你是说不出来了么?这可是诬告啊!”
黎漫冷笑:“孤虽是伯爵, 不比那些上公,可是天子面前公然诬告,你是不将孤等看在眼中,还是干脆不将新天子看在眼中?”
这大帽子盖下来, 还上升了一定的高度,胡国国君咕咚跪在地上, 不停磕头:“我……我……”
周子彦蹙眉道:“胡公, 你到底还要不要令寡人主持公道?”
胡国国君哪里还敢,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吭吭唧唧的道:“我……我不告了,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子彦虽是个实诚的人,但是他并不傻, 看到这个场面, 也知道胡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才惹得黎漫与梁羡的抱负,如今周子彦初登大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干脆道:“既然无事,都是误会,那便请各位入席,继续燕饮罢。”
“谢天子——”
众人作礼之后回到宴席之上,重新坐下来,白清玉就坐在梁羡身边,道:“君上顽的很欢心?”
梁羡笑眯眯的道:“一般般啦。”
白清玉:“……”
白清玉挑眉:“最近君上顽的有些野,该收收心了。”
梁羡道:“放心,孤有分寸……对了,丞相这般匆匆而来,是担心于孤?”
白清玉一愣,掩饰的道:“担心君上,乃是臣子的分内之事,再者,卑臣与君上乃是联盟,担心盟友,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么?”
“也对。”
他们正在饮酒,周子彦站了起来,诸侯们一看,也跟着天子站起身来,没有敢托大坐着的。
周子彦举杯道:“诸位,今日寡人即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在这里与诸位商议,请诸位拿个主意。”
“天子英明,乾纲独断!”羣臣立刻山呼拜首。
周子彦打了一个手势,虎贲军很快进入宴厅,同时押解着两个身披枷锁之人。
白清玉的神色立刻变了,变得阴鸷起来。
那二人正是柳国的国君,和柳国的丞相!
之前周子彦答应过,自己即位之后,不能放过柳相,会用柳相来祭旗,如今周子彦已然即位,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周子彦道:“柳国通敌叛国,今日诸位都在场,觉得该如何处置?”
柳国国君吓得跪倒在地,砰砰磕头:“天子!!天子,罪臣冤枉啊!罪臣没有通敌卖国,都是……都是那个狼子野心的丞相,与罪臣无关啊!罪臣也被蒙在鼓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