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黑莲出狱后掀翻修罗场 ABO—— by墟雾
墟雾  发于:2023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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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操纵系统,打开火化炉的上方按钮,熊熊的火焰瞬间从炉口涌出,1000摄氏度的高温,可以把骨骼都熔化,一个活人跳进去,将忍受怎样的惨烈与痛苦,她不敢想……
突然,一股湿气靠近,夹着雨水与泥土的味道,她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立在她的身后,腰间的长发沾了雨水。

在充斥着高温的火化间里,顾时景一步一步登上高台。
炉里的火焰如同巨兽咆哮着,又如同审判与灼烧罪恶的红莲业火,等待着他的赎罪。
顾时景定定的站在高台之上良久,最后,他缓缓抬头看向外面。
对上了那双温润却冷如坚冰的眸子。
“对不起……”
他嘶哑着说出最后的道歉,纵身一跃,投入了熊熊大火中……
雨朦朦胧胧的下着。
温初年出了殡仪馆,抬头,带着微凉的雨水丝丝缕缕的拍在脸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那个折磨他,破坏了他整个家庭的人,终于死了……
父亲,你在哪里……初年给你报仇了,盛世也夺回来了,你一定要活着,或者等我找到你……
温初年回了京家。
顾暖阳在殡仪馆取回了顾时景的骨灰,尚还温热着,装在一个小小的陶瓷盒里。
年少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闪过,顾时景从孩童的模样长成少年,又从少年到成年,结婚,把持盛世,兄弟相斗,最后,缩小成了这小小的一堆。
人生苦短,何必作恶。
顾暖阳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将骨灰盒递给手下,“将堂兄,好好安葬了吧。”
“奶奶那边……先瞒着,年纪大了。另外给一笔抚恤金过去。”
“是。”
到别墅时,京洲落脸色铁青的坐在客厅里,从他进门时,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就死死的盯着他。
温初年转头,看着他手掌上缠着的纱布,以及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伤口,忍不住啧啧两声。
“京先生,这幅样子好可怜哦。”
语气是十分的欠揍了。
京洲落冷哼了一声,直接别过了头,不想与他争一时之长短。
他算是知道了,温初年搞这么一出,就是故意气他的。
心里还积压着对他的不满呢。
既然是这样,那就只能让他把这口气出了,才好办接下来的事。
最终的赢家,向来不会计较眼前的得失。
“既然你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
京洲落站起身,淡淡的说,“我公司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了。”
说完,他睨了温初年一眼,从他旁边擦肩而过。
温初年眉头微动,这倒是有点奇怪了,京洲落的反应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本以为,回来,他会像只饿疯了的狗,对着自己纠缠不休。
结果,这男人,一晚上过去,好像变得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样子。
那……正好,温初年觉得,也快到了和他结束这种关系的时候。
等他……处置完秦言。
他去地下室看了一圈,里面依然回荡着秦言虚弱的叫、喘声,那几个男人还在完成京洲落交待的任务。
空气里是复合的浓重的臭味儿,温初年有些嫌弃的遮挡住了鼻子,果然是贱.狗待的地方。
看守的下人说:“温先生,您先上去吧,这里脏,有我看着,他们不会停下来的。”
温初年点了点头,离开了地下室。
晚饭时,京洲落没回来。
温初年心情不错的用了一顿晚餐,然后泡进浴缸里,一边看着网络上秦言那些铺天盖地的黑料和谩骂,一边摇晃着红酒杯,身心舒畅的品着酒。
身体在热水的放松下也跟着微微的发热,最近这几天是他的发.情期,但是被临时标记,让他感觉不到太大的异样。
alpha信息素抚平着他躁动的Omega信息素。
但要是,他身上留着的是祁冶的信息素就好了。
这样,他会觉得,是祁冶陪他在一起度过发.情期。
温初年轻轻叹了口气,将酒杯中剩余的猩红液体仰头喝尽。
微醺到困意来袭,他将自己扔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夜色侵袭,月光从窗台爬进了屋子,在地板上落下一角。
门把手轻轻转动,随着微不可查的脚步声,床边的一角陷了下去。
温初年松松垮垮的穿着丝质浴袍,侧睡着,领口大开,一双玉白的长腿也露了出来。
一只带着水气和热气的手轻轻落在了那长腿上,像抚摸上好的玉器一般把玩着。
男人的身上还带着水珠,从那宽阔的肩胛流下,从那紧实健硕的胸膛划过,又蜿蜒至那线条分明的腹肌,最终顺着人鱼线,滑进腰间的浴巾,没入丛林。
大手把玩够了那长腿,就一路往上,轻捏了捏那翘.起的臀.部,在他身侧躺下来。
这朵玫瑰花,只有睡着了,才不会满身是刺,京洲落嘴角微勾,银灰色的眼眸里藏着自己未曾发觉的深情和溺宠。
忽然,温初年转了个身,睡梦中的美人,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拱进了男人的怀里,像是做了美梦一般,唇瓣嘟囔了两下。
京洲落就势将人圈进自己怀里,冷杉味道的信息素徐徐释放着,宣誓主权般,将怀中的Omega笼罩住。
他从未这样潜入过温初年的房间,也不屑于干这种事情,但明天他就要回剧组了,只好将他的夜晚霸占。
温初年又做梦了,这次梦到了一只浑身银灰的雪狼,它身姿矫健,身材雄壮,身上的毛发浓密又柔软,它卧在地上给温初年当枕头。
一睡上去,便陷入了满满的柔软中,那根毛发异常蓬松的大尾巴,覆上来,便像毛毯一样,把全身都遮盖住了。
然后温初年醒了。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自己他圈住自己的胳膊,温初年直接冷了脸。
“谁让你进来的。”
冷冷的质问带着不悦,惊动了在睡梦中的京洲落,男人先是眉心蹙了蹙,然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正巧对上温初年那双冷冷淡淡的黑眸。
“你放开我。”温初年皱着眉挣扎了一下。
京洲落不为所动,甚至将人一揽,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不放又如何。”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带着一股满不在乎的感觉。
“哼。”温初年冷哼了一声,“不放,我就咬你。”
“那你咬。”
京洲落的话音落下,脖子上忽然就一痛。
温初年真张嘴咬了上来,咬的位置还是他的喉结,像是野兽咬断猎物的脖子那般,这个啃完带了点致命的浪漫。
京洲落嘴角勾笑,似有些满足的滚了滚喉,任凭他早起的放肆。
过了一会儿,温初年松开口,京洲落那性感的喉结外落了一圈明显的齿印和水痕。
温初年是不可能咬死他,虽然在得知他对自己进行临时标记信息素覆盖后恨不得杀了他,但是,现在理智回来了。
他不能恩将仇报。
京洲落很多事情很可恶,但是,他也切切实实帮了自己很多。
“没意思。”他悻悻的瘪嘴。
“那,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
顷刻间,温初年感觉眼前光影变幻,他被京洲落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想干什么!”温初年疾言厉色的伸手,却被对方抓着手腕儿重重的摁在脑侧。
京洲落垂眸,一双银灰色的狼眸幽幽的看着他,“自然是干有意思的事。”
说完,他倾身下来,重重吻住了温初年的唇。
像野兽一般,有些凶残的掠夺着。
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季云琛在京宅外接到温初年时,发现他嘴也肿了,衣领下,隐隐的红痕显露。
他是个男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
当即,怒火中烧的要去找京洲落算账。
温初年拉住他,脸色发黑,“走吧,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了。”
“好吧。”季云琛妥协在温初年的话语中。
他开着车直接去往剧组,路上一直在打量温初年,关心的问:“你确定直接开机?不需要再休息休息吗?”
“不需要。”温初年没什么表情的说:“已经耽搁了这么久,想必王导和同僚们早就对我心有芥蒂,还是早点拍完比较好。”
这样,他也有时间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对了。”温初年突然想起,“云琛,我的手表呢?进酒会之前,是你在保管。”
季云琛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有些吃味的淡淡声道:“你就那么喜欢那块手表?”
“当然喜欢。”因为那是他跟祁冶的唯一联络工具。
现在祁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也不知道他脱离险境了没有,温初年很担心。
季云琛咬了咬唇,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只不情不愿的从车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那块手表。
温初年目带欣喜的接过,赶紧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像是怕被抢走一般。
他这动作,让季云琛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果然,他们所有人都比不上,祁冶两个字。
季云琛神色黯然的开着车,而温初年,已经不顾忌旁边还有人,直接对着手表拨弄了起来。
他打开隐藏的通讯系统,给祁冶编辑了短信,让他安全后给自己讲一声。
发过去的信息石沉大海,暂时没有回复。
温初年担心的叹了一口气,关掉手表,然后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发呆。
“我们到了。”季云琛的车缓缓停下来。
这里是温初年熟悉的影视拍摄基地。
还是回来了啊……那场绚烂的出逃,在海上的漂泊,终归像一场梦一般过去了。

温初年先去了王导的办公室,去道歉,也算是请罪。
王导沉默的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录像带里的片子,对于温初年来了,头也没抬,声也没出,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心情。
温初年主动走过去,“抱歉,王导,这几天出了一系列的意外,耽搁拍摄了。”
“嗯,你平安回来就好。”王导淡淡的说,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你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拍戏上。”
“你有天分,但是,你的心,不在这里。”
王导的话一语中的,确实没在,如果说在遇见祁冶,得知再生医疗之前,他还是准备好好拍摄,好好在娱乐圈把秦言踩下去,那么现在,他已经不用了。
秦言不论是在网上,还是在现实里,都已经沦为了万人喊打的阶下囚一般,何须他再费尽心思。
而且顾时景也已经葬身火海,他下一步的目标,应该放在如何找寻父亲身上。
但是……还是把目前的事情做好吧。
温初年想了想开口,“王导确实指出了我的诟病,但是,我温初年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进了剧组,就会以最大的限度配合拍摄完《射月》之前的意外真的很抱歉。”
温初年再度陈恳的道歉。
王导翻了翻剧本,看似嘀咕一般,实则意有所指,“一个人不见,另一个人也跟着毫无章法,这几年真是白干了呗。”
温初年听懂他话里的指谁,有些无奈的苦笑。
就凭他一回来就发现秦言被全网黑这个事情,就知道,季云琛动了多大的手笔。
这边还要帮他哄着导演,真是辛苦他了。
和王导又聊了聊,温初年走出导演间,季云琛立刻凑了上来。
“王导应该没为难你吧?”季云琛神色略微紧张的问。
“没有。”温初年轻轻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润的浅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接下来,我会好好进行《射月》的拍摄。”
“初年哥哥!”
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温初年转头,只见一席青色的衣袍翻飞,下一秒苏沅就整个撞进了他怀里。
“初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清润的声音带着欣喜的颤抖,裹着多日未见的想念。
温初年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暖声道:“回来了。”
然而下一秒,少年抬眸,琉璃色的瞳孔里氤氲着无尽幽深,他缓缓扯开一个笑,声音却很冰冷。
“不过初年哥哥敢消失这么久……真的很令沅沅担心呢,是不是把你绑起来,才不会乱跑呢?”
温初年的笑意凝滞,季云琛一把将苏沅拉开,将温初年护在身后,优雅温和的面容带着阴冷的警告。
“苏沅,初年不是你可以打主意的人。”
“嘁。”苏沅不削的冷哼了一声,迎上季云琛的眸子,针锋相对。
“我不可以,难道你一个没有腺体的人可以吗?”
季云琛微微咬紧后槽牙,整双眸子有些阴暗的眯起,冷视苏沅。
“我先回酒店了。”温初年打断他们的暗中对峙,声音懒洋洋的说,然后就转身走了。
苏沅想跟上他,但那边刚好轮到他的戏份了,他咬了咬牙,还是往剧组去了,季云琛则是一路跟到酒店。
把东西放置好,温初年打算简单休息一下,看看剧本,王导说,下午拍他的戏。
季云琛在床边挨着他坐下来,温初年捧着剧本看,他看着温初年。
“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季云琛轻轻出声。
“也就那样吧。”温初年淡淡回答着,翻了一篇纸页。
“他对你好么。”季云琛的目光暗了下去。
温初年手指一顿,总感觉这个他,不是只京洲落。
难道是说祁冶?
季云琛也知道祁冶的事情?
温初年带着一连串的疑问看向季云琛,目光里带着探究,“所以,是你透露了我的信息?”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季云琛淡淡回答道。
“自己亲口说过,你的祖上是进行情报工作的。”温初年有些笃定的回答,“我想,如果不是你,京洲落没那么快带着海警过来。”
说到最后,温初年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冷淡了。
季云琛扯了扯唇角,却没什么笑意,“所以,你还想和他待在一起。”
“为什么不呢?”温初年反问。
季云琛噎了一下,他很想质问:你把我们当什么?你把我又放在哪里?
可惜,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除开经纪人与艺人以外第二种明朗的关系,他甚至连质问的立场都没有。
对于季云琛的情报透露,打扰他和祁冶这件事,温初年心里不是很舒服,他转回头,神情冷冷淡淡的继续看着剧本。
季云琛自讨没趣的深呼吸了一口,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成这个地步,得不到对方全心的注视,却还是渴求留在他身边。
拿起了,却放不下。
气氛在此沉默下来,温初年仔细研读了剧本,找回角色的感觉,因此下午的拍摄还算顺利。
只不过,在片场的时候,大家对他多了几分敬而远之的意味,他甚至能听到这种流言,说季云琛搞垮了秦言,是在为他登上影帝宝座清路。
或许吧,但对于温初年来说,现在这个影帝的宝座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放工后,季云琛要去和王导商量一些事情,温初年自己回了酒店,他走进浴室洗澡,水流哗哗中,却没注意到,一只手扭开了浴室的门把手。
热气氤氲中,水珠顺着光滑如羊脂一般的肩胛流下,划过那斑斓的背部,在热水下,那斑斓的左背和光滑的右背,隐隐浮现出一黑一白的纹身,状如蝶翅, 就像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有一种割裂而又触目惊心的美。
苏沅看得有些呆了。
感受到后背扑来的冷空气,温初年才转头,赫然看见苏沅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下一秒,温初年便眼疾手快的拿过旁边架子上的浴巾,系在腰上,同时,神色有点冷。
“你在这儿干什么。”
苏沅张了张嘴准备回答,但视线却被温初年锁骨上的红痕所吸引,他瞳孔狠狠一颤,目光刹那间阴冷尖锐起来。
“谁干的。”他死死盯着那暧昧的红痕,“初年哥哥,谁干的。”
温初年低头看了看自己锁骨上被京洲落嘬出来的痕迹,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他要怎么跟眼前这个Omega解释呢。
看着温初年迟迟不语,苏沅眸光流转,带了些危险的意味。
“这么难以回答,不是季老师对么……”
“所以……初年哥哥,是和别的男人亲热了对吧。”
苏沅上前一步,面目因为嫉妒而有些扭曲。
“初年哥哥,对于你来说,谁都可以么,那是不是,沅沅也能……”
“你干什么。”温初年蹙着眉头后退,但苏沅却已经抱了上来。
虽是少年模样,但个头却与温初年相差无几,抱过来时,让人隐隐的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
苏沅舔了舔齿尖,有些疯狂的啃咬上温初年的锁骨!
温初年吃痛,想推开他,但这时候病弱的少年力气却大得惊人,让他一下子没有推开,
苏沅咬着那处,像是要用自己的气息把那些印记覆盖一般。
“沅沅,够了。”温初年皱着眉训道,但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
当他正准备不顾情面的狠推开他时,一股奇异的香味在浴室里缓缓飘起,淡淡的,清香的,属于Omega的信息素,让他血液里的alpha基因第一次有了些微的躁动。
他的力道软了下来,大脑不知怎么的也开始有点迟钝,苏沅趁机,拉着他,一起翻滚进了旁边盛满水的浴缸里。
水花扑腾间,两具肉.体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温初年的长发在水中散开,丝丝缕缕的缠绕在苏沅的指间。
“沅沅。”温初年拧着眉要制止,但下一秒,苏沅松开了嘴,抬起头,露出委屈而又病态的神色。
“初年哥哥,沅沅也想和你亲热呢……”
说完,他轻轻的吻了上来,堵着温初年的唇瓣缠绵悱恻。
那股令alpha血脉喷张的信息素对于拥有双生腺体且在发.情期的温初年来说,逐渐开始有些不可抗拒。
苏沅在他的唇齿间研磨,丝丝缕缕的信息素引诱着他,很快,温初年感觉自己发烫了起来,脑子也变得混沌,只想追求最原初的快乐。
他拧了拧眉,伸手箍上苏沅细瘦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进了水中。
浴缸的水面不断晃荡,如浪花一般从边缘扑出来,伴随着黏糊的吸.吮声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二十分钟后,信息素消散,温初年理智回笼,神色有些狼狈的看着躺在浴缸里,眉眼俏丽,对着他笑的苏沅。
像一只狡黠的黑猫,玩弄着愚蠢的人类。
他看着苏沅脖子上被自己弄出来的斑斑点点,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
温初年擦了擦嘴,想从浴缸里出去,却被苏沅伸手勾住了脖子。
少年的嗓音清润中带着魅惑。
“初年哥哥,我似乎,发现了你一个秘密呢……”

准确来说,是有点怪。
早晨开工就一直忙在片场,然后晚上收工就把自己关回了房间,房门反锁,谁也不让进。
自然,季云琛也被拒之门外。
他有些失落,却也没有逼迫他。
剧组的人订了饭局,邀请大家一起聚一聚,放松一下。
温初年并不是很想去,但王导点名了他,他也得给王导这个面子。
跟着季云琛上大巴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碰到了苏沅。
少年穿着朋克风的镭射服,挑染着蓝紫色的头发,脖子上还戴了金属制的颈带,涂抹在眼尾的那抹红让他褪去了一身病气,看起来更精神了些。
苏沅冲他看了过来,嘴角勾起别有深意的笑容,温初年垂眸,装作波澜不惊的从他身边路过。
季云琛的目光注意着两人,感觉有点不对劲?
明明以往,初年对苏沅总是一副温柔溺爱的模样,就因为这小子看起来病怏怏的,给男人一种需要被保护的感觉。
但是现在,温初年好像对苏沅冷淡了一些?
难道是初年认清这个小绿茶了?
正在他出神之际,温初年转过头来,温温润润的来了一句,“云琛,坐这里吧。”
那是靠后排的位置,周围没什么人,私密性比较强。
季云琛微微颔首,立刻跟上去,坐到靠近通道的地方,把温初年护在了自己的方寸之内。
坐下后,温初年就插上耳机,躺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季云琛本想找些话题,但见他这样,也不忍着再拉着他聊了,只默默的伸出手去,将对方的脑袋轻轻偏到了自己的肩头,然后又默默的牵住了温初年的手。
对方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挣脱。
关了灯后,光线昏暗下来,车里冷气很足,温初年穿着短袖,胳膊已经被吹得冰冰凉凉的了,而他似乎真的睡过去了,呼吸绵长的喷洒在耳边。
季云琛拿过一早准备好的西装外套,轻轻的盖在了温初年的身上。
昏暗中,大家都没有怎么说话,车内的气氛比较安静,很适合打个盹儿。
季云琛这么想着,也闭上眼,浅眠一下。
但下一秒,衣料摩擦的声音和气流的隐隐流动让他警觉的睁开了眼。
只见苏沅在昏暗中一屁股坐在了季云琛旁边过道的位置上。
季云琛目光转了转,不甚在意的轻哼了一声。
谁料苏沅直接凑了过来,在季云琛面前勾笑,他将嗓音压得极低,说出来的话却极具挑衅。
“想知道你被王导叫走的那晚发生了什么吗?”
季云琛眉头睡觉冷冽的夹了起来,那晚他确实回来得很晚,他回到酒店后,等来的是温初年让他别来的消息,他说自己睡了,门也反锁了。
这么想来,确实很反常,所以温初年和苏沅发生了什么?
但纵使季云琛再想知道,他也不会在苏沅面前落了下风。
于是,季云琛似笑非笑的反讽,“不必知道初年怎么疏远你的,但只要疏远了你,就够了。”
苏沅的表情不太好起来,他阴郁的看着季云琛,又看了看靠在他肩头睡得正香的温初年,嫉妒到后槽牙忍不住的咬紧。
然而,现在轮到季云琛挑衅了,他轻轻的吻了一下温初年的额头,成功把苏沅气到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车内灯光亮起,司机师傅说到地方了,车厢内一瞬间嘈杂,温初年也睁开了眼睛。
他一抬头,便看见苏沅面色难看的站在他们的过道旁边,而自己,整个人依偎在季云琛的身上。
温初年若无其事直起身,揉了揉脖子,没同苏沅讲话,也没同季云琛讲话。
但苏沅就杵在那儿,前面的人都走空了大半,他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季云琛挑眉提醒,“苏沅,如果不下车的话,请别挡在这里。”
说着,他拉着温初年起来。
苏沅的目光落到两人相握的手上,黯然的往后退了退,给两人让路。
温初年有些疑惑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了,但下一刻,他的另一只手便被苏沅牵住了,温初年想松开,松不了。
少年露出恶劣又阴暗的笑容,那露出尖尖的虎牙,此刻像是魔鬼的獠牙一般。
季云琛拉着他,而他又被迫拉着苏沅,三人一起下了车。
而季云琛还没有发现这个奇怪的模式,拉着温初年,随着人流一起进了包厢。
三人就那么紧挨着坐了下来。
姜戎忍不住拿季云琛开刀,“我说季云琛,到底是你主演还是我主演啊,怎么一个个的把初年旁边的位置都占了,兰泽可是我老婆!”
然而面对此话,季云琛却只是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并没有要起身让座的意思。
姜戎知道他没这个自觉,只是想热闹热闹气氛。
果然,其中不乏有人八卦起他什么什么时候官宣。
官宣?温初年的眉头拧了拧,有些疑惑。
一个配角看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温老师你就别装傻啦,记得季老师在发布会上,可是面向全体网友,亲口向你告白呢。”
“我实在是没想到演戏严苛又认真的季老师居然能说出那么好听的情话,是我的话,想必已经沦陷了吧……”
“呵……”
苏沅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然后装作懵懂又疑惑的皱眉,问向那个配角,“可是季老师已经没有腺体了哎,初年哥哥又是很优秀的Omega,没有腺体的话,要怎么抚慰Omega的发.情期?”
“呃……这……”那位配角被噎住了,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
在一个曾经优秀的alpha面前谈论他失去了腺体变得比beta都还不出彩什么的话题,有些杀人诛心。
他及时的住了嘴。
其他人见季云琛的脸色并不向刚才那么愉悦,也赶紧岔开话题,聊起了菜品。
温初年处于两人中心,没说话,只有一搭没一搭的摆弄着自己的手表。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阿冶……还没有回他信息……
拜托,一定要平安啊……
很快,菜上齐了,大家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开始了酒桌上特有的文化——敬酒,不管是轮着,还是一起,敬完导演敬副导,然后又敬各位不同组别的老师,最后又是演员之间的互喝。
一轮下来,大家几乎都面红耳赤,染了酒意。
这种时候,都是自家饭局,季云琛也不好一味的帮他挡酒,所以,温初年也喝了不少,桃花染面,秋水染眸,就那么坐在位置上,看着大家喝来喝去。
忽然,一只手掌落在了他的大腿上,温初年一顿,往旁边看去,只见苏沅正认真的吃着盘子中的食物,转而还抬头,无辜有单纯的与他对视。
只看表面的话,谁能想到这只手是他的。
温初年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从自己大腿上拿开。
然而没一会儿,它又落了回来,这次落到了更靠里的地方,与温初年的不可过审之物,只相差几厘米。
温初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沉沉的吐出,伸手遏制住饭桌下那只不听话的手,然后凑到苏沅耳边,低声问:“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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