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中心一直没有开口的温初年沉着一张脸看着两人。
“我去哪儿,没人能替我决定。”
话音落下,两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向他。
温初年转头,冲京洲落勾起一个薄情的冷笑,“云琛,我跟你走。”
刹那间,温初年看见京洲落的瞳孔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温初年掰开京洲落握着自己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
刚走出去没两步,就听见背后京洲落的声音幽幽的:“年年你确定要跟他走吗?”
“或许,是我关在地下室里的秦言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温初年猛然顿住了,他缓缓转头,眼神微眯,“你说,秦言在你手上。”
“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京洲落笑着问,“喜欢吗?”
温初年沉默了。
三秒过后,他转头向季云琛说:“两天,两天之后,你来接我。”
季云琛紧了紧握着温初年的手,但看对方一脸坚定,他还是无奈同意。
“好。”
就这样,季云琛带着人走了。
京洲落也拉着温初年上车,往京家别墅的方向去。
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到了地方,温初年下车第一句也是:“带我去地下室。”
“急什么。”京洲落握着他的肩头,有些拇指有些暧昧的摸了摸他的脖子,“好戏还没有准备就位。”
温初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京洲落。
男人却转头吩咐佣人,“阿程找的乞丐和刑犯呢。”
“回先生,已经带到另外的地下室了。”
“可以,让阿程下午回来吧,还需要他来做一些事。”京洲落淡淡吩咐。
说完,他揽着温初年上楼。
“所以,你到底打算干什么。”温初年问。
京洲落低低的笑了一声,“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年年。”
“他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势必要付出一点比死还难受的代价,不是么……”
温润的黑眸流露出疯狂的神色,温初年缓缓勾唇,露出一个如地狱撒旦般的笑容。
他附和京洲落的话,“那是自然,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当然是要十倍,百倍,千倍的奉还回去。”
秦言呐,真是对不住了……
潮湿、阴冷、饥饿……秦言虚弱又卑贱的被一根铁链子拴着,像拴.狗一样,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不知道多久。
他挣扎过,怒吼过,但除了铁链碰撞得叮当作响,将他的脖子勒得喘不过气,其余,什么也没有。
顾时景,你究竟在干嘛!你个没用的废物,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秦言无声的怒吼着。
就在这时,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回声荡在地下室里,紧接着,皮鞋一下一下踏在地面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犹如魔鬼的终章。
秦言没有来的有些恐慌起来,他想喊想叫,但因为嘴上贴着胶布,所以,只能发出如困兽一般的呜咽声。
突然,那两道脚步声停了下来,就停在他面前,下一秒,眼前的光线大盛,秦言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光了。
眼睛被刺得睁不开。
温初年嘴角边勾着冷笑,他掰起秦言的脸,眼神怜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这不是我们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秦影帝吗?现在怎么跟条狗一样被关着呀,真是可怜啊……”
听出温初年的声音,秦言不可置信的抬头,目眦欲裂的瞪着眼前的人,发出凄厉的呜咽声。
温初年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中药被……
秦言的目光往后移,下一秒整个瞳孔都狠狠的震了一下。
他,他为什么会站在温初年身后?
那个被誉为京都商界半边天的男人,无数Omega前仆后继的对象,秦言的父母曾经想尽办法把他送到对方身边,可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让保镖把他扔了出来。
而如今,那个男人却站在死敌的身后,用一种冰冷的,如视死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他们想干嘛……
秦言有些惊恐惧怕的挣扎了起来,把铁链弄得哐哐作响。
“慌什么呢,怕什么呢。”温初年看着他,轻飘飘的说:“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慌了,那……等下怎么办?”
说完,温初年勾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他抬了抬手,京洲落立刻唤:“阿程。”
没过两秒,阿程抱着一个医药箱,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保镖押着凶神恶煞的刑犯或者浑身邋遢,散发着恶臭的乞丐走了进来。
到这时,秦言还不明白温初年想要干什么。
直到后者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支针管,细长的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管内的液体是令人生惧的暗红。
他举着针管,一步一步,缓缓的朝秦言走了过来。
秦言止不住的后退,浑身惧怕得发抖,但他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最后温初年停在了他面前,撩起了他小臂上的衣服。
秦言瞳孔一缩,凄厉的嘶吼挣扎了起来,京洲落扬了扬手,阿程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过来,将秦言死死按住。
温初年将冰冷的针头抵住他胳膊窝里的静脉,冲秦言温润如玉的笑了下,声音轻柔,像哄小孩子一般,“别怕,给你注射的,只不过是让你发情的东西而已,就像……那天晚宴你对我的一样。”
“不过,这次……瞧见了吗?”温初年掐着秦言的下巴,把他转向被保镖控制着的刑犯和乞丐,“我给你找了更多的人。”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大方?”
说完,温初年闷闷的低笑了起来,如撒旦一般的诡异。
秦言拼命摇头,他满脸惊恐的想求饶,但嘴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吼声,他被人按着,只能眼睁睁的看那冰冷尖锐的针管扎破自己的动脉血管,那暗红色的液体一点点的被推进去。
秦言眼神空了,面如死灰。
注射完毕,温初年将针筒放回医药箱,他回头看着秦言,眼里全是冰冷的恨意。
“既然他两年前用流产陷害我入狱,这么喜欢孩子,那就让他怀孕吧。”
京洲落眉头微挑,温初年对付仇人这股狠劲,他喜欢。
他微微侧头吩咐,“听见了吗?我给你们一周时间,如果他怀不上,那你们,就代替他受接下来的惩罚。”
话音落下,保镖打开了拷住秦言的镣铐,撕了他嘴上的胶布。
在他正欲破口大骂之际,保镖放开了押着的刑犯。
顿时,为了完成任务的刑犯跟乞丐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啊!你们别过来啊!”
秦言到嘴边的骂声立刻转变为了惊恐的呼叫,他惊慌的往后面躲着,却被一个刑犯直接拉住脚踝拖了回来。
他们粗暴的直接撕开他的衣服,将他按在地上,乞丐那丑陋的,散发着恶臭的东西掏了出来,就那么无所顾忌的怼进了秦言的嘴里。
秦言恶心得想吐,但被塞着,连呕吐的自由也没有。
他们皮肤粗粝的手掌在他的身上乱摸,动作很粗暴的对待着他的身体。
秦言屈辱的流下了泪水。
然而在药物的作用下,这种疼痛逐渐麻痹神经,反而升起一种快感,让秦言想要更多,更多……
没过一会儿,甜腻浪.荡的叫.声便在一群男人中响起。
温初年看着这幅盛况,勾唇讥讽的冷笑,“真是没想到,这样也能让他叫出声来。”
“真是贱.货。”
第97章 你的盛世,我帮你拿回来了
被折磨的秦言在地下室里声声回荡,温初年冷着脸从楼梯走出去,后面半步跟着气场强大的京洲落。
就仿佛王子带领着他豢养的猛兽,缓缓而来。
只不过这头猛兽觊觎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敌人,而是亲手将他困住的王子。
京洲落长腿多迈一步,伸臂揽住温初年的肩头。
把秦言作为献礼果然让温初年的气消了些,至少没把京洲落的手一把打开,只是很冰冷的睨了一下他。
京洲落就当没看见。
他让下人给温初年准备了一点下午茶,然后就拿着平板,坐在餐桌旁,陪着温初年吃下午茶的同时处理一些公务。
这两天他为了找回温初年已经积压了不少公务,但他现在扔不打算对温初年放手,只能一心二用,拿出自己最高效的状态。
带着自己信息素Omega乖顺坐在旁边,一口一口精致的吃着下午茶,这是多少alpha都梦想的婚后什么,如今他名不正言不顺的提前体验,感觉倒也不赖。
只可惜,这种闲暇美好的时光还没享受多久,下面的人就来报。
“京先生,有一位自称是顾暖阳的先生在门外,说有要事寻找温先生。”
京洲落眉头一动,眼神有些冰冷不悦起来。
温初年倒是十分满意顾暖阳这恰到好处的打扰,他优雅的放下装着红茶的精美瓷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吩咐下人道:“让他进来吧。”
下面的人没动,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京洲落。
温初年声音微寒了一些,“怎么,我的话在京先生这里做不了主么?”
“是,我这就让他进来。”下人察言观色的看了京洲落一眼,对方没有开口反驳,赶紧就应下来。
走进来的顾暖阳在看到沙发上的温初年时眼里刹那间聚起了光,但仅仅片刻,他便克制住了自己,提着文件袋,不疾不徐的走过去。
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很自然的在温初年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他的旁边,坐着气场强大的京洲落。
以一副丈夫的姿态,审视着与自己妻子交流的男士。
但顾暖阳并不畏惧他这种审视和压迫。
哼,他想得到初年,做梦吧。
顾暖阳若无旁人的往温初年那边挪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凝望着他,“你平安回来了。”
时隔许久,重新对上小狗那双漆黑带着真挚的眼眸,温初年不太知道自己心里应该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了。
当初被自己抛弃的颓败、绝望,到后来眼里的光散尽,兄弟相残,只为向自己赎罪,到了现在,盛世和顾时景已然难成气候。
顾暖阳的罪,似乎赎得也差不多了。
温初年睫毛微颤,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没有多余的话。
顾暖阳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温初年面前,轻声说:“你的盛世,我帮你拿回来了。”
温初年眉头猛然动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暖阳,然后目光又落在了那份文件上。
是有关盛世所有权的移交文件。
顾暖阳已经代替顾时景成了盛世最大的股东,总有绝对的裁决权。
然而他现在,选择将这份权利移交给温初年。
只要温初年签下字,属于他的盛世,就会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温初年不是没有想过夺回盛世,依靠京洲落或者季云琛,但他没想到竟是顾暖阳,在这么快的时间,就把盛世重新交到了他的手上。
一时间,心里有些难言。
“另外关于秦言,他和他的家人在盛世及相关产业的股份与根基已经被完全剔除干净,其资金流动也被冻结。”
“从今以后,他们别想从这里再拿走一分钱。”
温初年满意的扬了扬眉,“那顾时景呢,在哪里。”
顾暖阳默了默,“一个月来,我一直把他关在别墅里。如果你有想讨的债,我可以带你去。”
“你还……真不顾一点兄弟情分呢。”温初年抬眸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
顾暖阳垂着头,眼神落在茶几上那乘着茶红色液体的精美瓷杯上,声音冷淡,“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应该的。”
温初年闷闷的笑了出来,神情满意,“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小狗,已经懂得把獠牙亮给谁。”
“那你……”顾暖阳霍然抬眸,定定的与温初年对视,“可以让小狗回到身边了吗?”
明明是卑微到尘土里的话语,从顾暖阳嘴里说出来,就如同阔别已久的骑士像王子请求入队一般平淡自然。
温初年勾了勾唇,朝他伸出手掌,“过来。”
顾暖阳凑了过去,单膝跪在温初年面前,隐隐约约的alpha信息素传来,让他心底本能的生出厌恶感。
温初年的手轻轻的落在他的头顶,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但下一秒那温柔的手掌便被一个不速之客拦截开来。
京洲落冷着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我说,别太旁若无人。”
温初年不悦的皱了一下眉,收回自己的手掌,他起身背对两人往楼上走去。
“有点累了,恕不奉陪。”
剩下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的眼神。
“你以为,把盛世拱手送到他面前,就能改变什么么,没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么?”
京洲落倨傲的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顾暖阳顿了一下,掌心捏紧,目光如同凶兽一般,狠狠的剜着京洲落。
“你……你竟然敢标记初年!”
“别一副想跟我干架的模样,这些,可全都是他同意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你这只可悲的丧家犬,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么?”
京洲落实在太满意看见别的alpha听说温初年被自己标记时,那恨不得杀人的表情。
就如同那时的自己一样,妒火和怒火烧掉了五脏六腑,带来钻心的疼痛。
现在,终于也轮到别人体验这种滋味。
顾暖阳死死咬住后槽牙,强大压迫使得血迹从牙龈渗出,下秒,手机的轻微震动中断了他满腔的愤怒。
他拿起来一看,短信只有一句话。
后花园等我。
发信人没有备注,但那串电话数字已经烙进了顾暖阳的灵魂里。
是阿年。
他眼神微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头脑也因为这条短信逐渐冷静了下来。
顾暖阳收起自己杀人的眼光,沉默着站起来,对着京洲落忽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京总,没想到你也会自欺欺人。”
“有祁冶这个名字在,你觉得阿年会心甘情愿的让你咬腺体么。”
“即便你用了卑劣的手段对阿年进行标记,但我顾暖阳,在意的又不是他的腺体。”
说完,顾暖阳充满挑衅的睨了京洲落一眼,昂首离去。
京洲落抿着嘴角,浑身冷得像个冰窟,他端起桌上那杯温初年没有喝完的红茶,浅浅抿了一口。
下秒,陶瓷杯应声碎裂,红色的茶水混着猩红的血液从那骨节分明的手上缓缓流下,京洲落表情阴鸷至极。
顾暖阳跟着带路的佣人出来,走到一处小路时,他抬头打晕了佣人,然后立刻抽身往京洲落别墅的后花园走去。
玫瑰花一丛一丛,盛开着,连成了花海,顾暖阳拿出手机给温初年回复短信。
下一瞬,只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声音,顾暖阳抬头望去,只见三楼的窗户被打开,窗帘迎风飘扬。
紧接着,温初年出现在了窗户边,他爬上窗户,一头长发随意的竖在脑后,此刻跟着风肆意飞扬。
顾暖阳心神一凛,大概明白他要做什么,不由得有些担心和心慌。
还没来得及阻止,温初年便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顾暖阳瞳孔紧缩,猛然发力的冲过去,张开双臂。
美人如蝴蝶一般跌落,顾暖阳死死的用双臂抱住他,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两人在花丛中滚了一圈。
绿叶凌乱,连花瓣也被碰掉了不少。
玫瑰的荆棘划破了顾暖阳的脸,一抹血色渗出,但被他护在怀里的温初年却一根头发都没掉。
温初年撑着他的胸膛起来,命令道:“带我去找顾时景。”
“好。”
两人就这么溜出了别墅,开车直驱关住顾时景的住处。
“人呢?”温初年走近大厅问,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佣人也没有。
顾暖阳,“在楼上。”
温初年抬腿就往楼上走。
走到一半,他停下来,转身看着楼下的顾暖阳,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你觉得,我把他杀了,怎么样?”
顾暖阳的睫毛颤了颤,他张口又闭上,挣扎了良久,还是祈求,“阿年,我不希望你动手。”
温初年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你动手的话,警察会找到你。”
温初年微愣,随即有些病态的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考虑周全。”
“行,我接受这个提议。”温初年勾唇,“怎么的,也不能落下自己的把柄。”
说完,他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关着顾时景的房间走去。
伸手推开门,一张憔悴且苍白的脸引入眼帘。
看见有人进来,顾时景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但脖子上的铁链却一下子把他拉了回去。
温初年愣了一瞬,随即捧腹大笑。
“顾时景,你怎么跟秦言一样,像狗一样被拴着啊……”
第98章 顾时景,我给你预约了明天的火化
“你怎么来了?”顾时景很震惊,随即他激动的冲着温初年大吼。
“你有什么你冲我来,是我欠你的,别伤害言言!”
温初年的神情阴沉了下来,他冷嗤之声,目光里尽是轻蔑。
“言言,到现在你都还想着那个**。无妨,你们两个,我一个人也不会放过。”
说着,温初年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存放在隐私空间的视频,举到顾时景面前,面带笑意。
“既然你这么喜欢秦言,那就看看他是如何像狗一样求欢的吧……”
视频中,秦言蒙着眼睛匍匐在一个男人脚边,整个人面色潮红,浪荡的扭着身子,最近还不停的喃呢着想要,快给我。
顾时景眼眶发红,死死的咬住了后槽牙,顿时感觉心里有什么美好的东西破碎了。
他没想到,他一心钟爱的白月光,竟然在别人面前,像个妓.女一样扭腰摆胯。
明明以前也有类似的媒体传闻,说秦言和谁和谁睡了,但是顾时景从来不信。
娱乐圈编造谣言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捕风捉影便能颠倒黑白,秦言身在影帝高位,有人想黑他,再正常不过了。
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然而顾时景还来不及愤怒,下一秒,巨大的茫然和绝望彻底击碎了他。
他愣愣的跌在床上,看着视频里那个充满着挑衅神色而又熟悉的面孔。
温初年……
言言……他的出轨对象……是自己的前妻!
刹那间,背叛和慌乱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他不知所措的张望着四周,嘴角露出苦涩的笑。
怎么会呢,言言怎么会和,和温初年呢……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贱人!
顾时景的世界彻底崩塌。
怒急攻心,他一口鲜血从喉头涌了出来,滴落在洁白的被单上。
温初年挑挑眉,露出病态的冷笑,“怎么样,我们俩,还令你满意么?”
“顾时景,你也没想到吧,你真爱多年的,为了他不惜残害我们父子,谋权篡位的白月光,现在,竟然臣服在我脚下,像条贱.狗一般祈求我的怜悯哈哈哈哈……”
温初年忍不住癫狂的大笑了起来,他满意的看着顾时景灰败绝望又痛恨的眼神,“啧啧啧,你好可怜啊……”
“所以……”温初年眼神一转,变得冰冷幽暗起来,“你还活着做什么呢,最爱的人背叛了你,你偷取的一切都被我夺回,现在跟条狗一样被拴着,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
“该赎罪了吧,顾时景……在来的路上,我给你预定了明晚的火化,自己按时去吧,否则……我也不太知道要不要放过你剩余的家人呢。”
“你知道的,现在我背后的势力,已经是你,你们顾家,惹不起的存在。”
说完,温初年不再愿意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而身后的顾时景像是被抽去魂魄定住了一般,呆呆的坐在床上。
知道温初年走到门口,他才猛然醒过来,急切的往前爬。
铁链狠狠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顾时景试探的,哀求的喊了一声初年,“真的……不可以有丝毫的原谅吗……”
温初年冷笑一声,头也没回,重重的甩上了房门!
门后崩塌的世界,与他无关。
温初年从扶梯上下来,顾暖阳如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看向了他,带着虔诚和痴迷。
“把他放了吧。”温初年淡淡的开口,神色平常的订下他人之生死,“为他预订的殡仪馆,我想他会自己去的。”
有罪的蝼蚁残喘至今,会不会自身也很想告别这个世界呢。
对于温初年的吩咐,顾暖阳抿了抿嘴,却还是乖乖答应。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哪怕以生命为代价。
他若是顾念了兄弟之情,就是对阿年赤裸裸的伤害。
“那……你回去吗?”
“回去干嘛。”温初年似笑非笑的回答,“也是时候让那往人身上乱咬的疯狗吃吃瘪了。”
说到最后,温初年温润的嗓音不免带了几分冷冽。
顾暖阳的眼神暗了暗,他就知道,阿年不可能让京洲落……
“好,那我为你安排房间。”顾暖阳微微露出一抹笑,眼神里大有一种这世界苦厄,有我护你身前。
京宅,书房。
京洲落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看了腕表,已经是可以用晚饭的时间了。
他立刻放下文件,扯了扯领口,出了书房门来到温初年的卧室门前。
手指扣了扣房门:“年年,该出来用晚膳了。”
然而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京洲落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已经四个小时了,还在跟他生气呢。
京洲落又耐着性子哄了一遍,“年年,有什么情绪,吃完饭再闹。”
然而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京洲落眉头一皱,直接用力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光线昏暗,哪里还有什么人,只剩一截窗帘在暮色中飘荡。
他大步走到窗边,往下望去,只见玫瑰花圃多了被人压出来的痕迹。
霎时,京洲落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温初年和顾暖阳面对面的用着晚餐,手机上的来电一个接一个,然而温初年就像看不见一般。
根本不接京洲落的电话。
顾暖阳很满意他对京洲落的冷漠,他一边用餐刀仔细的切着食材,一边对着下人吩咐。
“今晚增加别墅的安保力量,没有我的同意,一只蚊子也别放进来。”
“是。”佣人领命下去。
温初年微微勾起嘴角,“你不怕他发疯?我记得没错的话,京洲落应该是S级的alpha吧,你只是A级,能招架住他么。”
顾暖阳淡淡一笑,并不畏惧,“S级的alpha就算再强,也无法突破数十名保安,双拳难敌四腿。”
温初年忍不住哼笑,“小狗大手笔啊,这么做,值得么,我明天一早可就是要离开的。”
顾暖阳眸光闪了闪,“自然值得。”哪怕只是护你一夜。
还真是忠心,乖狗狗应该有奖励,温初年心情颇好的从衣服内兜里摸出一颗豌豆大小的珍珠。
“出海捡的,拿去玩儿吧。”
顾暖阳接住对方抛过来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颗珍珠。
阿年送他珍珠了。
顾暖阳立刻抬头,难得露出较为明媚的笑意,“谢谢!”
那颗圆白的珠子,被他当做珍宝一样的捏在手心里吃完了整顿晚餐。
晚餐后,清朗的夜空有些朦胧起来,月光被一层乌云笼罩,显得有些压抑。
起风了。
窗外的树叶开始沙沙作响,温初年打开窗户,窗帘立刻被大风扬飞,连同着他的长发。
夜空也看不见一颗星星了。
风雨欲来。
忽然,只有风声的别墅外传来了刺耳的车鸣声,生生撕破这狂风,强烈的光束从远处射向夜空,那股强大又恐怖的alpha气息几乎片刻就抵达了温初年的鼻间。
果然找来了呢,这次只用了三个小时,看来挺心急。
温初年冷淡的勾起一抹笑容,光上了窗户,将那风声可顷刻间爆发的骚乱声一同隔绝。
他美美的躺下,睡觉。
而别墅大门外,顾暖阳脸色阴郁的看着被十几个保镖围殴依然屹立不带的京洲落。
对方释放了全部兽形态,一双狼耳竖起,大大的狼尾垂在身后,脖子上都是浓密的软毛,他尖锐的獠牙沾着血迹,银灰色的兽瞳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
空气中全都是他难闻的信息素。
“把人交出来。”京洲落再次发出冷冷的警告。
顾暖阳对他的信息素嫌弃的皱眉,冷冷淡淡的回应。
“阿年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他是主动跟我走的。”
“我定会护他这一夜的舒心与安稳。”
“所以。”顾暖阳滚了滚喉,“我是不会把人交出来的,如果京总不介意我把警方和omega保护协会的人叫过来的话,就请自便。”
顾暖阳说完,便转身离开。
骚乱延续至了后半夜才平息,但温初年这一觉睡得安稳异常。
清晨已经斜斜的下起了雨,所有的罪恶与痕迹都将被雨水冲刷。
而殡仪馆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您好,请问是预约的火化吗?”
工作人员礼貌的询问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憔悴得已经有点不像人样的男人。
男人双目空洞的点了点头。
“那……请问逝者在哪里?”工作人员往四周看了看。
男人嗫嚅着嘴唇,最后发出三个字,“我就是……”
工作人员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而男人已经径直走向了火化间。
“先生你不能!……”工作人员吓得要去拦,却被上级伸手拦住。
上级一脸冷漠加沉重的说,“已经核验过了,他就是今天要火化的逝者——顾时景先生,你立刻开启火化炉。”
活人火化,这,这太荒谬了!
然而纵使她万般不解,也没有再违抗上级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