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黑莲出狱后掀翻修罗场 ABO—— by墟雾
墟雾  发于:2023年09月24日

关灯
护眼

季云琛坚持抱着他到了门口,温初年关门时,他有些恋恋不舍的扒着门,不肯走。
温初年好笑的扬眉,“怎么,你这样子,想跟我一起洗?”
季云琛滚了滚喉,真诚发问:“可以么?”
“可以个鬼。”温初年嗔骂了一声,毫不留情的关上房门。
就算是没有腺体,也不可以跟他一起洗澡。
门外的季云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但他并没有气馁,而是快速的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清洗自己。
等下他还要给初年放松肌肉呢,顺便用上他珍藏的玫瑰香精油,不知道可不可以给他来个全身的SPA。
这边季云琛的算盘珠子都要崩到脸上了,那边的温初年还一无所知的泡着澡。
温热的水亲吻他每寸肌肤,汗液被冲刷掉,皮肤染上了浴液泡沫中玫瑰的香气。
季云琛似乎很喜欢玫瑰的香气,他家里有好多东西都是玫瑰香型的,牙膏是玫瑰柠檬,洗发液是玫瑰橙香,沐浴露是玫瑰甘草。
洗完以后,整个人不仅香滑,皮肤还会有淡淡的冰凉感,在这个不冷不热的季节里,很舒服。
想着等下要按摩,温初年自己先把自己那头长长的头发吹干才穿着丝质的睡袍出去。
恰巧碰见季云琛半身裹着浴巾,手里拿着吹风出来。
“头发自己吹了?”
不知咋的,温初年在他这句话中听出了失落的意味。
点点头,回答道:“头发太长了,总麻烦你也不好,我们去哪里开始?还是客厅么?”
“换个地方,跟我来。”季云琛一脸期待的拉住他的手。

“这里……”
温初年看着四周的环境,雪绒般蓬松的地毯,几个矮矮的豆袋沙发,墙角放着三脚架,上面翠绿色的吊兰一簇一簇的垂着。
另一侧是个书架,但放的全是黑胶唱片和磁带,最空的墙面上会有一个巨大的幕布。
“影音室?”温初年问,他还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
“嗯嗯,就在这里吧,这里的地毯最软。”季云琛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到前方的墙壁上按了几下。
瞬间,室内光线变换,成了暧昧温和的暖黄色,就像是看电影里,日落时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内,照亮了贴着老旧报纸的墙壁。
季云琛精心挑选了熏香,黑胶唱片,优雅舒缓的音乐顿时如流水般倾泻,让整个氛围都放松了起来。
温初年笑道:“就放松肌肉,你搞得还挺有仪式感。”
“生活需要热爱。”你也需要。
后面半句季云琛没说出来,他让温初年躺下,自己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翻出了一瓶玫瑰精油。
季云琛俯身到他耳边。
“借着精油的推拿皮肤不会产生干涩的摩擦感,里面的一些草药成分也有助于活血通络,我先给你放松小腿。”
“嗯。”
温初年轻应了一声,翻了个面,舒舒服服的趴在地毯上,抬眸瞅了一眼季云琛挤精油的动作,然后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
季云琛往手心挤了精油,双手揉搓后,轻轻握住那洁白如玉的小腿。
冰凉的油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没几秒就被掌心的温度熨暖了起来,长指细心的揉捏着饱满的小腿肉,摩擦间升温,玫瑰花的味道挥发了出来,和空气里淡淡的熏香混在一起,格外好闻。
那推拿过的皮肤也发着烫,染成一片粉红色,血液加速流通,运动过后的酸软感在逐渐的消失。
“怎么样,力道还可以吗?”季云琛低声问。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温初年懒懒的一声嗯,就像是被太阳晒的软绵的小猫,乖巧得异常。
季云琛溺宠的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往上,来到了大腿处。
微微将浴袍的下摆掀上去一点,两条匀称的、白花花的腿便露了出来。
悉心涂抹上精油,季云琛不轻不重的按揉了起来。
白皙的皮肤,像羊脂玉一般的滑,让人爱不释手。
季云琛眸色暗了下去,喉间有些燥热的咽了咽,按摩的动作已经偏离专业,显得有些色.情。
他无耻的利用这次按摩肆意的抚摸着温初年的大腿,头脑中已经开始出现幻觉,幻想中,他们本就是缠绵的一对儿,他爱.抚着自己的伴侣,那样珍视,那样痴迷。
“你在干嘛。”
温初年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季云琛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对方的臀上。
捏着那饱满的肉。
温初年毫不留情的抬脚踢开他,拉着浴袍坐起来,眉头紧蹙,神情有些难以言说。
然而,最窘迫的是季云琛。
他整个脖子涨成了红色。看着温初年有些难以启齿,他要怎么解释刚刚的行为?
最后只憋出一句:“抱歉。”
温初年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这让季云琛心里越发慌乱。
“我发现……你真的挺变态。”温初年沉声给出结论。
刹那间,季云琛还没来得及红的脸立刻被绯色充斥。
“抱歉,我刚刚走神了,我不是故意的。”
“哦?不是故意的?”温初年挑了挑眉,突然露出一抹邪肆又戏谑的笑。
他伸出玉足,轻轻踩在了季云琛的腰间。
那紧裹的浴袍之下,仿佛有什么火热的怪物苏醒。
“都烫成这样了,还说不是故意的?”
季云琛脸色红得快要滴血,他咬牙,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擒住温初年的脚踝,黑如夜空的眸子里染上两抹浓重的欲.色。
“对,我就是想摸你。”季云琛哑声道:“我就是无耻、下流、又变态。”
“影音室的门我已经反锁,没有我的指纹你出不去。”季云琛的目光变得幽深,如同即将捕猎的野兽一般。
“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温初年凑到他耳边,轻轻吐气,声音魅惑,“想在这里强了我?”
季云琛一怔,强这个字犹如一盆冷水般,从他头顶淋下,瞬间将他浇了个清醒。
“对不起。”季云琛有些狼狈的同他拉开距离,“是我失言了。”
他怎么会强迫温初年,他怎么会忍心用这样粗鲁的方式对待他?
他渴望那具美丽的身体,但他更渴望温初年能够心甘情愿,让自己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
温初年冷酷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下来,他淡淡的说:“小打小闹我不会计较,但是,别动我底线。”
话语虽轻,但却像一把重锤,狠狠锤在季云琛的心上。
季云琛苦笑了一下,颓丧道:“是我不知分寸。
说完他起身,眼神不敢和温初年对视,“今天先到这里吧。”
“那不行。”温初年扬眉,语气微微不满,“背部还没按呢。”
季云琛深深呼吸了一口,只觉得这人磨人得要命。
明明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诱惑,还要让自己继续,并且还只能看不能吃。
他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季云琛想。
“行,你躺下吧,我帮你,这次,我不会逾越。”
季云琛还是没舍得拒绝他,只能认命的跪坐在他的腰间。
当他轻轻拉下温初年背部的衣服,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瞳孔都颤动了起来。
那原本应该光滑洁白的左背上坑坑洼洼,布满了伤痕,丑陋不堪。
“这,这谁弄的!”季云琛红了眼睛,声音夹杂着怒气。
“恭喜你,解锁了我的一个秘密。”温初年没有什么感情的说,“你是第二个看过我背部的男人,很荣幸对吧。”
季云琛死死咬牙,“谁弄的。”
“按吧。”温初年闭上眼,表情冰冷,并不是很想同他说起这段过往。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季云琛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有些怔怔的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接下来,季云琛尽心尽力,帮温初年放松了背部肌肉,并没有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作出一点不合适的举动。
温初年整体还算满意,也不去计较刚刚的那件事了。
两人在卧室门口道别,温初年冲他眨了眨眼,“晚安。”
然而话音未落,他便被季云琛拥进了怀里。
男人的声音失落中带着怜惜,低沉中带着坚定。
“温初年,在娱乐圈,我会护着你。”
“嗯……”温初年轻轻的应了一声,但紧接着季云琛就没有了下文,就那么把他抱着,仿佛在拥抱即将消逝的流光。
温初年准备问他还有没有事,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句轻轻浅浅的,“晚安。”
第二日起,季云琛又已经做好了早餐,安安静静的坐在餐厅,拿着一份娱乐报纸在看。
看见温初年下来,季云琛放下报纸,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早,昨晚睡得还行么。”
“嗯,挺不错。”
温初年刚起还有点懵,但是被他这明晃晃的笑容一照,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亮堂了起来。
“今天是西式早餐,三明治?牛奶。”
温初年看着不论是卖相还是摆盘都十分精美的早餐,忍不住夸道:“好像就没有你不会做的东西。”
季云琛客气道:“你过奖了,只是闲赋下来无事可做的时候学了一点,皮毛而已,难登大雅。”
“趁热吃吧,距离海选的日子还有十天,我们得加紧进度了。”
温初年点头。
接下来几天,白天温初年被季云琛带着高强度训练,晚上老规矩的到影音室放松肌肉。
自从上次以后,季云琛都规规矩矩,再也没有逾越半分,就连平日训练里,也会尽量避免亲密接触,如有需要接触的地方,动作也很标准绅士。
温初年感觉,这个男人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嗯,挺好,很听话。
温初年实际上并不喜欢高频率的同人亲密接触,但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想跟他贴贴,为了某种目的,他不得不戴上假面,将自己扮成风情万种,斡旋于他们之间。
别人同他玩儿暧昧,他便以暧昧回之,若别人敬他三分,他也会客客气气。
所以季云琛快疯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
他本质上就是个变态,但温初年不喜欢,所以他只好拉开距离,装得优雅又绅士。
已经好久没有拥抱过他了……季云琛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他抱起那条温初年盖过的被子,上面属于对方的气味因为被他反复嗅闻,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他忽然觉得好失落。
整个心都空掉了。
要是有什么带着他味道的东西就好了……
季云琛垂头丧气的来到洗衣房,看着那一排排洗干净的衣服,失望至极。
全都是洗衣液的味道,不是他的味道。
忽然,季云琛看到旁边装衣服的竹篓,里面似乎落下了几件衣物还没洗。
他走过去翻了翻,突然瞳孔一颤。
里面躺着一条并不属于他的男士内裤,白色纯棉的,很干净,只有裆布上有一点点透明的分泌物。
季云琛只感觉自己整个心都狂跳了起来,他口干舌燥,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拿起。
用指腹在那分泌物上捻了捻,微微湿润,像是刚换下来的。
季云琛艰难的咽了咽,盯着那条内.裤的双眸变得有些猩红,神情信任而又复杂,像是脑海中在挣扎着什么。
最终,季云琛鬼使神差的将那条内.裤缓缓凑到了鼻尖……
温初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换洗的衣服还没放进洗衣机,现在洗了,明早起来正好能晾。
于是他一个翻身起来,到洗衣房。
竹篓空了,洗衣机已经在转动了,但是,专洗内.裤的洗衣机还空着。
不对,他内.裤呢?

第53章 年年高燃虐渣攻,温父的死有蹊跷?
许是抱衣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被季云琛当成垃圾回收了吧。
一条内.裤而已,温初年怎好为了这个半夜去敲人家的房门。
然而比较奇怪的是,从那以后温初年换洗的衣物都会由季云琛接手,洗净晾干再熨烫平整,最后叠好送还给他。
不得不说,季云琛熨烫衣物的技术很好,每一件衣物比新的都还新,尤其是内.裤。
明天就是海选的日子,也是温初年最后一天留在他家的日子。
季云琛照例去他房间收了换下来的衣物,把它们塞进洗衣机,然后眼疾手快又小心的把那条白色小四角捡了出来,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随后缜密的取下旁边已经被浆洗了十来天的白色内.裤扔进内.裤的专洗机里。
做完这一切,他勾出一个满意的笑,伸出中指推了推镜框,才转身回房。
到房间之后,他把藏在衣服里的小四角拿出来,如瘾君子一般盖在脸上,有些痴迷的嗅着。
独特的男性气味中带了一点点淡淡的香,这就是温初年的味道。
当内心的空缺得到填补,季云琛这才拿下小四角,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证物袋,将小四角很好的封存起来,装进抽屉底部那个上锁的木头箱子。
一,二,三,四……十,十一,十二。
木头箱子里全都是这样的证物袋,每一条内.裤,包括气味都被他很好的保存了起来。
季云琛手指流连而过,嘴角掀开一抹病态的笑容。
“没有?”温初年紧皱眉头,表情瞬间冷凝了起来。
“京都的所有墓园都调查过了,没有接收到你父亲的遗体。包括郊外乡下的一些殡仪馆,火葬场,也从没有录入过你父亲的资料。”
温初年拳头瞬间攥紧,他咬着牙,“我去问顾时景。”
京洲落那边沉默了一下,“我安排人,陪你去,保障你的安全。”
“不用。”温初年掀起一抹冷笑,“我有一把刀在他身边。”
说完温初年挂了电话,眼神变得有些嗜血起来。
当房门被敲响时,季云琛还一件一件欣赏着温初年的内.裤,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瞬间魂儿都吓跑了几缕。
他赶紧收好木箱子,假装镇定的打开门。
门外温初年猩红着一双眼睛,眉间的聚着浓重的怒意。
“怎么了?”季云琛内心有些忐忑,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今天我需要出去处理一些私事,跟你说一声。”温初年皱着眉说。
季云琛瞬间神情凝重,“是发生了什么吗?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不必了。”温初年说,他抬眸看了一眼季云琛,交代说:“明天九点之前我会赶去海选现场,你带着准入证在通道口等我就行。”
需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处理么,季云琛有些担心,但是既然温初年说了不让跟去,他也不会一再要求,只嘱咐道:“有情况随时打我电话,24小时为你待机,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嗯,谢谢。”
简短的说完,温初年扭头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拿起手机朝一个号码发了短信。
两个小时后,我会到达顾时景所在医院,我会问他一些事情,门口的保镖由你支开。
发完,温初年不再看手机一眼,冷酷着脸上了车。
他不需要顾暖阳回复他,更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的,冰冷的命令。
如果顾暖阳不想看到顾时景的保镖为难他的话,自然会做该做的。
如果顾暖阳没有支开保镖,那么,温初年也会采用别的办法,今天,他一定要跟顾时景当面对质。
一脚油轰到了京都第一医院,温初年摔门下车,带上口罩,冷着一双眼阔步往里面走去。
在前台问了顾时景具体的病房,就一路坐电梯上去。
出了电梯,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这条走廊上全是vip病房,住的人比较少,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皮鞋踏在回廊上,一步步,沉重又紧逼。
温初年停在了顾时景的病房门前,一个保镖都没有。
很好,顾暖阳这把刀还没有生锈。
在他推门进去的那一刻,一个人影从走廊的拐角处露了半个身子出来,那双眼睛,深深地看着温初年。
顾时景正躺在病床上看文件,看到温初年进来时,整个人脸色瞬间变了。
惊讶,不解,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下一秒他变得有些了然,冷漠着脸淡淡的开口,“我想你来也不是看望我,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温初年不同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你把我父亲葬在哪儿了。”
顾时景神情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手下的人去办的,我并不清楚。”
“顾时景!”
强忍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温初年箭步上前,一把扯住顾时景的领口,目光凌厉的吼道:“你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我父亲教养你那么多年,你杀害他不说,连遗体也不妥善安置么!你这种人渣,畜生,垃圾堆的蛆虫,你凭什么活着!”
“我没有杀你父亲。”顾时景皱眉。
“什么意思,敢做不敢承认?”温初年冷笑了一声,“当初我进去之前,那么恳求你放过我父亲,你呢,转头就和医院吩咐放弃治疗,顾时景,我真想,千刀万剐了你。”
温初年双目猩红,眼神阴鸷,他抓过一旁的水果刀,直直的抵在了顾时景的大动脉上,声音冰冷,“我最后给你一丝耐心,告诉我,我父亲的遗体在哪儿,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下去!”
顾时景静静的看着他,突然一声轻笑,“温初年,你现在,倒是挺狠心的。”
握着水果刀的手微微用力,刀刃刺破皮肤,鲜红的血从顾时景脖子上流了出来。
温初年冷冷的睨着他,“你再说一个字的废话,这刀便往里一分。”
顾时景无奈又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我说了,我没杀你父亲。我已经查过了,当初言言流产那件事是个意外。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你要是想杀我,你杀吧。”
“只不过,你真的还想回去么?”顾时景露出嚣张的神色。
温初年嘴唇紧抿,看着他的眼神阴郁到了极致,挣扎良久,温初年松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刀。
但下一秒,坚利的水果刀直直插进了顾时景的左胸!
顾时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只见温初年耸动肩膀,有些癫狂的嗤笑了起来。
“呵…呵呵…顾时景啊顾时景,我怎么舍得现在就杀死你呢……”
温初年伸手拍了拍对方血色尽失的脸,语气轻蔑而又嘲讽。
“你的地狱才刚刚打开呀,顾时景,也该轮到你尝尝痛苦的滋味了……”
温初年寒声说着,手中的水果刀大力拧动,锋利的刀刃在胸腔里将神经肌肉一寸寸的割断,大汩大汩的血从里面流出,将蓝白相间的病服染成鲜红一片。
“你……”顾时景痛到冷汗淋漓,面色惨白,他伸手死死的抓住温初年的手腕儿,但身为alpha的他此刻却怎么也撼动不了温初年的手半分。
而对方只冷冷的睨着,眼里充斥着嗜血的杀意,犹如地狱间的修罗。
“什么人!”
吼声从门外传来,瞬间两个保镖冲进来,拉开温初年,将他死死的摁住。
“快,快叫医生!我来报警!”
温初年被保镖反剪手按着肩膀,冲病床上此刻痛苦而又脆弱的顾时景诡异的笑了。
下一秒,晚香玉的omega信息素从腺体里爆发了出来。
顾时景神情一怔,顷刻间从口里喷出血来,受伤加上被信息素引诱到体内信息素暴动,让他此刻外伤加内伤。
“放开他。”
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紧接着便是保镖倒抽冷气的声音,温初年身上的钳制也跟着松了。
温初年得意的活动了一下筋骨,转头看着满脸木然憔悴的顾暖阳,冲他勾起一个温润多情的笑。
“做得不错,小狗。”
“那么,下次再见。”
说完,温初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空洞的眸子里出现一丝波动,顾暖阳张了张嘴,转头,却什么也没能留下。
顾暖阳深深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仿若一尊被风雪侵袭的雕像……
温初年冷着脸走出医院便接到了京洲落的电话。
“年年,事情有新的发现。”
温初年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什么发现?”
“派去医院调查的手下控制了当年为你父亲做出院手续的护士。”
“一开始她坚持说在得到放弃治疗后没两天,温父就失去生命体征,然后转出了医院,但是对去向丝毫不知。我看了询问视频,觉得她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让手下的人帮她去幼儿园接了一下她女儿,那个护士瞬间慌了,说,死亡证明是王医生开的,出院证明也是王医生让她开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温初年神情一滞,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的跳动,他声音有些紧张的问京洲落。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的死,有蹊跷?”

“或许,你的父亲,没有离世。”
刹那间,温初年整个大脑空白了,像是被炸弹爆破,冲击波划过空气产生刺耳的音浪,震得头脑也跟着发晕了起来。
温初年大口喘着气,有些艰难的咽了咽,颤声问:“真的么……我父亲真的……有可能还在人世么……”
忽然,他回想起顾时景的话。
“我没有杀你父亲。”
他说了两次,不论温初年怎样逼迫他,他都没有改口。
一开始,温初年会觉得这是不是他的狡辩之词,又或者,他说的他不是直接动手的那个人。
现在结合京洲落的话,顾时景说的,似乎有了新的猜想。
会不会他确实没有杀父亲。
心中确定这个猜想的同时,温初年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冲回医院去问问顾时景。
但他刚抬腿走了两步就停住,有些嘲讽的笑了一下自己。
顾时景怎么可能说,如果能从他嘴里逼出来东西,那么早就逼出来了,现在就算温初年回去,也没办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倒不如将这件事交给京洲落,他权势滔天,手段凌厉,人脉又广,应该可以挖出不少被掩盖的真相。
“年年?你有在听电话吗?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
听筒里传出来京洲落的声音,温初年这才想起电话还没挂,他赶紧捧起双手举到耳边,声音有些紧张。
“京先生,我拜托你,拜托你再继续帮我调查一下父亲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我。”
面对小情人软声的哀求,京洲落满足感爆棚的往后躺了躺,他松了下领带,沉声安抚。
“我会安排人去找找那个王医生,你先不要着急,也不要太忧心,一切等我回来再说,知道了么?”
“嗯。”温初年忧心忡忡的应了一声。
天空有些灰蒙蒙的,空气也很沉闷,看起来要下雨。
温初年驱车离开医院,但他并没有回季云琛那里,而是开到了自己的公寓。
高级的虹膜识别安保系统可以阻挡绝大部分的入室盗窃者,温初年将车开进公寓里那一刻,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不用伪装,不用微笑,也短暂的不用去回想那些仇恨与伤害。
温初年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静静的待了二十来分钟才打开车门下去。
这时候,空中的乌云堆簇到了一起,凭空发出一声旱雷,紧接着,起了风。
树叶飘摇,飞沙走石,看样子,这雨很快就要下下来了。
温初年到旁边立着的柱子上按了两下按钮,一张遮阳防水的雨布瞬间斜滑下来,在园中撑起了一角,正好把温初年的车牢牢的遮住。
他懒得再挪进地下车库了,直径进了室内。
而昏暗的地下车库,却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肉体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温初年上楼洗了个澡,家里离开太久没有食材,这边地方偏僻也不好送外卖,好在走之前买的泡面还有两包。
温初年到厨房煮泡面,只见窗外一道紫电划破天空,这场雨彻底的下了起来。
又急又快,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算是跟雨声交相辉映了起来。
待面饼柔软,烘干的葱花和蔬菜重新变得水润,油花漂亮的漂浮在上层,温初年乘出来,端到一楼的落地窗前,一边吃,一边欣赏雨打芭蕉的景色。
整个天空都是暗沉沉的,光明并不明亮,明明是下午四点,却有一种黄昏夜景的感觉。
忽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芭蕉树上,发出好大一声响,紧接着旁边的花丛猛然抖动了一番,一抹黑色转瞬即逝。
什么东西,温初年放下泡面,凝神看着外面。
难道有什么动物进入到花园里了?
他有些不放心的起身,拿着手电,撑了雨伞就出去。
豆大的雨滴睡觉打在伞布上,天边云层翻滚,轰隆隆的,擦出紫色的电弧,雨幕让本就看不真切视野更加模糊了起来。
温初年仿佛被这场大雨隔离在伞中的世界,电筒明亮的光束射出去,仔细的在花丛中查找。
许多花的根茎被压折掉了,拖出一条路径来,看来这动物的体型还不小,起码有水桶那么粗。
温初年仔细查看着,不慎脚下踩到了积水的坑洼,重心不稳,眼看着整个人都往地上摔去,忽然腰间一紧,有什么东西将他卷住了。
身体被后拉,温初年后背抵上了冰凉坚硬的东西,他回头,只见电闪雷鸣间,一双幽绿色的眸子泛着荧光静静的注视着他。
蛇尾,绿眸,熟悉的夜来香信息素。
“祁冶!?”温初年声音抑制不住的惊喜,“你回来了!”
“嗯。”祁冶轻轻的应了一声,伸手将温初年歪掉的雨伞扶正,将他好好的遮住。
温初年赶紧伸了伸手,举高一同把祁冶遮住。
“不用了,我已经湿了。”祁冶沉声开口。
温初年不停,固执的将自己和他一同遮住,嘴里翻出一连串的询问。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