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琛确实有点东西,哪怕他面前是根木头,他也能吻出这样活.色生香的感觉来。
“按照我的方法,实操一下。”
季云琛把手机又重新放了回去,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松了松领口,好整以暇的看着温初年。
不得不说,他这个动作略微有点痞气,那盯猎物一般的眼神和微开的领口都有一种很性感的味道。
温初年舔了舔犬牙,有些跃跃欲试的凑近他。
他将手搭在了季云琛的肩膀上,脸部距离拉进,然后闭上眼,假装自己面前有一支冰激凌,他要各个方位的舔,肩膀和头都随着想象暧昧的摆动。
等他觉得演示的差不多了,一睁开眼,就撞上了季云琛满含笑意的眸子。
“你刚刚没闭眼?”温初年很快反应过来。
季云琛淡淡道:“刚刚你不也没闭,是不是觉得我的样子很滑稽?”
好吧,看戏者自己也是戏了。
“快看看我做得怎么样。”温初年拍了拍他肩膀。
季云琛就那么坐着,手臂一伸就取到了手机,另外一只手在温初年腰间一揽,就把人带到了腿上坐着。
“不错,你领悟能力很强,神情也很到位,是一个很甜蜜的吻。”季云琛看着视频夸道。
温初年,“那近景拍摄呢?脸部特写的话,应该没办法借位了吧。”
“可以,一般用三种方法。”
“头发、肢体做侧面遮掩,亲吻嘴角、或者用这个。”
季云琛在手机后壳里取出来了一张不大的透明塑料片。
很小巧的一张,但是足够阻隔嘴唇。
温初年好奇的接过来放在手心里打量,“这个隐秘性好么,真的不会穿帮吗?”
“试试?”季云琛邪肆的挑了挑眉。
然后他捏了捏温初年的腰,示意,“左边第三个木架,第三排第二格,有酒精,消消毒。”
温初年拿着塑料片从他腿上起来,成功找到酒精进行消毒,回去时,季云琛已经把手机归位,做好了一切准备。
“来吧。”季云琛挑挑眉,闭上了眼睛。
温初年研究了一下,俯下身,贴得极近的时候,将透明卡片塞在了两人的唇瓣中间。
下一秒季云琛的大手便抚上了他的后脑勺,季云琛很热烈的同他吻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塑料片很薄,薄到他似乎能感受到季云琛唇瓣儿的温度,但又把属于嘴唇的所有柔软都阻隔了。
犹如隔靴搔痒。
这样吻起来有点考验人的意志力。
温初年感觉差不多了,准备退开,但季云琛的手又牢牢把他的头摁了回去,对方嘴唇突然顶开那碍事的塑料片,结结实实的吻了上来。
温初年一顿,没有拒绝,他勾着季云琛的脖子,任由对方以各种角度碾磨自己的唇瓣儿。
他的舌探进唇缝之间,微微一用力,便顶.开了那坚守的齿关,进入到那方环境潮湿闷热的小天地。
“唔……”温初年喉咙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却更叫季云琛上头。
正当他准备加大攻势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温初年连忙揪住他的头发,扯开,喘着气说:“京洲落的电话。”
季云琛眸光一沉,那红艳的唇上分明还带着自己留下的水光,此刻却要接别的男人的电话。
妒意像藤蔓一样疯长。
温初年站起来,清了两下嗓子,才摁下接听键。
“在做什么。”京洲落低沉性感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加工,变得更加有磁性,微微鼓动着耳膜。
“在进行相关演技的训练。”说这句话的时候,温初年笑着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季云琛。
男人的脸上没有往日的优雅与冷静,皱着眉,带着一种好事中断的浮躁和不悦。
“嗯。”京洲落沉沉的应了一声,就没在说话了。
耳边只能听见他轻轻浅浅的呼吸。
温初年扬了扬眉梢,打趣道:“如果我没算错,京先生你那边现在是夜里两点吧,怎么,是不是想我了,半夜睡不着?”
京洲落闷闷的嗤笑了一声,沉默两秒后,轻轻的来了句:“是有点。”
温初年正想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椅子挪动声,椅腿在地面摩擦过,发出刺耳的声音,季云琛拖着椅子,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什么声音。”
京洲落的声音瞬间沉了两分,“你不是一个人?”
温初年好笑的看了季云琛一眼,拿着手机道:“上课的老师,在拖椅子。”
京洲落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然后说起调查温父墓地的事。
“已经联系了京都各个墓园,让人在逐一排查和搜索,另外郊区以及乡下的相关殡仪馆、火葬场等具有遗体记录的机构,也已经让人跟进。”
“只要不是碎尸,抛尸,很快就能有结果。”
听到这里,温初年紧了紧拳头,希望顾时景不要没人性到那个地步,否则,温初年哪怕是再进去一次,也要将他戳骨扬灰!
“工作不要太累,我还有份合同要看,先挂了。”京洲落说。
“嗯,谢谢你。”温初年柔声道,犹豫了下还是劝了一句,“你也别太劳累,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温初年就主动挂上了电话。
昏暗的酒店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光下是堆满各种文件资料的桌面,京洲落将手机拿在手里把玩儿了一会儿,嘴角微勾。
知道关心人了,不错。
这边温初年挂了电话就走向季云琛,“我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
季云琛背对着他,自顾自的整理着木架,看不见表情,声音也淡淡的。
“继续教我怎么接吻。”
“不太合适。”季云琛掀了一下眼皮,“我只是上课的老师。”
嗯,是醋的味道,陈年的。
温初年憋笑,凑进他耳边,使着坏问:“不合适还摸我胸?”
瞬间,温初年感觉季云琛的身体僵住了,耳稍都爬上了两抹红色。
“你都知道,早晨还问我。”季云琛的语气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不知道呀,不过……”温初年一脸狡黠,“现在诈出来了,果然是你,玩儿的。”
季云琛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无奈的笑了,这家伙,果然是只狐狸。
他转过身去,垂着眸深深的看温初年,语气颇有些无赖,“现在知道我什么样的人了么。”
“表面上我衣冠楚楚。”
“但实际上,是禽兽,是变态,所以,你别让我逮到机会。”
最后一句看似玩笑的警告,实则真心的提醒。
因为他现在也说不准,在某些时候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对温初年某种强烈占有的欲望。
即便是腺体还存在的时候,他也从没对一个omega这么失控过。
为什么遇见了这个人,他就……
温初年瞧着他煞有其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拍拍他的肩,道:“不要因为自己的变态而感到格格不入,我身边,就没什么正常的人。”
包括他自己。
“被摸两下又不会掉几块肉,我不会拿这件事情在内心上谴责你。比起别的alpha,还是你更能让我放心。”
季云琛眉头一动,“怎么说?”
“你没有腺体,我不用担心我的信息素和发.情期对你造成影响,尤其是作为艺人和经纪人这样一种需要近距离长期接触的关系。”
“最主要的是,我不用担心被你哪天发疯标记。”温初年眨眨眼。
没有腺体……季云琛内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是啊,他没有腺体了,无论如何,他都标记不了温初年。
从起始点,他似乎就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原本对失去腺体这件事已经释怀的季云琛眸光黯然了下去,他别开脸,神色有些痛苦和落寞。
他此刻真的希望两年前那场意外没有发生。
“难过什么呢……”
温初年察觉到季云琛的神色变化,主动勾上了他的脖子,将他温柔的拥抱住。
“没有腺体,才是你的优势呀,季云琛。”
“不被信息素吸引,逆转自己的本性,只通过你的外形和内在来感受你。”
“这样爱上你的人,才是真的爱你,不是么。”
季云琛怔住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最大的缺憾其实是他的优势。
残缺的人也能如此温柔的被爱么……
那一刻,季云琛听到了从所未有的心脏搏动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鲜活,又有力。
仿佛休眠的种子顶开了硬硬的皮壳,有什么东西,开始滋长。
给大宝来个章推~《清冷教授被欺负哭了》
隔壁文1v1强强双洁~
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
受是金融系教授,清冷美人,专业上嘎嘎牛逼,攻是中俄混血系帅哥,偏执狂狼狗,是受的学生,体力上嘎嘎牛逼,曾经一拳打懵过袋鼠。但是生病的时候却要沈老师给他买冰激凌,还要粉粉的草莓味儿~
这文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比较瑟瑟,啊什么地下室,狗.链子,珍珠项链~柿子~咳咳,多的不能说了,不能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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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用你小三恶心的优越感么?
“《射月》这部戏的故事背景是一个江湖朝堂战乱纷飞的设定,主角一生于朝堂,位于高庙,是老丞相的次子,同时也是江湖门派之首望月派的首席弟子。主角二便是前朝遗孤的身份,出生时便国破,被宫人拼死送出后又经转手贩卖,流落到了边境线,被草原部落的伊塔亲王收养,从小当成杀手培养。”
“整个剧本的大概发展围绕了江湖门派纷争,朝堂权势更迭,以及主角之间的复国、算计、利用,爱恨纠葛。打戏大概占了剧本比重的40%,权谋占30%,剩下的20%就是两个主角人物之间的爱恨拉扯。”
“亲密戏份不过,但人物足够有张力,演好了能在观众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可以迅速打开知名度,我觉得很适合你。”
季云琛看着温初年认真的说。
确实,仅仅一个大概的故事框架,和人物设定,在季云琛描述的时候,温初年内心都跟着有些澎湃起来了,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探究两个身份天查地别的人可以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江湖纷争,爱恨情仇,权谋策略,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向往。
“所以,我需要竞争主角一还是主角二?”温初年眼眸亮晶晶的问。
季云琛眼睛微微弯起,“你觉得呢,你更想演哪一个,你更符合哪一个?”
“主角二。”
前朝遗孤,细作杀手,复国复仇,这不就是他的现实写照么。
“看来,我们还是挺有默契的。”季云琛说:“我的意思也是让你专注于主角二的理解。这个角色的设定更加具有张力和故事感,但同时它也是一个比较复杂和难以把控的人设,对于作为新人的你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温初年,“我会尽全力。”
“好,有信心,不错。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会带着你锻炼体能,这个人物他会具有一种反差感,表面看起来温润羸弱,人畜无害,但实则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
“所以我们的体能必须要跟得上,一招一式才有力量。”
温初年,“好。”
“嗯……所以……早点休息吧。”季云琛有些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剧本介绍,看着温初年。
次卧已经收拾出来了。
突然有点后悔。
“行,那……明天见。”温初年冲他眨了眨眼,然后上楼,进了次卧。
季云琛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才慢吞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洗漱,倒床,抱着温初盖过的被子,深深的呼吸着。
这两天事情一直很多,情绪消耗也很大,温初年洗完澡冷着一张脸出来,静静的坐在床边看那月亮。
终于不用戴着面具了。
他以前是很喜欢笑的人,可是现在,他最讨厌的就是笑。
笑需要面部肌肉牵动,会耗费能量,只有面无表情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
一旁手机的光亮了起来,温初年拿过来看,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热闻推送。
持续上涨后,盛世股价突遭跌水?
温初年迅速点进去。
这篇报道很简单,先用数据对比直观的体现了三天前盛世的股价和三天后盛世的股价。
原本1130元的股价,到现在下降到了600元左右,是要老命的程度。
紧接着分析了其背后原因。
其主要原因为一个大项目的核心商业技术被泄露,导致其失去市场竞争地位,另外顾时景个人的一些传闻也被重新翻了出来。
婚外情,离婚夺权什么的。
温初年冷笑一声,这不就是事实么,顾时景一点都不冤。
只是这个项目核心技术被泄露这事……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像这种机密文件,顾时景一般都亲自保管,几乎没人能碰得到。
他的书房里有暗门,暗门之后,有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盛世的很多重要文件都存放在里面。
这也是父亲的一个习惯。
温初年当初是偶然发现的,但是秉承着对对方的信任,他并没有追问顾时景保险箱的密码,况且这些事也不需要他操心。
现在想来,怕是对方很早就已经开始布局蚕食盛世了。
温初年给新闻点了个赞,又忍不住骂了两声,然后心中痛快的爬上床睡觉。
同样晚上11点,秦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眼神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脚步匆忙的进了医院。
他径直走向vip病房,还没开门,眼泪已经酝酿到眼眶里了。
“时景,我赶回来了,你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你……”
秦言扭开门,一边哭一边往顾时景身上扑,看到他脸上的伤后,又立刻义愤填膺的吼了句:“谁!谁打你的!”
顾时景面色一闪而过的难堪,对着秦言,他努力扯出来了一点笑。
“没事,我和暖阳闹着玩儿,忘了分寸。”
“顾暖阳?”秦言一听来劲了,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你是他堂哥,他怎么敢对你下这样重的手?我今天还真得好好问问他了!”
话音落下,病房外有人推门而入。
秦言转头瞬间噤了声。
这进来的哪是顾暖阳,分明是地狱里的恶鬼,活煞阎罗王。
他不像平时里那样笑了,阴鸷着一张脸,眼神看人没有丝毫温度,如视死物。
那眼神轻飘飘的落到秦言身上后,他瞬间后背发寒,有些磕巴的喊了一声,“暖,暖阳,你来了。”
顾暖阳没有看他,把目光转向病床上的顾时景。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仇恨,冰冷,痛苦,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
顾暖阳一步一步走向病床,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秦言有些心惊肉跳的,不知道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起自己刚刚在顾时景面前夸下的海口,此刻正是表现的机会,于是硬着头皮挡在了顾暖阳的面前。
语气放缓了一些,但颇有责怪“不是我说,暖阳,都是兄弟,你堂哥平日里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的,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么,你看你把你堂哥揍成了什么样,这像话吗?”
顾暖阳的脚步顿住,侧头,冷冷的看向他,忍不住蔑笑,“你以什么身份教训我?”
“你和我堂哥结婚了吗?你们是合法伴侣吗?还是说,用你一个破坏者,一个小三的恶心的优越感来对我指手画脚?”
秦言呆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对他尊敬又亲切的顾暖阳能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甚至直接往他的痛处上扎刀子,霎时,秦言的眼眶发红了,说不清是怒的还是委屈的。
“暖阳,够了。”顾时景冷声呵斥,他费力的喘了两口气,“这事跟言言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听到这句话,秦言瞬间噙泪,满脸委屈的看向顾时景。
“时景……”
“言言你先出去吧,我和暖阳有话说。”顾时景轻声安慰。
秦言依依不舍的看了看他,转过身,带着泪光狠狠瞪了顾暖阳一眼,打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两兄弟,气氛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滞和紧张。
顾时景额上神经突突只跳,他头疼又疲惫的闭了闭眼,沉声问:“暖阳,你一定做到这个地步吗?”
“为了一个外人,对我痛下狠手,医生说,我的左手肌腱已经损伤,以后都无法恢复,这还不够吗?”
“你潜入我的书房,将我的商业机密当废纸一样撒向外界,你看看,现在盛世的股价跌水成什么样了,是不是非要把我苦心得来的一切全毁掉你才满意!?”
顾时景说着动了怒,激动得胸膛大力起伏。
“阿年他不是外人。”顾暖阳咽下满喉的愤怒和痛苦,猩红着眼重申,“他曾经是你的妻子,是你恩师的孩子,他是盛世真正的主人。堂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的父亲!”
顾时景皱眉,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退了回去,最后只淡淡的来了一句:“我没有杀温教授。”
顾暖阳惨淡的冷笑,“所以,是秦言动的手对吗?”
顾时景避而不答。
“哐!——”
顾暖阳一拳怒锤在病床上,铁制的护栏瞬间变形,尖锐的铁片戳伤了顾暖阳的手背,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你还不说实话,堂哥,你们已经犯罪了知道吗!”
像是被这句话刺到了,顾时景猛然抬头,双目发红的冷笑,“犯罪?”
“我这是犯罪吗?我不过是把温家曾经做过的事情做了一遍而已啊。”
“你忘了我父母怎么死的?”顾时景瞪着眼睛,面目狰狞,“他们是被活生生逼死啊!”
“当初,如果温家没有撤资,爸妈的公司至于倒闭吗?三千万的债务,我们卖房卖车,却依旧不够。每天,那些催债的人都带着铁棍过来,看见爸妈就往死里打。爸妈不敢出门,不敢做饭,到了夜里,也不敢点灯……”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嘛!”
顾时景有些癫狂的笑了,笑着笑着就留下眼泪,“可笑的是,姓温的还要资助我念书,就连我的婚姻,也是他强制安排我娶温初年的。”
“我一个alpha,竟然娶了一个没有腺体的beta!”
顾暖阳死死咬住牙,手里的拳手攥紧到骨节泛白。
他虽然很小就被送往国外,对伯父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但是后来他有查过相关新闻报道,是因为伯父的产品质量出现问题,被温家爆了出来,然后那些合作商就纷纷撤资了。
堂哥,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堂哥了,但是兄弟一场,他不想把大家都逼上绝路。
顾暖阳闭眼深呼吸冷静了一下,然后看着顾暖阳冷冷的说:“堂哥,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你如果去自首,我就此放手。”
“如果你拒绝,我,只能大义灭亲。”
“顾暖阳!”顾时景拔高了声音,“你当真为了他要跟我反目成仇?”
“你看不懂吗,他出现在你身边他是有预谋的,他是在利用你,傻子!”
“那又怎样?”顾暖阳目光凛冽的抬眸,“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抢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还回去的。”
“这,是你教我的道理。”
顾暖阳说完转过身去,声音淡淡的,“我今天只是来问你要一个态度,你保险箱里所有的东西,见得人的,见不得人的,我都拷贝了一份。”
“堂哥,五年很短,希望你出来时,可以意识到自己错了。”
忽然,身后的顾时景低低嗤笑了一声,他意味深长的说。
“暖阳啊,你还是太稚嫩了,我到今天这个位置,早就身不由己了……”
顾暖阳皱了皱眉头,没再管他,而是直接推门出去。
出了医院后,他拿出手机,最后挣扎了一番,还是拨通了举报电话……
早餐还是季云琛做的,米粥搭配油条,新鲜的蔬果,还有一颗肉粽子。
“你似乎没有想让我控制饮食的想法。”温初年看着那枚肉粽说。
“你不需要节食,我通过节目观察过你,不论你摄入了多少热量,只要达到一定的运动量,你的体态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季云琛剥开那个肉粽子递给温初年。
“况且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要做体能训练,我希望你多摄入一些热量和营养,到时候才有力气坚持下来。”
温初年眉头一动,不免想起第一次在拳馆见到季云琛的场景,那个omega艺人被他练到走路腿都站不直。
“训练量……很恐怖么?”温初年心里有些打鼓。
“还好。”季云琛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放心,我陪你一起练。”
太阳东升西落,当最后一抹阳光都消散在地平线上时,温初年终于被季云琛扶着出了地下室。
这哪是训练,这简直就是折磨。
温初年吃饭一向优雅,但是午餐的时候,他仿佛患了帕金森综合征,手抖到连筷子都握不稳,还是季云琛一口一口喂他,喂了他两碗米饭才吃饱。
温初年从来都没吃过两碗米饭。
季云琛一旦认真工作起来,是真的狠。
“还好么,需不需要我直接抱你?”季云琛笑着问。
温初年侧头看向他,明明两个人的运动量都是差不多的,但季云琛的状态比他好了太多了,只是额头淌着热汗,呼吸都没有乱,皮肤因为运动泛着一层浅红,背心被打湿,性感的贴在腹肌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算了,也没到那个地步。”温初年有些郁闷的说。
但是下一瞬,他就脚下一绊,整个人都往地面栽去。
季云琛眼疾手快的拽住他,一个用力回拉,将人直接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还是抱着你过去吧。”季云琛喉咙发出几声闷闷的笑。
温初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自己一百多斤的重量在他臂弯里轻轻松松。
季云琛将人抱到了客厅的地毯上。
“你趴着躺好,我给你放松一下肌肉,不然明天你连床都下不来。”
温初年听话的翻了个面,趴在软乎乎的地毯上,感觉全身的力都卸了下来,很舒服。
季云琛跪在一旁,用手开始捏揉他腿部的肌肉。
专业的手法落下,那原本感觉木木的小腿瞬间血液流通循环了起来,很舒适,就是身上汗岑岑的,衣服贴着皮肤,不太爽利。
“季云琛。”温初年微微侧了侧头,声音懒懒的说:“要不,我洗完澡你再帮我按吧。”
季云琛眉头一动,“也可以,不过,你还有力气洗澡么?”
温初年郁闷的叹了一口气,身上真的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站直了两腿都要打颤。
“浴缸泡一泡应该行吧。”温初年脸埋在地毯里,声音闷闷的说,“满身臭汗确实太不舒服。”
“行,我抱你上去。”季云琛略带溺宠的说。
温初年勾着他的脖子又被他抱了起来。
上楼梯上到一半儿,温初年突然开口:“季云琛,我怎么感觉,我像你情人似的,被你这么抱来抱去。”
季云琛脚下一个猛顿,差点带着温初年摔在楼梯上,他咳咳两声,温声说:“你要是愿意,我没意见。”
“钱不多,但养你足够。”
温初年低低笑了两声,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看着他,“那我不敢跟你。”
“为什么?”季云琛蹙眉,“不够帅还是不够有钱,还是,你担心我给你带来不了快乐?”
“想哪儿去了呢你。”温初年嗔他一句。
“京洲落是个狠的,我若是离了他来跟你,你猜他会把你撕成几瓣儿?”
季云琛的脸色低沉了下来,但温初年在他怀里,只能看到那紧绷的下颚线,和偶尔上下滑动的喉结。
静默了良久,季云琛才接他的话。
“他可以狠,但我疯,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那么煞有其事的样子又惹得温初年轻笑,“这是做什么呢,就为了个我,就发疯发狂?”
“嗯,就为了个你。”季云琛淡淡道。
温初年根本不明白,自己在他,在顾暖阳,又或者是京洲落的心里,是何等重要的分量。
他就像化身美人的魅魔,在不知不觉间挖走你的心,勾去你的魂魄。
所有接近过他的人都要被其蛊惑,没人能幸免。
季云琛的话里带着认真,这让温初年不知道怎样接了,他有些迷茫的咬住嘴唇。
季云琛,难不成跟顾暖阳一样,是认真的吧?
不至于吧……
相识也不过半月,接触的次数更是仅有十来次。
这么短的时间,如何就能到这种痴迷的程度呢?
温初年很疑惑,不只是顾暖阳和季云琛,就连京洲落那家伙都骇人的跟他提出要结婚。
高契合度对alpha的影响就这么大么?大到让他们为他痴为他狂?那没有腺体的季云琛怎样也这副模样呢?
这群男人都怎么了?
温初年不得不再次感叹,他们真的……很恋爱脑。
你同我暧昧,我便礼尚往来,温初年自觉自己没有任何不妥。
怎么就偷偷认真了呢……
他黯然神伤的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季云琛的脖子,淡淡道:“你歇会儿吧,剩下的路,我能走。”
楼梯已经上来了,现在离他房间也就十来米的距离,他虽然两股战战,但是扶着墙还是没问题的。
季云琛却不想这么放开他。
人已经睡到次卧去了,就趁着平日里训练互动什么的亲近亲近。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帮温初年脱衣,伺候他沐浴。
总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患上了皮肤饥渴症,只有身体接触才能让他空荡荡的内心得到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