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by云初棠
云初棠  发于:202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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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从小就被教导,要尊敬姐姐,要事事以姐姐为先,长大后,和钟念念交朋友,为姐姐进钟家铺路……
彭天晴定了定神,抬起头,她脸上的非人特征还在,眼睛受情绪影响,越发红了:“我叫了你那么多年‘妈’,你就没有一秒钟触动过吗?难道我的一生,都该为姐姐付出?”
彭母目光微闪,养个宠物都能养出感情,更何况是养个孩子?彭母至今仍记得,彭天晴第一次喊“妈妈”,自己心中生出的第一感觉是欣慰、喜悦,和她亲生女儿开口叫她“妈妈”时,没有任何区别。
“还有爸,我不是妈的亲生女儿,但我是你的亲生孩子,为什么姐姐可以得到你的爱,我就不行?小时候,不管我考多好的成绩,你都没有表示,而姐姐只是拿了个进步奖,你们就各种为她庆祝?”
太可笑了。
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彭天晴觉得,自己这辈子,完全是个笑话。
喊了杀母仇人十几年的“妈”,为杀母仇人的女儿铺路,她有什么资格和钟念念比?
钟念念是正儿八经的钟家千金,她呢?
彭天晴彻底崩溃了。
浓郁的黑雾从她脚下蔓延,将她整个人席卷,龙组成员反应很快,拉着彭父彭母往外逃。
“既然如此,你们都去死吧,为我母亲陪葬——”
恨意掩盖了一切,彭天晴彻底被负面情绪控制,她的脸上浮现出妖异花纹,五指化为利爪,头发无风飘舞,朝前攻来。
都去死!!!
“啊啊啊啊啊啊!!!!!!!”
彭父与彭母在惊吓与剧痛中,不断发出惨叫。
负面情绪越重,彭天晴实力越强,龙组紧急派人过来增援。
等彭天晴被制服,彭家三人身上都带了重伤,作战的龙组成员也受了大大小小不同的伤。
彭家三人被送去医院,他们身上的伤和钟念念当时受的伤一样,最难处理的,是伤口里的阴邪之气。
伤口溃烂,血流不止,彭家三人受的伤比当时钟念念伤的重多了。
医生走出来,脸色凝重:“以这个流血速度,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然后活生生失血而死。”
医院束手无策,赵峰只能给谢钦辞打电话求助。
“我这里有一些符,上次给钟念念画的,还没用完,你们把符灰洒在水里,将他们泡进去。”
赵峰忙派人去接谢钦辞。
谢钦辞见到了躺在床上血流不止的彭家人。
他们身上包扎的纱布已经被暗红血液浸透了,三人躺在床上哀嚎,情况非常危险。
“谢大师,能不能想办法,先帮他们止血?”彭家的事没了,他们不能眼睁睁看人死在这里。
谢钦辞走到床边,暂时用力量将他们身体里游走的阴邪之处封在一处,性命。
血终于止住了。
“彭天晴体内的东西不是得到控制了吗?怎么突然弄成这样?”谢钦辞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是我们疏忽了,没想到,她会被刺激成这样。”赵峰神色疲惫。
因为佛像里的东西被黑坨坨吃掉,彭天晴体内因失去本体的阴邪之物受到重创陷入沉睡,谢钦辞告诉他们,短时间内它不会醒,加上彭天晴恢复神志后,一直表现正常,就算中途见了几次彭家人,也都表现正常,谁都没料到,她会突然失控。
“你们和她说了什么?”谢钦辞好奇了,那东西沉睡在彭天晴灵魂深处,若不是受到大刺激,不会被唤醒。
“说了一些彭家的往事,和她的生母。”
彭母谋杀的,是彭天晴的亲生母亲,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他们都不能瞒着彭天晴真相,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的实情。
赵峰简洁说了下彭家的事。
“带我去看看彭天晴,我怀疑,她这次失控,不是被体内那股阴邪之力控制,在那股力量式微的情况下,反过来控制了它。”
彭天晴被关在最高级别的监狱里,她的危险等级一跃成了最高,监狱外,看守森严。
赵峰申请了权限,带谢钦辞进去。
监狱里,彭天晴身上带着特制的镣铐,让她无法攻击人。
听到脚步声,低头缩在墙边的彭天晴抬起头。
“谢钦辞,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救钟念念出来的时候,彭天晴处于被控制状态,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后面,她一直沉睡,也没见过谢钦辞,清醒后,更没有,这还是她在探班后,第一次见到谢钦辞。
与片场的谢钦辞不同,眼前的青年,给她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那是自灵魂深处蔓延出的恐惧与忌惮。
他很强。
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存在。
两个认知深深刻进彭天晴灵魂。
可,谢钦辞不是明星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给她这种感觉?
彭天晴已经见识到了世界的另一面,她突然想起,以前似乎听说过,钟家千金被谢大师救过,那位谢大师,就是眼前的谢钦辞吗?
难怪钟念念突然开始追星了,钟家还这么支持?
“上次探班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发现了?”彭天晴警惕看着谢钦辞。
发现什么,她没说,但谢钦辞知道。
“你指的是,你的恶念吗?”
彭天晴没说话。
“我确实发现了,强成这样的恶念,我很少在常人身上看到。”
“你当时多看了我一眼,不是我的错觉。”
谢钦辞点头:“你身上,藏着一股不属于人该有的气息。”
“如果你那个时候知道,我会对钟念念下手,你是不是会阻止我?”
谢钦辞没有回答,因为这个世上,永远没有“如果”。
谢钦辞只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就出来了,他看向赵峰:“你发现了吧?”
赵峰点头:“这次主导的,是彭天晴的意识。”
彭天晴的情况很特殊,谢钦辞被请过来坐镇,出于对谢钦辞的忌惮,每次在没有谢钦辞情况下的审讯,都很不配合的彭天晴,在有谢钦辞在场的时候,非常配合。
她交代了自己做过的所有事。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对钟念念下手了,上一次,也或者上几次,我不确定,我就像佛像许过愿,让钟念念倒霉。”
谢钦辞想到了上次钟念念失踪的事,问:“上次钟念念生日发生的事,也是你的手笔?”
“是,不过太可惜了,她没事,反而是之后,我的佛像被我爸摔了,不然可以让她多倒霉几次。”虽然自身意识占据主导地位,但多少受到一些阴邪之气的影响,彭天晴完全不遮掩自己对钟念念的恶意。
彭天晴低头打量自己长出锋利指甲的手指,陷入回忆。
她和钟念念认识,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很小,钟念念被钟家父母送到学校,千叮咛万嘱咐,她从没在自己父母身上感受过这种关切。
回到家,她与父母说了白天发生的事,因为对钟念念印象很深,着重说了她的事。
父母没说什么,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她惊讶看到了站在学校门口等她的父母。
要知道,父母接送她上学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那天回去,父母对她表现得非常热情,吃完饭,告诉她,要好好和班上的同学相处,尤其是那个叫钟念念的小姑娘,他们一见了就欢喜,如果能请来家里做客就好了。
在彭父彭母的影响下,彭天晴懵懵懂懂与钟念念相交,或许一开始,这份感情是纯粹的,可当她慢慢长大,懂的东西多了,知道父母是想她巴结钟念念以达到巴结钟家的目的后,这份感情再也恢复不到最初的样子。
她按照父母的意思,挑拨钟念念和蓝雪的关系,最终被发现,两人间单方面夹杂了目的的友情再也无法维持下去。
“第一个佛像是买的,佛像碎了后,我想再去买一个,却怎么都找不到卖佛像的人,后来搬了家,我收拾地下室的时候,看到了前任主人遗留下的佛像,将它搬回屋里,用之前的法子供奉。”
“你知道,你供奉佛像的方法,是献祭自己吗?”先是鲜血,再是灵魂,肉体。
听到谢钦辞的话,彭天晴停顿了一下,“有所察觉吧。”
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挟持钟念念那天,是你第一次被那个东西控制吗?”赵峰问。
“……是。”
“你在说谎。”谢钦辞注视她,“那一次,绝对不会是第一次。”
彭天晴低下头,谢钦辞说的不错,那确实不是第一次,而是更早些的时候,在她向佛像许愿,被告知需要钟念念头发和鲜血的时候。
学校里的小屋是佛像发现的,佛像力量有限,不能长时间控制她的身体,在有限时间里,她利用佛像的力量寻找了一条绝对不会被监控拍到的小路,取到了废弃小屋的钥匙,也试图对钟念念下手。
但钟念念随身带着谢钦辞给的符,佛像的力量不够强大,无法与之对抗,彭天晴只能一边试探一边寻找机会。
彭家破产了,彭父因为公司的事被带走调查,彭母因为谋杀罪被逮捕,彭天晴也因谋杀未遂被关了起来。
同学将这件事说给钟念念听的时候,钟念念愣了一下,这些天,她刻意没去打听关于彭家的事,顾念她的心情,父母哥哥也没在她耳边提起,骤然听到,没想到是这样的消息。
“原来彭天晴是彭家的私生女,难怪是这个品行。”
“谋杀未遂,是上次挟持念念的事吧,这种人真的好可怕啊,还好念念没事。”
“一想到我与她当了这么久的同学,我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彭天晴多次对钟念念下手的事,钟家人已经从龙组那边得到消息了,他们没想到,一头豺狼在女儿身边呆了这么久,心中涌起一阵后怕。
同时,也对谢钦辞越发感激,如果不是谢钦辞的符保护,钟念念不知遭了彭天晴多少毒手。
彭家人判决下来这么快,未尝没有钟家在背后做推手。
彭天晴剩下的日子,只能待在特殊监狱的一方狭小的天地,人不人鬼不鬼活着。
有时候,还需要配合一下龙组的研究。
谢钦辞的戏份进入尾声,他在这部戏里的戏份不多,接这部戏,主要是谢钦辞喜欢角色人设,加上时间方便。
傅明霁活不过三十岁的箴言,始终压在他心头,虽然平时他没表现出来,但他一直在想办法,也和傅明霁做过很多次尝试。
最近,他有了个新发现。
傅明霁转世寿数有限,好像和他的灵魂本身有关。
但傅明霁的灵魂被浓浓的紫气包裹,即使是谢钦辞,也没办法探查到,他魂魄的真正样子。
今天的戏份里,有一场落水戏,为了逼真,主角需要进水塘里拍摄。
边哲瀚换了戏服出来:“还好现在天没那么冷了,不然这场落水戏得把我冻个够呛。”
谢钦辞坐在小马扎上看剧本,闻言抬头:“晚上还是会有些冷。”
“是啊,谁让剧情发生时间是在晚上,为了效果,只能晚上拍。”边哲瀚走过来,“谢哥,这场戏我心里没底,我们可以对一下戏吗?”
“好。”
两人走到一边对戏,这场戏,是主角发现自己可能根本不是什么豪门流落在外的孩子,忐忑找大哥求证的一幕戏。
大哥虽然冷冰冰的,看起来比谁都不好接近,却是在这个吃人家族里,唯一没伤害过他的人。
边哲瀚拿不准主角这个时候的情绪,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出现,很有可能是,大哥一手策划的,他想求证,又畏惧求证。
对了两遍戏,导演过来了:“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拍了。”
所有人就位。
边哲瀚饰演的主角在湖边来来回回迟疑,想找大哥对峙,又不敢,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枷锁,也是他的保护符,若没有这个身份,他早被外面那些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终于,他做出了决定,正要回去的时候,一个仆人突然冲了出来,把他撞进冰冷的湖里。
这次之后,主角与大哥之间,有了第一场激烈冲突,主角以为,是大哥察觉到了,想置他于死地。
“开始——”
所有机器启动,边哲瀚在湖边徘徊,机器推进,他的挣扎、迟疑被一一收录,终于,主角的目光坚定下来,他不想去对峙了,他进宫家,无论是不是大哥的安排,确确实实救了那个时候的他一命。
转身的一刹那,一道身影猛地冲了出来,将没有防备的主角撞进湖里。
边哲瀚落水了。
他开始大力挣扎,导演没意识到不对,还在继续拍摄,一旁观看的谢钦辞注意到什么,连忙出声:“边哲瀚好像真的在挣扎。”
导演忙喊了卡。
不管是不是,安全最重要。
边哲瀚是会游泳的,拍摄之前,导演再三确定过,可喊了卡,边哲瀚完全没有停下挣扎,反而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导演意识到不对,忙喊人去帮忙。
湖边有水性好的工作人员,是为了防止意外特意安排的,听到导演的吩咐,忙下水救人。
导演大步走了过去。
谢钦辞跟了上去。
月亮隐没在云层中,湖面不断激起水花,三人合力,竟然把边哲瀚拉不上来。
“怎么回事?”导演皱眉问。
“好像有东西缠住了,我潜下去看看。”一名工作人员说完,潜入水中。
几秒后,他浮了上来:“边老师被水草缠住了,我扯了扯,没扯断。”
谢钦辞递过来一柄小刀:“用这个试试。”
刀是接下来拍摄要用到的道具,这名工作人员下意识看向导演。
“看我做什么?救人要紧。”
工作人员忙接过刀,潜入水中,割断水草,没了束缚,边哲瀚浮出水面,大口喘气。
几人合力将他往水边送。
不知道为什么,边哲瀚明明看着不重,三人合力,竟然有种推不动的感觉。
谢钦辞在岸边,等人过来,搭了把手。
他握住边哲瀚手腕,将人往岸上拉。
手腕被握住的一刹那,边哲瀚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腕传来,身上的阴冷感飞快褪去,沉重的、仿佛被一座看不见大山压着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终于上了岸,边哲瀚坐在地上,大口呼吸,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忙过来,给人披上衣服保暖。
“要不要紧?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
将人送到休息室,边哲瀚换下被水浸湿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接受医生的检查。
“没什么大碍,可能会有些受凉。”医生检查完,给边哲瀚开药。
“导演,这场戏,算过了吗?”想到刚才入水的感觉,边哲瀚心中不受控制生出一股恐惧。
“可能还要补几个镜头,这个不急,等你好了再说。”
边哲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一连两天,边哲瀚都对水有种本能的恐惧,尤其是落水过的湖边,能不过去就不过去。
谢钦辞事后去湖边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好似那天湖底出现的阴气只是他的错觉。
怎么会一点都感觉不到?
之前也没感觉到,这个湖有问题。
湖在导演租借的公馆里,是里面一处别致景色,有许多镜头需要在这里取景,谢钦辞在这里拍过好几场戏,都没感觉到湖里有什么,除了那天边哲瀚下水。
难道,需要有人落水,湖里的东西才会出来吗?
傅家老宅。
这周末谢钦辞要留在剧组,傅明霁独自带着黑坨坨和威森尔回老宅。
黑坨坨一进门,就飘到傅老爷子面前,摇了摇身子,展示身上的新制服。
是龙组加班加点赶出来的。
“哟,我们坨坨今天打扮得这么神气!”傅老爷子rua了rua黑色大爱心露在外面的部分。
黑坨坨享受了一把抚摸,拱着傅老爷子往前走:“汪,汪汪。”
傅老爷子走出院子,看到了摇着尾巴同样穿着一身制服的威森尔,惊讶:“威森尔也有!”
“明霁,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傅老爷子只觉得对傅明霁刮目相看。
傅明霁扶额:“不是,这两套都是坨坨的工作服,龙组发的,正儿八经有编号那种,您看上面的序号。”
“都是坨坨的?”经孙子提醒,傅老爷子看到了一鬼一狗衣服上相同的编号,“怎么威森尔也穿上了?”
“是坨坨让它穿的。”
黑坨坨点头。
“懂得分享,是个好孩子,”傅老爷子顿了顿,“这算不算兄友弟恭?”

一旁的管家听了,嘴角直抽,觉得自家老爷子对黑坨坨的滤镜有八百米厚。
傅明霁倒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很认真的和傅老爷子商量起黑坨坨的教育问题。
以及困扰了他许久的,黑坨坨的大名问题。
“我想了好几个,都不满意。”
“你和小谢商量过吗?”傅老爷子心知,黑坨坨是谢钦辞养的。
“商量了,他起的名字更简单粗暴。”
“哦?”傅老爷子好奇,“他取的什么?”
傅明霁:“小黑。”
傅老爷子:“嗯?”
傅明霁:“您没听错,钦辞说,这么黑,直接叫小黑得了。”
其实那个时候,是晚上谢钦辞被傅明霁闹烦了,带着郁气说的,傅明霁连哄带亲了好一会,才把人哄好,这件事就不好跟傅老爷子说了。
“取名确实要慎重,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人的一辈子短暂,黑坨坨不一样,傅老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它只能活短短百年。
“我也是这么想的,想取一个寓意好的。”就是太看重,反而总不满意。
“这件事还是得你们自己来。”傅老爷子没接茬。
“我再去想想。”
见孙子一副被难住的样子,傅老爷子觉得很新奇,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孙子露出这样一面了。
“你是生日宴我和明老头那边快安排好了,有时间你带钦辞过来,对一下流程和邀请的宾客。”
“好。”
吃完晚饭,傅明霁驱车回去。
家里,谢钦辞已经回来了,正在阳台上看剧本。
傅明霁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人:“不是快拍完了?”
“嗯,这是新剧本,梁哥让我先开看看,有没有想接的。”新剧本里,有一个比较特殊的,拍摄地点在海外。
谢钦辞将海外剧本翻出来,递给傅明霁:“我有点想试试这个。”
海外剧本目前只在选角阶段,真正开拍时间还没定下。
傅明霁看了两眼:“你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我出国,你舍得?”
傅明霁沉默了,低头亲了亲谢钦辞脖子:“我有时候想,要不要把集团的权利放下去,只当你的助理,这样就可以跟着你到处跑了。”
说起这个,谢钦辞想起上次探班时粉丝问的话,打趣道:“上次粉丝来探班,还问到你了,问怎么没看到助理小哥哥。”
“这次有去你上个剧组探班过的粉丝?”傅明霁在谢钦辞的粉丝管理群里看到有人发这件事,不少人好奇谢钦辞身边的另一个助理,当时他很想出来认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有,”谢钦辞被亲的有些痒,动了动脖子,“你今天一个人回老宅,爷爷有没有说什么?”
“爷爷说,让我有时间带你过去一趟,商量一下生日宴的事。”
谢钦辞点点头:“再过两天,我这边就忙完了。”
谢钦辞的戏份杀青之前,他演的上一部剧《诡谲荒镇》开始宣传了,上映档期定在五一档。
谢钦辞作为重要演员之一,需要跟着宣传,《诡谲荒镇》的导演知道谢钦辞在拍戏,和梁肃确定好谢钦辞的行程后,先带着主演和其他重要角色演员进行宣传。
谢钦辞在微博上转发了宣传。
粉丝苦等许久,终于等到,纷纷涌入微博留言。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上了吗?
——啊啊啊啊好期待,看到预告了,谢钦辞好小白兔啊,这次居然演的是这样一个角色吗?
——这个颜,我狂舔prprprpr
——书粉表示很期待,看预告片,质量应该不会差,还有上面的,觉得谢钦辞演的角色是小白兔,你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难道不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吗?
——不剧透不剧透,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不少粉丝被激起好奇心,去看了《诡谲荒镇》的原著。
他们坏的很,明知道有反转,却全部统一口径,对外一直宣称,谢钦辞演的,就是一个小白兔,吉祥物。
书粉一开始不明所以,反应了一会,恍然大悟,加入忽悠队伍。
随着宣传进行,谢钦辞的热度再次上涨,除此之外,另一件事也冲上了热搜。
是关于《诡谲荒镇》主演周华旭的,他和前公司解约后,一直没和新公司签约的迹象,许多网友觉得,他是不是对这个圈子彻底失望了,打算离开这个圈子。
这次签约盛世的消息一传出来,他们猛然明白过来,不是打算默默无闻离开娱乐圈,之前沉默,只是想憋个大的。
——和盛世签约,周华旭也算苦尽甘来了。
——他那个前公司,一堆破事,我听到一点内情,据说他们偷税漏税、阴阳合同的事被举报到上面了,正在面对彻查。
——是盛世出的手吗?
——应该不是吧,过年之前发生的事,那个时候,周华旭还没跟盛世接触。
粉丝们猜来猜去,猜什么的都有,也有人提出疑问,觉得是周华旭做的,但周华旭给人的老好人受害者的印象太深,没几个人相信。
更多的,是觉得这件事是周华旭前经纪公司的同行做的,趁他病要他命,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股票暴跌,许多艺人被别的公司挖走,更验证了这一猜想。
但事实是,这件事确确实实是周华旭匿名举报的。
他在前公司这么多年,对公司的许多内幕都很清楚,解约后,他接触了几个被压榨的狠的艺人,这些人无一不恨极了公司,只苦于合同不敢与公司对抗,眼下有了机会,哪能不把握住?
几人一拍即合,将一些自己掌握的信息共享给了周华旭。
周华旭一直不与盛世签约,为的也是等这件事结束。
如今宣告签约,也是因为,检察结果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关于周华旭前公司的处罚就下来了。
网友们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大瓜。
——我的天,这公司真的是烂到骨子里了啊。
——我的粥粥,难怪资源越来越差,明明那么火,却总拿不到匹配的资源,原来是拒绝了公司高层的包养。
——这公司里的破烂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正式和盛世签约后,周华旭说什么也要请谢钦辞吃个饭。
谢钦辞答应了。
餐厅里,周华旭举杯敬谢钦辞:“谢哥,如果不是你,我不敢想,现在的自己会怎么样。”
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参演《诡谲荒镇》时的周华旭,心中那根弦已经紧绷到了极限,若剧组再次出事,他角色被顶,可能那根弦就断了。
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脆弱的瞬间,更不用说,周华旭身边还有一个对他满怀恶意的杨舟。
“本来就该是你的人生,只是被无耻之人窃取了一段时间,我不过是拨乱反正,况且,你已经给了我足够报酬的。”谢钦辞端起酒杯与他砰了一下。
周华旭在娱乐圈多年,攒了一些积蓄,担心不够,在片酬下来的第一时间,一起打给了谢钦辞。
一杯接一杯酒下肚,周华旭有了醉意,他故意放纵了自己一次,今天之后,他还会是那个无坚不摧、心神强大的周华旭。
谢钦辞知道他想发泄,没说什么。
将喝醉抱着他痛哭的周华旭送上车,谢钦辞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没醉的时候,周华旭还知道克制,不劝谢钦辞酒,醉了之后,非要给谢钦辞倒酒,谢钦辞只能喝了一点。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他的酒量是一点也没增加。
在路边站了一会,来接他的车到了。
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傅明霁扶他去洗漱:“喝了很多吗?怎么醉了?”
“不多,只喝了半杯,我这个酒量真的是……”
可能连明家的几个小少年都比不过。
“要紫气吗?”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傅明霁嗓音微哑。
“嗯,”谢钦辞双手虚虚搭在傅明霁脖子上,“要。”
傅明霁低头,吻上他的唇。
紫气在两人间流淌。
一个半小时后,蒸得红彤彤的谢钦辞被傅明霁抱出来,放到床上:“好点没有?”
傅明霁探了探他的额头,有些热,起身端了一杯提前准备好的蜂蜜水过来。
谢钦辞靠在床头,就着傅明霁的手小口喝水:“好点了。”
喝了两口水,嗓子舒服了一些,精神也好了点,谢钦辞打趣:“傅总比醒酒汤有用多了。”
傅明霁摸了摸他的脸:“你非嫌醒酒汤难喝。”
除了醒酒汤,一应味道奇怪的东西,谢钦辞都不喜欢。
暖色灯光下,躺在床上的青年神色倦怠,唇色殷红,眼尾因为刚才的事,泛着一抹淡粉,傅明霁喉结滚动,眸色深了深。
他低头,亲在谢钦辞眼尾:“睡吗?”
“几点了?”
“十点半。”
“唔,还早。”
“那我继续了。”
黑坨坨在客厅飘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进了卧室的两个人出来,只好去找威森尔玩。
他已经把医院那些人身体里的饿死鬼都吃完了,为了感谢它,龙组拿出了许多陈年厉鬼,投喂给它。
黑坨坨每天吃的肚皮滚圆回来。
有一次,它悄悄带了半只回来,打算给威森尔,没想到,那只厉鬼一进屋,就感受到了傅明霁身上的紫气,不顾受伤,奔着傅明霁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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