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逆子上娃综后爆火了—— by招财的猞猁
招财的猞猁  发于:2023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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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睨着眼打量沈清浅,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沈清浅:“……”
小娇妻三个字有些让人不适。
“你怎么还没走?”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于乐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温蒂将于乐乐送出办公室,关上门,“你别多心,她就是没礼貌才被送来学习的。”
得知沈清浅的身份后,温蒂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恨铁不成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欣喜,“小沈,我觉得你……可以升班。”
沈清浅长得非常漂亮,动作随意松弛,一点也不像是被豪门丈夫冷淡、被豪门恶婆婆磋磨的可怜人。
反而像是被娇宠的小夫人。
再加上于乐乐刚刚一句话,温蒂确认自己的猜测,此时恨不得将沈清浅捧在手心。
温蒂:“咱们的课程一向遵循因材施教,班上同学虽然家境都还行,但也有差距。你这样的,和他们不太一样,他们要无形装逼,你需要低调,打车很好,记得下次打个专车,主要为了安全着想。评价红酒好喝也不错,表示你谦虚友善,和一般有钱人打成一片……”
沈清浅:“……”
老师,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上完妻德培训班,沈清浅打车到柏年学校。
好在学校的老师还算正常,没有问沈清浅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到学校的。
柏年就读的嘉华国际学校,是市内数一数二的私立中学。学校每年要向国外名校输送不少学生,柏年早已放弃高考,准备到国外上大学。
在校门口登记之后,沈清浅按照指示来到国际班高二一班。
正是下课时间,班里没有老师,沈清浅走到教室门口,一眼就看到趴在最后一排睡觉的柏年。
他正欲张口喊人,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主动上前,“请问你找谁啊?”
沈清浅朝对方笑道,“麻烦帮我喊一下柏年,谢谢。”
他长相稚嫩,眼里有光,看起来和普通高中生无疑。
女生腼腆一笑,答应后到教室后面喊人。
不少同学窃窃私语,“为什么他没穿校服,是转学生吗?”
“找柏年的,又是来给柏年送情书的?!”
“好可爱的学长,想要联系方式。”
“……”
王冰霜看到人,有些激动地猛摇课桌,“年哥,你的亲戚来了!!!”
柏年眼皮一翻,将脑袋从手臂里懒洋洋拔出来。
看到沈清浅,他眼神一窒。
老师喊请家长,他怎么来了?
自从父母去世,开家长会都是奶奶来参加,有时候柏晟修也会让助理来,后妈来开家长会是第一次。
柏年站起来,朝沈清浅走过去。
沈清浅被几个学生围着,有男有女,问他是不是转学生,旁敲侧击问他是不是喜欢柏年。
得知沈清浅不是来追求柏年的,围着他的学生有些兴奋。
班上的同学害怕柏年,看见他过来,主动让开。
柏年眉眼一压,痞里痞气道:“跟我来。”
沈清浅离开高二一班的时候,手上被塞了好几张小纸条。
走在教室走廊上,沈清浅拿出纸条看,有的写着如果他被柏年欺负,一定要告诉老师,有的很直接,写了VX号,想和他交朋友。
沈清浅高中的时候也会收到小纸条,看到这些纸条,有些怀念。
脸上挂着微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将纸条折好放进兜里。
柏年冷哼一声,“得意什么,我也经常收到纸条。”
沈清浅:“写纸条让你交作业?”
柏年:“……”
和作业过不去了是吧!?
后妈真的很烦。
将他带到老师办公室,柏年气鼓鼓离开。
“老师你好,我是柏年的家长。”沈清浅敲门进去,陈释然看到他,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你是柏年的哥哥?”
沈清浅低头解释:“我是他爸。”
陈释然疑惑。
柏年的爸他见过,不长这个样子,最主要的是,年龄也对不上。难道是柏年请来的演员?
沈清浅坦然道:“我是他后爸。”
陈释然心里一琢磨,连连点头,“哦哦,这样的啊,快进来。”
他一边往里让,一边偷偷打量沈清浅。
当了二十多年老师,带过这么多学生,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子。
和柏年差不多的年岁,简单站在那里,像是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找的伴侣年龄小,还好看。
陈释然是数学教研组主任,又是班主任,有独立的办公室。办公室虽然不大,但也有个小沙发。
沈清浅坐到沙发上,小心翼翼问道,“陈老师,柏年怎么了?”
不说是小型家长会吗?
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难道柏年犯了什么大事。
陈释然从办公桌拿出一叠资料,上面是柏年手机截图的图片。
国际班老师对学生的学习抓得没有高考普通班那么严,但是注重对学生私生活的教育和管理,尤其是高中,都是青春期的孩子,老师特别关注未成年早恋问题。
陈释然拿着资料,看到上面被红笔圈出的“豪门后妈身娇体软”几个大字,再次抬头看了眼沈清浅。
难道这就是身娇体软本软……
陈释然将资料放进抽屉,脸色由冷变热,“没什么,就是吧,柏年最近上课有些不专心……”
盛世集团办公室。
落地窗外,江水被夕阳吞吃进去,杂揉了吐出来,染上一层粼粼的金光。
特助捧着一份文件,放到总裁办公桌上。
柏晟修接过文件,问道,“下午的家长会怎么样?”
特助想起老师的欲言又止,谨慎措辞,“老师的意思……让您抽空亲自去一次。”
感受到对方的支吾,柏晟修半仰起下巴,“怎么?柏年出事了?”
老师请家长,无非是学习,沈清浅和老师沟通就行,看特助复杂的眼神,柏晟修下意识认为柏年惹了什么大事。
“不是。”特助将早就准备好的A4纸递了上去,“这是老师传来的。”
说完,低头站在一旁。
柏晟修接过一看,A4纸上面印着手机截图,“豪门后妈身娇体软”几个字特别明显。
想到沈清浅的样子,柏晟修瞬间明白了老师的担忧。
修长的手指在眉心揉了揉,“今晚的工作全部取消,立刻安排司机送我回家。”

柏晟修在回家路上,看了小半部纯爱小说。
这部小说不太正经,讲的是男后妈美貌娇弱,嫁给暴焉糟老头之后,不堪寂寞,和继子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柏晟修合上手机。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像一面反光镜。
镜中的男人眉眼英俊,优雅得体,眉宇间蕴藏着一丝看不见的愁绪。
现在的孩子都很早熟,柏年刚上初中的时候,大嫂担忧他早恋,对这方面很关注。
初二上期,有女生叫柏年一起去游乐园,柏年拒绝了,理由是要去小区里抓螳螂。
大嫂把这当笑话讲,笑他没开窍。
两年过去,柏年已经快和他差不多高,长成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早恋的担忧也要再次提防起来。
早恋不可怕,就怕家长没有及时引导。和优秀的人谈恋爱,会让人变得优秀。让柏晟修最担心的是,柏年会像小说一样,喜欢上沈清浅。
沈清浅长得好,性格温柔,对待孩子耐心又细致,是他精挑细选的人。
要是沈清浅故意引诱,柏年心智不成熟,很难抵抗……
之前柏年询问他和清浅是否离婚的时候,他就该引起警惕……
最近沈清浅的行为真的非常放浪形骸……
想到这里,柏晟修呼吸一窒,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戾。
轿车缓缓驶入小区,还未进入别墅区,柏晟修先喊了声停,“车停到小区外。”
柏晟修下车,走路回家。
高档小区绿化好,正值五月初,园区里的树木长出新叶,一片春意盎然。
柏晟修从小路绕到别墅后门,佣人看见他,吓了一跳。
他压低声音,“沈先生和孩子在哪里?”
家里的男主人偷偷摸摸不走正门,佣人心思一转就知道对方意图,将他带到后花园的工具屋里,透过工具屋窗户,正好能看到休息室。
休息室里,柏天天坐在地上玩玩具,保姆守在柏天天身旁。
沈清浅半躺在贵妃椅上看手机偷偷吃点心,看起来岁月静好。
柏晟修抬手看了下时间,柏年晚自习快回家了。
果然,不到五分钟,就听见车库停车的声音。
柏年回来了。
大少爷书包都没有放,直奔休息室。
看到柏年喘着气,迫不及待冲到沈清浅面前……
柏晟修手里捏着一根蔷薇修剪下来的藤条,不知不觉间竟被揉成了碎屑。
如果真如他所料,就算天天开口说了十句话,沈清浅不仅留不得,他还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柏年冲到会客厅,看到柏天天和保姆也在,“啪”地将书包扔到地上。
沈清浅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趁天天没注意,捻了块点心放嘴里,随即,继续玩手机。
柏年走过去,用脚踢了下贵妃椅椅脚,“出去,有话问你。”
沈清浅头也没抬,“什么话天天听不得啊?”
柏年咬了咬牙,就知道后妈难缠。
他想问问,陈释然有没有提到有关小说的事。
如果有,最好能收买后妈保密,要是被他爸知道,他大概率不会被揍,但是会被质问。
中二少年的丢脸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柏年看向保姆,保姆知趣,将天天抱了出去。
柏晟修看到这一幕,脸色越来越黑。
他上前两步,紧紧握住门把手,做好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保姆和天天出去之后,柏年并没有靠近沈清浅,而是坐到了离他较远的藤椅上。
柏年:“老师说了些什么?”
天天不在,沈清浅从茶几柜子里端出一盒曲奇饼干,大摇大摆吃起来:“说你上课不专心。”
柏年:“还有呢?”
沈清浅边吃饼干边玩贪食蛇,稍微一分心,蛇头撞到了墙上,屏幕弹出GAMEOVER的字样。
他有些没好气道,“说你上课看小说。”
柏年抿了抿嘴:“看什么小说?”
沈清浅差点被气笑了,“你上课看小说,问我?”
柏年心里一喜,陈释然还算厚道,没有将书名告诉家长。
正准备离开,沈清浅慢悠悠说道,“老师没告诉我书名,你同学告诉我了,想不到你长得浓眉大眼的,竟然喜欢看那样的小说,啧啧啧。”
“那样的”三个字,故意变了个音调,带着一股浓浓的嘲讽意味。
柏年瞬间暴怒,“你!!”
这个恶心的后妈,没事儿拿他寻开心是吧,都知道书名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压抑住爆粗口的冲动,柏年气鼓鼓道,“不能告诉我爸!”
沈清浅:“你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乖乖听我的话,认真写作业,我就不告诉晟修。还有,我是你爸,以后和我说话尊重一点,别整天没大没小。”
柏年:“……”
“谁给你这么大脸?!”
沈清浅:“身娇体软豪门后妈给的。”
柏年:“……”
这个伪善的、恶毒的后妈,无时无刻不想着控制他,拿着一根鸡毛就当令箭,又蠢又毒。
大少爷从来没求过人,脾气又冲,当即撂担子不求了。
告就告吧,爱谁谁。
少年冲到门口,忽又停住脚步,转头问道,“你加了谁,谁告诉你的?”
他收拾不了后妈,还收拾不了班上的同学?
怒气不能消灭,那就转移。
沈清浅抱着饼干盒子,软软地说道,“不告诉你。”
柏年就知道后妈不肯告知,质问道,“你为什么加我同学,是不是想着红杏出墙,给我爸戴绿帽子?!”
沈清浅:“你告诉你同学我是你爸,你就没这种烦恼了。”
柏年:“我爸日不死你!”
“砰”地一声,大少爷摔门离去。
柏晟修:“……”
虚惊一场。
宽大的手掌展开,里面全是冷汗。
柏年和沈清浅的相处,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反而有些不太和谐。
最令他不解的是,刚刚那个阴阳怪气咄咄逼人嘴皮子利索的人是沈清浅?
温柔贤淑、性格好??
细致有耐心?
可能需要重新评估。
柏晟修深吸一口气,转身从工具房绕出后门,又吩咐司机将车开进车库。
绕了一圈刚进门,还没来得及上楼就听说老夫人来了。
“年年、天天,我的宝贝乖孙,奶奶来了——”人还没进屋,一道洪亮的女声就传了进来。
沈清浅:!!
差点忘记,豪门难缠的除了老公,还有婆婆!
他快速溜回二楼卧室,探出半个脑袋,暗中观察他的便宜婆婆。
柏晟修的母亲王女士长得富态,身着一条紫红色的绒面旗袍,头发烫得又卷又蓬松,脖子上挂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祖母绿,手指上带着宝石戒指,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珠光宝气。
她身边跟了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女人叫吴琴。
吴琴挽着柏母,看向柏晟修的时候,眼里一片柔情。
“妈,你怎么来了?”柏晟修问道。
“来看看新儿媳和孙子,要你批准?”王女士笑着拍了拍身旁女人的手,“阿琴刚从国外回来,下了飞机就来看我,我想着你们也好久没见,就一起过来了。”
被称作阿琴的女人温柔地笑了笑,“晟修。”
“我的乖孙呢?”王女士问道。
保姆将天天抱出来,王女士把胖奶娃抱在怀里,吧唧亲了两大口,“听说天天会说话啦,天天,有没有想奶奶啊?”
柏天天伸出小手,擦了下脸上的口水,勾起唇角,奶声奶气说了声,“切~~”
王女士愣了愣。
没想到自己的大胖乖孙刚学会说话就是开嘲讽。
柏晟修解释道,“天天刚学会的新词。”
王女士笑道,“这样啊,说的好,天天再说一个。”
柏天天打了个呵欠,朝着保姆伸手,表示要回房。
孩子困了,柏母也不好多留,眼睁睁看着保姆把天天抱走了。
坐下后,佣人端来茶水,大家寒暄了几句,阿琴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晟修,恭喜。”
王女士笑道,“我虽然没见着人,到底还是知道你结婚了,阿琴比我还惨,刚刚才得知你结婚,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宝贝,藏着掖着不让人见啊?”
柏母一直非常关注儿子的个人问题,人老了就爱做媒,时不时带两个小姐妹让柏晟修相看。
家里和公司的事一团乱麻,柏晟修根本抽不出时间,更没有精力,对于柏母这种行为不厌其烦。
宣布结婚之后,柏母总算消停了下来。
今天阿琴来看王女士,两人聊起,柏母才惊觉,儿子是不是随便找了个演员糊弄她?
不办酒不官宣,连人都不让见,也太奇怪了。
儿子虽然冰冷不近人情,但也不至于这么敷衍。
柏母连夜赶来查看。
柏晟修知道今天母亲见不到人不罢休,主动站起来,“我去喊清浅。”
沈清浅听见他们提起自己,连忙躺到床上装睡。
他不想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喊妈。
豪门婆婆豆腐嘴刀子心,特别难伺候,培训班上的同学大部分都是婆婆送去的。而且这个婆婆一看就不好惹,还带了帮手来,很难相处的样子。
再说了,他今晚有其他打算。
他穿来多久,柏晟修就素了多久,柏晟修对他各种旁敲侧击,还安排了妻德培训班。
从学校回来,他就在养精蓄锐,准备今晚帮助柏晟修舒缓一下,免得他逼急了霸王硬上弓。
柏晟修来到卧室,见沈清浅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他缓慢走过去,微微俯身,单手撑到床边,轻声问道,“睡了?”
十分钟前还在和柏年斗嘴,忽然就睡沉了?
装得一点都不像,嘴角的点心渣都没查干净。
沈清浅闭着眼,感受柏晟修离他越来越近,呼吸的热气喷到脸上,痒酥酥的。
这家伙要干什么?
沈清浅心里一慌,长睫乱颤。
“还装?”
装不下去了,沈清浅自暴自弃睁开眼。
琥珀色的眼眸泛着水光,眼尾氤氲着玫瑰色的红晕,软声道,“干嘛呀?”
“妈来了,想见见你。”柏晟修伸手去拉沈清浅,将他扶起来。
这人怎么睡着也没个正行?
“不见,可以吗?”
沈清浅试探着问道。
柏晟修脸色未变,但心里明显不悦。
这种不悦和遭遇下属反抗的感觉一样,只是一瞬,他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好言相劝不行,就按合同办事。
资本家无情又冷酷。
“不行,必须见。”短短数秒,柏晟修已经在脑海里列出三大准则五大细则:第一,在母亲面前要表现得恩爱,但又不能太过轻浮;第二,言行举止必须规范……
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柏晟修感觉自己的皮带扣被对方握住。
银色的皮带扣有些凉,沈清浅刚捏上去的时候,被冰凉的金属激得抖了一下。
紧接着,柏晟修眼睁睁看着那双细弱白皙的手解开扣子,慢慢往下……
他的协议妻子小声祈求:“我真的不想去。”

第14章
客厅里,王女士正在询问大孙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我一概不知,好歹我是他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狼外婆,要吃他媳妇似的。”
柏年在奶奶面前非分外乖巧,“奶奶,幸亏你没看到,看到要被他气死……姓沈,长得像个狐狸,妖里妖气的……爸不让你见应该是在保护你,唉,我就没那么好的福气了,天天看到被恶心。”
王女士被孙子的比喻逗得合不拢嘴,关心道,“怎么样,小沈对你和弟弟好不好?”
柏年刚输了场嘴仗,心中有气,趁机在奶奶面前告状:“一点也不好,假得很。”
王女士脸上的笑容褪了一半,“怎么假,给奶奶说说。”
柏年霹雳吧啦说道:“一来就定很多规矩,不准我玩游戏,还不准天天吃零食,把天天的棒棒糖全部没收了,自己却经常偷偷吃点心。什么都要管,一天到晚就问我作业作业,我都快被他烦死了。关键是,他让我早起,自己睡到大中午,奶奶,你说过不过分?明显就是不尊重人嘛!”
王女士心里默了默,顺着孙子说道,“是有一点过分,小沈可能有点严厉,他这样也是为了你们好。”
柏年继续说道,“他还特别假,在我们面前拽得不行,经常说话刺激我,上次还把邻居绑到树上。一看到我爸,就娇滴滴的,说话细声细气,我看着就恶心!两面派!”
“把邻居绑到树上?”吴琴捏着手指,诧异极了。
柏年:“那不是,他绑了隔壁那个张美娟,人家还拉了三只狗来堵门。”
吴琴又问:“晟修肯定气坏了。”
柏年摇头,“气什么?我爸还没到家,就把这事摆平了。”说完,气呼呼地“啧”了一声,“我要是敢把邻居绑树上,我爸就敢把我屁股打烂!”
年少爷用夸张的表情表达了对柏晟修双标的不满。
王女士笑道:“原来你爸喜欢辣一些的。”
沈清浅在婆婆心中的形象已经成型——美艳泼辣的小作精。
怪不得以前介绍的那些温柔文静贤淑的女生儿子看不上。
吴琴也在心里嘀咕,柏晟修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
王女士搓着手上的鸽子蛋钻戒,心里暗自琢磨。
一段时间没见,大孙子好像变活泼了,虽然满嘴抱怨,但看得出来心情不错,不像前段时间那样死气沉沉。
两人正说着话,吴琴起身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她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笑道,“年年,吃点水果,阿姨做了你爱吃的布丁。”
柏年看到吃的,眼睛一亮,“还是琴姨好,温柔!真心!”
王女士赶紧招呼道,“阿琴,你是客人,怎么去厨房了?快过来坐。”
吴琴笑道,“王姨,这里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年年从小就喜欢吃我做的布丁,我特意带来的。”
吴琴是王女士从小看着长大的,两家人走很近,王女士以前也有过让吴琴当儿媳的想法,没想到吴琴早早嫁人,这事也就作罢。吴琴偶尔也会来看王女士,王女士也是真心疼她。
吴琴帮柏年盛了碗布丁,三人边吃边聊。
聊了一会儿,柏晟修还没下楼,王女士问道:“怎么回事?不愿见人?”
柏年冷哼一声:“肯定在和我爸腻歪!”
王女士:“小沈和你爸感情很好?”
柏年气哼哼:“宠得跟个大宝贝似的!”
柏年口中的他爸的大宝贝现在正横躺着,额头有些微汗。
沈清浅身体弱,轻微运动一下,累得小口喘气。
一张白皙的小脸透出胭脂般的红晕,眼眸雾蒙蒙一片。
因为过于羞耻,他全程闭着眼睛,直到手腕酸得不行,换手的时候,才眯了眯眼睛。
这一眯眼,差点吓晕过去。
便宜老公身材十分宏伟。
因为自律,柏晟修身材悍利,肌肉曲线完美,尤其是大腿肌群,线条非常漂亮,隐隐透着一股虎狼般的爆发力。
反观他,身体柔弱,简单轻微的运动量都累得连呼吸都带了喘。
计划的时候觉得就那么一回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真正实施之后,羞耻感才慢慢袭上心头。
我刚刚做了什么?
我在哪里?
我是谁?
沈清浅一张小脸红得爆浆,假装累得晕了过去。
闭上眼睛之后,睫毛颤得跟鸟翅膀似的。
老公你快出去吧,你妈,不对,是咱妈还在楼下等着呢。
沈清浅想得很清楚,婆婆来串门,柏晟修不会在房间待太久,完事儿肯定马上离开。
果然,没一会儿柏晟修就走了。
柏晟修依然穿着黑色的西装三件套,衣着完好整齐,面容冷冽,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仿若将禁欲的气质打破,从喉结处漏出一缕春光。
从房间离开的时候,柏晟修脑袋有些晕乎,他明明是去给人定规矩的,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柏晟修站在电梯口,大脑对刚才发生的一幕进行深度复盘。
沈清浅伸手的时候,他紧绷得好似一尊雕塑。
误会他和柏年有染,柏晟修是有些愧疚的。
所以,一开始皮带扣被捏住,怕再次引起误会,他没有当场训斥。
可是,沈清浅继续动作的时候,他震惊了,脑子有一瞬间宕机。
这人怎么能无耻浪荡到这个地步!
他有些气急败坏,一张脸冷得结冰。
正当他缓过神来,准备斥责的时候,看到那只滑腻细嫩的手,心里忽然涌上几分躁意。
从未和任何人亲密接触过的柏晟修觉得很热,一股电流从脚底慢慢升腾,蜿蜒至后背。
他低下头,看见沈清浅毛茸茸的脑袋,以及那一截脆弱白皙的脖颈。
脑海里来回都是章宇歌之前问他的话,“修哥,你没有生理需求吗?”
有,当然有。
他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
但他的心思没在这上面,家里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只手却好像一把扳手,打开一道阀门,将积攒多年的躁郁全部发泄了出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浅,看见对方的手很小,很细,很白,很软。
发色有些浅,带着些栗色,配上那样的姿势,显得柔弱又温顺。
柏晟修伸出手,扶上那一截细弱的脖项。
这么脆弱的一截,经不起轻轻一捏,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断掉。
凝神间,他看见一颗汗珠从对方发间一路下滑,直到没入后背。
楼下客厅,柏年已经吃完一个布丁,还不见柏晟修下楼。
吴琴问道:“天天呢?我记得天天也爱吃。”
柏年:“天天不能吃甜食,后妈说了,天天太胖,每天三顿饭吃好就行,吃多零食对牙也不好。”
“自己做的,糖放得少,可以适当吃一些。少吃一点,小孩子不可能一点也不吃。要不这样,我去和小沈说说。”吴琴说完,站起身准备上楼。
王女士拦道,“阿琴,你是客人,你坐着等他们下来。”
吴琴:“王姨,不麻烦,你还当我是外人?”
王女士:“阿琴,坐下吧。”
柏晟修小时候性格也冷,但没有这么不近人情,自从家里出现变故之后,他就越发难以接近。
有些时候,王女士也有些怵这个儿子。
像这种主动跑到儿子卧室查看这种事,王女士也不敢太过随意。
吴琴眼神闪了闪,正在这时,柏晟修下楼了。
王女士:“怎么去那么久?”
看见儿子一个人下来,又问,“人呢?”
柏晟修淡淡道,“他不舒服,睡了。”
柏年摊开手,趁机添油加醋:“看吧,我说的没错吧。宠得没边了,长辈上门都不出来,没规矩!”
柏晟修冷眼看过去,柏年躲到王女士身后,“奶奶救命!”
奇怪的是,柏年往日被他爸瞪一眼,心里发毛。
今天被瞪,觉得他爸好像变温和了。
柏年胆大包天道:“我奶在这里,你敢动我?!”
发觉柏晟修有异样的,还有王女士。
刚来的时候,她明显从儿子眼中看到了疲惫,从房间出来之后,儿子好像焕然重生了一样,整个人透出一股生机。
儿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第二天,盛世集团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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