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安室透似乎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贝尔摩得便开口道：“你这样子放过那个孩子，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这个啊……”
他回头看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笑着开口：“或许是因为, 我和他之间有缘分吧！”
“这可真是一个好理由。”
贝尔摩得并没有去追究，安室透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反正他们两个都想要保护江户川柯南, 至于其他的事情，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的了。
两个人走到了这条走廊的尽头，就兵分两路向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得做，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江户川柯南肯定不是不可能像是贝尔摩得和安室透两人所想的那个样子, 这么的乖巧的呆在原地, 他在他们离开之后就尝试着离开, 却发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这也就是贝尔摩得所担心的事情，如果现在她看到了，或许就会笑着对他说，自己已经猜到了他的行为模式。
不过现在她不在，房间里面也就只有江户川柯南一个人，他尝试了很久都没能够打开这扇大门，只能够暂时将注意力放到了别处。
因为刚才费了一些功夫的关系，江户川柯南选择先休息一会再慢慢的找，毕竟现在他可以确定，他们是在保护自己的。
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重新打开了追踪眼镜的开关，观察着安装在沢田纲吉身上的发信器的位置，就发现了还可以看到在对方现在正在移动，而且速度很快，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这不免再一次让江户川柯南想起了之前在京都的清水舞台看到的那一幕，沢田纲吉所点燃的那种金橙色的火炎无疑就是他能够像是现在这样子飞速移动的动力来源。
“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抓紧时间恢复了恢复体力，然后在房间里面找了一个可以当成绳子使用的布料向它们连接在一起。
现在是非常混乱的，就算他呆在这个房间里也能够听到外面的那些吵闹声，所以就算是他在这里真的弄出了什么动静，他们估计也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纲吉啊……”
江户川柯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将房间里面的椅子给搬起来，用力地砸向了玻璃窗户。
还好这些都只是一些普通的玻璃，否则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是很难轻松的把它给砸开的。
江户川柯南把绳子的一头绑到了沙发脚上，然后开始借着这个绳子向下滑到了别墅的外面，还好这个房间是二楼，所以绳子也才勉强够用。
直到双脚落地踏踏实实踩在了外面的泥土地上面，江户川柯南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关闭追踪眼镜的开关，所以也看到了那个向这个方向移动过来的小红点，本能的下意识抬头向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火炎正在向这边移动。
“纲吉！”
他喊了一声，正打算向前的沢田纲吉也注意到了他，简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就明白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沢田纲吉是不可能就这么把江户川柯南一个人放在这里的，所以就暂时停了下来，让对方趴到了自己的背上。
“……这样子真的没有问题吗？”江户川柯南搂着他的脖子不太确定地问。
“没有问题，不过你得抓紧。”沢田纲吉重新站起了身，腰上还缠着江户川柯南的腿。
他要使用死气之炎的话，是没有办法腾出手来的，所以也只能够让对方用这种姿势暂时自己固定了。
江户川柯南觉得这样子看上去相当的滑稽，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就感觉身旁的气流忽然就动了，整个人的身体都非甩得飞了起来，让他再也没有办法纠结这样子的姿势是不是雅观，只知道自己不要被对方给甩下去才好。
沢田纲吉移动的速度很快，破空一般的速度让寒冷的风刮在脸上生疼，江户川柯南躲在他的背后要好一点，又忍不住看了看那张稚嫩的侧脸。
和原来完全不同，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眉头微微地皱着，看上去就像是着遗憾或者说感慨着什么。
“纲吉。”
“什么事？”
“你未来打算做什么？”
他忽然这么问，沢田纲吉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是想了很久才开口：“不知道，不过可能是和大家在一起吧。”
“在一起？”
“嗯，和朋友们在一起的话，不论做什么都可以。”
沢田纲吉在别墅里面拖了一段时间，所以落后了乌丸莲耶等人一段距离，像是现在这样子紧赶慢赶的，也总算是看到了已经逃入到山林之中的乌丸莲耶。
他的年纪确实是大了，腿脚没有这么利索，要不是有琴酒他们带着，恐怕也没有办法走这么远。
沢田纲吉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找错路，一边加快速度，把江户川柯南刚刚到口的话有全部都吓得咽了回去，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让自己不会被摔下去。
——这个速度和高度，摔下去绝对会完蛋的！
“新一君。”
沢田纲吉的声音伴随着风声传入到了江户川柯南的耳朵里，不过他有些听不清对方究竟是在说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坐到了树干上面。
而沢田纲吉的身影越来越远，速度甚至要比带着他的时候还要快。
自己已经成为了拖后腿的人。
这个认知让江户川柯南非常的不爽，然而有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只能够当一个拖油瓶……
他总得做点什么。
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沢田纲吉所关心的了，他一路追着乌丸莲耶等人飞在林间，时不时还得闪避琴酒和伏特加还有负责保护乌丸莲耶的那些人射过来的子弹。
看着他全部顺利的躲开，乌丸莲耶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缓和自己的呼吸：“走，赶紧走！”
他们现在是不可能和沢田纲吉硬碰硬的，因为就算是他们全部一起上，也不可能是进入到超死气模式之中的沢田纲吉的对手。
乌丸莲耶当机立断让配备着精良武器的手下先留在原地拖延沢田纲吉，他们虽然近身战斗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凭借着那些武器应该可以给他拖延出一点逃跑的时间。
也确实是如同他所想，为了躲避那些子弹，沢田纲吉的动作确实是慢了下来。
这总算是让乌丸莲耶松了一口气。
只要走出这片森林，就能够找到他们之前放在那边以防有什么意外而准备的车，只要坐上了车……
一直保护着乌丸莲耶的琴酒忽然停下了脚步，抬手拦住了准备继续向前的老人。
“怎么了，琴酒？”
乌丸莲耶不解地抬起头看过去，不过琴酒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前方不远处的树。
从树干的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个青年，一身的白色的月光下格外的惹眼，就像是从神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天使……
而他的背后也确实是有着一对雪白的羽翼。
乌丸莲耶看着他，思索了片刻，就想到了他的身份：“没有想到，我竟然有幸在这里见到密鲁菲奥雷的boss。”
“你好呀~”白兰笑眯眯地向他们挥了挥手：“我其实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你们。”
“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确实是有一点事情啦……”
他摆了摆手，视线越过了他们，看向后方依稀可能看到的光点：“我这一次呢，其实是过来帮助小纲吉的。”
这话一出，就让乌丸莲耶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听说过白兰·杰索这个人，也知晓着他那乖张的性格，只是无论如何他到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和彭格列的继承人有联系。
明明之前，他才听说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不对盘的……
几个想法在乌丸莲耶的心里掠过，他看着白兰身后的那对翅膀，一时间没有办法分辨出这是对方的异能，还是说是传说之中的里世界的顶层才能够掌握刀的那种能力。
“琴酒……”
他向琴酒看了过去，用眼神示意对方赶紧行动。
可是，高大的男人是一动不动的，只看着那边一步步向这边走过来的白兰，忽然微微地低下头，将手放在胸前对他行了一个礼。
“白兰先生。”
“阵君还真的是让我觉得意外呢！”
他笑嘻嘻的：“已经混到这个位置了，真有意思。”

白兰说的话,乌丸莲耶总觉得自己有一些听不大懂。
在他的眼中，琴酒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靠谱的下属，而且对组织忠心不二，如果再过一段时间的话,他或许还会好好地考虑给对方升职加薪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让他刮目相看的人,现在竟然和外人一起谈笑风生,字里行间甚至还表现出了自己已经背叛了组织的事实。
“琴酒！”乌丸莲耶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喝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琴酒回过头看他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白兰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样子，似乎是非常的满意乌丸莲耶的反应,于是也开始好心地替他解答起了这个问题。
“还能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兰轻声道：“黑泽阵,或者说琴酒,他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
“……这怎么可能！”
乌丸莲耶不敢相信，他睁大了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琴酒看,仿佛是想要看看白兰所说的是不是真的,而琴酒也变得配合了起来，轻轻地颔首：“他说的没有错。”
“这、这怎么可能！”
几个人之中,受到冲击力最大的除了乌丸莲耶之外,就是一直兢兢业业跟在琴酒身后的伏特加。
虽然平日里他基本上就是跟在对方的身边负责开车和处理一些琐事，但也是因为这样子,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琴酒,更是明白对方对组织的衷心。
结果现在居然说，自家大哥其实是别的组织派到这里来的卧底！？
伏特加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和信仰都崩塌了。
“大哥,你真的背叛组织了吗！”
“你错了。”琴酒点燃了一杆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我从来都没有效忠过这个组织。”
“那你之前……”
“那只不过是完成我的任务,顺便获取乌丸莲耶的信任罢了。”
琴酒的声音非常清楚地传到了随后赶到的沢田纲吉的耳朵里面,他其实刚刚已经到了,只不过看到了白兰他们正在对峙，所以就没有走得太近。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看了一出好戏？
已经知道这个组织有不少的卧底，真正干活的人只在少数，而且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用的家伙，唯有琴酒一个人敬职敬业的事情的沢田纲吉表示这个组织彻底的没有救了。
以酒名来作为代号，如今却不是卧底就是叛徒和没有什么作用的组织，这是真的挂着酒厂名字的水厂了吧？
被自己这样子的想法给逗乐，就算是正在超死气模式之中，沢田纲吉都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白兰也是早注意到了他的，就抬起手向那边挥了挥：“小纲吉，你就别呆在那边了，过来这边吧！”
闻言，沢田纲吉也就利用大空之炎的推动力向那边飞过去，并且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白兰的身边。
“白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像是你看到的啊~”
他耸了耸肩膀，道：“我也忘记了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反正那个时候我听说这个组织很有意思，正好又看中了阵君的能力，所以就派他到这个黑衣组织来卧底了。”
“这事你之前可从来没有说过。”
“我给忘记了。”
白兰无辜的向他眨了眨眼，又道：“前段时间你提起这事，我才想起来有这么一茬，结果没有想到，阵君倒是比我想象得还要能干，不仅早就获得了‘g’这个代号，而且还爬上了这个组织的管理层，成为了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
这种事情还真的像是白兰会做出来的。
只是一想到白兰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沢田纲吉看向琴酒，也就是黑泽阵的目光里面就多出了几分的同情：“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当然是收网的时候啦！”
白兰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的一般的轻松：“正好我也有点玩腻了，小纲吉想要灭掉这个组织的话，我刚好也算是可以帮上一点忙，顺便还可以让阵君回来帮帮桔梗。”
“对啦，这是之前我许诺你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件东西，往琴酒的那边一抛。
因为速度很快，所以他们只看到了一道在月光下反射出来的亮光，沢田纲吉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枚指环。
指环中央的宝石呈现出漂亮的绿色，戒托的部分则是做成了天使翅膀的模样，可以说除了宝石的颜色之外，和白兰所持有的那枚一模一样。
那是玛雷指环之中其中的一枚——雷之戒。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手下六弔花的其中一角，改名叫做【杜松子】好啦！”
一眨眼的功夫，白兰不仅给黑泽阵安排了职位，就连给他改的名字都想好了。
不过，杜松子和琴酒……
就算是不怎么了解酒的种类的沢田纲吉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取名还能更随意一点吗？”
“反正差不多嘛！”白兰理直气壮地开口，又指向了不远处的伏特加：“那个大块头就随便你处置了，想要丢掉还是继续带在身边都随便你。至于乌丸莲耶的话……”
他看向沢田纲吉：“纲吉君你来决定吧！”
“……把他带走交给警察吧。”沢田纲吉想了想如是开口。
白兰又感慨：“纲吉君还真的是善良！”
“我只是觉得，应该让他为做下的那些事情付出代价……”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惹来了乌丸莲耶的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现在这个局面，怎么看都是对你不利的吧？”
白兰随手才口袋里面摸出了一颗，紫色的眼睛微微地眯起：“还是说，你还有别的什么援兵？”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道黑影从树林里面窜出来。
沢田纲吉看清那是一个清瘦的高个男人，手上还拿着一柄长刀，刀上缠绕着绿色像是雷光一样的物质，就这么向他和白兰的方向挥了过来。
两个人立刻就躲开了，这样子的攻击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办法造成实际上的伤害的，黑泽阵也像是老鹰拎小鸡一样的把伏特加拎到了一边，与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错开了。
“哎呀，竟然砍偏了……”
青年的声音传来，避开了危险之后，沢田纲吉等人也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紫发青年，面上甚至还绘着精致的妆，看上去应该是一个非常注意自己形象的家伙。
“你是什么人？”
“你是在问我吗？”
他指了指自己，看向刚才提问的伏特加，嘴角轻扬勾勒出一个笑容：“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御芍神紫，如今第五王权者——绿之王的氏族。”
“这么说起来，他之前确实是提到了绿之王和他们是合作关系……”
这件事情一旦涉及到了王权者，似乎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尤其是这一次出现的，还是那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绿之王的氏族。
沢田纲吉曾经从御柱塔那边听说过这个绿之王，知道对方经常性的给其他的王权者找麻烦，就觉得这件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绿之王呀……”
白兰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御芍神紫，摸了摸下巴：“就算是你们之前有过合作，但是现在这件事情不关你们的事，所以还是不要插手会比较好吧？”
“虽然我也是这么劝小流的，但是他说好歹合作了一场，所以这一次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乌丸莲耶给救出去呢。”
他表现得有些苦恼，手上的长刀一横：“所以，我也只能够听从我的王的命令了。”
“这么说，谈判无效咯？”
“没有错。今天我是一定会带他走的。”
御芍神紫把话说得相当的直白，言语间也透露了绿之王比水流不再打算和乌丸莲耶合作的事情。
这对乌丸莲耶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打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从白兰和沢田纲吉等人面前逃脱，其他的事情是完全可以等到以后来说。
“御芍神君，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了。”
“没有的事，主要这也算得上是我的任务，所以你也不必多谢什么。”
说完了这句话，御芍神紫就拎着刀向前面奔去，本来还看着较为宽敞的空地在几个人打起来之后就变得相当的狭窄。
尤其让御芍神紫没有想到的是，白兰和沢田纲吉这两个人的战斗力竟然会这么的强，他就算是要对付白兰一个都有点吃力，现在再加上一个沢田纲吉，很快就渐渐地落入了下风。
正当乌丸莲耶打算趁乱逃走的时候，刚才御芍神紫出现的方向又出现了一个拿着镰刀的少年，二话不说就加入到战斗之中。
与此同时，一名浑身都包裹在衣服和面具之下，打扮得像是忍者的人出现在了乌丸莲耶的身边。
“是道反酱呀！”在对方出现之后，御芍神紫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拖住沢田纲吉和白兰这么久，完全是由于他们不打算下死手，也不打算要伤害他的关系。
或者说这是沢田纲吉所坚持的理念，白兰只是负责配合罢了。
但不论是什么，现在这种状况都对他们不利。
五条须久那也觉得郁闷，他从来没有被压着这么打过，一边反击就一边喊：“不管是谁，赶紧把那个老家伙带走吧！”
“我知道了。”经过机器处理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
平坂道反带上乌丸莲耶就想要离开，却又不知道是从哪里爆发的红色火光，直直地冲了过去，阻挡住她打算离开的路途。
“这件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们呢？”
带着关西腔的嗓音出现在那里。

第169章
吠舞罗的各位的出现,是沢田纲吉意想不到的，但是也不得说，他们出现得非常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的话,乌丸莲耶很有可能就会被平坂道反给带走了。
“草薙先生,你们怎么过来啦？”
和纠缠着的御芍神紫还有五条须久那分开,沢田纲吉落在了草薙出云的身边，疑惑地询问了起来。
“这个嘛……”
草薙出云垂眼，向站在周防尊的身边，用手拉着对方衣角的小姑娘,道：“都是因为我们的小公主的‘预言’啊。”
“预言？”
沢田纲吉下意识向栉名安娜看了过去，想起之前对方做出的那些从来没有失误过的判断，对这件事情并不算是很惊讶,只是好奇地开了口：“安娜看到了什么？”
“就一点东西。”
小姑娘看着不远处还在和白兰跟杜松子纠缠着的两个人，以及已经和吠舞罗的各位交上手的平坂道反,道：“有关于尊、多多良，还有你的……”
“我们？”
他下意识看了看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前者一脸的无所谓，后者则是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既然安娜这么说了,kg和草薙哥也决定到这边来看一看。”
沢田纲吉又看回到栉名安娜的身上。
她用玻璃珠看了看不远处的方向，才收回到手心搓了搓：“我想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其实在这之前,栉名安娜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能够成真，所以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反抗。
就这么慢慢地过去，遵从那一切进行下去就好了。
不过后来,也就是前段时间，沢田纲吉到【hora】酒吧来的时候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就改变了她一直以来的看法。
那个被她认为会死去的人活了下来，现在正在黄金之王的麾下办事。
或许她所看到的东西，是真的可以改变的。
不论是十束多多良会因为周防尊而死的事情，还是周防尊最终会被火焰吞噬而逝去的事情……
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
而一切的交集点，就是在沢田纲吉的身上。
栉名安娜看着他，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你，纲吉。”
“啊？”
沢田纲吉没有反应过来她究竟在说什么，不过看到了小姑娘欣慰的样子，还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谢谢你，安娜。”
两个人互相道谢，这个场景有一些奇怪，却又意外的和谐。
周防尊在旁边等得实在是无聊了，就向正在和沢田纲吉说话的十束多多良唤了一声：“十束，照顾好安娜。”
“嗯，我知道啦！”
栉名安娜也因此松开了他的衣服，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到十束多多良的身边去，眼睛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她又在周防尊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红色。
沢田纲吉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那把红色的巨剑，刚刚打算让白兰退出来，后者就已经带着杜松子一起后退，非常的自觉。
“哎呀，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过来。”
白兰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站在沢田纲吉的身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那边的方向：“这下子我们倒是轻松得多了。”
比起亲自上场来说，他向来都是乐于看戏的，所以也就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一直看着自己，才低下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
他对上了一双紫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毫无波澜，有些像是尤尼的双眸：“怎么啦，小安娜？”
“你是他吗？”
“嗯……算是吧，但是硬要说的话，我觉得又不是。”
白兰拖长的自己的声音，说的话让沢田纲吉觉得非常奇怪，应该说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都让他觉得非常的奇怪。
——完全听不懂！
正在纠结着的少年脸都皱成了一团，又听见栉名安娜的声音：“是这样子吗？”
“当然！”
白兰点头，认真地开口：“我是不会做出那些事情的！”
“那样最好。”
小姑娘的声音比刚才要放松了一些，重新向一脸纠结思考着的沢田纲吉望过去，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没事的，纲吉。”
“你不用想这些。”
“啊……”
沢田纲吉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管这些。
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不远处的“战场”上面，周防尊可不像是他和白兰一样一样留手，他从来都是全力以赴，所以局势看上去也就更加的激烈。
江户川柯南追着沢田纲吉过来的，路上的那些伏兵全部都被沢田纲吉给解决了，所以他一路都畅通无阻，而且一点危险都没有。
本来在这种黑暗的森林里面，就连江户川柯南都有一些找不清方向的，可是他总能够看到一些属于沢田纲吉的光芒，也就有了前行的方向。
只是这样子的光芒在不久之前消失了，江户川柯南就只能够凭借刚才的感觉前行。
黑暗之中是很容易失去方向感的，江户川柯南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正确的道路，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一柄红色的巨剑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只能够赌上一赌，不过还真的是猜对了。
看着远处那些在平日里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对方景象，江户川柯南有些呆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并找到沢田纲吉所在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很难直接穿过去，江户川柯南也就只能绕道，花了好些功夫，才到了沢田纲吉等人的那边去。
“纲吉君，那个小鬼头过来了哦？”
“……我才不是小鬼头！”江户川柯南不爽地反驳了一句。
沢田纲吉也觉得无奈：“新一君，我不是让你在那边等着的吗？”
“我不放心啊！”
江户川柯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而且，我一个人在那个地方，万一碰上了追兵怎么办？”
“……你说的还真的是有道理。”沢田纲吉还真的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叹了一口气：“那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别再乱跑了。”
“我知道啦！”江户川柯南答应地相当的利落。
沢田纲吉只能在心里祈祷，他要是真的能够这么乖就好了。
这边在交谈，那边的战斗却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就算是强大的氏族，想要赢一个王权者也是跟难的事情。
再加上周防尊这边还有氏族在场，无论怎么看这场战斗都是对御芍神紫等人不利的。
“这样怎么办呢？”
御芍神紫拎着五条须久那的衣领躲开了草薙出云的攻击，并向后跳了一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少年还不服气：“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打呀！”
“这样子对我们可不怎么有力……怎么办呢，小流？”
绿色的鹦鹉拍打翅膀从树干上飞了过来，落下的羽毛落到地上，而它落在了御芍神紫的肩膀上。
“就撤退吧。”
青年的声音从鹦鹉的口中发出来，不远处的乌丸莲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难道就不管我了吗？”
“虽然很遗憾，但是紫他们要从这些人的手中将你带走，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他平静地说着：“我不会让我的氏族冒险，所以之后的事情，也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比水流！！！”
乌丸莲耶对他这样子的变卦感到非常的愤怒，然而又无可奈何，因为强大的人只有对方的手下。
而他……
他不过是用尽了办法将自己变得不人不鬼的活下来的可悲之人罢了。
“流，我们真的要走吗？”五条须久那向借由鹦鹉活动的比水流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