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家十岁的幼子在横滨走失之后,未来的人生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即使是被找回来了,也经常往横滨跑,还总是带着奇怪的朋友回家。
终于被九代目指定到日本好好教导未来十代目的R魔王看着眼前的崽子满脸问号:我这么大的一个乖巧的徒弟跑哪去了???
自认为捡到了光的绷带浪费装置看着那些缠在少年身边的家伙,同样是满脸问号:明明是我先来的???
【阅读指南】
1、私设多如狗,温馨日常向
2、ooc警告,请各位读者老爷觉得不合适的自行点×
3、开放结局,偏宰向
内容标签: 综漫 家教 少年漫 文野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27 ┃ 配角:27是宝藏天使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被世界宠爱27
立意:拯救意难平,让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
太宰治看到了光。
夕阳温柔光芒被不断流淌的河水切得零碎,失去了寻常的温度,却让他的感官渐渐变得敏锐了起来。
似乎有什么声音夹杂在“咕噜噜”的水流之中,太宰治听不大清晰,莫名很想要听清楚,下意识的就向那边划动了两下手脚靠近,让那个声音变得慢慢得变清晰起来。
大概是有人在喊救命。
“——救命!有人落水了!救命呀!”
呼救声让太宰治睁开了眼,液体进入眼睛非常的难受,水面的波纹也使得他只能看到一张扭曲的人脸,再结合稚嫩急促的声音来推断,大概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小鬼。
这让太宰治来了兴致,手脚开始在水里不断地扑腾,溅起了许多的水花,又像是精疲力尽了一般的慢慢停下来,闭上眼睛,紧接着开始吐起了一连串的泡泡。
——他是溺水之人。
“你没事吧!?喂——!救命啊……!”
那道声音就更加慌乱了,让太宰治没由的想笑,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噗通”的落水声。
太宰治闻声睁开了眼,他其实一直把自己控制得靠在岸边,非常方便就探出了头,刚刚好看到了那个孩子挣扎着向这边伸出手的模样,还是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一双忐忑不安的棕色眼睛在见到他的时候惊讶得睁大了,很快就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喜上眉梢的瞬间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水里,扬起个笑脸:“你没事呀!?”
“我……”
太宰治张了张嘴准备回答,就看到他一点点的沉下去,扑腾得水花溅起了一些却不顶用,甚至被不算急的水流越冲越远。
那个男孩儿越是挣扎就越往下沉,很快就整个人都溺进了水里,脑袋也没有再抬起来过。
“……”
——说好的救人呢?
太宰治顿时明白这个孩子不会游泳。
然而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却妄图想要救起落水者,究竟是有多么的天真才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这么想着,他的唇角却轻微地翘起了一个弧度,又重新沒入了水中。
救人与被救的角色就这么对调了。
太宰治如游鱼般向那边游了过去,丝毫不像刚才溺了水的样子,伸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向自己这边拉过来。
他将已经呛了水的孩子搂在入了怀里,第一时间带着他一起重新游上了岸,爬上岸边茂密得扎人的草地躺下来。
“咳、咳咳……”
缓过来的男孩趴跪在草坪上,吐出了水之后,痛苦地咳嗽了好一会,仿佛是要把肺给咳出来才肯善罢甘休。
相比起来,太宰治反倒像是一个没事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向了在橙光下的孩子。
——稚嫩的脸瘪红成了苹果,五官皱在了一起。
——丑兮兮的。
太宰治嫌弃地瘪了瘪嘴:“你!”
“……嗯?”
他回以了重重的鼻音,费劲地抬起了脸往过去,眼眶发红看上去像只兔子,下一秒就被对方用力的蹂躏了一番婴儿肥的脸蛋。
“请、请不要……这样子……”
“你这是对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吗?”
太宰治直到把他的脸揉红了才罢手,末了还狠狠地掐了一把,收回来以后双臂环抱在了胸口:“不会游泳还想逞强,难道你也是想要入水自杀吗?”
“才、才不是!”
他果断的反驳了,沾染着泪光的双眸瞪得圆圆的,倒影着落日的余晖和少年的身影,吸了吸气,小声地开口辩解:“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出事……”
“那我们来看看出事的人究竟是谁?”
太宰治忽然的凑近让男孩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结果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下去,吃痛地捂住了磕在旁边石头上的脑袋。
孩子开始大哭起来,让太宰治有些手足无措:“喂喂,我可没有欺负你……”
“我知道……”
他哽咽着,移开手拨乱了头发,露出了额头肿起来的包,在少年凑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了他,一抽一抽把眼泪抹在了对方湿透的衣服上:“可是,我找不到妈妈了!”
还在为了安慰对方而思考的太宰治一愣,本来还无处安放的手缓缓地搭在了他的背上,轻轻拍打了起来。
“别哭了……”
“我,我真的…好想妈妈——呜哇—!!”
男孩反而是哭得更大声了,从白天开始就一直积累的压力全部都宣泄了出来,让同样没有多大的太宰治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幸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让这个本来想救,但是最后反过来救了他的陌生少年无奈。
在见死不救和多出麻烦之间,太宰治想起了那双强忍着害怕的坚定眼眸,最终是选择把后者将他先带回了家里。
太宰治出生在一个富足的家庭,这十四年来除了不用忧心的钱财之外,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从小就一个人居住,没有人管也没有任何牵挂,无拘无束的为他带来了许多的便利,更是方便了他突发奇想而开始的自杀。
可惜,这一切都被这个小鬼给破坏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霸占了自己床的小鬼。
因为发烧而红着的脸有一大半都埋进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湿润像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眼睛看向这边。
他是刚刚睡醒过来的,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就强忍着嗓子的疼痛开口询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家。”
太宰治盯着对方,在思考着这个小鬼接下来要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又沙哑的冒出了一句:“对不起……”
“给你添麻烦了。”
男孩咳嗽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少年摁住了脑袋塞回去:“我可不想有人死在家里面!”
他又乖乖地躺下了,怯生生地说了一声谢谢。
“喂。”太宰治收回了手,重新坐回椅子上:“你叫什么?”
“纲吉。”他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了一些:“沢田纲吉。”
“你呢……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他这么回答。
沢田纲吉吃了药以后没多久又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等稍微清醒的时候,对上了一双鸢色的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对方用什么东西塞了满嘴。
沢田纲吉含糊不清的抗议了起来,就连最后的那点睡意也没了。
“太宰君……”
他在噎住之前把面包棍从嘴里拔出来,软乎乎的叫了叼着片面包的少年一声,笑容模糊在了从窗外撒进来的晨光里:“早上好!”
“早上好,小不点。”太宰治笑容灿烂的向他挥了挥手。
“我才不是小不点!”
沢田纲吉因为饥饿咬了一口面包,酸酸甜甜的草莓酱夹心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稚嫩的眉眼间都是满足和幸福:“我已经十岁了!”
“十岁?看上去明明就是个还没有断奶的小豆丁!”
太宰治的说法其实是夸张的,不过他也的确不像是十岁,看上去最多也就七岁左右的样子,还特别爱哭。
“乖乖的给我叫哥哥啊,小不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上手揉了一把幼童看上去毛绒绒的头发,很快就被拂开,顺手伸向床头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威胁着:“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说话时他的表情极为认真,把向来就胆小的沢田纲吉给吓着了,下意识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太宰治也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巴微微扬了起来:“现在,小兔子你可以说了。”
“啊?”
不知道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一连被对方取了好几个绰号的沢田纲吉呆呆地看过去:“说什么啊?”
“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我找不到妈妈了……”
被他一提,沢田纲吉就想起了这件事情,感觉嘴里的甜味就这么淡了下来,本来还觉得美味的面包也味如嚼蜡,干巴巴的什么味道都没有。
太宰治成为了他现在唯一可以倾述的对象,安静地听着他讲述起和母亲到这里来办事,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在大街上失散了的事情。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年纪大上几岁的少年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一条腿,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面,耐心地听他述说完之后,眯起了那双鸢色的眼睛。
“……怎么了,太宰哥?”
把心里憋着的事情说了出来,沢田纲吉感觉也要好受得多了。
他看着太宰治的表情试探性的出声,使得对方轻挑了挑眉,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你刚才说,你从哪里来?”
沢田纲吉不明所以,还是如实地回答了他:“我是从并盛町过来的……”
“可是,据我所知——”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拖长的声音把男孩的心高高地吊了起来。
模糊了晨曦的眼睛倒影着对方迫切的模样,太宰治再次开口,揉碎了他眼里的希望。
“这个国家并没有一座名叫并盛的城市。”
沢田纲吉长到现在向来都是胆小的,即使已经十岁了,也还会害怕一只小巧的吉娃娃。
太宰治的那句“这个国家并没有一座名叫并盛的城市”带给他的打击不小,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身体情况变得越发的严重。
早上看着还好一些,吃了药睡下没过多久就又开始发烧了。
罪魁祸首的少年坐在床边单手托着腮,低头看着在梦中低低地嘟囔着什么的孩子,另一只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传递了过来,让太宰治苦恼地偏了偏头。
他是有点后悔把这个小鬼给带了回来,觉得沢田纲吉尽是给自己添麻烦,倒是丝毫没觉得自己哄骗了对方有什么错的。
日本当然是有这么个叫做并盛町的城市的,只是当时觉得好玩就顺口骗了沢田纲吉,结果对方就真的信了。
自手掌改了手指,太宰治用指尖戳了戳孩子红彤彤的鼻尖,下一秒就对上了一双懵懂模糊了一层雾色的眼睛。
“醒了?”他把手收回来,仿佛刚才作乱的不是自己一般笑着开口。
沢田纲吉咳嗽了几声,嗓子哑得不像话:“咳咳……太宰哥…”
“怎么,饿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旁边放着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过来:“牛奶、面包、馒头、还是说你想吃附近便利店里卖的包子?”
热乎乎的包子被太宰治扳开成了两半,酱肉的香气就在房间里面蔓延了开,勾得人肚子里馋得咕咕直叫。
太宰治吃着自己的一半,另一半已经递到了沢田纲吉的面前。
本来因为感冒发烧就堵塞的鼻子总算是嗅到了点气味,可惜沢田纲吉没有却没有半点的食欲,反而是捂住鼻子和嘴,反胃的把脑袋扭到了一边,哑着声向他道了一声歉。
“对不起……”
太宰治扬了扬眉,大口大口的把手里的包子给吃完,才扯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纲吉君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领情。”
回应的的又是两声咳嗽,还有一张病恹恹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怕沢田纲吉这样子下去会被烧傻,太宰治吃完了东西又喂他喝了点温过的牛奶,琢磨一下,还是把这个已经病糊涂了的孩子带出门。
沢田纲吉趴在他的背上,倒不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意识,模糊的双眼半眯着看路过的那些街道,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两个人穿过了一条条巷子街道,来到了一处老旧的楼里,穿过了杂物堆积的楼道,太宰治敲响了面前那扇木门。
“爱丽丝酱——,麻烦帮我开一下门好吗?”
“林太郎,你真麻烦!”
房间的隔音明显是不怎么好的,隐约还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抱怨声,太宰治就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门被慢慢地向里打开,看清楚来人是谁的小丫头立刻就变了脸色。
爱丽丝下意识就想关门,太宰治已经把脚卡在门缝里,竟然流露出了几分委屈:“我有这么讨人厌吗?”
可惜爱丽丝不吃这一套,也不管其他的了,快步就往房间里面跑。
“太宰君,你不要每次都吓我可爱的爱丽丝……”
她这样子的态度,森鸥外不抬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就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了,椅子一转,面向了那边的太宰治,接下来的话全部都噎了下去。
“先把人放下吧。”
森鸥外是医生,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孩子的不对,就先让太宰治把沢田纲吉放到病床上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那边。
太宰治像是在自己家,看了眼森鸥外,就踱步到旁边放着医药柜子旁边,开始思考今天要试点什么药。
“太宰君。”森鸥外一边帮沢田纲吉检查,一边开口问他:“这个孩子你是从哪里捡回来的?”
他在不久之前把自杀的太宰治给救回来以后,就把对方的家世摸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认为这孩子是他的什么人。
但是森鸥外同样清楚,太宰治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会把这个小家伙带来这里,肯定是有些什么缘故的。
“河边啊。”
少年漫不经心开口着,已经把一盒药拿在了手里:“总不能让这个麻烦的小鬼烧死在家里,我又不认识什么人,就只好带到森先生这里来了。”
森鸥外又低头看了眼被他称作是麻烦小鬼的家伙,大约是他们的对话把他吵醒了。
沢田纲吉现在只勉强看得清那件白大褂,被子下的小手探出来了,小心翼翼抓住了一角:“谢谢……”
“还真的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他夸奖着,弯下腰摸了摸沢田纲吉的脑袋算是安抚:“可比太宰君可爱多了!”
太宰治回答了他一声嗤笑。
沢田纲吉在屏风那头的病床上睡着,森鸥外就向太宰治问起了关于他的事情,只是太宰治知晓的也不多,倒是格外坦然,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
其中也包括了他了骗沢田纲吉的事情,令森鸥外眯了眯眼:“太宰君是怕我告诉他真相吗。”
“毕竟是好久没见过的乐趣。”
他笑得纯良,就真像是这个年纪少年那般的无害:“森先生可不要破坏了。”
沢田纲吉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夕阳刚好西下,橙红色的光辉从窗户外透进来,让房间里面都充满了暖色。
他的额头贴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抬眼看过去,发觉是一个金发碧眼和自己年纪看着差不多少的女孩子,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潮红又爬上来了。
“那个,你…我……”
“我叫爱丽丝。”她先做了自我介绍,双手托着下巴撑在床边上:“林太郎让我看着你。现在已经退烧了,看样子是没问题了。”
“林太郎……?”
沢田纲吉的脑袋转不过来,只是勉强想起意识模糊的时候听到太宰治好像喊了一句什么“森医生”。
爱丽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那张稚嫩的脸,把旁边桌上放的已经温下来的米糊端过来:“你的病还没有好,就先吃点清淡的吧!”
他小声说了句谢谢,直觉上觉得女孩子身上的善意很舒服,接过了放了蜜糖的食物,吃完以后也觉得胃里舒服了许多。
沢田纲吉总算是有心思打量周围,明白了自己是在诊所之类的地方,把碗勺放下来,不好意思地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女孩子,又把视线给移了开:“爱、爱丽丝……”
平日里总是被学校里的人嘲笑是废材纲,沢田纲吉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就更不要说是和女孩子说话,捋了半天才叫出了爱丽丝的名字,问她太宰治的去向。
他的眼里有努力掩藏起来的恐惧和慌张,却非要扯出一个笑容来,好像不想让其他人担心。
爱丽丝是第一次见到像是他这样的孩子,偏了偏脑袋:“那个家伙和林太郎出去了。”
去哪里她不会和沢田纲吉说,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对这个孩子不会有半点好处。
她怎么想的沢田纲吉当然不知道,只看到她提起太宰治就翻白眼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你……不喜欢太宰先生吗?”
“不喜欢!”她双手叉着腰跳起来,一副娇蛮模样:“那个家伙最讨厌了!”
沢田纲吉看着爱丽丝这个样子眨了眨眼,也不暂时不在她面前提太宰治,两个孩子后面相处得也还算是愉快。
森鸥外带着太宰治从港黑那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爱丽丝拉着沢田纲吉玩纸牌游戏的情形。
他虽然已经退了烧,精神看上去是不大好的,眉眼间都是困意,却依旧强撑着陪爱丽丝一起玩。
这是个温柔得过分的孩子。
森鸥外在心里这么评价着,太宰治则是向那边走了过去,爱丽丝立马就放下了一切,离他离得远远的。
她可不想要消失!
一想到太宰治的异能,爱丽丝就愤愤地瞪了过去,边上显得颓废的男人已经扑了上去:“啊——爱丽丝酱太可爱了!”
“林太郎!”爱丽丝用手推着他,一脸不情愿,可是森鸥外抱得更紧,场面一度陷入诡异。
沢田纲吉呆呆地看着那边,太宰治则面色如常,明显早就习惯了。
他伸出手,在沢田纲吉的脸上狠狠的一掐,把柔软的小脸掐得发红,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太宰哥,你做什么呀!”他控诉着。
太宰治却笑得更加的灿烂:“你给我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还问我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
沢田纲吉嘟囔着,瞅着他看过来的眼神,心里愧疚感又升起来了:“对不起……”
“你只会说对不起吗?”
太宰治把他那头蓬松的棕发揉得乱糟糟像鸟窝一样,忽然就有了个好主意:“既然添了这么多的麻烦,那么就给我付出代价!”
“代价?”他迷茫地看了过去。
“以后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当我的小仆人吧!”
太宰治笑得灿烂,对自己这样的提议感到十分的满意,再一次往他的心上落了一块石头。
“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地方去,对吧?”
太宰治并没有等到答案。
因为沢田纲吉本来就困了,等到他的话说完没有多久,就靠在枕头上闭眼歪脑袋睡了过去。
幼童纯真的睡脸让他起了要蹂躏一番的心思,可惜还没有来得及上手,就被旁边的爱丽丝给喝止了。
“你不要再折腾纲吉啦!”
太宰治的动作停下来,转头向那边看过去,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女孩子气焰弱了下来,却还是扬着下巴,继续开口:“他需要好好休息!”
“爱丽丝酱说得没有错。”
森鸥外轻轻地摸了摸斜后方的爱丽丝的脑袋,道:“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毕竟年纪还小,不哭不闹的已经算是很乖了。”
一说起哭闹,太宰治就想起刚见到沢田纲吉那会,想到对方抱着自己大哭,不由觉得头疼,本来还想折腾的心思也没有了。
“切……”
他重新站直了身体,双手插进了休闲外套的口袋里:“那算了,这个小鬼今天还是暂时放在你这里好了。”
“这样也好,免得夜里又烧起来。”
森鸥外站在药柜前面,把之前被太宰治拿下来又乱放的那些药放回了原处,却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只有一道不轻不重的关门声音。
他再转过身,房间里已经没有太宰治的身影了。
见爱丽丝站在病床边,看着男孩儿的睡颜,森鸥外又问:“爱丽丝酱,你喜欢那个孩子吗?”
“喜欢!”
爱丽丝并不会掩饰自己的喜恶,就像她从不否认自己讨厌太宰治一样——他的异能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噩梦:“他让我觉得很舒服!”
“是这样子吗?”
森鸥外也笑了起来,眯起来的眼睛里笑意不浓,是想到了那位身体情况愈下,纵然看起来还是有精神,实际上已经油尽灯枯的老者。
“妈妈……”
听见了梦中的低喃,爱丽丝给沢田纲吉掖了掖被角,才小跑到了这边来,抬起脸问他:“林太郎,你要动手吗?”
“或许。”
森鸥外微微低下头:“在首领让位给我之前,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已经有人选了吗?”爱丽丝又问。
“当然……”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不明起来:“那是最合适的人员。”
而作为他的异能,有些事情爱丽丝是和他心照不宣的,就瘪了瘪嘴,跑到沙发上坐下来,两条小细腿抬起来踢了踢,道:“林太郎,我要吃蛋糕——!”
“马上来!”就又是一副跳脱的样子。
这边是热闹温馨的,坐在窗户边照耀着月光的女人却是一个人,她落寞的坐在那里紧紧地握着终端,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叫声,眼神越发的失落。
“喂?奈奈吗?”
“亲爱的……”
独自一个人撑了两天的沢田奈奈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之后,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落下了。
她颤抖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让远在意大利的沢田家光手足无措,慌张的解释了起来:“奈奈!你听我说,我之前工作的地方没有信号,所以——”
“纲君不见了……”
“所以我就没接……你说什么?”
试图耍宝逗妻子开心的沢田家光一愣,向旁边的下属打了一个手势,就起身走向了旁边的阳台,声音总算正经了起来:“奈奈,你别哭……报警了吗?”
“已经报警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沢田奈奈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阿纲是在哪里不见的?”
“是在横滨。昨天我带他去那边处理事情,结果碰到了车祸,在周围混乱的时候,纲君就不见……”
她先是总结性的说了一下,才开始详细的向丈夫说起儿子失踪的经过。
沢田家光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但是依旧保持着应有的冷静,安抚着妻子的情绪:“没事的,奈奈,阿纲应该只是迷路了。既然报了警,那么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我知道,但是我很担心他,那个孩子从来都没有离开家过……”
他陪着沢田奈奈说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神色依旧是不大好看的。
横滨那一块暗地里的势力一直都比较混乱,尤其是在最近,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接二连三的挑起帮派斗争,甚至把军警和普通人都卷了进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要说不担心才刚刚满十岁没有多久的沢田纲吉,那是不可能的。
他可能的确不是一个靠谱的父亲,但是也不至于不靠谱到那种地步。
“师父大人?”
巴吉尔刚刚完成训练来向沢田家光报告进度,就看到他匆匆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不解的小跑跟了上去:“师父大人,您要去哪里?”
“我有点事情要去找九代目。”
他停下来,拍了拍男孩的头:“巴吉尔,你就暂时和欧蕾加诺呆在一起吧。”
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这件事情由彭格列来插手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可别出事了啊,阿纲。
森鸥外要比太宰治会照顾人得多,不仅是因为他是医生,更因为他对待沢田纲吉没有太宰治的那种恶劣。
沢田纲吉喝了清淡的蔬菜粥,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都要比昨天好上不少。
“森先生,谢……”
“早上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诊所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太宰治从外面探进了头,笑眯眯看了过去:“小仆人,你被照顾得很好嘛?”
“仆、仆人!?”
沢田纲吉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什么仆人?”
“我把你捡回来,你当然要给我当仆人啊!”
太宰治走过去,在对方想要反驳的时候,从碗里捡起了已经剥好的水煮蛋,趁着他张嘴把鸡蛋塞了进去:“我照顾你,把你带来看医生,还给你提供住的地方,难道你要赖账不成?”
嘴巴里被塞了一个鸡蛋,沢田纲吉一时间也说不了话,只能摇了摇头,拼命的咀嚼让脸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仓鼠:“不…唔…是……!”
“那就好。”
太宰治这才变回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他接过爱丽丝递过去的水喝下去,偏头向森鸥外询问了起来:“森医生,我可以把他带走了吧?”
“记得也要把药带去吃。”
他没有阻拦,而是把已经准备好的药装入塑料袋递过去。
太宰治接过,道:“医药费就暂时赊账吧!”
森鸥外无奈看了他一眼:“太宰君,我不是做慈善的。”
他笑而不语,背着沢田纲吉就出了门。
事实上沢田纲吉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可是既然对方对自己不错,应该就是没有恶意的。
“太宰哥,为什么我们都走小巷子啊?”
太宰治斜眸,翘起了嘴角:“这是近路,而且也是最安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