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青年捡到娇气包—— by悟钱
悟钱  发于:202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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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数次想过,为什么我就是一个同性恋呢,我要是一个正常性取向的男人,我妈是不是就不会为了我忧心。”
“不会!就算你不是同性恋,只要有你那个坏舅妈在,她总能找到让你妈妈生气担心的点,她就是个搅屎棍。”南星回出声打断纪风长的自虐。
纪风长失笑,不知道怎么评价南星回对他无条件的维护。
“纪风长,有些事情时无法挽回的,你不要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苦苦为难自己,好吗?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好。其实那是我以前的想法。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想了。你说得对,我妈去世不止有我的原因,还有我舅妈的原因,甚至还有我妈的原因。但这些都无法挽回,再纠结已经没用了。”
“或许,我妈催促着我结婚生子,不是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不忍看着我一个人孤独的活着。现在我有了你,就有了家,一切都很好。”
南星回应和:“对的。我们好好生活,妈妈在天上看着,会很欣慰的。”
两人在墓园待到天色变暗,就出去了。
还要在这里待几天,从墓园出来,两人就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和必需品,纪风长用小房子的厨房做了一顿晚饭,屋里四处飘散着饭菜的香气,灯光亮堂,餐桌边坐着翘首以待的南星回,纪风长一回头,就能对上南星回亮晶晶的笑眼。
一切黑暗和痛苦,都被驱逐了。
这一刻,纪风长真的不再抗拒和害怕这个打了纪母印记的房子。
两人开开心心吃完饭,两菜一汤,一点渣都没剩。
纪风长盘算着:“这里六年没住人,电视坏了,冰箱和洗衣机虽然还能用,但太久没用有味道,我们先不用,明天去买新的。”
南星回自然没有异议:“昂。我还要买花,把家里布置得香香的。”
两人商量好要换掉的电器,纪风长领着南星回进了房间,介绍道:“这个是我卧室,但是因为买这个房子的时候我已经工作了,所以在这里住的时候很少,屋子里的东西,基本都是我妈给我布置的。”
“让我看看有些什么。”南星回对纪风长的过去很好奇。
“哇,这是你高中的证书和奖状,好牛啊,你竟然搞过竞赛,竞赛的题好难的。”
“这是你高中的校服!闻起来还是香香的,我试试能不能穿。好大啊,你不会高中就这么高大了吧,我不服。”
“这是你的证件照,看起来好小啊,这里面初中的高中的都有,你怎么小时候这么瘦啊,都没有现在的肌肉,像个竹竿。”
“让我看看有没有你收藏的别人给你写的情书。”
“你以前只看书吗?都没有一点其他的爱好,全是书和资料。”
不大的次卧,被南星回翻了个底朝天,通过这些岁月的痕迹,南星回像是和不同阶段的纪风长都打了招呼。
青涩的、孤僻的、高冷的、聪明的……各式各样的、所有的纪风长。
末了,在纪风长去厕所时,南星回抓紧时间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换上了纪风长的高中校服。洗得发黄的白色短袖,领口的扣子大开着,南星回一个都没扣,胸膛露了小半在外面,下半身没穿。
南星回有点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兴奋,他好期待纪风长看到他的反应。
纪风长的反应没让南星回失望,看到这样清纯又色/气的南星回,纪风长眼里燃着火。
南星回装作很怕的样子,半遮半掩攥着衣领,可怜兮兮又魅惑的喊了一声“纪老师”,给纪风长的欲/火添了油。
纪风长眸子暗着冲了过去,把叫纪老师的南星回推倒在床,配合表演:“南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勾/引老师吗?”
两人戏演一半,南星回叫着痒,纪风长一看,好家伙,上半身全是过敏的疙瘩,连小南星回上面都长了。
吓得纪风长当场萎掉,就要不管不顾抱着人出门去看医生。
都冲到门边了,南星回赶忙出声阻止:“纪风长,我们还没穿衣服!你要裸奔吗?”

南星回喊的那一声,好歹把纪风长的理智唤了部分回来。
纪风长抱着人,在玄关旋转一圈,着急得摸不到头脑,看起来一点没了平常的理智样。
“那我抱你回卧室穿个衣服先。”
纪风长又一溜烟把人抱到卧室里放床上,南星回沾了床,就不准备起了,直接窝到被子里。
“纪风长,你先别急,听我说。你穿好衣服去给我买药,我就在家里等着你,我经常用的那个过敏药,你知道的。”
纪风长眉毛一蹙:“过敏了不去医院?万一那个药没效果怎么办?”
南星回眨眨眼:“怎么会没有效果,每次用那个都有效的。而且我没有身份证,去医院也挂不了号,你忘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几秒,纪风长理智彻底回笼,败下阵来:“行吧。我穿好衣服出去给你买药,你好好在家待着。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给我打电话。”
南星回:乖巧.jpg。
纪风长随便套了件短袖短裤,神色匆匆出了门。
南星回肌肤贴着凉凉的丝被,痒意没有那么重了。他一个人冷静下来,就在想今天的过敏源是什么。明明他今天干活的时候碰了那么多灰尘都没有不舒服,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体质进化了,没有那么容易过敏了,结果一到晚上和纪风长贴贴的时候就过敏。
南星回借着灯光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疙瘩,突然发现大腿往下都没长,脸上和胳膊也没长,就接触了纪风长校服短袖的部分长了。
破案,这次让他过敏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件校服。
南星回气势汹汹,想要把那件校服提起来丢掉,转念一想,这可是纪风长高中时候的校服欸,很有纪念意义的。而且过敏多半也是怪他,衣服五六年没洗就敢往身上套。大不了,洗了再穿,或者让纪风长给他穿。
南星回又把校服丢在角落里,暂时和解。
过敏的时候纪风长不让洗热水澡,说是会加速血液流通,越洗越痒,南星回想解痒,就去接了点不冷不热的温水把身上擦洗了一下。水粘在身上,蒸发的时候凉悠悠的,舒服了不少。
等纪风长买药回来,稍微缓解一点的南星回迷迷瞪瞪快睡着了。
纪风长开门的动静大,南星回一下子惊醒了,喊了一声纪风长的名字,得到了回答才放下心来,坐在床上等纪风长的药。
纪风长进屋,气喘吁吁的:“跑了两家店,才买到这个药,还好有车,下次出门我要随时把你过敏药揣兜里。就是不知道了,怎么这个衣服有点勒脖子。”
纪风长本来就喘,被衣领一勒就更难受,他拽了下衣领,有点烦躁,南星回一看,噗嗤一声笑了。
“纪风长,当然勒脖子啦,你穿反了。”
白短袖的前后穿反了,本该穿后面的那面死死勒着纪风长的喉结。
纪风长老脸一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短袖拽了:“我就说,怎么这么不舒服。你还笑我,我这不是急着给你买药,着急忙慌才穿错衣服的。”
这话一出,南星回笑盈盈的嘴角一下缩回去,心里愧疚感拉满:“纪风长,我真没良心。”
纪风长看一句话把人说恼了,赶紧哄:“多大点事,怎么就扯上昧良心了?来,过来,我给你上药。”
话题转到上药上面,南星回就乖乖掀开被子,爬到纪风长的腿边坐下。
南星回本来就没穿衣服,还是爬过来的,S/M既视感拉满,纪风长可耻的鸡动了。
他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小回,你知道小狗和主人吗?”
南星回想也没想:“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家养的小狗都有主人。”
说的话似是而非,脸上却一派单纯,纪风长看出来了,两人根本就没聊到一个话题上。但这种时候,再深入聊多少有点不合适,还是擦药为先。
“纪风长,你想养小狗了吗?”南星回鸭子坐,坐在纪风长身边,顶着一张单纯脸问。
纪风长喉结动了动:“不养小狗。”
南星回眼睛亮了些:“不养就好,小狗长大了颜值会下降。”
纪风长无奈摇头。
这分明就是只颜狗。
纪风长收敛了别样的心思,拧开药膏,给南星回上药,先是后背,脖颈,然后是胸前。
擦着擦着,纪风长的手指头就跑到了小粉粒上面去了。
“这怎么也肿了?倒像是二次发育了似的。”
面对纪风长的调侃,南星回两手遮胸:“我是男的!”
纪风长舔了下嘴唇,似笑非笑继续擦:“我又没说你不是男的。”
只是过敏的位置太引人遐想罢了。
最后擦药的位置就是衣摆边沿那一圈,包括可怜的小南星回。
纪风长坏得很,不让南星回自己上药,偏生他擦的时候还要故意打趣:“哟,大了。”
南星回啊一声,忍无可忍拧上坏男人的耳朵:“不许乱说!这种大都是虚假的,过敏好了就会恢复原状。”
纪风长声音带笑:“听你的意思,还有点遗憾?”
南星回:“可不是。不过我想了下,反正我也用不上,大的小的无所谓。”
纪风长眼神揶揄,把南星回看得面红心跳,一巴掌糊过去遮住男人的眼睛。
“纪风长,你的眼神好多戏。”
被捂住了眼睛,纪风长也不恼,顺着问:“什么戏?”
南星回小声嘟囔:“还能是什么戏,色/色的戏。”
纪风长笑了一声,嗓音愉悦:“好了,不逗你玩,我去洗手。”
把药膏放好,纪风长去厕所洗了个手,害怕自己身上还粘着南星回的过敏源,他干脆把衣服一脱又洗了个澡,浑身洗干净了,这才回到床上搂着南星回。
“现在还痒吗?”
南星回感受了一下:“不怎么痒了,这个药无敌。”
纪风长吐了口气,可心底感觉还是有块石头压着。在长乐巷的时候,南星回有个大小毛病还可以去找刘医生治,小诊所不需要身份证挂号,可是像今天这种情况,来外面玩,根本不知道哪个诊所的医生是有真本事的,怪让人提心吊胆的。而且也不可能次次是过敏,买药擦一擦就好。
但他能看出南星回对过去的抵触,也不好问身份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能做的就是注意点,尽量让南星回少生病少出问题。
想了个大概,纪风长抱着南星回,脑袋蹭蹭:“小回,我会努力照顾好你的。”
南星回歪头,想要看情绪低落的老男人:“怎么突然说这个?”
纪风长实话实说:“不想让你难受,过敏,受伤,通通不要。”
南星回心里一暖:“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应该是我们互相照顾,都好好的。”
这天晚上,兴致勃勃的两人最终到底是什么都没做。守着南星回身上过敏的痕迹都消散之后,两人就抱着睡了。
第二天一早,南星回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这是哪里?”
纪风长先醒,一直看他睡觉,听见他这么问,好笑道:“我老家,你忘了?”
南星回揉揉眼睛,缓了几秒,记忆回笼:“睡迷糊了,我都忘了,还以为在家呢。”
“那你再眯会儿?我去煮个面,当早饭。”
纪风长浅尝辄止啵了南星回嘴唇一下,穿上拖鞋去厨房做饭了。
醒都醒了,南星回也不困了,而且纪风长不在床上,没人搂着他,他也不想睡懒觉了。伸了会儿懒腰,南星回自己起床了。
余光瞟到地上的那件校服,他指尖小心翼翼巴校服提了起来,一鼓作气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找了一圈,把那些还想看纪风长穿或者他想穿的都一股脑丢进了洗衣机。
洗漱完,南星回啪嗒啪嗒走去厨房,纪风长先是惊讶了一下:“今天不赖床了?”
南星回面皮一烫:“我也不是天天都赖床的好不好。”
纪风长笑笑,没说话。是不天天赖床,但十天有八天早上都不想起,非要在床上墨迹一下才起。
“我听到洗衣机的动静,你在洗衣服?”纪风长问。
南星回昂了一声:“选了点你衣柜里的衣服洗了。我怀疑昨天过敏多半是因为穿了那件校服。”
“都是些旧衣服,洗了也不会穿,你碰了会过敏,我想着干脆一口气丢了。”
南星回没说心里的小九九,只是说:“都是好的,丢了多可惜,放在衣柜里,当个居家服也是好的。”
“行吧,你怎么开心怎么来。拿筷子,面好了。”
南星回嘿嘿一笑拿了两双筷子,准备享受早餐。
吃完早饭,南星回就央着纪风长带他出去转转,这会儿还早,太阳还没出来,天气还算凉爽,南星回就想去看看纪风长上学的地方。
纪风长自然没有异议,把洗衣机里的衣服都取出来晾好,就领着人出门了。
两人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算得上是学区房,纪风长就没开车,两人步行去的。
小学,初中,高中,都是连在一块的。但因为学校管得严,上课期间外人不许进入,两人只能在外面看看校门。
就这样,南星回也知足了。
看完学校,纪风长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太阳也出来了,南星回就主动提出回家去。回家途中,路过了一家饭店,纪风长云淡风轻说了句:“我妈以前在这里当过一段时间的服务员,那个老板还不错。”
南星回抿着嘴,观察纪风长的表情,小心谨慎的样子让纪风长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现在是真的释怀了。”
南星回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释怀了就好。”
不然要是因为他要出来转转的提议让纪风长触景生情,那他不是成了揭人伤疤的大坏蛋吗。
见纪风长是真的没那么在意了,南星回就问:“那这家的饭菜好吃吗?”
纪风长回忆了下:“没吃过,不过开了这么多年,味道应该还不错。哪天我们来试试?”
南星回直点脑袋:“好呀。”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个人走了过去,又转回来,探着个脑袋使劲看:“纪风长!你还好意思回来!”
纪风长定睛一看,眉头一挑:“舅妈?”
真是缘分啊,又遇上了。路上人来人往都是人,李素芬既然主动打招呼了,纪风长也不好摆脸色。
李素芬先是心里一惊,想起她上次离开前纪风长的威胁,纪风长难道是专门回来找她家麻烦的?
仔细看了看,又觉得不太像。
李素芬提着菜,狐疑的问:“你回来干什么?”
纪风长绷着张脸:“回来看看我妈。”
李素芬张嘴想说,你妈不是都死了吗,还回来看什么,转念一想,多半是回来看墓碑的。
“哦,”李素芬干巴巴应了声,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你妈的房子是你买的,你现在回来,是想卖房子?”
“不卖房子,不劳舅妈你操心。”
显然,李素芬是不想放过这个话题,她继续说:“你不卖房子,但你店在那边,你以后肯定还是定居在那边了吧?这边你不经常回来,房子放着也生灰,要不你把你家房子钥匙给我,我时不时帮你去照看一下?打扫下卫生,有点人气也是好的。”
纪风长无语,他就说,怎么李素芬今天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原来是想图他家的房子。
纪风长皮笑肉不笑,直接撕破李素芬伪装的假象:“舅妈,你看上我家房子了?但是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你占这个便宜。”
李素芬的表情变了变,一下子刻薄起来:“你说的什么话?我帮你看看房子,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占你便宜了?我李素芬也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
“嗯,对,你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你是贪大便宜的人,”南星回直接点破,“你可从来看不上小东西,只看得上房子和店这种大便宜。”
南星回一开口,直接把火力吸引了过去,李素芬叉着腰就要去揪人,吓得南星回直往纪风长身后躲。
见捉不到人,李素芬就改变策略:“你个卖屁股的小贱蹄子!就会离间我和我外甥的关系!你一个好手好脚的男人,不去找女人结婚生孩子,就撺掇着我外甥养你!不知羞耻!”
李素芬骂了一气,故意提高了音量,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力。她就不相信了,这种情况下,她的好外甥还会和这个小男生拉拉扯扯。
男人,最爱面子了,为了面子,相好的又算得上什么。
南星回委屈:“纪风长,她骂我,骂得好难听。”
纪风长当即怒火攻心,他冷眼看着李素芬:“舅妈,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得好。我知道,我舅舅和表弟去嫖娼被抓进去了你心里不舒服,但你不能找着我出气吧?我妈都被你气死了,我家现在就我一个独苗苗,你还想把我也弄死?也对,你看上我家的两套房和店面不是一天两天了。”
眼见周围人的关注点都放在自己身上,李素芬抚着胸口:“你胡说!你舅和你表弟没有那啥!你妈也不是我气死的!”
纪风长啧啧一声:“是真是假,舅妈你心里还没数吗?要不我把证据拿出来,让在场的群众帮忙评评理?上次你到我家店里说的那番话,可是被摄像头拍下来了的。对了,舅妈你那顿饭钱还没给我呢。”
听到纪风长说店里有监控,还要她给那天的饭钱,李素芬气势瞬间弱了,她提着买的菜就想走:“你胡说八道,什么饭钱,我没有吃过你家的饭。懒得和你纠缠,我要回去给我孙子做午饭了。”
李素芬厚着一张脸皮拨开人群,快步往家跑,像是身后有什么恶鬼在追一般。
见这画面,在场吃瓜的群众心里大概就有数了,多半这个高壮男人说的是实话,不然那个妇人也不能落荒而逃。
其中不乏有认识李素芬的,当即记了下来,拿出手机准备给认识的人分享这个大八卦。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纪风长悄默声带着南星回离开了人群。
走远了,南星回两眼亮晶晶的,蹦跶了两下:“纪风长!今天好爽啊!你舅妈离开的时候慌得差点崴了脚,可狼狈了。对了,她的老公和儿子真的去嫖过娼呀?”
纪风长颔首:“虽然没被抓,但真的嫖过。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听她们吵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嫖没嫖我就不知道了。她不是喜欢一张嘴就胡说八道吗?我也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编排一下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找我麻烦。”
南星回捂着嘴笑:“这次以后,她再看到我们肯定都要躲着走了,毕竟她还没给饭钱。”
纪风长摇摇头,叹口气:“饭钱没给,还是亏了,谁家好老娘们一顿火锅吃快三百块,我们店里火锅四人套餐都没这个价格。”
作为当天的见证人,南星回有话说:“因为她点的全是肉,而且吃不完的还打包了。”
看南星回真的一本正经回忆,纪风长心里的郁闷消了不少,他摸摸南星回的小卷毛,感叹道:“当了老板娘的人就是不一样,眼观四方耳听八方。”
南星回后知后觉:“纪风长,你笑话我!”
南星回追着纪风长锤,纪风长引着人往前跑,两人打打闹闹,跑回了家,那点因为李素芬引起的不愉快,也都抛之脑后。
纪风长相信,今天过后,李素芬肯定是不敢到他面前来晃悠了,而且就算李素芬来晃悠,他也找到了整治李素芬的办法,无所畏惧。
两人回家窝了一下午,想着好像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而且店里也不能离人太久,就想着晚上太阳下山就回长乐巷。谁知道,半下午的时候却有一个男人找上了门。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南星回表情惊恐:“纪风长,是谁在敲门?难不成是你舅妈带人上门来找我们麻烦了吗?”
纪风长想了下:“应该不是,她没这么胆子,她就是嘴巴上凶。别怕,我去看看。”
纪风长先在猫眼那里看了看,发现是个男人,他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但觉得很面熟。
他就放开声音问了句:“谁?”
听到屋子里的声音,门外的男人也顿了下,然后说了个名字:“林远方。”
纪风长一听名字就想起来了,他赶紧把门打开,和门外的男人对视着:“林远方?”
林远方轻嗤了声:“纪风长,认不出我了?”
两个人一下子拥抱在一起猛锤对方的后背,南星回在旁边探头探脑,心里疑惑,这个男人是谁啊?怎么纪风长见到他这么开心?纪风长不是说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两人哥俩好的搂了一会儿,纪风长把人领了进来,然后给满脸疑惑的南星回介绍了一下:“林远方,我初高中的同桌,我最好的朋友。”
林远方对南星回伸出手:“你好。”
南星回赶忙礼貌回握:“你好,我叫南星回。”
林远方挑着眉,似笑非笑看着纪风长:“不介绍一下?”
南星回抿着唇,也看着纪风长,有点期待纪风长会怎么介绍他。
纪风长锤了林远方一下:“你还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男生,当时你还开导了我。这是南星回,我男朋友,对象,爱人,老婆。”
“咦,”林远方搓了搓胳膊,“忒肉麻,同一个意思,说一次就够了,非要把每一个都说一次。”
林远方嫌弃完纪风长,看着南星回笑了下:“小嫂子好。”
一声嫂子,也怪那啥的,南星回有点不好意思,但眼睛亮亮的,开心回了声:“你好。”
纪风长把人领进来沙发上坐着,南星回去厨房给人拿喝的。
林远方喝了两口水,解了渴,这才找纪风长算起账来。
“行啊,纪风长,你长本事了,换了号都不告诉我,害得我这几年过年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想联系你都联系不上。”
说到这个,纪风长就多少还是有点心虚:“六年前,我妈去世,我整个看破红尘的状态,不想和以前的人有联系,就换了个号浪迹天涯去了,忘了告诉你新号码。”
当年的事,其实林远方都知道,但他还是气:“纪风长!合着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以前的人”?你有没有把我当好兄弟?”
纪风长解释:“怎么不当你是好兄弟,但等我想起来把你忘了的时候,电话卡都已经丢了,微信号也登不上。”
林远方揪着纪风长骂了会儿,再重新加了微信,留了电话号码,这才消气。两人又聊了聊以前,南星回听得津津有味。
聊得尽兴之后,纪风长好奇道:“林远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说到这个,林远方就不怀好意笑了笑:“还能怎么知道的,微信群呗。我不是和你舅妈住一栋吗?今天你和你舅妈在路上对着揭老底的时候被人拍下来了发业主群里了,我不就看见了吗。”
“被拍了?”纪风长有点意外,“那我舅妈那么好面子的人,不是会被气死。”
林远方嗤了声:“她有什么面子,她家那点破事,小区里的人谁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年,她家儿子,也就是你表弟,染上了赌博,还欠了高利贷,她和你舅两口子把积蓄都掏空了才还完,差点房子都保不住。现在抠搜着呢,天天在小区里和其他老太太抢塑料瓶子和纸箱子……”
听林远方把李素芬家的近况说完,纪风长不怎么意外,一家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没了他妈可以占便宜,自然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话又说回来,这次还真要感谢她,要不是她被拍了,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其实我也拿不准你在不在这里,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这里。怎么着,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我叫上我老婆一起。”
纪风长自然没异议:“行,好久没见,聚一聚。”
纪风长和南星回原定晚上回长乐巷,也没回成,和林远方两口子在今天路过的那家饭店吃完晚饭已经九点过了,纪风长聊到兴头上还喝了酒,根本不能开车,两人就只好又在纪风长老家待一晚上,明天再回长乐巷那边。
回到家,纪风长躺在沙发上,胳膊下还夹着南星回的脖子。
南星回听见他说:“小回,今天我真高兴。”
不用纪风长说,南星回都看得出来,饭桌上,纪风长和林远方的酒那是一杯一杯的干,喝到最后两个人都是一摊烂泥,脸上却还是笑着的。
老友相见,纪风长开心是不言而喻的。
“我开心再见到林远方,也开心听到他说我舅妈一家过得不好。小回,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小肚鸡肠。”
南星回笑了,气笑了:“你这算什么小肚鸡肠?那是她们家活该,自作自受,而且我觉得这些报应都还是轻的,老天爷就应该更狠一些。”
听到南星回的碎碎念,纪风长更开心了,抱着人脖子一个劲喊小回,不像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倒像是个小孩儿,喜欢谁就一个劲贴谁。
南星回有耐心,抱着纪风长的大脑袋哄人,纪风长喊一声小回,他就回喊一声纪风长,喊到嘴巴都干了,南星回才叫停。
叫停之后,南星回把人好好安置在沙发上,先是给纪风长把鞋换了,然后接了水过来给纪风长把脸擦了,脚泡了,最后倒了杯酸奶过来,让纪风长喝了下去解解酒。
忙活着忙活着,就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南星回手叉腰,累并快乐着。
把捯饬好的纪风长扶到床上,南星回坐在床沿上喘气休息,突然想到他和纪风长互通心意的那天晚上,他喝多了,纪风长也是这样照顾他的,而且他喝多之后还比纪风长黏人多了,他当时还哭,纪风长一个劲哄他。
南星回想,纪风长真好。
但是,再好的纪风长以后也不能喝这么烂醉了,他扛不动。纪风长喝醉之后软趴趴的,像座山一样重。
南星回休息够了,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又穿上了纪风长的那件高中校服。虽然已经洗过了,但是南星回还是害怕过敏,他用布料贴了会儿皮肤,确定没有问题才套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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