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青年捡到娇气包—— by悟钱
悟钱  发于:2023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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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回吃早餐的时候都没吃太多,小脸没啥表情,只把不想上班写了满脸。
纪风长看得好笑,哄小屁孩儿一样哄他:“吃完早餐我送你去上班好不好?”
“啊?”南星回小懵了一下,脑瓜子转了下,“好。”
除了最开始上班的两天,其余时候纪风长都只是在晚上去接他下班,今天却要送他上班欸,开心。
有纪风长送,南星回又恢复笑嘻嘻的模样。
两人并排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邻居的吸引力。
“呀?这是小纪啊?小纪剃掉胡子可真帅!”
“对嘛!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
走了一路,纪风长礼貌应和了一路,两人扭头,眼里都怪疲惫的。
南星回碎碎念:“早知道我就不让你送我了,你现在就想个大明星。”
纪风长失笑。
结果走到巷子口,路过李纷裁缝店的时候,南星回主动招呼李纷,把忙碌的李纷和方奶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纷姐,方奶奶,你们看,这是谁?”南星回指着纪风长,一脸期待。
李纷愣了下,擦了擦眼睛,方奶奶直接戴上了老花镜。
“哎哟!这是小纪啊!好帅哦!”
又是一阵寒暄和吹捧,纪风长在旁边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形立牌。
南星回就像是那种中国式家长,不经意中全是故意,就是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多么多么优秀,但是嘴上又会保持着谦虚。
“虚伪”得可爱。
把人送到,纪风长就一个人迈着长腿快步离开,他最近要开始忙起来了。
南星回进了网吧,小眼神还往外瞟,一直目送纪风长离开。
夏知许指指外面,有些惊讶问南星回:“那是你新男朋友吗?”
南星回小脸通红,拍了夏知许两下:“不是!是纪风长。”
“纪风长?他把胡子剃了?我都没认出来,帅了不少啊。”
南星回骄傲挺胸:“是吧,他没剃胡子之前我就觉得他帅了,现在胡子剃了就更帅了。”
夏知许露出了然的笑容:“那你可要把他看紧了。说不定很多小姑娘找他要联系方式,老大爷大妈也肯定想给他介绍对象。”
说到这个话题,南星回就撇嘴,眼睛都不笑了。
“介绍对象又怎么样,他是不婚主义。”
夏知许笑着摇头:“我看不像,他多半是深柜,不方便解释就说自己不婚主义,毕竟国内同性恋又没办法结婚。但是他对你,我觉得是真喜欢,不然你一个大男人,谁会特意送你上班下班啊。”
听了这话,南星回又羞涩起来:“你别安慰我了,万一不是我会很伤心的。”
夏知许轻笑一声:“谁安慰你了。是真是假,交给时间,你拭目以待吧。”
感情的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时间就这样平淡又自得的过了一天又一天,清明的雨一下,天气就一天天热了起来,南星回穿上了薄外套,是他自己用自己的工资买的,他还给纪风长买了几套,颜色相近,款式相同,妥妥的心机情侣装。
纪风长给南星回说他准备重操旧业,具体的纪风长没说,说要等办好了给南星回一个惊喜。南星回没问,只是觉得纪风长很忙,经常只有早晚能见到纪风长,中午和晚餐他都是和夏知许定的小餐馆的餐。
不悔的肚子也一天大过一天,尤其最近,不悔都不爱出门了,基本南星回每天早上出门和晚上回家的时候,它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团在猫窝里,爱答不理的。纪风长说多半是快生产了,猫猫孕期一般就六十天。
这天下午,南星回上班的时候总觉得有些焦虑,差点把手机插水杯里,心神不宁到夏知许都以为他不舒服。
“喵嗷!”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猫叫声,嚷得可凶。
“不悔?”
南星回低头一看,不是不悔,但也是老熟猫。
“胖橘?你怎么来了?”
以前都只有不悔会进网吧来找他和小夏玩。
南星回走出柜台,裤腿被大胖橘叼住往外拉,很着急的样子。
能让大胖橘这么着急来找他的事情,肯定跟不悔有关!南星回赶紧和夏知许说了一声,请了假就往家里跑。
大胖橘跑得快,像是等不及似的,时不时回头喵喵喵催促他,慌得南星回把脚踝崴了一下。但不悔还在家里等他,南星回忍着疼痛,继续一瘸一拐往家跑。
回到家一看,不悔果然是要生了,叫得可怜又凄惨,狸花大哥在旁边不远处守着不悔,表情也没有以往淡定。
南星回没有给猫猫接生过,第一反应是给纪风长打电话。但是纪风长可能在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接。
南星回一咬牙,算了,还是靠他自己吧。
南星回一边回忆他之前百度过的资料,一边给不悔准备东西。
猫猫生产需要很久,很费体力的,南星回就给不悔冲了羊奶粉,放了鱼肉罐头。还要给不悔准备干净的生产环境,尿垫多垫几层,垫宽点。
止血钳、剪刀、碘伏、棉签、手套、热水袋……买的东西南星回全部都摆在旁边,需要用的时候随时都能拿到。
剩下的,就全看不悔自己的了。
南星回和两只公猫在旁边守着,猫脸和人脸都是同款担忧和焦急。
不悔是第一胎,生产不算太顺利,等了快一个小时第一只小猫才冒出头来。
南星回急得要哭了,他脑子一团乱糊,又感动又害怕,把提前准备的功课都忘得差不多了。好在不悔争气,它很淡定地舔舐小猫身上的胎膜,给小猫把脸蛋舔干净,再一口把脐带给咬断。
重复以上过程,就收获了五只不同花色的新生小猫。
南星回把五只小猫挨个检查了没问题,大致清理之后就捡到一团取暖,转头给不悔喂罐头。
“呜呜呜呜……不悔你辛苦了……不悔你真厉害……”
南星回憋了好几个小时的眼泪放了出来,泪流满面,不悔这个产后妈妈还分出精力舔他手背安慰他。
纪风长回家的时候被南星回压抑又凄惨的哭声吓了一跳,着急忙慌推门跑进来。
“小回?怎么了?”
南星回哭得像个泪人,视线一片模糊,只能凭借声音判断是不是纪风长。
确定来人是纪风长之后,他哭着指控道:“纪风长,你是渣男呜呜呜……”

南星回平日里说话的声音偏清亮,哭诉起来就黏黏哒哒的,像是委屈坏了。
纪风长快速扫了一眼屋内的情景,再结合去网吧接人时听来的说辞,大概清楚南星回一个人经历了什么,的确也是委屈坏了。纪风长伸手,把人拉起来,拽进怀里,轻柔抚摸小卷毛:“对不起,我没能及时回来陪你看不悔生产。”
蹭蹭脑袋,南星回恶狠狠的把眼泪花擦纪风长衣服上:“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下午忙,手机开的震动,没听到声音。等忙完了手机又没电了,不知道你给我打了电话。”纪风长好言好语解释。
南星回锤了纪风长胸口两下:“你到底在忙什么啊?早出晚归的,问你干什么你也不告诉我。”
这可是纪风长盘算了好长时间的事,就等着完全弄好带南星回去看,现在说出来,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纪风长咬咬牙,还是没说,只道:“快好了,再过几天就告诉你,小回再等等好不好?我想给你个惊喜。”
南星回心里念叨了几遍惊喜,心想能有什么惊喜。但表情骗不了人的,南星回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好吧,等你弄好了再告诉我,”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南星回就把注意力放到不悔生产这件事上,“纪风长,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陪不悔生崽子多害怕?我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而且我害怕就会紧张,紧张就会忘东西,还好不悔给力,顺顺利利生完了崽子。五个呢!”
知道猫是多胎动物,南星回提前网购了戴脖子上的数字环,生出来一个戴一个,不怕混淆了大小。
纪风长点头认同:“不悔真的厉害。”
把南星回哄得差不多,纪风长就把崽子逮起来挨个看了性别,前四个都是母崽崽,老五是小弟。
“四个姐姐,一个弟弟。小回,给它们取名字吧。”
南星回眨巴着通红的眼睛,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人类这种配置,前面四个肯定叫什么招弟、盼弟的。”
纪风长笑着摇头:“我们家男女平等,不整这些。”
南星回咧着小牙笑:“我知道了,叫油盐酱醋茶!五个刚好。但是女孩子叫小油不好听,所以弟弟叫小油。然后姐姐们就叫盐盐子、酱酱子、醋醋子、茶茶子。”
纪风长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一通听下来就弟弟的名字最难听,你这分明就是重女轻男。”
南星回脑袋一昂:“女孩子多不容易啊,肯定要好好对待女孩子啊。你是不知道,不悔生崽崽的时候叫得可撕心裂肺了,我听得都不忍心。而且小崽崽生出来血糊糊的一个,还有胎衣,全部都是不悔挨个舔干净的。生孩子看着就好痛啊,看得我都不敢生孩子了。”
“想这么多,你是男生,本来也生不了孩子。”纪风长算是看出来了,南星回真是吓糊涂了。
一句“虽然我是男孩子但我可以生孩子”到了嘴边,又被南星回的理智逼了回去。
这是他的大秘密!就算是纪风长也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说。
南星回哼哼唧唧:“反正我就是想说,生孩子太不容易了。”
这点纪风长倒是赞同,点头。
纪风长回来了,南星回就有了主心骨,他端个小板凳坐在不悔旁边看不悔喂奶,收拾残局的事情就交给纪风长去做。
“纪风长,崽崽能不能不送出去啊,我们自己养好不好?我会努力挣钱给它们买吃的。”说起这个,南星回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一来,纪风长多养一个他就算了,现在还要多养六只猫猫。
“没问题啊。自家的孩子,能养得起干嘛送给别人。”纪风长毫不犹豫。
“不过等崽子们到发情的月份,我们就要赶紧带去绝育,不然等它们再去外面鬼混一趟回来,我们可能真就养不起了。”
南星回想了下,一生五,那五个就生二十五。
哇,这也太恐怖了。
南星回表情认真道:“严防死守。”
“对了,等不悔恢复好,我们也要赶紧带它去绝育了,还有那两只公猫,能抓到也一起带去嘎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一窝。”
说到两只公猫,南星回就突然有个问题:“纪风长,所以崽崽们的爸爸是谁啊?五个崽崽,有白色的,也有橘色的,还有狸花的花纹。”
纪风长停顿了下,难得羞涩起来,他轻咳:“你,你自己百度一下。”
本来南星回没想多,但纪风长这个反应,就让南星回想多了,他立马掏出手机开始百度,查完之后三观震惊:“两,两只公猫都是爹……太刺激了吧。”
南星回脸颊红红,抬眼和纪风长对视一眼,两人不知想到些什么,气氛莫名旖旎,南星回头皮都发烫起来,赶紧挪开视线。
好,好奇怪啊。
生物界好神奇。
家里多了五只小奶猫,热闹了不少。醒着的时候崽崽们都一起叫,喵喵声此起彼伏,睡觉的时候又一起睡着,简直像约好了似的。
晚上,南星回都睡不着,看猫看到凌晨两三点才回房间。第二天他去上班的时候两个眼睛红彤彤的,人也无精打采,吓了夏知许一跳,仔细一问才知道是看崽子看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南星回当即热情邀请夏知许下班一起回家看猫。
这是南星回第一次带朋友回他和纪风长的家,感觉很微妙,也很让人开心。
两个男生年龄相仿,性格相似,蹲在猫崽崽面前咋咋呼呼的能聊到脚麻。晚回家的纪风长和来找人的陈屹在院子门口就能听到他们欢快的声音。
纪风长招呼陈屹进门,南星回正说到:“小夏,你有特别喜欢的崽崽没?要是有,你可以领回去养。”
纪风长轻嘶一声:“你昨天不是说谁也不给吗?今天就又改口了。”
南星回理直气壮:“别人是别人,小夏是小夏。别人要养我不给,小夏想养我就给。”
这话说的,纪风长嗓子眼都冒酸水,眼睛像是被两个人站在一起的和谐画面灼伤了眼。
夏知许心中微动,看看猫崽崽又看看陈屹,陈屹出声:“你自己决定,想养就带一只走。”
夏知许沉默了好久,三个人都等着他回话,奶声奶气的喵喵声像是背景音。
不知道夏知许想到了些什么,眼底凄冷,笑意有些苦涩:“还是不了,等,等以后再说吧。”
南星回觉得这样的夏知许像是被世界排除在外的小可怜,他的心情也莫名变得不好,吃饭的时候都沉默了许多,他总觉得小夏有事情瞒着他,可是小夏不说,他也不能去追问。
后面的几天,南星回还是照常上班。
纪风长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周五这天终于提前回家,顺路去网吧接南星回下班。
看到南星回走出来,纪风长扬起一个笑,他还没开口说话,南星回的嘴就扁了起来,拼命忍着眼泪。
纪风长忙问:“怎么了?今天遇到态度不好的客人了?”
南星回甩着脑袋撒泪珠:“不是。是小夏,小夏他以后就不来网吧上班了。”
纪风长心想,还是小男生啊,因为朋友的离开就要掉泪珠珠。不过他也理解,夏知许毕竟是南星回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同龄人。
“你知道小夏为什么是小光头吗?因为他生病了,他离开就是要去大城市治病的。怪不得他不养小猫咪呜呜呜……”
南星回哭起来,像辆小火车。
纪风长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就只能蹲下身把人背着往家走。
路上,纪风长没说话,让南星回放心大胆哭个够。
回到家,南星回还在哭,纪风长就没把人放下来,还是背在背上,两脚交替踩地晃晃悠悠,像是任劳任怨的哄睡床。摇到后面南星回都不好意思哭了,他两腿一蹬从纪风长的背上下来,改为窝在沙发上。
纪风长看他情绪还是不太好,就从窝里把还没有睁眼睛的五姐弟捞出来,挨个放在南星回的怀里。
有了小猫咪的安抚,南星回的情绪缓过来些,能够开口继续说话。
“纪风长,我好伤心啊。为什么小夏那么好的人会生病啊,他剃小光头就是因为掉头发。而且他都要走了,还操心我,给我说让我以后还是朝九晚五加双休,他会让老板给我找个性格好的人搭班,怕我被人欺负。最让我伤心的是,他说以后我要是联系不上他,就说明他已经不在了。”
说着说着,南星回的眼泪又无声滑落。
生老病死面前,纪风长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不足以安抚。
“小回,你也别这么沮丧,现在医学还是挺发达的,说不定夏知许的病很快就能痊愈,你要相信医学,也要相信夏知许。”
南星回吸吸鼻涕:“我尽量。”
纪风长给他擦眼泪,语气笃定:“你要坚信。”
南星回被鼓励到,重重点头:“我坚信。小夏超厉害的。”
“这就对了,”纪风长抬手给南星回理了下小卷毛,“那你还去网吧上班吗?”
南星回撇撇嘴:“虽然我去了想到小夏会伤心,但迫于生活,我应该还是会去,不去上班没钱养小猫咪的。”
纪风长:“那我给你一个实现梦想的选择,你会选吗?”
南星回懵了下:“我什么梦想?”
轮到纪风长无语凝噎:“你的梦想你都忘记了?仔细想想。”
南星回摇脑壳:“想不起来了。”
纪风长表情僵住。
不会吧,不会当时南星回说的梦想其实只是开玩笑吧。
他当真了啊。

第24章
对上纪风长逐渐幽怨到无法忽视的眼神,南星回莫名心虚吸了吸鼻子,哭也不哭了,脑筋疯狂转着想,他的梦想是什么?他的梦想是什么?
许是人在特别紧张的时候求生欲会爆棚,南星回灵光一闪,试探性回:“我的梦想是当老板娘?”
说出这句话,南星回都觉得自己疯了。
这听起来很像玩笑话的梦想会被人当真?那当真的这人不是傻,就是特别特别在乎他吧。
南星回在心底唾弃了一把自己的自作多情,谁知纪风长听了他的回答视线瞬间柔和了些,还回答他道:“嗯,就是这个。”
南星回望着纪风长,脑子停转了几秒。
纪风长真的把他的玩笑话的梦想当真了!纪风长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傻乎乎的人啊?
南星回甩了甩脑袋,强行停止了他胡思乱想的走向。
“我,我是想当老板娘,但我去哪里找个老板给我吃软饭啊。”南星回喃喃道。
纪风长想说,他啊,他就是那个老板。
可转念一想,南星回这会儿刚哭过,一脸眼泪水,卷卷毛也乱糟糟,看起来像是只凌乱小狗。
都说女孩子喜欢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时候被人求婚,男孩子应该也是这样吧?
他要是再南星回情绪和外表都不怎么完美的时候告白,效果肯定大打折扣,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南星回到底喜不喜欢他,要是他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多尴尬。
综上因素,纪风长没有说得特别直白,只是故作轻松说:“我要是开了家店,我是老板,你是我的家人,你自然可以享有老板娘的权利。”
南星回嘴巴微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些什么:“所以,你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不会就是在准备开店吧?”
纪风长颔首:“嗯。是我来这里定居的时候买下的铺子。没有收留你之前,我就夏天卖雪糕,冬天把铺子租给卖烟花爆竹或者是卖春联腊肉的,收租金。”
南星回消化了一下:“所以,你现在不卖那些了?”
“嗯,”纪风长看着他笑了一下,“我之前的生活方式很简单,也能赚些钱,但是现在家里人多了,还有猫猫,我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多赚点钱,生活才有保障。”
纪风长有上进心,南星回自然是支持的,而且,纪风长说让他去当老板娘欸!虽然只是打了引号的老板娘,他也很开心了。
“纪风长。”南星回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纪风长询问。
南星回啧了一声:“你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我都没想过,你竟然有一个铺子!”
纪风长谦虚:“也不是很大的铺子,要去看吗?我现在带你去,就在巷子外面的步行街那圈,不远。”
南星回抹了把脸,脸蛋因为哭过红扑扑的,看着很惹人怜爱:“可以呀,我还怪好奇的。”
两人把院门关上,就直奔铺子,路上,纪风长后知后觉:“不是,南星回,你刚刚说的那句人不可貌相是不是话里有话啊?你真以为我游手好闲,靠院子里那点菜生活?”
南星回眼睛乱看就是不和纪风长说话,声音也因为缺乏底气小声了些:“我没有这么说呀。”
纪风长气笑,但实际心里也没多生气。这会儿南星回肉眼可见情绪好起来了,只要南星回开心,他当小丑哄哄人又何妨。
纪风长追问:“那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南星回:“说你看起来很帅的意思。”
纪风长才不受他花言巧语的蛊惑,rua了一把小卷毛,语气无奈:“你呀。”
南星回露出一个搞怪的笑。因为哭过,南星回的脸蛋子被泪水弄得有些难受,现在突然一笑,脸颊还有点僵硬,脸皮绷得慌。
他揉揉脸,扁扁嘴:“要是以后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好了。我一伤心就哭,哭过脸就好不舒服。”
纪风长大概知道他怎么了。
“可是哭泣本来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不是吗?你要是不哭,憋坏了怎么办。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事情让你的情绪起伏到一个需要发泄的点,不止难过的,还有开心的,想哭的时候哭就是了,要是脸难受了,我有一个办法。”
南星回狐疑看着纪风长:“什么办法可以缓解我脸的难受?”
纪风长笑:“缓一缓,回家洗个脸,擦点你的护肤品,脸润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南星回:……
“还真是出其不意又马后炮的一个办法。”
但南星回知道,纪风长实际是在告诉他,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总会有各种事情发生。
出了巷子口,走个两分钟南星回就看到了纪风长开的店。
是一家火锅店,一层,面积将近两百个平方,装修风格是市井老火锅的样式,到处摆满了刷了深红色漆的四方桌和板凳,墙上都是各种和火锅相关的贴画和语录。
南星回张张嘴:“这就是你说的小店面?你要是卖雪糕,这里面可以摆好多好多台冰柜了吧?”
纪风长笑了下:“也不是。我以前最多用四分之一的大小卖雪糕,其余地方都空着,之前这里是两个店面,现在打通了,看起来就大了。”
南星回视线逡巡,想要看仔细一点,然后就注意到了火锅店的名字——糊口老火锅。
南星回额了一声:“糊口老火锅?你怎么想到起这么一个听起来就难为嘴巴的名字?这样会不会有人觉得名字奇怪就不来吃啊?”
“因为我开这家火锅店的初衷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名字奇怪说不定会有人觉得新奇就来吃呢,说不准。再说,一家火锅的生意好坏不是由名字决定的,而是由口味和性价比决定的。”
“你说得对。”
“走吧,进去看看。”
纪风长把店内的灯全部打开,带着南星回从进门到后厨,甚至厕所,都全部参观了个遍,最后两人找了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
“怎么样,老板娘,有没有什么建议?”
晃眼的灯光下,南星回被纪风长的笑闪得目眩,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纪风长眼里全是他。
“我,我没什么建议。我就是想问问,那我干什么活啊?你人都招好了,没有我的岗位了都。”
纪风长卡顿一秒:“你的岗位,不就是老板娘。你要是想干活,就招呼招呼客人,帮我管一管员工,监督监督收银,你要是不想干活,就躲柜台角落里看电视,或者是吃一吃师傅研究出来的新菜品。”
南星回发现,纪风长给他定位的真的是老板娘,想干活就干,不干活拉倒的那种。
这么想想,南星回还有点兴奋。但他不可能真啥也不做,毕竟自己家的店,他肯定要做些什么的,但具体做什么,就开店之后根据具体情况来看了。
两人坐在一起畅享了下未来,时间也不早了,再兴奋也要回家睡觉了,而且家里还有小猫咪在等着他俩。
纪风长关好门,转身给了南星回一沓小卡片。
南星回接过,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这是什么?”
纪风长:“五折优惠券。给你几张,你想给谁就给谁。”
“这么好?”南星回很惊喜,“那我要给星星!还有纷姐、方奶奶、刘医生,还有爷爷也不能忘,他这几天都抱怨我上班不去陪他了,可惜清远叔上班去了,不在家……”
南星回絮絮叨叨,把自己来到长乐巷认识的所有人都数了个遍,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大半优惠券还回给纪风长,只留了几张在手里:“这些还给你吧,店刚开,再给你吃垮了。再说,我也没有多好朋友,我只要这几张就行。”
纪风长没接,面色认真:“给你你就收着,虽说我们店不是家大业大,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吃垮了的。你现在没有这么多好朋友,不代表以后没有。给你的这些优惠券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你以后认识了新朋友,就可以给新朋友。”
南星回嘴巴抿起来,眼睛泛着水光:“纪风长,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又想哭了。”
纪风长把人肩膀一揽,轻笑:“你是我的老板娘,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呜呜呜呜……”南星回假哭真哭混着来,乱嚎一气。
纪风长真的好好哇,纪风长收留他给他家,还带他做新衣服,认识新朋友。
南星回偷看了纪风长一眼,心里暗道。
纪风长真是傻,对他这么好,要是他以后一辈子都缠上纪风长了,看纪风长怎么办。
回到家,南星回把小猫咪都rua了个遍,蹲在一旁观摩了一下不悔给小猫咪做清洁,再次对纪风长感叹:“纪风长,做母亲真的好了不起。不悔天天都给小猫舔屁屁,要是我,我肯定做不到这种程度。”
纪风长好笑:“自然界的规律是这样。人又和猫不一样,猫咪太小,没办法自己排便,需要妈妈舔屁屁刺激才能排出来,人又不需要。再说,不悔不也天天舔自己的屁股做清洁,舔自己的屁屁和小猫的屁屁,没差。”
纪风长说这句话的时候,南星回正噘着嘴巴想要给伟大母亲一个啵啵,纪风长说完,南星回噘起的嘴巴瞬间收了回来,同时发出干呕声。
“yue~”

第25章
确定了以后再去网吧上班,第二天南星回起了个大早,在纪风长做早饭的时候独自一人去了网吧给陈屹说这件事。
其实说的时候南星回还怪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突然说不干了会给陈屹带来用人方面的麻烦,谁知道,陈屹听了之后一脸了然镇定,酷哥得不行。
“我大概能猜到,”陈屹拿出手机,“算算账,我给你把工资结了。”
陈屹但看外表像是黑/社/会头子,货真价实的那种,不像他以前见过的那种假把式。贴头皮的圆寸,大肌肉块,不苟言笑,脸上还有几个颜色淡掉的伤疤印子。
要是搁在以前,南星回多少有点不敢和陈屹接触,但自从知道陈屹喜欢夏知许之后,他再看陈屹,就有种夏知许好友团的“优越感”,也敢用老丈人的眼光挑剔陈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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