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炮灰决定摆烂—— by逢花便折
逢花便折  发于:2023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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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丞相欲立何人为君?”沈清时望着他,笑吟吟道,“不若周丞相登上皇位,德贤兼备,也是名正言顺。”
“此事稍后再议。”他转头又对将士们道,“大家也厮杀累了,在周围稍作休息,半个时辰后再赶路回京都。”
“好。”沈清时往常插科打诨,现今却是干脆应了。
周寄疆闻言,瞥他一眼,总觉得沈清时乖顺很多,眼神却炙热十倍,就好像要把他拆了吞了含在嘴里才肯罢休。
这眼神,让周寄疆下意识偏开头去躲开,却又止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沈清时仍旧笑,姿态闲雅矜贵。
周寄疆不能露怯,索性主动走到他身侧,伸手,与他坦然对视:“扶我上马。”
结果沈清时笑意加深:“你先前几次不是动作麻利?”
“强撑而已。”周寂疆面不改色。
沈清时意味深长,慢悠悠地说道:“那我便勉为其难吧。”
遂口嫌体正直,避开周寂疆伸出手,直奔腰身。
周寂疆那处很敏感,容易痒,更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都是血气方刚将士们谁看不出来,沈清时竟然敢如此。
他下意识去摁住沈清时手背以阻止对方,结果却摁得更紧,邀请一般。
沈清时学不会客气二字,自然是饕餮过境,饱餐一顿。
只片刻,周寂疆腹部如羽毛拂过,所过之处细细密密泛起酥麻热意,他不曾历此等刺激,微颤,想躲但又不受控制站在原地。
理智告诉他有点难堪。
这种大庭广众可能会被发现情况下,被人挑拨、掌握着的滋味,总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而他无可否认,人不是神,就是有欲望有兽性,紧张刺激在脑中充斥蔓延,他恍惚,确是舒服的。
身后有重物落地声与簌簌声,周寂疆第一反应上前一步,没有摘掉那只手,而是用挺秀后背将沈清时整个挡住。
将士们离他们有些许距离,隐隐怒道:“沦为阶下囚,还发什么疯?”
周寂疆身体紧绷。
远处一看,只是两个生死与共挚友贴近在说什么话罢了。
然而只有周寂疆知道,这位挚友到底在做什么。
突然贴近,沈清时抬起眼定定望着他,剑眉入鬓,眼睛湿润空蒙,又隐秘漆黑,全然倒映着周寂疆的身影。
周寂疆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耳根有些发热,偏开头去。
沈清时轻笑一声,呼吸分明也急促散乱了,低沉,唯独回荡在他耳畔。
“很硬。”
◎作者有话说:
只是摸腹肌(单纯脸
最喜欢纯爱了
晋江警告+2
◎最新评论:
哪里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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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小侯爷干得漂亮
嗯嗯大家都是好兄弟而已!
-完-?

话语刚落,周寄疆只觉得腹部燃起了一簇火苗,愈烧愈烈,快把他点着炸了。
沈清时掌心与他毫无缝隙贴在一处,不可能感觉不出来,他挑眉,手下更放肆,蜿蜒向下。
沈清时虽病弱但也不曾懈怠过剑术,他指腹有层厚茧,很粗糙,摁在皮肤上面又疼又酥麻,混杂着在周寄疆脑子里炸开一小簇烟花。
由着这份疼,周寄疆也缓过神来了,他望向沈清时,瞳孔黝黑,眼神前所未有深沉。
他没想到沈清时竟然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并且还差点被人发现了,身体诚实的反应让他想转头就走,但是不行,沈清时还站在他面前,那是一个正对着那些人最容易被发觉的位置。
所以他第一时间上前遮住了沈清时。
幸好,事情没有往不可想象的地步发展而去。
周寄疆劫后余生,甚至不敢回想要是那些将士真循声走过来了该如何收场。
而他在这种紧张心烦意乱情绪下,其实都忽略了,心里那股怒意不是因为沈清时越界孟浪,而是……
沈清时怎么这么熟练?
沈清时以前就算再无法无天的小少年郎,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行径,怎么……这么熟练?
也给别人做过吗?
“放开。”他眉梢往下压,压迫感顿起。
黑发,又是高个儿,他冷脸,肤色苍白,就将那些陈年堆积在骨子里厌世感逼了出来,层叠笼罩在周身,黑眸生来含水,整个人跟爬出江面的潮湿水鬼,别无二样。
周边很吵,他身侧冻成霜。
连将士们自顾自都发现两位上位者之间难言怪异气氛,脚下抹了油就跑到江边捉鱼去了。
走之前还顺便把天子越渊绑得结结实实,运走。
于是红鬃马旁就只剩下了两人。
其实他们不走,气氛还未如此焦灼,偏偏跑得比谁都快,拦都拦不住。
周寄疆看向对方,理智回归,他瞬间后悔了。
沈清时唇角紧抿,他手指还僵在周寄疆身上,嘴唇很薄,没有血色,也辨不出喜怒,俨然寺庙神佛,无悲无喜。
周寄疆心里七上八下想着刚才是不是话说太狠了,沈清时虽言语没个正形,但当时大抵也紧张敏感。毕竟主动做出这些个事情,通常要遭受更大舆论压力,沈清时顶着被万人唾弃风险那样……
周寂疆扪心自问,他也没想拒绝,一切结束了就被他这么冷眼相对,沈清时生气属实正常。
他唇瓣翕动,就要软下声音。
沈清时也是一样心思,他素来知道周寄疆脸皮薄,一逗弄,雪白脸色就要红得不得了,清冷寡欲都抛到九霄云外。
心下知道越界了要哄人,只是抬眼那刻与他对视,映入眼里就是周寄疆抿着唇线,眼里簇簇怒焰。
超凶,朝可爱。
沈清时没见过周寂疆这样,被凶了还挺高兴,后一秒情绪骤变,想到以下——
第一,周寄疆很少生气。
然后顺着想下去。
第二,就算是天子越渊当年背叛他背弃他,他都未必有今日暴怒。
再摸着竿爬,就想着。
第三,被他碰一下就这么嫌恶?
喜闻乐见,场面就阴差阳错崩塌了。
沈清时意识到这点,这股子冲动让他不偏不倚与堪称暴怒的周寄疆对视而上,也堵住了周寄疆即将出口的道歉话语:
“如果一开始毫无反应就应该推开我了,不是吗?现在爽完了你就始乱终弃,是不是等会儿还要跟我过河拆桥,满怀抱歉告诉我,我们只是伯牙钟子期那样的知己挚友?”
沈清时从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他看着好相处也只是懒得去计较,真计较起来,脾性锋利连他师父都忍不了他,他在周寂疆面前能低下头软乎劲儿是因为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了好多年的人,舍不得下狠话。
哪怕现在也留了余地,话软得一塌糊涂。
周寂疆额头青筋冒了两根,倒不是沈清时言语刺伤他,只是有被猜中几分心思,登时,说:“我……没有始乱终弃。”
“不对。”
周寄疆发现自己被扯着话题,飘远了,他其实已经后悔刚才那么大反应结果现在下不了台阶,艰难道,“压根没有始乱终弃说话。我只是觉得我们相识多年,我把你当兄弟,‘强人所男’不好……”
“你是斥责我心思龌龊,说你只是将我当兄弟却没想到我想上你?”
“不是的,你听我说,你在我心里就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你比我小几天,算作是我弟弟……你做什么?”
陡然,周寄疆细碎声音都咽进喉咙,愕然望着对方气笑,意味深长念道:“弟弟?”
接下来局势不由他掌控。
沈清时突然上前一步,脚尖对脚尖,距离突然拉进到危险地带。周寄疆下意识脚跟后退,给他让出个地儿,却被攥住后颈。
沈清时用力。
颈后那块骨头逐渐锋利突出,他头颅跟着海拔被迫一寸寸压低,与沈清时对视。
周寄疆半俯身,被摁着脖颈与人平视,呼吸相闻。他其实可以回到他高海拔地区,眉眼冷峭俯视对方,警告对方不要逾矩。
但是周寄疆没动,他极细微极细微动了下,屈腿弓下腰,身体弯出一个锋利优美弧度,如一张弓。
身体突然热得不可思议,他苍白脸色都微微泛粉,低低喊他:“沈清时!”
周寄疆情绪大起大落,沈清时又何尝不是?
沈清时耳后那片皮肤红透了,他喘着,恍若未闻,攥着他命脉,又漫不经心到恶劣:“弟弟我在呢。”
周寄疆听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裂的声音。
禁忌与欢愉模糊了界限,脑海中世界崩塌重组,他眼里只剩下沈清时,那双勾人丹凤眼,与唇瓣翕动间那截嫩红舌尖。
他眼形细长,瞳孔漆黑,咧开鲜红唇齿:“你全身上下除了嘴,哪里最硬?”
明知故问,心眼大大的坏。
周寄疆从来没发现沈清时这样漫不经心的矜贵病弱人物,一旦认真,气场全开,眸中映着他身影,好似猎物跑也跑不掉。
沈清时也不是个正常人。
“牲口。”周寄疆恼羞成怒。
沈清时漫不经心:“嗯,我就是呢。”
周寂疆一阵无力之感,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并不好,他听见背后那些将士捞鱼回来了。
有前车之鉴,他放缓语气,说,“弟……沈清时,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我们慢慢说。”
“你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
“我喜欢你的性别。能改吗?”沈清时视线下移,露出森森白牙,“或者说,能切吗?”
“……”
“啧,这就软了?”
周寄疆下半身有点凉,甚至出神在心里开了个玩笑,要是有狗跑过,他都得病急乱投医,骑上狗跑路。
所幸沈清时睨他一眼,道:“放心,留着我还有用。”
周寄疆额头又开始崩青筋了,不厌其烦搬出这套说法:“我们是兄弟。”
“别装傻了,你早就知道,兄弟会在你喝醉后扑倒你,亲吻你,啃咬你脖子,你不知道我忍了多少年,身体多想要你吗?”
周寄疆:“你别这样……”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沈清时好像破罐破摔了,说话一个比一个劲爆,难以让周寄疆接受。
周寄疆脸很红:“我不跑,你,你先放手。”
他活了如此多年岁,要是有小说写他,描述词肯定都是淡淡一笑,淡淡说话,淡淡望去,就是说人淡如菊了。
要是遇见旁人也就算了,结果他偏偏遇见沈清时,第一次体验到何为绝望何为社死。
周寄疆拒绝不了他。
对了,到底是怎么针锋相对,怎么到了这种地步?
他企图从针锋相对源头,解决现如今进退两难场面:“其实我真没有始乱终弃、过河拆桥,我让你放手,只是我觉得……”他又说不出口了。
你这么熟练是不是有过别人?
周寄疆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以夫君拈酸吃醋还别别扭扭的角度?
他觉得说出口,沈清时真的会把他摁在浅草堆里就地正法。
何况周寄疆心乱如麻,方才那一霎怒意很有可能并非出自于情意,他只是、只是在欲望交织缠绕之下放纵了自己,猪油蒙了心,鬼使神差才会那样介意沈清时到底有没有别人。
周寄疆是这么觉得,并且逻辑自洽,给自己催眠成功。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出神时他不小心把真心想法说出来了。
对方明显怔了一下。
攥住他脖颈跟握住他命脉,那两只手一上一下松开了。
这诡异糟糕的姿势!
周寄疆恢复自由,没脸见人,转头就走,他腿长步子迈得大,开始只是走,后续越走越快。
众人愕然目光下,周寄疆同手同脚,就差躲洪水猛兽跑起来了。
然而——
“你说你只是介意我有没有别人?”
那人长手长脚,从后方拢住他,一用力,周寄疆就摔到那一方胸膛天地,心脏都撞抖了。
嘭嘭嘭。
他听到更为强烈的心跳声。
“太好了,我以为你讨厌我。”
沈清时呼吸散乱,喜怒溢于言表:“我很高兴。”
周寄疆没回头看,听出来了。
沈小侯爷劫后余生,喘息,低喃,言语混乱到不可思议:“我没有给别人做过,我自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也只会为你做,你知道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他以为他做出那番举动,周寄疆会觉得肮脏,会让他放手,让他滚。
所以他不想听,他没办法接受。
他用尽最卑劣手段阻止那段残忍冷静的话语,他以为之后他们就要桥归桥路归路了。
结果……周寄疆果然是不一样的,总是会给他骤然一击,又赠予他无限欢喜愉悦。
“你身体好硬,不舒服吗?”
周寄疆往他身后望去,找借口:“有人。”
他看到那些将领捞着鱼兴高采烈走过来,又望着他们拥抱姿态,整个人愣住,随即露出八卦、兴奋,难以抑制激动的手颤抖的心。
“你看、你看周丞相跟沈小侯爷……”
“果真是狼狈为奸,天作之合!”
谋权篡位,顶峰相见,尤其是周丞相,平日里清心寡欲、禁情割欲,前几年将领们在军营里都不敢当他面前说什么荤话,结果现在……
什么清心寡欲什么禁情割欲?九霄云外去了。
将领都是武将,说话直肠子,不会弯来绕去,开口闭口就是狼狈为奸天作之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多读点书。”沈清时听得眼角微抽。
“送福气,意思到了就行。”将领又开始调笑着讨赏钱。
逾越了。
沈清时呵斥道:“滚!”
将领就要作鸟兽散,半个时辰差不多到了,就要准备行囊回朝。沈清时又叫住,眉眼分明是含着愉悦:“赏钱到时候来沈府拿。”
“多谢沈小侯爷!早生贵子!”
“……”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还能有赏钱,可见沈清时现今心情得好成什么样。
周寂疆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他有些犹豫。
沈清时宽慰:“沈家军乃我家父所创建,与我熟稔,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这,很难不好意思。
沈清时眸色晦涩:“你在乎别人眼光吗?”
怕别人觉得,周丞相跟沈小侯爷狼狈为奸,龙阳之好,恶心肮脏吗?
这是个危险发言。周寄疆没说话。
沈清时用鼻尖蹭着他后颈,呼吸渐沉。
表达亲昵。
周寄疆又开始头皮发麻,他抬眼,眼神相比沈清时并不热切。
他唇瓣翕动,竭力想说出什么话。
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寄疆怕说出来,在那些将士连同主角受眼皮底子下,当场去世。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周寄疆:啊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一个眼神就知晓对方所思所想的挚友,兄弟。
周寄疆与他期待对视。
沈清时压下眉眼,睫毛弯颤,目光幽邃,落在他唇角。
“是想亲一口吗?”
周寄疆:“?”
“不行他们都看着呢。”
沈清时耳根微红,仍旧低低哄他,“我以为你不想别人看见,没想到……越国如今对于龙阳之好,虽开放,但也没有到此地步。我们还是回朝再说吧。好吗?”
周寄疆:你脑补了什么?
方才摁着他不管不顾势头呢?
牲口变忠犬,周寄疆反应不过来,眉梢往下压,面无表情,看起来很像闹脾气,冷脸,清清冷冷欲求不满。
沈清时盯他一秒,突然纵容般叹息:“真不害臊。算了你想宣誓主权便随你吧。”
周寄疆怀疑是不是他没有沈清时聪明,所以听不懂什么意思。
“第一次,体验口感可能不好,多多包涵。”
口感?桃子味,草莓味,牛奶味?
话都递到这分上了。
周寄疆活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傻子,他很快从沈清时眼里寻到炙热的欲望。
“不……唔。”
亲吻铺天盖地而来,将他喉咙间所有细碎声音都吞之入腹。
◎最新评论:
哈哈哈这还不快把越拉出来诛心
啊?剧情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了?
前面摸摸是在那啥吗,有点看不明白
支棱起来了哈哈哈哈哈
给大大浇灌营养液,会长出万字大肥更咩?!
干得漂亮!!!
还是只能说沈小侯爷干得漂亮
沈清时支棱起来了!
!!!好样的 君问更新未有期,巴山营养液涨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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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嘿嘿嘿嘿嘿~!!
好坏啊小沈,怎么这样调戏周周(意思是多来点)
!!!!!!都是自家人(挑眉暗示大大)
赞的一批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完-?

周寄疆非常相信对方是第一次,毕竟,太明显了。
他们交换了一个深吻,口感软乎乎,有点儿像棉花云朵,抓不住踩不到实处让人发狂,周寄疆被亲懵了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承受沈清时掀起波涛骇浪,铺天盖地将他吞没。
失控间,沈清时青涩咬破了他的舌尖。
瞬间的悸动,连痛意都蔓延成了□□催化剂,令周寄疆脑中炸开白光,只是象征性推拒两下,就忘了思考,本能回抱住他,想要抱紧些,更紧些。
这吻持续时间不过几秒,分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周寄疆舌根发酸,克制住没疼得龇牙咧嘴,心下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这就好了?”他还以为自己要憋死过去。
沈清时闷着声儿,没应:“咬疼你了,抱歉。”
“没事。” 周寄疆心想咬疼了更好,以后都不要再亲了,好难受。
这种难受是让他觉得亲吻那刻身体都不属于他了,脑袋发热发晕,人完全臣服于□□,只想将对方压在胸膛里靠得更紧,融入骨血。
两人还缓着气,抱着,沈清时脸颊压在他侧颈,声音闷闷:“你怕我?”
不是,我感觉你要吃了我。
周寄疆哪能这么说,他也不是怕沈清时,只是有些怕自己失控会做出什么。
“我们赶紧走吧。”
唇瓣晶莹,他避而不答,说话间,抬眼,下意识舔了舔唇瓣破皮。
哪知只是一个潜意识细微动作,沈清时盯着他红肿薄唇,眸色一深,眸中蓄了火。
周寄疆转头就要走,就又被揽住腰身,往后一砸。
背后人紧贴着他背脊,压着他的脖颈,与他沉沉对视:“怕我也没用。你自己招惹我,后悔也晚了。”
周寄疆喉头滚动,面对沈清时,头一回脸有点热。
“你有完没完?”他咳了一声,尴尬要转过头。
刚想顺势发个脾气把这关过了,沈清时搭在他后颈的手,突然,顺着他脊背轻抚了一下。
周寄疆一阵不受控制地战栗,身体快感随着记忆复苏。
“刚才那个吻体验一点儿也不行,我们重来一次,好不好?”
周寄疆下意识拒绝,他感觉再来一次他真的会疯:“算了……唔。”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是暴风雨,微冷的舌滑入口中,对方与他嬉戏缠绵。
他用力揽住了周寄疆腰身,又重复之前动作,手指搭在周寄疆后颈,摁着那块突出锋利骨头,往下压。
周寄疆推拒被他理解成后知后觉羞耻。
又交换了一个黏糊缠绵的深吻。
这次很温柔,周寄疆只觉得要被温水煮青蛙,不由自主迎合,脑袋彻底不清醒了。
分开时,周寄疆还闭着眼凑上去,沈清时用责备眼神看他这个欲求不满清清冷冷的人,安抚又亲了亲他唇角:“再亲会痛的。”
周寄疆:“……”
他口嫌体正直,坚强偏开头。
将领们识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两人就这么在抱着温存,等那些人回来。
一吻毕,周寄疆学会了接吻要呼吸的小技巧,他呼吸仍然急促散乱。
鼻翼里全是沈清时身上那股淡淡的清苦药味儿,可能也是周寄疆职业病,他破天荒觉得很好闻。
他多吸了两口。
发现这股气味更像焚香与麝香,木质与药感,混杂而来。
有处于深山寺庙的感觉。
“你闻我做什么?小狗吗?”沈清时含着笑意,在他耳边道。
周寄疆默默挪开鼻子,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别瞎说。
沈清时靠在他胸膛抬眼看他,被他逗笑了,随即大方把他摁了回去。
“没事儿,让小狗闻。”
片刻他压低周寄疆脖颈,问他回京都后有何打算,是否准备废天子越渊,自立为君。
“我还未想好。”周寄疆道,“不过朝廷之上,必有纷争,那些皇室贵族不会同意一个额头被刺了奴印的人,做皇帝。”
这并不体面,日后若是百国来贺,宴会之时,总会有人非议。
沈清时明显顿了一下。他不是什么会安慰的人,周寄疆那些喜欢人又肝脑涂地遍体鳞伤的过往,他也不敢触碰。
片刻后,他轻轻拉近周寄疆缝隙也不留,贴着他的额头,眉眼间柔情肆意。
“我会帮你。”他说,“奴印算不了什么,只要把他们踩在脚下,他们就永远获得不了话语权。”
他会用实际行动,表明他很爱周寄疆。
周寄疆微怔。
沈清时想法与他不谋而合,经此谋逆,很多人会借机朝他泼脏水,用尽一切中伤他。
可是话语权掌握在上位者手中。
那些人说再多也不过是蝼蚁,周寄疆拿捏他们,随便就能踩死。
只是沈清时说出这句话,让周寄疆很意外。
沈清时不是什么贪恋权势之人,他更喜欢高山流水,更喜欢骑着快马一路高歌到海角天涯,恣意妄为。
沈清时说过想要看尽天下大好河山,要享受世间佳肴,他在云梦山养病拘了十多年,最想要,就是自由。
“你想清楚了,真要跟我狼狈为奸天作之合啊?”周寄疆低头看他,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
“未尝不可。”沈清时毫不犹豫道。
怕太明显,沈清时道:“你别太得意了,我是喜欢你,留在你身边其实也是想享受荣华富贵。”
周寄疆知道对方是怕他有心理压力,心下无奈,同时也微妙感受到被人在乎的点点欣悦。
就这么喜欢他吗?
眼前人眉眼冷峭,高挺鼻梁还有一点痣,他一垂眸就可以看见对方又浓密又长的睫毛。
如一尊神佛,降临在他跟前。
可分明,沈清时深蓝色华服微微凌乱,唇心沁出些许殷红,泛着色气水光。
“沈清时。”周寄疆喉头上下滚了一圈,哑道。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名字。
沈清时被他这么一叫,猝不及防愣了一下,眉梢凌厉散去:“你这声音真让人犯戒。”
“有点渴,想干点牲口该做的事情。”他舔唇,伸手握住周寄疆手指。
周寄疆隐约觉得不对劲,下意识要抽回手。
“别,别发烧。”他真想说点正经话,结果怎么用力也抽不回来,急道。
沈清时一点点挪,将周寄疆指腹牵引着,按在唇心那处显眼水光,亲太猛了,那里被亲破皮肿了还湿漉漉,看起来好不可怜。
“没发烧呢,”沈清时低笑,“你把我弄得一塌糊涂,不帮着收拾一下?周周。”
周寄疆被迫顺势揉着缓解疼痛,唇肉软乎乎像是豆腐,周寄疆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结果沈清时好像不懂他窘迫,笑得更漫不经心,更愉悦,偏偏说话,鲜红舌尖若有若无在他指节偶尔蹭过留下水痕。
周寄疆想闭眼昏倒过去,他以前怎么也想不到兄弟会亲他还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尤其是他克制不住,整个人从尾椎骨麻到头盖骨,像是泡在温泉岩浆,他克制不住偷瞄那截舌尖,更想往殷红禁地深处探去。
周寄疆咳了咳。
周寄疆摁住他手臂:“别闹,我们先冷静下来,认真考虑好我们的关系。”
“刚才你误会了,我介意你有没有别人,只是男人占有欲作祟,你亲我也只是我管不好欲望,对不起……嘶。”
温柔摩挲着他后颈,那手指猛然用力,发白,失了克制。
沈清时眸光幽沉:“你什么意思?”
周寄疆有点疼:“我刚才说了一切都是误会,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亲我。”
沈清时的神色更加难看,额头青筋跳动两下,眼睛里□□与怒火夹杂,滚成岩浆,险些爆发。
说什么占有欲什么欲望都只不过是不喜欢吧?不喜欢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吻,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要跟他唇舌相交炙热如火?
沈清时不是什么被人随意地玩弄,还能让人全身而退的人。
他沉了脸色:“你说这是误会。”
“你、在、玩、弄、我?”他蓦然贴近,红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像藏着横冲直撞怪物。
他以为周寄疆又要跟他扯些“你把你当兄弟你竟然亲我”的戏码。
压抑难过愤怒,化成钝刀,一下下在心上切割,支离破碎。
沈清时有那么一瞬间想用长缨把他绑了藏到云梦山,谁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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