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影帝强行宠爱—— by乌弦歌
乌弦歌  发于:2023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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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新?宇以再跑就打他姥姥的威胁,成功让林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自己挨打可以,姥姥不能被那个人渣打。
而?姥姥的心脏疼,也是从他反抗加剧以后,加剧了?。
她人被送去养老院,林屿每个月只有一次能去看他的机会,还是被蔡新?宇监视,姥姥从来不敢说?他心脏越来越不舒服了?。
只是后来,林屿每次去看姥姥,她都疼得受不住了?,装不出来笑容了?,林屿才?知道她心脏疼起来吃药压根不管用了?。
林屿当时跪着求蔡新?宇给姥姥住院治病,但是那个人渣说?姥姥的病没救了?,等死了?,不用浪费医药费。
“姥姥是活活疼死的,是被我害死的,如果我想着逃跑,蔡新?宇不会把姥姥送到养老院。”林屿克制不住情绪了?,他蹲下,抱着膝盖,对江宴说?,“你不要在我身边,我待会一定会乱发脾气。”
“林屿,姥姥一定会被他以各种理由送到养老院,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林屿,你应该发脾气。姥姥本?不该承受那么多?疼痛,你要亲自去看看折磨你姥姥的恶魔,把脾气发到那个该死的护工身上。”江宴走过去抱着他。
林屿的身体轻轻发颤。
“这个世界以牙还牙才?是最公平的做法,那些药,可以让他自己尝尝是什么滋味。”
江宴不介意林屿发脾气,这脾气必须发出来。
坏人做了?坏事,就要承受应得的后果。
江宴的语气很恶毒,很瘆人,可林屿心底的脆弱却被这样的纵容裹上了?一层坚强的底气。
他以前只有受欺负的份儿,可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吗。
不管谁说?他狗仗人势,他都无所谓。他就是仗了?,又怎样?
“没错,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恶行是什么滋味。”林屿站起来,如同木偶一般迟钝转着眼睛,走向?洗手间洗漱。
有江宴在,他可以做任何无法无天的事,林屿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了?。

养老院的护工叫夏园, 已经辞职,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家政服务公司。
江宴到?了家政公司,凭借自己的商业经验, 目测这家公司的注册资金不会少, 至少五十万起步。
试问一个养老院的护工, 如果?有这个家底, 可以开起来?一家公司, 为什么要去养老院做护工。
林屿姥姥去的养老院徐正也都查清楚了, 护工工资一个月也就?两千五,在H市来?说,算低工资。
除非夏园是体验生活, 不在意工资。可江宴看着徐正发给他的资料,夏园的家庭条件属于中上,衣食无忧,但一下子拿出来?五十万让他开工司可不是轻松的事?儿。
注册资金抛出, 门店租赁, 装修,员工工资等一系列下来?,没有将近百万,运作?不起来?一个他这样的大规模家政公司。
其中必定?有猫腻。
开车去找夏园的路上, 江宴当时格外注意林屿的情绪。
可是孩子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 抱着手机看自己昨天的直播回放,笑得?很甜。
江宴看他越开心, 心里越提心吊胆。
他已经很有经验了, 孩子越平静, 酝酿的情绪越崩裂。
关乎他姥姥的死亡,不知道?待会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很明显, 林屿心知肚明,姥姥的死亡并?不正常。
江宴反而希望,指使夏园的人不是蔡新宇,这样林屿对一个人的恨不用这么绝对,后半辈子也会忘记得?快一点吧。
想到?蔡新宇对林屿带来?的永久性伤害,江宴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加重,护套都被他捏出了褶皱。
当车子停在家政公司时候,而不是养老院,林屿的眼里出现了一些疑惑。但他什么都没问,他相信江宴会查清楚一切,不会浪费时间。
接着林屿在两个保镖和?江宴的护送下,进入负责人办公室后,看到?夏园的第一眼,就?好像明白了一切。
夏园自然也是认识林屿的,本?来?还想装熟人套近乎,可保镖们上手一拦,就?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林屿怎么摇身一变请得?起保镖了?
当江宴摘下墨镜和?口罩口,夏园整个人都愣了。
他三十来?岁的年纪,虽然不追星,却也知道?这位是当红影帝,江家贵公子,江宴。
没人惹得?起的存在。
夏园的眼神开始慌乱迷茫,他的视线在江宴和?林屿已经两个带着血腥味道?的保镖身上来?回飘着,下意识退后两步,撞到?办公椅上,又跌坐下去。
“你?们是?来?请保姆?”夏园不知道?林屿为什么不是跟蔡新宇来?的,而是看着十分不善的江宴。
“听说你?很专业,蔡新宇介绍我来?的。”江宴露出一个很瘆人的笑容,“他说你?在养老院把林屿姥姥照顾的很好,所以我想高价请你?,做林屿的管家,替他打理一下别墅事?宜。”
“什,什么?”夏园的大脑急速分析着现在的局势。
林屿的别墅?
林屿跟江宴是什么关系?
江宴给林屿请管家,还是蔡新宇介绍的?
他很久没联系上蔡新宇了!打电话一直通着但无人接听,蔡新宇认识江宴?
他很乱,他被江宴和?两个眼神凶狠保镖盯着,什么都想不通,思维逐渐僵化。
气氛很不友善,他莫名觉得?恐惧,腿肚子似乎在微微发颤。
夏园战战兢兢再去看林屿,林屿一直抱着手机看直播。这人进来?看了自己一眼后,一句话没说。只?是他的笑,让夏园觉得?,非常可怕。
“你?们……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还不是很笨,以他对蔡新宇的了解,他混不上江宴的上流圈子。
江宴现在带着林屿过来?,不可能单纯就?是来?请家政,还专门要请自己。
“知道?什么?”江宴嘴上装傻,看了一眼徐正。
徐正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白色药瓶。
夏园瞳孔一缩,心脏猛地一跳。
他看到?这个熟悉不过的药瓶,整个人紧张起来?。
“我我我!”他急着解释。
“别墅里挺多?事?要做,手续以后再办理,我需要你?马上进入工作?状态。”江宴不想他现在就?说清楚什么。
林屿一直在看自己的直播回放,也许他还没有调整好情绪,逼着自己在控制情绪。
江宴也不想他在这里知道?事?情真相,回自己家里,他要怎么发泄出来?都好。
“不不不,我想,我想……”夏园不敢跟江宴走,他想要解释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可徐正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给另一个站在门口不能靠近江宴太?近的保镖眼神,两人将慌乱解释的夏园架着,塞进车里。
家政公司的几个保安愣是没敢拦着徐正,气场太?强了,不敢动。
两个保镖身上有不同?寻常人的杀戮味道?,压制性很强烈。
江宴戴好口罩和?墨镜,握着林屿的腰走出夏园办公室。
没走几步,林屿险些摔跤,他手里的手机甩了出去。
他脚发软,感觉天旋地转。
姥姥的死亡,他在夏园的紧张害怕里,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一场人为谋杀。
而这场谋杀,最根本?能形成的原因,是他选择了蔡新宇。
他的自责远远大于对其他人的恨意。
“会不会是他指使的?”林屿被江宴扶起来?,紧紧抓着江宴手臂,声?音里全是无力难过,“我现在反而不希望,是他指使。”
可夏园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要去加害一个被扔进养老院的老人家。
一个护工在姥姥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运作?起来?一个规模很大的家政公司,这也代表了夏园背后有人。
林屿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想姥姥死,只?有蔡新宇有动机。
“我要怎么办?”林屿无助绝望,“如果?他仅仅那?样对待我,我可以无所谓。可他这样对待我姥姥,我该怎么办?”最亲近的人被伤害,远远大于自己被伤害。他心里悲痛愤恨的刺将永远不会消失只?会还会越加根深蒂固。
他不想这一辈子都被蔡新宇的阴影笼罩,他一直在努力遗忘那?不堪的三年,他只?想以后他的身边只?有江宴。
“我不要一直记得?他啊,我不要。”林屿情绪逐渐失控,他抓着江宴几秒后,忽然浑身脱力,身子一软,心里恶心,耳鸣严重,缓缓倒了下去。
“林屿!”
和?他在桥边晕倒的状况一模一样。
江宴赶紧把人抱上车,神色间划上一抹冷戾。
王剑接到?江宴电话,即刻驱车赶往海悦别墅区。
太?着急忘了带急诊箱,开车五分钟后才想起来?,又让医院开车赶紧往别墅送。
不过当他火急火燎赶到?别墅后,林屿已经醒了。
他靠在江宴怀里,坐在沙发上,脸色极差。
神色空洞,眼神没有聚焦,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无限弥漫的悲伤,让王剑顷刻间觉得?很难受。
林屿怀里抱着小黄,好像在看着客厅落地窗外的湖面微漾,又好像在发呆。
二爷爷在一旁单人沙发里坐着,一脸愁容。
再看江宴,一副要吞了眼前战战兢兢浑身是冷汗的中年男人。
而客厅里,十个保镖站在徐正身后,手里都拿着铁棍。
这架势……
“这谁?”王剑提着医药箱,往桌子一放,打量一身名牌但狼狈的男人。
夏园被轻微的碰撞声?吓得?一哆嗦。
林屿慢慢转头看着王剑,“我好怕,他说的和?我想的,是一样的。”
王剑:“?”
啊?没听懂,但不要问。
林屿现在的状态太?差了,作?为一个医生,他有自己的判断力。
“我先?给你?检查,走,我们回房间。”王剑去拉林屿。
林屿抗拒,往江宴怀里挤了挤。
“我想,我可以了,我做好了准备,让我一个人问他。”林屿抱着小黄,缓缓坐好。
他垂着的眼睛,抬起来?,看向不停咽口水吓得?不轻的夏园。
“让徐正留下陪你?。”江宴起身,带着二爷爷和?王剑朝着外边走去。
林屿回头看了一眼徐正,默认他们能留下。
夏园的腿直接就?软了,可他不敢说话,江宴不让他说话,否则徐正就?会上来?。
他的手臂已经脱臼三次了。
一个穿着体面的大男人,不停用手抹着脸上的冷汗,眼里透着深深的恐惧。
他不明白,这个被蔡新宇不被当成人看待的玩弄对象,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江宴如此呵护的人。
“给我。”夏园的思绪被林屿很轻很轻的声?音拉回,接着他被林屿接过徐正手里棍子的动作?吓得?直接就?跪地了。
“林屿!林屿!你?们这样做犯法!”
“你?杀人不犯法?”林屿非常平静地质问。
夏园:“……”
他慌乱,眼神乱飘,强行解释,“我没有杀人!”
“嗯,现在给你?一个杀人的机会,好好珍惜。”林屿微笑着,把手里棍子递给夏园。
徐正上前用身体一挡,“林屿先?生,我不敢保证,他真的会动手。”
“其实最该死的人就?是我啊,如果?我当年没那?么着急把姥姥的房子卖了,就?不会拿到?那?么一点点钱。我多?等一等,也许价格就?会高一点出手。”
林屿看着徐正。
“如果?我有本?事?赚到?钱,就?不用依靠蔡新宇。”
“如果?不是我跟蔡新宇大吵大闹,试图逃跑,姥姥不会被他送进养老院。”
“如果?我懂得?第一次逃跑就?找警察,而不是想要回老家,结局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姥姥她现在应该还活着,对吗?”
“我怪不得?别人,是不是?”
“都是我啊,都是我造成的!”
林屿狂躁起来?,他用力推开徐正,把棍子塞进夏园手里,抓着夏园的衣领疯狂喊着:“你?不打死我,我今天就?会活活打死你?!再多?一个人命还能让你?发泄,多?好啊,动手啊!你?动手!”
“我可以解释的,林屿,我真的可以解释啊!”夏园手里的棍子很烫手,他压根不敢接。
毕竟不光徐正凌厉地看着他,后边那?十个保镖也目光不善。
这样的处境,他哪里敢发泄脾气?
“你?解释什么?解释蔡新宇给了你?多?少好处吗?那?么大一个家政公司,我都看到?了啊,我都知道?了。”
夏园哑口无言,点头承认:“是,是蔡新宇给了我一笔钱。”
“但我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钱啊!”夏园的表情很冤枉,“我一直没想通逻辑!”
徐正掰开林屿紧紧拽着夏园衣领的手,他指甲断了,在流血,徐正有义务替江总看着林屿的一切过激行为。
“林屿先?生,我不想劝你?冷静,但是为此受伤不值得?。”徐正认为,让对方受伤才是正确做法。
徐正暴力打开王剑带密码的医药箱,翻出来?止疼药和?绷带,笨拙地给他包扎。
夏园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解释:“当年蔡新宇找到?我,给一包粉末,说每次让我给你?姥姥送药的时候,用药粒使劲在里面蹭几下。我问过那?是什么,他说是对你?姥姥心脏好的东西!我一个护工,我不懂药理,他给我钱让我这么做,我就?做了啊!”
林屿姥姥用这种粉末药没多?久后,开始出现频繁心脏疼的现象。夏园不是没怀疑过这药有问题,他也问过蔡新宇,可蔡新宇告诉他,林屿姥姥就?是病情恶化了,住院也救不回来?那?种,属于能拖一天算一天,这粉末是强效止疼用的。
夏园信了,结果?没多?久,他就?听说林屿姥姥过世了。
然后蔡新宇就?十分开心地给了夏园一大笔钱,他一开始也不敢接,可后来?没禁得?住诱惑,还是拿走了钱。夏园只?会干护工,索性就?开了个老本?行公司。
他说完,举手发誓:“我知道?孙涛被人抓了以后,想着是不是他的药有问题,让你?姥姥吃到?病情恶化。当时蔡新宇每次带你?来?都那?么……那?么侮辱你?,用你?姥姥的药威胁你?,我还想不通,为什么他不喜欢你?还要花钱让我给你?姥姥的药增加效果?,这很矛盾。可我现在明白了啊,有问题的药不是孙涛那?些面粉加止疼的东西,而是蔡新宇的粉末!林屿!看在我兢兢业业照顾你?姥姥那?么长时间的份上,你?打断我一条腿解恨,留着的命行吗?我求你?!”
“我当时被他给的钱迷惑,只?想着有钱拿就?行,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哪敢想有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害人啊!我真的不知情!”夏园激动解释着,他见林屿无动于衷,举起来?棍子比划自己的手臂,“我自己断我一条胳膊,证明我真的不知道?,行吗林屿?”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林屿实在绷不住了,他情绪激动,胡乱拆了徐正包扎好的绷带,导致手指二次受伤。可他不管不顾,他扑倒夏园身边,哭着质问,“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蔡新宇给我姥姥的药做手脚?因为我穷我没钱没给你?是吗?因为钱,你?可以不去管道?德底线,他说是止疼你?就?信?你?们养老院有医护人员的啊!你?可以问问他们啊!为什么你?可以为了蔡新宇的钱,夺走我姥姥的命!为什么!你?无辜吗?你?一点都不无辜!”
“你?断一条胳膊就?想抵了我姥姥的一条命?你?就?算死了我姥姥也活不过来?!”林屿抢过夏园手里的棍子,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夏园吓得?惨叫一声?,捂着头跑开。
而徐正则被林屿砸向自己腿部的动作?吓到?了,他及时抓住了林屿用力朝下挥动的铁棍,只?听喀嚓一声?,他手指断了两节。
可徐正没有松手,而是用另一只?手掐痛林屿手腕,迫使他松手,把铁棍扔远。
“徐,徐正!”林屿慌了,他拖着徐正耷拉下去的两节手指,悔恨愧疚,嘶喊着,“真正对不起我姥姥的始终是我啊!我有权利让我自己偿还姥姥的痛苦!你?为什么要冲上来?!”
林屿朝着大门跑去,他推开门,没看到?王剑,急得?哭。
“王剑!王剑!”
他慌急跑着找人,摔了几个跟头。
徐正让人看着夏园,追了出来?,“林屿先?生,我没事?,小伤!”
听到?林屿着急的哭腔,被林屿拿着棍子疯狂样子吓坏了的小黄这时候勇敢的冲出来?,依靠灵敏的嗅觉,跑出去找人。
很快,它把王剑他们带了回来?。
江宴不想王剑和?二爷爷在大门口听到?林屿情绪失控,所以把人带远了一点,他相信徐正可以保护好林屿。
几个人跑过来?以后,看到?林屿的状态,纷纷把摔倒的人扶起来?。
林屿抓着江宴的手臂,不断说着:“徐正被我打伤了,他手指断了,快带他去医院,王剑你?快给他接上骨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好难过,我真的做什么都做不好,我是累赘,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是我害死了我姥姥!江宴!江宴我好痛苦啊!”
他语无伦次,精神极度紧绷,哭哭笑笑着又推开江宴,蹲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口中不停念叨着对不起姥姥。
“他手指怎么受伤了?”江宴这才注意到?他的指甲断裂,流着血。
“江总对不起。”徐正道?歉。
“你?哪受伤了?”江宴也没有责怪徐正的意思,就?是太?紧张林屿了,他又问徐正。
“我没事?。”徐正的手一直背在身后,忍着剧疼,额头上有汗。
江宴抱着林屿,护着他的手指,命令徐正:“手拿出来?。”
徐正:“……”
“快点!”江宴态度严厉。
王剑拿来?消毒用品和?止疼药给林屿重新包扎。
徐正只?好把手伸出来?,不过是好的那?只?手。
“徐正!”江宴扶着林屿,安抚他的情绪,也不好跟徐正语气太?严厉,他怕吓到?林屿,“糊弄谁呢!”
徐正犹豫一下,只?好把骨折两根手指的手拿出来?。
“反应还不错,左手受了伤,快去跟王剑走,把指头给我接好。”江宴接过来?绷带,给林屿包扎。
“是,江总。”
徐正跟着王剑跑着去车上。
“辛苦了,徐正!”江宴对他表示感谢。
“林屿我们去二楼休息,夏园的事?儿,你?不要管了。”发泄过就?不要他再接触任何一个能让他情绪爆发的人了。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林屿口中不断念着这句话,凄惨笑着,接着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
江宴来?不及阻拦,林屿口中很快渗出血水。
“林屿!松开!你?松开!”
他抱着人正在走向户外通向二楼天台的楼梯,被林屿的极致压抑的举动吓了一跳。
江宴慌急把人放下,掐着林屿的脸颊,迫使他松开。
一旁的二爷爷心疼得?掉眼泪,不停拍打林屿的肩膀,骂他傻孩子。
老婆子究竟怎么没的,他听江宴说了,二爷爷也很难受。
这些事?,怎么能怪得?上林屿呢?
他当年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孩子,从没出过村子,单纯善良,不懂世事?险恶。被蔡新宇又骗又打又威胁,有多?不容易,他又能抗衡得?了什么?
“这不怪你?啊!孩子!”二爷爷哭了,他心疼小屿,想念老婆子,痛恨蔡新宇!
林屿的手被江宴迫使下拿出来?。
这人一嘴鲜血,满脸泪痕,他真的无法接受事?实摆在眼前。
以前他猜测姥姥的死因有问题,还可以自欺欺人是自己胡思乱想,他总能用姥姥就?是病情恶化了的理由让自己不那?么自责。
可现在呢?
姥姥就?是死于一场发生在自己眼底下的谋杀!
他真的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觉得?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无能!
“把他们交给警察吧!让他们死刑吧!我要他们下去给姥姥赔罪!”林屿唇角滴滴血落,他捧着阳光下模样模糊的江宴脸颊,仿若就?要失去生息的花,迅速衰败,坠落无尽深渊,破碎到?不成样子。
“好。”江宴擦着他唇角的血,心里绞疼。
可江宴答应他后,林屿出现了二次爆发。
“为什么啊!”
他狠狠推开江宴,再追上踉跄后退两步的江宴,又狠狠推着,喊着:“为什么我一定?要依靠别人才能生存下去!为什么我就?是这么垃圾!你?又为什么要这样管我!我要是离开你?,就?是人人都会嘲笑玩弄的东西!你?不嫌弃我脏,我却一直没办法说服我自己!江宴!我恨这个世界!很所有人!包括你?和?我自己!”
“我为什么没有跟我妈妈一起走!我害死了那?么多?人!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我!所有人都不会因为我而死亡!”
“是我对不起全世界,我活着就?是一种污染!”
“林屿。”江宴抓着他的手,防止他动作?剧烈,导致伤口不断破裂,流血不停。
二爷爷也不断拉着他,可他已经摔倒了两次,林屿的爆发力太?强大了,拦不住。
“我知道?你?很累,很难受,”江宴暗示二爷爷去拿绷带来?,把林屿抱在怀里不让他动,“哭吧,哭够了睡一觉,明天就?是崭新的一天。”
二爷爷跑着去拿药。
林屿挣脱江宴的束缚,胡乱擦了下眼泪,手背上的血把他半张脸染色,睫毛上挂着血珠,在春日明媚的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亮光,美好的春风里,却卷着怎么都吹不散的悲伤。
“江宴。”林屿喘着,神情复杂,定?定?地看着他,“我想要。”
他拽着江宴的领带,迫使男人俯身,狠狠咬上江宴的下唇,发泄着自己最痛苦的需要。
江宴被疼痛刺激出最原始的渴望,回应着血腥味的□□,浑身燥热。他对林屿的心疼,化作?疯狂的冲动,抱着泣不成声?的人,进入一间平时堆放杂物屋子。

第62章 给我。
混着尘土的光线, 干燥空气?中?染着腥甜血气?,江宴的脖颈上都是林屿手指上滑腻的触感。
一下一下揪着他的心脏,他一次又一次汹涌回应着林屿的悲伤不安。
嘴唇被咬破, 他感觉到林屿在用力吮吸。
两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爆发着浓烈的燥热。
痛觉丧失的人, 此刻忽然缓缓感觉到?指尖传递出来?的丝丝抽搐。逐渐恢复的痛觉让林屿更加疯狂, 他只想?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知道这个?男人会无条件宠坏自己, 不管自己怎么疯, 怎么不管不顾。
极度的信任,让林屿没有限制的发狂。
男孩哭着扯开男人昂贵的西装,鲜红的手指在他洁白?浸着淡淡汗渍的白?色衬衫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江宴……你不可以?得到?我就扔了我。”他苦苦哀求, 他不想?遇到?第二个?蔡新宇。
空气?中?充满了热烈,黏稠和不可分割的情愫。
江宴把马上就要?破碎的漂亮男孩抵在墙根,贴在染血的耳垂上低声保证,“如?果你害怕我会这样做, 那我可以?一辈子不碰你。”
他保证自己的真心。
他想?要?林屿, 不是生理?上的冲动和无法克制的贪图,他只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林屿安静下来?。
江宴不想?林屿这样痛苦。
他拒绝的声音却蛊惑林着屿陷入。
是破碎不堪的林屿自己心甘情愿地陷入。
这辈子短短21年,他做了太多后悔的事儿。他觉得自己不管能活多久,跟江宴这么做, 一定是他往后余生都不会遗憾的选择。
不管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江宴, 粗暴一点,让我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哪怕只有这一次!”林屿用力扯断江宴的衬衣扣子, 眼神中?透着坚决, 要?求着。
仓库外的二爷爷拿着手里?的药盒, 看着两个?男人裹着鲜血纠缠一起,默默转身离开。
他始终不懂男人对男人如?何产生爱意, 可是他愿意看到?林屿被爱。
老旧的思想?让他觉得两个?男人做这样的事情,难以?启齿,小屿的位置是一种羞辱。
可他愿意为?了林屿改变自己无法改变的认知。
江宴对小屿好,他都看在眼里?,甚至为?了小屿在养活自己这么个?老东西。
只要?小屿过得好,他什么都可以?去接受。
二爷爷一个?人坐在自己收拾的小院里?,看着无忧无虑的鸡鸭鹅一下午,想?了很多事。
小黄一直陪着老爷子待到?小池塘里?倒映着漫天红霞。
管家请二爷爷回?去吃饭叫了三次,二爷爷不想?动。
老婆子是被人害死的这件事儿,让他无法平静,他能理?解小屿的心里?有多难受。
“等小屿醒了,咱们一起吃。”二爷爷摆摆手,让管家不用管自己。
管家告诉他,林屿下午被江宴送回?房间,沉沉睡着,一直没醒。
老爷子又在小池塘边待了一会儿,夜幕降临,晚风吹起来?,微微发凉。
有人给?他披上一件外套,二爷爷不知道是谁,他不想?转头看。坐在竹藤椅子上的老人,语速很慢。
“你说,一个?人是因为?什么义无反顾地喜欢上另一个?人的?”
身后人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是王剑的声音。
二爷爷仍旧没回?头:“你喜欢何书馨哪里??我又喜欢老婆子哪里??江宴又喜欢林屿什么呢?”
他不知道,感情这种事,有细水长流,日久生情。也有一见倾心,深陷无法自拔。
有人一眼万年,一生一世一双人。
有人念念不得,盼到?生命尽头,仍旧没有对那个?人说上一句喜欢。
老爷子没文化,他不会用华丽的语言表达他对感情的看法,他现在就是很想?念死得冤枉的老婆子。
王剑又叹了口气?,拍拍二爷爷的肩膀,把人搀扶起来?,说:“林屿有可能会发高烧,江宴很听他的话,也不能不听他的话。不见血,林屿不让他停,所以?一时半而?醒不来?。咱们不等他吃饭,您老人家别饿坏了,你要?出了事,他会更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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