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拽。
是科目二和科目三两本书，已经被挤压得有些卷了。
看到这，星夜安心了些。
看来的确是在科目二考场中，他差点以为又跑到了什么邪门地方去。
不过，就以这学校的名字而言，这也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星夜翻开科目二，化形的自我素养，皱起眉。
上面的内容，变了。
【你真的是人吗？】
【人皮下到底是他还是它？】
【你是活死人中学高三冲刺2班的王思言同学，学校升学压力很大，请认真学习。】
白皙的双指夹住书页翻篇，下一页。
【1.文明着装，穿好校服，加强校风建设，不穿校服的同学会受到惩罚。】
【2.禁止打架斗殴，偷窃，旷课等行为，被发现予以开除处理。】
【3.眼睛发红的同学，必须要送去保健室，不作旷课处理。】
【4.经过治疗的同学眼睛会变成黑色，请别担心，属于正常现象，片刻便会恢复。】
【5.遇到红眼超过三个小时的同学，立即远离，并马上向老师报告。】
【6.尊师重道，见到老师要打招呼，见到校长一定要笑。】
【7.本着团结友爱精神，请每天结交至少一名朋友。】
【8.请尽量和人交朋友。】
后面没有新的内容了。
星夜目光锁在几条校规上，有些头疼。
化形考试连口气都不给人喘。
他毫无意外是在科目二考场中，更甚至于可能考试已经开始。
但考的内容是什么，并没有直接给出。
如果按照字面意义来看，他需要扮演好一个学生并取得优良成绩。
这倒是能理解，但校规后面那几条又是什么意思。
思绪几番，星夜定了定神，对着诡异的大镜子整理好校服，挺直背走向学校。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空想也没用，不如先去搜集线索。
周围的学生叽叽喳喳。
“登强叔好。”星夜笑着，一脸阳光冲着门口脸色惨白的保安打招呼。
“……”保安李登强没有反应，只白着脸看着络绎不绝的学生进入学校。
他湿冷的周身，和热闹的学校格格不入。
星夜注意到，李登强脚下有滩水渍。
“登强叔您注意身体，这大太阳的，您都站出汗了。”
李登强终于有所反应，机械的偏过头看向星夜，“好。”
像含着一口水在说话。
“登强叔再见。”
说完星夜就转身往里走了，和煦的笑脸马上冷下。
他刚才在门口时，听到学生在讨论保安李登强溺水而亡的事件。
再加上周围的学生对李登强的存在置若罔闻，所以他才故意去试探。
至少现在能确定一件事，活死人中学，的确有死人的存在。
并且是合理的存在。
科目二考试比他想象得要危险很多。
根据科目二书上的指引，星夜来到四楼教室门口。
走进教室，星夜按照书桌上的名字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第四排中间位置。
坐上座位后，他打量四周。
教室嘈杂，班上同学吵吵闹闹，三两成群在嬉笑。
看上去青春洋溢。
星夜扫视着全班，大家看起来都很正常，反而他如此警惕防备看上去更奇怪。
突然，椅子被人踢了一脚。
星夜回过头，坐在他身后的雀斑男生立马凑过来，“王思言，你昨天放学怎么没来厕所？”
“王思言？”星夜顺嘴反问，下一秒反应过来。
果然，雀斑男生立刻住嘴，就连教室的嘈杂声都降了下去。
许多视线落到星夜身上。
星夜心中暗骂，不动声色：“昨天家里有事，我回去了。”
雀斑男生没说话，脸上笑意褪去。
星夜心中警铃大作，回想刚刚看到自己书桌的陈设。
上面胡乱的摆放着文具，有各种球类的橡皮擦，还有很多张同学录页纸。
说明王思言应该是一个人缘较好，爱运动的男生，性格极有可能大大咧咧。
思考完毕的同时，星夜马上调整好状态。
他故意粗着嗓门，脸上绽出一个自然的笑容，重重拍了下雀斑男生的肩：“哈哈哈哈刘若你这傻子不会一直等着的吧？”
闻言，刘若顿了下，随即骂骂咧咧：“你个狗东西，果然是故意鸽我的！”
“我的错我的错，今天请你吃零食！”
刘若翻了个白眼：“我减肥。”
教室恢复如初，嘈杂的声音像复制粘贴又重新响起。
星夜松了口气，幸好他刚才确认书桌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后桌的名字。
校规第七条，每天都要交一个朋友。
这刘若看上去和王思言关系挺好的，人感觉也挺憨的，主要是离他也近，可以试着交个朋友。
交朋友的评定方法，星夜刚好也可以通过此来推敲。
于是，星夜又转过头道：“刘若，我们是朋友吗？”
“那当然是！”刘若不假思索，又带起痛苦面具，“你竟然怀疑我们的友情？？”
“那可不能！做父子在心中！我只是想亲口听到你叫我爸爸！”星夜一脸问心无愧的模样。
“……滚。”

星夜低头盯着自己的课桌思考。
当他刚才表现出有一丝不符合王思言人设时，教室的同学都会产生异样。
如此来说科目二化形考试内容之一，应该是要自己成功扮演王思言这个人。
除此之外, 通过校规判断, 应该还有其他考试内容，但目前还未知。
所以, 他现在必须先弄清楚王思言的行为模式和生活轨迹。
同时，通过校规和科目二给的提示能发现, 这个学校是有“鬼”的。
并且会装成正常的人进行活动的鬼, 所以他在扮演王思言过程中还需要提高警惕。
——叮。
上课铃响了。
踩着黑高跟的女老师走进教室, 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像是在适应走姿，还差点摔了一跤。
如此滑稽的一幕，全班同学却没一个在笑，星夜观察他的‘同学们’, 他们脸上反而带有丝惊恐。
他们似乎很害怕这位女老师？
女老师磕绊走到讲台, 手中的数学试卷啪的一声，重重落在台上。
“这节课做小检测, 二十分钟后课代表收上来。”
女老师的声音很沙哑。
试卷被挨着传递，星夜递给后方的刘若后，回身捏住试卷薄薄的一角, 盯着试卷左上方。
出题人：林芊。
应该就是这位女老师的名字。
打量了两眼题目, 星夜放松了些, 题目很正常, 在他原星球可能是初中程度的水平。
【题目：设球ω的各点都不位于圆锥γ之外, 且与圆锥γ的每个母线有且仅有一个交点。（图片）】
【(1) 证明ω的球心位于γ的高线上；】
【(2) 求ω与γ的体积比的最大值；】
星夜看完题没有停顿, 拿笔写下答案。
第一问证明重在如何思考, 可以将问题转化成经过球心和高线平面上的平面几何问题，就能证明出来。
第二问，可以先表现出所需的量，找到方便计算的方法后再用导数求函数的最值，经过计算就可以得出答案二分之一。
题目难度大都一致，对星夜而言属实是小儿科。
二十分钟很快就到。
坐在第一排的数学课代表站起身，是个挺白的姑娘，她收好试卷后确认无误再递给林芊。
“林老师，收好了。”课代表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嗯。”
林芊挥手让课代表离开，立马拿起一根红笔批阅。
等她将红笔帽盖上笔尖那一秒，星夜能感觉到整个教室都传来股吸冷气声。
他的同学们似乎很在意成绩含#哥#兒#整#理#。
林芊眼袋硕大，眼睛布满红血丝，沙哑开口：“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
数学课代表接过试卷挨着分发。
“我们班，有个人考了0分。”林芊突然开口。
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全部看向林芊，就连分发试卷的课代表都定住，看向林芊。
星夜看向他们的脸，是极度惊恐到扭曲的一张脸。
考试成绩极度重要！
几乎是瞬间，星夜立马得出判断。
“王思言同学，解释一下。”
星夜惊愕，看向林芊，她鲜红的唇配上死白的脸，极小的眼瞳紧盯着星夜，就像…
活死人中学…
谁也没有规定老师不能是‘鬼’！
所以这些学生才这么害怕林芊？
想清楚后，星夜快速稳定心神。
他来到这后第一时间就观测了体内，红色星元依旧处于他体内，但他使用不了。
就算能使用，他也不能在人前使用，不然就相当于直接告诉大家他是假的王思言。
“老师，我能看下试卷吗？”星夜开口，态度很诚恳。
“当然可以。”林芊开口。
星夜伸手接过课代表手中的试卷，脸色有些难看。
他本以为试卷是遭到了篡改，或者是林芊故意为难他。
明明是正确的解题思路，却被林芊用红笔全都划了一个叉。
但转念一想就知道，林芊没有理由这样做，对她没有好处，校规说过，活死人中学很看重成绩。
包括同学的反应也能得知，成绩很重要，这是校方给予的压力，不可能被林芊篡改。
但那又是为何？
空气安静一会，看星夜没有反应，林芊恶狠狠开口， “把王思言同学，送去劝导室。”
劝导室？
星夜灵敏的发现，听到劝导室，大家都将头垂了下去。
他不能去，现在就被送到陌生地方很可能会触发死亡flag。
“林老师对不起，我昨天打篮球撞到脑袋了产生脑震荡，但我深知不能耽误学习，这才不顾父母的阻拦一定要来上学。”
“请您继续让我听课，我想好好学习，为班级争光。”
星夜说完后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他也不知道这奇怪的女老师会不会听他说的话，或者说强制将他送到劝导室。
他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嗯，好好听课。”
沉默半晌，林芊细小的眼瞳终于从星夜身上离开。
星夜放下心，看来只要他能用正常逻辑去圆自己的行为，就不会被强制执行。
但是，他到底为什么会得零分？
等试卷全部发完，也临近下课了。
看着林芊姿势诡异的要离开教室，星夜做了一个找死的行为。
冲到林芊面前拦下了她。
“？”林芊细小的眼瞳盯向星夜。
星夜硬着头皮：“林老师，我想请教您问题。”
“好，来办公室。”
果不其然，林芊很快就答应。
星夜默默在心里记下。
学校所有人都要遵循自身的身份行动，林芊是老师，她不会拒绝学生的提问，这才符合教师的行为。
他一路跟着东倒西歪的林芊走到四楼最里侧，进到了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在即将走到座位上时，林芊差点又摔了一跤，星夜一把将她扶住。
“老师小心。”
林芊看着抓住她胳膊的手，死白的脸上鲜艳红唇裂开，“谢谢同学。”
将林芊扶到座位上后，星夜拿出揣在包里的试卷。
“林老师，请问我的步骤哪里出错了？”
林芊看着星夜手指向的卷子，细小的瞳孔一动不动。
在星夜等得有些忐忑的时候，林芊终于回话。
“你上面写了东西吗？”
星夜脑子猛的炸开，他本以为可能试卷上会变成一团乱码，又或者答案被某种力量篡改。
但，怎么会根本没有字。
“好好学习，学习才能拥有出路。”林芊看着愣怔的星夜开口。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星夜回神，脑海中隐隐有个猜测，礼貌道别后就准备踏出办公室。
却在门口突然撞到一名胖男人正准备进办公室。
星夜避开，让出通道。
但胖男人却不进办公室，就站在门口。
星夜看了一眼胖男人，胖男人也在看他。
难道是让他先走？
在思量间，周围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古怪，和他在教室时如出一辙。
星夜抬头一看，胖男人的头开始扭曲变大，他的嘴仿佛要裂开一般。
糟糕！到底哪里又失误了？！
规则六，尊师重道，见到老师一定要打招呼，见到校长一定要笑！
“老师好！”星夜光速堆砌笑容问好。
胖男人的异变有所停顿，但随后嘴依旧在裂开，越来越大，一口就能将星夜的脑袋吞下。
光问好不够，还有什么条件？
“马老师，站门口挡路了。”林芊的声音突然传来。
星夜猛的反应过来，微笑道：“马老师好！”
马老师停止异变，裂开的大口飞快还原，一张憨厚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同学好。”
“……”
规则六看似简单，但很容易掉入圈套，与老师问好必须要提前得知老师的姓名，不然会被判定成无效问好。
星夜站在门口，一阵心惊，回头看了一眼林芊。
林老师为什么要帮他？
不敢在外面多呆，这才是上午第一节课而已，他差点触发两次失误。
飞快回到教室后，后方的刘若立马凑过来，“王思言，你找林老师干嘛？”
“问点问题。”星夜回道，顿了顿突然问道，“刘若，你检测多少分啊？”
“80分，怎么了？不过你咋就考了个零鸭蛋，明明是我们班的文武双全。”
“这不是撞到脑袋不灵光了呗，好兄弟，你来帮我看看这个问题。”
星夜拿出试卷，刘若果然也看不到他写的解题过程。
他心一沉。
“刘若你问我点问题，简单的那种。”
刘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挑了几个小问题。
无一例外，星夜全军覆没。
刘若眼珠子都瞪大了，看见星夜失魂落魄以为是被打击到了，也没再接着打扰他。
星夜转过头，心中肯定了猜测。
写的看不见，说的也会被认为是错误表达，他和学校的“认知”不一样。
并且刚刚通过和刘若的交谈，星夜得知一周后就会迎来考试。
如果按照他现在的情况，肯定会失败。
简而言之，他的正确答案被这所学校“屏蔽”了。
也许，他要做的的题目并不是正常的高中题目。
但学校以成绩至上这一点不会变。
所以，他需要一个媒介，一个能让他看清楚真正题目的物品。
不过，这东西又要去哪里找？
星夜思索的翻开科目二，却突然看见新出现了一页。
【结交好友：刘若（死）】
“……”

他不能确定科目二上给予的信息是否真实, 但极大可能是正确的。
不然科目二考试难度太过超标。
但，刘若是‘鬼’？
星夜没有回头，感受到刘若在桌上奋力做题的沙沙写字声,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刘若问他昨天怎么没有去厕所。
为什么要去厕所？厕所有什么东西吗, 还需要在放学之后去？
并且没有等王思言，而是刘若一个人先去了。
难道是校园暴力？而‘我’是被暴力的同学？
但依照刘若今天的表现来说, 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就太过于自然了。
星夜锐利的指甲戳了戳眉心。
有了前两次失误的前车之鉴，星夜一上午都待在教室, 平安渡过直到中午放学。
不过这段时间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把全班人的脸和名字都对上了号, 还在讲台抽屉里找到一份课表, 上面清楚写着班级老师的名字。
“王思言，走吧。”刘若背着书包在门口等星夜。
“......”
其实星夜并不想和刘若一起走。
能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并且刘若的身份是‘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
但星夜也不知道王思言的家在哪，刘若等他, 说明他俩家应该顺路, 至少现在要和刘若一起走才行。
“来了。”
星夜背上书包，凌乱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目光。
下楼, 星夜似若无意的问了一句：“刘若，今天还去厕所吗？”
刘若一顿，脸上突然变青了些, 眼白处渐渐溢出些微黑色, 熟悉的异常感又悄然升起。
‘操’, 星夜心里暗骂, ‘怎么这也不能问。’
不过星夜面上依就自然, 立马找补：“不去我就早点回家看书, 不然我这成绩要回去挨揍了。”
“是吗....”刘若有些卡壳, 突然对着星夜笑了笑，“不去了，厕所坏了。”
“那就好...”
星夜看着刘若面色无常，但那股子异常感却始终没有消散。
但刘若有异变，至少说明了他问到了关键，厕所的确有问题。
快走到学校门口时，星夜异常感却越来越重。
他透过校门口的镜子看了一眼刘若，身后的刘若正阴沉着脸看着他。
“.......”
星夜从镜子上移开目光，装作没有发现。
可以清楚，刘若对他绝没有好感，甚至可能是因为处于学校的桎梏下，才没有对他动手。
但在校外，没有规则的限制，谁能保证他的安危？
各怀心思，他们已经快走出校门口。
星夜却瞥见上午进校门时的那位保安在冲他招手，嘴巴开合说着什么，却没有声音。
口型像是在说...跑？
星夜在读懂保安意思的瞬间，立刻向前扑出一截。
耳旁穿过一道劲风声，星夜连头都没有回，往前方狂奔，在他身后脚步声紧紧跟随。
“王思言，你跑什么，等等我啊。”
刘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星夜寒毛直立，大力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
前方突然一阵浓雾，星夜扑进浓雾里跑出几十米远，身后渐渐没了声音。
浓雾中伸手不见五指，但却让星夜更有安全感。
在迷雾中又走了几分钟后，突然一转，星夜来到了一家居民门前。
只有这一扇门，其他的地方都被浓浓的迷雾包裹。
这里应该是王思言的家。
星夜敲了敲门，没人应，他脱下书包翻找，找到两把钥匙。
比对了一下钥匙的形状，他用那把大一点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吱。
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人在。
星夜将灯打开，屋内陈设简单得有些过头，一个桌子一个把椅子，一双拖鞋。
什么都只有一个。
屋内一共两个房间，他拧了下左边的房间打不开，只能进入右边的房间。
这应该是王思言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
星夜看着整洁的桌面上，只有一张合照。
他拿起照片，在一个篮球场前，一个棕发棕瞳的小孩被他的父母抱在怀中，笑得灿烂。
星夜皱眉，好像有哪里不对。
左边应该是王思言父母的房间，但客厅的拖鞋、椅子等只有一双。
星夜看着脚上合适的拖鞋，突然明白哪里出错了。
刘若突然异变不是因为他对王思言有敌意，而是因为自己暴露了。
王思言的父母应该已经离世了，锁上的房间和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可以证明他们因为某种原因不在王思言身边了。
而他却对刘若说‘他这成绩要回去挨揍了’。
刘若很了解王思言。
他的敌意来自于‘我’，刘若对真正的王思言没有敌意。
星夜放下照片，他看了下客厅挂钟的时间——12：20，下午上学时间是2：00。
他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自由时间。
立刻开始行动，搜索王思言留下的痕迹。
不过王思言房间太过简单，星夜只找找出一个蓝色发夹和一个日记本。
发夹是女生用的，王思言应该有喜欢的人。
把发夹放进兜里，星夜打开日记本。
他更在意这本日记会不会给他更多的线索。
前面都是还是普通的记录日常，但到后面两页却突然变得奇怪。
【（星期二）她最近变得好奇怪，不理我，和刘若一起走，她不会喜欢上他了吧？明明之前和我.....但是刘若喜欢她的话，我想，我可以退出。】
【（星期三）我真的烦死他了，一脸阴沉的恶心样子，就你最会装了，但是她竟然又和他一起玩了！气死我了，明明之前和我一起骂过他！】
【（星期四）他竟然不是人！！！他要来找我！他好可怕！现在刘若很危险！！怎么办怎么办！！】
【（星期四）他来了，但是他进不来，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害怕。】
【（星期五）刘若让我去厕所，我没去，我太害怕了，刘若，对不起，请原谅懦弱的我....】
星夜展平皱起的眉毛，突然觉得当人心好累，还不如当只大胖猫。
但现实是还要继续考试才行。
日记最后定格在刘若让我去厕所这天。
星期五，也就是昨天。
他突然莫名同情起这个学校的学生，周末都要上学。
但通过日记可以得到几个关键点。
一，厕所有问题这一点可以确定了。
二，‘她’和‘他’分别代表的是谁？
这个‘她’是王思言和刘若共同认识的女生，‘他’和‘她’也是认识的。
并且王思言也认识‘他’，能说出‘他’阴沉、装等字样，这是一个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
所以‘他’和‘她’很可能是王思言的同班同学。
三，日记本上明确说了，这个‘他’不是人，但为什么要找上王思言？
是因为王思言对‘他’进行了不好的行为？还是说杀死王思言对‘他’有利？
四，家里很安全。
‘他’来了，但是进不来，说明王思言的家是一个‘安全屋’。
除此之外，星夜还想到一个问题。
昨天刘若让王思言去厕所，而王思言没去，刘若去了，所以刘若才变成了（死）吗？
日记信息量太大，星夜觉得他有必要跟刘若好好交谈一下，但前提是刘若不会对他见面杀。
星夜呼了口气，他放学后可能要去厕所看一下才行。
有了线索过后，星夜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点，感受到饥饿。
伸了个懒腰，他起身，去冰箱拿了份密封好的饭菜打热。
“这速食饭还挺好吃的。”星夜吃了一口赞叹道。
“也不知道小孩和老道士现在怎么样了....”
吃完后，又回到房间做准备，直到1:40，星夜才从家里离开。
再次穿过浓雾，学校突然出现在星夜面前。
果然，只要他在浓雾里想着要去的地方，不管他怎么走，最终都会到达目的地。
星夜踏进学校，径直往李登强那里走去。
“谢谢你，登强叔。”星夜鞠了一躬。
“......”
李登强没有回话，他周身的地上依旧一片水渍。
也许李登强是因为保安的身份才提醒他，但星夜依旧很感激李登?韩@各@挣@离强。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得救了。
星夜告别后李登强后，走向教学楼上到四楼。
走进教室。
星夜明显的感觉到异常的气氛，来自于刘若，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
星夜叹了一口气，走向座位，拿出一个本子写了几笔后，将纸撕下。
刘若看着递过来的纸，一脸的你想做什么。
星夜伸手将纸推过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
虽然知道面前是假的王思言，但好奇心更甚一筹。
刘若最终还是接过纸条。
【我不是王思言，但我是为了替王思言报仇才出现的，我是他的第二人格王思夜】
“......”
星夜专注的看着刘若的一举一动，就连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黑也没有错过。
【规则四，经过治疗的同学眼睛会变成黑色，请别担心，片刻便会恢复】
刘若被感染了吗？
但他很确定刘若没有变成红眼，今天上半天他基本上都和刘若呆在一起。
那应该是之前被感染的，难道是在厕所的时候？
感觉到刘若看向他，星夜连忙拍了拍胸口，顺口一句课本上写的，“创死密。”
“.......”
“那是trust me。”
忍了很久，刘若还是憋不住纠正星夜。
“你相信我了吗？”感受到刘若身上的异常感散去了些，星夜发问。
刘若诚实摇头，“没有，谁第二人格会是一个考零分的蠢蛋？”
“.....”这真是个愚蠢的误会。
“不过，坏人应该很聪明，你..”刘若看了眼嫌弃道，“不太像。”
“.....”

第67章 黑猫在接着考试！
“但如果你不是王思言, 那真的王思言去哪了，难道真有夺舍这回事？”
刘若疑惑，上下打量星夜。
听到刘若的提问, 星夜眸子一亮, 他好像明白些什么了。
只是他还得通过刘若确定‘他’和‘她’到底是谁。
“总之，请你相信,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是真心想帮助王思言的, 但我需要你的配合才能找到凶手。”
星夜不惜自爆也要获得刘若的信任, 如果刘若不肯配合那他就亏大了。
好在刘若只是皱了眉, 问道，“怎么配合？”
“首先，请把我当成真正的王思言相处。”
只要还在考试，他就还得扮演王思言才行，如果太多人识破他的身份,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好。”
“然后, 请回答我几个问题，首先, 是谁叫你带‘我’去厕所的？”
“李倩倩啊，就她。”
星夜顺着刘若的目光看去，李倩倩竟然是坐在第一排的数学课代表, 正在埋头刷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