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by爻棋
爻棋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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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泽野不屑:“瞿总可不一定会欣慰。”
倒是可能会恐同。
瞿怀民那种人精,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小陈一脸疑惑,开着车把他们送回了别墅。
庄泽野依旧把温辞述抱下去,他望着两人的背影连连感慨,我们花团真是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太令人感动了。
回到房间后,温辞述开始慢慢有点清醒了。
他坐在偌大的床上环顾四周,眼神迷茫:“这是哪里?”
庄泽野从浴室拿了包东西,过来跪在床上给他擦脸:“我房间,你喝多了,今晚睡这里,我方便照看你。”
化妆棉带着卸妆水,凉飕飕得贴在脸上,没一会儿换成温热的毛巾,使得原本就燥热的身体愈发难捱,温辞述烦躁地挥开他。
“我没喝多,唔……”
庄泽野用小时候奶奶给他擦脸的手法,按住那张漂亮红润的面孔一通擦拭。
然后又捏住他的下巴,仔细查看他眼中有没有戴美瞳,如果戴的话晚上必须得摘下来,不过好在没戴,不然又要费一番功夫。
温辞述被迫仰起头,细密的眼睫覆着湿漉漉的眼睛,仿佛有一团奶油在眼底融化开来,眼中带着淡淡的雾气,红润的嘴唇微张,一副受到欺负的委屈模样。
庄泽野忽然就很想真的欺负他一下。
那种欺负。
但他还没有真的失去理智,因为看见温辞述的眉毛又拧了起来。
“你烦死了!”温辞述皱着眉说。
庄泽野觉得自己完蛋了。
被骂居然还喜滋滋的。
他随手丢掉毛巾,去拽温辞述的衣领:“把衣服脱了,给你换睡衣。”
温辞述忙一把揪住衣领:“放肆,不准扯本王的衣服!”
庄泽野危险地眯起眼睛,靠近他道:“王爷,我已经快没耐心了,你最好快点换上睡衣,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这人真的很无礼……”温辞述蹙眉望着他,他离得太近了。
然而他话音未落,庄泽野便握住他的手,往下带去。
这个动作,和证明他不是太监的时候一模一样。
温辞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下一秒,猛地睁大眼睛——同样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庄泽野嗓音沙哑:“现在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了吧,给你五分钟,自己把衣服换掉,不然等我来帮你换,你可就穿不上睡衣了。”

温辞述从没见过这么耍流氓的人, 加上脑袋昏昏沉沉,当场忘记了反抗。
直到庄泽野起身离开,把睡衣丢在床上, 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人真的很无耻!
且非常不要脸!
他羞愤欲死,气成一只河豚,只得趁庄泽野去浴室的功夫,勉强把睡衣换上了。
中途因为四肢不协调, 好几次差点找不到袖口在那里。
庄泽野再次出来时,看见他盘腿坐在床上, 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懑不平, 身上的睡衣穿反了,衣领后面的标挂在脖子前方。
他无计可施地笑出来,伸手想帮他, 却被对方迅速躲开。
温辞述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十分警惕地盯着他,一个字都不说。
庄泽野刚用凉水洗了把脸, 此时已经淡定许多,指着衣领道:“你是不是笨蛋?衣服都能穿反。”
或许因为喝醉的温辞述像个小孩子,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如同哄小朋友, 轻声又耐心。
温辞述不高兴地嘀咕:“你才是笨蛋。”
然后拽住衣领, 试图把它扯正过来, 他胡乱一通拽,力气大到皮肤都被弄红了。
庄泽野忙制止他:“哎, 别弄了, 反着就反着吧, 反正也没人看见。”
“你不是人吗。”温辞述反驳。
他喝醉后的脑回路奇奇怪怪, 倒是比往常真实不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看来酒后吐真言,这话不假。
庄泽野看了他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走到床边坐下,说:“温郗,问你个问题。”
温辞述有点困倦,含糊道:“别问了,父皇和母妃我都喜欢。”
庄泽野噗嗤笑出声:“你父皇还问过你这种问题啊?”
温辞述蜷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回忆,整个人团成一团蠕动,还真有点像小猪。
庄泽野放低声音:“我问你,如果有一天,再给你一次回到大靖的机会,你会选择回去吗?”
他专注地盯着温辞述的脸,眼中带着些许迫切,仿佛很想确定什么。
温辞述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仍是迷茫。
“回到大靖?”
“嗯。”
“不可能。”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凡是都有可能。”
庄泽野淡淡地说:“你忘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既然能来,为什么不可能回去。”
温辞述眨眨眼睛,似乎认同了他的观点。
他嚅嗫道:“如果能回去……我想回去的……”
心里很想,毕竟那是他熟悉的年代,在那里他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可以做到很多现代不能做的事情。
但假如这个机会真的摆在面前,他也许不会回去。
为什么呢?
大概因为在现代有了不舍的人。
Flora的队友们,一直偏爱照顾他的钟可欣,那么多喜欢他的粉丝,他师父潘慧父亲温长盛,以及……庄泽野。
温辞述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觉得耳根隐隐有些发热。
见了鬼了,庄泽野对他这么失礼,他居然觉得最不舍的人是他。
想象一下去到一个没有庄泽野的世界,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他便觉得内心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不过他不打算讲出来,因为庄泽野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说出来会引起误解。
他想到刚才游戏局上的事,心脏又有点闷闷的感觉。
庄泽野听见这个答案,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他摸了摸温辞述的发丝,时间过了很久,他头发上的深色已经褪成了浅淡的棕色,时间也没过很久,他依然不喜欢现代的生活。
庄泽野从没试过喜欢一个人,所以对这样的心情很陌生。
在此之前,他以为喜欢就是快乐、开心,是一见到这人就想笑。
从来没想过,原来喜欢也是隐忍、难过,是看不到这个人就眼睛酸涩。
当听他说不想留在这里时,先前树立的信心像玻璃碎片碎了一地,他安静了许久不再说话。
在意识到这种喜欢之时,总想多通过史书的只言片语多了解他一点——
知道他叫温郗,在家中排行第三,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精通骑射书法丝竹,喜欢吃甜食,生平理想是济世救民……
庄泽野以为自己已经了解得够多了,却发现还是离他很远很远,远到遥不可及。
这种罕见的无力感和不可控,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也许在温郗的心里,他从来不属于这个时空。
温辞述露出一只眼睛,悄悄打量他,却看见他站了起来。
庄泽野脸上喜怒难辨:“我去外面写会儿歌,有事叫我。”
温辞述掀开被子,望着他:“你不睡觉啊?”
“还不困,你先睡吧。”
“哦。”
温辞述不太想让他走,但表现得太粘人也不好,于是不太舍得地目送他离开。
酒精的后劲渐渐上头,他控制不住睡了过去。
睡着后做了个梦,梦见温辞镜在钦天监大发雷霆,命令他师父时堰宁把他召回去,时堰宁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温辞述处于上帝视角,看着一切发生,他乱糟糟地想,到底要不要回去?
温辞镜会不会迁怒师父,一气之下把他也杀了?
他的贴身太监庄泽野又去哪儿了,为什么梦里没有看见他?
这个梦做得很混乱,到后来一堆道士开始做法,弄出乒乒乓乓的动静,吵得人耳朵疼。
有人喊道:“你还不起?都日晒三竿了,我不在家你就懒成这样是吧。”
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是个挺好听的女声,就是语气有点冲。
“赶紧起床,家里乱得跟猪窝一样,要不是你在电话里说那些话,我都不想跑这趟。”
温辞述头痛欲裂,不知是昨晚喝多了,还是梦境太复杂,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居然真的看见面前站了个女人。
萧澜五官长得明艳动人,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度假风裙子,在看见他后嘴巴张成一个椭圆的“O”型。
“!!!”
温辞述比她还震惊,忙不迭用被子遮住身体,手忙脚乱中露出一截小腿。
昨晚他坐车时乱踢,磕到了腿,小腿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几道不知在哪儿划得红痕,看上去仿佛受到过什么凌`虐。
萧澜的嘴巴越张越大,眼神在短短几秒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温辞述被她看得有点慌张,默默把小腿缩回杯子里,哑着嗓子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他开口才发现,因为宿醉缘故,喉咙沙哑得不行。
听见他的声音后,萧澜脸上更是精彩纷呈,她看了看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以及皱巴巴的床单枕头,像是明白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过了好半天,她干巴巴地开口:“原来你也在啊,不好意思,我以为只有阿野一个人,没敲门就进来了。”
温辞述懵懵的,这人认识他?
萧澜自我介绍道:“我是阿野的妈妈,他没有跟你提过我吗?”
温辞述恍然大悟,忙冲她点头问好:“妈妈……啊不,阿姨好,我叫温辞述。”
萧澜平时几乎不关注儿子的事业,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他们一个躺着严防死守抓住被褥,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站着,画面十分诡异。
萧澜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小温你好……那什么,你继续睡吧,我就不打扰了。”
温辞述赶紧说:“不不不,抱歉阿姨,是我太失礼了,我这就起床。”
“哎别别别,你也蛮辛苦的,多睡会儿好了,我先去楼下。”萧澜赶紧客气道,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温辞述不太懂她说的“辛苦”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起床穿衣。
洗漱完后,他给庄泽野发了条消息,问他去哪里了。
温辞述不太记得昨晚回来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把自己带到他房间睡觉。
那边很快回复他。
[SAV:欣姐说给你买了新教辅,让我到公司拿给你。]
温辞述看见“教辅”两个字就头疼,录完节目后他又要开始没完没了刷题了。
[星耀小公主:哦,你妈妈来了。]
[SAV:?]
[星耀小公主:真的是你妈妈,和你长得特别像。]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根本不知道她会来,仓促回了个“我马上回来”。
温辞述没接待过朋友的父母,寻思应该表现得有礼貌一点,于是便穿戴整齐下楼。
萧澜正在问保姆阿姨问题,见到他下来,让阿姨去忙别的。
她笑着走过来说:“这么快就起床了,不用再睡会儿吗?我问了阿姨才知道,你们是录完节目刚回来的,又录节目又……咳咳,一定累坏了吧。”
温辞述没想到她这么亲切,稍有点手足无措。
“没什么,我们都习惯了。”他努力寻找适合的措辞。
在长辈面前,主要表现得乖巧懂事,那样才能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萧澜拉着他坐下,用审视的目光将他从头看到脚,试探着问:“你今年多大了,还在上学吗?跟阿野是怎么认识的?”
温辞述愣了几秒,随即回答:“我十八了,在上高三,我是他的队友。”
萧澜比他还愣,好一会儿才道:“不好意思啊,我没怎么关注过他们团。”
温辞述没感到惊讶,高晋之前说过,他家里人不是很支持他的事业,虽然他妈妈好像以前是个歌星,但已经退圈很多年了,而且男团和歌星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
萧澜逐渐反应过来,提高了音量:“等会儿,你才上高三?居然这么小!阿野这个小畜生,这都下得去手,我看他真是欠收拾……”
她怕吓到温辞述,硬是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温辞述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骂起人来了,谨慎地选择闭嘴观察。
萧澜似是有些纠结,又问他:“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他们也同意吗?”
温辞述以为朋友的爸妈都会例行公事这样询问——多了解儿子的朋友的家庭,好像也没毛病。
他一五一十答道:“我爸是歌剧教授,我妈是生物学家,他们都很支持我。”
温长盛确实支持他的事业,罗绮虽然不怎么和他联系,但应该也是默许的态度。
萧澜脸色变得怪怪的:“这么说你家里还挺开明的,其实吧……我也不是那种保守的妈妈,在各种圈子都待过,什么样的事情没见着,像你们这种都算好的了,起码没有几个人乱来。”
温辞述听得懵懵懂懂,顺势点了点头。
他们团本就都挺端正的,不该沾的事情一概不沾。
萧澜叹道:“还是怪我和他爸,以前对阿野太疏忽了,几乎没参与过他的青春期。现在这种情况,我没什么插手的资格,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放心吧阿姨,我们现在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温辞述说。
他觉得庄泽野的母亲还是关心他的,态度也比想象中要温和得多。
萧澜看着他笑道:“我跟你说话能看出来,你是正经人家的好孩子,不是那种瞎玩的人,我说这小子怎么突然铁树开花了呢。”
温辞述又开始迷惑了,铁树开花?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
萧澜说:“你也放心,以后这件事万一要是爆出去,我会跟各大媒体打招呼的,我们家没什么别的能拿出手的东西,唯独在燕中还是有些人脉的。”
温辞述听得一愣一愣,萧澜还握住他的手拍了拍,表情非常慈爱。
这时,庄泽野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满脸诧异地看向萧澜:“妈,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他下了车一路狂奔,看得出来很着急。
萧澜一看见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刷”得消失,没好气地说:“我要是不回来的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庄泽野:“……”
温辞述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萧澜的话听上去那么奇怪。
——她把自己和庄泽野当成断袖了!
温辞述当场石化,脑子里一团乱麻。
萧澜还要继续说,庄泽野立刻上前拉住她:“我和她解释一下。”
说着就把萧澜拉走了,她一脸不情不愿地挣扎。
温辞述在沙发上呆坐了五分钟,才慢慢缓过神来,心情那叫一个万马奔腾比解析几何还要复杂。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又过了十多分钟,萧澜才跟着庄泽野走进来。
她表情尴尬得恨不能原地消失,对温辞述赔礼道:“对不起啊小温,是我搞错了,刚才冒犯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温辞述忙摆手:“没关系,阿姨。”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三人面面相觑。
庄泽野摸了摸鼻子,说:“妈,一楼暂时没你住的地方了,你要不去爷爷那里先住着吧。”
“好好好,我也没打算和你们一起住。”萧澜说。
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庄泽野硬着头皮说:“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萧澜干咳道:“……我不喝茶,给我杯水就行。”
趁着庄泽野离开,她立刻转向温辞述,像川剧变脸一样。
“小温,刚刚实在对不住,阿姨再跟你道个歉。”她眼睛咕噜噜转动,“你跟阿野关系应该挺不错的吧,他从来没带人回来住过。”
温辞述点头:“没事的阿姨,我们是好朋友。”
萧澜压低声音道:“那你跟阿姨说说,他到底有没有谈恋爱?”
温辞述怔了怔,想起昨晚玩游戏时,庄泽野说的话。
看来果真是实话,他甚至已经告诉他妈妈了,就是不知道萧澜怎么会把他误会成“男朋友”,不应该是以为庄泽野有“女朋友”吗?
他模糊道:“这个我不太清楚。”
萧澜一副“我都懂”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方便说,但我不是那种碎嘴的人,绝对不会说是你说的,其实我也是担心他,这小子头脑一根筋,我怕他被人骗。”
她叹道:“你是爱豆,应该清楚这圈子有多乱,什么样人都有。阿野虽然行事冲动,但不是那种会轻易做决定的人,出柜这么大的事,肯定是有对象了才和我说的。”
温辞述再次迷茫了:“什么是出柜?”
萧澜捂住嘴:“啊……啊,你不知道吗?天哪,我真是带坏高中生……出柜就是,就是性取向是同性啦……就是因为他出了柜,我才会把你当成他男朋友的。”
温辞述如遭雷劈,内心世界再一次受到冲击。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他的心情如同坐跳楼机,从震惊到平静再到震惊,不过一句话的功夫。
他磕磕绊绊地问:“庄泽野是……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
我曹我曹。
离了大谱。
他心里翻江倒海,觉得这比他穿越到现代还要让人震撼。
萧澜一脸无奈:“他打电话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特地看了眼是不是愚人节,四月早特么过了,哎。”
她虽然相貌秀美大气,但年轻时是玩摇滚的女人,骨子里很是洒脱自由,消化了几天也就接受了。
“有时候我在想,他高中时期那么叛逆,大学又喜欢上同性,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老看见我和他爸吵架,所以心态慢慢变了。”她略带失落道,“想到这种可能性之后,我就不忍心再责怪他,虽然如果他爸知道肯定没好话,不过那傻逼不重要。”
温辞述听着她一口一个“特么的”,还用“傻逼”称呼庄泽野的父亲,顿时眼睛睁得更大了。
现代女性,是真的很酷。
萧澜望向他:“言归正传,你可以告诉我他在跟谁谈恋爱吗?”
温辞述小声说:“我真不清楚,只知道他有喜欢的人,还是昨天玩游戏才知道的。”
萧澜脸色一变,琢磨道:“难道他确实没骗我……小温,你能不能帮阿姨留意一下,看看他最近对哪个人比较特殊,阿姨送你辆代步车作为报答。”
温辞述没想到她开口就要送车,赶快婉拒:“不用,阿姨,我受不起。”
“哎呀别客气,姨有点小钱,你长得合我眼缘,我愿意给你花。”萧澜冲他灿烂一笑,“只要你肯做我的小情报员,以后我还可以给你介绍各种资源。”
她当机立断地掏出手机:“来,加个微信。”
温辞述:“……”
庄泽野回来的时候,还不疑有他,温辞述脸上写着“我被绑架了快救我”,可惜他没看懂,把煮好的大红袍放到茶几上。
萧澜问:“你倒茶干嘛,都说了我不喝茶。”
“不是给你的,他爱喝。”庄泽野顺口说,“小心烫。”
萧澜古怪地斜了他一眼:“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体贴,干嘛,想收买人家?”
庄泽野嗤笑:“是你想收买他吧,刚才我都看见你拉着他嘀嘀咕咕了。辞述,你别理我妈,她就这样,神叨叨的。”
萧澜翻了个白眼,说:“你别在这儿站着了,上楼换套衣服,跟我一起去你爷爷那里一趟。”
庄泽野有很长时间没回那边了,便依言换了套衣服下来。
临走之前,萧澜笑着对温辞述做了个挑眉的表情,那得逞的模样跟庄泽野如出一辙。
温辞述捂额叹息,感觉这母子俩都不太正常。
送走他们后,他让小陈来接自己去练习室。
昨晚大家都喝得醉成烂泥,那三个人到现在还没睡醒,温辞述原先和向晚一个房间,他走后那个床位就空了出来,现在是向晚一个人住。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站在床边看着向晚。
向晚睁开眼睛,看见床前站了个人,惊得当即坐起身,在看清是温辞述后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突然来了?”尽管没完全清醒,他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温辞述说:“我来练会儿声,顺便问师父几个问题。”
向晚起身道:“真是个模范学生,那你等我几分钟,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现在都是主唱,练声室也是同一间。
他望向温辞述身后问:“阿野怎么没来?”
“他陪他妈妈去了。”
向晚很是诧异:“他妈妈回国了?”
“嗯。”
温辞述犹豫着问:“向队,你有没有觉得,小庄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
他发现这个问题不仅萧澜想知道,原来自己也挺好奇的。
向晚笑着说:“不就你咯,你都已经取代小赫的位置了,惹得他前段时间可劲儿吃醋呢。”
温辞述讪讪:“我不是说我,除了我之外呢?”
“那应该没了吧,没见他有什么新朋友。”
温辞述觉得,肯定是他观察不够仔细,庄泽野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等向晚洗漱完了出门,穿过走廊去练习室。
因为两人来的特别早,练习室还没开门,就去了隔壁的公共休息室等待。
休息室里坐着几个小练习生,笑嘻嘻地跟他们打招呼。
“向哥早,温学长早。”
“你们早。”
Flora现在已经成为练习生们的偶像,几乎看见他们都会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温辞述坐着用手机app刷题,旁边两个小练习生窃窃私语。
“你看今天的热搜了吗,有大消息。”
“还没看呢,怎么了?”
“是常勋啦,他……”那个小练习生说到一半,被同伴用手臂碰了碰。
温辞述抬眼看过去,对上他们怯生生的目光。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了。
向晚低头看手机,突然说:“常勋上热搜了。”
温辞述问:“什么?”
向晚照着那条读了出来:“知名流量小生大翻车,昨晚被拍到夜会水木正丰老总,结合上次和水木正丰千金约会,常勋竟然共侍父女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萧澜视角:

这件事堪称年度大瓜,无数围观群众吃得津津有味。
而爆出这个瓜的是圈内知名狗仔,出了名的要真相不要钱, 在爆瓜之前他已经提前预告,今天会爆某大流量,预热工作做得很到位,因此消息出来后立即热度登顶。
狗仔先是放出今年八月拍到的,常勋和水木正丰千金酒店开房视频, 里面两人拉上窗帘后共度一夜,第二天常勋才离开酒店。
当时他的公关直接告黑, 用一些“侵犯隐私”“不实消息”等说辞, 堵住了粉丝的嘴。
然而这次的视频更加清晰,完完全全没法洗白。
接着,狗仔又放出南岛综艺之前, 常勋去马尔代夫度假, 在海滩上和水木正丰老总拥吻。
这种锤已经不叫劲爆了,能把粉丝电击到原地跳起发疯的程度。
马尔代夫事件更锤的是, 常勋去那片岛后还发了vlog。
粉丝被打得措手不及,而吃瓜网友们开始顺藤摸瓜。
扒出早在常勋进公司时就去过老总家吃饭,扒出老总曾经探班常勋片场, 扒出常勋和千金用过很多同款, 这些同款还被他的cp粉用来磕过别家……
打脸虽迟但到, 而且处处都在打脸。
最为狗血的是,千金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去年还差点被老总借着送去留学的借口, 被迫和常勋分手。
在热搜飙上第一后, 千金飞速把常勋给取关了, 并在ins狠狠内涵,说自己被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发完这条ins,常勋的三个大粉站姐宣布关站。
大家这才明白,这三个大站全都是她运营出来的,连连感叹如此抓马。
这个瓜在短短半天内,经历了爆`炸式发酵,一度把app都给卡住了。
顾鸣赫惊得合不拢嘴,难以置信地问:“我的妈呀,他可真够6的,劈腿父女俩还能两边同时要资源,现在大家都喊他高级鸭子,依我看辱鸭了。”
林南之说:“呕呕呕,毁三观,太毁三观了!想起这种人以前是辞述哥的朋友,我就为辞述哥感到不值。”
大家都吃瓜吃得一头劲,向晚看向温辞述:“对了辞述,你先前和他走得近,听说过这件事吗?”
温辞述很茫然,他不仅没听说过,而且常勋连一点马脚都没露过。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关键点——常勋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才向原来的温辞述下手的?
温辞述顿时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常勋,他话里话外都带着试探,原来是怕他把这件事抖出去。
常勋对原来的温辞述做了什么,是害死他,还是把他藏起来了?
后者可能性很小,否则他早在温长盛面前揭穿自己了。
温辞述有了个可怕的猜想,不由眉头紧皱。
林南之以为他感到为难,忙说道:“向队,辞述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问他他也不知道。”
向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的锅,一时没想起来。”
“其实我觉得,像常勋那种人,跟辞述根本不是一类人。”顾鸣赫分析道,“他是那种唯利是图谁都不信的人,而且很想在辞述面前保持他淡泊名利的外表,所以这些事他压根不会告诉辞述。”
温辞述心想,常勋是不会告诉他,除非是他自己发现的。
如果那个温辞述无意中撞破了常勋的秘密,他那么依赖和信任常勋,在接触真相的情况下难免情绪失控,有可能会放出一些要揭发他的狠话。
那么常勋一激动,失手把他推下山洞,就再合理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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