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才不是歌伎—— by爻棋
爻棋  发于:2023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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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鸣赫与温辞述交换。
渝栖——
Beat突然停了下来。
温辞述扶了扶耳返:“喂喂喂?”
下面开始不安地议论,都以为是出现舞台事故了,这种氛围戛然而止是非常要命的。
然而温辞述笑了笑:“Wow burn the world,嗯哼?”
他抬手和顾鸣赫碰拳:“酷,man。”
粉丝们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是提前安排好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接住这么high的氛围。
温辞述的声音传遍全场:
“Now dj drop that beat again.”
刚才的鼓点猛地切入,顺利接上了未完的狂欢。
他原地跳起来互动:“I say Flora,you say——”
“Burn the world!”
互动应援达到最大声,所有人都在热烈回应。
“Flora——”
“Burn the world!”
“Flora——”
“Burn the world!”
温辞述拿回麦唱道:
“我推开摇晃的那扇门/看见黑压压的人
撕烂破旧的陈规打碎破旧的责任
我掀起震耳欲聋的狂澜/走过寸草不生的彼岸
举起手中摘下的一束花献给身边的玩伴
oh你们以为的玩伴”
唯粉快喊到缺氧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帅了树树!”
“这个唱腔绝了,进步好多!呜呜呜,麻麻为你骄傲!”
温辞述边唱边顺着升降台走下去,引起新一轮的尖叫:
“他们陪我风雨交加日日夜夜永不停歇
舞台上靠得是经验契合而不是直觉
每当梦想破裂
就会有新的梦凝结
流言与蜚语肆虐
而我不再畏惧寒风凛冽
因为我们在2023年5月2日有约
说好要一起创造这个世界”
5月2日正是他们出道的时间。
此时鼓点突然停顿,接着一段让人震撼的快嘴响起:
“所有美好的幸福的希望的重生的盖过丑陋的不幸的悲惨的毁灭的
你说是痛苦喜悦伤悲快乐仇恨爱慕懦弱自信疯狂平静还是玩不起呢”
快嘴顾名思义,用最快的语速说出一段词,通常是rapper的炫技部分,温辞述就是在纯炫技。
“啊啊啊啊啊啊啊温辞述牛逼——!!”
“辞述太帅了!!!”
应援几乎将耳膜喊破。
温辞述将麦抵住嘴唇,每一个咬字都快速且清晰。
“我给与最大的慈悲怜悯热爱热情泛滥流淌过这个人间
要与你们造一场漫无边际不愿意醒的美梦我们下辈子会再见面”
他转过身,出现在后面的庄泽野拎起他的衣领,两人肩膀相撞完成一个挑衅的对碰。
下面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什么了,全部都是疯狂大喊。
庄泽野走出来,全场最爆的鼓点响起——
“燃烧起手在根深蒂固里埋下火种
海水淹没的五人重新拾起火柴填满山洞
你们千方百计想扑灭人类文明的样子真的很没种
两眼无神思想平庸
还妄图把神也拉下苍穹”
跩到极致的词,配上跩到极致的腔调,和眼神冷酷的面孔。
气氛到达演唱会最高点,海浪攀上了巅峰。
粉丝们激动得双眼发红,呐喊声不绝于耳。
庄泽野稍稍蹲下身,单手扶住斯坦尼康,大屏出现那张帅到让人窒息的脸。
“是嫉妒心泛滥
还是自卑懦弱不堪
老子他妈管你有的是权还是钱
只要不爽都会被我一脚踢烂
我在台上高歌欢呼光宗耀祖而你躲在角落里截取片段
发在网上说看啊他不过是表面坚强内里穷酸
无所谓我会一拳砸烂键盘
把维系你精神的网线斩断
你像条狗哀嚎没了它我可怎么办”
能把diss词写成这样也就他了,唯粉们当场原地发疯。
他在原先的唱腔里加了怒音,低沉嘶哑的腔调完完全全炸场。
“别给我说什么Flora出道玩不了唱跳
你**原地跳脚今晚必被刀
唱的什么垃圾fake良币无端消失劣币当道
离开挂电就完蛋的废物只会让隔着屏幕的人叫好
在半空中看你们原地无能疯了一样咆哮
我说,狗b吵什么吵”
台下跟着他一起发疯。
“啊啊啊啊啊啊啊,操!”
“太爽了这个词,庄泽野我爱你!”
他起身做最后的收尾:
“2023会是Flora辉煌的回顾
我们会告诉敌人什么叫做投降无助
挣开眼前束缚
聚焦舞台最高处
让我们一起,走出前方的路——”
“Flora——”
“Burn the world!!!”
庄泽野弯腰接过伴舞递上来的瓶子,扬起手臂用力一洒,漫天水花如细雾般洒落,在顶灯的照耀下出现一道横跨上方的彩虹。
同时顶上飘下无数金粉和彩带,随着细小的水珠蒸腾纷飞,现场已然到达高`潮。
在沸腾的欢呼和飘落的水雾中,他第一时间转过身与温辞述对视,交换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洒水是rapper活跃气氛的常见环节

台下的尖叫声已然让人听不清, 偌大的场馆内人群沸腾。
这场狂欢直到深夜才落下帷幕,粉丝们迟迟不愿意离去,聚集在门口等他们的车, 一声声喊着应援口号。
当日演唱会转播登顶榜单第一,Flora的名字也开始被大众知晓。
各类数据统计疯狂飙升,投资方一个接一个联系公司,仿佛一切都发生在一夜之间。
他们红了——
真正意识到这一点,是当晚大家出去聚餐, 被场外的粉丝围堵。
不是一`两个粉丝,而是一大群蜂拥而至。
钟可欣和保安一直在帮忙拦截, 安抚大家说后面会安排见面会, 但架不住人实在太多,后面的听不到前面的话,一个劲儿疯狂往前挤。
温辞述第一次被这样围追堵截, 短短一百米路,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摸到车门。
他是跟在庄泽野后面下台的,当人群一拥而上时, 庄泽野立刻拽住他的手,这才没让他被冲散。
但是他这么一拉扯,周围的粉丝叫得更大声了, 庄泽野没有松手, 一路牵着他到车上。
上车后大家都累得不行, 一个个瘫在座椅上。
林南之喘着气说:“妈呀,我上次见这么多人, 还是在燃哥的演唱会上, 那镜头都快伸到我脸上了。”
向晚说:“估计场外那些都是没抢到票的, 如果有下次的话, 希望他们能进去看。”
“恭喜我们,终于火了,今天连着上了快十个热搜了。”顾鸣赫兴奋地坐起来道。
大家互相看着对方,脸上都写满了兴奋和激动。
虽然疲惫,但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温辞述坐在庄泽野旁边,扭头看见他在看自己,于是又对他笑了下。
他已经数不清今天笑了多少次了,原来平时不爱笑的人也会被传染,现场实在是太热烈了,根本不可能保持头脑冷静。
庄泽野笑道:“今天都发挥得很好,最后那段cypher比彩排还出人意料,相信观众也会觉得惊喜。”
大家一提到舞台,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聊各种细节。
钟可欣坐在最后一排,从手机里抬起头说:“阿野,你知道你那段被消音了多少次吗,我看转播都快笑疯了,不过这个舞台效果特别炸,刚发出去就已经是热转第一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野哥那段特给力,都不带换气的,我听着快憋死了。”
“哈哈哈哈,评论说,什么都好,就是脏话太多。”
庄泽野无奈地笑着摇头:“不是我想写脏话,有感而发而已。”
Flora的超话登上了内娱男团榜首,里面涌入大量新粉丝。
之前吐槽过他们的up主更是连夜赶制了新视频:【内娱新秀|CP起家节目恶剪半年雪藏|被严重低估的男团Flora】
这个视频从各个角度分析了每个人的实力,向晚和温辞述的唱功,庄泽野和顾鸣赫的说唱,以及林南之的舞蹈功底,并分析了三个他们为什么之前没火的原因,引得粉丝纷纷艾特公司,一夜之间上了热门。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第二天才得知的。
当天晚上,节目组办了场庆功宴。
这次演唱会结束后,他们将迎来三天的休息调整时间,下一站已经提前公布,果然和之前说的一样是去高原。
庆功宴上安晓开了直播,几乎是在瞬间上了直播榜单第一。
弹幕跟疯了一样。
【刚从体育馆门口出来,就开直播了啊啊啊啊啊啊!】
【天哪看我刷到了什么!演唱会太棒了!!】
【你们的车刚从我们旁边过去,呜呜呜崽崽们都好高好帅!】
【丽芙来了qaq,没去现场,看见转播快疯了。】
【这个票相当值,崽们都长得特别好看!树树真人很白很亮眼,帅晕我的那种。】
【现场看才知道他们身材比例有多好,野子简直可以去当男模了。】
【我爆哭,喊得嗓子都哑了,超级超级喜欢这次演唱会!】
【前辈们也好厉害,青姐的高音直接掀开我天灵盖,宋老师也超棒!】
【温辞述麻麻爱你,非常爱你!你唱歌和舞蹈都特别棒!】
【想看看五个崽,镜头能不能动一动qaq】
摄影师拿着手机到处乱窜,每桌都拍了个遍。
聚餐的地方是一家自助烤肉店,桌子不算大,Flora单独坐了一桌。
镜头转过去的时候,庄泽野正在倒茶,他先是把茶叶洗了三遍,然后拿了个小杯子倒进去,还仔细将杯口边缘的茶水擦干净。
动作熟练细致,像个专业服务人士。
顾鸣赫调侃:“野子什么时候这么养生了,吃烤肉还要喝茶,这茶叶是他特地问服务员要的。”
“你不懂我们二十以下的,现在过十八就开始保养了。”林南之一本正经地说。
顾鸣赫拿起筷子要敲他脑袋:“跟我掰扯年龄是吧?”
“赫哥你都要奔三十了,注意保养。”
“我看你在找揍。”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吵,向晚忙着烤肉,笑着让他们别乱来。
在大家都没注意的地方,庄泽野把那杯茶放到了温辞述手边,低声说道:“洗过了。”
先前温辞述嫌他煮茶潦草,告诉他要洗三次再冲泡,后来庄泽野专门去学了怎么泡茶,基本上没有再出错过。
温辞述端起杯子尝了一口,微微皱眉:“不好喝。”
他嫌弃的样子不加掩饰,庄泽野失笑:“将就一下,这里的茶叶都一般,回去再给你泡好喝的。”
他望了望周围的盘子问:“吃什么肉,我帮你烤。”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服务行为,只是想着这是温辞述第一次吃这种手动烤肉,他肯定不知道怎么烤,当然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亲自动手。
总不能让王爷饿着。
温辞述自然地说:“我不吃牛肉,其他都可以。”
于是庄泽野就开始烤肉,卷起袖子一块接一块,烤完直接堆他的盘子里。
众人都在吃东西,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弹幕却炸了。
【哦买嘎,我看了五分钟野子给树树端茶倒水烤肉,我没出现幻觉吧?】
【我要疯了,这真的是庄泽野?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野子你是树树的随从吗!啊啊啊他是没手吗,你俩真是不顾别人死活!】
【救,他好爱他,我先磕为敬。】
【啊啊啊啊啊啊,我男朋友都没这么对我!你怎么不干脆喂他嘴里呀!】
【前面的,我觉得他可能想喂,只是碍于人多……】
【我曹,纯路人,深受震撼,请问是真情侣吗?】
【哈哈哈哈没错,花团第一真(已出柜版)】
【是的是的,他俩同居好几个月了。】
【弹幕在搞什么,别乱说好吧,喜欢被喷卖腐?】
【你们注意点啊,今天晚上很多路人点进来的,别瞎几把磕。】
【有病,人家兄弟关系好而已,能不能别在这里发疯?】
【你们,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唯粉的心情就是说,,,】
【我是小蝴蝶呜呜呜,我已经妥协了qwq,谁叫这个儿婿这么上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我是野格我也妥协了,儿子太爱没办法。】
【纯路人,好看爱看,给我继续。】
弹幕吵着吵着,画面中庄泽野又烤好了一串羊肉,这回他没再给温辞述,而是拿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粉丝们松了口气,觉得他总算要自己吃的时候。
他把羊肉从签上弄下来,蘸好料卷成小饼放进了温辞述碗里。
温辞述蹙眉:“这是什么料,我不吃这些。”
庄泽野热情劝道:“试试看,新吃法,最近很火的。”
温辞述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眉毛舒展开来,居然觉得还不错。
“怎么样,好吃吧。”庄泽野洋洋得意,再接再厉地继续给他卷小饼。
弹幕彻底失控。
【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zzy这个恋爱脑了。】
【笑死,你们吵得一头劲,人家情侣ttmm】
【哈哈哈哈,他好骄傲地在烤串,笑得我肚子疼。】
【有什么好笑的,帮朋友卷个饼而已,哦都算不上朋友,队友。】
【唯粉姐姐全身上下,嘴最硬。】
【那些刷队友的,怎么没看见野子帮向晚烤肉啊?况且野子这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呢。】
【甜死了甜死了甜死了,我不管他们就是真的!】
【呜呜呜,怕老婆被签子戳到会贴心地弄掉签子,还会主动给蘸料卷小饼,我们野子真是内娱模范男德标兵。】
温辞述吃着吃着,逐渐感到不对劲,庄泽野一个劲儿在投喂他,自己却没吃几口。
他考虑了一下,把那盘肉往对方面前推了推。
“你也吃,别只顾着烤。”王爷难得体恤下人一回。
庄泽野冲他笑笑,夹起一块咬了一半的牛肉,那是温辞述刚刚咬的,吃了一半才发现是牛肉的,他特地放在了旁边的小盘子里。
“哎,那个我吃过……”他刚要阻止,庄泽野已经吃了下去。
“……”
温辞述眼中写着震惊和局促。
庄泽野没事儿人似的:“手快了,你不早说。没事,我没有洁癖。”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镜头,眼神意味深长。
“Pd别老拍我们了,快去吃烤肉吧,不然你们那桌要被安导吃完了。”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Pd笑着说好,顺势移开镜头。
弹幕完全没法平静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在拍你们?】
【他他他……刚才是不是把树树吃了一半的肉吃了?】
【我草,我看见了什么?!】
【好家伙,野子你在宣誓主权?】
【可怕,太可怕了,感觉不小心磕到真的了。】
【啊啊啊啊,我第一天入坑,这对真是富得流油,比旁边的赫之带感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不该辣菜,但赫之真的跟两个小朋友一样。】
【据说小赫有过前女友哦,这对磕磕兄弟情就行。】
【嘿嘿嘿,据说野述都是母单哦,这对我要狂磕爱情!】
【我今晚没法平静入睡了,一场直播看得我嗷嗷叫。】
两个母单之间互相没什么对话,温辞述终于从演唱会的沉浸中抽离出来,隐约想起庄泽野先前的奇怪举动,不动声色地稍稍和他保持了点距离。
没一会儿,钟可欣过来带着他们去敬酒。
因为行程原因,江丹青和夏夏要提前离开,所以最先给她俩敬。
杯子里都是啤酒,温辞述第一次喝,觉得冰镇啤酒确实好喝,难怪现代人这么喜欢。
自助餐厅有西柚味、山楂味等各种啤酒,酒精度不高,口感偏甜,温辞述敬完酒后又每个单独尝了一点。
向晚见他喜欢喝,便提议回去之后接着组局宵夜。
他们飞燕中的机票是晚上九点,反正明天也没事,大家都一致举手赞成。
等聚餐结束回到燕中后,众人买了些卤菜和酒,回到宿舍继续赶下一场。
温辞述稍微清醒了点,在飞机和车上,都特地坐在向晚旁边,到宿舍后也挑了个离他近的地方坐下。
庄泽野偶尔看看他,眼神深不见底。
顾鸣赫今晚异常高兴,随手逮个人就拼酒,温辞述不幸得被他抓了几次,饶是酒量很好也有些醉了。
顾鸣赫敲着酒瓶说:“来玩点游戏,最近刚学到一个游戏,叫‘抓住你了’。”
向晚也醉得眼睛迷蒙,皱眉道:“不会是什么灵异游戏吧,我不想玩那种。”
“啊啊啊,我也不要玩灵异的,太害怕了。”林南之拒绝。
“不是不是。”顾鸣赫摆手,“这个比灵异游戏好玩儿多了,就是每个人爆自己一个秘密,如果有过类似经历的人就被‘抓住’了,只要他愿意揭露隐私,那么其他没有这种经历的人就得喝酒。”
庄泽野嗤笑:“那要是爆料的人撒谎怎么办?”
顾鸣赫扑上去缠他:“兄弟,你还是不是我兄弟?这游戏玩的就是走心,谁如果撒谎,那他今年就会变成秃子!”
这个恶毒的诅咒,引得大伙儿笑声不断。
顾鸣赫醉得不轻,一米八几的人跟庄泽野撒娇,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又不死心地贴上去,简直没脸没皮。
温辞述坐在他们对面,突然发现一件很怪异的事——庄泽野好像不是那么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他和顾鸣赫玩得最好,但最多只是搭搭肩膀而已。
他想起那天练习室恶作剧似的吻,想起后来庄泽野时不时就和他贴得很近,不由感到一阵紧张不安。
为什么这么古怪?
脑子里乱糟糟的。
向晚招呼道:“来吧,先从年纪最小的开始,南之,你先说。”
林南之撇嘴:“好事没我的份儿,坏事就从最小的开始了,你们怎么每次都这样。”
“让你说你就说,再跟哥哥们顶嘴,小心孤立你。”顾鸣赫笑着开玩笑。
林南之思索了片刻,说:“我五岁的时候尿过床。”
大家集体发出嘘声。
“尿床你个头啊!这是什么秘密?”
“就是,谁还没尿过床。”
“不准故意说这种大众的糗事,你知道什么是秘密吗,嗯?”
林南之苦恼:“可是我没有秘密啊。”
“不可能,谁会没有秘密?”顾鸣赫自告奋勇,“哥给你来一个,打个样。”
他咬着瓶口苦思冥想,众人竖起耳朵。
顾鸣赫一拍手:“有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在床底下藏了个飞机`杯,出国时忘了扔掉,被我家阿姨打扫出来了,还让我外婆问我那是什么,要不要拿去丢了。”
所有人哄堂大笑。
“傻逼吧你!”庄泽野笑着推他,“这他妈太丢人了,我没有过。”
“哈哈哈哈,我也没有!”
其他人纷纷否认,都没有过类似的情况,顾鸣赫颇为郁闷,自己喝了一杯。
林南之着急道:“不行,我还是没想好,辞述哥你先说吧。”
温辞述一愣,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贪玩掉进冰河里,差点淹死,我怕妈妈担心,一直没有告诉过她。”
向晚点头:“勉强算个秘密,既然如此,我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另外四人碰杯喝酒。
向晚接着说:“我也对我妈有个秘密,我从来没告诉过她,她和外婆的医药费,是我用学费和打工费给的,她曾经怪我没有继续读书,但是我没法跟她开口解释。”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庄泽野把酒杯在桌上敲了一声,隔空道:“这杯得喝,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种秘密都不会再有。”
林南之说:“向队真男人,什么事都自己扛,阿姨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
大家继续举杯喝酒,都有点上头。
林南之笑道:“怎么突然开始emo了,我来说点开心的吧。其实我不止五岁尿过裤子,十三岁也尿过,我不敢跟我爸妈说,所以偷偷躺在床上把那块焐干了。”
一片哗然,嫌弃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恶不恶心啊!”
“草草草,这个团没你在乎的人了是吧。”
“哈哈哈哈,在喝啤酒呢,能不能别说这种!”
林南之被大众唾弃,只好又换了个正常点的。
“那什么,我曾经往我的舞蹈老师拖鞋里塞蚯蚓,这个总行了吧!”他已经快抠破脑壳了。
顾鸣赫笑着举手:“这个我也有过,我不用喝了。”
庄泽野随意地抬抬手:“我塞过刚出生的老鼠。”
向晚发出惨叫:“呕,你们太恶心了!只有我和辞述是正常人!”
温辞述笑道:“我往我师父的衣服里扔过蚱蜢,因为他不让我玩蚱蜢。”
“……”向晚无语了,“你们真是一群叛逆小孩儿。”
大家拿酒瓶往他嘴里塞:“废什么话,给我喝。”
最后轮到庄泽野,他们都已经喝得快神志不清了,就只有他还是微醺。
顾鸣赫拍拍他的肩膀:“来点劲爆的野子,你以前那点芝麻绿豆的事儿我都烂熟于胸了,不想听那些听过的。”
庄泽野似笑非笑:“你确定要听劲爆的?”
“当然要!必须要!”林南之跟着起哄,“好想知道野哥的秘密有多炸裂,快快快,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庄泽野勾起唇角,脸上写着“是你们非要听的”,他看了眼对面的温辞述,慢悠悠地说:“我的秘密是——”
每个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随即嚷嚷起来,像油在锅里炸开一样。
顾鸣赫在听到这句话时,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酒一下子醒了。
林南之和向晚同时疯狂笑着喊。
“哎哟哟,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没听错吧!”
“谁啊,我们认识吗?你小子藏得够深的!”
只有顾鸣赫和温辞述沉默不语,顾鸣赫是吓着了,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生怕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温辞述也没参与起哄,他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庄泽野有喜欢的对象。
心里慢慢松了口气,好像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向晚兴奋地猜测:“是不是上次跟我们合作的那个女团?我记得她们门面对你有意思来着。”
林南之一听八卦就两眼冒光:“哪个哪个,田雨她们团吗?”
“对,就是她,她后来私底下还问我要阿野的微信,不过我没给。”向晚调侃地看向庄泽野,“你喜欢的是她吗?”
温辞述从酒精的麻痹中找到一丝知觉,血液开始被心脏压迫般得流遍全身。
他胡乱地想,哦,原来庄泽野喜欢女团门面——这好像确实符合他的审美风格,他应该就喜欢那种美得特别张扬的女孩子。
如果是在舞台上,他会被那种女孩子迷住,面带笑意地看着她跳舞。如果是在生活中,他会开车带那种女孩子去兜风,去海边放烟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很混乱,乱得找不到任何头绪,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控制不住乱想。
以至于,后来他们的谈话一个字都没听清。
林南之还在不停追问:“野哥,是田雨吗?是她吗?”
庄泽野哂笑:“她谁啊。”
那表情像是真的不认识。
林南之失望道:“好吧,不是她,你就不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就是啊,有你这么吊胃口的么。”向晚也说。
庄泽野神秘一笑:“不能。”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辞述一杯接一杯喝酒,他很喜欢果酒淡淡的甜味,比那些陈酿要甜得多。
喝太多果酒的下场就是,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
庄泽野拎着他起身回去,向晚摇晃着脑袋说:“要不你们别走了,在宿舍凑合一下得了。”
庄泽野看了眼温辞述说:“不行,得换身衣服,全是汗。”
他们身上还穿着演出服,温辞述这人有洁癖,等醒来发现自己这么脏,肯定要崩溃。
庄泽野扶着他想离开,但没想到,这人喝醉后一改平常的冷静,活像个随地撒泼的顽童。
温辞述一把抱住门框,醉醺醺地说:“什么人,休要碰本王!”
庄泽野:“……”
完了,王爷又开始了。
向晚看着他们拉扯,乐得哈哈大笑。
“三爷,该回寝宫就寝了。”庄泽野磨牙道。
温辞述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哝:“是你啊……”
庄泽野以为他又要叫自己太监,谁知却没听到他这么喊。
温辞述有点不太高兴:“你很聒噪,也很爱管闲事,本王今天不想回去,我就要睡在这……”
他“里”字还没说完,庄泽野已然失去耐心,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平时经常健身,双臂托得很稳,丝毫没有大幅度的摇晃。
温辞述迷迷糊糊腾空而起,还以为自己坐上了轿子,不过这轿子怪舒服的,贴着他后背和腿弯的地方都散发着温暖的体温。
他稀里糊涂地靠在轿门上,用脸颊蹭了蹭结实的胸肌。
庄泽野低头看看他,一言不发地大步下楼,走到停车场。
小陈看见他抱着人出来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
庄泽野将温辞述放到车上,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车子一动不动,小陈在惊讶。
他抬起头看向前面:“还在看什么?开车啊。”
小陈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边启动车子边说道:“如果瞿总看见这一幕,肯定感到非常欣慰的,你以前多么抗拒和辞述相处,现在居然能照顾喝醉酒的他,真是感人肺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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