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by毛球球
毛球球  发于:2023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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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王现在超有钱,还给后爸买了好几辆新车。
宁笙下车的时候,徐岭后爸正在擦拭新车,七辆车,一天开一辆。
房子翻修成了新的,三层的小楼,远看土,近看丑。
徐岭的原话是,想装成宫殿,才配得上宁笙。
新装修的房子,宁笙是第一次来,刚推门就有被土到。
“你为什么要在门口摆俩大花瓶?”宁笙问。
“出入平安。”徐岭说。
“你妈妈没救救你的审美吗?”宁笙崩溃地问。
“他说你肯定喜欢。”刚好路过的徐阿姨说。
“谁给你的胆子揣测我!”宁笙问徐岭。
徐岭乐呵呵地笑:“那给你砸掉。”
宁笙:“别……”
砸掉好像又有点可惜。
“去玩吧你们。”徐阿姨笑着说,“我还得去看看我的蚕。”
许阿姨:“宁宁想去看蚕宝宝吗?”
宁笙:“想去,但是腿好像突然走不动了。”
徐阿姨笑着摇摇头,骑上小电驴走了。
家里只剩下宁笙和徐岭,徐岭忽然弯腰,抄起宁笙的膝弯,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宁笙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了徐岭的脖子。
“你干什么啊。”他问。
“你不是走不动吗,我来抱你。”徐岭横抱着人,轻松上楼。
宁笙:“便宜你了。”
徐岭踹门,再踹上,把人放地方,开始亲。
宁笙:“唔……你别碰我,下午数呆家直播卖果子,说好让我出镜的。”
领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细密的吻逐渐下移,将吻痕留在不易被看见的地方。
“别咬……”宁笙用力挣扎,眼睛都红了点。
徐岭松开他,把他扔床上,抱着他蹭了蹭。
宁笙感觉自己差点被压死。
“滚,你太沉了。”他说,“别压着我了。”
“什么时候……”他听见徐岭在他耳边低声说。
“再等等吧……”宁笙眼神飘忽,“今天还有事!下午要帮数呆家直播!”
宁笙:“而且这是你家,你收敛一点,你爸妈知道会打死你的。”
在一起大半年,宁笙猜徐狗还没敢跟家里说。
徐岭翻身坐起来,捧了个小盒子给他。
宁笙:“?”
什么东西。
“金子做的公主王冠。”徐岭用小叮当的声音说。
宁笙:“……”
跟金子过不去了是吧。
徐岭把王冠捧到了宁笙头上。
宁笙直接被压得抬不起头,然后发现某人的某处竟然抬起了头。
宁笙:“???”
过分了。
顶着金王冠的宁笙,狠狠地踹了徐岭一脚。

而且土狗的审美好像有所提升,没弄乱七八糟的宝石做镶嵌。
他把王冠收回盒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愣是没见到徐岭。
宁笙:“……”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踢了踢门。
“你适可而止。”宁笙说。
徐岭:“别进来!”
宁笙:“?”
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吗?
宁笙拧动门把手,推开门。
宁笙:“啊!”
洗手池的水管爆了,徐岭正卷着衣袖修,顾不上按破口,刚进来的宁笙被滋了满身水。
徐岭:“……”
宁笙:“废物。”
徐岭叮叮当当地修完水龙头,又钻进卧室去给宁笙找干净的衣服。
宁笙坐在洗手间的小凳子上等,头灯的灯泡又爆掉了一个。
宁笙:“……”
“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他没好气地问。
徐狗没憋坏,其他东西憋坏了吗?
“不是我!”徐岭说,“这个屋翻修的时候,设施没怎么动,估计都老化了。”
“你家这房子,翻修得好潦草。”宁笙说。
就是后院那个新盖的佩琪之家,他相当喜欢。
宁笙边换衣服,边看徐岭无比熟练地换了顶灯的灯管。
土狗的生活技能,好像一直都是满分。
“好了,简单,什么坏了我都能修。”徐岭说。
宁笙:“饿坏了。”
徐岭:“?”
徐岭:“糖糕?”
“可以。”宁笙说。
家里没有白糖了,宁笙自告奋勇,要去街对面的小超市买。
糖的品类很多,宁笙不确定徐岭想要拿哪一种,正要打电话问徐岭,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宁宁吗?”那声音说,“都长这么高了。”
“也没有啦。”宁笙控制不止自己上扬的嘴角了,“陈奶奶,好久没见到您。”
以前他跟徐岭,去给陈奶奶家送猪肉,陈奶奶还请他们喝汽水。
还得是陈奶奶,太会讲话了。
“越大越好看。”陈奶奶说,“我看着你们几个,从小不点儿,长到这么高。”
关键词触发,宁笙又笑了。
徐岭光等没等到人,推门出去,宁笙正在扶陈奶奶过马路。
“这旁边还有两条路,您还过吗?”宁笙问。
徐岭:“……”
“在搞什么?”徐岭几步走过去,轻拍了下宁笙后腰。
“年轻人,个子高腿长,动作快,帮我买了不少东西呢。”陈奶奶夸奖。
“您太客气了。”宁笙说。
徐岭:“……”
他俩把陈奶奶送到了路口。
“你俩一人一个。”陈奶奶翻出两个棒棒糖,这才晃晃悠悠地沐着阳光走了。
“大人眼里,咱们永远是孩子。”徐岭掂量着手上的棒棒糖,“吃一个?”
“要荔枝味。”宁笙说。
徐岭:“等着。”
糖纸被剥开,徐岭把糖递给宁笙。
回到厨房里,徐岭揉面团,宁笙就在一旁专注地吃棒棒糖。
徐岭鼻尖闻着荔枝糖果的味道,一转头就能看见旁边乖乖坐着的宁笙。
他起了点坏心思,两步走过去,抓住糖棍,扯了扯。
宁笙:“?”
他微红的双唇张开,糖被徐岭抽走了,从他的唇边擦过去,留下暧昧的一道水光。
徐岭弯腰,吻了吻他。
“好甜。”徐岭说。
“吃个糖都不安稳。”宁笙说。
“我们狗就是喜欢在人吃饭的时候分一口。”徐岭说完,把棒棒糖塞回了宁笙嘴巴里,堵住了一句即将脱口而出的骂。
宁笙:“……”
徐岭搞各种生意搞得风生水起,做糖糕的手艺确实一点都没落下。
宁笙觉着这糖糕的口感快比得上徐阿姨做的了。
“下午带你出去玩。”徐岭说。
“下午要给数呆帮忙。”宁笙提醒。
徐岭:“你真的会帮忙吗?”
宁笙抬起了手。
徐岭:“你会。”
“那我们帮完忙再去。”徐岭坚持。
李皓月家的果园果子漂亮,味道也好。
在宁笙的建议下,这段时间果园开了个直播号,每天都能卖出好多水果,还帮陆鹏家卖了好些猪肉。
今天数呆爸妈不在,没人卖果子,放假回来的数呆打算暂时接管。
宁笙吃好了糖糕,吹爽了空调,坐着徐岭的摩托,抱着徐岭的腰,一路去了李家果园。
直播设备超级简陋,就一台相机一个支架。
“公主!”正摘果子的陆鹏从树上溜下来,“我给你拌了好多猪耳朵!”
宁笙:“很好。”
“刚切的西瓜,还有新摘的荔枝。”李皓月在树下铺了个野餐垫,再放好坐垫。
徐岭扛了个超大太阳伞过来,在地上支开,撑起一片阴凉。
宁笙心安理得地坐下了,耳边是那仨努力卖水果的声音——
陆鹏:“吃了的都说好,坏果赔俩。”
弹幕——
[金牌选手再就业?]
[又是你们几个,你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这次是组团卖水果?]
[为什么只有三个人,看看宁宁。]
[笑死我了,少爷在树下野餐,感觉他们在赚钱养小少爷。]
[我有个建议,你们别叫卖了,直接镜头给宁宁,让他吃播。]
[别的都不想要,宁宁手边的荔枝,上链接。]
宁笙:“?”
为什么土狗和狗腿都在回头看他。
“好好干活。”宁笙不高兴地说。
[听见了没,好好买东西,别问少爷了。]
[我的天哪,我今天就要把果园的树买秃。]
[野餐垫卖吗,我想来一个。]
[这么帅的男大学生卖我果子,这是我辛苦打工应得的。]
“快没有果子了。”徐岭查看库存,“感谢大家的热情。”
[可以预售。]
[让树长快点。]
徐岭:“……”
[果树卖吗?]
徐岭:“……”
真的很热情了。
[半个小时,你回头看了宁宁二十五次。]
徐岭:“……”
是我的,我就看。
果园都卖空了,徐岭关上了直播。
“每种都留一棵树的。”李皓月说,“还要给公主吃呢。”
陆鹏:“你果然聪明。”
“我爸说晚上请你们吃烤乳猪,去吗?”陆鹏问。
“你俩去吧。”徐岭说,“我带他去度假村那边逛逛。”
这大半年,他把几间农家乐扩成了度假村,还没来得及带宁笙去看看。
“行。”陆鹏说,“那不着急,你们先去玩。”
徐岭又骑着摩托,载着宁笙往邻村那边飙。
乡间公路于群山间,盘旋向八月湛蓝的天幕。
宁笙上次过来这边时,这儿只有几乎小农家,当时他还逗了好久的小鸡仔。
这次来的时候,附近又变了点模样。
自然风光不改,但多了度假的氛围。
山间空气极好,光是搬张躺椅靠在院子里,宁笙都能看着云发一个下午的呆。
“我给你建了个宫殿。”徐岭说。
宁笙:“?”
绕过度假村,摩托车停在半山腰,密林掩映着一栋挺有童话风格红墙白瓦的小房子。
“我们以后回来度假可以来。”徐岭说。
二楼的窗户推开,就是山景,再推一扇,又能遥望见大半个青安镇。
宁笙正要夸好看,转头看见了洗手池边的超大发财树还有墙上巨大的绝丑挂画。
宁笙:“……”
土狗审美不倒。
不过,土狗真的做到了,给了他王冠,还给他造了独一无二的小宫殿。
“你买的这个床……有够丑的。”宁笙惊呆了。
“够大啊。”徐岭满不在乎。
天色逐渐暗下来,洗完澡的宁笙趴在窗边看星星。
他只套了件宽大的黑色衬衫,偶尔踮起脚,举起相机,去拍好不容易找到的星座,再发给外婆看。
[外婆]:我爱豆就是这个座!
[宁]:……
徐岭正到处找吹风机,一转头就看见窗边踮脚拍星星的人。衬衫是他的,虽然宁笙穿着宽大,但也只能堪堪遮到大腿。
“宁宁。”徐岭说,“你要不要帮我吹头发?”
宁笙:“你去楼下站会儿,让风给你吹干。”
宁笙:“?”
宁笙:“你干什么啊。”
他被徐岭抱起来,坐在了徐岭的腿上。
他定定地看了两秒徐岭的眼睛,脸有些红。
“今天可以吗?”徐岭问。
宁笙移开了目光。
“真烦。”他说。
徐岭搂着他,得意地笑了。
宁笙听见有什么包装被拆开的声音,钳在他腰侧的双手热烫,他抱着徐岭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答应了是一回事,被弄疼了又是一回事。
徐岭的动作小心翼翼,但有一瞬间到底还是弄疼了他。
眼前忽然就有了雾气,湿漉漉的,宁笙抿唇,冷汗打湿了额发。
“嗯……疼!”他微喘着气,掐着徐岭的肩膀,扬起手甩了徐岭一巴掌。
徐岭:“等……”
脸颊上传来微热的刺痛,转而变成灼烧全身的火,灼得人失了分寸,眼前微红着眼睛却强撑的人,漂亮到勾人心神。
“……”徐岭低骂了一声。
有的人,好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宁笙:“?”
你搞完了是吗?
不是我打的对吧。
他心虚地说:“那……那我去洗澡了。”
他正要挣脱开,徐岭抱着他站起来,把他压倒在大床上,这次牢牢地按住了他的双手,他挣动着去踢徐岭,这下双腿也被压得结结实实,宁笙根本挣扎不开。
“别扇我了,我明天让你打个够。”徐岭狠压着他,声音却冷硬克制,“今晚你先听我的,好不好?”

果园,藤蔓下。
“赖葡萄哎,你家还种这个。”陆鹏仰头,“公主肯定没见过,摘点儿明天给他尝尝。”
“你后天再摘吧。”李皓月说,“他俩明天应该不乐意出来,摘早了就不新鲜了。”
陆鹏:“?”
陆鹏:“这也能算?生在现代委屈你了。”
数呆:“生古代你得在历史书上见我。”
“现在可以去摘点番石榴。”李皓月说,“放上两天刚好成熟,公主喜欢吃,加点辣椒面,徐狗也能吃。”
“好说。”陆鹏一溜烟地上树去了,一拳一个番石榴。
夜色静谧,星光温和,果园的果树在晚风里浅浅摇曳。
晚风穿过群山,度假村山坡上的小红房子里,落地灯的光温和,墙上的影子交叠,宁笙感觉自己心态要崩了。
他的预估没有错,他俩的体力和体型差距太大了,被他刚刚一巴掌扇到直接结束战斗的徐岭,开始跟他较劲了。
他体力跟不上,很容易就满足,可徐岭不行,不知疲倦,耐力简直可怕。
他一开始懒得搭理,努力维持着冷和傲,咬着嘴唇压着自己的声音,后来就变成了骂。
“滚”和“走开”来来回回地骂了好几十遍,声音越来越小,由微冷清脆变得暧昧模糊。
到最后他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徐岭问了他什么,也不记得自己答了什么。
眼泪把脸颊都打湿了,好不容易被放开的手腕上带着微红的指印,他没什么力气地抬起手,掐住徐岭的脖子,才找回了点主动权,不至于有种被完全支配的感觉。
徐岭只是笑,丝毫不反抗,耐心地任他打骂,甚至还挺高兴。
撑在他脸颊边的小手臂筋肉结实,在灯光下裹着一层晶莹的汗珠,手背青筋微绷起,修长的指骨有力地压着床单,偶尔也抬起来,用指尖携走他眼尾不自知的眼泪。
“别哭嘛,公主。”他听见徐岭说。
宁笙感觉自己好像是睡过去了或者晕过去了。
半梦半醒间,好像感觉自己坐在浴缸边,而徐岭单膝跪地,亲吻着他的手背和手指。
手背有些痒,他烦了,抬起脚,生气地踩上徐岭的腰,轻飘飘地一脚,把人踢开。
“滚远一点。”他说。
“宁宁。”有人推他。
窗帘被掀开了一个口子,阳光有些刺目,他抬起手,遮住了照过来的阳光。
宁笙:“蠢货。”
窗帘又被掩上了。
“测个体温。”徐岭说,“我们测完了再睡。”
“滚。”宁笙抬腿就踢,脚腕被徐岭一把扣住,压到了昨天留下的指痕处,有点疼,他睁开了水雾迷蒙的眼睛,眼底倒映出眼前的人。
徐岭一怔,松开了点力道。
这个时候的宁笙好看极了,脸颊有一半掩在被子里,昨天哭过的眼睛有些发红,因为没睡好,目光扫过来时,还带了点又倦又懒的意思。
“没事。”徐岭说,“我就给你量个体温。”
宁笙:“……头有点疼。”
宁笙:“……”
嗓子哑了。
徐岭:“嗷!别掐我手背……你他妈还有劲儿。”
“38度,有点低烧。”徐岭读体温计的数值,“不要紧,我备药了,很快就退烧了。”
宁笙掀着眼皮瞪了他一眼,又蔫回去了。
少爷感觉自己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多苦。
腰酸得像是要断掉了,身上好多微红的指印,徐岭那双爬树锄地弄惯了的手,即便收敛着劲儿,对他来说也有点没轻没重。
“我给你做好吃的!”徐岭趴他床边上,怎么讨好怎么笑。
宁笙指了指门,让滚。
徐岭有照顾宁笙的经验,知道怎么应对。
他倒了杯温度适宜的水,扶宁笙起来把退烧药吃掉。
温水浸润了干得难受的嘴巴,宁笙终于能开口小声说话了。
“你这条……疯狗。”宁笙说。
“我喜欢你啊。”徐岭用纸巾擦了擦他唇边的水渍,“我好喜欢你的。”
宁笙:“很烦。”
昨晚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又俗又露骨。
什么“只要你让我睡,我就给你做任何事情”这种床上浑话,光是回想起来,都很不像话。
“你好好躺着。”徐岭说,“我给你做小点心。”
不用他说,宁笙也会好好躺着。
他怕疼也怕累,一点点酸疼他都要躺很久。
徐岭出卧室前,回看了乖乖躺在床上的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哼着歌,下了楼,去厨房给宁笙弄吃的。
宁笙昨晚压根没睡好,这会儿困得厉害,没过多久,就又陷入了昏睡中,脑袋还迷迷糊糊地留了点儿思绪。
他被自己从小养大的小魔王给睡了。
很离谱,但这是真的。
不管了,自己养的,惯着一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而且,他也有爽到啦,就是太可怕了有点招架不住。
宁笙严严实实地用被子捂着自己。
徐岭在厨房叮叮当当地搞了半天,端出了七八盘点心。
再进房间的时候,宁笙起来了,刚洗漱完,额发还是湿的,正盯着床边上的垃圾桶发呆,见徐岭进来,把目光抬了点,碰上徐岭的,又移开了。
可是徐岭端进来的小点心真的很有意思。
“花?”宁笙问。
盘子里全是花朵形状的小点心。
“荷花酥。”徐岭说,“我偷偷学的。”
不同的花还做了摆盘,遵循的刚好是徐岭曾经被逼着学习的插花艺术,这成功吸引了宁笙的目光。
“没有……完全白学。”宁笙说。
小荷花,小杏花,做得都挺逼真的。
“喂你吃?”徐岭问。
宁笙:“不。”
宁笙:“跪下来喂我吃。”
徐岭:“……”
荷花酥还挺好吃的,宁笙的气消一半了,竟然感觉被弄一顿换份大餐非常划算。
我堕落了,宁笙悲伤地想。
他竟然会期待土狗的礼物了。
正想着,徐岭就往他手心里放了个金戒指。
宁笙:“?”
“给你玩。”徐岭说,“以后我还会给你好多个。”
宁笙:“土。”
徐岭摸了摸口袋,换了个白金带钻的。
宁笙:“土。”
“这个不土啊。”徐岭说,“找珠宝店设计的。”
“我是说你送东西的方式土。”宁笙说。
徐岭:“……”
宁笙拿走了两个值钱的土东西,放进了床边的小盒子里。
徐岭都开始异想天开了:“哪天我想买一整个屋子的金子钻石,全堆地上,然后把你关进去。”
“我会扇死你的。”宁笙冷冷地说。
说完想起昨晚的场景,他僵住了。
徐岭依旧看着他,目光灼灼。
宁笙不由得想起昨晚打狗之后,惨的好像是他自己。
“你下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能……”
徐岭:“什么,没听见。”
宁笙面无表情:“狗耳朵不是很灵吗?”
徐岭:“凑过来了,再说说。”
宁笙:“我说,你下次,不能……往死里……我。”
那种几乎要被淹没的感觉太可怕了。
“我还有下次!”徐岭高兴地抱住了他。
宁笙:“?”
宁笙:“滚。”
徐岭喂了他好几口八宝粥,然后把剩下的自己喝完吃掉。
宁笙抱着被子生气,小少年的头发耷拉着,看上去有些可爱。
徐岭觉得自己虽然喜欢到发疯,但还是不忍心的,但凡宁笙求饶一句,他就算了。
但宁笙喜欢用微红的眼睛冷冷地睨他,用明明已经虚软无力的手掐他的脖子,还有逐渐绵软暧昧的泣音小声地骂他。
徐岭感觉错可能不完全在自己,但他不敢说。
他把盘子放好,走回去,跪在床边,拉过宁笙,跟对方接了个很轻的吻。
“土狗喜欢你。”徐岭说。
会给你做任何事情,永远对你忠诚。
“说几百遍了。”宁笙斜了他一眼,“去洗盘子。”
徐岭:“好!”
徐岭冲下了楼。
宁笙躺够了,翻了点徐岭前阵子传他看的文件。
小魔王想注册个专营人工智能陪伴系统的公司,正在筹备阶段,连公司名都还没有,上次问了宁笙有什么好想法。
宁笙没有好想法,但他觉得可以抄以前大魔王的。
“岭安”这个名字,就还可以。
以前的岭安集团被徐岭亲爸占了好大一部分成果,否认掉一大半大魔王的努力,宁笙觉得他可以帮帮忙,把这个名字还给徐岭。
他在电子文档里敲了这个名字,打算就定这个。
反正徐岭除了在床上发疯,别的时候基本都听他的,指哪打哪。
群聊[一个金太阳和两个废铁太阳](3)
[宁]:想吃西瓜。
[宁]:想吃猪尾巴。
群里还挺安静的,没人回答。
都下地忙农活了吗?宁笙心说。
[宁]:骂人.jpg
十几分钟后,窗台的阳光颤了颤,宁笙转过头,发现窗台上多了半个西瓜,过了会儿,又多了个保鲜盒。
宁笙:“……”
这是二楼,这帮人离人类文明好像越来越远了。
“咦,西瓜?”徐岭看见了,“我给你拿个勺子。”
徐岭又下楼了。
窗口又传来了点动静,窗台上多了根棍子,还贴了张标签,附了份说明书,上面是数呆清秀的字迹——
“打狗棒,教训不听话的狗,全新,100/100。”
宁笙:“……”

“这点事你都做不到吗!”宁笙拿起了打狗棒。
徐岭抱头乱窜:“行行行,怎么切都行,你别乱跑,我怕你不舒服。”
徐岭又去忙了。
窗台上,悄悄伸出一只手,换了张标签。
“打狗棒,教训不听话的狗,较新,90/100。”
宁笙:“……”
他靠近窗台边,往下看,外墙上沾着两个人。
“你们想被狗咬吗?”他小声说,“别摔下去了。”
陆鹏感动:“公主,你好关心……”
宁笙:“别砸坏了下面的盆栽。”
“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假装下楼的徐岭回来了,把两个爬墙的当场抓获。
宁笙:“嗯?”
去而复返的徐岭帮他把衬衫领口的扣子多扣了一个。
李皓月:“啧。”
陆鹏:“?”
“明晚有集市。”李皓月说,“公主出来玩啊。”
宁笙:“哇?好!”
“我家买了两头牛。”陆鹏说,“公主来看小牛。”
宁笙:“好!”
“行了行了。”徐岭说,“他还发烧呢,别让他吹风了。”
数呆往窗台上拍了一把糖,一溜烟徒手爬下了墙,陆鹏也跟着跃了下去。
宁笙收了糖,莫名其妙地离开了窗台。
“你们都好会爬墙。”宁笙说。
宁笙:“我也可以学吗?”
徐岭:“……可别。”
“没什么用。”徐岭说,“没用的技能就不要增加了。”
宁笙:“?”
也是,打架学了就没什么用,平时根本没有他出手的机会。
“明晚有集市,为什么不在群里说?”宁笙问。
徐岭:“一帮狗腿。”
他有分寸,又不会把宁笙怎么样。
不过——
现在的宁笙确实不太适合见人,走路很慢,走起来不太稳,眼睛是微红的,嘴唇的颜色也比平时要艳,领口如果敞开,就能看见纤白锁骨上成片的吻痕。
而宁笙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我们去集市卖西瓜好不好?”宁笙问,“瓜田里的西瓜可以卖了。”
“我还想留着给你吃呢。”徐岭说。
宁笙:“我又吃不了一整个田的。”
他纯粹是觉得卖西瓜好玩。
“都行。”徐岭说,“听你的。”
他开了电脑,点开文件,把新公司的事情再顺一顺。
宁笙睡够了,拿着度假村的宣传单页翻看。
在古镇同质化,游客审美倦怠的市场现状里,他家土狗愣是搞出了点儿不一样的特色。
他来这边的时候,看到周围已经住上了不少游客,远离繁忙的城市,看山景吃山货,确实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他正看着,放在一旁的手机提示有电话打来。
“爷爷?”宁笙接电话。
家里有个品牌,需要弄剪彩仪式,大家都没空,想让他来。
“也不是……不行。”他说。
这种仪式的话,参与的人不少,对徐岭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社交机会。
他挂了电话,想去洗手间,刚走了两步,顿住了。
怪……疼的。
徐岭一溜烟地冲过来,横抱起来他,大步走过去。
宁笙:“滚出去。”
“宁宁,我可以一直抱着你。”徐岭说。
宁笙:“滚!”
徐岭笑了笑,把门带上,出去了。
电脑的屏幕仍亮着,徐岭坐下来,接着看新公司的准备文件,目光扫过新公司命名提议的那几行。
徐岭愣住了。
徐岭:“?”
宁笙休息了一天半,期间被徐岭按着吃药上药好几次,体力渐渐地恢复了不少。
“要去集市。”他说。
“去,必须去。”徐岭说,“你穿哪件?”
宁笙指着衣柜,挑了几件衣服。
他坐在床边,徐岭蹲下来,帮他套上白袜子,还往他腿上喷了点驱蚊防虫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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