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同人)穿到黑暗流的修仙界怎么办?—— by珞神月
珞神月  发于:2023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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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这里不是单纯的古代,是修真界。
更坏:修魔修仙好像跟人品没有关系的样子,只是功法不同。
穷乡僻壤有穷乡僻壤的好处,很少有修士出没。
兰惜毫不犹豫制定出苟命计划,猥琐发育,首先从烧砖做起。
这是一块空白市场,还没有修士在砖头上下功夫,相信有一天他研究出的特殊砖头能够风靡世界,成为人们造房子的最佳选择。
单打独斗没前途,收几个徒弟一起烧砖。
创业团队扬帆起航。
按照计划应该是这样的:
《创业猛男和他的徒弟们》
《那些年卖砖的日子》
《发家致富平淡人生》
《还能再续五百年》
《小门派的发展史》
事实上是这样的:
《黑心老鸨的眼泪》
《傻逼败家子的眼泪》
《恶毒门派的眼泪》
《狠辣阴谋家的眼泪》
《有我是你们的福气》
只要舞到面前,兰惜就敢打。
请神上身,值得拥有!
另外,诚挚感谢老祖宗们发的老婆,与他简直是天作之合。
谢谢,他很喜欢。
感恩.jpg
*主角女穿男,不喜勿入。
*喜欢的麻烦点下收藏,不喜欢的点×退出即可。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爽文 轻松 神话传说
搜索关键字:主角:兰惜 ┃ 配角:临霜辞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感谢老祖宗们的馈赠
立意:以德服人,以诚待人,以爱感人
作品简评:
穿越就像掷骰子,比如说,兰惜上辈子是女的,这辈子穿成个一身腱子肉的猛男。他以为自己拿的是开山祖师爷的剧本,创建门派,发家致富,成为修仙界的顶梁支柱,当他捡到一个老婆,还是个美强惨大冤种时,兰惜悟了,他之所以穿越到这个世界原来就是为了老婆,他们两个是天作之合啊!谢谢祖宗们发的老婆,他很满意。
本文主题轻松,讲述主角是如何与另一个主角成为天作之合的故事。拯救世界的大功德之人遭遇不幸,深陷泥淖,被主角一把拉出来,牵着他走上另一条路。他们携手并进,带着仙神的祝福,穿过世界的黑暗与阴影,成就新的传说与辉煌。

穿越翻车笑话之一。
某宅女一梦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身材性感,还记得无数诗词歌赋,正踌躇满志,内监慌来报:“禁军哗变,杨国忠已被杀了!”
现在穿越翻车笑话可以增加一例。
某宅女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提不起劲,哪哪儿都疼,疑似快嗝屁,求生欲奋起,成功自救,骇然发现自己竟成了一个膀大腰圆浑身腱子肉,一张黑脸能治小儿夜啼的绝世壮汉。
满值的求生欲当场暴跌,一泻千里。
这个人就是兰惜,一个穿越翻车的倒霉蛋。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白马王子,穿越不一定都会成为俊男美女,还有翻车变丑的。
时间过去一个月,兰惜差不多搞明白原主的身份。
原主名字叫做张大壮,是桐花村的一名猎户,以打猎为生,亲娘生他时难产而亡,亲爹也是猎户,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被大猫咬死了。兴许是自小不缺肉吃,又或者是风水宝地的滋养,张大壮自小生的牛高马大,跟村里那些个头矮小瘦弱的村民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型号。
猎户整日在深山里穿梭,张大壮仗着本事,敢于进出寻常人不敢去的地方。正是因此,叫他得了一番机遇,某日无意间发现一处神秘洞穴,大着胆子进去,摸到一个神秘玉简。
竟是一部修炼功法。
张大壮不识字,玉简的字却好似深深刻在脑海深处,每一个字的意思都能清楚理解,当场修炼起来。
醒来后意识到自己有奇遇,张大壮欣喜若狂,每日沉浸在修炼之中,体格越发健壮,个头又窜了一截。可惜好景不长,一日夜里,张大壮修炼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当场暴毙。
然后兰惜在这副身子里苏醒过来,醒来时感到提不起劲浑身哪哪儿都疼就是后遗症。若张大壮挺过去了,毫无疑问会沦为废物,这已经算幸运的,保住了一条命,严重的就是死。
兰惜能自救成功,全亏张大壮把玉简带在身上,无比宝贝。以为自己要嗝屁的兰惜求生欲爆发,脑子里蓦然浮现一部修炼功法,如同张大壮刚摸到这块玉简时那样,兰惜当场修炼起来,捡回一条命。
许是原主刚死没多久,兰惜便在这副身体里醒来,吸收了少许记忆碎片,再根据现有的线索推论一番,不然真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奇怪的是,张大壮修炼的功法叫《星辰不朽功》,是部炼体功法,玉简在兰惜手里只会浮现出《通神经》的功法。根据描述,修炼《通神经》可借调天上仙神的神通为自己所用,言出法随,功法大成时,可通天地,借调天地之力,极为神通广大。
路数跟寻常功法不一样,对不同阶段没有明确界定,但能够感觉到其中不同。
兰惜根据自己理解做了分类。
第一阶段,滑跪阶段,求爸爸垂怜,降下神通祝其成功。
第二阶段,崛起阶段,借神通一用,希望诸位能够答应。
第三阶段,召唤阶段,摇人调神通,给你一个表现机会。
第四阶段,睥睨阶段,天地是我家,希望不要不识抬举。
就很诚实,从心。
功法路数不走寻常路,修炼起来还相当唯心。
兰惜自救的时候谁都没求,脑海里突然冒出一部修炼功法就该有数了吧,世界观炸裂,摇摇欲坠。
求生欲在这一刻无比犀利。
滑跪不一定会成功,但自己一定会救自己。
所以兰惜深深的发出祈求,将来的自己一定是个无敌霹雳大帅比,救救救救救救救救!
也许无数个平行世界里,真有一个兰惜是无敌霹雳大帅比,反正自救成功了。
那么现在有个问题来了,这算不
算跳过前面第一个阶段,自己给自己开挂?
兰惜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以后不用滑跪,直接开始崛起。
这件事也算是证明了《通神经》的唯心程度,荒谬中貌似又有一丝道理。
从精致小仙女变成黑脸壮汉,对兰惜的打击堪称毁灭性,求生欲当场快跌没了有木有,之后一直持续低迷。直到有几匹狼跑过来,估计是寻仇的,张大壮是猎户,没少对山里的野兽下手,还住在山里,兰惜沉浸在变丑的打击中根本没兴趣关注周围,看到野狼寻仇,浑身一机灵,这几天的浑浑噩噩都消失了。
张大壮还没修炼的时候就非常强壮,修炼后更是一个超级猛男,徒手干死大猫毫无压力,收拾几匹野狼不在话下。哪怕兰惜的战斗力只有半个鹅,在硬件的加持下,愣是抡着野狼的后腿左右摔打,把寻仇的野狼都干死了。
变丑了,也变强了!
兰惜发现这身腱子肉的好,破碎的心灵总算找到一点点安慰,持续低迷的心情破冰。
不看外表的话,很有安全感的。
坐烧烤摊上,老板服务员说话肯定特别温柔好听,周围桌子上撸串的朋友也都文明讲礼貌,没有抽烟大声喧哗的,更没有地痞流氓小混混破坏氛围,大家都愉快的吃烧烤。
半夜与一醉男狭路相逢,对方夹着菊花贴墙走。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兰惜遇到小流氓啦。
所以,张大壮是桐花村的一霸,说话比村长还管用。这体格,这战斗力,有这样的地位简直太正常了,型号都不一样,村民站在张大壮面前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兰惜下山去桐花村溜达,遇到的村民都十分友好,说话也好听,小孩子文明懂礼貌,没有熊孩子,也没有熊家长,村子氛围特别好,纯朴友善,简直是世外桃源。
除了村民有些瘦,没见到一个胖子。
顺便一提,张大壮是个光棍,别看他这么猛,其实今年才十六岁,还是个初中生。
兰惜:“……………………………………”
世界真他爹的奇妙!
老村长来找兰惜时,兰惜正在给自己砌房子。
这破屋子,简陋的要命,也就是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完全谈不上舒服。下雨天屋子里十分潮湿,地面滑溜溜的,蚊子咬不动腱子肉,但嗡嗡嗡吵得很,蟑螂老鼠晚上爬出来蹦迪,偶尔还钻条蛇进来。
兰惜不想搬到桐花村里住,深山正好方便修炼,他相信自己虽然现在是个丑男,但将来一定会变成大帅比。跟村民一块儿住,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保持现在的距离,偶尔下山感受桐花村的人气,是目前最优解。
村民会自己造房子,但那些房子不是兰惜想要的,于是撸起袖子打算自己烧砖,盖砖瓦房。
经过无数次失败,兰惜摸索出烧砖办法,他发现在烧制过程中混入自己的法力,会让砖头更加坚硬,还蕴含法力。
这种砖头,多少也算是一种法器了吧?
打地基,砌墙,兰惜一手包办,都是被现实给逼的。
看到老村长时,兰惜颇为诧异,这么大年纪往深山里钻,不容易啊。甚至没叫上自己儿子帮一把,一个人爬山找过来。
兰惜放下手里的东西,拍拍手,“村长,有事?”
随手搬条凳子让老村长坐下,看他一头汗给累得,衣衫湿了一片。
老头子的确累了,没有推辞,颤颤巍巍坐下,满脸褶子,忧心忡忡的,明显有话要说。他喘了几口气,呼吸平静一些后,开始说明自己来意。
“村里东边的大柱家,前些天从山里捡回来一个人,说是遭了山匪,身受重伤,要留在村里养伤。他们家藏的紧,一直没被别人发现,直到几个跟大柱家姑娘要好的,发现那孩
子最近不太对劲,好像有心上人的样子,这才挖出这件事。”
老村长擦擦额头的汗,继续说:“那人许诺一定会报答大柱家,希望伤好之前不要声张。大柱估计也怕别人知道了,掺和一脚,分了好处,就一直捂着不让村里人知道。知道村里进了生人,老头子我赶紧去瞧了瞧,那人生的俊,穿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料子柔软顺滑的很,难怪能把大柱给哄住。”
老村长满脸的褶子更深了,“这人来历蹊跷,我怕给村子招来麻烦,建议送镇子里去,那儿有大夫,比桐花村富裕,对养伤更好。大柱不肯,那人也不肯,声称跟大柱闺女好上了,打算等伤好了娶大柱闺女入门。大柱一听更加不肯放人,大柱闺女羞羞答答的,明显愿意的很。”
说着,老村长的表情变得古怪,“不是老头子我想贬低大柱闺女,两人站在一起根本不配啊。村里的姑娘整日干活,晒得皮肤黝黑,跟镇子里的姑娘根本没法比,那人一看就是有钱人,怎么瞧得上大柱的闺女,给他洗脚都要嫌弃她掌心粗糙。”
兰惜脸皮抽了一下,他现在的颜值连村里姑娘都比不上,又黑又粗糙,毫无美感。
不过听到这里,他已经领会到村长特意来找他的缘由。
老村长神色凝重,“附近的山匪马贼可都被你给清理了,那人上哪儿被山匪抢劫?”
是了,落难理由非常可疑,其他地方或许能行得通,古代治安不好,山里藏着草寇并不稀奇。张大壮修炼后天生神力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防御系数暴增,普通兵器对他根本没用,跟挠痒痒似的。他把桐花村附近一带都视作自己地盘,年轻人无尽的精力没处撒,又是猎户出身,见过无数血,丝毫不惧的,找上了那些草寇。
老村长又道:“就当是其他地方有不长眼的流寇窜来附近,叫他运气不好的撞上,养伤偷偷摸摸不让别人知道,镇子上有大夫可以给他看伤,不比留在大柱家强?为了留下来,还说自己跟大柱闺女好上了。”
老村长一开始只是出于责任,想要排除潜在隐患,把受伤的人送到镇子上去总没错,对方这么一番操作,彻底怀疑上那个人,实在太过于古怪。
为了掩人耳目,自己一个人悄悄摸上山来找兰惜,拿个主意。
兰惜抬头看向前方,“村长思虑的对,那人的确十分可疑,这不,自己跟着你找上来了。”
老村长顿时骇然,顺着兰惜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边一棵树后,缓缓走出个人,赫然就是躲在大柱家里养伤的那个人,竟然不动声色悄悄的跟在他身后,一路都没有被发觉。
那人轻轻叹气,用一种为难的眼神看着老村长,“老人家,你信了不就好了,这下可真是叫我苦恼。”
老村长抬手指着他,颤颤巍巍,“你!你你你……!”
那人笑得胸有成竹,“山路陡峭,野兽颇多,村长一个老人家独自上山,被叼了去也是寻常。至于山里的猎户,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言语之下,竟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打算杀人灭口。
“你们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多事。不过你们放心,只是早走一步路而已,很快其他人都会下来陪你们,一个村的人整整齐齐一起上路。”像是想到不高兴的事情,嫌恶的抿抿唇。
老村长差点跌下凳子,被兰惜扶一把才稳住,“你果然是个坏的!”
许是对非常自信,那人自爆目的后,不紧不慢走过来,享受着玩弄猎物的快感,眼里都是残忍冰冷的杀意,就像即将宰杀毫无反抗之力的鸡鸭。忽然,皱眉用力咳嗽,咳出几口血,面色迅速苍白了几分,原本好整以暇的气势消失,看向两人的眼神发生变化,带上不耐烦,杀气陡然变强,正欲果断了结掉眼前两人,却见兰惜抄起一块砖头冲着自己一跃而起。
那人差点笑出声,眼里都是嘲讽,果然是个愚蠢无知的凡人。
下一瞬间,兰惜像个人猿泰山,挥舞着手里的砖头狠狠拍在他脸上,对方神色都没来得及变化,直挺挺倒下去,滑稽又可笑。
区区帅哥,竟然在他面前装逼!
想不到吧,自从变成一个丑男,他的内心就开始变态了。
现在他是钮祜禄兰惜!

“哪个门派?”
“……明华派。”浑身被草绳捆成粽子的男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讨好的说:“方才都是误会,还请道友见谅!我深受重伤,多亏桐花村的收留才没被山里野兽吃了,又怎么会恩将仇报。老村长执意要赶我走,还跑来道友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实在令在下恼火,这才打算吓唬吓唬,好叫他闭嘴。”
心里头一边暗骂,区区草绳怎的如此结实,居然挣脱不开。
兰惜信吗?他一个字都没信。
对王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面目狰狞,“你猜洒家是如何发现你的?”
王源一哆嗦,强颜欢笑,“道友功力高强,是在下献丑了。”
硬生生忍下满心的毛骨悚然,为了小命虚与委蛇,他丝毫不怀疑,对方随时可能二话不说伸手拧断他的脖子。
兰惜如何发觉的,自从修炼了《通神经》,他的视觉发现某种奇妙变化,一草一木表面皆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似清澈的水流,像燃烧的火焰一样摇曳浮动。动物表面也有类似的气层,淡淡的,水一样澄澈。人身上的稍微不一样,透明气层微微泛着颜色,在灰白之间交替,有时白一点,有时灰一点,仿佛沾上一点点杂质。
这个叫王源的就厉害了,他体表笼罩的气晕比村民要厚很多,其他人都是淡淡一层,很薄,王源仿佛外面套了一层气衣,张牙舞爪的,透明质地被血色染红,黑气交杂,躲在树后格外惹眼。
这不同寻常的现象,叫兰惜本能皱眉,生出排斥。
王源醒过来前,兰惜观察许久,近距离接触,鼻间依稀还能嗅到血腥味,手指轻碰血色气晕,冰冷的感觉顺着指尖蜿蜒而上,让他狠狠打个冷颤,血液都要凝结一般,能够感觉到某种极为冰冷的东西。黑色不同,轻轻触碰后,耳边仿佛能听见哀嚎的声音,那是临死前的怨恨和诅咒,凝聚到一起缠在刽子手身上。
又是血腥味,又是临时的哀嚎怨恨,虽然没在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但也没差多少。
何况还一副反派嘴脸的哔哔哔。
把对方剥的只剩下一条裤衩,随手搓了一条草绳出来,搓的时候注入法力,将人捆的结结实实,挂在树上。
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衫,料子轻薄透气,跟兰惜身上的粗布麻衣有着天壤之别,还有精美刺绣,穿在身上看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发冠上有宝石点缀,戴了一块玉佩,跟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包,便没有其他东西。
翻来覆去的研究,直到王源清醒过来,开口盘问他。
兰惜没指望这货说实话,什么只是想吓唬吓唬老村长,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一砖头拍上去,哪能这么老实。
随便诈了诈,问出门派名字,听着貌似风格还挺正派?
兰惜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就连桐花村都是一知半解,关于修士更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这个明华派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被他逮住的王源是不是真的出自明华派,说不定外头闯祸了随便扣锅给别人。
于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王源,发出冷冷的一声哼。
王源果然慌了,连连求饶:“这位道友,是王某冒犯了,不知道桐花村是道友的地盘,擅自闯入,还想对道友的所有物下手,王某向道友赔个不是!芥子囊里还有些灵石丹药,全都赠予道友,就当是赔礼,还望道友高抬贵手,饶王某一命!”
兰惜皮笑肉不笑,“你的东西现在都在洒家手里,还用得着你送?”
王源慌慌张张,抖如筛糠,“是、是王某失言了,都是道友的,都是道友的!只求看在明华派的份上,饶王某这一回,他日必定感谢道友的不杀之恩!”
他说的明华派,正是兰惜最担心的,万一打了
小的来个老的,岂不是没完没了。
明明是王源忘恩负义,躲在桐花村疗伤,还想伤好了后屠村灭口,老村长不过是心生怀疑,来找兰惜拿个主意,他就悄悄跟在老村长身后一路摸过来,打算弄死他们俩。
兰惜反而束手束脚,种种顾忌。
王源越卑微可怜的求饶,兰惜越不信,这人肯定打着今后报复的主意。
兰惜眉头锁紧,眉宇间浮上烦躁不耐烦,凶神恶煞的脸顿时杀气横溢,凶光乍现,吓得王源几乎魂飞魄散,以为自己死定了,发出惨绝人寰的呼声,涕泪横流,“道友且慢,是王某鬼迷了心窍,饶命,饶命啊!我愿意认道友为主,为奴为仆,鞍前马后供您使唤,求道友饶命!”
兰惜:“……………………”
兰惜深深震惊,是他遇到了个软骨头的败类,还是外面世界就是这个画风???
顿时感觉更加棘手。
要是在这里把王源嘎了,明华派不会有那个什么弟子命灯命牌之类的东西吧?能够确定弟子死亡地点,更厉害点的还能看到弟子临死前的场景。
兰惜深感面前是个大坑,但把王源放了,那是不可能的。
放虎归山,他可没这个愚蠢。
兰惜质问:“你怎么受的伤?与人交战受伤?对方会不会找过来?”
王源支支吾吾。
“快说!”
看他这副模样,兰惜有不妙的感觉。
王源浑身一颤,“我、我侥幸寻得一棵仙草,与人发生争执,被打成重伤,藏入仙水山脉,幸而得到桐花村村民救助,捡回一条性命,对方若是没死,大概会深入仙水山脉搜寻,什么时候找过来,我也不知道。”
兰惜沉下脸,冷冷道:“所以你打算养好伤离开桐花村,为了掩人耳目隐藏行踪,屠了整个村子灭口。”
王源噤若寒蝉,不敢吱声,垂着头,绝望至极。
这种人,岂会是正派?
兰惜盯着王源,竟没有找出半分惭愧之色,满脸只有事迹败露被抓包的恐惧,不禁想起他意图杀老村长和自己时的轻松模样,如同宰杀鸡鸭一般从容自在,兰惜的心一阵阵往下沉。
顾不得砌房子,将衣服团了团,随手塞到衣襟里,玉佩和香囊也塞进去,一把抓起王源往肩头一扛就往山下的桐花村走去,健步如飞。
老村长才下山没多久,看到兰惜扛着那人下山直奔而来,吓一大跳,连忙询问:“是不是出大事了!?”
兰惜言简意赅,“这人有仇家,我先带他离开这里,村长你去告诫全村,咱们从没救过什么人!”
老村长骇然,明白事情轻重,“老头子懂,一定不会让村民露馅!”见兰惜马上要走,连忙说:“我家有头驴子……”
“不了,那驴用不上!”兰惜毫不犹豫拒绝。
以他现在的体格,跨腿往驴背上一坐,就像骑个玩具。
兰惜扛着俘虏火速撤出桐花村,接下来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距离桐花村最近的镇子他没去过,就算去过也不能去。
没有警察局真烦恼,抓了个坏人都不知道往哪里送,不能让王源呆在桐花村,别的地方也不行,总不能送回明华派,让他们自己处理?
如果是个冒牌的明华派弟子那最好,肯定饶不了王源,可要真是明华派的,整个门派都是这种画风,他扛着王源送过去是羊入虎口。
明华派要是个规矩森严门风清正的门派,王源总不至于从头到尾连句义正词语的话都没有说。
哪怕是糊弄人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好歹会搞搞表面功夫。
看着外面的苍茫世界,兰惜茫然极了。不知道何去何从。
视野画面忽然产生奇妙变
化,仿佛水波荡漾,一个大大的箭头在兰惜的注视下冒出来,指着一个方向。
兰惜:“????”
满头问号。
内心的迷茫都被这个莫名冒出来的箭头打散不少。
好端端的,路上冒出个箭头,超级违和啊。
兰惜:“……你看到那边有什么?”
王源:“好汉饶命!”
兰惜:“洒家问你,有没有看到那边冒出个奇怪的东西?”
王源:“我什么都没看到,好汉饶命!”
兰惜:“地上有个箭头!”
王源:“呃……您、您说的对……”
行吧,王源没看到,这个箭头只有兰惜能够看到。
还闪烁起来,满是催促意味。
也许这是未来的大帅比兰惜对现在的兰惜一点点指引,自己帮助自己,忽然就合情合理了。
闹出这么一个插曲,紧紧扼住兰惜的危机感消散不少,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还有人在默默支持!
兰惜顺着箭头指引的方向赶路,全力奔跑起来仿佛人猿泰山下山,一路风驰电掣。箭头始终在视野里指着个方向,不怕迷路走歪,跑了不知道多久,兰惜想要停下来谢谢。
这里距离桐花村已经很远,就算王源的仇家现在找上门,也波及不到桐花村,如果可以话,兰惜很想直接把人丢在这里,之后爱怎样就怎样,但瞅瞅路上的箭头,也许终点站有他需要的解决方案?
随意将王源丢地上,兰惜坐下来休息,这里位置不错,小溪流水潺潺,水质清澈,岸边都是圆润的鹅卵石。匆匆下山,手上脏兮兮,蹲在水边把手洗干净。冷不防看到水里的倒影,兰惜被丑到了,差点猛男落泪。
用力抹一把脸,不去看水里的丑样子。
王源一路都没出声,见兰惜洗了手和脸看过来,顿时战战兢兢。
机会难得,兰惜想着趁机收集点情报。
“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降白虎?”
王源:“……………………”
王源:“?????????”

所谓降白虎,就是通过后天修炼,返回先天根本,身体变化,其景象与童子相同,白虎自断,欲望减退。
精满不思欲,气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
女子斩赤龙,不来月经,身体状态回到出现癸水之前的状态。
兰惜变成男人不再受月经困扰,但陈伯每日来报道,无处发泄的精力每次都会精神很久,让他深受困扰。
小仙女尊贵的手,怎么能用来撸肮脏的巴比伦塔。
所以他一直憋着。
难得遇到一个修士,兰惜问出心底的疑问,十分虔诚的想要知道方法。
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肯定有特别的办法对吧!
炯炯有神的目光,盯得王源菊花一紧,心头没由来生出无限危机感,风一吹,穿透草绳缝隙,叫他起鸡皮疙瘩。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壮汉蹲在自己面前盯着看,眼睛发光,神情狰狞,谁能不怕呢。
反正王源怕死了,瑟瑟发抖,强颜欢笑,“道友说的白虎是……?”
每个字都听懂了,连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什么白虎?是他知道的那种白虎吗?仙水山脉里莫非藏着厉害的白色大虫,叫眼前的魁梧壮汉垂涎三尺,寻求降伏办法?
兰惜眉头一皱,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王源,感觉这货果然不正经。
现在大家都是男人,这种问题拿出来讨论一下应该没什么吧?
女孩子之间会说姨妈的事情,男的总不会禁止讨论陈伯?
兰惜作为小仙女的羞耻心,早在每日陈伯报道的苦逼中消磨殆尽了,任何事物如果经常看到,就会变得十分寻常,不再一惊一乍,难以启齿。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洒家每日精力旺盛无处宣泄,深感困扰。”
说着,还竖起一根手指,暗示了一下。
王源迷茫懵逼,看到暗示的手指,忽然一个激灵,狠狠抖了抖,神色间充满惊恐,仿佛落入采花大盗手里的黄花大闺女,疯狂摇头,一边努力往后蠕动,想要拉开距离。
兰惜揪着草绳尾巴用力一拽,不悦,“你退什么,洒家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王源惊恐万分,“我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兰惜眼睛一瞪,王源差点吓尿,几乎尖叫,“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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