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假寐的纪廷森:......其实,我只当你是弟弟,你信吗?
1、主受,受是万人迷,双洁,日更。
2、不黑原主角攻受。
2、大纲已定,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点叉,但不要人参公鸡撒~(按住一个么么哒)
第19章
连翩没问江闻风说的“闷气”是什么,反正江闻风既然来了,肯定会忍不住,抬手打招呼:“大哥,你也来度假?”
江闻风:“......啊!是,听人说这里风景不错。”
说着话坐在连翩旁边的躺椅上。
见连翩眼角眉梢都是惬意闲散,不由觉得衣兜里的照片有些沉甸甸。
气氛一时有些过分的沉静。
过了好一会儿,江闻风轻咳了一声:“翩翩,你和江揖最近怎么样?”
连翩:“挺好的。”
江闻风:“那就好,江揖工作忙,你最近又不去公司,有人说你们闹别扭呢。”连翩偏头看江闻风:“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没去公司?”
江闻风:“......我听人说的。”
连翩又问:“有人说我和江揖闹别扭,谁说的?”
江闻风额头渗出汗:“这个......我也忘记了,反正都这么传。”
连翩“哦”了一声,脑袋转回去又闭目养神了,慢吞吞道:“有些人就爱捕风捉影,无风还起三尺浪,不用管他们,我和江揖好着呢。”
江闻风觉得连翩在含沙射影的骂他,但他没有证据。
又是一阵诡异至极的沉默。
沉默到连翩都快睡着了,只听江闻风长叹一声:“论理我是江揖的亲大哥,不该背后......可我就是看不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他从衣袋里拿出搜集好的照片递给连翩:“你看看吧,不要太激动,现代社会,这种事多的很,碰上了也是没法子。”
连翩心说这种重头戏来了,他坐起来,将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看的很仔细。
江闻风细细打量连翩的神情,连翩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又或者完全被震惊到麻木了?
真是奇怪,江闻风想。
以前但凡和江揖有点什么瓜葛的人和事,他总是会生出莫名的厌恶,但对这个漂亮又骄傲的,没头脑的围着江揖转的小孔雀,却没什么恶感。
正自胡思乱想,忽而听到连翩问:“还有吗?”
江闻风:“什......什么?”
连翩:“照片,有几张拍的挺不错,我打算留个纪念。”
他手里拿着的一摞照片,最上面的是江揖在低头看文件,其他围着他的人包括连秋皎在内,都似乎是背景板。
江闻风:“你就没发现什么异样?”他挑出那张最具冲击力的连秋皎和江揖半抱的照片:“你仔细看,你......”
这种急切和恼怒,乍一看好像江闻风才是那个脑袋上绿油油的人。
连翩暗笑,面上却满是你不要无理取闹的意味。
一本正经的道:“这张怎么了?我哥应该是摔了,江揖扶了他一把,爱屋及乌,江揖肯定是看在我的面上才对我堂哥也这么关心。”
事实的确如此。
照片中连秋皎分明一脸的心有余悸,但这心有余悸之外,他望着江揖的眼神也的确满是倾慕。
反正一张照片能解读出好几种花样,只看见到这场景的人怎么想。
江闻风:......恋爱脑简直不可理喻!
气走江闻风,连翩将照片夹在小桌子上的书里。
不要说这些照片看上去是真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哪怕是江揖和连秋皎的接吻照呢,他也会面不改色的说那是借位或者是p的。
心道也不知江揖现在做什么呢。
大中午的,和连秋皎共进午餐还是一起加班奋斗事业?
江揖正在来度假山庄的路上,正如江闻风时时刻刻关注他的动向,江揖也在关注江闻风的。
连翩没将江闻风来的事放在心上。
中午就在湖边吃了午饭,回去洗澡换了宽松的衣服,在度假山庄明亮舒适的大床上追剧,困了翻身一睡,惬意到极致。
直到房门被敲响。
是江闻风约他去吃晚饭。
连翩更想一个人逍逍遥遥,但念及江闻风曾经送他去医院的情谊,便也没拒绝。
江闻风这时候已经从携着那些照片犹如拿着尚方宝剑,几乎立即能将江揖斩于马下的冲动中恢复清醒。
谋定而后动,这次是他着急了。
对连翩道:“我这也是关心则乱,江揖在感情上没什么经验,我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连翩专心吃饭,头都没抬:“我知道,不过江揖肯定不会对不起我的。”
江闻风见连翩这样不以为意,就知道这件事他是真没放在心上,一时间庆幸连翩这恋爱脑简直是金子打的。
犹犹豫豫道:“俗话说三人成虎,这件事如果传出去......”
连翩笑看他一眼:“我不会告诉别人,大哥是个好人,上次多亏了你送我去医院,好人偶尔犯错也没什么。”
江闻风彻底放心了,心头一时热一时冷。
原来他因为我送他去医院的事感激着我呢,一时又想,这是点我呢吧,好人,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五味杂陈中,最终酸意袅绕不去。
遂将面前的一盘糖醋鱼往连翩面前推了推:“他们家鱼做的最好,我记得你喜欢吃鱼,尝尝看。”
江闻风不是瞎说。
上次连翩去江家老宅吃饭,虽然那天晚上对他来说过的有些惊心动魄,但晚餐的时候连翩夹了三次鱼的情形江闻风倒一直记得。
连翩吃饭的时候很专注。
鱼的确好吃。
他吃了一小块,又夹了一块到面前的小碟子里仔细的剔鱼刺。
忽而听江闻风问:“好吃吗?”
连翩视线还在面前的小碟子上,随口道:“好吃。”
话说出口几秒,又觉得哪里不对。
江闻风说话总给人一种和煦的感觉,但问他好不好吃的这个声音,虽简洁但毫无起伏,甚至带着种冰雪般的冷意。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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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翩抬眼,诧异道:“江揖!你怎么在这里?”
江揖:“我不该在这里?”意识到这句话的攻击性似乎太强,缓了口气道:“来见个合作商,正好看到你。”
他这时候好像才似乎注意到江闻风的存在:“还有大哥。”
连翩知道江揖对工作的重视程度,催促道:“那你快去忙吧。”
不是是不是错觉,江揖的唇角似乎绷直了些。
江揖:“忙完了,也许我该学学大哥,劳逸结合。”
说着话毫不见外的拉开连翩身边的椅子坐了,顺带打量江闻风:“刚才看大哥和翩翩似乎聊的很投契,聊什么呢?我能加入吗?”
这的确是打量的目光。
江揖对江闻风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有过很多的评判,但总结下来不外乎眼高手低色厉内荏。
但此刻一身休闲装坐在这里的江闻风,一眼看去秀气又和煦,又因为参与集团正经事,并非完全的草包,俨然有青年才俊的气场。
比起江闻风,他似乎太冷淡严肃,不那么......讨人喜欢?
江揖这不是空穴来风的比较,刚才远远看着,连翩在江闻风面前不论是坐姿还是神情都很放松。
那是一种直觉,直觉连翩在做他自己。
那面对他的时候呢?
这种骤然察觉到的东西让江揖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完全没来得及插话,但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江闻风,心里不禁有些发虚,难道他找连翩打小报告的事被江揖知道了?
只是江闻风这个人,被抓个现形还要狡辩三分,详情参考于江家老宅江揖房间安监控的事,此刻自然不会自露行迹。
便笑道:“随便聊聊,以后都是一家人么。”
鱼刺还没有挑完的连翩:......问题不大,不影响吃饭。
三人各怀心思,一顿饭却吃的分外和谐。
江揖和江闻风聊了几件集团的事,还顺手给连翩夹了两次菜挑了一块鱼肉。
江闻风意外江揖的体贴。
看久了就麻木了,理智回笼想明白了,心道江揖这是做给他看呢,那意思连翩和他江揖好着呢。
饭后江闻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连翩问江揖最近工作忙不忙,其实他离开安市也才两天,原定的要在度假山庄咸鱼瘫至少一周来着,没想到三天都没过去。
江揖:“你希望我忙还是不忙?”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他走?
因为江闻风的缘故,江揖坐的离连翩很近。
连翩此刻略一偏身两人就更几乎呼吸相闻:“当然不忙的好,来都来了,我们一起在这里度假好不好?”
下颌和脖颈似乎能感受到身边人温热的呼吸,心潮起伏,江揖面上越发冷淡疏离:“我很忙......”他来的匆忙,的确丢下了手头很多事。
但再想一想,那些事能够立即丢开手,其实再拖上几天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却怎么也在连翩这里开不了口。
好像一开口很多事就不容自己控制。
失控对江揖来说是是极危险的境遇,他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制,转而问:“江闻风找你做什么?”
连翩想了想道:“不知道,中午就来了,我钓鱼的时候还遇到他,瞎聊了几句,说我要是在你受了委屈可以告诉他这个当大哥的,他替我做主,刚才就吃饭来着。”
至于照片的事,压根没提。
答应江闻风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连翩不想打扰江揖和连秋皎的相处,工作重心不能偏么。
江揖眼角眉梢便浮上一层冷意,正要提两句江闻风的巧言令色心性,却有电话进来。
江揖起身找了个僻静地方接电话,工作上的事,这通电话打完想了想,直接又拨通另外一个号,和那边的人聊了几句。
他那个大哥看来最近是太闲了,需得找点事给他做。
江揖打电话的地方僻静,但他这人长的可一点都不僻静。
有人瞅着空过来搭话:“帅哥,一个人来玩?我经常来这里,对这里很熟。”说话的是个清秀白净的青年,衣着打扮能看得出家境不俗。
江揖道:“和未婚夫。”
青年:“......”
哪怕是说朋友呢,那他还能硬着头破问一句介不介意加一个人,未婚夫,还是算了。
正要走开,忽然听到这个超级大帅哥道:“等等。”
青年:“什么?”
江揖问:“请问这里有什么体验很好的娱乐项目?”来都来了,连翩又肯定会缠着他,不如陪他好好玩两天。
连翩找过来,正看到在江揖认真听一个陌生的青年说话。
那青年长相是连秋皎一挂的。
他想,也许就像每个人钟爱的食物不一样,对某一类人的亲近和气也同样是天生的。
没打扰,直接离开了。
至于那个青年是谁,他没兴趣知道,那是连秋皎该操心的事。
江揖问清楚度假山庄的事,和青年道了谢,回到餐厅就发现连翩原来的位置空荡荡,餐盘之类的都已经被服务人员收拾干净。
打电话给连翩。
连翩:“我回酒店房间了。”
江揖:“怎么不等我?”
连翩:“你不是说你忙,我还是不打扰了。”
江揖:“......我会在这里留两天,的确很忙,你玩你的,不要来打扰我。”他惯常冷淡,这话说的更是公事公办。
连翩心说倒是不必这样避我如蛇蝎,当谁愿意缠着你一样,拖长了声音:“知——道——了。”
回去后换了轻便衣服,挑了喜欢的电影,抱着一堆零食上了床。
电影看到一半,敲门声响。
连翩开门,见是江揖,有些意外。
他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身量瘦削而笔直,领口微歪,露出的脖颈和一点锁骨,皮肤白而嫩,嘴角沾着点油渍,随性又自然。
让人想起旷野上掠过小草和花朵的微风。
江揖没说话,看起来在发呆。
连翩想了想,有些烦恼的屈指蹭了下额角:“我不会去打扰你的,我记着呢。”
作者有话说:
完结文推荐:《霸总穿成炮灰替身后(穿书)》
内心戏巨多外表软萌食人花闷骚受·腹黑凉薄追妻火葬场醋缸攻
身家千亿的总裁顾星,穿成了书中的炮灰替身。
替身乖巧柔顺,被虐身又虐心,最后死在阻止主角攻受结婚的路上,尸骨无存。
顾·炮灰·星:......谁爱替谁替,老子这辈子要长命百岁。
等等,霸总攻长得还挺合胃口的,要不......
霸总攻的好兄弟1号:哪儿来的小垃圾,滚远点别碍老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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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哦豁~
半年后,估摸着白月光要回来了,顾星点点小金库,准备跑路。
当初冷漠警告顾星不要痴心妄想的男人,红着眼堵在门口,又横又忐忑:“星星,爱给你,人给你,不走好不好?”
主角攻视角:
小情人乖巧懂事不粘人,程东旭很满意。
后来发现,小情人乖巧是因为懒,懂事是因为懒,不粘人是......因为懒。
懒到对他的兴趣只看脸。
程东旭冷落他,宠爱他,直到爱上他,怎么样无法让他不懂事的,粘人的看他一眼。
他只得手足无措的捧上一颗真心,求他:“爱给你,人给你,来我怀里好不好?”
却不想身边的人早已蠢蠢欲动:
好兄弟一号:旭哥将你当替身,我将你当心肝,星星跟我走好不好?
好兄弟二号:想见你想的呼吸都是痛,星星乖,疼一疼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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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打扰的话是江揖随口一说,但说了就是说了,此刻竟是无从辩解起,沉默了几秒钟后道:“江闻风也在酒店。”
连翩明白了,江揖是怕江闻风注意到他们两个人居然分房睡,再生事端。
与此同时,度假山庄通往安市的高速的车上,江闻风打了个喷嚏,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好的项目忽然被卡,还得他亲自去疏通。
连翩并不知道江闻风已经离开山庄,见进房间后的江揖看他床上放在托盘里的各色小零食,颇有主人翁意识的道:“吃什么随便拿。”
又问江揖:“看电影吗?”
短暂且客套的招呼是出于本能,旋即想到江揖这人虽然没有洁癖但生活细节非常讲究,比如不会在床上吃东西。
江揖走到床边,看了眼托盘里开封没开封的各色小零食,又偏头看了眼墙壁镶嵌的超大屏幕上按了暂停键的电影:“好看吗?”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看电影是什么时候。
整个房间充斥的轻松惬意的气氛让人十分恍惚。
连翩:“很好看!”他都二刷了。
半小时后,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细微的雨水簌簌声将房间和外界隔绝起来,竟显出别样的寂静。
连翩将装卤鸡爪的盒子往同样靠在床头的江揖那边推了推。
江揖默默的将盒子推了回来。
连翩:“尝尝,比小鱼干好吃。”
刚才他推荐给江揖一袋小鱼干,江揖很给面子的说味道还行,转头喝了好几口饮料压味道。
江揖:“饱了。”
连翩遗憾的道:“那好吧。”
为了观影效果,房间内只开着几盏小灯。
江揖看着连翩被屏幕上的光亮映的或明或暗的脸,向来冷肃的眼底柔和了许多,伸手将靠枕的位置调整的更舒服,渐渐也沉迷在了剧情中。
一百五十分钟的片子,剧情跌宕起伏,引的观影的人也心神激荡不已。
电影播放完心力消耗的疲惫才涌上心头。
连翩往后一倒,满足的吐了口气。
江揖将床上零零散散的东西收拾掉,问连翩:“去洗漱?”
连翩眼睛闭着,脑袋就着被子的支撑左右晃了晃:“你先去。”
江揖洗漱回来发现连翩已经睡着了,长手长脚呈大字型,胸腹微微起伏着,腰细条条,姿态很舒展。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同床共枕。
第一次是江家老宅。
他记得当时连翩睡觉的时候总睡自己那边,一点都没越界。
连翩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点什么,大多数时候是抱被角,这样睡着舒服。
今天晚上也是。
但抱的东西感觉比被子要硬,还热。
迷迷糊糊摩挲,越摸越不对,直到手被一只更热的手攥住。
大概是睡眠的缘故,江揖的声音带着点哑,还有种似乎被紧紧逼迫的慌张厉色:“连翩!”
连翩骤然惊醒,几秒前胡乱摸索的记忆清晰化。
他忘记江揖也在这张床上。
刚刚都人摸哪儿来着?
好像一路从人家腰.腹摸到了胸.口和脖.颈重点盘桓了喉.结,然后又搭去了下颌,指尖有点温热的触感,不会是江揖的嘴巴吧......
气氛很尴尬。
连翩没说话,江揖也没有再说话,但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已经清醒了。
天很黑,空气也很安静。
连翩动了动被江揖握着的手腕。
江揖松开了手。
连翩往后撤了撤,再撤了撤,手摸到床沿确定撤无可撤后再不动弹,呼吸都刻意放轻,努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以他对江揖的了解,这种程度,虽说是无心的,但得发火的吧。
这不得骂他两句,然后怒极起床去睡沙发。
那他得怎么应对?
优秀的炮灰脸皮要厚,而且确实也是自己冒犯在先,痛快的承认错误然后自己睡沙发得了,说不准还得发个誓,发誓以后不得允许绝不越雷池半步。
打算好心里就有底了。
连翩颤巍巍先开口:“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江揖没说话。
连翩:“我忘记你也在了,真的......”
江揖没说话。
连翩:......不会是被他气晕过去了吧。
等一等要再没回应就开灯?
几秒种后,于黑暗中,
江揖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你不困?”
连翩:“......”
江揖:“睡觉。”
一如既往的冷淡的江氏风格,但火气好像不搭,到底是看过电影吃过他小黄鱼的情谊,连翩放心了些:“晚安。”
江揖:“......”
黑暗中,江揖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口气有多灼热有多躁动,又让自己有多惊悚。
危机解除,连翩很快又睡了过去。
他一向如此。
心胸不开阔钝感力不强的人做不了炮灰,连翩是炮灰中的翘楚,无论什么境遇都不那么影响睡眠是基本功。
不过潜意识已经明确身边有人,即使睡着也不会再做越界的事。
连翩第二天醒来已经上午十点,身边没有人,客厅有轻微的说话声,是江揖在阳台上打电话,听着是工作上的事。
连翩也不打扰他,洗漱过后叫了客房早饭吃。
江揖打完电话进来,连翩正将一个珍珠包蘸辣椒酱蘸的红彤彤,抬了下筷子:“你吃吗?”
江揖摇头。
连翩又道:“一会儿我要去外面逛逛,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这是报备的意思。
毕竟有婚约在,如果不是江揖说有工作要忙,他现在应该缠着他出去玩才对。
江揖这次沉默的时间长了点儿,最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连翩觉得江揖怪怪的。
明明昨天看电影的时候气氛很和谐,冷不丁就又恢复了冷淡疏远,感觉跟捂不热的石头一样。
这未免让人有点挫败。
和人谈恋爱之类的连翩没想过,但同床共枕的,做朋友总该够格了。
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一边琢磨一边溜达。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心道是他想左了,江揖被他摸了早上只是冷淡一点,脾气算好的了。
想明白了,便将这件事撩开手。
抬眼路边有个斯文白净的青年正看他,似惊艳似嫉妒又似好奇。
连翩认出来,这青年是昨天在餐厅和江揖说话的那个,两人对视一眼,对对方都没什么恶感,遂礼貌的互相一笑。
那青年走过来:“你怎么一个人?”
连翩以眼神询问对方这句话打哪儿说起。
青年道:“昨天我遇到你未婚夫,他问我这里有没有适合两个人玩的项目。”
他家世出众人也出色,昨天却半点没被江揖青眼,倒生出一种不服输又好奇的心态,专门去看了监控,是以今天遇到连翩立即便认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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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天江揖不是在和人搭讪,是问度假山庄的事,还是有关适合两个人玩的娱乐项目。
这件事的意外程度对连翩而言,大抵等同于昨晚被江揖骤然握住手腕,心绪波动,连翩却并没有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来。
青年就见连翩短暂的意外之后,眼睛微睁大了些。
那是一种惊讶并着喜悦的目光:“难怪他最近明明总加班,昨天却突然过来,要不是今天被工作上的事绊住......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青年被连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大抵是太过好看的人总会让人生出这种心态,笑着说没什么。
心里其实还有点微妙的羞惭。
他费了一番心思查监控,未必没有抱着昨天那个大帅哥实在出众,便是自己都有些仰望,不知什么人能配得上的心态。
现下人家正主儿来了,言谈举止容貌气质都是上上乘,当真般配的很。
萍水相逢的人,说了这几句话后便各走各的了。
青年走出了很远一段距离,心中还有淡淡的羡慕和对美好情谊的向往,哪里知道连翩和江揖只是一对假鸳鸯。
连翩没有将青年的话放在心上。
他想,江揖来山庄之前和连秋皎的关系正和谐,来这里看到湖光山色,难免起来将来和连秋皎一起赏玩的心思。
这种猜想在中午得到了验证,连秋皎来了度假山庄。
昨天江揖忽然放下工作离开安市,连秋皎原本还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等从总助何夕处知道江揖来找连翩,心中顿时恼恨。
对连翩的恼恨。
他知道江揖不是懈怠工作的人,更不会想一出是一出,何况最近工作上的计划安排的很。
一定是连翩又出幺蛾子。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整天游手好闲不说,还拖累别人一起。
偏偏江揖跟中了降头一样......
连秋皎气到无心工作,本想找了个借口在何夕那儿请个假,却不想晚上回去怎么也睡不着,天明已经打定主意,不能让连翩这么耽误江揖。
便整理了需要江揖过目的看上去比较紧急的文件,驱车来了这里。
江揖正为要不要带连翩在山庄内BaN娱乐的事困扰,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事,陪连翩逛一逛也没什么,但才发生了这样的事。
正好连秋皎来了。
索性放下心头的困扰专心处理工作。
连翩回来就被连秋皎告知江揖正在为公事忙碌,话是在客厅说的,连秋皎有意低着声音,一副怕江揖被打扰到的样子。
连翩便道:“我不会打扰他。”
事实上他才是那个被打扰的人,既然一个两个那么忙,回自己的大办公室不好么,要不然再开一间房。
连秋皎轻嗤一声。
连翩原本懒得搭理连秋皎,听到这声眉梢微抬:“你脸抽筋了?”
连秋皎梗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翩翩,你成熟一点。”
连翩比连秋皎高半个头,垂眸,眼底带点玩味:“怎么个成熟法?”他这样儿有点儿痞气又有点扎手,极漂亮也极嚣张。
连秋皎无端有些畏惧。
但他是为江揖好,而且考虑的事也很正大堂皇,腰杆便又硬挺起来。
半带苦头婆心半带兄长式的教训:“江揖上面还有个大哥,下面又有那么多人盯着,他压力不小,工作已经很累,如果是没必要的小事,你不要总是打扰他。”
连翩都听笑了,这是以为是他将江揖勾搭到了这里?
正常人这时候难免会陷入自证情节,比如表明江揖是为了工作来的这里,比如他从没有给江揖打电话或发信息让人过来陪自己。
但凭什么呢?
未婚夫夫之间哪怕你抓摸我我抓摸你,好与不好,用得着外人插话?
连翩便道:“大哥以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
连秋皎有一瞬的心慌,那是源于忌惮连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我是江揖的朋友,为他考虑不是很正常?”
连翩无所谓的“哦”了一声:“我就不一样了,江揖说我是他的宝贝,什么事他为我考虑就好了,不用我操心。”
如此嚣张又如此理所当然。
他说话的声音不像连秋皎一样刻意压着,只心道江揖若是听到没准会为连秋皎出头,这也算变相的撮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