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日常腰疼·余:“......”
1、主受,双处,日更。
2、受是万人迷,人人都爱他。
3、大纲已定,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点叉,但不要人参公鸡撒~(按住一个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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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倒V开始
连翩笑意谙然:“胳膊还疼吧, 见了我却谈笑风生的,自己摔的就是好,恨不到别人身上。
连秋皎:“......”就很心虚。
忘记这茬了。
他在江揖面前表现的很不能原谅连翩。
但到底是自己摔的,的确忘记要因为这个找茬了。
再见连翩将茶杯放下, 微往后仰坐的四平八稳比自己还像主人, 不由道:“这是我家,你再这样跋扈就请离开。”
连翩灿然一笑:“大哥, 如果我是你, 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话绝对不会多话, 否则,看着怪有趣的。”
连秋皎:“你什么意思?”
连翩环顾整个大厅:“奶奶去世后这套房子太旷, 我不喜欢,就搬了出去,你们住进来也无所谓,毕竟房子没人看败的快。但住进来和房子归你, 好像是两个概念。”
连秋皎已经听呆了。
这是老宅, 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套房产,奶奶怎么能随便就将这套房子给了连翩?
不可能!
这件事他没有听过, 连翩在诈他。
连翩读懂了连秋皎的神情:“你可以问问我的好大伯。”
连秋皎当场给连父打电话。
连父支支吾吾, 最后还是告诉连秋皎这套房子在连翩名下,并让连秋皎不要将这件事说出去, 还追问他连秋皎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连秋皎说是听连翩说的。
连父又急又气:“他答应我不会说出去!”
之前为了给连翩难堪,连秋皎在给连父打电话时开的扩音, 连翩就扬声道:“大伯, 我答应你不说出去, 但大哥上蹿下跳的要问, 我也没办法。”
连父:“......连秋皎, 你安分点好吗?能不能不添乱?”
这几乎是暴怒了。
他在公司一天天焦头烂额,要是再让那些董事们知道连老宅都保不住,岂不是被人笑死。
连秋皎低声道:“我知道了”
等挂了电话,脸都是青的,质问连翩:“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翩懒洋洋道:“急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管家洪叔洗漱过换了干净衣服进来,直接站在了连翩的身后。
连翩对连秋皎道:“大哥,你就是爱开玩笑,这房子还有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让洪叔随便用,怎么能算偷呢,要是住在一起误会这么多,那不如......你们搬出去?”
见连秋皎脸涨成猪肝色,心道感谢奶奶给他留的杀手锏。
连老太太早料到连秋皎一家可能会为难连翩,连翩手里有钱有股票不怕欺负,但那些小计较小磋磨也够恶心人的。
老宅的归属权就是连老太太留给连翩的小匕首。
老话说杀鸡焉用牛刀,股票、资产是连翩的牛刀。
老宅的归属权是连翩的小匕首,但凡连秋皎一家找茬就拿这东西戳一戳。
看谁难受。
综上,只能说连老太太将家里成员的性格和行为方式都看的很透。
之所以敢给连翩留下这么多杀器,也是知道连翩虽然长了一张张扬的脸,但其实是个懒蛋,只要没人捣鼓他,他能一直自己呆着不找人麻烦。
连翩的威胁很管用,连秋皎勉强笑道:“你说的对,是一场误会。”
洪叔原本一直将连翩当小孩子照看,现在甫一遭风波倒是连翩挡在他前面,而且是这样强势又周全的姿态,不禁眼眶一热。
这种感觉,好像事事都了然于胸的老太太回来了一般。
感知到洪叔的激动,连翩回头安抚的看了他一眼,对连秋皎道:“误会闹大了也伤人,洪叔是家里的老人,也算我们兄弟的半个长辈,受这么大委屈,大哥,精神安抚,精神损失费,你可不能吝啬,否则别怪做弟弟的瞧不起你。”
连秋皎:“......”
就离谱!
奶奶去世后连翩不是应该无依无靠,哪怕拿着那么多资产也不知道该怎么用,任人揉圆搓扁的吗?
怎么感觉比以前还要厉害。
以前是那种有人撑腰的胡作非为的厉害,现在是心机深沉手段莫测......
不单资产处置的很漂亮,让人抓不着漏洞,就是做事也极周到。
到最后,连秋皎只得给洪叔道歉,又当着连翩的面给洪叔转账三十万作为精神损失费,还许诺以后会好好对待洪叔。
看样子连翩看在洪叔是奶奶身边的老人,还挺维护。
这不是现成的人质么。
话音才落,就见洪叔冷淡的对连秋皎道:“大少爷,我年纪大了,也到该退休的时候,管家的位置你另物色合适的人选吧。”
连秋皎:“......”
想挽留,威逼利诱的总有办法,毕竟洪叔的确能干而且对连家足够忠心,但连翩在,他竟不敢,生怕再惹出什么别的乱子。
连翩就这么带着洪叔堂堂正正的离开了。
至于洪叔的东西,因为他早就想着离开,已经打包收拾好,连家车又多,安排个车随便就能拉走。
司机知道洪叔家在哪里,直接送过去就好了。
连翩开车送洪叔去医院,洪叔被绑了两天,手腕都磨破皮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伤,做个检查就很有必要。
车上的时候,连翩问洪叔将来有什么打算。
洪叔叹口气:“不怕小少爷您笑话,我原本将连家当半个家的,还想着一辈子就这样工作下去,没想到......”
他不缺钱,老太太很大方,他自己又很会投资,余生躺着过都没问题。
养老吧。
想着大概就是最开始可能会有些没有归属感......
连翩直接道:“洪叔,我缺个管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再辛苦个几十年。”
他原本也想找个能帮自己处理琐事的人,但没有考虑过洪叔,因为洪叔在老宅做的很好,几十年了,也不好让人挪位置。
谁能想到连秋皎这么不能容人。
洪叔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愿意!只要小少爷不嫌弃,干到老干到死都没问题!”
想想洪叔今年都快五十了,连翩就道:“那就辛苦你了,将来,我给您养老送终。”
说老啊死啊的好像不吉利。
但连翩是重活一世的人,洪叔的年纪也到了考虑将来的时候,养老送终就是很郑重很实在的承诺了。
在老宅被诬陷被欺辱两天的事本来会让人懊丧一段日子,但现在洪叔就完全没有一点儿颓唐气了。
欢欢喜喜的想,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洪叔是个全能管家。
连翩很放心,很快就将各种事物都交给洪叔去办,包括到底是物色合适的基金会打钱过去做慈善,还是自己成立基金会。
至于连翩自己,就又恢复到了奶奶还在时的状态,咸鱼的不行。
每天看看书做做饭。
等奶奶去世的伤感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又开始惦记钱财方面的事。
他不缺钱,但劳动所得,拿不着总不舒服。
这里说的劳动所得,是原著中江揖宣布和原主取消婚约后,为了安抚和报答原主给的一张九位数的支票。
连翩自问对江揖的帮助不比原著中少,这是他应得的钱。
原著触发江揖给原主支票的是两件事,一件是连秋皎摔下楼梯,一件是江揖完全掌握江家,这两件事几乎前后脚发生。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两件事才发生一件,而另一件算算都一个月了还没动静。
连翩像一个等待发工资的打工人,安慰自己也许要等到江揖掌控江家,那时候才就会想起他这个功臣。
而在连翩惦记江揖支票的时候,江揖也在惦记连翩。
自从找到知道一些当初江冬林对他母亲动手内情的知情人后,江揖搜集江冬林害人的证据也越来越充足。
与此同时还要在江冬林面前假装一个好儿子。
还有越来越繁忙的工作。
距离他和连翩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十三天......
而随着时间越久,江揖也越来越拉不下脸去。
心中隐隐后悔那天态度太过强硬,连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年纪又比他小,让着几分也没什么。
他叫来何夕:“查查连翩最近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
连翩打了个喷嚏,对电话那头的顾自云道:“那行,到时候见。”
一时感叹时间真快,上次两人见面,那时候顾自云还选角呢,一转眼人戏已经杀青了,听说谢远情果然极有天赋,戏拍的又快又好。
顾自云问连翩是不是感冒了。
连翩:“没有,好着呢。”
顾自云听他声音没有异样,也不纠结。
只道:“出来吃饭,你家那位没意见吧?”就见过一面,他可记得那位主儿不好招惹且醋意还很大,得问问。
也是想着要不就一起。
不过得想探探口风,毕竟人家看上去不是凡人,要不乐意就不高攀了。
连翩:“分了,他移情别恋。”
顾自云想起连翩曾说过的苦追快坚持不下去的事,恨骂道:“嘿,这孙子!”
转眼就到了两人约饭的时候。
连翩进了包厢就觉眼花缭乱,大圆桌一溜儿帅哥跟选美似的,再看顾自云笑的一脸坦荡加荡漾,颇觉无奈。
他只想和老朋友安稳的吃顿饭来着。
而且奶奶去世没多久,也没心思搞这些东西。
不过朋友是好意,连翩也没扫兴,只刻意将局往正儿八经了带。
顾自云也由着他,认识好几年了,虽然各自的圈子都不往一起凑,但他打心眼挺待见连翩这个弟弟。
一顿饭吃的挺和气。
连翩气质贪图样貌都顶尖,顾自云带来的好几个人看着对人都有意思。
出来了,连翩和顾自云走最前边。
顾自云悄声问他:“怎么样,有可以的没有?看上哪个我......”
话没说完顿住了,心凉半截。
被盯的。
对面走过来一行人,最前面那个修眉俊目俊丽凛冽,那双眼寒森森锁着他,血管都差点没被冻住了,不是连翩的前任是谁。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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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江揖寒霜带煞的盯了顾自云一眼, 直跟家长逮住意图拐骗自家孩子的人贩子似的,目光移落在连翩身上,却也并不温和。
那目光乌沉沉看不出来什么喜怒:“好巧,玩的高兴吗?”
似众星拱月又似被围在花丛的连翩:“......还行。”
江揖呼吸一窒, 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但他向来冷肃端正,这种无措并不为外人察觉。
连翩自问是个很拎的清的, 和江揖既然已经“到此为止”, 便礼貌且相当有距离的没有再和人多话, 免得被认为还要纠缠。
走廊很宽,七八个人并排没问题。
连翩和顾自云一伙和江揖一行人擦肩而过。
不知是不是错觉, 连翩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江揖脸色最差的时候,比他主动去和人签约时候还差。
占有欲作祟?
不太接受这么短时间内他另觅新欢?
这就过分了,他还没计较江揖在婚约期间就和连秋皎勾勾搭搭呢。
连翩完成自我逻辑链,恢复淡定。
一边是花团锦簇漂亮鲜活, 一边是西装革履内敛整肃, 看上去完全没什么交集。
跟在江揖身边的何夕:“......”
踩着点过来,还真碰到了, 但小老板可是眼瞅着要开始第二春的样子。
现在想想小老板热情似火自家老板爱答不理, 那场景,梦似的。
江揖站在原地没动, 他不动,其他人也不敢动, 还是何夕乍着胆子提醒道:“老板......”
江揖回神, 大步往前。
他好像有点看不清路, 脑海里全是连翩含笑和人说话的样子。
笑的那么好看那么亲近。
那笑容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收敛了, 好像他不配那样的笑一样。
不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
江揖从来成竹在胸, 哪怕最弱势的时候也总有天生的一种坚韧不拔在,让他屹立不倒。
但现在,感觉自己整个身体是空的,里面还呼啸着寒风。
在不安之外,还生出巨大的疑惑和愤怒。
他们不只是冷静一段时间吗,对连翩来说,冷静就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
还是故意的?
江揖想,连翩是故意这样呼朋唤友的来刺激他。
想清楚缘故后,江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周身那种冷冽森寒的气场也渐渐软化。
连翩这里,气氛不复方才那样温煦。
主要是江揖的气场太强,脸色太冷,那种几乎能碾压全场的不悦让除连翩以外的人心有余悸。
成年人,都有几分聪明在。
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那个看上去就不好招惹的男人对连翩不同。
捋虎须,没人敢。
大家匆匆散了。
顾自云有些担心:“不是移情别恋?怎么看着还对你不依不饶的。”
连翩:“大概是......比较要面子?”
他想起来,虽然他和江揖已经分崩离析,但大面上婚约还没解,就那种昭告天下的解除,是得选个时候提一提这件事。
见连翩淡定,顾自云也放下心来,只叮嘱他有事就说话。
这时候的顾自云还不知道,有事的是他。
第二天中午,有关顾自云的资料就放在了江揖的办公桌上,当天晚上,顾自云被“请”到了一间环境清幽额的茶室。
顾自云自问也算吃喝玩乐的行家,但这地方他却没来过。
见到江揖,熟人,神经一下就松了,但迅疾又绷上了,以他阅人无数的经历,这位心机不可测,像深不见底的雪洞,让人不寒而栗。
江揖坐在顾自云对面,清茶袅然。
他本人也只稍冷峭些,和那天的森然迥然不同,慢条斯理道:“顾导好兴致,胆子也大,挖墙脚挖到我头上,想过后果吗?”
顾自云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江揖笑了下,但眼中却殊无笑意:“我们只是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我曾许诺要照顾他一辈子,我不会食言。想让我食言的人,下场通常不太好。”
顾自云:“可是你移情别恋......”
江揖顿了下,突然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他好像从来没有对连翩解释过那叠照片,他和连秋皎的那些照片,连翩误会了,所以才这么生气?
心中恍然,复杂中夹杂着欣喜,但面上却还是那样从容冷淡:“我没有。”
再多的,比如他喜欢的是连翩,不必对外人说。
只警告道:“我不喜欢连翩身边多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再有下次,顾导很有天赋,似乎也很喜欢现在的职业,如果因为鲁莽永远失去工作的机会,那会很可惜。”
顿了顿又道:“第一次我不计较,这是第二次,接下来三个月顾导可能会倒霉一些,比如一些剧播不了,再比如说好的投资忽然变了,事不过三。”
圈子里资本的力量,顾自云很清楚。
但在娱乐圈外的资本,这是顾自云够不到的东西,这一刻深刻的感知到了这种力量,这让人无力又恐惧。
但他并不是软脚虾。
事已至此,为着连翩的将来不免多说一句:“看来江总很在乎连翩,连翩对我说过他曾经很喜欢一个人,竭尽全力的去追求,但现在他累了......”
都是聪明人,后面的话不消说。
短暂的沉默。
顾自云就见方才还气势压人的男人,不自觉收敛了眉目间的冷意,甚至生出些柔软而黯然的歉意:“是我不好。”他说。
顾自云没说话,但心里默默给江揖点了个蜡。
他对连翩还算了解,吃饭那天不管是聊起恋爱的事还是遇到江揖之后,连翩神情举止都少有波动。
不在乎,才会波澜不起。
江揖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顾自云在想什么,顾忌顾自云是连翩的朋友,他只是简单的警告并没有将人直接逐出安市,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在顾自云离开后,江揖再忍不住,直接去了连翩的住所。
连翩正在泡脚,在江揖敲门时湿哒哒的脚踩着拖鞋就给人开门去了。
他正琢磨什么时候跟江揖提解除婚约的事,正好江揖来了,看着脸色还不错,心道真是瞌睡遇到枕头。
到底同在一个屋檐下很久,很多事潜移默化的就没那么讲究。
将江揖放进来后,连翩就继续泡脚去了,让江揖要喝茶就自己倒。
江揖上次来压根没进门,这是第一次看到连翩新居的样子。
大概是一个人住的缘故,这房子比他们共同的那套稍小一些,布置很温馨,随处可见生活气息浓厚的小东西。
花瓶里的鲜花,窗台上一排栽着多肉的精致小花盆,还有其他一些花,摇椅,小茶几上翻了一半的书......
两个人一起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连翩很少到客厅,最常去的是厨房,记忆中好像客厅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的私人物品。
江揖甚至有种恍惚的感觉,连翩真的和他一起住过吗?
这种感觉让人不安,他禁不住问:“以前不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
连翩顺着江揖的目光看过去,他心爱的多肉们齐溜溜的等在那里,漂亮又可爱。
前世连翩卧病在床,欣赏不了太多鲜活的东西,多肉占地小还很具有观赏性,他很喜欢。
不过之前江揖的地盘,江揖又提过要求。
连翩心里有数,别人的房子到底不好施展,是以只当自己是个租客。
租住一间卧室罢辽。
只道:“你说过你喜欢安静整洁,让我不要妨碍到你。”
这话江揖还真是说过,他想起来不单这句,还说过很多绝情的话。
让连翩不要痴心妄想,不要打扰他,不要干扰他的生活和工作,他绝不会喜欢他,他要走就直接走,他绝对不会挽留。
当初说这些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很烦被人缠着,后来渐渐有些口是心非,但已经说习惯了,说过后也不觉得怎么样。
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过分。
连翩泡脚泡的舒服,脸上都浮起一层绯色,见江揖脸色泛白,不禁道:“你身体不舒服?”
江揖静默的看着连翩。
这目光专注又沉凝,像一只很勇猛又很忠实的猫科动物,漂亮威武......
还有点难过似的。
连翩觉得江揖可能碰到了什么难事,又想起何夕告诉他的事,心道其实平常江揖待他也不算坏,最开始本来就是自己强买强卖。
礼尚往来的,帮一帮也没什么。
才要问,就听江揖说:“我和连秋皎之间,没什么。”
连翩:......其实倒也不必这样划清界限。
想了想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之前江揖百般隐忍,不就是为了借助连家的势力来发展自身么,那时候也是这样不能承认和连秋皎的关系。
连翩了然又平静的目光让江揖无可奈何。
他走到连翩面前,单膝跪地的蹲下,就在连翩的洗脚盆前:“不要‘到此为止’可以吗?”
连翩摇头:“这个不行。”
江揖明白,连翩已经不信任他,单纯的言语已经难以取信于人,也许得让连秋皎亲口告诉连翩,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拿定主意,他心中反而生出无限的勇气。
是他伤了连翩的心,江揖想。
他可以弥补,等将来有一天,连翩一定会像曾经那样对他好,喜欢他,依恋他,非他不可。
老大个人跪在自己面前,尤其这个还是将来辣手无情的大佬,连翩觉得很离谱,推了推江揖的肩膀:“我洗好了,你先起来?”
江揖很想握住连翩的手,但想起自己做的混账事又没有这么多的勇气。
洗脚盆旁边正好搭着擦脚的毛巾。
鬼使神差的,他一手握住连翩的脚腕,一手捞了毛巾。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连翩顿时一个激灵, 江揖中邪了吧!
想挣脱,但江揖的手指骨修长且力道又稳又大,他脚上跟戴了镣铐一样不能挣脱。
还挺横的说他,跟说一个胡闹的毛孩子一样:“别动!”
连翩就不动了, 反正又不是强迫他给人擦脚。
连翩很白, 脚更白,脚部皮肤细腻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江揖没敢多看, 耳廓通红, 擦完后收拾了水盆和毛巾。
做这一系列事脑子都是有些懵的。
洗手间在靠近玄关的地方, 他有些不敢靠近连翩,就站在那里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时候也不敢提让连翩道歉的事了, 归根到底是他让连翩误会了自己和连秋皎的关系,连秋皎受的伤江揖打算自己去弥补。
江揖来的突然走的更突然,最突然的还是自己的脚,连翩动了动被擦的干干净净的脚, 这个世界好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江揖说的给他一个交代什么的, 连翩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交代,除非江揖知道了连秋皎是故意摔下楼梯陷害他, 可能吗?
想不通的事连翩就不想了。
反正他已经跳出了剧情, 不过介于擦脚这件事,连翩还是让洪叔去查一查江揖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
洪叔还没有查出什么东西, 连翩已经知道江揖要给他什么交代了。
就在江揖离开连翩家后不久,一段录音在整个安市圈子流传开来。
江揖的录音, 主角是连翩。
为了符合原主的人设, 连翩也曾交游广阔, 现在那些躺列的狐朋狗友们全都骚动, 有好事者将这段录音发给了连翩。
连翩听录音的时候正是中午,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冬日的阳光不烈,整个人都被晒的暖洋洋。
按下播放键,江揖的声音冷峭而嘲讽:“连翩?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好色之徒,他自己非要贴上来,我顺手一用,就这么简单,现在连家已经没了他的位置,他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连翩反复听了这段录音好几遍,确认真是江揖的声音,骨头缝都不可控制的泛起冷意。
亏得他还想着江揖是不是遭了什么难处。
看来人家自始至终都心硬如铁。
那天突然跑来怕不是想要利用他,至于为什么竟干得出给他擦脚的事,谁知道呢。
只能说原著诚不欺他。
连翩是出名的纨绔子弟,出名不是因为他干了多少斗鸡走狗丢人现眼的事,而是因为他出众的容貌。
同样容貌出众但工作能力更出类拔萃的江揖,原本是连翩的对照组。
后来两人订婚,有人说连翩运气好有了个精明强干的伴侣,有人说江揖运气好,毕竟连翩有钱有颜,让江揖在江家的地位都水涨船高。
现在时移世易,江揖已经力压嫡长子江闻风成为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连家却改朝换代,要不是连老太太给连翩留下巨额财富,连翩怕是连江揖的衣角都够不着。
总之现在的江揖高高在上,连翩却因为这录音丢尽脸面。
洪伯气的脸红脖子粗,想要为连翩讨回公道。
连翩劝住了他,江揖迟早称霸安市,他只想平静度日,犯不着和人硬对上。
而且公道自在人心。
嘲讽连翩的人很多,但同情他同时鄙夷江揖机关算尽不讲信义的人更不少。
连翩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江揖,被说两句也不痛不痒,最多有些郁闷,毕竟他原本还觉得江揖人还可以,当朋友没问题。
索性转头就给江揖发了信息,先发的那段录音,后加了一句:[有始有终,什么时候同时发个解除婚约的声明?]
至于原著中的酬劳,主动要太跌份,只当这是笔烂账了。
连翩的问询并没有得到回复,江揖不知道怎么回,也没来得及,在他看过连翩的信息神情恍惚时,冷不防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打人的是江闻风。
打完尤不解气的骂道:“小娘养的王八蛋,果然不是个好玩意儿!亏得连翩那么向着你,你竟然这么对他!”
他挽起袖口,准备好好和江揖打一架。
江揖这个狼崽子,小时候比他矮一个头就敢和他叫板,今天必然是一场恶战。
那也认了!
这段日子以来,江闻风已经接受了江揖比自己强的事实,更接受了江氏很可能是江揖接班的事,技不如人徒之奈何。
但连翩是他当朋友看待的人,他不能容忍连翩被这样侮辱。
江揖站起来,手指碰了碰嘴角,有血。
江闻风冷眼看他:“怎么,翅膀硬了,还是看上别人了,是连秋皎?”
紧跟着江闻风后脊不禁一凉,因为江揖看着他的眼神幽深又狠厉,这眼神像在看他,又似乎在透过他看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