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金表壳？”谢京墨打开盒子，有些诧异这块手表的做工，非常精细且复杂，跟现如今的第一大手表品牌丝毫不差。
楚尧检点好车内的狼藉，就放下了一点窗户透气，
“跟你平时的穿着比较搭。”
确实比较搭。
“蓝宝石表镜、珠宝……花了不少钱吧。”谢京墨不知道内里怎么样，但是外在用了些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楚尧实话说，
“比买同材质的品牌手表要便宜。”
而且太差的东西也配不上谢京墨。
“谢谢，我很喜欢。”谢京墨把刚才才戴上的手表取了下来，然后就换上了楚尧送的这块，
“晚上早点回来。”
他戴好手表亲吻了一下楚尧，然后就没再耽误他，也让司机靠边停了车。
这一路，司机其实不太确定后座发生了什么，一是因为车内挡板的隔音确实不错，二则是他们的职业素养，不会想着去听什么墙角。
至于那些什么异动，在车子行驶的时候，其实也不是很明显，况且就算是有什么，那也是老板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这就是谢京墨的属下。
“直接去二号楼。”谢京墨前一秒还浅笑着跟楚尧道了别，但后一秒，他身上的气场就完全冷了下来。
司机明白，
“是。”
三个小时前，也就是去接楚尧的路上，谢京墨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说是栢成槿不见了，又或者准确点讲，那就是现在的这个栢成槿，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穿书者。
谢京墨现在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伪装，但既然管家已经选择禀告，那就基本已经确定对方没有伪装。
这也让他第一次担心起了时间回溯。
如果事情真的离谱到那个份上，他跟楚尧是不是都会失去现在的记忆？谢京墨一想到这个可能，脸色就阴沉了几分。
前方司机：“……”
就莫名有点怀念楚先生。
而被他惦念的楚尧，这会刚到家。
“怎么回事，我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没等到，结果我刚一回来上洗手间，你就回来了。”楚母难以接受这么没有缘分的事。
楚尧什么也没说的先奉上礼物，然后等到大家开开心心的时候，他才开口解释，
“我刚才跟谢京墨待了一会。”
外公外婆听到这话没什么。
但是楚母忽然想起来件事，
“你还记得那个窦听澜吗？”
“怎么了？”楚尧边问边讲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
楚母轻咳一声，
“他知道你快回来了，所以这两天一直在工作室守……”
“谁告诉他我要回来了。”楚尧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他真的很烦这种行为。
楚母没说，她不背锅，
“我告诉你，但你不能说是我告诉的。”
“……怎么？现在还有人比我跟你更亲了？”楚尧就觉得离谱。
楚母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不想让人知道我告状。”
“行吧，我不说。”楚尧把行李箱腾空，就坐到了楚母对面的椅子。
楚母其实就是无意听到的，
“左西说的。”
本来这还没什么，但是紧接着，楚母又说了一句话，
“那什么，左西好像看上他了。”
楚尧觉得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大，
“你怎么看出来的？”
“抛媚眼呗，还有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反正楚母一个女人都看得起鸡皮疙瘩，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和耳朵。
毕竟美女嘛，谁不喜欢看。
“她不会看上一个gay 。”楚尧就简单跟楚母说了一下左西的光辉事迹，
“但她有可能是声东击西……”
他记得之前左西汇报过，现在工作室的人基本已经到齐，
“她应该是看上别人了。”
楚母就感觉自己吃了个假瓜，
“怎会如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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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是人都喜欢看热闹, 楚母也一样，所以听完楚尧的话，她就仔细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然后想了一圈下来, 也排除了很多人, 但还是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奇了。
“你们这半个月怎么样, 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楚尧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转而问起了他们的情况。
楚母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包括小区发生的一些家长里短和她偶尔听人说起的老李家。
“一家三口都住院了？”楚尧听到这个消息，准备去拿水果的手稍顿了一下。
楚母不能保证消息的准确性,
“只是听说三个人干架，干到医院去了。”
“那应该挺热闹。”楚尧拿起洗过的苹果咬了一口。
楚母好像一下领悟了他的意思，并马上提议，
“我哪天去嘲笑嘲笑？”
“……不用, 我只是随口感叹一句。”楚尧一口苹果都没咽下去, 就赶紧制止了。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外婆，听到他们的对话, 也有些唏嘘,
“强了一辈子，没想到也会栽到自己儿子手里。”
“他们榜样做得好。”楚尧一点都不意外,
“在那样的环境下，他们的好大儿子, 恐怕连孝顺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毕竟自己父母都能做出把爷爷奶奶赶出家门的事, 他又如何做不得, 所有就有样学样了。
“如果李加真的欠了那么多高利贷, 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来？”外婆自从把那一家从心里割舍出去, 就全心全意的在为这边着想。
楚尧吃完一个苹果，就把果核扔垃圾桶里，
“那两公婆不敢，李加一个人也不敢，至于那些要债的，有可能会来。”
因为外公外婆就算是把户口迁过来了，名义上也还是李加的爷爷奶奶，如果老李家真的拿不出钱，不管是为了争取时间，还是为了一时的清净，他们都有可能把事情推到这边来。
“不管！我们…不管。”外公声音缓慢，却非常坚定。
楚尧点头，
“当然。”
他又不是冤大头。
“对了，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去新房那边看看？”楚尧聊的差不多，就起身去准备洗澡的衣服。
本来他回来的时候就想洗了，但是因为一家人都在，他就稍微等了一下。
楚母一说起那个房子，看向楚尧的眼神就带上了夸奖，
“我发现你的审美是真不错。”
“真的？”楚尧拿起衣服，笑了一下。
楚母连点了两下头，
“那房子好漂亮，我好喜欢。”
“还没装修好吧。”楚尧记得前几天郑炜博发信息给他，还在问内部装修的一些事。
楚母确实只看了两层的装修，
“但是好漂亮，我感觉这辈子都值了。”
大浴室、大院子、大房间，哪哪她都好喜欢。
外公外婆还没去过，所以听到这话，也有些好奇。
“说得好夸张。”楚尧语气听不出什么，但是心里是高兴的。
可是下一秒，楚母又挺纳闷的冲着楚尧的背影问了一句，
“既然你审美在线，为什么不能分一点在自己的打扮上呢？”
除了黑色就是黑色，这些年，她都看腻了。
“可能是偏科比较严重吧。”楚尧笑着回答完，就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楚母听到这话，还正儿八经的寻思了一会，审美还会偏科？她不是很懂，但是她在摘菜的时候，还是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法子，
“楚尧？”
“怎么了。”楚尧刚刚冲完澡，正在擦头发。
楚母轻咳一声，就提议呀，
“其实你可以跟谢京墨学一下。”
谢京墨的打扮就很好看。
“等我那天出息了，就跟他学。”楚尧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不过楚母一讲到这，倒是提醒了他，
“过几天我打算带他回来见见你们。”
楚母：“……”
“就、就要见了吗？”她感觉自己还没太准备好。
楚尧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
“得见了，我们都谈好久了。”
楚母没记错的话，好像也就几个月吧，但是看在楚尧头一次这么积极的份上，她还是决定勇敢一把，
“在哪见呀？”
她的意思是家里太简陋了，不好意思让人家来。
“当然是家里。”楚尧虽然经历过很久的低谷，但是家这个地方，一直都是支撑他前行的存在，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楚母就扫了一眼自家的房子，
“你确定了？”
这句话就像是在问楚尧，不怕因此被别人嫌弃吗？
“嗯，确定。”楚尧打从出生就是在这个房子，最快乐的日子和最痛苦的日子，全都是在这度过的，所以这里对于楚尧来说，很特别，也曾经是唯一给他温暖和遮风挡雨的地方。
楚母见他坚持，便没再多说，她端起摘好的菜去厨房，然后忽然又返过身，
“具体是哪天呀？”
“现在还不确定，得跟他商量一下。”楚尧擦干头发，就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起来，给郑炜博发了一条信息。
郑炜博那边可能是在玩手机，几乎秒回，
“你回来了？”
“对。”楚尧在沙发坐了下来。
郑炜博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扯过张纸把嘴里的口香糖包着扔垃圾桶里，
“出来玩吗？”
最近不知道他老父亲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再扣他的零花钱。
“今天没空。”楚尧等会还想去新房和工作室看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郑炜博动了动手指，
“客气什么。”
“那明天出来喝酒？”他上一条才发过去，又马上补了一条。
楚尧靠在沙发，
“晚上都没空。”
“……怎么你一谈恋爱，晚上就没空。”郑炜博吧啦吧啦的发了一堆吐槽过来，
“你找的是男朋友，还是管家婆呀。”
“把他一起叫来不行吗？”他至今还不知道楚尧的男朋友是谁。
楚尧想了一下
“得看他有没有时间。”
“……”郑炜博直接就是一个呆滞的表情，然后也不管，
“明晚AL，我定卡座。”
AL就是楚尧那次分手，郑炜博请他去喝酒的地方，也同样是那里，他跟谢京墨有了第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晚点给你答复。”楚尧还是没有直接答应。
郑炜博妥协，
“尽量来吧。”
“嗯。”楚尧回复。
放下手机之后，楚尧也没在客厅多坐，他起身去了厨房，跟楚母一起做完了一顿饭。
“你今晚是不是要过去？”楚母用公筷夹了几片鱼放到楚尧碗里。
楚尧吃着碗里的菜，
“怎么了？”
“随便问问。”楚母放下公筷，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吃了没两口，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你们男孩子跟男孩子，将来结婚什么的怎么弄啊？”
她会关心到这个问题，主要还是看楚尧跟对方的感情不错，想早一点理清楚。
“现在考虑这个还有点早。”楚尧吃的差不多，就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
“等我做出点成绩吧。”
楚母听到这话，就看了他一眼，
“我记得你以前也说打完那场国际比赛，等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就考虑成家的事。”
具体原话她忘记了，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情况不一样。”楚尧暂时没有离桌，他靠在椅背，实话说，
“我太差了，会显得他眼光不好。”
就算没人明着说什么，但是背后肯定会有人议论，到时谢京墨就会因此面临一些动荡。
楚尧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想做出一定的成绩，再和对方站在一起。
“所以你还是有压力的对吧。”楚母一副什么都懂了的表情。
楚尧倒也没有反驳，即使他觉得这只是正常考虑。
饭后，楚尧和楚母一起收拾了餐桌厨房，然后稍作休息，就拿起车钥匙、手机出了门。
只不过他刚刚加好油，还没到新房，就接到了谢京墨的电话。
“怎么了？”楚尧接通电话，把手机按了免提。
谢京墨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沉闷，
“你现在在哪？”
“在去新房的路上。”楚尧察觉到了对方心情不好。
谢京墨知道位置，
“你等我一下。”
他现在很想见楚尧。
“好。”楚尧挂断电话以后，就专心开车。
五分钟后。
宁静平实，已然没有几个人出来走的路边，前后不到几分钟，一连来了好几辆车。
地上沙子水泥都有。
楚尧先到，就先去屋内把工人用来照明的灯打开，然后才出来接谢京墨。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是我惹的吧。”楚尧边说边伸手抱了一下对方，然后就似闻到了一点血腥的气息。
但是还没等他细闻，谢京墨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楚尧，你只能是我的。”
从来稳重的人，忽然冒出了一句强势又十分不安的话。
楚尧疼倒是不疼，他就是疑惑，
“能讲一下发生什么了吗？”
“栢成瑾不见了。”谢京墨声音很沉，他抬眸望着楚尧的眼睛，
“不是精神分裂，不是任何可以找寻到的原因，那个灵魂确实是凭空消失的。”
楚尧听到这，就明白了，他低头看着面前的人，
“担心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听到谢京墨眉心都皱了一下，
“你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楚尧注视了他两秒，然后在他眉心的位置亲了一下，
“性格不变，选择就不会变，无论时间重来多少次，结果都不会变。”
“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此时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一抹认真的沉静和力道。
谢京墨攥紧了男人身后的衣料，
“是，你说得对。”
“但是我讨厌这种不可控。”他抬头狠狠亲吻了一下楚尧的唇，
“且我也不可能再让你抱谢临希。”
楚尧对此只能说，
“那是过去的事。”
“所以我不会允许时间回到过去。”谢京墨只失态了一瞬，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凛冽，
“之前‘栢成瑾’透露过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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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夜晚, 月色朦胧。
“什么事？”楚尧把那只攥在自己身后的手握着拿了下来，然后又在等待对方回话的时候，牵着对方的手，走进了正在装修、还堆放着很多用材的别墅大厅。
宽敞空间, 格局设计都非常合理大气, 谢京墨侧身看向面前的男人，
“当初‘栢成槿’是赶上了一个契机。”
虽然之前他没朝着这个方向想, 但是如果把前因和对方这次的消失结合到一起, 谢京墨就不是那么难想通了。
“你继续。”楚尧表示自己有在听。
谢京墨这会穿的还是下午的那一身, 简洁正式又极具成年男性的魅力，
“他穿过来的那天, 正是原栢成槿浪了七天快要浪死的时候。”
“我们都知道身体虚，精神就会弱。”谢京墨既然选择了说，那就是一定是有依据的，
“原栢成槿的自身不足, 算是给穿书者提供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是其一。
“其次就是穿书者也说过, 他跟原栢成瑾有一些很隐秘的相似。”谢京墨就这个问题，找过一些专家, 也翻过一些书, 基本可以确定一件事，
“他们之间并不是一点关联都没有。”
也就是说, 穿书者在万般巧合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穿到一个与自己有微妙联系的人身上。
“最后就是穿书者消失前, 精神也一度非常萎靡。”至于为什么精神萎靡, 谢京墨就没有告诉楚尧。
但是楚尧也大概猜得到,
“你的意思是, 如果把他们比作两个不同的精神体, 一方强时，另一方弱的可能就会被排斥出去、或者消失？”
这是综合对方所说的总结。
“差不多是这样意思。”谢京墨注视了楚尧几秒，然后就抬手轻抚了下楚尧的脸颊，
“你觉得我们真的生活在书里吗？”
楚尧摇头，
“不觉得。”
因为每一步，他都走得很清醒。
“是啊，我也不信。”谢京墨说着就在楚尧的目光下收回了手，
“但是我只能把它当作是真的来处理。”
楚尧看着面前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
对于这个问题，谢京墨没有直面的回答，他先专注的看了楚尧一会，然后又缠着楚尧接了个吻，总有点避而不答的意思。
“不会是想杀了现在的栢成槿吧？”楚尧搂着他的腰，靠到了已经搞好装修的墙壁上。
谢京墨隔着衣料，在楚尧心口的位置轻咬了一下，
“不会。”
之前他就是把人折腾狠了，才引发了这一切的连锁反应。
“我只是想用他来验证一下我的结论。”谢京墨隔着衣料一路往下，然后彻底蹲了下去，
“如果对了，就一次性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如果不对，便再用破釜沉舟的法子。
“你觉得怎么样？”他抬眸看了楚尧一眼，之后便就近一口吻住了楚尧。
楚尧感受到这一股温热，呼吸、眸色几乎瞬间沉了下来，
“可以试试。”
“嗯。”谢京墨没有再提这事，他一边亲吻着楚尧，还一边抬眼对上楚尧的目光，
“喜欢吗？”
之前他也这么做过。
“喜欢。”楚尧靠在冰冷的墙壁享受了会，之后就把地上的人拉着去了二楼。
二楼已经完全装修好，也去了地面保护膜。
“郊游毯？”谢京墨似乎还在上面闻到了一股清幽的洗衣液的味道。
楚尧没有动他的衬衫，
“嗯，郑炜博放在这的。”
“就是你那个合伙人？”谢京墨说话的语调没怎么变，但是他的眼底已经迷上了一层雾气，也秉住了呼吸。
楚尧过了一会，才回答，
“是他。”
也就这么一小会，谢京墨的脖颈、脸颊都蔓延上了一层红，他大口呼吸了一口气，
“你跟他的关系还挺好。”
“还行吧，高中同学。”楚尧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谢京墨也没说什么，他就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一下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楚尧气息明显的乱了一瞬，他弯腰靠在对方的后背，
“他是直男。”
谢京墨听到满意，但没有松手，
“就这样吧。”
他忽然想更疯狂点。
“回家怎么样？”楚尧额头冒出了汗珠。
谢京墨也好不到哪去，
“暂时先不回。”
他现在急需一场极致真实的温度，才能抚平心里的那一些不安。
楚尧就没再说。
跟下午那场不同，这场是带着一点故意放纵的味道在里面的。
所以做完之后，谢京墨好一会精神都是恍惚的，他缓了好久好久，直到楚尧将两个人整理好，也坐在一旁抽了小半根烟，他才缓缓偏头看向了对方，
“下次继续吧。”
嗓音低哑，还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
“对你身体不好。”楚尧抽完一根烟，就找了个地方按灭了。
谢京墨当然也懂，所以他提了一下，就没再说，他看了楚尧的背影几秒，然后就起身靠在了楚尧后背，并重新拉回了之前的话题，
“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猜想。”
但是因为冒不起险，他就没有说。
“什么？”楚尧把按灭的烟头放进烟盒里。
谢京墨声音平静无波，
“那就是穿书者已经彻底死了。”
为什么这么讲，当然也是有依据的，但是这些细节部分，他不会告诉楚尧。
楚尧也没有细问，
“他本来就是个普通人。”
“ 是你们太紧张了。”他返身看向身后的人。
谢京墨也望着楚尧，
“那是因为在乎。”
尤其随着跟楚尧在一起的时间，他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楚尧了，心上，身体上都一样。
“难道我就不在乎了？”楚尧伸手帮谢京墨散开一粒扣子扣好。
谢京墨实话说，
“你跟我比就还差点。”
且从一开始就是，虽然现在楚尧变了一些，但是相比起自己，他还是没有陷得很深。
“……”楚尧也没跟他争。
谢京墨等楚尧帮他扣好扣子，就顺势靠到了楚尧怀里，
“不管是哪个猜想，我都必须确定好。”
否则这件事就跟定时炸弹一样的横着他心里。
“不要太影响生活。”楚尧抱了他一会，然后就起身把对方从郊游毯上拉了起来，
“回去吧。”
“好。”谢京墨当然不会本末倒置。
楚尧将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干净，把该带走的带走，然后就和谢京墨一起离开了新房。
因为今天在外来了好几次，所以这次回到家，他们什么都没做，直接洗完澡就睡了。
次日吃过早餐，楚尧在谢京墨的极力要求下，穿着他挑选的衣服去了工作室。
“老板早上好。”以左西为首的5个人分成两排站在门口，嗓门气势简直拉满。
楚尧：“……”
“下回不用这样了。”他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袋朝大家示意了一下，
“咱们开个会。”
“好，我去准备。”左西正式工作的时候，是非常飒的。
至于其他人就暂时没有走，他们先后跟楚尧叙了几句旧，也了解一些东西，然后才各自回桌拿起了这段时间的总结。
工作室有准备的会议室，不大，只能将将坐得下6个人。
“严老师晚点应该会到。”这是楚尧丢下的第一个炸弹。
左西美目没抬，因为她早就惊讶完了。
其他人……
就莫名想起了在学校被支配的压迫感。
“他老人家不是在D国吗？”在场年纪最小的一个，最先出声。
楚尧把手里的几份文件，让左西分发下去，
“现在回来了，跟我一起回来的。”
他们正说着话，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一下。
是的，没错，就是干净利落的一声。
众人听到这熟悉的一声敲，便纷纷僵硬的转头看向了门口，
“严老师。”
真的是脱口而出。
“好久不见。”严聿康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就跟出门在外的所有人一样，亲和、好说话，
“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不用再叫我老师了。”
叫老师他反而有压力。
左西听到这话，就明白了严聿康的意思，
“您来这边坐。”
她先前就把位置留出来了。
“谢谢。”严聿康真没把自己当成特殊的存在。
左西微笑，
“不客气。”
一来一往的就非常自然。
其他人就非常佩服左学姐。
楚尧没有太耽误时间，他跟严聿康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直接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他先跟大家了解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度，继而才让他们看那份刚刚分发下去的文件。
“看看能不能理解。”这是楚尧的第一次创业，或许有不足，但他也确实本能的高效率，没有给大家缓冲的时间。
左西是震撼的，因为这一份文件里，有实现画饼内容的所有关键点。
“你这次去D国是开挂了吧。”她以前明明也是天赋型选手呀，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严聿康：“……”
好像也差不多。
至于其他人，他们还在看，因为都是有针对性的，所以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我有个问题。”又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先一个举手。
楚尧看向他
“你讲。”
“我可以不要工资吗？”小学弟就还挺会打主意。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都看向了楚尧。
楚尧就把当初跟郑炜博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没有话语权，你确定？”
“啊？没有吗。”小学弟纠结上了。
楚尧就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们手里的文件都是独一份，且事关以后的工作，不要弄丢了。”
“好。”左西率先把自己的那份收了起来。
其他人有样学样。
严聿康是在场唯一没收到文件的，所以等到会议结束，他就问了楚尧。
楚尧的回答也很实在，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成长。”
“……所以你就拔苗了。”严聿康一时竟然有些无言，但是他也好奇，
“你给的是那个五千万吗？”
“有用到，但术有专攻，他们每个人拿到的都是不一样。”楚尧说。
严聿康就给他比了个牛的手势，
“算无遗漏。”
正式进入工作以后，大家都没了闲聊的心思，但是因为小学弟在开会时的一句话，还是有三个人在空闲的时候找楚尧聊过，其中也包括有左西。
楚尧没说什么别的，他就是给对方看了一份合同，
“你如果能接受的话。”
“……”左西满腔复杂的看完，
“其实跟拿工资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