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居然不是虚拟游戏?—— by山柚子
山柚子  发于:202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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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关系的。
只要朝年哥哥陪在他身边,他就很高兴了。
宋思甜每天期待上学,因为上学可以见到顾朝年。
唯一一次疏远是一起坐公交车后。
公交车上的人很多,他穿着短裙,不少男生以为他是女生,明目张胆打量他的腿。
顾朝年牢牢将他护在身后,明明自己的个子也没多高,像护小朋友那样护着他。
他觉得朝年哥哥的肩膀好温暖,情不自禁靠在对方身上。
拥挤的公交车太颠簸,依靠逐渐变为贴上。
嗅着顾朝年身上的海盐香气,他不自觉贴得更紧了。
他察觉到什么在发生变化,可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想控制时已经晚了。
那种感觉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凭借本能压上去,柔软被挤出形状,直直挺在中间。
饶是如此,顾朝年只是回头看了看,并没有问出令他难堪的问题。
宋思甜反而不敢面对顾朝年。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才做出这种事,可他的脑子又格外清楚,清楚地记得绵软的触感,清楚地擦过对方白皙的耳垂。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害怕下次被顾朝年发现,请假在家休息了一周。
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念顾朝年,在顾朝年打来电话的那刻,他终于想明白了。
他不想永远被顾朝年当成弟弟,他想令对方只属于自己,像爱人般占有顾朝年,让少年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
然而发现朝年哥哥好的不止他一个。
开始是周炀,接着是顾明鹤,后来是冯远,这些人根本不缺别人的爱慕,为什么都来抢他的朝年哥哥呢?
他只有一个顾朝年。
宋思甜想,他有耐心,有耐心将这些人一个个驱逐。
他下午陪顾朝年来运动馆,花臂男说不知道冯远去哪儿了。
他对香味儿很敏感,从花臂男身上嗅到冯远古龙水的味道,加上花臂男一个劲否认出事。
宋思甜断定冯远的失踪和花臂男有关。
他不清楚花臂男的目的是什么,可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恨不得冯远去死。
这样朝年哥哥就只属于自己了。
宋思甜之所以留在体育馆,是因为花臂男还没走,他想最先知道冯远出事的消息罢了。
他愉悦地坐在观众席上看比赛,唇上泛出轻快的笑意。
不过他没想到顾朝年会回来,而且一个人进入更衣室。
他担心露出纰漏,一开始并未跟上去,可当顾朝年一直没上来。
宋思甜开始慌了。
他拿上匕首走到密室,听到前方传来叫声。
他二话没说推开门,浑身赤裸的冯远坐在椅子上。
还好不是朝年哥哥。
花臂男将匕首抵在他颈间,用着不怀好意的语气说:“哟,刚把顾朝年扔隔壁,怎么又来一个,今天可以三飞了。”
宋思甜看了眼冯远,此时的冯远还未受侵犯,他大可以等完事后再出手。
可他容忍不了有人伤害顾朝年。
一根手指也不可以。
在匕首抵上他的那一刻,他狠狠将刀刺入花臂男心脏。
那是宋思甜第一次动手。
在这之前他连一句重话也没说过,可看到花臂男捂着心脏缓缓倒地,无数鲜血从胸口涌出来,他并未觉得害怕,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兴奋。
这层兴奋在看到顾朝年后戛然而止。
当顾朝年看到他手中的匕首,第一反应是后退。
宋思甜微微一笑:“朝年哥哥怕我吗?”
顾朝年望着杀完人笑盈盈的宋思甜。
这谁能不怕啊!
宋思甜轻轻走近:“朝年哥哥不需要怕哦,他先用刀威胁我,我杀他只是正当防卫,自首还能从宽处置。”
宋思甜说着拿出手机:“当然我也考虑到防卫过当,只往他心脏捅了一刀,嗯……有刻意挑过角度。”
望着越来越近的宋思甜,顾朝年毛骨悚然。
他在游戏里倒不怕杀人犯,杀就杀呗,大不了换号重来,下次就是爹杀你了。
可杀人的是宋思甜。
激情杀人勉强能理解,花臂男的确是个烂人,不知说了什么污言碎语,顾朝年完全没想到宋思甜的头脑如此缜密,兴致勃勃向他分享杀人细节。
如同向主人摇尾巴寻求奖励的小狗。
即便对方的尾巴竖得再高,也藏不住尖牙的血污。
落在肮脏的地板上。
说起来好奇怪,明明宋思甜没有贴上自己,他却有种被包裹的异样感,像被漂亮的尾巴缠上了。
顾朝年不由自主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穿裙子的漂亮男生。
宋思甜一步步走向自己,两人隔着咫尺的距离,从这个距离看,他才看到宋思甜脸上细微的血迹,宛如雪地中开出的血色幽昙。
既漂亮又诡异。
他的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宋思甜朝他伸出手,微微颤抖触碰他脸庞。
宋思甜的右手沾着血,抚摸他的手却是干净的。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实在是很惊悚的画面。
他下意识想逃开,可宋思甜紧紧抚摸自己。
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连亲密接触都算不上,对方的指尖微微颤抖,从开始的触碰变为抚摸。
但就是在这样的接触下,他清楚看到裙子脏了。
他终于明白支线任务的意思了,不过他没有完成任务的开心,只觉瘆得慌。
正当宋思甜的手往下移时,身着制服的警察来到地下室。
宋思甜大大方方放下匕首,坦然朝着警察走去,只是在离开前,笑着对他说。
“哥哥不要逃开我。”
宋思甜有张甜美的娃娃脸,笑起来格外天真,正是由于这份天真,顾朝年不自觉毛骨悚然。
警方很快接管了现场,礼貌询问可否配合调查。
顾朝年自然答应了,走出房间瞥到旁边的密室。
他想起冯远还在里面,估计什么也没穿,正要飞快过去递外套,看到冯远在警察的包围下——
嗯……怎么还兴奋了???
为什么他身边都是变态啊!
顾朝年给冯远穿了件衣服,做完笔录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
好消息是花臂男有口气在,加上强奸未遂在先,宋家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判正当防卫没问题。
坏消息是宋家十分震怒,认为有损宋家清誉,将消息瞒得严严实实,哪怕取保候审了,依然不准宋思甜出门。
虽然他被黑化宋思甜吓到了,但宋思甜为了他到密室,这桩案子因他而起,他希望宋思甜能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系统愧疚道歉:“本来跑出去叫人,可有个人一直玩我肚子喵呜。”
顾朝年摸了摸系统的头:“你已经做得很好啦,小猫咪只用开开心心玩耍!”
是……是吗?
没获得多少爱意的系统蹭了蹭少年的手,蹭着蹭着停下了。
可宿主吸引的变态太多了喵呜!
顾朝年回到房间看任务表。
篮球队的密室(已完成)
女装大佬的另一面(已完成)
目睹校园怪谈(已完成)
一连完成三个任务,积分从42000飙到98000!
他疑惑地看着最后一个任务,什么叫目睹校园怪谈?
直到他下楼碰上顾泽。
顾泽大概刚出轨回来,心有余悸开口:“家长群里说你们学校死人了。”
消息传得这么快?
顾朝年刚想质疑宋家手段时,顾泽的脸色更白了:“听说死的是个妙龄少男,不明不白惨死在地下室,警方没抓住凶手,只在现场看到一个艳鬼。”
“艳鬼???”
事情变得离谱起来了。
更离谱的在后面,顾泽信誓旦旦保证:“一个光屁股的人影,可不就是艳鬼吗?”
“……”
当时他给了冯远一件白色外套,堪堪只遮住屁股,冯远因为嫌丢人,一溜烟跑上警车,轻薄的下摆被风掀开。
冯远就这么成校园怪谈了?
顾泽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你们小年轻不清楚,我上海城大那会儿,有个痴情的男生跳湖了,后来填湖造了运动场,艳鬼肯定是这男生变的,专门勾引学生吸精气。”
我就静静听你装逼。
顾泽不知道当事人就在旁边,装逼完长吁短叹:“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就不该让你哥来海城大,出了意外怎么是好。”
???你忘了还有个儿子?
顾朝年对顾泽的偏心已经习惯了,也看不上老渣男的心。
倒是许久没看到顾明鹤了,自从那天要完封面,他哥仿佛刻意避开他。
应该是怕他一而再再而三吧?
顾朝年边想边上了楼,坐地上的时间太长了,平路还好,上楼梯倒抽一口冷气。
还是坐电梯吧。
他吸着气走到电梯间,忽然被一只手揽住腰。
顾朝年不知道顾尘夜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他的窘态,他装作若无其事问:“干什么?”
他以为顾尘夜会嘲笑自己,抑或是坦言想干|他了,谁知对方淡淡开口。
“上药。”
这种温情的对话好像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也超出了他的舒适区,因此狗里狗气问了句。
“用什么上?”

紧接着被熟练拎回屋, 熟练甩上床,熟练扒下一截。
四月的海市不算冷,室内空气偏闷热, 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任何异样, 直到冰冷的佛珠贴上来。
硬挺的佛珠滚在软肉上,随着珠子的转动, 皮肤被压出圆润的弧度, 对方这儿捏捏,那儿捏捏,仿佛在检查伤势严不严重。
有什么盒子打开的声音, 浓烈的药味儿溢出来, 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 一只手按在他腰间。
这是要用大药杵上药了?
顾朝年微微缩了缩,不是玩家想这样, 作为一名天真单纯且柔弱的学生,顾尘夜想做什么也没法反抗吧(看我真诚脸)!
他自觉趴在枕头上,等待着猛烈的上药。
预想中的药杵并未到来。
顾尘夜用手指沾了药, 轻轻抹在上面。
就只是上药???!
顾朝年惊了。
他脑子里冒出许多狗血台词,什么呵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了啊,什么我已经腻了啊。
他正感叹肉体关系靠不住时,顾尘夜拍了下他屁股, 似乎低低笑了声:“红了还想东想西。”
“下次再上你。”
你问过我意见了吗啊喂!
玩家尊严受到无情嘲笑, 顾朝年下次打算誓死反抗。
比魔力棒大也没用!
粗也没用!
他狠狠下定决心, 不知道顾尘夜抹的什么药,涂在上面凉飕飕的, 一时半会儿干不了, 抹上去黏黏腻腻的。
那串佛珠偶尔碰到皮肤, 隔了层湿润的药膏,触感更为冰冷,他们很少有这种温情的时刻,以至于顾朝年极为不自在。
他试着换了下姿势,很快被顾尘夜捞回来:“别乱动。”
他只好老老实实趴在原地,找话题般问道:“对了你信佛吗?”
听起来很像传教开头,但是他唯一能找出来的正经话题了。
顾尘夜常年戴着乌木佛珠,从未见过取下,大抵是信佛的。
尽管剧情后期为了争权不择手段,手上沾满鲜血,杀人者信佛,怎么看怎么像鳄鱼的眼泪。
“不信。”
顾朝年刚想问那为什么戴佛珠,顾尘夜看出他想法:“出生时算过命,大师说我命里煞气重,用佛珠压一压。”
此时的顾尘夜春风得意,没卷入权力中心的纷争,即便提到身世问题,语气也漫不经心。
顾朝年不由得问:“相当于镇邪?”
他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骂人吗?
谁知顾尘夜替他上完药,拢好衣服说了声。
“算是吧。”
顾朝年对宋思甜的案子放心不下,当审判结果出来后才彻底放松。
宋家请的律师团队很有实力,除了从正当防卫这个点论述,还强调宋思甜的见义勇为性质,目睹同学有危险才出手相助,法律不应当让正义者心寒。
这个案子打得相当成功,起码看结果是这样的。
法庭宣判宋思甜无罪,而刚从医院苏醒的花臂男将面临牢狱处罚。
打赢官司的宋家却并不高兴,不仅取消以往的宴会,还禁止外界联系宋思甜。
本想直接找上门,一方面担心宋家不让见,一方面不知道怎么面对宋思甜。
最后把准备送的东西邮寄过去。
他寄完东西回家,一开门震住了。
只见顾泽提着大包小包东西,极为殷切走过来。
“小年回来了啊,我看你天天上学都瘦了,特意给你买了人参鹿茸,这次五一好好补补!”
???!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顾朝年火速关上门,用纸擦了擦手后才重新打开门。
他人渣老爸更诡异了。
顾泽笑得像肥皂剧温柔人夫:“知道你们小孩儿不喜欢吃这种东西,我还给你买了珠宝衣服,来看看你喜不喜欢?”
“你之前不是喜欢一个歌手,叫什么夏来着,你要是喜欢也能请到家里,让他在你面前唱歌。”
???你不对劲还是我不对劲?
顾朝年看着琳琅满目的奢侈品,思考这个AI是不是出Bug了,能不能找机会弄下线。
下一秒顾泽的话令他清醒过来:“只要你答应一件事,这些东西全是你的了。”
他瞬间懂了。
当一个对你爱搭不理的豪门父亲,忽然带着大堆小堆东西找到你,讨好地问你能不能答应一件事,请从下列选项中选出答案:
1.他想你帮他买脆脆鲨。
2.他想加入漫画社。
3.他想卖儿子换取利益。
家人们,我们是狗血游戏不是沙雕游戏,有什么比家族联姻更狗血的???
当然是3咯!
家族联姻作为经久不衰的狗血情节,为狗血文提供了丰富的展开,什么被爸爸卖给对家总裁啊,什么联姻对象是被自己始乱终弃的男朋友啊,什么结婚当晚进错了房啊……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狗血文做不到。
顾朝年虽然是名玩家,但作为新时代社会主义接班人,对这种冯健行为,啊不封建行为当然要大力批判。
他绝对不会接受包办婚姻,被当成货品交易出去,但要是联姻对象年轻帅气牛牛大。
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刚想问说吧把我卖给谁,顾泽便兴奋开口。
“你母亲在南岛上度假,同意我带你们过去玩。”
度假?????
顾朝年深深沉默。
他发现顾泽完全没有事业心,不仅把公司全权交给顾尘夜,这么个身娇体弱的儿子放在面前,居然没想过卖出去!
而且老婆离家出走这么久,突然同意带孩子过去玩,你就不想想有什么蹊跷???
狗血战士顾朝年有些萎。
哪怕面前摆满奢侈品,自从抱上顾尘夜大腿,他也不太缺这些东西。
顾泽一看急了,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知道我过去忽视了你,但你母亲是很爱你的,从你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他便天天给你讲故事,亲手给你缝衣服,即便你怨恨我,也不应该怨恨这个家,你和明鹤还小,需要一个家。”
顾朝年担心防沉迷立马提醒:“我已经成年了。”
“不管你们多大了,在父母心中永远是小孩儿。”顾泽反应力一流,“在海市有不愉快的回忆,不如假期去南岛玩玩,那是夏威夷的一个小岛,我们可以钓鱼潜水,坐在沙滩上谈心,共享天伦之乐。”
顾朝年对享天伦之乐没有兴趣,听到夏威夷眼睛亮了。
去了岂不是有金发小狼狗了?
他乖巧出声:“给两百万就去。”
“两百万???!”
顾泽的眼里流露出难以置信,不是他给不起这钱,可五天要两百万出场费,知道的是去旅游,不知道的还以为上刀山下火海呢!
“嫌贵啊?”顾朝年无所谓转身,“那就不去了。”
“给给给!”
顾泽心疼地转账。
虽然老婆同意他去南岛了,前提是带上两个孩子,别说两百万了,两千万都愿意给。
顾朝年长吁短叹收下钱,这游戏钱来得太快了,没有白手起家的爽感怎么办。
顾泽不知道败家儿子的想法,去看老婆的开心压倒被敲诈的心疼,一脸神清气爽:“就我们三个去也不好,我问问你小叔去不去。”
顾朝年有些诧异地挑眉。
顾泽的心比他想象中细,或者分对谁,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懒得上心,比如说他。
对有利用价值的人则事事周到,时不时奉上礼物,唯恐对方一个人寂寞,不过要是顾尘夜去了,他还怎么钓小狼狗?
他追上上楼的顾泽:“小叔工作忙,没时间去吧。”
“正因为工作忙才要休息。”
顾朝年继续阻拦:“我看他喜静,应该不愿意出门?”
“喜静?”顾泽笑了声,“你小叔是最会享受的人,你当Ethereal怎么来的,现在二代圈玩的都是他玩剩下的。”
眼看着顾泽就要敲门,顾朝年想也不想开口:“其实小叔生病了!”
“什么病?”
这个问题其实很不好回答,以顾泽的殷切程度,哪怕顾尘夜打了个喷嚏,都会端着鸡汤上门慰问。
无所谓他会出手。
小狗语出惊人:“小叔把牛牛崴了!”
顾泽瞳孔震惊。
这种东西也能崴吗!
他倒没怀疑过顾朝年说谎,他弟弟确实天赋异禀,可能就是长者的世界吧。
别的病还能上门慰问,这种病实在不好宣之于口,怕戳伤男人的自尊心,万一好不了呢?
顾朝年见顾泽转身松了口气,正在这时门开了,顾尘夜的声音平直传出来。
“我什么崴了?”
顾朝年镇定转回头,刚要解释,什么脚崴了脖子崴了都可以说。
大聪明顾泽替他回答:“小年说你牛子崴了,你千万别绝望,我们想办法抻回来!”
???你真是我亲爹!

顾尘夜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声:“不给吃就造谣?”
边上的顾泽听呆了, 什么叫不给吃就造谣,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眼前瞬间冒出一幅违背祖宗的画面,侄子吃着叔叔的东西, 但这个想法太大胆了, 应该是吃别的东西?
顾朝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在顾泽没有多想, 不然就要上演家庭伦理大战了。
他硬着头皮解释:“上次没吃到披萨不至于造谣, 我只是觉得小叔你没兴趣去度假,担心贸然问打扰到你——”
他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顾尘夜挑了下眉:“谁说我没兴趣?”
???故意的是吧!
顾泽开开心心表示:“那我派人收拾行李。”
顾尘夜接了个电话向外走去, 经过他身边时, 当着顾泽的面低低耳语。
“到时干死你。”
“……”
当晚小狗在本子上记下, 反派是一种报复心极强的生物。
攻击性也特别强。
顾朝年在现实里经常出差,全国各地到处飞, 对坐飞机深恶痛绝。
头等舱还好,经济舱的座位又窄又挤,加上机声噪音大, 每次坐飞机都感觉在渡劫。
做好了坐飞机的心理准备,怎料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人家直接开私人飞机。
贫穷小狗第一次坐私人飞机,上来后被豪华布置震到了。
和客机一排排逼仄的座椅不同,飞机上有舒适的真皮沙发, 可供小憩的房间, 还有专门的放映厅。
详细描述你可能觉得在水字数, 就这么说吧,机身上的装饰画都是塞尚的真迹!
妈的壕无人性。
和一脸震撼的他不同, 顾尘夜走到会议室谈生意, 顾泽进了放映厅, 顾明鹤坐在沙发上看书。
临到晚餐时间,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微笑问:“请问您想选什么样的晚餐呢?”
本着渣男的钱不花白不花,为社会主义共同富裕做贡献,他极为慷慨地回应。
“鲍参翅肚吧。”
工作人员的脸上并未出现丝毫惊讶,拿出一份菜单:“具体喜欢什么口味呢?”
顾朝年翻开菜单那一刻,闻到人民币疯狂燃烧的味道。
清蒸鲍鱼、黑松露鲍鱼、人参虫草汤、白灼帝王蟹、鱼子酱金枪鱼泥……
看来不能让渣男肉痛了!
顾朝年坐在舷窗边的沙发上,沉重要了份黑松露鲍鱼、奶油时蔬汤、鱼子酱金枪鱼泥。
其他菜还好,他特别爱吃鱼子酱金枪鱼泥,两分钟就吃完了。
顾明鹤估计怕被他拉下海,不想搭理他,他一来便站起身,走到前方的椅子上看书。
疏远之意很明显了。
只是如果不想搭理他的话,为什么能发现他吃完鱼子酱,恰好递来自己那份呢?
顾朝年对此摸不着头脑,他专心吃鱼子酱。
吃完后经过放映室,屏幕上播放着宫斗剧,顾泽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霸占了顾泽的位置,关闭宫斗剧,看起自己喜欢的片子。
顾泽拿着红酒走到放映厅。
他追的宫斗剧演到高潮,特意去餐吧拿了瓶玛歌酒庄的干红,打算边喝酒边品鉴。
不料位置被顾朝年霸占了。
他打算扮演好爸爸形象,没和顾朝年计较,走过去亲切问:“你在看什么片?”
“家庭教育片。”
顾泽欣慰顾朝年懂事了,看来昨天那番言论起效了,正想叫顾明鹤也来看看,看到播放列表抽了抽眼。
《消失的爱人》、
《出轨的代价》、
《杀掉那个父亲》……
顾泽脖子凉飕飕:???你管这叫家庭教育片?!
顾朝年发自内心认为这是家庭教育片,出轨的渣男受到惩罚,这不是很正能量吗?
建议电视台轮播片单。
此外不是恐吓顾泽,他真觉得这次探亲有问题。
他母亲陆珩在剧情里没什么戏份,可听到出轨毅然决然离家出走,虽然还没离婚吧,依然能看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意?
如果陆珩要动手的话,看在父子情的份上,他推荐《出轨的代价》。
飞机抵达南岛机场,因为坐的是私人飞机,落地后并不疲惫,他坐在车上好奇打量。
南岛是个典型的热带岛屿,四周被海水包围,气温炎热,大家穿着各式短袖。
尤其是经过金色的沙滩,女生清一色比基尼,男生只穿条游泳裤,大方展示健美肉|体。
他看得目不转睛。
顾尘夜向他投来视线,他从谏如流:“有伤风化!”
顾尘夜反问:“那你还看?”
顾朝年脸不红心不跳表示:“多看看才能批评。”
顾尘夜不信他的鬼话,直接把他的头扭了过来。
岛上面积不大,车很快从机场开到一座房子。
房子是典型的夏威夷风格别墅,白色的木质建筑,木龙骨架裸露在外,相思木倚着建筑生长。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站门口热情迎接:“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我是房子的管家 Mike。”
顾朝年没看到陆珩,不由得问:“我母亲呢?”
Mike恭敬答:“陆先生出去玩牌了。”
顾朝年加深了自己的推断,如果说是迫切想见到孩子,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去玩牌,再说,见孩子也不用见顾泽啊。
总觉得透出不对劲的味道。
Mike带他们走进别墅:“房间已经备好了,南边就是沙滩,大家可以去逛逛,不熟悉欢迎叫上我。”
顾朝年换了条沙滩裤去沙滩,没叫人,叫人的话还怎么找金发小狼狗?
下午的沙滩人挺多,大多是年轻的拉美裔,小麦色的皮肤极为性感,不过没看到金发碧眼的帅哥。
他遗憾地坐在沙滩椅上,买了杯椰汁晒太阳。
顾尔夫斯基曾说过一句话,所谓旅游,就是换了个地方躺尸。
和阴冷潮湿的海市不同,南岛的阳光很好,晒在脸上暖洋洋的。
顾朝年晒了会儿开始打哈欠了,真是适合被躺着*的身体呢。
他闭上眼睛休息,一道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It's better to apply sunscreen(最好抹下防晒)。”
他这才想起自己没擦防晒,不过实在太困了,闭着眼睛答。
“Can’t be bothered(懒得抹)。”
“Shall I help you(需不需要我帮你)?”
这句话便有些暧昧了。
毕竟防晒霜要抹全身。
然而他是个声控,对方的嗓音年轻有磁性,没看人便答应了。
主要他也没精力看,眼皮沉得睁不开,刚上了马哲课似的。
咔嚓——
身后的人拧开防晒霜,粘稠的液体落上他光滑的后背,微微往下淌。
一只大手将防晒霜抹匀,顺着光滑的脖颈往下抹,陌生的手掌贴上皮肤,冰凉的液体变得灼热,指尖不可避免地在他肌肤停留。
听上去是相当暧昧的举动。
实际上对方的动作很绅士,敏感的部位只是匆匆掠过,绝不会有过多的停留。
架不住他身体太敏感,稍微的按压激起身体颤栗,反而令对方停留更久了。
不知抹了多久,身后隐约传来交谈,朦朦胧胧中他也没听进去,继续躺在椅子上。
手上的动作停了会儿,紧接着炙热的大掌重新覆上来。
因为腰上的防晒抹完了,对方的手滑至腿间。
和之前的方式不一样,虽然仔仔细细给他抹防晒,可好像太仔细了,连那种地方都不放过。
大手带着粗砺的薄茧,按捺不住在他皮肤摩挲,游经过他每个地方,仿佛在把玩他。
明明腰部已经抹完了,还要再涂一遍防晒霜,一下又一下,敏感的腰被揉出红晕,听到对方清浅的呼吸。
如果不是沙滩上人多,大概会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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