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倒是没碰了,因为对方扼住他咽喉,因为太过用力被捏出淡淡的青色,他闭着眼承受猛烈的攻势,只有被捏得狠了,才会发出小狗般的呜咽。
不让他睡觉。
他难得生出些许委屈,再加上感官太刺激,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
后面的人捏住他下巴,逼迫他回头看自己,瞥见他落在睫毛上的眼泪,轻轻吻干净他脸上的泪水。
“下次叫我什么?”
叫什么?
他迟钝的脑子转了转,想要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可困得睁不开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好在对方没捏住自己了,他转头倒在枕头上,直到耳边传来汹涌的热气,贴着他低低开口。
“叫老公。”
急促的闹钟声响起,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四处摸索手机在哪儿,解决不了起床还解决不了你?
事实上还真解决不了。
由于在床上一通乱摸,手机光荣地掉到床下,继续发出催命的铃音。
顾朝年不情不愿睁开眼,掀开被子一下子清醒了。
赤裸的身体上遍布红痕,腰前的红痕最为严重,一看就是握着用力亲。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说什么来着,酒后必然乱性。
顾朝年刚想回忆对方是谁,毕竟他不是靠牛牛识人的变态,看到地板上扯烂的丁字裤——
好的,破案了。
桌上用保温盒装着粥,算顾尘夜有点良心。
他喝完粥又困了,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困得这么快,不过十点还有节专业课,每次上课必点名,他撑着眼皮去学校了。
后面残留着被贯穿的疼痛,他坐在椅子上度日如年。
尤其是听着老师上课:“上节课我们学习了资产类账户,这节课我们来学权益类账户,权益类账户用来反映所有者权益的增减变动及其结果,实收资本、资本公积、本年利润、利润分配。”
那就更度日如年了。
不行,他要找机会转专业。
旁边的宋思甜察觉到他的不适,关切问:“朝年哥哥你不舒服吗?”
顾朝年随便编了个理由:“昨天和冯远他们喝酒,喝多了头有些昏。”
宋思甜盯着顾朝年衣领下的红痕:“冯远?”
顾朝年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说得更详细了些:“昨天冯远帮了我一个忙,就约着一块儿喝酒,醒来后头疼炸了,上完这节课我溜了,老师点名帮我答个到。”
宋思甜语气急切:“朝年哥哥怎么和冯远玩到一起,他们那个圈子很乱的,经常玩弄小男生。”
玩弄男生?
顾朝年不熟悉冯远那个圈子,但冯远私底下这么骚,应该是期待被人玩弄。
“再说吧。”
他打了个哈哈过去了,宋思甜还想说什么,被他以头疼挡回去了。
上专业课也不是坏处,在老师孜孜不倦的教诲下,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在学校打盹和在公司打盹不一样,后者醒来目眦欲裂,背个炸药包就能炸世界了,前者醒来精神焕发。
他醒来后舒服了,打算找冯远问问密室的事。
不是他要这么卷,刚被人草了不知道多少遍便开始做任务。
而是他没多少时间了。
尽管游戏和现实的时间比例是100:1,玩一百天游戏在现实里就一天,但说不好公司有什么事,他还是尽快做完支线推主线。
他在大教室没看到冯远,估计翘课去训练了,准备去篮球队找冯远。
宋思甜叫住他:“朝年哥哥去找冯远吗?”
顾朝年知道宋思甜不喜欢冯远,迟疑地嗯了一声。
不料宋思甜竟说:“我陪朝年哥哥去找吧。”
顾朝年本来想拒绝的,可看着宋思甜清亮的眼,最终还是没拒绝。
两人朝南区运动馆走去,他以为宋思甜会各种问他怎么和冯远变熟的,谁知宋思甜一句没问,走在路上相当沉默。
平时宋思甜总会缠着他问这问那,面对骤然沉默的宋思甜,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正当他想说什么打破沉默,运动馆到了,场内传出篮球拍打声。
顾朝年放下疑虑走进场馆,只见校队在场上紧张训练,一道道身影在篮球场上穿梭,空气中挥洒着汗液的味道。
只是这么多人——
却没看到冯远。
沉默的宋思甜出声了:“他好像不在呢。”
果然该打个电话的。
顾朝年没有冯远的手机号码,转身背对着宋思甜,悄悄摸摸翻开冯远的微信。
不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因为全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一堆有狼尾巴的色情图片中,他点开语音通话按钮。
嘟声一阵接着一阵。
始终无人接听。
顾朝年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剧情里冯远有个变态粉丝,把冯远的照片传得沸沸扬扬,不知道会不会搞小黑屋这套。
恰好篮球队的训练结束,他关上手机,走过去问昨天见过的队长。
“你好,请问知道冯远去哪儿了吗?”
篮球队的队长是个相貌端正的人,国字脸大浓眉,听到他的话收起篮球。
“昨晚就没看到人了。”
一个花臂男接话:“冯远这个人,一晚上没回来,肯定去哪个酒吧嗨了,嗨够了就回来了。”
宋思甜也在旁边安慰:“估计找其他男生玩了,像他这种生性浪荡的人,很容易吃完不负责。”
最后一句话有若有若无的提醒意味,可顾朝年没听出来,只觉自己多想了。
他和宋思甜朝运动馆外走去,宋思甜乖巧问他:“西区有家咖啡屋特别棒,买咖啡送纸杯蛋糕,朝年哥哥陪我去好不好?”
顾朝年随意嗯了一声,宋思甜便流露出很开心的笑。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大门那刻,顾朝年忽然停下脚步。
“冯远肯定出事了!”
狼尾巴的照片是上周发的,今天是发照片的日子,冯远却迟迟没有发照片,你问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对别人可能是。
冯远那么骚。
迫不及待想给人看奶子,怎么可能迟迟不发???
顾朝年刚想说改天再约吧,娃娃脸的宋思甜折断手上的化妆镜,垂下浓密的睫毛开口。
“如果他死了就好了。”
???宝宝你不对劲?
顾朝年觉得宋思甜不对劲, 很不对劲。
先是一路上沉默,再是冒出这种惊人之语,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乖弟弟。
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之际, 宋思甜将折断的镜子扔到垃圾桶, 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乖巧。
“我说着玩的,朝年哥哥不会生气吧?”
宋思甜的身高比他略高一点点, 穿女装时比他更高, 因为要穿有跟的鞋子,此时面对他微微弓背,像只仰头求爱怜的猫咪。
他反而处在更高的位置。
这个想法令他浑身不自在, 加上担心冯远的安危, 摇了摇头对宋思甜说:“我得去冯家一趟, 明天再陪你去咖啡屋好不好?”
宋思甜乖乖应了一声。
顾朝年放下心转身离开,没看到在他离开的瞬间, 宋思甜用锋利的镜片划破皮肤,汩汩的鲜血顿时冒出来。
宋思甜宛如不知道疼一般,听话地注视顾朝年离开。
体育馆前人很多, 顾朝年穿过人群来到花坛边。
好巧不巧碰上陆宵,他匆匆打了个招呼。
陆宵懒洋洋问了句:“刚才说话那个是你女朋友?”
隔这么远都能看到?
顾朝年毫不心虚地点头,点完便打算离开。
不料陆宵挡在他去路:“约会完不送女孩子回宿舍,你这个男朋友当得可真不称职, 还是说——”
陆宵的嗓音顿了顿, 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你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啊?”
又来了。
顾朝年脸不红心不跳伪装直男:“我女朋友贴心啊没办法, 我本来说要送她回宿舍,她说我忙我的不用送, 像你这种基佬体会不到吧?”
陆宵闷闷笑了一声:“那你让我感受一下?”
???!他又不是女生!
他发现陆宵这个人是真的骚, 和冯远那种明骚不一样。
陆宵是背地里若有若无的骚, 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会当着面摩挲腰部。
不知道陆宵在床上玩得多变态,只是好奇而已!
他和陆宵分开后走出学校。
顾朝年没去过冯家,打电话问顾泽地址。
他平时和顾泽联系不多,主要是顾泽这人贼爱叨逼叨,自己没本事还嫌他没本事。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他以为顾泽会说一堆废话,谁知顾泽急匆匆结束通话:“宝港区宁安路37号!”
刚想感叹顾泽转性了,在通话结束前一刻,听到暧昧的呻吟声,不知道又在干哪个小明星。
妈的死渣男!
冯家的房子建在宁安路上,这片区域是海市房价最高的地段,不少建筑是上世纪的洋房,属于有钱都买不到,放出来就被抢光了。
冯家只是一个三流豪门,近年由于国家倡导转型,名下的重工企业连年亏损,本不应该住在这么好的位置。
这就要从冯家的发家史说起了。
冯家祖上是香江过来的豪门,阔绰的时候受过领导接见,买下这房子也不奇怪,可惜后代资质平平。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没落的冯家,资产好歹上亿。
顾朝年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挣两百万沉默了。
嗯……你问他哪里辛苦了?
他辛辛苦苦打了134个字哎!
134个字!
酸里酸气的小狗开始默背资本论了,当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在他背到第八页时,冯家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高挑女人斜睨了眼他:“有事儿?”
顾朝年不清楚这人和冯远的关系,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冯远的姐姐,他快速说清来意。
“您好,我是冯远的同学,一直联系不上他,担心他出了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这名女人便笑了,转头朝门厅的人喊:“大姐,小远又不知道跑哪儿潇洒了。”
一阵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我管他去哪儿了,死外面最好!指望不上他我还有老五呢,轮不到你这个小骚蹄子看笑话。”
女人笑得更媚气了:“大姐,我骚蹄子?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把男人往家里领,老爷可还没死呢。”
“……”
这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
他以为顾家就很狗血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在一众豪门狗血秘辛中,顾朝年夹缝开口:“有没有人关心下冯远,我觉得他真出问题了。”
噔噔噔——
屋内的夫人踩着高跟鞋走出来,是个面庞富贵的中年女人,见了他挑高眉头:“顾家那个被找回来的少爷?”
这就是玩家的名气吗!
顾朝年受宠若惊点点头,冯家大太太粗声粗气问:“你怎么知道冯远出问题了?”
这个把顾朝年问住了。
虽然他百分百确定冯远出事了,但总不能告诉冯太太,你儿子今天没给我发骚图吧!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冯太太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和冯远什么关系,但他这个人就爱花天酒地,不要对他有什么期待。”
太太你误会了。
我和你儿子不是纯洁的恋爱关系,只是手机上的肉体关系而已!
他还来不及解释,下一秒门便关上了。
顾朝年原本想联系冯家处理,没有比这更快的处理办法了,可一来冯家不上心,二来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难以报警。
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他对冯远的失踪没什么头绪,可想起昨天出现的支线任务。
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支线任务,难道冯远的失踪和篮球队密室有关系?
其实学校篮球队没有专门的场地,大多时候在南区运动馆训练,要说密室也应该是运动馆密室。
无论和冯远有没有关系,和篮球队的人有关没跑了。
他最头疼玩解谜游戏了,既然没什么头绪,不如回到运动场转转。
顾朝年回学校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南区运动馆依然热闹,篮球队已经结束了训练,化学系的学生在打着玩。
篮球激烈地在双方间传递,落到地板上啪啪作响。
南区运动馆是学校新修的场馆,到夜晚灯火通明,除开一个标准大小的篮球场,还有一个羽毛球场和两块乒乓球桌,排球队的成员也经常借用场地练习。
看不出哪儿有密室。
他将视线投向边上的更衣室。
其他地方空荡荡的,唯一的封闭建筑就是更衣室了。
顾朝年一路躲避篮球、羽毛球、乒乓球,好吧乒乓球不用躲,总之穿过重重火线,抵达更衣室找网黄。
更衣室一般是篮球队在用,当校队结束训练,更衣室自然没人了,只有水龙头细微地滴水。
更衣室进门是一面储物柜,用来储存队员的衣物,右手边是一排排隔间,隔间里备有淋浴。
他挨个推开隔间的门,没看到密室的踪迹。
总不可能在脚下吧?
顾朝年随意地踩了踩地板,瞬间响起咚咚声!
卧槽!还真是空的!
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顾朝年俯下身观察地板,表面看不出什么,地板边缘微微翘起。
他用校园卡撬开边缘,随着地板被掀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显露在眼前。
如果在现实,他肯定会谨慎行动。
可玩游戏诶!
玩的就是心跳!
顾朝年想也不想跳下去了。
洞口高度比他想象中要矮,跳下去只有手臂破了点儿皮,前方依稀传来光亮,隐约能听到求救声。
不会是冯远吧!
顾朝年不禁加快脚步,去晚了要被抹布了。
他匆匆走到光亮处,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的人果不其然是冯远。
冯远光着身被绑到椅子上,他熟悉的地方都被玩红了,显然是又亲又咬,只差把奶水挤出来了,见了他神情焦急。
“马上给你解绑。”
顾朝年走上去准备松绑,视线落到冯远身上,应该只是先玩了玩,玩这么久也真够变态。
小变态抓住绳子,正要解开绳结时——
冰冷的匕首抵到他脖后。
“又来一个。”
正常人肯定吓得一动不动,他太好奇这个人是谁了,顶着匕首转回头。
居然是下午见过的花臂男!
敢情人前队友情,人后想玩队友奶子。
怪不得暗示他冯远去酒吧了。
花臂男的长相很凶,外加两条大花臂,散发出浓浓的不好惹,三两下把他绑了,甩到椅子旁边:“等会儿就来上你。”
他双手双脚被反捆着,斜躺在地上。
冯远叫得像杀猪:“你他妈别过来啊,信不信我找兄弟把你做了!”
花臂男显然是个人狠话少的主儿,没有和冯远废话,直接低头吮吸起来,空气处充斥浓重的呼吸声。
冯远开始还能叫喊,到后来实在没脸叫了。
尤其是当着顾朝年的面。
花臂男很满意冯远的表现,冯远仗着家世好在队里作威作福,他本来很讨厌冯远,直到在软件上刷到冯远照片。
即便冯远没有露脸,但他还是凭借手上的痣认出冯远,从此这个想法就在他心里生了根,在社交软件上这么骚,线下只会更骚吧。
谁知道冯远那堆兄弟是不是真的兄弟。
那天骑完车他更饥渴难耐了,像冯远这么要面子的人,哪怕被上了也不敢声张。
他没想到的是顾朝年,这么快察觉到冯远的失踪,不过顾朝年比冯远更懦弱,只有周炀把他当块儿宝,两个一起上呗。
还能让他更兴奋。
花臂男前一秒是这么想的,下一秒刚要真刀实枪。
懦弱的少年诧异问:“什么年代了还玩对坐式?”
“……”
花臂男不在意少年的想法,可被这么一说,还是准备换姿势。
谁知他刚刚调整姿势,顾朝年了然道:“老汉推车呗。”
他再次感觉被鄙夷了,于是又换了个姿势。
噩梦才刚刚开始。
“后入式。”
“对坐式。”
“观音抱莲。”
无论他换什么姿势,少年总会精准说出名字,光说名字就罢了,还会对他的动作指指点点,比如手臂姿势不对啊,腰挺得不够直啊。
他妈你行你上啊!
事情和花臂男想得不太一样,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现场来了个教导主任。
他凶神恶煞瞪向少年:“不许评价!”
顾朝年懒洋洋挑眉:“消费者有权对所购买的商品或服务进行评价。”
我他妈不是服务!
花臂男快被气死了,抬起手边的凳子, 狠狠朝少年砸去。
顾朝年这才老实本分了。
花臂男不由得松了口气, 正琢磨怎么找回感觉——
下一秒顾朝年开口了:“哥哥太厉害了!居然会张嘴。”
“这个动作只能说完美!”
“你们可能不知道会呼吸是个什么概念,我们一般只会用两个字形容这种人, 高手!”
顾朝年违背良心彩虹屁, 保号嘛不寒碜。
花臂男呼吸是治大国如烹小鲜,抬个手吹力拔山兮气盖世,高中语文水平展现得淋漓尽致, 本以为对方会满意自己的识相, 谁知怨气冲冲走过来——
把他扔到隔壁房间!
还重重关上门!
顾朝年看着对方萎掉的那处, 只能说人不禁夸。
当房间门关上后,他撑着从地上坐起来。
下来时太黑没看清楚, 原来不止一间密室。
估计以前是储藏室,角落堆满杂物,什么过期杂志啊, 什么用完的沐浴露啊,不过没看到尖锐物品。
有应该也风化了。
顾朝年一个人在房间,手机被花臂男收了,试探性召唤系统:“咪咪?”
他倒没有给系统取这种名字, 不过全世界的猫咪都叫咪咪, 在街上喊一声咪咪, 至少有五只猫回头望你。
你信我!
狸花猫从通风管道中轻巧跃下,乖乖蹲在他面前:“有什么事找我喵呜?”
顾朝年之前没有兑换物品的想法, 可冯远的屁股危在旦夕, 匆忙开口:“这周商店有什么东西?”
每周商店的东西不同, 可提供的东西大同小异。
系统一听高兴极了。
它特意去系统创新班进修了,纠正了好多错误理念,比如大家认为好的东西,宿主不一定认为好,优秀的系统应该提供个性化服务,针对宿主的喜好定制路线。
上完课它恍然大悟。
以前的自己实在太没用了,进的全是对宿主没用的东西,还好上了名师点拨课,即便报班花光攒的积分,它依然觉得物有所值。
系统拿出一块儿粉色的迷你看板,边缘用白色纱纸装饰,看上去怪可爱的。
这也是他从课上学来的,可爱的看板会令宿主心情愉悦。
顾朝年倒没注意到看板颜色变了。
系统提供的都是逆袭金手指,虽然他不感兴趣,可有些东西能解燃眉之急,比如他记得有个
幸运挂符,佩戴后大幅度提高幸运值,只需要12000积分。
幸运值是角色属性很重要的一环。
他以前玩手游的时候,打副本打很久都不爆材料,使用提升幸运值的道具后,打一次就爆了,难得感受欧洲人的世界。
如果他兑换幸运挂符,说不定立马就获救了。
如果没有幸运挂符也没关系,他记得有个大力丸,服用后可激发十倍力气,挣断绳子还不轻轻松松?
顾朝年期待地看向看板,瞥见后瞬间沉默了。
看板上全变成令人快乐的小玩意儿。
有任意变换大小的弹力蛋,有可以一夜七次的精力水,还有不需要充电的魔力棒……
他的幸运挂符呢!
他的大力丸呢!
他家小猫咪到底经历了什么!求求策划做个人吧!
小狗风中凌乱了。
或许察觉到他的情绪,系统慌慌忙忙推销:“这个魔力棒很好用的,内置循环系统不需要充电,动起来又快又猛,隔壁系统评价可好用了喵呜。”
这游戏还有别的系统???
老实说顾朝年馋海棠系统了,但他天生是个毛绒控,再说了怎么能抛弃糟糠之猫,这个念头只是想想而已。
也是猫另说。
面对热情推销的猫咪,他花18000积分买下魔力棒,让小猫出去引人过来。
紧接着按魔力棒出现在手上。
他家小猫咪没有虚假宣传,手上的东西又粗又大,掂在手里沉甸甸的,快赶上顾尘夜了。
顾朝年到手后颇为满意,因为双手被绑着,费劲打开开关。
他兑换这个不全是为了猫咪,反正系统叫人去了,他等着也是等着,不如自己操作一番,万一有奇效呢。
相信大家对钻木取火的传说都很熟悉,燧人氏在燧明国发明了钻木取火,利用摩擦生热的原理,开启华夏文明的起源。
古有燧人氏钻木取火,今有顾朝年魔力棒割绳。
他把力度调到最大,把频率调到最大,最后把手后的绳子放上去反复摩擦。
尽管魔力棒动出残影,不愧是18000积分换来的好东西,自己用岂不是爽飞,两根则是双倍的快乐!
然而手上的绳子太结实了,放里面会拍红,绳子顶多浅浅震掉两根须,和他想象中有不小出入。
顾朝年并未感到沮丧,本来便不是容易的事,有志者事竟成,三千越甲可吞吴。
只要他持之以恒,绳子总有被他割穿的一天。
他和燧人氏比不太恰当,应该是和肖申克的救赎比,好的文化作品会带来激励,主角用小小的勺子挖出地道逃出监狱,玩家也能用大大的魔力棒磨断绳子!
不知道游戏有没有自动录像的功能,等他通关游戏,一定要单独截出这段,配上肖生克的救赎经典配乐!
他摩擦得更起劲了。
忽然他听到门外传来动静,有什么人在惨叫。
不会是冯远被上了吧!
花臂男有点变态在身上,哪怕当着他的面,也能旁若无人嘬冯远,好几次险险就要进去了,边缘微微被撑开,看得他心惊胆颤。
如果拼起真刀真枪,可能边玩边干,把冯远搞得社刊封面。
顾朝年顾不上手工活了,不知道小猫咪能不能叫到人。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重重开启!
房间外一片漆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缓慢淌下,对方的面容浸在阴影里,一步步走出黑暗。
或者说,收起黑暗。
顾朝年看清来人后目露诧异:“甜甜你怎么来了?”
那份诧异飞快变为尴尬。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粗长魔力还在认真工作,一下又一下在后面摩擦,像他是什么变态!
好在宋思甜没问他为什么随身携带魔力棒,走过来替他解开绳索。
他没有被拯救的欣喜,相反,看着纤细的宋思甜叹了口气,两个零加起来都不是花臂男的对手。
双飞变三飞了。
宋思甜的声音依然柔弱:“和朝年哥哥分开后,我留在运动场没走,看到你进更衣室后没出来很担心,等了会儿便进来找你。”
花臂男随时会出现,顾朝年顾不得问宋思甜为什么留在运动场没走,压低声音开口。
“底下有个很危险的人,趁他没发现先出去报警。”
花臂男应该对声音很敏感,哪怕他轻手轻脚进入房间,也被抵着匕首逮个正着,他担心宋思甜也被抓。
“朝年哥哥是在担心我吗?”宋思甜的眼睛亮亮的。
他快速嗯了一声,谁知宋思甜柔声安慰:“朝年哥哥不用担心哦。”
不用担心???
即便现在报警了,警察赶到也需要时间,花臂男容易狗急跳墙,加上手里还有刀,难保不做出什么危险行径。
他正想劝说时,空气中的滴答声更明显了。
穿小裙子的宋思甜扬了扬染血的匕首,血顺着刀尖淌下来,笑得无比天真。
“因为他被我捅死啦。”
宋思甜认识顾朝年是在宋家的宴会上。
宋家是名门望族, 民国时就出过外交家,由于上面哥哥姐姐众多,爸妈对他并没抱什么期望。
只要乖巧懂事就好了。
对于他穿女装这件事, 他爸妈也没有干涉, 仅仅嘱咐他不要穿到外面去。
宋思甜明白这不是偏爱,当听到优秀的长姐迷上地下乐队, 他爸妈会严厉告诫不要和那些人来往。
看吧, 只是无视罢了。
他似乎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人,他经常看纯爱小说,如果这个世界是本小说, 他就是连姓名也不配拥有的背景板。
即便他违逆父母的意思, 穿着女装出门, 他爸妈顶多流露失望的眼神。
这种眼神是短暂的。
因为忙着关心其他孩子。
宋思甜看过一部电影,主角大大方方在学校穿女装, 骄傲地说I didn''t choose fabulous,fabulous choose me.
他做不到主角这么自信,永远是宴会中的小透明, 只有顾朝年愿意和他说话。
不是顾朝年有多友善,那时的顾朝年刚刚被接回顾家,同样无人搭理。
听起来像两个寒冷的人抱团取暖,实际上顾朝年把他当做跟班, 动不动吼他, 并没有多在乎他这个朋友。
事情在开学前有了变化。
顾朝年约他出来买东西, 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不仅给他买好吃的小蛋糕, 还温柔地摸摸他头发。
那天他吃了很久很久的蛋糕, 生怕蛋糕吃完了, 朝年哥哥又变回以前的顾朝年。
所幸没有变。
朝年哥哥和他一起上下学,一起上课一起吃饭,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从不会对他发火,哪怕有事不能赴约,还会内疚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