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by青青园葵
青青园葵  发于:2023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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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一山一听,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拒绝:“不行不行,这么要紧的事,我可做不了。”
林启听他拒绝,也不气恼,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笑着问他:“有什么不行的,这次店铺开业你全程看着,再来两次也无非是按着流程走两遍,你怕什么?”
有意激吉一山,“再说,以后店铺越开越多,我总不可能次次开业都赶过去,还不是要你们兄弟张罗。到时候你也不敢?”
吉一山闻言,眸光微动。
其实,自林启派了刘盛、张猛过来,他们兄弟即便嘴上没说,心里也都有几分担忧。
虽然他们是县令的人,但现在看下来,县令完全将奶茶店的买卖交给了林启。若是林启以后重用自己的人,那他们兄弟在奶茶店的处境就有些尴尬。
所以现在一听林启说以后开业要让他们兄弟张罗,他心里不由有些激动,最起码林启不会因顾忌他们与县令的关系,而防备他们。
林启不知他这些心思,还在鼓动他,口中说道:“这次可是个练手的好机会,我就在丹棱,你若是有疑问,随时送信来问就是。这要是还不敢应承下来,以后开店可怎么办?”
林启说着话,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吉一山听着,不由笑了笑。
大约是这段时日奶茶店生意好,林启心里的压力减轻,整个人比以前更随和了些。现在听他这么说话,吉一山心中总觉得有些好笑。
想了想,干脆地点点头,说道:“行,那我去。”
林启一听,顿时双手一拍,笑了起来。
“好,那你这两日便动身吧,这边店里有我,你不用惦记,好好准备开业的事就成。”
说完,他便嘴角噙笑地离开了。
吉一山看他走时脚步轻快,倒是有些好奇,自己答应筹备开业的事,怎么就能让林掌柜这么高兴?
他挠挠头,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今日取回来的那厚厚的信封。或许,是与那封信有关吧。
吉一山想起之前林掌柜去哪都要带着何掌柜的情景,突然明白过来,笑着摇了摇头。
而林启房里,他正坐在书桌前琢磨着辣条的事。
之前带来丹棱的货物,除了果酱、果茶外还有辣条。只是因辣条又是油又是辣椒的,不容易变质,他才先忙着奶茶店的事。
现在奶茶店的事基本已经办妥,糕点的方子已经拟好,另外两个店开业的事又有吉一山操心,那他也该抓紧张罗辣条店的事了。
只?性缛战庑┦虑榘旌茫拍茉缛栈厝ヅ愫伟踩弧?
只是辣条店与奶茶店的定位不同,卖奶茶可不能再用奶茶店的销售法子了,林启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
作者有话说:

天刚破晓, 天边泄出一缕金光,空气中有几分清凉。
街市上静悄悄的,唯有丽水街的一处小铺子店门大开, 几个汉子挑着沉甸甸的扁担从店里出来,快步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林掌柜,这是我的五百根, 伙计都点数好了。”
一个模样憨厚的汉子拘谨地站在店铺中央,示意老板查看自己的扁楤。
林启垂头看了一眼,见数量大致差不多,便在账册上扫了一遍,问道:“牛壮是吧?”
汉子听到自己的名姓,连忙点头, 就见林启在账册上勾画一下, 说道:“行, 我记下了, 你往杜家坪去吧, 然后向南走, 等将这五百根卖完了,再回来找我领工钱。”
听到领工钱的事,牛壮面上露出几分欣喜, 急忙应了一声。见再没别的吩咐,才喜滋滋地挑着扁担离开了。
他走后, 雇来卖辣条的几个汉子就都打发到附近的街区和村落了。
林启合上账册, 活动一下身子。
他与两个伙计卯时便在店里了,忙活这么一通后, 着实有些乏累。
探头向外看了一眼, 见卖早食的汉子也出摊了, 一口大锅正徐徐冒着白气,于是吩咐两个小伙计买了三碗面回来。
等连汤带水地吞下肚后,才觉得舒服了些,这才开始琢磨买卖的事。
按照原本的打算,他是想将辣条分销给走街串巷的小贩,由他们售卖,自己做个辣条的总厂商。
这样既方便省事,又能在丹棱县快速推广,薄利多销,让辣条如末世前那样,成为随处可见的吃食。
只是他没想到找来的几个小贩都那般谨慎,即便试吃过后对辣条大加赞赏,但要货时却犹豫许久,最后才要了一两百根。
甚至还有的小贩没有订货,直言要先看看别人售卖的情形再说。
林启看着那勉强到千根的订单,无奈极了。
这么点儿量哪能成气候?
于是,他干脆自己招了十来个腿脚利索的汉子,打听清楚他们的门户,确定可信后,让他们挑着担子去附近街区及村落售卖。
每人五百根,只要卖完后将货钱交回来,便能得八十文工钱,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工价了。
所以这些人并不起歪心思,一来林启知道他们的住址,若是他们将这钱昧下,被林启报官或是找上门去,他们以后就无法在街坊邻居中立足了。
二来,五百根辣条只能卖得二百五十文,与他们老老实实做四日的工钱差不多。若是这份工能做个十来天,他们能赚得将近一两银子,哪值得为了这点小钱做那等丢人事?
所以,林启并不担心这些挑夫卷款潜逃,甚至对于辣条销售如何也不担心。
不是他自大,而是在这个口味寡淡、饮食单一的世界,辣条独特的口感绝对能征服不少人。
他现下唯一担忧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知何时才能有慧眼独到、胆识过人的商户找上门来。他这买卖还缺几个经销商呢……
出城后往南走五六里就是杜家坪了。
牛壮匆忙的脚步到了村口后才停下,放下扁担擦了擦额角的汗。
虽说与往常的苦力活相比,走几步路并不算累,可他心中着急,一路上步伐飞快,到底有些气喘。
这份活儿是与他相熟的一个汉子介绍给他的,工钱着实高,一日顶得上平常七八日的工钱了。
只是这都有个前提,那就是须得把这五百根辣条卖出去。
他往日哪卖过东西?
虽说一路过来,从扁楤中飘散出的香味让他默默吞了几次口水,但到底还是心中打鼓。
这可有五百根呢,况且自己又是第一次做货郎,真能卖得出去吗?牛壮心里怀疑。
他向村里望了望,无一丝人影。原地站立片刻后,才长出一口气,蹲下身挑起担子进村。
往村里走了一段路,接近人家后,隐隐能听见不时传出的孩童哭闹声及一两句大人斥骂的声音。
牛壮挑着担子走过,知道自己该叫卖两声,可临出声时又闭上了嘴巴。
街上的小贩是怎么叫卖来着?
卖东西嘞?
好像是这样吧,牛壮挠头想了想,觉得应当是这样。于是咽了咽唾沫,决定开口喊一声。
可“卖东西嘞”四个字都到嘴边了,嘴巴张合几下,却怎么也发不出声,反倒将他的脸憋得通红,鼻尖都有些冒汗。
他咬咬舌头,心中既懊恼又着急。
自己平日性子豪爽,也算能言善道,今日正到用嘴的时候,怎么就成了锯嘴葫芦?
他竖着耳朵听听四周的动静,总觉得村子里静悄悄,自己喊一声,好似就会破坏了这份宁静似的。
于是“卖东西嘞”四个字只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儿,就又咽回了肚子。
这可不行!
他心内焦急,又想到若是卖不完五百根辣条,今日就拿不到工钱了,这才咬咬牙闭闭眼,终于开口喊了一声:“卖东西嘞!”
虽然声如蚊讷,腔调还有些怪异,但好歹开口了。
顾不得多想别的,趁着这股子豁出去的劲儿,他又用力喊了两声,嗓门逐渐变大,腔调也顺畅了些,这才找回了些自信。
“卖东西嘞!”他声音嘹亮地喊道。
“哎呦,这是卖的什么东西啊?”
突然有一扇木门响动,从里头出来了一个青壮汉子,手里拿着块浸湿的布巾在脸上抹了一把,笑着问道,“我还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叫卖的,叫‘东西‘的物件可多了,你莫不是都有不成?”
牛壮本就不自信,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脸热,挠头笑笑后说道:“卖素肉丝的,是才传到丹棱的新鲜吃食,我怕别人不认识,这才这么叫。”
“素肉丝?”这青壮汉子挑挑眉,走过来在他的扁楤前看了看,发现果真是样新鲜东西,他在沁水县也未曾见过,又闻到这东西陌生的味道,有了些兴趣。
“怎么卖啊?”他问道。
“一文钱两根。”牛壮回答道。
这价钱倒是便宜,汉子心中默默点头,扬声冲院内喊道:“小苟,拿几个铜板出来。”
不一会儿,院内就冲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子,跑至跟前也不减速,直接一头顶在这青壮汉子的肚子上,怒目瞪了一眼后,才将一把铜板拍在他手心走了。
这汉子哈哈笑了两声,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肚子,一边笑骂道:“你小子,是不想姓苟了不成,这都不准叫?”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在偷笑。
没错,他们一家姓苟,虽说祖宗这事没办法选择,但他自己幼时不懂事时,被村里那伙小子们追着叫小狗、狗蛋儿的时候,也曾在心中偷偷埋怨过。
如今自己长大了,又在外头有了出息,再没有人会在他面前叫这外号,于是他便把这外号安在了自己侄子头上。
毕竟总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嘛,苟雄毫不愧疚地想着。
笑完后,走上前看着牛壮扁楤中的稀奇物,扔下一个铜板说道:“先来两根。”
牛壮闻言,连忙用一小块油纸裹了两根辣条递给他。
他接过来后,也没急着下口,而是先打量一遍这东西的卖相。
外表赫红,表面撒着许多的白芝麻,还有一些细碎的香料,看着确实有些诱人,心里默默点头,觉得这新鲜吃食有几分意思。
待指尖微微用力,将这吃食挤出许多的油汁后,更是神色讶然。
这一文钱两根的东西竟蕴着这么多的油!
惊讶之中,他的心思却迅速转了起来。
他本就是在附近几个县里走商的人物,常做的便是东倒细卖,赚个倒手钱。
像此物这般叫价低,又新鲜的东西,最适合拿到外地售卖了,更不必说这吃食的用料还如此讲究,即便是在外头卖得贵些也是有人买的,如此这差价可就大了。
瞬间的工夫,他心里就想了不少,接着又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原本审视的眼神变得有些垂涎。
没办法,这东西拿在手里实在是太香了!浓烈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干脆先把别的念头搁在一旁,张嘴咬了一口。
上下齿咬合在一处,立马迸出许多辣油,舌尖也触到辣条的滋味,味蕾当即被唤醒,麻、辣、香等滋味一下子在口中绽开。
香极了!
苟雄用力吸了一口冷气,一方面是这东西的滋味霸道,他的口中热辣非常。另一方面则是这惊人的口感,让他方才暂时按捺的心思再次活跃,甚至比方才琢磨得还要多。
就这用料和口感,这东西在哪都得大卖!
他做走商这么些年,再没见过比这更好的东西,他眼里泛着兴奋的光,好似终于找到了大富之路。
倒是一旁的牛壮见他吃了一口后呆立不动,也不说话,安静得吓人,心中立马擂起了大鼓。
这……这怎么吃了一口还不会动了呢?
他挠挠脑袋,心中有些焦急,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惊。
莫不是这东西药人!
他脑中嗡地一声,额上瞬间冒出了冷汗,手脚都有些发软。
他想到前所未有的“天价工钱”,再看看僵立在原地的汉子,越看越像这么一回事,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这可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就是个打工的,哪有害人的心,是那黑心掌柜来他们县里作恶了!
牛壮本能地撇清关系,可心里已经想到这汉子家里人察觉不对,将自己捉拿住的场景。
正紧张得浑身紧绷,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顿时一下跳出老远,迅速蹲下抱头高喊道:“不干我事,是丽水街原先卖酱的那间铺子,掌柜姓林,是他干得好事。”
他整个人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苟雄回神后,原本正打算同他套个近乎,打探这素肉丝是从何处进货的,没想到他一惊一乍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人倒是机灵,还未开口,就猜到了自己想打听的事,还如此仗义,说得这么清楚,这样的好人可少见。
他笑了起来,拉着牛壮站起来,亲热地揽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要不说这发财的买卖轮到你头上呢,就凭着这份义气,你往后且有赚钱的日子呢。”
牛壮见他又能动能说了,脑袋有些发懵,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可笑,顿时脸皮涨得通红。
自己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净做些丢人的事。
又听苟雄说了这么一通,言语间似乎对自己卖素肉丝的活计很是认可,不由问道:“卖这东西真是个好出路?”
“那当然了。”苟雄还惦念着向他打听些消息,大肆夸赞了一番辣条的味道及销售前景,将牛壮都说得都有些飘飘然了。
“真的?能赚钱?”牛壮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能!”苟雄肯定道。
这句可不是为了套近乎说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他确信这东西能火爆!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一般,他招呼牛壮挑上担子,说道:“走,我带你在村里叫卖一圈,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就大步向前走了,牛壮连忙跟了上去。
“牛大哥是才做小贩吧,”苟雄笑眯眯地问道。他方才问话时,已知道了牛壮的名姓。
“是。”牛壮想着自己今日第一次做挑夫闹的笑话,又有些脸热,一股脑将自己受雇林启的事都说了,甚至连工钱多少都说了。
苟雄认真听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看来,这掌柜已经有了打算,如此这生意就好谈多了。
几步路的工夫,他就将自己要知道的事都探听清楚了。却没有就此丢下牛壮不管,而是教起了他如何叫卖。
“虽说卖东西多是要捧着主顾,处处周到,却不能一味巴结讨好,更不能畏缩胆怯,不然别人只觉得你的东西不值钱嘞。”
“你要把自己卖的东西当宝贝,想着别说几个铜板,哪怕是一块银锭子,我这东西也是值的。”
“这么想了,你自然能把好话按在它头上。”苟雄说着,也未有停顿,直接扬声叫道,“卖肉丝~又香又辣的肉丝~”
“一文钱两根,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快来买呀~”
他的声音嘹亮清透,语调婉转自然,比自己强了不是一点,牛壮很是震惊。
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两嗓子过后,还真有人出来问询,待见着是新鲜东西后,那些人还要叫邻居出来见识一番。很快,他的素肉丝就两根两根地卖出去了。
待在杜家坪走了一圈后,扁楤立马空了一大半,还收获了村里人一致的好评。
毕竟辣条便宜却带着油星,不管是从味道来说,还是从价钱来说都是样难得的实惠好物。
这下,牛壮也真相信苟雄所说了,看来这买卖确实不错。
他眼睛转了转,心中也有了些想法。
而往其他地方去的几个挑夫,情况也大致差不多,俱是没用多少工夫就卖光了货物。
他们脚步匆匆地往城中赶,这会儿时辰还早,就按方才叫卖的情况,就是再来五百根也能卖得完,如此今日就能赚一百六十文了,可不是得走快些嘛。
他们脸上带着笑,越想越高兴。
只是想着想着,胆子就变大了,心中突然有了以往没想过的念头。
他们现在的工钱是不少,可就是不知这活儿究竟能做几日,若是三五日后林掌柜将他们打发了,那这买卖再红火也与他们无关了。
可若是自己能从林掌柜处进货,将这卖货的小买卖变成自己的,那卖出一根自己便有一根的收入啊。
他们越想越觉得心中火热。
都是穷苦人家出生,以往即便有心思做点小买卖,可苦于没有本钱,又害怕赔钱,一直不敢行动。
这次知道了这买卖的赚钱程度可就不担忧了,再说过两日拿到工钱,本钱也有了,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啊。
几个汉子心中都有了成算。
于是,接下来的三五日,在丹棱县辣条兴起的时候,这几个挑夫直接从林启处进货单干,不赚林启那八十文的死工钱了。
对于这件事,林启倒是早有心理准备,?耸暮桶宋牡墓で贾涝趺囱 ?
就连之前请来的那几个小贩,见辣条短短几日就红遍大街小巷后也争先恐后地来拿货了。
他按一文钱三根的同统一价钱批发给他们,还和他们说好无论如何也不能破了一文钱两根的市价,不然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这些人本就是赚这一星半点的差价,自然也不希望坏了市场。
于是等过了几日,素肉丝的名声在丹棱县越来越响,上门的小贩更是多了起来。为了能早些拿到货,每日天不亮就有许多人在店铺门口排队,两个小伙计忙得一早上都喝不上一口水。
即便猜到辣条会大卖,这般爆火的程度还是有些超乎林启的预料。他又托牙行寻了几个伙计,店里的忙乱这才好了些。
而苟雄耽搁几日后也终于上门了,见县城几步一个挑着担子售卖辣条的小贩,心中颇有几分懊悔。
原本,他见到牛壮的第二日就想来了,可不巧家中的侄子“小苟”生病了。
虽说有他爹娘照顾着,但那小子自小和他亲,近两年他回家时候少,那小子委屈着呢。借着这次生病发热,黏了他好几日。
他想着自己还有些日子才出门,便没急着找林启谈。未料这短短几日的工夫,素肉丝竟然火爆成这样。
他心中叹气,只怕卖火之后这掌柜就不愿让利了。
但即便进价高些,只要销量大,总有赚头的。
“林掌柜。”苟雄按那日牛壮说的地址找上门来,进店后扫了一圈,便向林启走过来。
虽然这屋子里人来人忙,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但苟雄还是一眼认出了谁是掌柜,毕竟这通身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林启听到后抬头,见面前这个汉子以往未曾见过,但模样打扮不似小贩,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儿,问道:“这位兄弟是?”
苟雄笑道:“我是在外地走脚的商户,此次回乡尝到了素肉丝的美味,觉此物不凡,所以想与林掌柜谈笔生意。”
林启听他说起外地,当即眼神一亮。
他等了许久,终于上门了!
这段时日,辣条的大火确实让他喜出望外,每日要接待的小贩不知几许,只是外地的客商却迟迟不见踪影。
想着比丹棱县更广阔的外地市场还空置着,林启着实有些着急。
今日终于等到了外地的商户,林启也未喜形于色,毕竟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人能吃下多大的量。
“我自然欢迎,”他笑着说道,“只是不知你想要多少?”
“若是价钱合适,自然是越多越好。”苟雄走商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瞒林掌柜,我走商几年,也积攒了些本钱和人脉,又加入了沁水县的商会。”
“依我看,这素肉丝确实独特,即便在商会,这东西的前景、价值也数一数二。若是由商会出手,素肉丝火爆如丹棱不是问题。”他神色肯定道。
林启一听,知道这人就是他计划中最理想的经销商了。只是,对于这人所说真假还有几分存疑。
于是先带着苟雄寻了处僻静的地界,等他拿出沁水县商会的凭证,证实了身份后,才细细谈起经销的事。
对于分销的价钱,林启早有打算,一文钱五根的价钱彼此都合适,是已经定下不会更改的,至于运输、保管、统一售价等就要再商议了。
所幸两人都是痛快性子,苟雄又看好辣条的发展,很有诚意,于是两人商议了两日,才将合作的细则定了下来。
如此,辣条终于要走出丹棱,去往更广阔的市场了。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了……暂时隔日更,攒些存稿后日更。
抱歉让大家等这么久,前段时间状态很差,不是故意不写,是真的写不出来,什么事都没办法干。
很对不起大家,如果还有读者朋友的话,评论发个红包吧。
给大家鞠躬。

七月的天气毒辣, 到了午间更是烈日炙烤。
下人们在屋中避热,偌大的霍府难得清静起来,只有三两只鸣蝉不懂事地拉扯着嗓门。
“找到了, 在上头!”小五子指着院墙上的爬墙虎喊道。
“嘘,你小声些,别把公子吵醒了。”小丫鬟连忙跑过来, 手指抵在唇边示意道。
“哦。”小五子摸着脑袋应了一声,搬了梯子过来,准备将这恼人的知了弄下来。
大约是他们闲云轩院景太好的缘故,此处的知了总是格外多些,就窝藏在这浓密的藤蔓之中,一声接一声地叫唤, 聒噪极了。
他们公子向来睡觉轻, 今日好不容易在榻上睡着了, 若是被这些东西搅了睡意可不成, 因此他们二人才在此处抓知了。
“嘿, 你这小小东西, 还敢在这里造次,活得不耐烦了吧!”小五子将它抓在手上,恫吓两声后向院外扔了出去。
小丫鬟在底下给他扶着梯子, 捂着嘴巴笑道:“你与它说什么,它还能懂这些不成?”
小五子低头看她, 见她脸颊被晒得通红, 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还未说话,却见他们公子从屋中出来, 径直坐在廊下的桌椅前。
“哎, 公子, 您怎么就起来了?”两人连忙从墙边过来。
见霍闲之人虽然起来了,但一双眼睛还闭着,头脸上有层细汗,明显是被热醒的。
小丫鬟急忙又折身回屋,拿了扇子出来,站在霍闲之身后轻轻给他扇着风,说道:“院中吵闹,我想着先将那知了抓住,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将您热醒了。”
往年,他们公子并没如此怕热,即便是夏季,屋内也是不用冰的,他的身子消受不住。
今年大抵是体质好了些,总念叨着热,这才开始用冰。只是也不敢多用,还是用扇子时多些。
他今日在榻上窝着睡着了,那榻又在窗边,离外面的暑气近,可不是热得难受嘛。
霍闲之眼皮发沉,还有些困倦,但心情颇好,被热醒也没什么怨言。听了小丫鬟的话后,嘴角含笑点点头闭着眼睛缓解困意。
直到下人捧着奶茶店的食盒送来,才勉强睁开眼睛。
“林启派人送来的?”他问面前的小厮。
小厮答道:“是茶韵奶茶店的伙计,说这是店内的新品,特意给贵宾卡用户送来的。”
霍闲之听了,摇头笑道:“这个林启……”主意多得很。
他心情不错,挥手让人摆上来。
只见一只瓷白碗中盛着许多的蜜豆和不知名的果子,用勺子舀了一勺后才发现底下竟是一层细碎如沙的冰碴。
他讶异地挑挑眉,这东西用来解暑可再好不过了,只是府上的人向来不让他吃。
于是他也不声张,只偷偷混着冰沙吃了两口,入口又冰又甜,果子的汁水混着刺刺的冰沙,很是爽快!
正吃得高兴,身边的两人却行礼唤了声老爷。
抬起头,就见他爹神色威严地背着手来了。
霍闲之撇撇嘴,这大热的天,装着这副威严模样也不觉累得慌。
他心里腹诽,却扭身冲小五子抬抬下巴,示意他将午睡前湃在井中的瓜拿上来。
“不必忙活,你们下去吧。”未待小五子行动,霍远明就摆手挥退两人。
霍闲之面上挂不住,恼火道:“谁忙活了,别多想。”
说着,狠狠挖了一勺冰沙送进口中。
霍远明眼尖,见那勺子底下不同寻常,皱眉抓住他的手腕,问道:“这是什么东西?”眼睛还看向了白瓷碗。
霍闲之连忙将碗推至一边,说道:“林启送来的奶茶店新品。”
霍远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趁他不备,将碗抢了过来。
触手就是一片冰凉,还有许多带着寒气的小水珠,哪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皱了眉毛,见霍闲之被抢走东西后脸色不快,这才没有多说惹他心烦,只是将那碗远远地搁在一边。
掏出帕子擦擦手,随口道:“林启此人倒是能耐,短短一年的工夫,成就已然不菲,只是……身上颇有玄机。”
凭他的势力,当日林启突然冒出来将霍闲之从死门关拉回来时,林启的籍贯、经历就已经呈在他的案前。
一个傻了十几年的人,一朝清醒后,结交县令、知晓医道、精通商贾之事。哪一件,都不简单……
他本随口提起,启料霍闲之听完却神色一凛,坐直了身子,神情防备道:“你别动他。”
霍远明擦手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有些不敢置信,片刻后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即便我真是忘恩负义、处处算计的小人,你们二人交好,兴许他那日就能成我的助力,我何必得罪他,平白给自己树敌?”
霍闲之哑然,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脱口而出,牙齿轻咬着舌尖,不知该说什么,
不待他再想,霍远明已闭眼长呼一口气,再睁开时,方才伤感的情绪已经收敛,神情恢复如常。
从怀中掏出一小块令牌扔至霍闲之面前,说起正事:“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京城的事别再插手。”
霍闲之只垂眸看一眼令牌,就倏然抬头,怒道:“你动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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