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种田)—— by青青园葵
青青园葵  发于:2023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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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林启听他说完,拍拍手就要走。
“哎,”何安然拉住他,“我去吧,你不是要做火锅吗?”玩闹一通后,他肚子咕咕作响,有些饿了。
林启扭头看一眼院外,担心雪天路滑,他再摔倒。
“无事,我常走的,况且雪地不滑,结冰后才滑呢。”何安然见他神色,猜出他的想法。
“行。”林启想了一下答应,取了药给他,又给他把帽子戴好,还让他拿着铁锹,遇着雪厚的地方,铲铲再走。
何安然摆着手,一溜烟就走远了,看着确实不怕滑。
他这才放心,又去空间搜罗了些东西。
之前看过做火锅底料的视频,虽说配料记不大清,但大致几种还是记得的。现在也不要求多美味,只要不似这个世界的吃食一般寡淡就行。
不料进入空间后,反倒有了意外收获。在空间一角,发现了几包袋装的牛油火锅底料,可能是末世收集物资时,队友们收集来的。
这可称得上意外之喜,他除了可以按照包装上的配料表自制外,今日也能直接用这个煮,更快些。
于是等何安然回来时,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呛人,但又很香的味道。他本就饥肠辘辘,此时更是连连咽口水。
“好香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进了厨房,见锅内热气腾腾,香味更是浓郁。
“回来了,正好吃饭。”林启叫他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正在调油碟,他空间里没有芝麻酱,再说油碟味道也好。
香菜、小葱、小米辣、芝麻、花生,再淋上两勺香油,这味道真是绝了。
何安然乖乖站在灶前等着,听林启让他将锅内的吃食盛出来,还轻笑一声:“我以为就是要围在灶前吃,才叫火锅的。”
林启挑挑眉,他倒是聪明。只是他们用的是土灶,总不能一直烧着柴,他便一锅都煮进去了。
两人闻着这霸道的香味,都有些抵挡不住,匆匆放好碗筷,便吃了起来。
只是一入口,何安然便觉得嘴巴里火辣辣的,香倒是香得很,只是又辣又呛。咽下一口后,转身咳了半天,眼泪都出来了。
“是不是不能吃辣?”林启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连忙从屋外拿回他早就准备好的冷饮,递给他。
这冷饮也是他方才做的,就是担心何安然辣得受不了。
特意用了他喜欢吃的草莓,又加了两片柠檬,捣碎后加入蜂蜜、冰糖,再加上泡好的山茶,放到屋外冻了许久。此时倒出来喝一口,正好解了口中的辣。
何安然咕咕两口下肚,接着又讶异地端着茶碗看了半天,又喝了一口后,眯着眼睛细细地品,说道:“真好喝啊。”
“用你喜欢的草莓做的。”林启随意说一声,又说道,“是不是吃不惯,我给你做个别的吧。”
何安然连忙阻止:“不必,这个就好吃。”
他刚刚虽被辣出了眼泪,不过已经又开始想念这个味道了,夹了一筷子羊肉,蘸上酱料塞进嘴里,真香啊。
辣得受不了时,便喝一口林启给他做的茶,吃得很是满足。
他俩饭量不小,这一大锅的吃食,转眼就吃光了,摸着肚子回味。
“果茶和火锅,都可以拿去卖啊!”何安然突然想到,坐直身子,一脸的兴奋。
虽说有了空间,不用担心饿肚子,但也不能每日无所事事,还是得赚钱的,小财迷何安然想着。而且,他觉得这个茶饮比林昭卖的汽水还好喝,生意定然不错。
“只卖这一样太单调了,而且做法简单,容易被有心人偷去。”林启笑着摇头,指着茶饮说道。
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在他做出汽水和奶茶之后,便打算明年夏天开冷饮店。一方面这东西新奇且味好,另一方面还能用汽水做冷饮,解决林昭汽水销量的问题。
可这个世界水果种类少,能拿来做茶饮的更少。仅有的几样,可不足以支撑冷饮店长远地经营下去。
而且末世前,各个饮品店还可通过调整浓缩汁的浓度,做到味道上的差异。这个世界没有这些,只怕大家都学会后,生意就不行了。
再来,他粗粗计算一下,这个成本不低,无法低价售卖,哪有那么多普通人买来喝。
“火锅倒是可以尝试,不过得等我研究好它的底料如何配置。”林启见他一脸失落,补充一句。
何安然听了,又开心起来,重重地点着头。
林启见着他这副小财迷样,就有些想笑。
不过他没告诉何安然,这底料难做,他有配料表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幸好他还有别的赚钱法子,肯定能让这个小财迷开心。
作者有话说:
和大家说一下,我之后每天更新的字数可能会变少。
因为最近一两个月熬夜太多,昨天下午突然心脏难受得十分厉害,吃过药后也没缓解多少,所以打算调整一下。
之后的更新不会再特意按三千的固定字数来设置,而是按当天的状态、灵感和剧情来写,大家如果不喜欢这种追更体验,也可以养肥,攒几天再来看。
大家一定不要熬夜,保持正常作息,注意身体哦!
明天见~

冬日天亮得晚, 卯时末,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何安然推开屋门,被冷风扑了一脸, 顿时缩缩脖子,急急忙忙往茅厕去了。
这几日在空间待惯了,都忘了冬日清晨这般冷。幸好方才着急, 身上穿的是林启的棉衣,能遮挡的地方更多些。
从茅厕出来后,才发现雪停了,心里松了口气。今年的第一场雪,竟一口气下了三日。
虽说他与林启躲在空间里冻不着、饿不着,但村里其他人家的日子可不好过。昨日出院子时, 还看见隔壁陈大郎在屋顶扫雪。
他家是土房子, 尚且担心压塌房顶, 若是做的草屋顶, 还不知如何呢。
抬头看一眼自家正屋, 第二日中午已经塌了, 虽说是他俩玩闹得忘了扫雪这回事,但到底是今年才做好的,按理来说, 比年久的更结实呢。
摇摇头进了厨房,先将火生好, 一来烧热炕后, 林启出空间时,便能舒服地穿衣;二来, 他也要做早饭了。
这几日, 多是林启给他做些新鲜吃食, 今日也该自己做了,总不能天天让待汉子在厨房。
切了二两瘦肉,放入调料腌好,淘洗了一小碗精米,加水泡上,等锅里的水热后,便能开始煮了。
这是林启做过的瘦肉粥,他看了一遍就学会了,心里还有些得意。
又往灶里塞了根柴,他家的柴不多了。之前办酒席时用了不少,这几日总做吃食,又用了许多。看来等天晴后,还得再去山上砍些才行。
了了睡醒了,大约是听到厨房有动静,用脑袋顶开门进来。先在他身边摇着尾巴扑腾两下,又闻到了肉味,伸着脑袋在灶边嗅。
若是以往,何安然哪舍得用肉喂他,如今却大方了,从案板上拿了一小块给它。自己不缺吃喝,让狗子也跟着自己过过好日子吧。他想着,不由轻笑一声。
又过了一刻钟,水开后将米下入锅后,听见门啪嗒被推开。
林启身上披着他的棉衣,连蹦带跑地进来。自己的棉衣太小,他的胸腹根本遮不住。
“真冷!”他说道。
何安然连忙脱下身上的大棉衣,一边给他一边说道:“怎么不叫我一声?”厨房离得近,他叫一声自己就能听到。
林启连忙换上,还说着:“本想几步跑过来,没想到这般冷。”又坐在灶前,伸手在炉灶边烤火。
“下雪不冷化雪冷,老话便这么说。”
何安然和一把昨晚醒好的面,打算再做个鸡蛋饼吃,抹上林启昨日做好的酱,可香了。
“多做两个,一会儿给哥送去,咱俩在那儿吃午饭。”林启见他做鸡蛋饼,连忙说道。
这几日天不好,他没有出门,自那日奉茶后,两兄弟还没再见。
何安然点着头,手下动作利索,揪好面剂子,等着粥出锅后,便能做饼了。
只一个锅实在不够用,林启说道:“咱们买一个泥炉吧,平日放在厢房取暖,做饭时也能用。”
何安然想了一下,点点头。
虽说他并没觉得屋里有多冷,但林启身子不好,或许更不耐寒些。之后天晴了,他们出空间后,他也能舒服些。
小夫夫闲聊着,吃过早饭,又将锅碗收拾好,才拿着饼往林昭那儿去了。
今日路上可有些滑,两人牵着手慢慢走,不多会儿便冻得鼻尖、双手红彤彤的。
走至村中李仁山家时,果然见他家的屋顶塌了,三个半大孩子站在院中不停地跺脚、搓手,看着可怜得很。
“大亮,带着弟弟妹妹去二爷爷家暖暖,一会儿再回来。”
林启听到了李大伯的声音,抬头往屋顶看了一眼,看见他正与几个汉子修屋顶。想来,这应该是他家同族。李大伯也看见了他,连忙挥手叫他。
林启还以为人手不够,便准备搭把手,没想到他是想借草屋顶。
“这屋顶破了个洞,铺好了也漏风,冬日还长,恐怕捱不过。你家正屋不住人,两家将就一下,大伯给你贴些铜板,也不叫你吃亏。”
今日雪一停,就有好事的村民,将村里塌了屋顶的几家数出来了,他知道林启家的正屋也塌了。不过他家的屋顶是新做的,应当没有破洞,只是积雪重,坠下去了。
屋顶这东西不同别的,谁家都没有多余的。也是今年天气反常,遇上了这种情况,现在补都来不及,便厚着脸皮向林启开口了。
只他侄子自己挨冻还好说,关键还有三个孩子,冻坏哪一个不心疼。
林启倒是无所谓,他们正屋不过放些工具罢了,没有屋顶也不碍着什么。不过也没一口答应,而是转头看向何安然。
何安然微微点头后,他便对李大伯说:“行,也不必给铜板,都是邻里乡亲,拿去用便是。”
李大伯笑了起来,连忙道谢。一旁的憨厚汉子便是李仁山,听他说不用铜板后,也连声说着谢。
这儿离村口的宅子没几步了,林启先将何安然送过去后,才又与林昭一同出来,帮着换屋顶。
他以后还要在村里过日子,总不能光有恶名。况且这也不影响什么,就当行善事了。
他们兄弟俩出去了,家里只剩了何安然与张柔。
两人还不熟,坐在一起客套几句后,便不知该说什么了。离做午饭还?行┦背剑懿荒芫驼饷锤勺拧?
张柔便拿起方才做的绣活,给何安然看。
她做的是一方手帕,上面绣着鲤鱼戏水的图案。鲤鱼活灵活现,煞是好看。
何安然真心夸赞一句,他的绣活不错,张柔的比他还好。
“闲着无事,原本打算年前去镇上卖钱的。没想到雪下的这么早,也不知还能不能去。”她捂着嘴笑一声,说着又有些失落。
往年未出阁时,多是她娘帮她卖的,今年终于成亲了,却遇上大雪,只怕去镇上的路不好走。
何安然没想到她竟然想去镇上卖帕子,毕竟以往只听人说,她出门少,最是规矩,还以为她是不爱出门的性子。心里想着,脸上便露出些惊讶来。
张柔看了,笑了起来,还有些得意,说道:“是不是没想到?其实我也爱出门,只是在家时我娘管得紧,现下嫁人了,她可就管不着我了。”
何安然听得笑了起来,两人都不那么绷着了,聊起赚钱的事来。
“你也做帕子吧,等天晴后,咱们一起去镇上。即便今年卖不成,明年开春也能卖。”张柔说道。
“我绣活不如你好,况且针线、布料也没准备。”见张柔要给自己拿她的,连忙制止,“我再想别的吧,总不能都卖帕子。”
本是张柔做的小生意,自己跟着做,那不是抢生意嘛。虽说做帕子的人多了,但也不想在这些事上生出嫌隙。
不过,和张柔聊了几句赚钱的事后,他也想赚钱了。自己成亲前可是村里最会赚钱的小哥儿,没道理成亲后被比下去,他心里生出斗志。
大概是帮忙的汉子多,林家两兄弟回来得挺快,何安然与张柔还没做好饭。
“不急,慢慢来。”林昭怕他俩着急,说了一句。说完也没出去,坐在厨房帮着烧火。
何安然觉得林家两兄弟的性子是真好,别说以往在何家,便是村里其他人家,也没有汉子干活儿回来,还会帮着做饭的。
林启他倒是早知道了,没想到林昭也是这样。
其他人都在厨房,林启一人在屋里等着也没意思,也去了厨房与他们说话。不大的厨房挤了四个人,顿时感觉都站不下脚了。
“哥,咱们攒够钱后,把院子扩扩,多盖两间屋子。”
他自己住的大宅子,总不能让林昭就住在这两间小屋里。况且,恐怕用不了几年,家里的孩子便多了,到时候更住不开。
想着,还转头看了何安然一眼。他如今有夫郎了,迟早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空间也不知道能不能继承,当然要攒些家底。
林昭听了他的话,深感欣慰。看来成亲后果真不一样,启儿都比以前有干劲了。
林家没有长辈约束,他们四个一般大,凑在一起也不如何拘束。林家两兄弟几日未见,吃饭时还小酌了两杯。
这样的冬日,不必为着生计发愁,热热闹闹地吃饭,对何安然来说真是第一次。饭后与张柔一起收拾碗筷时,脸上也挂着笑意。
“明日要是没下雪,你们还过来,咱们一同吃饭热闹。”临走时,张柔嘱咐道。
何安然点头,他也喜欢人多,大不了做些吃食拿过来,一起吃就是。
与他们告别,夫夫俩牵着手往家去了。
应当是这两日与林启养成的午睡习惯,他这会儿就困了,回家的路上,打了好几个哈欠。
只是路不好走,雪融化后,和着路上的土,成了泥泞一片,鞋子都脏了,他脱下后皱皱眉。
不过,还是等睡醒再洗吧,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上炕后挨在林启身边,转眼就睡着了。
这种天气,再没有比两人暖乎乎地抱在一起睡觉,更舒服的了。
一觉便睡到了申时中,两人听到了了叫后才醒来,听着像是院外来人了。
林启拉住要起身的何安然,自己披了一件外衣出去。刚睡醒身上热,恐吹风着凉。
门外是何大伯母,一手拉着一个小哥儿,一手还端着碗,里头放着几个包子。
“中午过来一趟,你们不在。正好这会儿无事,便过来看看。”她将碗递给林启。
“今早去我哥那儿了。”林启笑着接过,将人让进屋内。见何安然已经收拾好,便去厨房烧水了。
何大伯母看得惊奇,又想起之前听何安易说过的话,不由笑着对何安然说道:“你真是个有福的!”
何安然点头,他也觉得林启好,就不必谦虚了,笑着接下这夸赞。
将福哥儿抱上炕,低头问他:“福哥儿不难受了吧。”
这孩子真是生得好,眉眼精致,好似年画娃娃一般。他送药那日见了一面,就印象深刻,也不知刘氏怎么能打骂得下去。
福哥儿声音软糯,摇着头说道:“福哥儿不难受了,奶奶说小堂叔给我送的药好,谢谢小堂叔。”
口齿倒是意料外的流利,何安然摸摸他的头,拿出家里还有的瓜子、花生给他吃。
他看了何大伯母一眼,见她应允后,才吃了起来。
大伯母眼神温和,因何安然送药的事,心里感激,对他也多了些真情实意。说道:“那日真多亏了你,不然那么大的雪,想请隔壁村的赤脚大夫过来都不行。”
何安然笑笑:“我正好有,自然不会藏着不给。”
大伯母听了他的话,再想想家中的一团乱麻,真是心中感慨。两人说了会儿闲话,不多时,林启就端着茶进来了。
看何安然神色还好,知道何大伯母应当没提起今日中午的事,他也就没开口。
一直等到送她出门时,才借着让何安然取碗的空档,问她:“何家的屋顶塌了?”
何大伯母一愣,明白他问的是三房后,才点点头:“不过今日已经修好了。”
何家三房住的是以前何老太爷留下的土屋子,虽是土屋顶,但年久失修,几个懒汉又没去扫屋顶。多年的老房子终于不堪重负,被雪压塌了屋顶,墙也裂开了缝。
能怎么修呢,土冻得结实,根本铲不动。只能向刘家买了些夏日存下的草料,又在村里寻了张破损淘汰下来的草屋顶,叠着摞在一起,补上窟窿就是。
只是那房子如今是真不成了,还不知能不能熬过冬季。也就那几个懒汉不想动弹,还躲在屋里,换成她可不敢再住,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塌了。
林启听了微微勾一下嘴角,说:“不知何安林有没有同伯母说过,今日实不是我不愿借草屋顶,只是我答应李大伯在先,不好反悔。”
何大伯母听了,顿时明白过来,不由臊红了脸,心里气急。
林启两夫夫与三房的恩怨,村里哪个人不知道。向他家借草屋顶给三房堵窟窿,这不是上赶着挨骂,就是上赶着给他们小两口添堵。
自家那个没脑子的,人家刚给福哥儿送了药,便做出这样的事来,这是存的什么心思!
她都没脸在林启面前呆了,说了一句:“你做的对,是安林他没脑子,我回去说他,你别放在心上。”
见何安然拿着碗出来,碗里还放了一小把饴糖,更是羞愧极了,拿着碗匆匆走了。
“大伯母怎么脸色不好?”何安然疑惑,方才还好好的。
“大约是着急回家做饭吧。”林启回答一句,关上院门,揽着何安然的肩进屋了。
他才不愿何家那几个懒货脏了安然的耳朵,别说只是屋顶塌了,房塌了才好呢。
作者有话说:
嘿嘿,明天见~

◎等晚上躺在床上数钱时,何安然笑得合不拢嘴◎
这场大雪带来的影响还不仅仅是塌了几个屋顶这么简单。
雪停了几日后, 要去镇上的村民发现,有一处土山塌下了小尖峰,正好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眼瞅着要进腊月, 村民们本是要去镇上置办年货的,如今都出不去了。
里正那日挨家挨户走了一趟,说是等个晴天, 每家出一个汉子,一起去把土块清理了。可冬日的好天气难寻,还不知几时才能开工。
倒是村里因此兴起了以物易物的风气,还有人家做起了买卖。村头的钱家重新捡起做豆腐的手艺,王婶的枣糕也卖得更好了。
临近过年,大家舍得花钱, 既去不了镇上, 就在村里采买了。就连张柔的手帕子, 因着好看, 也卖出去两条。
这可把何安然羡慕坏了, 他也想做买卖。
今日醒来后, 也不忙着做活儿,就躺在床上想主意,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样。
林启一睁眼, 就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发笑,揽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些, 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鼻音:“还发愁呢?”
何安然被他抱得紧紧的, 耳朵贴着他说话时振动的胸膛,感觉有些发麻, 连忙要坐起身, 又被林启拽住。
“跑什么, ”他打个哈欠,“做生意还不简单,等吃了早饭,相公就给你做。”
他说着话,嘴角还带着讨打的笑意。自上次之后,就总爱用这自称,何安然听了总是捂他的嘴。
只是今日,何安然顾不上这事了,他的眼神发亮,问道:“你有主意了?”
林启看他是不打算睡了,只能也放弃赖床,与他一同出了空间。穿戴好后,随手从空间取出来一个山楂,问他:“这个,你认识吧?”
何安然点头,这不是山上的野果嘛,老人们叫做酸果的,难不成要用这个做买卖?
他怕林启不知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这个不好吃,山顶上可多了,落了一地,都没人去采。”
林启听了倒是挑挑眉,正合他心意,嘱咐何安然:“那之后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你用秋时攒下的果子做的。”
他之前在大夫开的中药里,见过山楂片,知道这个世界有山楂,才敢拿出来。既然他们村也有,就不必担心惹人怀疑的事了。
何安然见他明知道酸果酸涩,还敢拿它做买卖,倒是来了兴趣。毕竟他做美食从未失手过,也不知他能用这东西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连忙煮了两碗蛋汤,又热了两个白面花卷,就等着快些吃完后,让林启给他做。
林启要做的,自然是冰糖葫芦。
他本就是为了哄何安然开心,给他寻些事做,这个简单又美味,应当能让这个小财迷轻松赚些钱。
向何安然比划了一下自己要用的竹签,让他削几根出来。自己则先把山楂洗净,又把蒂去掉,在空间翻翻,找出一袋冰糖。
等何安然拿着签子进来后,两人就开始串串。
村里人家手紧,若是卖得太贵,恐怕舍不得买来吃。可若是太便宜,他们的冰糖又赔进去了。两人合计一下,决定每串穿三个山楂,卖两文钱,比麦芽糖便宜些。
山楂不值钱,以这个价钱,哪怕日后用山上的山楂,也有赚头。
都串好后,林启便开始熬糖浆,熬至香油色,将穿好的山楂放进去,裹一圈糖浆后,拉着丝往案板一甩,酸果登时变得鲜红透亮,好看极了。
何安然最近被林启做的美食勾出了馋虫,此刻看着裹了糖的酸果,竟然咽起了口水。
林启看得好笑,说他:“且不能吃呢,要不你拿出去,放在院子里晾晾,糖冻上了才好吃。”
何安然还嘴硬,摇着头说道:“我不吃。”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做糖葫芦有趣,挤开林启,自己动手。
毕竟做过许久的饭,他做起这些活儿来,比林启强多了。练了两个后,做出来的糖葫芦光滑好看,糖浆也不多不少,比先前林启做的还好。
大约做了三十来串,两人就停手了,怕第一日卖不了许多。
终于等到糖凝固,何安然先尝了一个。咬一口,糖浆脆脆地裂开,原本酸涩难吃的酸果,与糖浆混在一起后,竟酸中带甜,甜中有酸,好吃不腻。
他吃得高兴,学着林启的模样竖起大拇指,这买卖绝对能行!
他家的宅子就在村中央,往常人来人往的。此刻,也不必去别处卖,摆张桌子,放在门口就行。
何安然搬了个凳子,兴冲冲地坐在门前,看着他的小摊,就等着人来。
只是过了许久,家门口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倒是脸被冻得通红。原本还兴致勃勃,现在明显蔫了。
这是他第一次做买卖,虽知应当是时辰太早,大家还未出门的缘故,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方才还觉得肯定能行的买卖,这会儿又不确定起来。
林启不爱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索性拿了个盘子,问他:“叫卖去,走不走?”
何安然原本还挎着的小脸,立马就高兴起来,连声说着走。又去屋内,将前两日做好的手套拿出来,正好派上用场。
这还是从林昭家吃过饭的那日,因他俩一路牵着手挨冻,他手上的冻疮复发了。林启便说了手套的样子,让他做一双,平日保护着手。现下正好能戴。
他把自己的戴好,接过盘子,又让林启将他的戴上后,两人才出发。
就沿着他家这条路走就是,林启说是叫卖,自己却不好意思张嘴,扭头看着何安然。
何安然赚钱心切,哪顾得上害羞,声音洪亮地叫卖道:“冰糖葫芦,好吃不贵的冰糖葫芦来了!”可喊了一嗓子,顿时灌了一口冷风,连忙捂住嘴。
林启笑了他半天,又给他紧紧衣领,也不让他叫卖了,只看着哪个院子开着门,就两手合拢在嘴边,向里喊:“要糖葫芦吗,两文一串!”
家里有孩子的,听到这一声喊后,立马就噔噔噔跑出孩子来了。
这样的叫卖声,往年腊月是常有的,可今年还是第一次,孩子们早就盼着了,立马缠着大人买。他们也知道年前这段日子,讨零嘴儿不会挨骂。
“酸果做的呀?”门里出来的年轻妇人皱皱眉,酸果做的能好吃嘛,还要两文钱。
哄着手里牵着的小汉子,拉着他要往院里走,嘴里还说着:“这个不好吃,娘改日给你买别的。”
小汉子立马不依,撅着屁股不肯走,叫唤的声音还挺大:“我就要!我就要!”
好不容易有卖零嘴儿的,下次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他怎么愿意?
“嫂子,好吃的,不然我也不敢拿出来卖呀!”何安然笑着劝她。
倒是林启惊讶地看他一眼,他不是第一次卖东西么,怎么如此熟练。
孩子闹得声音大了,院内立马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问道:“文娘,小栓要吃什么,?蛞桓雎铮镎舛星!?
一听就是孩子祖母,文娘没办法,只能给小栓买了一串,手指还戳戳他的额头,骂他贪吃。
栓子哪管这些,立马高兴地舔着糖葫芦,一边舔还一边递给她:“娘吃,好吃着呢。”
文娘原本看着他的口水摇头,可心里也好奇这糖葫芦到底什么味,于是低下头咬了一个山楂。
就听糖浆裂开的声音清脆,尝着也甜蜜蜜的,待咬到酸果时,味道又酸了起来。可先前的糖还在口中,现在两相混合,确实好吃。
尤其这个酸果,也不似山上的那般酸,带着些水分,竟有些鲜嫩,冬日吃着甚是爽口,文娘暗暗点着头。
栓子看一眼被他娘咬走的酸果,愣了一下。
算了,他还有两个,也不哭闹,只赶紧把剩下的酸果三两口咬着吃完。这才知道原来是要咬着吃的,这般吃着又酸又甜,比只吃糖还好吃。
文娘想着只她和栓子吃了,家中老人还没尝过,打算再买几串。
“我再买些,能便宜吗?”文娘问道。
何安然略一沉吟,说道:“原就是小本买卖,糖可贵了,嫂子若是买五串,我便再送你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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