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我多了“两”个老婆—— by不吃姜糖
不吃姜糖  发于:2023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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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窈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意外之喜。
“舒眠,吃饭了。”
江窈将做好的糖醋排骨和银耳花生甜汤端到餐厅的桌上,对着卧室喊了一声。
但没想到,往常几乎将他的话当做指令一样完成的舒眠此时却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半天还没出来,不管江窈怎么三催四请,房间门边也没出现舒眠的一个影子。
“.......”
江窈疑惑地“嗯”了一声,在围裙上擦干净手,顺手将其脱下来放到椅子背上,一边走一边喊:“舒眠?”
在做什么呢,不声不响的,叫他也不应?
就在江窈心中逐渐浮起一丝疑惑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极低的声音:“.......来了!”
似乎是才发现江窈在叫他,卧室里顿时发出一阵慌慌张张的回应,紧接着一阵哐唧哐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像是有人因为着急忙慌而失手打翻了什么东西一般。
“哗啦啦——”
是床头柜的书倒下来的声音。
“舒眠!”
江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舒眠在房间里做什么,就听到了一声来自于omega发出的软绵绵的痛呼,还夹杂丝丝缕缕的哭腔,令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江窈心中下意识一惊,大脑还没有完全处理完这些声音信息,身体就自动循着声音的源头,跑进了卧室。
“你怎么了!”
看着跪坐在地上、揉着膝盖的Omega,江窈眉间一凝,赶紧走过去,轻轻将摔倒的Omega打横抱了起来,
“怎么在房间里都能摔倒?!”
“.....对不起。”舒眠抱住江窈,委屈地垂下眼尾:“让你担心了。”
“......但不担心还是其次,就是地板那么凉,你摔倒了要是磕到了就不好了。”看着舒眠膝盖上的一片青紫,江窈对Omega的身体脆弱程度又有了新的一层认识:
“你的腿........”
“我没事。”舒眠看着江窈凝重的神色,赶紧扑上去,抱住江窈,轻轻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撒娇道:
“只是看上去很可怕而已,过两天就会消失了。”
“.....过两天我去给你买个地毯,铺在卧室,”
江窈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指尖抬起舒眠的下巴,目光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沉声开口问:
“在卧室里鬼鬼祟祟做什么呢,叫你一声都心虚?”
“没,没什么啊。”舒眠被问的心中一咯噔,垂下眼睑下意识地躲过江窈的打量,但下一秒,就被江窈捏着下巴转过头来,逼他直视自己:
“心虚什么呢?”
江窈故意问:“你偷我银行卡了?”
“没!”舒眠闻言顿时瞪圆眼睛,在他怀里扑腾着挣扎起身:“我要这个做什么!”
“好,”江窈握住他的手,抱着他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舒眠的头顶上,轻声问: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房间里都做了什么?”
舒眠被江窈一问,又陡然熄了声,默默趴回了江窈怀里,不动了。
他像之前江窈所见过的无数次那般,咬着唇,用沉默抗拒回答。
但这次江窈却不允许他再保持沉默。他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道:
“你不是说我们已经订婚了吗?”
江窈假装淡然,循循善诱道:“既然我们已经订婚了,马上就要领证,作为夫夫,不是应该彼此没有隐瞒才对吗?”
江窈言之凿凿,一锤定音:
“舒眠,你想让我们的婚姻在婚前就出现信任危机吗?”
“!”舒眠心思单纯,果然被江窈这一番夸张的说辞惊到了。他立刻直起身,指尖紧张地攥紧江窈的衣领,面上变换闪过好几种情绪,表情逐渐变得紧张起来。他双唇微抿,直至牙齿在上面留下几个淡淡的齿痕,欲言又止,似乎想要开口,但又不知道一时该怎么说。
江窈知道舒眠在犹豫纠结,但他也不催他,就这样静静等着舒眠开口。
片刻后,舒眠才像终于败下阵来似的,腰枝一软,像个猫崽似的扑腾进江窈怀里,搂住江窈的脖子,将下巴搁在江窈的肩膀上,闷闷出声道:
“那我说实话,你不能生气哦。”
他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江窈意味不明的眼神,片刻后又悄悄捂住了眼睛,指缝露出一点点空隙观察江窈的表情,想了想,又补充道:
“算了,生气也没有关系,不要和我取消婚约就行。”
看着面前这个omega胆战心惊、生怕自己会抛弃他的模样,江窈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伸出手掌摸了摸舒眠的头顶,努力放轻声音:
“我不会的。”
他忍不住为Omega的谨慎感到些许好笑:
“就这么怕我不要你啊。”
“怕,怕死了。”舒眠看江窈的表情没那么凝重了,才放下心来,凑过去,亲了亲江窈的嘴角,委屈地抠手,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的.......订婚戒指不见了。”
“.........”江窈一愣:“订婚戒指?”
“嗯。”舒眠还是那副小心翼翼地模样,眼皮都不敢抬起来,用余光觑着江窈,很快又落下,指尖绞紧衣角,将布料弄得皱巴巴的,重复道:
“你买给我的,戒指......不见了。”
“戒指?”江窈说:“我给你买的?”
“是啊,你给我买的,订·婚·戒·指。”舒眠可以加重了语气,因此又显得有些垂头丧气,软趴趴的青丝扫过脖颈,像是一只被淋湿的猫崽:
“都怪我,刚刚挂东西的时候怕划到戒指就把它取下来了,结果不知道放哪里了,现在找不到了。”
“刚刚我明明记得是放在床头柜上面了呀,怎么会不见了呢?”
话说到这里,舒眠又想起身去找,但很快又被江窈按在了床上:
“别找了。”
江窈扫了一眼舒眠膝盖上的Hela伤口,片刻后缓缓道:
“不就是一个戒指,不见了就不见了。”
他说:“别为了这个把自己弄伤了,不值得。”
“可是这是你送我的结婚戒指诶。”舒眠委屈地垂下眼尾,抠着手指小声嘀嘀咕咕:
“怎么能就这样不见了.......”
江窈想了想,说:“没事。”
他压了压舒眠头顶翘起的一小缕头发,像抱小孩似的将对方抱了起来,带他去餐厅吃饭:
“明天我再给你买一个。”
江窈道:“先吃饭。”
“......真的?!”
话音刚落,舒眠垂下的头立刻扬了起来,像是向日葵对着太阳,目光灼灼:
“谢谢!爱你老公!”
一个温热的吻陡然落在了江窈的侧脸,江窈顿了顿,看着舒眠因为欣喜而弯起的眼眸,许久没回过神来。
舒眠的眼睛......好亮啊........
声音也......
许久,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迷失在这一声声“老公”中的江窈指尖成拳轻咳一声,像是在掩饰什么,片刻后,他微烫的耳朵微微发红,悄无声息地避开了舒眠的视线,声音很低:
“........不谢。”
他强装镇定:“小事一桩。”
误会解开,酒饱饭足之后,还没能完全适应角色的江窈抱着被子,将主卧让给舒眠,自己继续去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好在客厅的沙发很大,还是真皮软沙发,是当初江窈花了几万块钱从家具城挑的,睡上去并不会不舒服。
今天累了一天,回来还被舒眠折腾了一番,江窈也实在累不行,倒头沾枕就睡着了。
入夜后,半梦半醒之间,江窈似乎感觉到自己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甚至还掀起了自己的衣服下摆,从底下钻了进去,趴进了自己的怀里。
江窈实在是困的不行,意识沉在黑甜的梦境里,难以分出精力去关注现实的情况,只能凭证本能摸到被子,一股脑裹紧了怀里的人,胡乱在那在他衣服里乱蹭的人额头上敷衍地亲了一口:
“乖乖啊......别闹。”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和鼻音,舒眠闻言,果然不闹了,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趴在江窈的怀里,见江窈又睡熟过后,才小心翼翼地在揽住了江窈的腰。
这是他的未婚夫。
嗯,这挺阔的脊背,这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还有挺翘的屁股。
是他的,都是他的。
这个念头在舒眠的脑海里翻江倒海地闹腾,舒眠忍不住在心中偷偷乐,但到底不敢笑出声,怕吵醒今天累了一天的江窈。
睡吧,我的宝贝未婚夫。
舒眠轻轻地将脸贴在江窈的胸前,很快也闭上眼睛睡了。
一夜好眠。
天亮后,睁开眼的江窈看着莫名睡在自己怀里的舒眠,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在意料之中。
他默默将睡熟的舒眠从自己的衣服里抱出来,顺手将被撑大松垮的睡衣t恤丢到沙发上,自顾自进房间里换了上班的衣服。
舒眠还没醒,闭着眼追着那股熟悉的信息素味,指尖摩挲着摸到江窈的睡衣,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随即将脸买了进去,还依赖地蹭了蹭。
像是即将进入筑巢期的Omega,分外依赖自己alpha的信息素香,甚至会将属于alpha的衣服和用过的东西都搜集起来,全部藏回自己的巢穴。
江窈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经历过性\\爱后就进入完全成熟期的Omega会非常依赖自己的alpha,甚至感情越深,就越会到没有对方就会活不下去的程度。他无知无觉地给舒眠做好早饭,还顺手给舒眠的宝贝白海棠浇了水。
在出门之前,江窈又绕到房间里,盯着上面挂着的气球和那硕大的爱心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手动将他们全部取了下来。
之后江窈下了楼,顺手将那些气球和爱心全都丢进了垃圾桶,之后才绕到停车场去开车,但去上班的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宁的,眼皮乱跳,总觉得有什么要事要发生。
等到了公司,江窈才知道自己的预感没有出错。
不知为何,他经过舒眠的办公室时,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往常准时准点到的舒眠竟然也会迟到?
江窈奇怪地想。
但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江窈就看见林静枫拿着东西,满脸凝重地从舒眠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江窈正想问他舒眠去哪了,林静枫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林静枫忙给江窈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先别说话,接起了电话:
“喂?”
“舒老家主,怎么了吗?”
林静枫一边避开人多的地方,一边往僻静处走,但是他极力压低的声音还是传入了身边耳聪目明的alpha耳朵里:
“对,舒眠今天没有来上班........他辞职了........什么?!”
听完电话那头舒启添的话,林静枫震惊的声音都要劈叉了:
“怎么可能.........”
没有听到林静枫后面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站在一旁的江窈已经先行将“舒眠辞职”这四个字收入了耳中。
舒眠.......竟然辞职了?!
江窈在某一瞬间,心中竟然不知该做何滋味,他怎么也想不通,舒眠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辞职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面前的林静枫就挂了电话,一脸比死了姥爷还难看,活像是得了痔疮还便秘的中年男人:
“........”
“怎么了?”江窈不解地看着林静枫:
“出了什么事吗?”
“.......嗯,”林静枫刚想说些什么,半晌,到嘴的话又拐了一个弯,化作一声叹息:
“算了,和你说也没用。”
“.........”这话江窈就不爱听了,他拧起眉,有些不高兴:
“到底怎么了?”
“......你真想知道?”林静枫抬头看向江窈,似乎是在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是否认真。
“嗯。”江窈不耐烦再绕圈子:“舒眠怎么了?”
“他失踪了。”林静枫一憋就憋个大的,直接抛出了重磅炸弹。
“什么?!”江窈一惊,心狠狠沉了下去。
“据舒老家主说,他昨天和你爷爷一起喝茶的时候,当时舒眠还陪坐在场。之后你爷爷给你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好像聊到了你们的事情,后来舒眠就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之后就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林静枫道。
“........”江窈愣了愣,“昨天?”
昨天他倒是真的接了爷爷的电话,电话里,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好像说自己不喜欢性格残缺的Omega........
等到完整地将昨天的事情回忆完毕后,江窈的大脑顿时闪过一丝灵光,将所有的事情串了起来——
所以当时他说这句话时,舒眠就在场?!
老头子难道开了免提,让舒眠也听到了这句话,所以舒眠伤心之下才辞职,之后出去散心的时候又失踪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江窈顿时坐不住了。
偏偏林静枫还在旁边不住摇头叹气,像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给江窈的紧张情绪火上浇油:
“我那小表弟因为出色的身世,不知道被多少alpha觊觎,我真怕他被绑.......”
话音未完全落下,江窈再也没心思听林静枫说完这句话,猛地转过身,朝门外冲去,像一个闪电般跑到停车场,坐上车,想也不想,一脚油门就将车开了出去。
路虎的发动机轰鸣声很快响了起来,江窈表情凝重,握紧方向盘,整个人的肾上腺激素飙升,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他一定要在舒眠遇到危险之前,把对方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阳\痿并非不治之症
飞驰的路虎碾压过刚铺好的柏油路,溅起无数的雨水,杂乱无章地打湿了路边的花坛灌木。
江窈将车载蓝牙接上,一边脚踩油门分心开车,一边给舒启添打了一个电话,前视镜的镜子里反射出他紧皱的眉头。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又被人强行挂断,江窈摸蓝牙耳机的动作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睫微颤,片刻后又抬起头,不死心地打了回去。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直到江窈耐心告罄,都快放弃的时候,电话才被人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是沉沉的吐息声,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连带着声音也带着些许不耐烦:
“哪位?”
“.......舒爷爷,我是江窈。”江窈听到舒启添说话声时还有些心虚,但对舒眠的担忧到底超过了紧张,硬着头皮道:
“你.......找到舒眠了吗?”
对面听到江窈的名字,顿时沉默了下去,既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别的反应,“.......”
“.......”
江窈咯噔一下,被这沉默搞得愈发紧张,心也像是绑了漏气的气球,飘飘忽忽,七上八下的。
他咽了咽口水,到底还是担忧占了上风,深呼吸了几次,顶着会被舒启添臭骂一顿的风险,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呼吸:
“......舒爷爷?”
“......”
似乎被江窈这谨慎的态度安抚到了,耳机里的呼吸声也不再急躁了,取而代之的是长久沉默过后的一声长叹——
“江窈啊......”舒启添在电话里问江窈: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家绵绵么?”
“......没,没有啊,”就算在心理经常腹诽过无数次舒眠是冰山,但江窈还真不敢在长辈面前直接说自己讨厌舒眠。他在极度尴尬之下,完全理解错了舒启添话中有关“喜欢”的另一层含义,支支吾吾道:
“我们就,就普通同事啊。”
普通同事,关系不好不坏的那种,谈不上喜欢还是讨厌。
“那你........唉,”舒启添不断的叹气声简直是在江窈脆弱的神经上来回蹦跶: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舒眠他,都听到了?”
江窈闻言,整个人心都凉了,差点化为僵硬的石像,呼吸都停了:
“他........”
“他很伤心呢。”舒启添将江窈的话头接了过去,直接说出了江窈最害怕的事情:
“昨天晚上饭也没吃,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叫他也不出来。听保姆说,他一大早没吃早饭就去公司了,表情丢了魂一样,我担心他出事,所以特地打电话到公司,没想到他电话也不接,公司也不在,家里也没人,整个人都失踪了。”
“.......”再次听到舒眠失踪的事实,江窈下颌线瞬间紧绷,好久,都保持着凝眉的表情,久久没有说话。
表盘上代表速度的指针快速转动着,直接转到了一百迈,发动机的轰鸣声几乎要盖过江窈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许久,还是舒启添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反而倒过来安慰江窈:
“没事的......我家绵绵他性格软,脾气好,不会计较,而且他本身也听过不少这样的话了,不会生你的气的。我就是担心他现在这个状态,会被.........”
“.........”
听到这样的安慰,江窈心中更不是滋味了,愧疚如同胃里泛上来的酸水,几乎要侵蚀他的舌根,尝到满嘴苦涩。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前路的表情愈发坚定,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舒爷爷,你别急。”
江窈一字一句道:“我会把舒眠找回来的,一定。”
说完,他没有勇气再听舒启添对他的安慰,几乎是仓皇地挂掉了电话,随即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用额头轻轻撞着方向盘。
舒眠消失了,他的原因占百分之九十九的,这江窈无可抵赖。
他深知,如果他今天不能将舒眠找回来,那江家和舒家几十年的老交情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之前其实也隐隐约约听二哥提过一嘴,江家和舒家最近这么急着联姻,是因为江家和舒家最近谋划着合资组建新公司,并且已经逐渐将这个计划提上日程。
要是真因为他的关系,导致这个策划毁于一旦,让那么多人的心血付诸东流,他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江窈虽然经常被江名震骂混账,他自己也承认自己是江家三个孙辈中最废物的那个,但是他很少闯祸,也从不闯大祸,算是个在哥哥光芒下比较平平无奇的富n代。
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善良,一想到很多人还盼着建立新公司后能闯出一番新的事业,江窈心中顿时压力很大,愈发焦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几乎要蹦出青筋。
舒眠到底会去哪里呢?
他是个omega,看上去那么小一只,那么脆弱,又那么柔软,好像随便一句重话就能将他击垮,让他掉眼泪心碎一样。
.......比家里那朵白海棠还要娇弱。
......对了!
白海棠!
江窈忽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家中那个穿越过来的舒眠。
如果对方是穿越的,是不是问他,就能问出他之前失踪的下落?!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江窈一扫脸上的消沉,整个人忽然变得无比振奋起来。
他猛地直起身,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比夜晚的星子还亮——
他家里还有个舒眠呢!
舒眠今早起来之后,也没有去上班,穿着江窈穿过的T恤,光着一双又白又长的腿,对着菜谱,弯腰在厨房煮汤。
他隐隐感觉江窈最近不碰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思来想去,舒眠理所当然地排除掉了江窈出轨这件事。
江窈是什么人品他很清楚,遇到他之前还是个钢铁直男,即使读高中的时候情书三天就能塞满桌兜,他也能当着所有人的面丢掉的那种。
不给人希望,也同样绝情,要是他真出轨爱上别人了,绝对不可能再和自己虚以为蛇,肯定老早就提分手了。
想了想去,舒眠只能归功于一件事——
江窈不行了。
不过没关系,他网上查了,阳\\痿并非不治之症,无须讳疾忌医。
想到这里,舒眠又莫名觉得自己身上任务艰巨。
江窈不行了,自己作为他的未婚妻,要不断鼓励他,治愈他,要陪伴他渡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舒眠信心满满地将准备好的羊鞭和牛鞭丢进锅里,又放入了鸭肉,正想再放点什么东西熬鲜,身后忽然传来巨大的开门声。
“欢迎回——”
“舒眠!”
带着惊慌的呼唤声从门口传来,以至于甚至盖过了电子门的提示音,由远及近,引起了舒眠的注意力。
舒眠拿着勺子,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力,一个结实的臂膀用力搂住了他的腰,肩膀上顿时贴上一个温热精壮的胸膛。
“舒眠........舒眠........”
男人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的颤意,连带着抱紧他腰的手臂都不自觉的发抖,舒眠愣了一下,慢慢将勺子放下,想要转过身去抱江窈,但是这个动作却被江窈自动理解为挣扎,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他一把将舒眠拎了起来,双臂托住舒眠的臀部将他抱到干净的灶台上,分开舒眠的腿,从正面用力抱住了舒眠:
“别动。”
“好好好,我不动。”舒眠不知道江窈是怎么了,但不影响他担心江窈此时的状态,赶紧伸出手紧紧抱住江窈,掌心轻轻摸着江窈的头发,像是哄小孩似的:
“我不走啊,老公。”
“.........”
舒眠这乖巧中还带着撒娇的语气终于将江窈的理智拉了回来,他指尖不自觉动了动,半晌才恢复理智,慢慢将死死地被自己嵌在怀里的舒眠放开。
江窈像是一个严谨的医生,视线的每一处都在认真检查舒眠身体是否有受伤,知道看到对方连头发丝都泛着健康的光泽,才放下心来:
“你没事就好。”
“我当然没事啊。”
舒眠想有事的应该是你吧,但是他没说出口,贴在江窈腰侧的长腿撒娇似的蹭蹭,嗓音绵软:
“老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呀?”
“.......”
舒眠的话提醒了江窈,他顿时再度绷紧神经,掌心用力握住舒眠的肩膀,轻轻摇了摇:
“舒眠,你还记不记得你一年前,是不是失踪过一次?”
江窈忐忑的目光在舒眠逐渐变得迷惑的表情和瞳仁里显得愈发清晰,舒眠想了想,担忧地伸出手背,在江窈的额头上贴了贴:
“老公,你是不是病了?”
“.......我没病。”
江窈任由舒眠趁着机会吃他豆腐,急切道:
“你一年前,是不是辞职,然后离开了公司一天?”
“啊?”舒眠本想否认,但看着江窈急切肯定的视线,心中也不禁怀疑自己真的做过这件事,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一年前?辞职?离开公司一天?”
“嘶.......”
一年前这个字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舒眠的表情忽然一变,变的古怪起来。
“是,是有一次。”舒眠犹犹豫豫地看向江窈,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不敢和江窈对视: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那时候你在哪里?”
江窈看见舒眠此刻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想起来了,表情一喜,用力捧住舒眠的脸颊,像是恳求般轻声道:
“告诉我,你在哪里?”
江窈放轻声音的时候声音很低沉,带着淡淡的磁性,舒眠被苏的忍不住脸一红,许久,他才慢吞吞地看了江窈一眼,小声道:
“那天,我在车站啊。”
“车站?”江窈眼睛一亮,紧接着追问道:“哪个车站?”
“F市南动车站。”
舒眠说。
“!”一想到车站这个词,江窈的脑子里就浮现出无数个有关拐卖的案子,顿时急了,想要赶快冲出去,走到一半却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折返回来。
他盯着坐在灶台上仰起头,用依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舒眠半晌,不知道为何,脑子一抽,忽然上前,用力抱了舒眠一下。
他那突然的举动把舒眠惊了一下,原因无他,是江窈那力道像是要将舒眠融入骨血般,用力到几乎让舒眠感到痛了,只是那耳边的声音却轻的怕惊扰了一朵名贵的花:
“乖乖的。”
江窈垂下头,嘴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舒眠干净的头发上擦过,带来一丝暧昧的酥麻和微痒:
“乖乖.......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为什么总对我忽冷忽热
江窈是alpha,作为优质的alpha,身上的信息素都会更偏向于有攻击性的火药味或者烈酒味,但江窈的信息素和他的略带急躁和意气的性格完全相反,是非常平缓温润的白檀香,带着淡淡的沉郁,却不显得苦,反而有木质的柔和。
这么多天,舒眠还是第一次被江窈主动抱住,他愣了愣,随即愉悦地眯起眼睛,搭在江窈腰侧的双腿亲昵地蹭了蹭,然后也用力抱住了江窈,即使他那点力气在江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慢慢扬起白皙精致的脸,乖乖地看着江窈:
“好噢,我在家里等你。”
说罢,还悄悄地将脸埋进了江窈的衣领里,轻轻嗅了嗅。
像是被宠坏的漂亮猫咪,肆意地亲近着自己的主人。
“嗯。”
江窈垂下头,用温热的掌心压了压舒眠翘起的一缕头发,随即放开了像是块棉花糖般黏唧唧的舒眠,道:
“不许乱走,我先出去一下。”
“好噢。”舒眠的怀中一空,感受着热源的离开,他依依不舍地看着江窈,“早去早回。”
“知道了。”
临走前,江窈还分神去卧室看了一眼,发现今早被他丢掉的那些气球和爱心又回归了原位,像是从来没有被遗弃一般,依旧安静如鸡地挂在墙上。
看来,现实世界和未来世界并不是共通的,作为链接两个世界唯一桥梁的江窈,也不能随意篡改未来的进程。
话句话来说,这间卧室,虽然是属于他的,但同样也是属于“未来舒眠”的,无论他之前在这个空间内对这个房间做出了什么样的改变,也抵不过“未来舒眠”对这间卧室的处置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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