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我多了“两”个老婆—— by不吃姜糖
不吃姜糖  发于:2023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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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眠……你喜不喜欢我啊?”
江窈伸出指尖,像前几天晚上玩/弄怀里哭泣的Omega那样,慢慢地划过舒眠脆弱白皙的脖颈,像中了邪似的,湿热的唇咬住了舒眠的耳垂,在其左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问:
“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那——我们今年就结婚,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窈,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江窈没有想到, 自己也有被omega身上的味道馋到的一天。
因为尝过舒眠舌尖的味道,所以他竟然开始对这味道念念不忘起来,以至于在互相都不确定彼此心意的时候, 就胆大包天地在车里调戏omega。
就像是面对一个香甜软滑的蛋糕,一开始没尝过的时候, 就对其嗤之以鼻不以为意,但一旦吃过之后,就再也忘不了那深入骨髓的香甜,甚至时时想着再吃一口。
车窗紧闭,将Omega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挤压的愈发浓郁,只是单单闻上一口, 就能直接让一些自制力差的alpha当场失去理智。
怀里小小一只的omega大概没有想过他的味道有多诱惑人, 竟然躲也不躲, 甚至当着江窈的面垂下头,毫无警惕心地将自己的腺体暴露在江窈的视线里,而身躯则因为alpha过浓的信息素而紧紧蜷缩着, 不仅没有回答, 反而用颤抖的身体回应江窈的问话。
“........”
舒眠长久的沉默让江窈迟钝地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他低下头, 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omega, 恍然回过神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合适。
他竟然在没有认清自己和舒眠心意的时候, 就对舒眠做了那种事!
而舒眠此刻满脸通红,更是让满心懊悔的江窈误以为对方因为自己越界的行为气红了脸。
明明两个人现在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而自己却像中邪了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骚扰对方。
思及此, 江窈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慢慢绷紧下颌线, 屏住呼吸, 拒绝舒眠信息素入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随即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将自己和舒眠分开,火速道歉道: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冲动说这些。”
江窈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用手揉了揉脑袋,将那头发揉的乱蓬蓬的,凝眉道:
“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舒眠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江窈的话,保持着被江窈按在车窗上的姿势,半天没动。
江窈觑着舒眠呆滞的脸,十分心虚,恨不得自扇两耳光谢罪,片刻后硬着头皮吐出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字句:
“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闻到你一点信息素,胃就烧得慌。”
江窈这话还是说轻了,他不仅是闻到舒眠的信息素就容易饿,还特别想和舒眠亲密接触,好像一定要从对方身上尝出一点味道,才甘心似的。
“.........”舒眠不动声色地偏过右耳,似乎是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听江窈说什么,但他的神志已经完全被江窈搞乱了,尤其是那白檀信息素香,几乎将他的理智搅的一塌糊涂,根本没听清江窈贴在他耳边吐出的字句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
但很快,迷迷糊糊间,身后的湿润就让舒眠陡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非发情期期间,就对身边的alpha发情了。
他竟然没能控制住自己,在车上就对江窈发情了!
舒眠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崩溃,他垂下眉眼,漆黑的眼睫已经有些湿了,无助地呢喃道:
“江窈.......”
他声音有些柔软的低,还有些哽咽:
“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
“啊......呃......”江窈没有被舒眠当场打一巴掌并且大骂臭流氓,有些惊讶地挑起眉,但看着舒眠慌乱的表情,虽不知道舒眠为啥要借衣服,还是从善如流地四处看了看,随即长臂一身,从车后座捞出一件长风衣,给舒眠:
“这个行不行。”
江窈挠头:“很久没洗就是了。”
他穿过后就忘了。
舒眠根本没听清江窈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孤a寡o再共处密闭的车内肯定会出事,于是胡乱接过江窈递给他的衣服,随即示意江窈给他开门,然后披着衣服跳下车,赶紧走了。
他脚步慌乱急促,临走前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做过的位置,发现尚还干净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对江窈“想要结婚”这件事表达任何的看法,表现出了异于寻常的淡定和冷漠。
“........”
看着舒眠匆匆离开的背影,江窈垂下头,将额心抵在方向盘上,久久陷入了沉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舒眠不愿意。
是他太心急了,也太自信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逼着联姻的,但从来没有想过,也许舒眠也是被逼的。
他想好好照顾舒眠,但也许这只是一厢情愿。
舒眠想被他照顾吗?
江窈的眼神一暗,挫败地将头低了下去。
耳边似乎还回想着舒眠带着颤抖的音调,那圆润清澈的眼神似乎和记忆里某一个人的容貌重合了起来,江窈闭着眼,握着方向盘的指尖猛然绷紧,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因为刺激导致的大脑剧烈疼痛像是能传递般一路延伸到心脏,五脏六腑都如同被一只大手攥紧,连带着呼吸都困难。
是啊,他算什么呢?
他在还没明确自己心意的情况下,竟然擅自的........
或许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实内心,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江窈不敢再想下去,急匆匆地启动车子,一路往家中开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江窈在换鞋的时候,打开灯,接着光线习惯性地扫了一圈客厅,发现客厅里没有人,又去厨房晃了一圈。
厨房的罐子里还炖着汤,但江窈却没有听到水沸滚的声音。
江窈奇怪地“嗯”了一声,于是走过去,揭开罐子盖,却惊讶地发现,罐子里的汤已经完全被烧干了。
江窈看着漆黑的罐底,心重重地沉了下去,猛然把火关了。
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般剧烈跳动起来,江窈心道大事不好,赶紧跑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正欲冲进去,岂料刚往前踏了一步,转角的视线内便赫然出现了一个倒在地上娇小的人影——
那人正是舒眠。
在江窈陡然放大的瞳孔中,此刻的舒眠整个人正以呈仰躺的姿势倒在地上,脸颊则泛着不正常的烧红,秀气的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额头的青丝凌乱地贴在眼皮处,身边散落着无数的瓷杯碎片,手已经被划破了,鲜血从他身下渗了一点出来,在大理石的瓷砖面上显得如此刺眼夺目。
江窈的魂都快被舒眠吓飞了,他都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来到舒眠身边的,跌跌撞撞跑过去,不顾舒眠周身散落的碎片,直接踩了上去,将舒眠从地上抱出来,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焦急:
“舒眠!舒眠你怎么了!?”
怀里的omega那么小又那么脆弱,江窈在平日里都生怕碰一下就把人碰碎了,真让他面对舒眠这幅景象,江窈整个人都快失控了,熟悉的恐惧和绝望再度涌上心头,轻轻用掌心贴着舒眠的脸蛋,小声呼唤道:
“你别吓我啊舒眠!”
“........”
就在江窈的理智摇摇欲坠,只剩下一点清醒用来考虑要不要送舒眠去医院时,怀里的omega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慢慢地睁开眼睛。
“江窈.........”
舒眠的声音有些轻,还有些弱,眼神迷迷蒙蒙的,但在认清自己alpha轮廓的一瞬间,就下意识伸出了手,费力地想要勾住江窈的脖颈,依赖地想要和江窈贴贴: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江窈配合地让舒眠抱住自己,感受着怀里依旧温热的躯体,他语气里的慌乱终于搀上了些许的理性,还带着淡淡的责怪和深刻的担忧:
“你怎么忽然昏倒了?!发生了什么?!”
“.......你说什么,”舒眠看着江窈张合的口型,茫然道:
“我听不见。”
他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是发现有什么东西掉了,于是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似乎是想找寻什么,指尖却不慎触到瓷杯碎片,又划了一道伤口。
“........”江窈见此,心狠狠抽了一下,来不及思考舒眠话里的含义,便强硬地命令舒眠不要乱动,随即打横将舒眠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你别乱动。”看着舒眠逐渐清醒的眼神,江窈从床头柜摸出纱布和碘酒简单给舒眠处理了一下,随即对舒眠道: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舒眠保持着茫然的表情,看着江窈,依旧没听懂江窈对自己说了什么,但不妨碍他能看懂江窈焦急的表情,按照口型将他的话猜个七七八八:
“我没事。”
他伸出手,示意江窈抱抱他,软言温语道:
“我就是之前长时间没有接受你的信息素,然后昨天晚上又一下接受了太多,所以腺体受不了,躯体出现了防御的本能,导致猝倒。”
舒眠没遇到江窈之前,腺体一直发育不完全,直到十六岁遇到江窈后才正式进入半成熟期,腺体成熟的时间短,所以会更加脆弱,假如一段时间没有接受alpha安抚,又在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身体就会发生猝倒现象。
他的言下之意时,江窈前几天一直不碰他,还和他分房睡,昨天又贴着他又亲又抱的,相当于人饿了几天,又一下子吃太多,身体受不了了,所以出现了问题。
话音刚落,江窈的脸色陡然变了,心中的自责又上了一层台阶,整个人的气质显而易见地变的阴郁下去。
“江窈。”舒眠感受到江窈低沉的情绪,担忧地伸出手,将自己的身体更用力和江窈贴住,气息如游丝般:
“抱抱我,别走。”
“......嗯。”江窈低低地应了声,掀开被子,将舒眠整个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在舒眠的发顶上亲了一下:
“这样行不行?”
舒眠没有回应他,只是用柔软的脸蛋蹭了蹭江窈的脖颈,随即道:
“不去医院,”
他说:“陪我躺一会儿,我就会好啦,别担心哦。”
信息素相容度高的omega和alpha本就互相吸引,彼此的信息素对对方不仅有吸引的作用,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因为分离带来的焦虑情绪,从而缓解躯体化症状。
“.........”
江窈摸了摸舒眠的脸,发现他身上的高热确实有降下去的趋势,于是沉默片刻,道:
“好。”
他说:“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感受着落在脸侧的宽大手掌,舒眠久违地感受到些许安心,又凑到江窈面前,像个小狗崽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江窈的唇,被忍无可忍的江窈压在床上亲了一通,才老实下来。
舒眠似乎是很累了,刚刚和江窈的对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到最后窝在江窈的怀里,睡的很熟。
在舒眠睡着的间隙,江窈又放出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等到舒眠终于不再对自己的离去感到不安,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江窈先是把地面上的碎片都收拾干净了,又返回厨房收拾好烧干的汤罐,才回到房间里。
他盯着舒眠的睡颜看了一会儿,随即轻轻地伸出手,像怕碰坏了什么珍贵的瓷器一般,握住了舒眠被杯子碎片划破的指尖。
怀里的手白皙柔嫩又细腻,显然是没有干惯粗活的手,怎么看都是造物主进行创造的作品,只不过上面狰狞的伤痕却打破了这份精致,无端凸显出些许怪异来。
这本不该是出现在舒眠身上的。
都是因为他。
江窈轻轻地拂过那些伤痕,换来舒眠因为疼痛轻轻的颤抖。
“........”
江窈呼吸一滞,不敢再摸了,轻轻地将舒眠的手放回被子上,生怕自己发出的动静会打扰到舒眠,于是又再度走了出去。
他没有吃晚饭,也不想吃,一个人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忽然间走到玄关前的白海棠前,这才发现一日不见,那白海棠已经完全枯萎了下去,泛黄的花瓣落了满地,看上去凄凄又惨惨。
“.........”
江窈蹲下身,神色变的有些晦暗不明。他的之前缓缓拂过白海棠的枝叶,心想这样的花还是太娇贵了,他养不好.......
也养不活。
白日里被舒眠拒绝的挫败感又如浪潮般席卷过头顶,江窈蹲在那盆白海棠前,抱着腿,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他连一盆白海棠都养的不好,怎么能自私地把舒眠作为例外的实验品呢?
“江窈........”
“江窈........”
就在江窈完全陷入宛如泥沼的情绪里出不来时,带着睡意的含糊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快,一个柔软的身体就贴上了江窈的后背,惊得江窈猛然回神: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舒眠显然是还没睡醒,像个柔软的粘糕一般,死死黏在江窈的后背,像是离开他就不能生长的藤蔓:
“一醒来你就不见了。”
“.......睡醒了?”
江窈回过神,将舒眠稳稳地接在怀里,揉了揉舒眠柔软的头发,贴在舒眠耳侧,轻声问:
“饿不饿?我给你做饭。”
“你在说什么?”舒眠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江窈的呼吸喷在他耳侧,让他能敏锐地察觉到江窈在和他说话:“我听不见。”
“?”江窈缓缓问:“你说什么?”
“你又在说什么,”
舒眠看着江窈开合的嘴唇,不解地问:“我听不到啊。”
“.......”
话音刚落,江窈一怔,忽然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凉的他血液都快结冰了。
回忆起刚才舒眠是因为alpha信息素浓度过强才导致的猝倒,江窈不知道忽然联想到什么,倏然震惊瞪大眼。
他吓得整个人都快哆嗦起来,抱着舒眠的双臂发紧,几乎压的舒眠喘不过气来,在舒眠茫然的眼神中,心中宛如压着大石般艰难地说道:
“我是不是把你……弄聋了?!”
他整个人都慌乱无比,此时此刻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我他妈可真该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江窈......”
面前这个alpha嘴唇张张合合, 表情恍惚中透露着些许不对劲,舒眠既猜不出来江窈在说些什么,同时也被alpha像是要将他揉入骨血那般过大的力气挤压的骨头有些痛, 下意识地推了一把江窈,软绵绵地出声道:
“疼。”
“.......”
舒眠那似乎带着撒娇的语气即使将江窈即将濒临出走的理智换了回来, 他迟钝地低下头,看着怀里omega清润的眼睛,良心不知为何忽然一痛,猛地将舒眠抱紧,将脸埋在了舒眠的脖颈处,闷声带着歉疚道:
“对不起.......”
他又犯错误了.......
自己为何总是这样, 越是想照顾一个人, 就越是会害了对方?
“........”alpha沉闷的吐息喷洒在脆弱的脖颈处, 带着些许急促,原本温柔清和的白檀香也无端变的有些苦涩起来,昭示着面前这个alpha心情算不上尚佳。
舒眠就算再笨, 此时也慢慢感受到了江窈似乎因为他听不见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反应, 他心头咯噔一下, 立刻反手抱住了江窈。
抱的紧紧的。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 费力地仰头, 伸出细细的胳膊, 轻轻地拍着身形比他高挑了许多的alpha的后背,柔声细语道:
“我没事呀江窈。”
他的声音很慢, 因为听觉有问题影响了他的发音系统,导致他说一句就会停一句, 说的有些磕绊, 但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我现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但是只要你帮我把我的助听器找出来,我就能听见你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了,然后我就可以帮你了。”
“......”江窈闻言,悲伤的洪流顿时如同被拧紧的水龙头的阀门,倏然一顿,整个人猛地怔住。
等到消化完舒眠话里的意思,江窈忽的瞪大眼睛,震惊的声音都劈叉了:
“我操,”
江窈用力握住舒眠的肩膀,带着不可置信看向舒眠,轻轻摇了摇:
“你连这玩意都准备好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面对江窈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舒眠始终保持着困惑,歪了歪头,和江窈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江窈率先反应过来,冲进书房拿了笔和纸,迅速写了几行字,随即塞到舒眠的手里——
“你什么时候买的助听器?”
“好多年前就买了。”
舒眠看着纸上的字,握着笔,坐在客厅茶几前的地毯上,用圆润的字体一笔一划写着:
“医生说,我的右耳听力要比左耳强一点,但即使带着助听器,也需要十分集中注意力才能听到别人的声音。”
“.......操,”搞了半天竟是虚惊一场,江窈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
“搞了半天不是我干的........”
他缓缓从这件事情中回过味来,片刻后又咂摸道:“所以你当初不是故意不理我,也不是假装没听见我说话,是真的没听到啊?”
那这样的话,今天在停车场,舒眠没有回应他,也是因为没有听到咯?
不知为何,这个念头甫一出现,江窈的心头竟然诡异地浮现出一丝满足,以及一点庆幸来。
满足的是自己没有从明面上被拒绝,庆幸的是自己还没有在没搞清楚舒眠身体情况的前提下,就莽撞地想要和对方结婚。
舒眠看见江窈的嘴皮子又在开开合合,而自己却听不见江窈在说什么,于是蹙了蹙秀气的眉毛,耍赖般扑进江窈的怀里,柔软似蛇的双臂缠上江窈的脖颈,撒娇道:
“江窈,我听不见,刚刚我的助听器因为摔倒碰掉了,你帮我找找好不好?”
“......好。”
面对Omega的撒娇,相信是个稍微有绅士风度的人都顶不住,何况这个Omega还长着一副不输于明星般漂亮精致的脸。
在遇见舒眠之前,江窈见过最好看的Omega除了曾为狙击手、军区首长之子的军营一枝花大嫂楚成宛,就是身份是国外黑手党组织首领二嫂宁枳,但楚成宛容貌过于清冷高傲,宁枳容貌过于明艳风情,都不是江窈喜欢的类型。
江窈就是喜欢舒眠这样,漂亮的像个洋娃娃般,乖巧又姝丽的容颜,可以说,要不是他之前和舒眠关系太差,两人当同事的时间久了,江窈会对舒眠的脸动心也不一定。
盯着舒眠的脸看久了,江窈就愈发觉得自己的心不够坚定,像是晋江古耽榜单上被破了无情道的师尊,随时有可能贞操不保。
思及此,江窈将舒眠轻轻推开,伸出指尖拨了拨舒眠眼皮上的睫毛,温热的指腹在对方的眼皮上滑过,轻声应了一声:
“好。”
他顿了顿,像抱小孩似的将舒眠抱直站起身,声音很哑:“起来,我们一起去找。”
别老黏在他身上,搞得他浑身发烫。
下\\半\\身尤其是烫,都快起火了。
alpha是下半身动物,江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所以为了防止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他不顾舒眠疑惑的眼神,赶紧走进卧室,在地面上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才在床底找到了舒眠的助听器。
好在舒眠在家时经常会用扫地机器人清理地面,所以床底也不算很脏,但江窈还是清理过后才交给了舒眠,小心翼翼地按照对方的指令给舒眠戴上。
“好啦!”
舒眠将那小小的一枚凝聚了最新高科技的助听器藏在头发里,这样谁就都看不见了,于是又高高兴兴地钻进江窈的怀里,仰起头要江窈亲亲:
“谢谢老公!”
江窈居高临下地看了舒眠一眼,在舒眠的催促下,低下头在那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即含住,伸出舌尖和舒眠的舌尖勾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倒在床上,江窈忍不住将舒眠压在身下,捧起他的脸,再次在舒眠的口中攻城略地。
Omega的信息素很清甜,连带着舒眠整个人也变的香甜起来,像是一块怎么也吃不腻的果冻,含在口中,百吃不腻。
“.........”
一吻毕,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舒眠盯着江窈满是欲\\色的眼睛,半晌又凑过去,在江窈的嘴角上亲了一下,黏糊糊问江窈:
“做吗老公?”
“.......不做。”天知道江窈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说出这句话,他拿出被子,团吧团吧,像裹春卷似的将舒眠严严实实裹好,随即像亲吻一个费尽心机才得到的稀有珍宝一般,在舒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说罢,他就想翻身下床,却没想到刚穿好鞋,就被舒眠拉住了衣角,
“别去。”
舒眠从后面抱住江窈,依赖地用脸蛋蹭了蹭alpha令人安心的脊背:
“我不想和你分开。”
即使是卧室到厨房的距离,短暂陷入分别焦虑的omega也不想离开自己的alpha,万般无奈下,江窈思索片刻,只能选择了点外卖。
虽然点的过程中不确定外卖是不是能送到,但显然穿越这件事只对江窈有效,所以江窈点的外卖很快送了过来。
江窈从门把上取过外卖,拆开后喂给舒眠吃,但舒眠这个粘人精显然不会因为生病就不粘人了,反而比平时更依赖江窈,一洗完澡,就像个活泼的兔子似的往江窈的怀里钻,还要江窈抱抱。
看着怀里Omega依赖的眼神,江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倏然一沉,但因为变化的太快,导致舒眠没有看清他表情背后所蕴含的情绪。
江窈躺在床上将他搂进怀里,伸出手,温热的掌心轻轻盖在了舒眠的眼皮上,似乎只要不看见omega漂亮的眼睛,就不会对今天的事情产生负罪感。
舒眠听不见这件事,让本就担心自己照顾不好他的江窈,感受到一阵无比的压力。
江窈感受着掌心下的颤动,总觉得自己仿佛握住了一只脆弱的蝴蝶,稍有不慎就会破坏了它飞往天空的寓意,开口时声音轻的甚至怕影响了它的振翅:
“睡觉,好不好?”
“我要你抱着睡。”舒眠太喜欢江窈了,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江窈的怀里,抬起头,满心满眼都是怎么这个角度江窈也能帅成这样:
“喜欢你,抱抱。”
“.........”舒眠越是黏人,越是用这种依恋的眼神看着他,江窈就越是恍惚,越是联想到某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半晌,他闭了闭眼,才用低沉的声音道:
“舒眠.........”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带着某种暗潮汹涌的情绪,听的舒眠心肝一颤:
“我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江窈握着舒眠缠着纱布的掌心,轻轻摩挲着,眉头蹙的深深的,像是怎么也抚不平一般,浑身的气息愈发低落下去:
“我总是忽视你,误会你,还总是嘴贱说一些你不爱听的话,”
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舒眠有残缺的话,江窈心中的郁闷和愧疚简直如同汪洋大海,怎么也望不到头了,恨不得以头抢地耳,颤抖的声音带着悔恨道:
“我当初........怎么会当着你的面,说出那些话的啊?!”
还说什么舒眠是个有残缺的Omega,md,早知道舒眠耳朵听不到,他就不该这么胡说八道!
“没关系的江窈,”舒眠暗恋江窈这么多年,向来以江窈的喜为喜,以江窈的忧为忧,见此,赶紧出声安慰江窈:
“我没事的呀。”
他的眉眼很柔软,声音也是:
“我没有怪过你的,你不要这样难受。”
“......不行,”江窈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你越这样说,我越难受。”
说道后面,江窈已经完全被愧疚淹没了理智,他倏然拿起舒眠的手,猛地贴在了自己的脸蛋上,沉痛道:
“要不,你打我吧,不然我良心上过不去。”
舒眠不高兴:“我不要,我舍不得。”
“那你说说我的缺点,骂我,我绝对不会还嘴的那种。”
江窈固执地拉着舒眠的手,像是对方不听他的话,就会当场暴走一般,恳切地看着舒眠:
“你骂我吧,不要客气。”
“.......”舒眠:“真的可以吗?”
“说吧说吧,”江窈催促道:“快点,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唔,”既然江窈都这么开口了,舒眠只能勉强接受这个不请之请。
他托着下巴沉吟了半晌,许久,才小心翼翼觑了一眼江窈,犹犹豫豫试探道:
“就是那个........你器大........但活不好……这是可以说的吗?”
江窈:“哦。”
“.......”
“.......”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俺们瑶瑶在遇到绵绵之前都是处男,没有经验的,大家体谅一下。
江窈:......

“.......我、活、不、好?”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江窈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当场向舒眠证明自己男人的资本,一脸森森的看向舒眠:
“你再说一遍?”
舒眠被江窈这幅咬牙切齿的表情吓到了,他委委屈屈地噘着嘴, 偷偷摸摸觑了江窈一眼,带着控诉道:
“你说好不生气的。”
“我没生气啊。”
江窈狞笑着将舒眠掀翻在柔软的床上, 伸出手去挠舒眠的痒痒肉:
“说!谁活不好!”
“哈哈哈.......”舒眠被江窈挠的在床上胡乱扭动着,脸都笑红了,肌肤像是雪地上晕染了桃色的粉,眉眼弯弯的笑的似月牙:
“江窈.......你别弄我,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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